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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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心中又是咯噔一下,郭司珍此时正好过来,说来也是凑巧,两人是死敌,跟的主子如今恰又是死敌,当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阕。
萧司膳笑着开口,“今儿事多,我是奉了主子的命来请淑妃娘娘的,郭司珍怎么也来了,不在前面打点着,这大人们的宴席可还没完呢。”
因是阿萝的婚宴,许多事情都交给她办,她暗讽没郭司珍什么事,郭司珍心怒,素珍握住她手,又随之放开,笑道:“萧姑姑,咱们还不走吗?珂”
萧司膳这才住了口,郭司珍低道:“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可需奴婢陪着也走一趟?”
素珍拒绝,“不必了,我去去就回。萧姑姑,请吧。”
未几,到了中宫。这外头彩高结,绚丽辉煌,还延续着方才的喜庆,禁军森严,于院外四处巡守,另有大批内侍宫女守夜,小四和梅儿也在。
见她到来,小四似有些诧异,梅儿却笑吟吟开口:“李……噢,不,淑妃娘娘,这令是先前所下,如今皇上皇后已……就寝,你且在殿外等一等罢。”
素珍心中雪亮,这命令怕就是阿萝下。她要让她看她和李兆廷情深意浓,来还她她和连玉往日所谓相负。
梅儿故意说得含糊不清,素珍也无法追问,不能抗旨不遵,她遂点点头道:“好。”
梅儿看她干脆,并不动怒,眉头一皱。这时,素珍隔着高大的殿门往内瞟了眼,但见院里只守着两名宫婢,正中厢房檐下悬着红灯笼,动人的很。
屋中灯火,映着一双剪影,微微交.缠在一起,末了,灯火熄灭。
梅儿看素珍淡淡打量着,仍是不愠不怒,更无半丝神伤,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一丝,突然又听得对方道:“你,还有你给……嗯,本宫去扛套桌椅过来。萧司膳,你到厨下给炒几碟小菜,另外再让人来几坛好酒。长夜漫漫,我正好吃喝着慢慢等。”
她顿时愣住,萧司膳和小四亦然。
萧司膳道:“淑妃娘娘,这不是你的地儿,这命令怕下得不合时宜罢——”
“正因此处是皇后的宫殿,这待客之道更是与别处不同,还是说你们需要进去请示一下再决定给不给我办?那也成,我等着便是。”素珍薄声打断她。
几人俱是一怒,但当然,谁也不会在这当口进去打饶鸾凤和鸣的帝后。
素珍知他们不会,更是沉声道:“还不快去!我是主,你们是仆,难道这宫中如今竟变成是奴才作主不成?”
萧司膳微微咬牙,答应告退。梅儿和小四忿然,后者正要打点内侍去拿桌椅,素珍笑道:“四伢子,你去。”
“你!你等着瞧!”小四气得两眼冒火,跺脚走开。
不久,一切备好,素珍却并未动箸。她就是想挫挫这几个人的锐气。阿萝是李兆廷的心头宠,如今又贵为皇后,她不能正面冲突,自讨苦吃,但这些人就不同了。不管她对他们好还是不好,他们都不会给她好果子吃,那她又何必忍让。
闻着酒香,不期然想起,她和连玉那个夜晚,他骑着沙琪玛而来……衣上一朵大花,她想着唇角不由得微微扬起,鼻头又随之涩住。
暂时忘了他,说好的!
她不敢再想,连忙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子儿,在桌上划了起来,恍惚中,猛地扎到手上,皮绽血流血,她宛如未觉,又继续用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的字符写划着计划,没让自己停下。
……
院中屋内又是另番情景。帐下昏暗,阿萝声音喘急,“兆廷,今日之后我可还能如此唤你?”
李兆廷施展着身子,声中也带着喑哑,“私下无人,自是可以。”
“谢你今日给我最大名份,虽然我知道,你是要平衡魏妙两家,但你可把后位悬空,你对我信守了承诺……”
“你是我少年时就开始的梦,如今我终于把它圆了。”
他温柔地睇着她,说着动作一冲,疼痛袭来,阿萝攥紧被子,也听得他喘息渐重……
大半时辰后,他首事既了,似是怕伤到她,未再放.浪,把她抱进怀里,闭眼睡去。阿萝身上还带着酸疼不适,却又夹集着羞人的余韵,她知
L道,他从前并无通房丫头,今晚,是她的初.夜,也是他的……想起他方才的力量与缠绵,他精健的身子,她不禁脸上一热,对他情意越发浓了一些,不觉间却又想起连玉,酸涩与恨意,又仍是缠绕不清。
她忍着困意,轻轻把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拿下,轻着手脚下了.床,把踏上中衣拿起。
她还要去处理一件事,连玉那女并.头!
才走得几步,黑暗中传来他一声轻咳。
“你去哪里?”紧接着,是他淡淡询问的声音。
她微微一惊,随即答道:“我以你的名义把冯素珍召来了,她今日在殿上冒犯了你,我不高兴,便让她来吃个闭门羹,以作对你不敬的惩戒。”
半是真半是假,她故意站在他立场上去说。但没有全数隐瞒,她知道,他宠她。
李兆廷起床穿衣。他不是不知道阿萝的心思,只是毕竟是他心爱的女人,于是没有挑破,而本来,今日殿上那个人的态度他便……只是今日大事,好容易才抑住自己不去找她麻烦,如今她既在,倒是正好。想到她一脸嫉恨之色,他心头一阵快意。
“朕随你出去,省得她以为是你传她过来。”他说。
阿萝心中一甜,嗔道:“你这是允我假传圣旨?还要给我撑腰?”
“并非朝堂大事,一次无妨,只是下次可别了,知道没有?”他带着笑说,但声音中同时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仪。
阿萝心中微凛,连忙过来侍候他穿衣,逗他欢喜,“是是是,皇上在上,臣妾知道了。”
二人携手才走出院子,李兆廷便嗅到一股子酒味,他眉头一皱,却见院外突兀地放着一张不知从哪搞来的桌子,桌子四周围放着几坛酒,桌上数道精美小菜不曾动过,素珍歪斜地枕在自己臂上,左手直直地搁在桌面,半手鲜血,一块尖棱棱的石头丢在旁边。他心中一惊,见萧司膳几人站在一旁,怒声便喝:“你们疯了,主子割腕,你们竟也不阻不报?”
他说着猛地踹了最近的梅儿一脚!
梅儿“啊”的一声惊叫,跌在地上,嘴角沁出血来。萧司膳惊得连忙道:“皇上息怒,这淑妃并非割腕,约是困倦,睡了过去而已——”
李兆廷微怔,看去果见她脸色虽是苍白,但气息均匀,他心中悸动稍定,旋即怒火更甚,上前一把将她拽起。
阿萝看着他近乎粗.暴的动作,心中竟无半丝欢喜。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李兆廷紧张这个人!还有上次……这个人在地上瞪着他,他突然便命所有人离开,那真的只是冯家之恩,甚至她一直认为的青梅竹马之情吗?而不是……其他?
素珍这些天来精神几无一刻放松,每天都将将天明方才合眼,酒并非弄来喝的,只是拿来闻闻解乏,哪知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这手上吃痛,她有些茫然地看去,脱口便道:“连……”
“玉”字未尝出口,看着李兆廷暗沉的眼眸,她顿时一惊意识过来,道:“见过皇上,见过皇后。”
想了想,又道:“想皇上召见,也是临时起意,这一刻值千金,把该办的事再多办几遍,臣妾先行告退。”
眼见她彬彬有礼离去,李兆廷上前一步,双手握紧,骨节微微作响。阿萝在后,默不作声。
天亮,李兆廷离去早朝,阿萝突然对梅儿道:“皇上今日不是到妙音宫中便是到魏无泪寝殿去。两天过后,会回到我这里。你给内务府那老太监传个话,让他到时给皇上提个醒儿,翻淑妃的牌儿,就说是我劝的。”
李兆廷昨夜一脚,让梅儿对素珍越发记恨,闻言不由得急了,“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如此一来,一夜夫妻百日恩,万一皇上对那小女表.子更多一丝眷顾之情,那可怎生了得!”
阿萝微微眯眸,“你忘了吗,冯素珍已非处.子之身,连玉……按捺不住,已碰了她。当日我便有怀疑,让郭司肯珍替我查证,后来,她肯定了这一点。你说,若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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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回到偏殿的时候——这里暂时被辟作她的宫殿,郭司珍还没走,约是有些担心,素珍一笑摇头,郭司珍这才离去,素珍想到什么,把她叫住,见小陆子换班也没立刻有回去休息,将他也叫进去,给二人倒了茶。二人知她不拘小节,但还是吃惊,连称“使不得”。
素珍又让他们坐下,这才说道:“郭姑姑,我看我不如找天向皇上开个口,让你仍旧专注司珍房的事情,就不必来我这边走动了。”
郭司珍惊,“娘娘,可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
素珍摇头,“自然不是。而是,你或多或少知道或看出一些,我和皇后关系不好,你跟在我手下会很麻烦,小陆子也一样。小陆子方面,我看看也问调一……蝗”
她尚未说完,小陆子已急得摆手,“主子,你千万别要那么说,是奴才待你不够好,上次的事,奴才有愧于你才是。”
“郭姑姑回去司珍房,奴才还是留下。”
素珍见他态度坚决,一时不好拒绝,郭司珍此时低头回道:“谢娘娘美意,可若是如此,奴婢是太对不住娘娘了。奴婢和小陆子一样,还是留在这边打点。”
素珍见状,叹了口气,但也没再次拒绝二人好意。郭陆二人这才离去,然而,走到门口,郭司珍却迟疑了一下,又返过身来。
素珍见她似有甚要紧事,让小陆子先行,把她留了下来。
郭司珍顿了顿,把门关严,方才走回屋中。
“姑姑这是……”素珍不免疑惑。
郭司珍眸中又透出丝犹色,显得颇有些复杂,半晌,她附嘴到素珍耳畔,“娘娘,你务必当心皇后,她……已知你非少女之身。这是……奴婢当日亲自所检。奴婢对不起你。”
她本来并不想说,甚至素珍说起调动的时候,她也松过一口气,但如今阴差阳错,她跟了素珍,阿萝改而选了萧司膳,而这位淑妃处境看去颇为困难,竟还能为她设想,她在宫中多年,也不是个软心肠的人,但此刻被诚心对待,还是不免有些感动,遂把心头秘密告诉了她。
素珍闻言,心中砰砰乱跳,李兆廷不喜欢她,也许不会追究什么,但阿萝若拿这个当把柄,想出什么法子告到太后边上,她也一身麻烦,妃子不洁,可是三尺白绫之罪!
郭司珍看她脸色煞白,知她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是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就是怕皇后那边以上宫砂什么为由……或是皇上临……幸,那便……奴婢告诉你这些,希望你提前有个准备。”
郭司珍离开的时候,还紧蹙着眉,显得心神不安,她倒没有责怪,这位女官她从前为阿萝做的,也是人在深宫,身不由己。她如今能警示已然不赖。只是,即使让她提防,这事要来,也根本无处可防!她该怎么办才好?!这宫还没出,又来一桩麻烦事,麻痹顾惜萝这磨人的小妖精!
中宫寝殿。
梅儿欣喜过后,想到什么,又是不解,“主子,我们既知她已破.身,为何不直接报皇上或皇太后?如此,也倒免了皇上和她……”
阿萝微微笑出声来,“这自然可行。只是,你说如此比得上皇上亲自‘得知’来得惊撼么?若他没翻这牌子,我们再想他法不迟!”
翌日,如阿萝所料,李兆廷在给了她作最大的尊重和爱宠后,果是雨露均沾,到了别的宫中。
先去的是魏无泪宿处。
这在阿萝意料中,也有些意外,毕竟,李兆廷同妙音情意更深,但妙相到底是魏国人,他来作客也不会太久,已给予相等份位,这回到魏国也绝能交待过去,而魏成辉是他最倚重的臣子,如此一想,倒也不奇怪了。
第三天晚上,自然是去了妙音的处,据说,还给了不少打赏,补上了晚去一天的遗憾。
……
这天清晨,李兆廷起来早朝,妙音侍奉他穿衣,看似不经意地问,“皇上今晚会到哪个宫中去?”
李兆廷笑,“朕还来你此处可好?”
妙音啐他一口,“我才不信你。你今晚不是去中宫就是到别的嫔妃那儿。”
她说着脸上突然微微一红,“你当我是那么不知足的人,你认识皇后在先,她又是你的心头爱……但我虽非中宫,你却让我跟你过了第一晚,为的是怕我难受。哪怕在宫中人看来,你还先去了魏妃处,但我心里却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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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爹爹说了。”她声音低了下去,不无羞涩。
李兆廷一笑把她抱进怀里,“朕的妙儿真是再好不过。你心里能明白就行。”
妙音心中欢喜,又轻声道:“你今晚要不要到淑妃那里一趟?她宫中无人,也不容易。”
“你不反对?”李兆廷眸光微深,淡淡问道。
妙音笑了笑,“臣妾自然不反对,臣妾已占了最大的便宜,若皇后和魏妃要反对,臣妾还要说上几句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李兆廷微微一笑,把她抱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末了,道:“朕原本也不过是想更好地保她性命,又不喜欢她,去来做甚?只若是不去,宫中人对她又难免轻视,再说吧。”
“好,一切但凭皇上定夺。”
勤勉是李兆廷自小养成的习惯,尤是此时新政甫建之际,地方官员虽未换血,但集权中.央却是新汤。
在权非同的协助下,这些天来,许多吏政问题都已提上日程,主要是先稳定统治。
登基之前,朝中的文书已传达各省郡,包括公布中.央各职名单、安抚地方等等,同时,根据他为官两年来对地方的官吏的了解,将十多重地忠于前朝连玉的官员揪出,重新选拔任命。更派兵到国内几个大省郡进行维安,预访舆.论,若有对新政不满的,便暗中进行镇.压。
又与听雨密谈,为后宫之事,亦为前朝之政。他深知,听雨并非迂腐学酸,若连玉不死,这位老师怕是必定支持连玉,但如今已事成定局,他遂把施.政纲要也与对方说了,这些倒是倒是来源于往日在这位老师身上的所学,老爷子心中虽是不愿,但也看重此时朝廷对待百姓的政策,是否有益、稳健,听罢,终是答应他不会煽动天下有志于前朝的学者滋事,对他向天下百姓发表的拨乱反正的檄文也不作公开评说。
另外,此前三派军队军费所需,虽各有来源,但都出自国库或民间,这耗损不轻,这如何来填补这大笔亏消,士农工商各项的配合是一点也不能马虎。
而军队的训练也还是需要,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周与魏再结姻亲亲盟,但其他国家却是难说。此外,对于朝中重职的任命也是件微妙的事。魏成辉仍是太师之尊,另晋武官之首,他各处尊重,但魏军部中几名副将忠心于他父亲与他,他也分别提了官,以作钳制,同时,也在军中给了晁晃一个席位,不高,让他难有再反之机,无情仍作六扇门统领,并将六扇门规模扩大,对魏又多了两层牵制。文官方面,权非同是首,但他给黄中岳恢复了往日六部职阶,更将俸禄大大提高,权非同牵制魏成辉,黄中岳也可稍给权点麻烦,相互制衡。
禁军从军队分拨万人过来,由司岚风担任统领,其他晋王旧部有以魏为首的,也有忠诚于他的,更有两边都察言观色的如被封为护国法师的无量之流,但以上安排,已给他时间培养绝对忠诚于他的新势力。
这晚,他批阅奏章到晚,方才放下朱笔,捏了捏鼻梁。小四在旁侍墨半天,见状如获大赦,促狭一笑,击了击掌,未几,老太监捧着盘子推门进来。
“皇上,今晚想翻哪位娘娘的牌子?”老东西弯着腰,恭敬地问。
不是压不住这区区后宫,但妙音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今日若到冯素珍那里去,谁若是不满,妙音说上几句,不免显出心.胸,其他人便也不好多说,否则倒见小气。他也不必对对冯素珍十分憎恨的阿萝进行安抚。李兆廷抚摸着案上玛瑙纸镇,微微眯眸。
正举手往盘中去,却突又想起她那夜眼神,不伤不躁,盈盈带笑,心头又不由得一怒。见他迟迟未动,那老太监低声问道:“皇上,今晚是否该翻淑妃的牌子?今儿老奴在宫中碰到皇后娘娘,她还说,务必让老奴给皇上说,雨露均沾,哪怕少点到她屋中去她也是心甘情愿,只盼着皇上好哪。”
无情仍忙着连捷二人的事,素珍没有找他,怕让他分心。而此时,周详的计划也还没能全数出来,找他也无用。这几天里,被处.子之身一事再逼,她加紧了越狱计划的谋划,白天到处走动,晚上写画,几乎彻夜不眠,绘制宫中各处通道,研究宫人、禁军排班表。
虽是入夜疲惫,她却还是在桌上写写划划,这个计划太难太难,从如何不动声色引开玉妃屋前禁军开始,到她失踪又如何不教宫人在短时间内发现,进入密道,逃出皇城,混进上京百姓之中,又怎样在李兆廷发现锁京后,在重重士兵的排查中混出上京……时间、安排,每一步都绝不能出丁点差错,只消一处出
了岔子被逮,定是死路一条!这次,她肯定,李兆廷绝不会饶过她。
但越急越难,终于,她咬牙掷笔,将图纸卷起,收到屋中密处,只待明日再续。
虽是夏夜,她身子不比从前,仍是有些畏寒,但宫女此前送来的浴水还透着薄薄热气,她走过去试了试水温,觉得尚可,也省得她们再跑一趟,便解了衣裳,跨进桶中。
浓重的倦意袭来,她不觉闭眼,意识渐迷。
……
李兆廷来到素珍宫中的时候,小陆子和一众宫女正在院外石桌喝酒玩骰子,见到皇帝乍临,既是替主子高兴,又都吓得屁股尿流,素珍怕他们闷,准他们寻些娱乐,但不见得严肃的皇帝允许!
小四正想喝斥,李兆廷举手制止,他和屋中那个人认识太久,跟着她的人若是一本正经倒还奇怪,也罢!
众人见赦,大喜叩谢,小陆子小跑过去拍门,“主子,主子,皇上来了,快出来迎驾。”
半晌无人应声,他正急,李兆廷已脸色沉峻,大步过来,信手把门推开。
屋中情景,让他怔忡颇久,眼看小陆子和小四探头看来,他方才进屋,极快地把门一合,低声说道:“朕今晚就宿在淑妃这里。梁松——”
梁松,是老太监的名字,他顿了一顿,又道:“让敬事房记录一下。”
“是。”屋外,老太监连忙应下,少顷,又啊呀一声,惶恐道:“老奴该死,方才竟忘了让奴才们进来布置打点。皇上,我们现下进——”
李兆廷往屋中又看一眼,喉结微微一动,抑着声音道:“不必了,你把那东西递进来便可。”
——
2号更新。
498 遭罪(一)
不一会,一条白色宫帕从门缝递了进来。
李兆廷接过,把门合上。他身手准头颇好,轻轻一扔,虽离床.榻有段距离,东西还是准确无误,落到上面。
“冯素珍。”他拧了拧眉,朝屋中央喊了声。
没有应答贰。
他又看了眼,看靠窗长榻下是大块巾帕,他把那东西捞到手中,眉骨微微动了下,终于一步一步走过去,把桶中昏睡的人一覆抱起,走到床边。
他将她放下去,她依旧未醒,眼底一圈青黑,似许久不曾好好入眠。
布巾盖住半身,巾下耸起,入眼处是一道深线,往下,双腿修长紧致微微拢在一起,水珠子不断流下……他坐了下去,执起布巾想替她把水珠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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