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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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装修很简陋,隔着一层木板墙能偷听到隔壁所有稍大一些的声响。另一房里,王文浩拿起听筒。

电话那边孟良川说:“王老板,欢迎来到蓝毗尼。”

同一时间,温寒房间的电话也响起来。

她将手草草擦干,跑去拿起听筒。

“打开你房间的门,沿着右手走廊一路到尽头,我在那间没有上锁的房间里等着你。”透过听筒,连他房里的风声都那么清晰。

电话“咔哒”挂断,剩下有节奏的嘟嘟声。

她握着听筒,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拿上自己房门的钥匙,什么都没带,反手关门走出房间。恰好,刚才在楼下上来的几个异乡人与她擦肩而过。温寒与他们擦肩而过,听到他们在用柯尔克孜语交谈,“苏诺里”和“白哇啦”这两个词出现了两次,她依稀记得,这是印度的地名,都是边关口岸。

也许是察觉到温寒听得懂他们说话,几个男人抬眼,瞥了她一眼。

她装着羞涩地笑了笑,给他们让了路。

从小就这样,总是不自主地去留意陌生人和他们说的话,每次被发现,她都是这样蒙混过去。

到走廊尽头,果真如他所说,有一间房挂了锁,另一间是虚掩的。她按下扶手,悄悄走进去。

房间里,折叠椅上燃着一只蜡烛。

她轻呼吸,反手关门。

他靠在小沙发上坐着,打着赤膊,沙发一侧的小桌子上竟然放着一个小收音机,里边有她听不懂的语言在说着什么,情绪还很激动。

“你在听什么?”她靠近他。

借着烛光,

她看到他高瘦结实的身体,还有横越胸背的那些足够让任何人看到感到后深感不适的伤口。

她目光微微动荡。

“是不是在想,你究竟有多糟糕,竟然亲手加深过这些伤口?”他拿过拿收音机,将声音调到最大,“我在听新闻,尼泊尔几个城市在大罢工,我想你们这次要回国可能会需要更多耐心了。”他竟然在认真回答她用来掩饰紧张的问题,然而眼睛在看她身上这条蓝色长裙,还有她想要走过来却又徘徊不前的小矜持所主导的小动作——轻咬的嘴唇,胸口起伏的曲线。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也在观察着面前的他。

除了那些伤口的震撼,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没有穿上衣的样子,这个男人,从肩膀到胯部的每一道线条都很硬朗,他跨坐的姿势,很明显让她看到了——

温寒脸明显红了。

“不如这样,从这里到印度只需要一趟车,”他终于在这场矜持与暧昧的对视中,首先打破了界限,拉起她的裙角,让她不得不再次靠近自己,直到跌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把你带去苏诺里,你可以选择从那里回莫斯科。”

“可我刚从印度回来。”

她手碰到他滚烫的胸口,蜷起指尖。他的皮肤没有女人的细腻柔滑,让人有陌生的压迫感和真实的粗糙热度。

属于男人的热度——

程牧云抓住她的手,睫毛下的那双眼睛紧盯着她。

目光潮湿而性感。

“好了,宝贝儿,这个话题结束,让我们来做点别的。”他抬起她的手,轻舔她的手心。

手心的□□,让她身体更软了:“这里好像不隔音。”

她想起,在加满德都。

两个人还没有争吵的每一刻。虽然只是一段很短暂的时间,却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身体发热。

“我知道,你看,那里有个收音机,” 他在狭窄的空间里将她反转到身下,“他们只能听到大罢工的新闻。”

头顶的小灯泡,噗呲亮了。

房间角落的电视机也开始有了画面,和广播在同步说着什么,画面是夜色下的大罢工□□,还有肢体冲突,荷枪实弹的冲突——

声音嘈杂。

多变的尼泊尔,除了天气,时局也是莫测。

他的嘴唇,此时此刻倒像是火烧着她。

“我一直没有问你的年龄。”

“上个月刚过二十岁生日。”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的声音很轻,就在她耳边。

温寒微弓起身体。

手不自觉地绕上他的脖颈。

欲|望,对于刚才开始尝试的人绝对是剧毒,容易让人上瘾,而当这个下毒的人是这个男人,她发现,谁也不可能找到解药。

以前做过翻译资料,有关迷迭香。

这浓郁的香料,在欧洲,却会被意大利人撒入死者的墓穴,用以永久的纪念。而在遥远的维多利亚时代,迷迭香也同样象征着“纪念”,长久而漫长的忠贞爱情。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脑海里这个念头而觉得眩晕,眼前景色剧烈晃动着,像被沉入了水底,隔着无声的水流在望着天花板。

……

他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可他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如何让她最快将激情释放到尽头,然后再低头,持续不停地亲吻她,直到她疲累地平静下来。

“我惹了点小麻烦。”

她心漏跳一拍。

“现在,提着裙子回到你的床上睡一觉。在罢工□□和平结束前,我会回来这里送你最后一程。”

这是他送她离开前,说得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是这样:由于上章结尾太有完结气质了,导致我卡文了。

ps.我发现,只要我标上“日更”,绝对如同咒语一般更不了,所以我……改回来了……

13|第十二章 神佛的愤怒(1)

她开始并不觉得大罢工是什么严重的事。

但等她十点多和阿加西他们下楼想要吃宵夜,发现,这里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几个小时前,大堂还只有几个游客在无聊上网,可是现在,大堂里靠墙一排电脑前挤满了人。

台球桌旁也是,就连不营业的小吧台也是。

华裔老板忙得额头淌汗。

一会儿当地语言,一会儿是英语、日语、韩语等等,十八般语种轮番上,不停解释“真没房间了”。

“这些人啊,明知道有大罢工,竟然还来旅游,”华裔老板叹气,“还有那些,本来今天早上退房了,要去博卡拉。可是找不到车去,又回来了,昨天我就劝他们走,大罢工前一天当地人都是请假回家的,怎么会有车,自行车还差不多。”

老板忙活很久,好不容易送走一批,听说他们几个要吃晚饭,又欲哭无泪了:“几位,人家尼泊尔人都在梦中打坐了,你们才要吃晚饭。哎,没了没了,”他指身后空空如也的柜子,“什么都没了。”

温寒饥肠辘辘,想要去街上看看,又被老板拦住。

她想起自己包里还有饼干,决定回去。

可阿加西却想吃些热得东西。而王文浩似乎也很坐立不安,他反复看表,最后对阿加西和温寒说:“我出去看看,如果有吃的给你们带回来。”阿加西拉着温寒追上去:“一起去吧,这里的气氛太让人窒息了。”王文浩想拒绝。

大堂里的电又停了,所有人更加吵闹,好像随时都能大打出手。

阿加西趁机先一步拉着温寒跑出去了。

四处尘土飞扬,没有灯光。

整个蓝毗尼都在停电。

今晚的月很暗,路上到处□□者设置的路障,石头搭建的多,还有木头和装着土的布袋子。甚至有些地方,就是土堆。到处都是很破的那种车,车内外坐满了人。

到处都是红色旗帜。

尘土的味道如此浓郁,没有路灯,十几步外就已看不清人。她忽然联想到西方的那些恐怖片,通常在这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因为看不到四周,心情越发压抑。

四处都是怒吼声,人群情绪激动,不远处警察拿着高压水枪,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

有人拉住她们,强硬地塞来传单。温寒吓得躲避,被人猛推开。

人群突然就爆发骚动。

阿加西拉着温寒往回跑,进入刚才走出来的小巷,迎面撞到王文浩。阿加西暴躁地抱怨:“我一定要回莫斯科,不在这鬼地方呆下去了!” 王文浩惊讶看他们,摘下眼镜,用衬衫去擦着,剧烈咳嗽。

王文浩身后的黑暗处,伸出一把匕首,抵住他。

同时,也有两只手臂,从温寒和阿加西的脖颈间绕过来,狠狠掐住她们的脖子。

一时间,阿加西的抱怨消失了。

在悄无声息的巷子里,谁都不敢动,有汗,是冷汗,沿着温寒的脖颈慢慢流淌下来。“不要动。”有人在用生硬的英文,低声说。

街上人群在激烈嘶吼、冲撞。

没人会注意这里。

阿加西指甲掐入她的手心。温寒吓得脸色灰白,肩上的伤口被后背的人狠狠压着,疼得浑身颤抖:“我们是游客……”

“闭嘴!”身后人喝斥她。

她惊恐地看着制服王文浩和阿加西的人,认出他们就是走廊里说柯尔克孜语的其中两个!

她剧烈呼吸着,脑中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只有他。像是溺水时所抓住的那最后一棵稻草,想到他,就深呼吸着,想让自己镇定。他说过,他答应过,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安全将自己送出去……送离蓝毗尼。

因为这个念头,她心跳的有些超出生理极限的快。

甚至开始有窒息感。

忽然,有很沉重的两个东西被从露台上扔下来。

溅起的碎石,打在温寒和阿加西脸上,两个人吓得再次惊叫。

落下的两个东西是几乎半身都被鲜血染湿的程牧云和孟良川,都被绳子捆住上半身,蒙着双眼扔到地上,像是受了重伤。

只是在扔下来的时候,孟良川闷哼了一声,程牧云却像是死人一样,连声音都没有。

温寒如被雷击,所有的视线都纠缠着浑身是血的程牧云。

他的话在她耳中盘旋着。

小麻烦,他说他惹了小麻烦,这就是那所谓的小麻烦吗!

突如其来的恐慌从血液里疯狂流窜开来,渗入五脏六腑,她一瞬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竟涌上血腥,心脏不负重荷地沉下去。

一沉到底。

险些就昏过去。

“你在看什么!”身后的男人狠狠踹向她的膝盖窝。

温寒失声,噗地跪在地上。王文浩立刻挣扎,低吼着:“不要为难女人,你们要钱就说!”那个男人一愣,很快挥着匕首柄,猛砸向王文浩太阳穴,将他狠狠砸倒在地面上。王文浩捂着头,有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下来,他只是恶狠狠盯着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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