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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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辉虽摸不清这奸佞什么葫芦卖什么药,心中微微暗笑,若交由百官决断,黄中岳是无论也占不着便宜。
果然,黄中岳似也明白,当下也不哭了,吹胡子瞪眼苦大仇深地瞪着权非同。
“为免伤和气,依臣看,何不来个不记名投选?”权非同却似压根没有看到,继续向李兆廷奏请。
百官第一次听闻此法,又是一愕,銮座上,李兆廷略一沉吟,却是准了。
很快,司岚依照权非同所说的,领人发放纸笔,另备一只空匣,由百官各自写上意见,亲投匣内。
过程中,魏成辉微微皱眉,但倒也无异议,哪怕是以这种诡谲的方式作决,但朝中无论是慑于他势力的官员,还是与他交好的晋党旧部,只比黄中岳多,且多许多。
谁知,临了司岚风读取纸物,其上写“罚”竟比写“和”的多上两票!
魏无均登时怔愣当场,没了先前的气焰,李兆廷起道:“事已至此,既是众卿所决,朕便予以听取,以示公允。魏无均恶意伤人,依律停职查办,罚金千两,向黄家赔礼道歉。”
“朕既判了罚,也望黄卿勿要再究,与魏卿握手言和,你二人都是朕左膀右臂,该齐心协力,好好协理朝政才是。”
他淡扫黄中岳一眼,意似警告,最后目光缓缓落到魏成辉身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黄中岳大喜,这惩罚说重不重,却绝不算轻,魏无均到底被停了职,当下立携女婿拜谢皇恩,魏成辉脸色发青,咬牙跪应。
魏无均既被停职,参赞与文武协理一职同时空出,李兆廷思索过后,指吏部尚书之子,黄中岳门徒,还有魏家长子魏无涯出列,让三人同时担当,待考核过后再行决出最后人选。魏成辉见自己长子也占一份,脸色方才稍霁,但眸光依旧阴沉难散。
退朝后,权非同携晁晃待退,魏成辉却把他拦住,冷冷一瞥黄中岳,冷声笑道:“权相果是百足之虫,利用皇上奖赏魏家之机,竟摆布出这么一台精彩大戏。”
“老夫自问好友遍布朝廷,怎么说这‘和’也该比‘罚’多才是,转念一想,也是,我儿子遭了殃,昨儿毛遂自荐的人便有机会填上那肥缺。只怕连我那亲家也写了罚票,这人心还有权相的手段,呵呵,真让老夫叹为观止。”
519 奠定(四)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师妹也这样说过。你老人家不死,我又怎么敢先死,承让。”权非同摸摸鼻子,微微笑答。
“好好,受教了。”魏成辉眸色大变,冷笑一声,拂袖就走姚。
晁晃冲他背影狠狠一眼,笑道:“大哥,这次干得漂亮!”
权非同却摇头道:“我只让你设法挑唆李兆廷相中的那名小兵,令魏家杀了他,让魏李关系更见紧张,其他的可还没干过什么。”
晁晃大愕,“那今儿这场戏……我此前明明看你私下去见黄中岳。愎”
“我是去见黄中岳,但实是皇帝所遣,要给魏成辉一个教训,确切来说,这背后其实是……”他唇角浮起一丝复杂弧度,见魏无涯在侧走过,他投去一瞥,微微压低声音,起步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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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权非同口中所说的皇帝,此时还在吏部尚书携子还有黄中岳拖婿带徒的谢恩包围当中。而此前热烈举荐自己或属下官员的大臣心中不免酸溜溜的,没有上前,也有追上魏成辉表忠心,言明自己并未投“罚”票的。
司岚风熟谙李兆廷,素知他对笼络朝臣不留遗力,否则,今日虽是“利益”当头,魏家也未必能有如此之多的“罚票”,只是,对方和吏部尚书说话当口,他分明在这位主子眼中看到一丝隐藏的不耐,似心萦什么事儿,这倒是少见。
“好好干罢。”
终于,李兆廷拍拍几名后生的肩膀,又勉励几句,便拔脚离开。
及至到得后堂,他更是大步如流星,直往内宫方向赶去。
这脚程如此之快,后面一众内侍几乎跟不上。
“传吉儿。”
走到一处,李兆廷甫地站定,转身向梁松下令。
老太监不知何意,连忙派人去了。
未几,两名内侍回报,说尚宫局那边找不到人,一问才知,原来,皇后为皇上即将到来的生辰,率众妃还有尚宫局四司在停芳殿布置,这吉儿是司设房的人,自也跟着去了。停芳殿可是宫中举行庆典专用大殿之一,端的是雄秀宽广,可纳数百人。
那内侍是个机灵人,眼见皇帝微微抿唇,眸中俨有急色,连忙又道:“回皇上,奴才已派人到停芳殿找人,少顷便到,您莫急。”
李兆廷却掀袍便走,“不必,朕自己过去一趟。”
司岚风和小四相视一眼,越发称奇。
到得目的地,李兆廷在门外停下脚步,似不想劳师动众,梁松是个会瞧眼色的,不待李兆廷吩咐,立刻麻溜的亲自进殿找人而去。
殿里,阿萝正指挥布置,晋王妃也过了来察看,见她吩咐得宜,心中倒还算满意。妙音不是个多话人,魏无泪知魏家近日让李兆廷不快,在晋王妃身上用功,晋王妃也知魏家猜忌李兆廷采用新人,她虽是支持儿子,但对魏家还是有所忌惮,见魏无泪有意讨好,对她自然也赞口有加。
作为李兆廷的妃子,阿萝把素珍也“请”了过来。
素珍其后虽为李兆廷证实乃处子,但晋王妃到底为冯家之事耿耿于怀,又从魏无泪处听闻素珍与权非同之事,心中不免愤怒,虽答应李兆廷不取她性命,但如今见着要她受些活罪,遂故意吩咐素珍做些重活,搬运器物,爬梯悬灯,郭司珍有任务在身,返回司珍房撷取珍宝,小周几人又被魏无泪指点去做事,无法帮忙,见她爬上爬下,不断擦汗,小周暗暗咬牙,她本便对魏家恨之入骨,此时气血上冲,直想上前把这歹毒的魏家女人杀了,还有那阿萝和晋王妃。
妙音有几次想叫十五帮忙,但念及那日李兆廷对素珍情意,想起阿萝那句“为他人作嫁衣”,不免心中惆怅,打消了主意。
梁松匆匆进殿,给晋王妃和妃嫔们见过礼后,便眼疾手快的把那吉儿拽了出去。
众人不明所以,有奴婢眼尖,只道皇上就在殿外,众人都心生奇怪,不知皇帝对一个奴婢为何如此上心,都不由得踮脚纷纷看去。
吉儿出得去,但见李兆廷在殿前树下背手等着,掩不住心中喜悦正要见礼,他却极快地转身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免了。”
“你所献之计,朕很喜欢。告诉朕,你想要什么奖赏?”
吉儿心中忽忽地跳,忙道:“皇上,自打第一天见到皇上起,奴婢便……便心生惦念,但自知出身卑微,无福服侍,难得皇上
L采纳拙计,已是奴婢福分。奴婢不求打赏,只求日后能在皇上跟前侍墨,便已满足。”
她说着脸生红晕,眸光流转地看着李兆廷。
这是她的聪明之处,不直接问求名分,虽亏在眼前,但能在御前侍候,只比其他妃嫔与皇帝相近的时间多了去,还愁没有机会侍寝?
“莫说御前侍墨如此委屈,你要再厚的奖赏朕也愿意给你。”李兆廷伸手搀扶,缓缓开口。
那段姿态,当真是俊逸清朗,贵不可言,吉儿心中大喜,正要叩谢,却又听得他紧跟着说道:“若这当真是你之功。”
吉儿一听大惊,仓惶抬头间,与他视线相撞,只见他目中不知什么时候已换上暗意。
她双腿一抖,竟跌出他掌外。
“皇上,你在说什么,奴婢……奴婢不懂。”她强作镇定,笑问出声。
李兆廷微微勾唇,“若你在朕给你第一次机会的时候便说真话,朕可饶过你,否则,这身首异处,作了冤魂,可怨不得人。”
身首异处?吉儿直惊白了脸色。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赐她这样的礼物,她朝他腿上趴伏过去,正要哭诉求饶,男子脚一抽,眼中写着厌恶。
“你说你偷听到皇后与其大婢之言,特意献上此策。可哪怕你能从皇后言语中得知朕之所虑,哪怕你再聪明,再会谋算,朕还是那句,就凭你一个深宫奴仆,能对朝廷各大重臣利害关系也知悉得如此清楚,从而制定计策?”
“说,谁告诉你的!”李兆廷缓缓俯身,目中此刻尽是凌厉残狠戾色,吉儿吓得簌簌发颤,看的出,他可没半点喜欢她,他会杀了她!她失声哽咽,再不敢隐瞒。
“皇上,是皇后教的奴婢。皇后娘娘念奴婢此前举报淑妃有功,也看出奴婢倾慕皇上,便把这法子相授,条件是,奴婢若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要助她把淑妃斗垮。她说这个手不能由她来动,那会伤了她与皇上的感情,奴婢是适合的人选。”
李兆廷冷冷道:“宫中众多妃嫔她不选,偏偏看上你这个奴才?”
吉儿慌不择言,伏地泣道:“奴婢在浣衣局的时候曾和淑妃住一个院里,承蒙皇后看得起,替皇后办事,后来又向皇后举报淑妃与权相之事,皇后看奴婢尽心尽力,方才有意提携,奴婢并无半句谎言,皇上莫要打杀奴婢。”
她浑身颤抖,花容失色,可见是当真害怕。
李兆廷目光更是阴沉,“噢,淑妃与权相之事,原来却是皇后第一个得知?”
“办事?依朕看,不是办事,是在浣衣局对淑妃各种欺侮吧。”
他越说,眉眼越冷,司岚风不待他发话,已命侍卫将那吉儿拖放到一旁,省得惹他厌。
李兆廷神色复杂,唇边笑意有些发冷,眸中却隐约闪过一丝灼热,“岚风,朕知阿萝不喜冯素珍,对冯素珍百般为难,可是,对于阿萝暗中为我出的这个谋献的这个策,心中却是喜欢,哪怕她带着目的而来,但这是个能跟我站到一块的姑娘,这姑娘心思不仅在宫闱之中,还可丈量天下,这姑娘懂我,知我想要什么。”
司岚风知这位主子从前就对皇后情有独钟,如今二人感情更进一步,他也由衷高兴,可是不知为何,也许终是同袍之谊,他心中还是不由为那位冯家小姐感到可惜。
“朕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了。”李兆廷却眸烁深光,举步行去。
他连忙携梁松和小四紧随上去,就在这时,李兆廷猛地停下,忽而说道,“不对,她是清楚朝廷脉络不错,但此前建议朕冷落魏妃几天,怎么会突然想到别的地方去?”
梁松笑着搭了句,“皇后娘娘想到更好的法子相助陛下,更改主意,倒也不奇。”
李兆廷却不理他,拧眉思索之间,突然转身,直看向司岚风,“还记不记得那天朕到妙妃宫中,你看到冯素珍那小太监过来的事,那奴才当时似想求见妙音,但见到朕的仪仗惊怕之下拔脚便走,你让人跟着,听到他和妙音的宫女提到什么皇上、破敌之辞,是也不是?”
司岚风微微一震,“不错,属下当时命人跟去,那侍卫怕打草惊蛇,便只远远吊着,隐约听到这些。皇上忖淑妃是想通过妙妃娘娘求见,想瞧瞧淑妃到底什么葫芦卖什么药,一直不动声色,但后面妙妃却无动静,并未替淑妃求情。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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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奠定(五)
他说着,却见李兆廷目光突然一亮!
“你说当时侍卫曾报,她宫中内侍似曾将一拜帖交予妙音的宫女?”他几乎是厉声问道。
“公子……”司岚风见他眸露凶意,一时竟忘了,旧称脱口而出,好一下方才恍然般点头道:“不错。”
“以妙音性情,不会不帮……嗄”
李兆廷说着猛然把吉儿看住,吉儿大惊失色,以为他又惦记起自己的性命来着,什么对天子的憧憬,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心,统统化为惊惧,只连连叫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好个大胆奴才,你分明还有事瞒着!”李兆廷嘴噙冷笑,随即低声对司岚风交代了几句。
司岚风神色不断变化,显见惊讶,很快带人离去。
殿内,晋王妃此时领众妃出来——却是晋王妃本忖李兆廷有事处理,便先让他处理去,但眼见外面情势似乎十分肃目古怪,忍不住过来察看究竟。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她看了眼地上那瑟缩发抖、似曾相识的婢子。阿萝眉头一蹙,魏无泪心生疑窦,看了吉儿几眼,不知事隔数天,又有这个宫女什么事?妙音也大感疑惑,看其他妃嫔更是不明所以。但李兆廷却道:“朕处理些事,稍后再与母后说。”
“你们接着去忙宫中布置的事罢。”他眸光一掠众妃,沉声吩咐。
晋王妃见他神色严肃,说着走到一旁去,似在等待什么,忖事颇大,也只在一旁等着,其他妃嫔自更不敢过问。
期间,李兆廷偶有看阿萝一眼,阿萝心事虽复杂,但会立刻点头回,其他人看得颇不是滋味。魏无泪暗暗咬牙。
未几,司岚风领人折回,把一份东西交到李兆廷手上,并附嘴对他低语道:“皇上让属下到皇后宫中和那奴才屋中搜查,果如皇上所料,于后者屋中床下搜到此物。”
李兆廷很快将东西打开。
——妙小姐,请恕珍仍以旧名相称。今日与你同为君妾,乃珍昔万不能料。以此称,仿佛仍在昨日。你我之间虽无厚谊,然小姐义薄云天,胸襟堪比男儿,数次相助,珍心中感激不尽。无情乃珍旧日挚交,近日探看,将朝事告知,知君为魏所困。珍有一计,小姐看过若觉勉能凑合,可献与君。自古至今,事有难摧,唯利可破。此计无他,仍按此行,可分三步。一、以退为进,设立新职,假抚魏心,将君先置身于事外。纵观朝事,古来文武分立,故此缺可以增进率效为由……
中间那段内容,他已实施,熟悉无比,他急急略过,继续往下看去,只见最后一阙写道:虽同为帝妃,然无意与小姐相争,每遇一事,便深知一分,皇后与汝才是君之所爱,于珍,不过青梅竹马之念尔尔。此次送帖,一冀纾君之忧,因他不喜我,我却仍念他,二望还小姐之恩,汝一直相助,无以为报。除此,只余一事相求,盼小姐代询连玉埋骨所在,诚此生愧对玉,若能得悉尸骨葬地,前去拜祭,许能稍感痛楚。珍叩上。
读罢最后数字,李兆廷眼眶已热。
他眸中一簇幽冽如燃,嚯地投到吉儿身上,吉儿此时已恐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余本能道:“奴婢该死,不该冒领皇后功劳,求皇上饶……”
“你确然该死。”他高举手中拜帖,沉声开口:“这份拜帖可是从你屋中搜出来的!你冒领的根本不是皇后的功劳,是淑妃!”
“朕倒算是明白了。”他蓦地冷笑,“皇后知淑妃被禁,定会让奴仆向妙贵妃求助说情,便命你到妙妃宫殿四周守着,若发现她的奴才前去,便设法拦下,她再出面干涉。淑妃在浣衣局识得你,她的奴才可认不得。”
“果然,你真等来了淑妃的奴才。也是合该有事,那天朕恰好到妙贵妃宫中去,淑妃那奴才愚笨,怕朕责怪,见朕侍卫便走,你也是聪明,暗中冒认妙妃婢女相引,他竟将拜帖予你。”
“你看罢帖中内容,知机不可失。朕不知这东西你后来交与皇后还是没有,是她唆使你来找朕还是后来其实都是你独个儿的主意,如今见事败露方又推回主子身上,以此抬举于她,好让她救你一命。只是,无论哪种,你,都该死的很!”
吉儿看他眸中杀气凛冽,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恸之意,令他整个人看来越加犀狠,哪似平日所见翩翩公子,一股寒气直从脚底冒上来,脑中只剩几字:他要杀了我,他定会杀了我……
可她全然不明皇帝话中意思,她茫然地看着他手中那份帖子,整个人都是混沌的,明明……明明是皇后的婢女找
L她,她可从没到过妙妃宫中去,什么淑妃的奴才,什么拜帖?她屋中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她抖着嘴唇想辩白,可她只看到他抬脚,一股劲风随之从脑门袭来,她头上剧痛,登时跌倒在地。
“把人看好,朕要她尽受宫中酷刑方才了结。”
可是,耳畔,只剩这个冷冽的声音,那么轻。
晋王妃一众都是惊住,隔开一段距离,听不清二人都说了什么,不知李兆廷为何突然竟对一个宫婢迸发如此大火,不由得惊诧不已,晋王妃正唤得一句“皇上”,他已大步过来,朝阿萝开口:“朕爱你,哪怕你一再对她相逼加害,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明里、暗里……你越来越过,若论出身,她才是朕指腹为婚的正妻,朕把什么都给了你,你就不能对她包容些许吗?”
“顾惜萝,朕对你真的很失望。”
阿萝不知他和吉儿发生了什么事,更从没想到,这个深爱着她的男子有朝一日会当众向她开火,不给她留一丝情面,而且他眼中那抹可笑、嘲讽如此明显。她只觉有什么急攀着她的心,令其不断往下坠,往下坠……她心疼如钝,那么难受,以致站在那里,眼眶红红看着他,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从来都对她疼爱有加,怎么能,怎么会,她红着眼倔强地看着他,等他后悔。
“请问,这个大灯笼又该挂在哪里?”
众人也是被李兆廷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但这惊愕随即被从里面出来的人打断。
李兆廷没想到素珍也在这里。
她穿着最普通的宫装,通身无一丝奢华,袖子居然还卷了起来,用发带缚住,似是为干活方便,怕滑溜下来。
发上也无华饰,只简单地挽了了一髻,眉头汗湿一片,发丝一绺一绺贴在额上,手上抱着一个大灯笼,那硕大通红的东西从她腹上到她脸上,几乎把她脸的一半盖住。她本淡淡笑问众人,看到他,立时顿住。
李兆廷看的心酸。他后面那些妃嫔哪有一个是她这个样的?
还记得,每次他都说会待她好些,再好些。
可是他,却还是一次一次把她推进这等境地。
因为他从不曾说过什么,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欺.侮她,把她当奴仆,让她干奴仆的活。而她总是、也只能坚强地一次次的挺过来。
哪怕她有错,可她说的对,对阿萝,他事事迁就,甚至,阿萝和连玉那段,他也可以包容宽恕。而她,他眼中却好似揉不下任何沙砾。无论是她和连玉还是权非同。
“公子,若你一意光.复,恕臣只能陪你到这里。臣并非不忠于公子,只是如今天下安定繁华,当政是明君,若臣助你大兴战火,那怕报尽晋王大恩,却负了天下,臣此生亦是枉然。臣出生草根,不能忘本。公子怪臣,其实,君臣之义,臣刻不敢忘,无论前半生还是后半辈,臣都已将臣此生最珍贵的东西相赠与公子。”
那年桂树下,那个人举杯敬他,微微笑语。
原来并非匍匐在地,才是尽忠,到如今,他才算看穿,落英缤纷之中那一壶斑驳沧桑。
士为知己,最珍贵的东西。
前半生,是他过人智谋,毗邻守护;后半世,是他心爱女儿,青梅竹马,相伴永远。
一个冯素珍,是这位臣子一生倾囊相授。
一声李怀素,是这个姑娘十载娉婷光阴。
她不是大家闺秀,但她是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子。她不是一见钟情,但她是岁月时间,朝朝年年。
她不是画中美人,更不是红颜知己,却是落笔的墨。
他不喜我,我仍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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