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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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熟34

贺熹的电话在厉行进入市区时回了过来,响了一声他就接了,不等她开口,他冷沉着声音急问:“在哪呢?”

贺熹躲在洗手间里,她压低了声音回答:“不是和你说了这段时间会在天池嘛,天天问!还能跑火星上去啊。”感觉到他的不悦,她缓和了下语气柔柔地说:“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像吃火药了似的,不会有另一个我在你跟前捣乱吧。”

我的样子像吃火药吗,我明明吃的是醋!厉行暗自腹诽,嘴上命令道:“你给我消停点!”

以为他是冲着萧熠来的火,贺熹没好气:“我怎么不消停啦?我在执行任务呢,你别瞎操心。”不给厉行说话的机会,她连珠炮似地说:“我挂了啊,晚点回去再打给你。赶紧看你的作战地图去吧。真是的,一天天看它的时间比看我脸还多,闹心!”说着,径自切断了电话。

听到耳机里传来忙音,厉行哭笑不行。转念想想她的话,他弯唇一笑。心想:这傻姑娘还知道嫉妒作战地图呢!

确定贺熹平安无事,厉行崩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他打着方向盘,将越野车驶到她公寓楼下。用她临走时留下的钥匙打开门,堂而皇之进入她的小窝。

黑猴子原本趴在狗房子里睡大觉,听到钥匙的声音他顿时竖起耳朵,站起来盯着防盗门,小眼睛透出危险的光。

推门的同时,厉行边伸手开灯边唤:“小黑。”

黑猴子闻言晃当着脑袋颠颠地跑过来,撒娇似地蹭厉行的腿。

把门带上,厉行蹲□拍拍黑猴子的脑袋,“伤好了吗?我看看贺小姐有没有把你照顾坏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它的枪伤,确定伤口已痊愈,他满意地摸摸拉布拉多光滑的毛,口头表扬道:“表现不错,一会请你大餐。”黑猴子哼哼唧唧地舔他手背。

坐在客厅里,厉行颇有耐心地一面给黑猴子喂狗粮一面自言自语地和它闲唠嗑:“听说贺小姐不在家的时候是她姐妹儿颜玳来照顾你的?事实证明她比萧某某靠谱,你看你都痊愈了……我不在家这几年多谢你陪着她,忍受她的倔脾气……抓紧吃,等会带你去天池看看她又折腾什么呢,要是她行动不听指挥我们不载她回来,让她跑步前进……”

不知道贺熹要是发现少校同志居然有点小唠叨,会是什么反应。反正仿佛听懂了厉行的话的黑猴子是仰脸委屈地哼了两声。

厉行见状啧一声:“你还叛变了?向着她不向着我是吧?要不你跑步前进!重色轻友!”

黑猴子被训了,耷拉着小脑袋蔫蔫地趴在厉行身边。

见黑猴子不抗议了,厉行又不乐意了,“我怎么教你的?不是说过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贺小姐第一!”

于是,黑猴子眨巴了两下小眼睛,转过脸去趴着,不打算理“善变的”厉某人啦。

所以说这年头,做只犬也是不容易的。尤其要做只终孝两全的好犬,难度就更高了。

看看时间,厉行起身换衣服。他之所以先到贺熹的公寓,是因为出来太急军装还穿在身上,要过来换上贺熹离开部队时带回来他的便装。

那天临走前她说:“收拾两套便装放我哪吧,等你以后去师部开完会好去看我啊,你总不能穿着军装和我招摇过市吧。”

对于她的提议,厉行自然是无条件服从的。他大手一挥说:“你的想法总是很有建设性,批准。”

结果贺熹把他的衣柜翻了个遍也只找出一套便装,她皱着眉说:“怎么就一套啊,没有别的啦?好歹你也是个参谋长吧,太穷了。”

“便装平时也穿不着几回。”厉行边系袖扣边笑着说:“再说了,我的军饷银子还得留着娶媳妇呢,哪能随便浪费?”

看吧,又没正形了。贺熹和他抬扛:“装得挺有正事似的。你买媳妇啊?打光棍得了。不过也是,没事穿那么帅干嘛呀,我又不嫌你丑。”

厉行失笑,把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放进她小钱包里,交代道:“以后要买什么就从这里刷,不用给我省,密码是你生日。”见她伸手欲抢,他以谴责的目光盯了她一眼,随后又安抚地摸摸她的发顶:“听话,我不是外人。”

贺熹抢不过他,撅嘴抱怨:“我有工资能养活自己,干嘛用你的钱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厉行拧眉:“什么不是我什么人?非得把你办了才是是吗?”见她瘪嘴的小可怜样,他眼里浮起笑意:“再说了,办不办的不是早晚的事嘛。是吧媳妇儿?”

别看贺熹有胆量挑战参谋长同志的定力,可面对他的“调戏”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害羞。闻言,小姑娘脸颊红红地嗔道:“臭美,谁要嫁给你啦。”然后转过身去给他叠衣服,为掩饰羞意故意说:“那么穷,还娶媳妇呢……”

厉行轻笑,自背后将她抱在怀里,把脸贴在她颈侧为自己申辩:“嫁了我,虽说我挣不了大钱,但纯粹是给你挣净钱的。我开支小,部队养着我。你算算,进账减去支出,那就是纯利润,你不亏啊。”

贺熹失笑,转过身打他:“你是商人啊还会算账?没正形。”

将她圈在臂弯里,厉行趁热打铁:“等你的案子完了,带我去见贺叔。家里出的事不宜在短期内大操大办喜事。如果他同意,我们先把证领了。我知道这样太委屈你了,可怎么办……”胸腔内传出闷闷的笑声,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怕哪天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不耍流氓你活不下去啊?”小手在他腰侧使劲掐了一下,贺熹的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末了嘴硬地说:“而且,我还没想好呢。”

“没想好就敢对我使美人计,找我收拾你呢?”厉行逗她,随后专制且霸道地说:“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只要领受任务当新娘就行。”

贺熹眉眼弯弯地笑,腮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眼前浮起贺熹透着羞意的明艳笑脸,厉行的心柔成一摊水。事情仿佛已经尘埃落定,厉行才能在贺熹走后稳住心绪一面进行警员的训练,一面备战演习,希望打一场漂亮的仗然后去见岳父。却没想到他的准媳妇竟然背着他“红杏出墙”朝别人使美人计去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厉行有种想把贺熹抓过来打屁股的冲动。

换好便装,厉行领着黑猴子出门。外观霸气的野越车前灯亮起,光束射进茫茫黑夜。伴随发动机轰鸣声袭来,车子驶向街道。之后,厉行把车停在距离天池十分种路程的地下停车场,他和黑猴子步行向天池而去。

站在天池对面的街道上,厉行神色不明地停下了脚步。见主人不走了,黑猴子就地坐下。

依天池的规模称得上A城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但它的外部装修简单的让人想像不到它内部的奢华。忽明忽暗的霓虹灯愈发显出这处场所与那些本该属于夜的缭乱,以及繁华都市背后隐藏的奢靡格格不入。然而即便是这样不起眼的外观,却丝毫不影响他里面的喧闹和放纵。但有次闲聊无意间听贺熹提过,天池是萧熠名下产业最赚钱的,年营业额高达一亿。

到底是哪里不对?还是因为贺熹在里面,又牵扯进了萧熠,才令自己过于敏感了。

厉行思考间,一辆张扬的红色硬顶敞篷跑车在天池楼前停下。

有侍者跑过去时,萧熠从宝马Z4中下来。

侍者恭敬地朝老板一鞠躬,然后坐上去将宝马开去地下停车场萧熠的专属车位。

当厉行穿过街道走过不时,萧熠也看见了他。

月色中身着黑色衬衫的厉行缓步而来,俊朗的面容,深邃的眼眸,行进间散发出一种稳重内敛的气场,让他的存在感在无形中扩大。

萧熠的面目依旧和善,惟有眼神深不见底,他嘴角一扬,朝走近的厉行说道:“稀客厉参谋长。你一来,顿时让我这小小的天池蓬荜生辉。”

“小小?”厉行语速极慢地吐出两个字,冷厉的眉眼稍有缓和,他不咸淡地回了句说:“你还真谦虚。”

“哪里,实话而已。”萧熠淡然一笑,以隐含讥讽意味的语气说:“以厉参谋长的身份,似乎不太适宜来,”话只说了一半,萧熠挑眉看了眼暗淡的霓虹亮环绕的“天池”招牌。

厉行面上不动声色,简洁而直接地道明来意:“我来看贺熹。”

他的场子不是本拉登开的,没有理由阻止别人看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萧熠耸肩表示无所谓,摆了个“请”的手势,率先一步走进大楼。

与萧熠一前一后走进天池,当厚重的门推开,一种与寂静的夜截然相反的迷乱到放纵的气息扑面而来。重金属音乐,骚动的舞池,男女眉目传情间泄露的深心处的□欲望,无一不透着让人抵抗不了的诱惑。

然而,尽管有各种灯光的掩饰,厉行依然敏锐地觉察到一束隐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红色的、异样的光自他身上扫过,速度之快让受过特殊训练的他险些忽略。猛然意识到什么,厉行投射到萧熠背影上的眼神,瞬间清明得可怕。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太热了大家都跑去避暑了嘛,肿么人这么少呀?上章留言居然打破史上最低记录,你们一个两个的想桑shi某雨脆弱的小心灵呀,有木有有木有!(╰_╯)再这样,我就让厉参谋长和老贺两位首长出马,犒劳你们军姿哦。没留言没鼓励没爱,肿么爆发小宇宙更得快啊,很伤身的有木有?(╰_╯)

半生熟35

原本,为安全起见装红外线并不是多夸张的事,但关健它装的地方太过隐秘,就会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厉行判断,每个进入天池的客人都被隐在暗处看似为烘托气氛、状似灯光的红外线扫过。

这是一种特殊的市面上几乎见不到的探侧仪器。红光扫过人体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尤其是某些危险的武器,监控屏幕上绝对一目了然。

这说明了什么?无疑是,被搜身。

仅仅是因为防范这么简单?有必有如此防范?思及此,厉行的眼神愈发复杂。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和任何一个进入天池的人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见萧熠进来,酒保恭敬地和他打招呼:“老板。”

萧熠脚下未停留,径自走过吧台,同时扬声吩咐:“招呼好厉先生。”

酒保第一次见厉行,但却认识他身边跟着的黑猴子,于是热情地询问厉行喝什么酒。

以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厉行没看见贺熹的身影,他不紧不慢地回应:“谢谢,我不喝酒。随便来杯什么,再帮我找个位子。”然后摒弃周围喧哗的气氛,继续搜寻着贺熹。

厉行本就有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场,加上长年严酷的训练,使他不消言语,安静地站着也能令存在感无限扩大。尤其当他眼神中透出冷然阴翳的光,更是造就了压迫感。哪怕他表现得极为客气,酒保依然不敢怠慢,示意侍者为他安排座位。

这时,DJ换上一首非常劲爆的乐曲。紧接着,厉行感觉到周围人群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他在侍者引领下落座,然后将目光投向舞池。

凌乱的发,迷离的眼,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子随着音乐舒展柔软的腰,自信且张扬地展示她的曲线美,妖娆得令动感的节奏充满神秘诱惑的气息。

洒吧的气氛被一个女子的性感推向□。男人们的定力土崩瓦解,他们冲破矜持的底线,将那些蛰伏在心的欲望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抑制不住冲她吹口哨。

目光的落点是女子媚态横生的脸,厉行太阳穴突跳,他绷紧了下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功夫,但厉行却觉得极为漫长。仿佛是跳得累了,女子在未尽的余乐中离开舞池。人还没走到吧台前,已动作娴熟地打了个响指。

酒保领会,笑着把准备好的加了冰块的酒推过来,熟捻地与她攀谈:“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阿正还和我打赌说米佧姐今晚不会上场了。”

米佧,贺熹现下的名字。因为事前和萧熠打过招呼,所以天池所有认识贺熹的员工都遵照老板吩咐称她米佧姐。而她的身份则是白天能顶职场半天的白领,俗称白骨精。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天池,理由很简单也很合情合理,解压。

当然会晚了,因为要找一处安静安全的地方给厉行回电话。但贺熹却只能说:“补了个妆。”明眸含笑间,她豪爽地一仰头,喝下整杯。

分明很粗鲁的姿势,由她来做就显得优雅至极,还有那张异常精致的脸,令年轻的酒保好半天移不开视线。

一杯冷饮入喉,贺熹微抿了唇,交叠了长腿半倚着吧台,饶有兴味地看着舞池中暧昧地贴着搂着的男男女女,一面悠然自得地观赏着火光四溅的香艳场面,一面漫不经心地与酒保闲聊。

“米佧姐,昨晚那位王先生你有印象吗?”

“满手宝石戒指,自以为很高雅的那个?”

“对,就是他。阿正说他放话,一星期内让你跟了他。”

贺熹笑了,轻蔑的那种,之后像场外评论一样说了一个字:“俗。”

“米佧姐你还不知道他的背景吧?他老子是华业地产的老总,有多少女人……”

贺熹侧头看了眼酒保,笑言:“现在满世界富二代,人人以为自己是个角儿。”

厉行听不见贺熹和酒保说什么,但他注意到场内很多男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她身上,这个发现令他的心情不爽到极点。竭力控制着情绪,厉行提醒自己她在执行任务,而做饵引人入套的伎量必须是要引人注意的。于是,他压抑着坐着没动。

可偏偏有人不怕死的挑战他的忍耐力。才片刻功夫,已经有三个男人上前搭讪。前两个被打发走后,紧跟着来了个相对比较难缠的男人。

晕色光线下,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推到贺熹面前,一道男声自身侧响起,“小姐,请你喝一杯。”

只要萧熠不亲自坐阵吧台,每晚这样的状况不知发生多少回,酒保已经见怪不怪了。先是以不屑的眼光看了衣着得体的男人一眼,才示意贺熹。

当卧底果然不是人干的活。贺熹想着,慢慢地侧身抬头。柔软的长卷发散落在肩上,精致的脸颊因酒精作用泛着红晕,褐银色眼影的小烟熏,让妆容鲜明细腻且突现质感,她的双眸在酒吧晕色灯光下,充满妖娆的光芒,而此时侧身的慵懒姿势,令性感的身体曲线展露无疑……所有这些女性之美隐隐向男人传递着一种摄人魂魄的诱惑。

其实原本贺熹是不耐烦的表现,可看在男人眼里却是一种慵懒的性感。注视着眼前美丽而魅惑的脸,等了半天不见回应的男人极富耐心地重复:“小姐,请你喝一杯。”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贺熹腹诽着,似笑非笑地睨他,眼眸里蕴含着不易被外人捕捉的嘲讽与敷衍,静默了一瞬,她像洞穿一切似地问:“然后呢?”

然后?与她对视的目光突然由深遂变得明亮,男人勾唇,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微微俯身,在她耳畔缓慢低语:“没有然后。”

如果不是在执行任务要表现出一种风尘味,贺熹肯定赏他掌掴。可现在身不由人,不知道陈彪什么时间会出现,又或许是已经在某个角落,贺熹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像是被酒精燃烧了,她没有因他刻意的靠近表现出慌张,反而低低笑了,然后配合他放轻了声音,以糯而柔的嗓音故意拉长了尾音,透着暧昧挑逗气息的轻吐出一个字:“……哦?”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自她眼底划过,她将酒杯推向酒保,朝男人灿然一笑:“那么,换最贵的。”

不动声色地将吧台处两人暧昧的姿势收进眼里,厉行咬牙压下起身的冲动。

一杯过后,他看见吧台前的男人伸出手,覆在贺熹手背上。

感觉到他手心传递出的一种仿佛是微妙的亢奋情绪,贺熹抬眸,迷离的眼神隐隐涌起一丝愠怒,但语调仍是柔声曼语:“怎么,这就是没有然后的然后?”略顿,淡且疏离地提醒:“这位先生,千万不要你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夹杂着隐隐酒气的如兰气息充斥在鼻端,男人只当她故作清高抬身价。定睛看着贺熹,眼神中透露出□的欲望之光,他自以为是的说:“你可以理解成我对你感‘性’趣。”

不难听出他刻意咬重的字眼,贺熹不屑地轻哼,“对我感兴趣的何止一人。”

那么淡的语气,那么重的讽意几乎磨光了男人的耐心,可为了眼前这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他忍了,“你很幸运。要知道,勾起我‘性’趣的女人不多。”

眼中厌恶的情绪已无从掩饰,贺熹一字一顿地回道:“这样的对白真是,老套!”

有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面对贺熹一再的拒绝,男人倒也不怒,反而觉得她淡淡的表情和糯糯的嗓音,有股说不出的性感,像后劲十足的酒,喝了让人上头。

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的邀请:“我只是想把一只魅惑的夜猫带回家。”取出支票,他阔气地说:“开个价吧。”

直视他的眼睛,贺熹敛笑抽出手端起酒杯,酒保几乎以为她要将酒拨在男人脸上,然而下一秒,她只是仰头干了,然后不留情面地回敬:“不要手里有几个‘子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光影斑驳中,男人脸上涌起怒意。可就在企图拽住欲起身离去的贺熹的手腕时,看见一条奶白色的拉布拉多犬飞奔而来,在他未及反应过来之时,就被它扑倒在地。

“啊——”似是极为惧怕宠物,黑猴子明明咬住的仅仅是他的衣袖,男人却吓得尖叫不止。而就在他仰躺在地上时,不小心撞倒了端酒的侍者,尖叫声混夹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难免惊到近处的客人,他们纷纷身起退到一边,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厉行已起身,一把扼住从他身旁经过的一名身材高瘦的侍者的手腕,在他耳边迅速交代了两句。经提点侍者反应过来,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他急急跑向吧台。

很快地,天池的几名保安赶到现场,吧台前的工作人员也在那名瘦高的侍者提醒下迅速出来站在被黑猴子控住的男人前面,挡去众人视线。几乎是同一时间,DJ也默契地换了首节奏感更强的曲子,让舞池的放纵吸引去客人的注意力。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发生了一幕意外,又悄无声息地被平息了。短短几分钟时间,男人已被保安带走,吧台前除了贺熹和黑猴子,只剩酒保。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仅仅是幻觉。

看看黑猴子,贺熹恍然大悟。她以探寻的目光扫过四周,不期然地,看见厉行沉着脸站在九点方向的一张方桌前。

当然没想过真能瞒得滴水不露,可毕竟被“抓”了个“现形”,贺熹还是懊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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