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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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蓉见她那模样,又随和地笑笑:“有什么呢,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旁边有人帮衬那是多好的事儿,运气再好点,捞一笔是一笔,给你房子也好车也好,先留着,不如意就卖掉,离了南瞻,回家去,也没人知道。要我说,你如果真跟了他,只有这条路可行,其他那些都是虚的,想不得,图不到。”
苏沫说:“你想的真够远的,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想过,以后别再说了。”
从容不以为然,心里冷笑:“这些年我什么没见过,我是说到你心坎上去了,所以你不愿搭理。摆姿态谁不会呢,越年轻的越爱拿腔作势昭告世人,彰显自己多么纯洁无辜,无非是怕授人话柄没男人要罢了,等着瞧,到头来还不是一头栽进人怀里?什么自尊什么清高,在虚荣面前一文不值。莫蔚清多么直接,你偏要矫情。”
她虽这样想,却也明白,以后说话再不能像往常口无遮拦,于是随意来了句:“也是啊,像老板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缺,光瞧着就让人喜欢,我们女人一时看迷了眼也是有的,人之常情。”
苏沫一早到公司,喝了杯咖啡,静下心查看Email,先找出需要向王亚男请示的内容归纳打印,再拣出要紧的邮件逐一存档回复,最后处理其他琐碎。其中有一封群发邮件,是昨天庆功宴上的照片。她随意点开看了几张,翻到自己和王居安那张合影时不由停下。
照片是在她给人敬酒的时候拍的,两人都侧对镜头,寻常距离,打眼一瞧并无特殊,苏沫却越看越心慌,只觉自己态度暧昧,眼神闪烁,笑起来勉强,也不敢直视对方,说不出的扭捏作态。
再瞧上面的收件人,密密麻麻数排地址,她渐渐脑壳发涨,手心冒汗。
她不知如何作想,手忙脚乱地从内网搜寻其他合影作比较,翻了一圈总算找着一张,是上回营销部签单成功聚餐,王亚男叫她给人送文件的时候照的。
苏沫把两张合照拷进硬盘,存入同一个文件夹,看了会儿,更觉差别明显。
早前那张,王居安随意靠坐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姿态随意潇洒,而她立于一旁,脸带微笑,态度恭谨,一眼能瞧出上下级关系。
那会儿她从不怕被人说三道四,因此眼神清澈一片坦荡,可现在这双眼里已暗藏太多情绪,有理的事变成没理的,指谪也成了笑话,曾经清者自清,如今浊者自浊。
她正兀自发呆,忽听有人喊了声“小苏”,回过神,王亚男已走过来,苏沫一时慌乱,赶紧关掉窗口,嘴上笑着掩饰:“王工,您今天来得很早。”
王亚男看她一眼:“十点多了还早?你一直在忙什么呢?”
苏沫抑制紧张,把打印出的文件递交上去:“有几封邮件回执请您过目。”
王亚男接过去看了眼,收了,说:“一会儿销售和技术的都有人过来,你让他们去小会议室,叫人泡几杯茶送过去,他们年轻人气性大,喝茶静心,”她忽然问道,“王总今天在公司吗?”
苏沫心里跳了跳:“应该不在,我记得上次开会的时候,您说过他上午要去省里办个事……”
王亚男一想:“是的,我给忘了,省里有个企业座谈会让我们这边派人过去,”她一笑,“难怪工程部的找这个时间和营销的那伙人杠上,知道他这个总经理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过了会儿,那两边果然都有人来,工程部的人直接说来见董事长,脸色都不太好看,苏沫照王亚男的意思做了,去茶水间的时候,就有人事部的同事同她八卦,说才在审核这次中标项目的奖金计算表,合同还没签呢,技术部那边就因为奖金分配的问题和营销部有了分歧。
苏沫一听原来是这事。按理说这次项目不小,参与过的同事或多或少都能拿到一定奖励,苏沫因为钟声的事破了些财,这次没有例外当然也盼着。原本七月份有次工资级别的调整,但是她资历尚浅,何况数月前因为岗位的调动才涨过薪水,这次再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一面盼着奖金,一面有希望能继续跟进这个项目,在她看来也算是做了件正经事,以后的履历上看起来也能漂亮点。她对这事有一定把握,一来王亚男待她越发信任,二来她为这个项目所做的努力,王亚男不可能没瞧在眼里。
王亚男和那两部门的员工一直聊到中午。
下午,王居安回到公司,和王亚男以及几个部门领导一起协商,正式组建一个班子专门负责这次的项目,确定了小组成员名单。
到了下班时间,王亚男又召集几个部门一起开会,苏沫从旁记录。
大伙儿都因为上头的这次行事和态度有些紧张,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前面当然是介绍此项目的前景和对于公司发展的重要性,接着又是各相关部门领导积极表态,最后由总经理宣读入选项目班子的成员名单。
苏沫听他一路念下去,心跳得极快。
王居安念到后来似乎瞧了她一眼,当他说出最后一个名字,苏沫心里十分失落,脑袋里又开始发懵,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王亚男喊了她两声,她才回神,以为还有希望。
谁知王亚男对她说:“我晚上有饭局,你现在买些菜,到我家里做晚饭。我两个保姆,一个事假,一个又病了,你去帮忙替一下。记得,菜一定要少盐少油,最好两素两荤一汤,米饭也不能太软,不然我孩子不爱吃。”
苏沫的心情顿时如一夜回到解放前。
作者有话要说:12月29日本章更完,谢谢大家捧场。
第48章
王亚男把苏沫叫到办公室,仔细道出几样菜名,又嘱咐她去什么地方能买到上好食材,那孩子一顿要吃多少饭等。苏沫对此还不在状态,王亚男就说:“内容太多,你还是先记在纸上,省得等会儿忘了。”
苏沫一笔一划在便签条上写字,动作显得机械化,想了想,抬起头,看向王亚男:“王工,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话没说完,桌上电话响,王亚男拿起来接了,和对方谈笑风生。苏沫看她那意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只好小声告退,王亚男这才对她点一点头。
街上人群车流匆匆,苏沫想着先前的事,越想越沮丧,赶着去买了菜,搭车到蓝泉湾别墅小区。
进了王亚男家的院子,就见一个打着赤膊穿着运动裤衩的年轻男人蹲在路边的花圃前劳作,想来是园丁,另有两名戴墨镜的男子站在旁边的树荫下喝矿泉水。望见苏沫拎着满兜的菜进来,那两名男子又上下打量她一通,过来问:“苏小姐?”
苏沫点点头:“是王工让我来的。”
“是的,王董先前打过招呼。”
两人请她进去,草地上的喷头洒着水,路面潮湿,零星散落着一点泥土,苏沫正往里走,半道被人伸手拦住,“园丁”抬头望她,只说:“踩着了。”
苏沫低头一瞧,脚边横着条蚯蚓,忙顿住。
那人拾起蚯蚓,见小虫儿扭了几下,他很高兴:“没踩着,没死,”他把蚯蚓放进花圃。
戴墨镜的男人对“园丁”道:“宋天保,一会儿饭做好了,你可要吃啊,小心你妈回来发脾气。”
宋天保“哦”了一声。
苏沫心里诧异,回头看过去,觉得这人与常人有点儿不同,他身材高大结实已入壮年,神态却天真无知如孩童,一时间很难估出年龄。
宋天保也看着她,问了句:“这是谁?”
苏沫答:“我是……你妈妈的秘书。”
进了屋,苏沫没瞧见上次遇着的两保姆,直接去厨房准备晚饭。早前就听说王亚男的儿子有些问题,所以只靠家里养着,并不在众人跟前露面,至于是什么问题,众说纷纭,王亚男更不愿在工作场合提及。
苏沫一面洗菜,一面想着,别人在高堂广厦里工作,自己却被当下人使唤伺候病儿,来去间全凭旁人定夺,这也怨不得谁,自己学历一般,比不上搞技术的那些同事,但是……营销那边的也不是个个高学历,可她为何连一个理由也没有,就被人摒弃不用?
莫非是王亚男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怀疑了?
苏沫心里有事,忐忑不安,三下两下便将几样菜端上桌。
两名保镖并不进来,只说叫了外卖在廊上等着。宋天保却是饿了,乐呵呵走过来吃饭,才扒了两口又搁下筷子,往楼上去。苏沫不解其意,忙拉住他,宋天保说:“不好吃,我想唱歌。”
苏沫劝他:“你先把这碗饭吃了,再去玩。”
宋天保人高马大,虽行动比常人迟缓,但力气不小,稍稍一挣,险些把她推倒在地,说:“不好吃,我不想吃。”
这人行事无常,苏沫有些怕,只能随他去,又瞧着一桌子菜,看看墙上的挂钟,担心王亚男回来责难,就往碗里夹了几样菜,取了勺子,跟去楼上。
宋天保正在试麦,看见她,问:“你想唱歌?”
“我不唱,”苏沫试探,“要不这样,你唱两句,歇会儿,吃一口饭,好吗?”
宋天保摇头:“不好,我妈不让,她叫我好好地吃饭。”
苏沫说:“那你下楼去,坐在桌子跟前好好地吃饭。”
宋天保仍是摇头:“我不想吃,为什么你还要我坐在桌子跟前好好地吃饭?”
苏沫说:“要不我喂你吃。”
宋天保说:“喂饭不好,我妈说,那些人就想省事,其实是害了你。”
苏沫说:“……我没想害你,但也不能让你饿着,你自己好好地吃吧。”
宋天保摇头:“我不想吃,为什么你还要我自己好好地吃?”
苏沫:“……”
宋天保扯开嗓子唱歌,语不成调,但是很投入。苏沫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趁他唱歌的间隙,嘴还没合拢的功夫,赶紧给他塞了一勺子饭菜。这家伙因为急着唱下一句,囫囵吞枣,歌没唱几句,饭倒吃了好几口,他察觉上当,立刻不耐烦,胳膊一挥,把她手里的碗掀到地上。
地毯上全是饭粒,苏沫便又忙着去打扫,等收拾干净了,也没耐性再伺候这傻子,就自个儿坐在一旁琢磨王亚男的想法。
谁知宋天保倒不干了,拿着话筒忽然大喊:“秘书,我好饿啊。”
苏沫被他吓得一跳,赶紧问:“你想吃什么呀,我再去给你做。”
“面包。”
“我出去给你买?”
“我妈说,外面的不干净,不地道。”
苏沫不会做面包,只好劝他:“吃面包不顶饿,我去给你做馅饼吧,里面有肉的。”
宋天保一听,点点头。
苏沫松了口气,赶紧又给人做馅饼,用油煎了香喷喷的端上来,宋天保咬了两口就不吃了,道:“我妈说,油炸的不健康。”
苏沫忍着脾气问:“你到底想吃什么?”
“刀削面。”
苏沫叹了口气,又跑去给他做,用海参鲍鱼汤做底料,先时的菜少盐偏淡,这会儿就多给了些调料,尝了尝味道不错,心说这回总得吃了,谁知宋天保只吃了两口,就搁到一边。苏沫等了会儿,忍不住了:“你是在耍我吧?”
音乐很响,宋天保没听见,自顾自地坐在地上唱歌,苏沫气得鼻子发酸,走过去拔了插头说:“你是装的吧?和他们一样都在耍人玩呢。”
宋天保看看屏幕,又看看苏沫。
苏沫指着那碗汤面:“吃了吧。”
宋天保愣愣地道:“烫。”
苏沫用手试了试,果然还有些烫,一时气也消了些,心说何必跟一个傻子计较,又想还不是自己太没出息,其他人她又哪敢去计较呢。她越想越难受,索性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宋天保也不说话,两人都席地而坐,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宋天保跑去把插头接上,又开始唱歌,唱了两首觉得没劲,对苏沫说:“这歌,你唱女的,我唱男的。”
苏沫哪有心情:“我不想唱。”
宋天保拿起一只话筒塞她手上:“你唱女的,我唱男的。”
苏沫耐着性子:“我不唱歌。”
宋天保歪着脑袋瞧她:“你不高兴。”
苏沫没理他。
宋天保说:“这歌,是不高兴的,你唱。”
苏沫无可奈何:“你先把晚饭吃了,我才唱。”
宋天保连忙点头,端起一海碗呼呼啦啦吃了个底朝天。
苏沫拿起话筒,唱《萍聚》,唱到男声部分,宋天保却是痴痴地看着屏幕,不张嘴,等苏沫唱完一整首,他才噼里啪啦地鼓掌,说:“秘书,你唱的很好听,比安安唱得还好。”
苏沫没答话,低头看手表,琢磨着王亚男就要回来。
宋天保说:“我再吃一碗,你再唱一遍。”
苏沫又给他盛上一碗,他果然吃了,听她唱完,还要吃第三碗,苏沫怕他吃太多,两人又开始较劲,楼下却有人喊“天保”。
宋天保跳起来,高兴道:“妈回了。”
王亚男上了楼,一脸疲倦,见着儿子时却是笑眯眯地问:“天保,吃饭了吗?吃饱了吗?苏秘书做的菜还合口味吧?”
宋天保拍拍肚子:“饱了,秘书、她明天还来吧?”
王亚男看向苏沫,瞧上去还算满意,说:“小苏,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似乎想了想,才道,“这星期,你把手上的事放一放,多往这边跑跑,主要是中饭和晚饭没人做,我也懒得再去找人,信不过。还有,天保每天都要上课,必须有人陪他一起去,你明天一早就过来……”
苏沫只能先应着,想问的事情却开不了口,心里没底。
出了别墅小区,也没见着出租车,走了会儿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过了主干道,路上渐渐嘈杂,旁边有一面摊,还在做生意,凉棚上点着晕黄的灯,苏沫腹中空空,顾不上许多,进去点了碗面条,只吃了几口就难以下咽,付钱走人,想是受了那傻子的折腾,这会儿胃口全无。
又或者,她近段时日已习惯在灯火通明的酒店里吃香喝辣,就连应酬时喝的酒也讲究年份了,哪里还受得了这种委屈。
苏沫进了自家小区,在楼下碰见从蓉倒垃圾。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从蓉拉着她的衣服上下打量:“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高级的套装,又是面粉又是污渍的,你和人应酬,还得自己做饭呀?”
苏沫心情不好,更不想让人看了笑话,于是一声不吭。
从蓉笑道:“照理说不能呀,那谁应该不舍得自家女人出去应酬吧,更别说是去做粗活了。”
苏沫憋了一晚上的怨气立时点爆,直接说:“我就是去做粗活了,我给人做饭带孩子去了,早和你说过,我和王居安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以后也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
从蓉一点没着恼,拍着她的肩笑道:“哎呦,看来这委屈还不小嘛,来,给姐姐说说,没准能帮你参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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