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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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远起身告辞的时候,看了李初夏一眼,后者依旧沉浸在莫名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因而对他的提议没有丝毫回应。

雷远老早就想开溜,之前李初夏约他吃饭顺便送请柬,他感慨之余多说了几句,勾起人的伤心事,后果有目共睹。这事发展到现在大伙儿都有些下不来台,旁观者还是越少越容易解决,至于最终怎么个解决法,他也估不出来。人的想法各有不同,或重情或重利,若是换了他,多半会回头走一遭,如果既谈感情又论条件,也没半点选旁人的理由。

雷远才下楼,就听见涂苒在后面喊他,回头,见她趿着凉拖也跟了出来,手里抓了个零钱袋。涂苒说,家里没饮料了,我去楼下买点,顺便咱们还能聊聊。她的表情极其自然,像是和老朋友扯家常。

雷远倒是有些诧异,多数女人好猜忌独占欲强烈,这位倒好,将战场留给情敌,自个儿先跑了。接着又一琢磨,也就知道她想聊什么了。

他却没想到另一层,涂苒此举,多少是有些讨好陆程禹的意思,美名其曰,给人空间。别人有了自由的空间,自己却也多了想象的空间,离开那扇家门,每往外走一步,心里的难受就多一分,像是有猫爪子在里面不停地挠,又疼又痒,力道渐深,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涂苒打心眼儿里鄙视自己。

过来人都说,聪明的女人会装糊涂,睁一眼闭一眼过一生。有些事看得太通透未必活得简单舒心,有些事知道的太多未必过得快乐,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做不到这点,不过是自以为聪明而已。

此刻,涂苒觉得自己就是自以为聪明的傻女人,否则也不会在大热天的晚上,和才谋面两三回的旁人谈论她丈夫的上一段情史。并且,无论对方含糊其辞或是直言不讳,她都得生生咽下。

送走雷远以后,涂苒也没买饮料,只在小区里的大榕树下坐着。时间已是不早,乘凉的人渐渐散去。

榕树下不知谁用麻绳和旧轮胎扯了个秋千,以往看见小孩儿坐在上面摇来荡去,涂苒就不由羡慕,她一直记得儿时影视里的煽情镜头,秋千上的清纯少女,身上的白衣白裙在风里飘荡,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角色,她们身后,必定有为女儿骄傲的父亲,或者爱着她们的情人,小心翼翼的呵护。

可惜涂苒小时候极为胆小,想法也多,忽而担心秋千架会塌,忽而又担心自己失手,所以几乎没怎么玩过这些玩意。她那时自我保护意识强烈,行为处事中规中矩束手缚脚,虽不引人注目也没有大的闪失。若是一年前拿出小时候杞人忧天的劲头,她必定不会结这个婚,最多,只会站在远远的地方安静的看着他,然后伴随时间的推移,渐渐遗忘少女时期的情愫。

涂苒瞪着那一扇窗后的灯光,胡思乱想。忽然又记起自己没有带手机,出来已经有一阵子,不知道楼上是否有人在等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去,单元楼那边传来铁门合上的声音,她睁大眼睛看过去,果然见着陆程禹和李初夏出来,两人之间不知在说什么,李初夏乖乖的在原处等着,陆程禹却是往自己这边走来。

涂苒有些儿紧张。

陆程禹却在路边停下,打开车门径直钻进车里,想是根本没注意看路旁的人。

他把车开回去,李初夏坐到副驾驶位,车子再次发动,渐渐加速,从她身边经过,扬长而去。

涂苒看着那车消失在夜幕之后,前方的灯光落进眼里,极为刺目,她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没带房门钥匙。她打开零钱包,仔细翻了一遍,最终确定里面只有几个嘎嘣,就连坐公汽的钱也没带够。她略一思索,决定继续留在这里等一会儿,如果他不回来,她就走去周小全那里凑合一夜。

涂苒在秋千上坐下,脚尖踮着地,她担心这东西载不起一个成人的重量,只将脑袋轻轻靠在绳索上。四周只剩下单调的虫鸣和远处传来的愈加稀少的人声,她希望有人看见自己的时候,别把她当做奇怪的阿姨,或是失恋的精神脆弱的女青年。

月亮又红又大,周围长了一圈毛刺,看不真切,她的等待有些漫长。

整整一宿。

初时,她还抱有几分侥幸,渐渐的,这种等待开始衍生出自我惩罚的意味,她后来尝试着用这一晚的时间评估自己所处的情势,以及在那个丈夫心里的地位。每当她心里燃起一丝小希望,就逢变天,不是刮风便是下雨,一股脑的将那些火苗扼杀干净。如同所有对于感情过分偏执的人,放不开手去,也许无关爱情,只因为心有不甘,无法狠下心肠切断自己的念想,只好借助别人的力量看清事实。

结果就是,事实残酷,方法懦弱,无一可取。

月亮的轮廓悄悄消融,气温在不断回升,已经数十小时没合眼,涂苒的脑袋却分外清醒,听觉也格外敏锐。

有人咳嗽了,有两口子拌嘴了,有人扯着喉咙骂孩子了,外面马路上越来越多的车辆行过,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也越来越多,渐渐地又越来越少,只至该上班的匆忙离家,该上学的半睁着眼迷瞪瞪的向前赶,去买菜的悠闲地挎着菜篮子…涂苒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即使他夜不归宿,班总是要上的。

陆程禹在住院部见到涂苒的时候,未及觉察她有半点异样,当时正有一堆家属围在他旁边询问病人的情况。涂苒没像往常那样稍作等待,而是走到他跟前将手一伸,说:“钥匙。”见他有些疑惑,便又说,“我昨晚出门没带钥匙。”

陆程禹一边和人说话,一边掏出钥匙递过去,涂苒接了钥匙转身就走。他直觉中认为应该和她说点什么,于是抬头道:“涂苒,你等等。”

那人充耳不闻,越走越快,电梯也不及等,匆匆下楼去了。

傍晚,陆程禹下班回到家,厨房里冷锅冷灶,涂苒正在卧室里叠衣服,他走过去说:“要不咱们出去吃?”

涂苒没吭声,只专注于那些衣服上头,他一连问了几声,她依旧不理。他不得不从身后握住她的胳膊肘,这才迫使她做出点反映,她扯了扯胳膊,想要挣脱开去。

他一松手,她就走到旁边,平静的看着他:“咱们谈谈?”

陆程禹似乎叹了口气,沉默稍许,率先走到沙发旁坐下,说:“谈吧。”

涂苒放下手里的衣服,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她转着手指间的婚戒,心里想着开场白。戒指买大了,后来王伟荔用红线给她绕了半圈,才勉强合适,涂苒嫌土气,也仍是戴了,一直戴着。

她抬眼,见陆程禹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她仍是抱着一丝希望等他主动开口,他既然不说,那么只好由她做主了。她又想了想,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也别浪费时间,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能听到诚实的答案,当然你有想问的也可以问我,我也一定以诚相待,问题的数量相等,”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沉稳平静,但是话一出口,听在耳里又觉得别扭,于是笑一下,“就像真心话大冒险那样,我们今天只说真心话。这游戏你应该玩过吧?”

陆程禹点头,反问道:“你才问的也算一个问题吗?”

“算,”涂苒说,“所以现在还是由我来问。”

陆程禹笑了笑,等着她提问。

涂苒直接道:“你和李初夏的情况我从侧面了解了些,但是我想直接听到你的想法,”她暗吸一口气,“当初如果没我怀孕那件事,你们会重新在一起吗?”

他认真道:“不是没有可能。”然后他问:“你昨晚出去也没带手机?”

“没带,”她说,“该我了。你是不是一边考虑同她复合,一边和我那什么?”

他看着她:“不是,是那之后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没看见我昨晚给你发的短信?”

“看见了。”涂苒迅速作答,思维还停留在他上一个答案里。停顿片刻,她才颇为艰难的提出下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头盘桓许久,一直无法问出口,她略微放低了声音,也许为了让对方听得更叫清楚,一字一句说道:“你是不是,在知道孩子没了以后,有想过和我离婚?”

陆程禹明显一愣,两厢里皆是沉默。

他的身体稍稍前倾,双手交握,臂肘支在膝盖处,这样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他才说:“有想过。”

涂苒看着他,点了点头:“该你问了,不如最后一个问题让我来帮你说。”她想了想,“要不你问我,先前那个孩子是你的种吗?”

陆程禹却说:“你昨晚怎么过的?”

涂苒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宣布:“我没有其他问题了,游戏结束。”

陆程禹说:“我还没听到答案。”

涂苒走进卧室,一边收拾行李厢一边说:“谁说过一定要回答了?其实你也可以拒绝回答。”不多时,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来。

陆程禹问她:“去哪儿?”

“我妈跟着涂峦上北京了,我回去陪着老太太,”她笑了笑,“如果这算最后一个问题,我可没欠你的。”还不等他说话,她已经走出去,哐当一声带上门,一下就隔绝了烦恼之源。

涂苒拎着箱子慢慢往下走,身后悄无声息,到了一楼,她想歇会儿,就在台阶上坐着。

猛然间安静下来,她开始为自己感到羞耻,为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感到羞耻,她用手捂住眼睛,很安静的哭。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有人大声说话,二楼的两口子在吵架,相当激烈,伴随着惊人的信息量,脏话浑字咳咳啦啦的蹦跶出来。涂苒听了一会子,心说还是这样的交流方法才称得上快意恩仇,她抹了抹脸,拖着箱子走出去,路过陆程禹买的那辆车,不觉往轮胎上踹了一脚,心里懊悔,竟然忘了拿出钥匙,不然顺了他的车也好。

陆程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听见隔壁的音乐传来,这才想起是看新闻的点了,他从扶手边的收纳袋里摸出遥控器,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开始换台,不知不觉中调了几圈,他按下关闭按钮,将遥控器扔到茶几上,站起身,走去阳台。

这天说来也怪,往常这时楼下的人不少,这会儿倒是一个影子也见不着了。

十月十三

隔了很久才更,要酝酿半天情绪才能写出来一点,头疼。

变故(五)

那天上午一进家门,涂苒就从桌上拿起手机查看,一条短信,几个未接来电,有陆程禹打来的,有从娘家打来的,还有周小全。她先看短信,内容平淡无奇,和之前收到的那些个几乎一字不差,想是那人早把这样的短信存在草稿箱里以备不时只需。她不觉哼一声,又翻回去看来电时间,猜想大概是因为她没接电话,陆程禹才给她发了这则信息。

涂苒班也不上,靠在床上先给娘家回了个电话,王伟荔在那头说,怎么昨晚打你家座机也没人接呢,真是急死个人。

涂苒问她出了什么事,王伟荔说,还不是因为你弟,我叫他回去读书,他说先要去大使馆续签,要一个人上北京去。我看他那样子靠不住,想押着他走一趟,我担心他糊弄人,别出了这家门也不去读书撒腿就给我跑了。

涂苒那会儿头晕脑胀有气无力,说,妈,那你去看着他,老太太这边我先陪她住着。

王伟荔问她,你老公怎么办,要不让他暂时也到这儿来住住,现在有车也方便。

涂苒说,他忙,医院里随叫随到的,再说这么大个活人也饿不死他。

两人商量好,王伟荔和涂峦过几天进京,涂苒仍是提前搬回去住着。正是忙碌的当口,就把周小全来电话的事给忘了。过了两天,周小全又打给她,劈头盖脑来了句:“我跟你说,出事了,刚才你那老同学要抱着她孩子一起跳楼呢,吓死我了。”

涂苒那些天成日在兜里揣着手机,手机不响,她就三五不时的拿出来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偏巧铃声忽的大作,顺便带来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她想象不出苏沫那么柔弱的人抱着心肝宝贝要去寻死的情形。

周小全说:“前段时间就老听见两人在家吵架,孩子哭了也没人管由着她去,我还当怎么回事呢,真看不出佟瑞安那样个老实巴焦的样子也在外面有个女人,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涂苒问:“苏沫现在怎样了?”

周小全说:“还好现在放暑假,不然她只怕连班也上不了,每天抱着孩子发呆,要不就是拉着我的手掉眼泪,孩子饿了她就兑点牛奶应付,佟瑞安以前晚上还回来,现在倒是成天见不着人影,夜不归宿了。”

涂苒听见这“夜不归宿”四个字就心烦气躁,略收了心神,说:“周末有空我过来瞧瞧,她现在带个孩子,娘家也没人在这边撑着,你多帮帮她吧。”她挂了电话回桌上吃饭,王伟荔和涂峦已经出门,家里只剩她和老太太两人。

老太太搁下筷子问她:“是不是小陆的电话呀?”

涂苒一愣:“不是。”

老太太又说:“你在这里住了几天,是不是要回家看看去?”

涂苒笑:“您嫌我烦想赶我走呀,这不就是我的家吗,我赖家里怎么了,偏不走。”

老太太也笑,寻思着问她:“要不这个星期天让小陆过来吃饭吧,年轻小夫妻的总这样分开住也不好。”

涂苒一边夹菜一边说:“他来不了,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说现在病人多,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呢。”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再做声,把盛了鱼的盘子往外孙女儿跟前挪了挪:“苒苒,你最近怎么瘦了,脸色不好,吃的也少。你记得周末去菜市场买些筒子骨回来,咱们熬些汤喝。”

到了周末,老太太熬了些汤,两人喝了点,涂苒用保温瓶装了给苏沫带过去。

周小全正陪着那娘儿俩吃饭,桌上干巴巴的几样菜,一碟皮蛋拌豆腐,一盘红菜薹,几只外面买的炸鱼,苏沫眼圈又红又肿,头发散乱,正端了碗稀饭喂孩子。涂苒接过碗去,说:“我在家吃过来的,你吃吧,我帮你喂宝宝。”她舀了些汤浇到饭里,又把汤里的肉用勺子压碎了,慢慢喂给小家伙吃。小家伙吃得开心,嘴边粘着饭粒,一口等不得一口。

苏沫望着孩子叹气,拿起筷子拨自己碗里的饭粒,半天也没往嘴里送去。

周小全无可奈何的看看涂苒。

涂苒说:“你总这样不吃不喝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孩子怎么办?你让她靠谁去?她才多大点,凭什么要跟着你遭这份罪?”

苏沫一听,咬着唇,眼泪就啪啦啪啦的掉下来

周小全脾气急性子烈,这会儿见涂苒把话说开了,也忍不住也道:“要是我就把孩子直接扔婆家去,跟他老娘说看看你们养的是什么儿子,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要了,你们不管凭什么我管呢。要是还想一起过,把佟瑞安揪回来好好谈谈,先别急着吵架,有问题解决问题,看看是不是你因为孩子忽略了他才让他有外心,主要是弄清楚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要是不想过了,收集证据,赶紧捞钱,能捞多少捞多少,一定要刮干他的油水。要是我,立马离婚走人,其他的谈都不谈。”

涂苒瞪着周小全,抿着嘴直摇头。

周小全说:“瞪什么瞪,我说的怎么不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样的男的还留他做什么?要出轨的话,当初就别结婚了。”

苏沫听了,在一旁捂着嘴哭,那孩子见自己的母亲掉眼泪,便在旁边目不转睛的望着,满脸好奇神色。

涂苒将孩子抱过来搂在怀里向着自己,小声道:“周小全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人的感情是水龙头,说开就开说关就关,哪有一出问题就闹着离的?什么精神肉体出轨的,现在谈这些有什么意义?再说现在不只是大人的事,还有个孩子,问题怎么解决,主要还是看苏沫自己的意思,不过无论怎么解决,一定要对自己和孩子好点。”

周小全义愤填膺:“又是你们这种已婚妇女的调调,假惺惺作态劝和不劝分,他们在外面彩旗飘飘你们还要在家给人生儿育女?满大街都是三条腿的男人,自己软弱就别拿孩子当借口。”

涂苒见苏沫已是呜呜的哭出了声,忙说:“不谈了,先吃饭。但是苏沫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个孩子在跟前,当妈的人再怎么着也得打落牙齿活血吞,不然有什么资格当人老娘。不管什么事,孩子第一,她也只有你这么个可以依赖的人,先把孩子照顾好再说,任何事都得放一边去。”她把筷子塞到苏沫手里,“坚强些,多少要吃一点。”

苏沫执着筷子,夹了粒饭团到嘴里,含糊道:“我想找个律师先咨询一下。”

周小全拍手:“好,就是应该这样,不打没准备的仗,”她想了想,转向涂苒,“你老公不是有个律师同学吗,好像专搞这些事的。”

涂苒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要真有这想法,我帮你联系联系。”

两人从苏沫家里出来,周小全埋怨她:“涂苒你今天怎么回事,苏沫那样的人都能抱着孩子要跳楼了,可见她被欺负的有多狠,你还在那里劝来劝去,太虚伪了吧。”

涂苒叹了口气:“苏沫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了解,她那样子哪里是想离婚的。”

周小全说:“人家都想见律师了。”

涂苒说:“你走着瞧吧,她也就能说说狠话。再说她现在这种情况,一个月一千多块,娘家又不在这边,要是离了怎么养孩子,佟瑞安这人要是铁了心多半是不会要小孩的。”

周小全将信将疑:“虎毒还不食子呢,佟瑞安平时对孩子也不错,未必不会要吧?”

涂苒说:“你不知道,佟瑞安这人,别看他平时温文尔雅,心肠还是挺硬的。”

周小全问:“你怎么知道呀?”

涂苒摇头:“以前的事,不说也罢。”

周小全感慨:“照你这么说,找男人还得找个心肠软的。”

涂苒又是摇头:“这可不好说。他对你心软,自然也会对别人心软。”她犹豫着,终于认真道,“全儿,我倒是真想离婚了,不离这日子没法过了,憋屈。”

周小全瞪着眼瞧她:“这什么意思啊?说着玩的吧,这不刚有孩子了吗?”她想了想,“不会是陆程禹那小子也有情况了?”

“我…”涂苒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是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结了婚就是材米油盐,没劲,其实婚姻这种制度挺不人道,硬是把两个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绑在一起,天天磕磕碰碰在一起,四目相对,两相生厌,就是神仙也受不了啊。那些金婚银婚的,我就不信他们互相对着不腻味,你说这人这么自虐到底是为什么呢?就为了老来有个伴?互相有个照应?不孤单不寂寞?”

周小全白了她一眼:“还以为什么事,庸人自扰,吓我一跳,”她一挥手,“哎呀,真是,那个佟瑞安让我开始怀疑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了。不过陆程禹不一样,我是观察了好久才把他介绍给你的,他这人应该没什么情趣,但是原则还是有的。”

涂苒抿了抿嘴,说:“其实男人都一样,只不过有的为自己想得多些就放纵了,有的为别人想得多些,自制力责任感也就强点。如果条件差不多的话,男人女人都一样,说来说去还得看人品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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