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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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哪怕只有天知地知朕知。别废话,多派些人手保护着,她的安全朕无论如何要保住。”
……
她闻得他对冯素珍的情谊,当时几乎再次心碎,可终究,他还是惦记着她的安全……
从没想过,李兆廷是这等身份,不是不惊喜的,进京的时候,她暗中打量妙音,她知道,这女人会是她的劲敌,但她也知道,李兆廷和这人更多是政治联姻,他心里的人是她,也许,她能让他饶连玉一命。到时连玉必定会后悔。
当时,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要的是冯素珍的惨淡收场,而非他呀……
妙音倒是冷静多了,虽然,她心里也有几分恻隐,毕竟,这个是她过去曾真心欣赏过的男子,只是,她如今的心再也不在这人身上了。不打不相识,她爱李兆廷,也许,当初对连玉是倾慕多于情爱。
李兆廷曾隐约跟她提过这阿萝的事。她知道,他们相识在前,有多年同窗情谊,是他一直爱慕着的女子,他也说,若我最先遇到的是你,该多好,但我定会好好待你。不比对待阿萝差。
没关系,当日她心系连玉,也早有准备,皇帝的后宫,永远是弱水三千,只要做他最爱的人,她又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看这阿萝对连玉还念念不忘,男人吧,谁不喜欢女人对自己一心一意,她不会明面和这女子争宠,她,是他强而有力的盟友,是他的红颜也是知己,总有的是时机。
李兆廷看阿萝哭得伤心,淡淡开口,“好了,莫要再悲恸,这人不值得你为他如此。”
阿萝本半蹲着身子,闻言慢慢起来,却猛地奔到素珍面前,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是你害死了他,是吧?是吧!”
素珍恍惚间无力回避,被打得脑目晕眩,眼前一阵发黑,眼见她再次打来,她伸手护住自己,勉强向后退去,李兆廷猛地上前,把阿萝抱住,轻轻拍着她肩膀,“行了,你此前虽未染上疫症,但也惹了一场风寒,该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阿萝在他怀中失声痛哭,她并未再追打素珍,李兆廷还是看重冯家恩情的,她不能太逆他意,但她心中对素珍和不远处魏成辉的恨意,却是越发深不见底。
“兆廷,我求你,看在我爹的面上,还有我曾在地牢里救过你,放过连捷……”
眼前光影摇曳中,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连玉尸首的素珍,一头栽了下去。
李兆廷放开阿萝,几步上前把她抱起,立道:“岚风,到太医院找大夫。”
“是。”司岚风连忙颔首。
眼见他抱着人便要往内宫赶去,连捷缓缓开口:“世子大人,这宫中虽有的是人,太医却不然,他们早就被我六哥调出京畿,医治瘟疫,如今已随军撤退了。但我是大夫,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可以替你医治。你若派人出宫延请大夫,女子不比男子,身子孱弱,万一出甚差池,那可不妙。但我有个条件。”
李兆廷冷笑一声,“你想要我饶你性命?”
“不,”连捷摇头,“我九弟尚未死透,还有一口气在,我想替他医治,望你看在同宗份上,留他一命。错的是父皇,与他无关,若论资排辈,他还是你的堂兄弟。”
盏茶功夫后,李兆廷把素珍抱进天子寝殿旁边的侧殿。魏成辉被派回城楼整顿战后的军队——他离开后,司岚风在无情的协助下,大军几已将攻城的慕容军剿灭殆尽。
司岚风则责把李兆廷带回的大军安排在京郊先行驻扎。晁晃被囚进宫中牢房,魏无瑕则被魏府精兵带回府中。
此外,家臣将领数百精挑士兵进宫,暂充禁军侍卫。
宫中内监头目、女官、宫婢和太监一律被侍卫从各房驱出,下令仍执行往日工作。
阿萝和妙音并未离去,在殿外等候。当然,心思各异,妙音并不在乎素珍的死活,阿萝却不然,心存此念的,还有魏无泪。
不必魏成辉眼色,她也会留下,魏成辉是要她查察素珍情况,而对她来说,后宫未建,却已遭遇强敌,但她声色未动,只是含笑上前和顾妙二人打招呼。
小四依照连捷的吩咐,派人到太医院拿了
工具和药物,又挑了几名手脚灵活的内侍、宫女给连捷。
连捷伤得不轻,但仍飞快地指挥内侍宫女洗烫刀剪,准备热水。
他命人把连琴衣衫剪开,先给处理伤口,缝针,施针……待连琴脉象稍回,又吩咐内侍抓药煎汤,给他灌下去。
李兆廷随后命人把连琴扔进宫中地牢。
连捷开始为素珍疗伤。目光落到素珍衣裙上的血迹位置时,他有过片刻的惊愕,随即一把抓起素珍的手腕。
李兆廷目光极利,瞬即出声,“如何,可是伤势出了什么问题?依我看她的伤就在头脸和肩膀,不似还有其他。”
连捷随即冷笑相回,“难道司岚风没有告诉你,你的好臣子曾把她囚在自己府中,百般拷打折磨?”
李兆廷并未理会他挑衅,只冷冷道:“她身体如何是她的事,但你自诩医术高明,若无法把握救人时间,让她出事,那末,我会立刻杀死连琴。”
“那便世子请出去,在下要为她施手术,人多不便。”连捷也冷冷道。
小四狠狠看他一眼,却见李兆廷朝己示意,正要把侍从出去,又听得他吩咐道:“女侍留下,负责擦洗、换衣,给七王爷打个下手。”
小四道:“公子,宫女手巧,用来打理是不错,可这男侍力大,搀扶换衣留下两个也好,奴才看那七王爷也只剩半口气了……”
“那便多留几个婢女!”
李兆廷声音一沉,小四顿惊,忖他是为连捷的话而动怒,不敢再提建议,连忙带了一众男侍尾随他而出。
连捷看众人离开,本来冷冽凶狠的目光竟出奇地渐渐柔和下来,甚至有丝暗藏的喜色,他让宫女把工具都搬到床前,自己却一扯帷帐,将人隔开,不许任何人靠近……
半个时辰后,他拉开帷帐,摇摇晃晃出来,让宫女替素珍擦拭更衣,随后写了张药方,把人撵出去煎药,又吩咐宫女告知李兆廷不可进内,他还要施针。
趁此空隙,他又快步折回床前,略略一掐素珍人中、印堂俩穴,素珍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来。她精神十分疲弱,脸色苍白得再无一丝血色。
“连捷……”她有些惊喜地看着半蹲跪在自己床下的男子。
连捷却一下打断她,双眸微红,“怀素,听我说,你一定要保重,你知道吗,你已有将近二月的身孕,这孩子经历今晚如此劫难,竟还堪堪保住,我……”
他说着竟流下泪来,“你一定要替六哥保住这块血脉。”
素珍愣了一下,随即惨笑道:“我知道已有身孕,可你何苦骗我,我自己感觉到,我方才流血了。但我不会寻短见,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保住你,我要……替我爹、连玉还有大家报仇!”
她说着,吃力抬手,缓缓盖到小腹上,眸中一片灰败,连玉的尸身仿佛还在眼前。
连捷紧紧握住她手,“嫂子,怀素,我并非为激你生机而说谎!孩子真的还在,请听连捷一言,你不必保我,你若能在李兆廷面前说上话,务必保住九弟,他还没死,还能救。”
双重的喜悦,让素珍浑身颤抖,她攀着连捷的手,使劲坐起来,“你所言不虚?”
她神识本虚,激动之下,再次昏跌下去。
素珍伤势不轻,怕夜中反复,李兆廷派人到宫外延请大夫,连捷略一打理过自身伤处,便派人把他押在殿外,令宫女轮流当值,若素珍情况不对,立刻把人带进来医治。又让昔日女官给几位姑娘安排住处,带了下去。
众人都知道,李兆廷不满婚约,对素珍并无太多男女之情,既知素珍情况,并不留栈,妙音本来等的就是李兆廷,知他要去看一看人,也随女官离开了,阿萝临走前,暗暗回身看了一眼。
李兆廷换回平素便服,走进偏殿的时候,宫女知道他是这宫中未来的主子,都恭恭敬敬的行礼。李兆廷淡淡道:“先下去罢,我走的时候,你们再进来。”
“是,世子。”
宫人们很快退了下去,轻轻合上门。
李兆廷慢慢走到床前。
灯火之中,她已换过干净衣裳,皂荚和药膏的气味,轻轻钻进他的鼻子里。她闭眼沉睡,双眉紧蹙,睡梦中似乎经历着什么苦痛。下颌尖得有
些吓人,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着清浅的伤痕,一侧脸颊微高,看去还是有些狼狈,但倒有种比从前模样耐看好些的感觉,哪怕,她鼻头还留着淡淡的几点雀斑,并没有随年岁增长而消失。
他心头感觉竟是异常复杂。他恨她,憎她,冯家宅前她被连玉深吻那一幕,不时在他脑里涌现。虽知她不可能无名无份许身那个人,但他们拥抱过,亲吻过,他已觉得她脏。
可如今这样的她,又让他觉得有些可怜。
她父亲虽背叛了他,但毕竟对他有恩,她兄长也是他的挚交,他也不是不明白魏成辉在暗地里做了些什么,譬如他母亲的一次行藏的泄露,是以,他才会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因为,也许能救她一命。
他淡淡想着,双手握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悄然握紧。
他想再走近点去瞧瞧她。
这念头一起,他双颊猛烈一跳。
看在她父兄面上,他对她已仁至义尽了,他还可怜她什么!
“冷……冷……”他转身欲走,才行两步,便听到她在背后哽哑低呢喃。他回过身,见锦被滑在她腋下,她仅着单衣的肩微微发抖。
他快步过去,想替她盖好被子,心里有些怒意,这些宫人太粗心!
他捏着被子,脑中却又腾起那晚她在连玉怀中的情景,还有御书房,他们也那般亲吻过……他微微咬牙,锦被在掌中攥成一团。
她这时却突然睁开眼睛来,迷迷蒙蒙地把他看着,干涩蜕皮的唇角竟浮起丝笑意,“你还在,你还在,别离开我,陪着我还有我们的……”她说着又昏昏沉沉的闭眼睡过去。
还有我们的……什么?他听不真切,但她眼睛合上前却猛地抓住他手按到自己腹上。
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有她滚烫濡湿的手掌。
她在发烧。且是高烧。
“连玉死了,你又看到我了,就又想回来我身边,不嫌晚吗?”他冷笑一声,抿了抿唇,但终于,空着的手,微微一用力,替她把被二人相握的手压着的被子拉高,盖个严实。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动作,把他的手按得更紧,在自己小腹上,不肯放开。
他稍稍挣了挣,没挣开,心里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来,那年冬天,他在郊外雪中练武不休竟染了风寒,回家后,未几烧病起来,她听说后立刻跑到他家,嘀咕他书生身子骨弱,随后便赖在他家不肯走,在他床前坐着,把他手抱在怀里,说要守着他,等他退烧。
晚上,他要去解手,她竟给他端来夜壶,是他红着脸把她喝斥出去,让小四侍候……事后,她又拿着绞过的热毛巾跑进来,给他擦手。
“你知不知臊。”他想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句,但手,最后却是没有再抽开,任她握着,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肚子。就当可怜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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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蹙的眉慢慢放松下来,唇角笑意也更浓了一些,但肌肤相贴的感觉,还有她腹上的热度透光衣衫传到他掌上……他脸上却不觉微微一热。但既答允了,他也非言而无信的人。
半个时辰后,小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那些小姑娘问,还要进去侍候吗,还是……礼”
“就在殿外侍着罢,冯家对我到底有些恩情,冯少卿不仁,我不能不义,她情况不是很好,我在此看一看。”他淡淡说道。
小四当即道:“是,公子是有恩必报的人,奴才这就传令下去。”
声息淡下,李兆廷微微动了动方才一直端坐的身子,只觉有些僵麻淌。
“你倒睡得好。”他狠狠看了她一眼,把她手放下,睡梦中的她,似乎感觉到,双手不安地往半空抓了抓。
他却并非走开,把她抱起往里面放下,随即脱鞋上榻,坐到外侧,把身子靠到床背,正要把她的手抓回去,她已伸手过来,他嗤笑一声,自小就是如此,倒哪有姑娘家是这样,都已经不要她了……罢,也便此一晚。
他把她手握住,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她再次睡了过去。
他虽绝非如外表般书生一名,但这些天,联魏军,剿柳军,过后又恐司岚风镇不住魏成辉,把她这小命给弄没了,一路奔赶,也是累了,慢慢也闭眼睡去。
“水……渴……”
到底睡不深,中夜里她的声音含含糊糊传来,他就立下醒了,一惊之下,按到她额上,满头的汗,但倒没方才高热了,他用被子把她捂个严实,随即下床,到桌上翻找。
上面只有一碗喝剩的汤药,是此前连捷命人所熬,这殿中多日无人局长,一摇茶壶却是空了,他开门出去,殿外上百值夜的侍卫、也有十多宫女内侍,小四在廊上坐着打盹,听到声音,猛地扎醒,“公子有何吩咐?”
“给我沏壶茶进来。”
小四颔首,“好,奴才立刻让人去办,公子是要碧螺春还是银针?”
“不,要毛尖,另外,来瓶子酒。”
他吩咐下去,随即便合上门。
小四却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改喝毛尖了,酒也少沾。”
但不解归不解,还是很快命人去办了。
东西不久送来,李兆廷没有留人服侍,斟了杯茶,把酒水一并拿到床前的小榻上。他把素珍扶起来,先开了酒,凑到素珍鼻下,素珍戒酒归戒酒,到底是个好酒之人,闭着眼睛,却仍本能地凑了头过来嗅,李兆廷却不给她,唇角微扬,把东西撤开,把茶水递了过去。素珍就着他手,喝了几大口,便又沉沉睡去。
李兆廷随意倒了一杯喝下,把她手握过,仍在床边假寐。
……
素珍觉得自己做了个很场的梦。
梦里,许多人都死了,连玉也死了,就死在她眼前,她疼得无法呼吸,却又恍惚中惊觉,时间还是他离去祭祖的那个清晨,离开前,他深深看着她,替她掖被子,说着温柔的话语。
她想告诉他,后面发生的事情。可她没有力气,他在她眼前消失,踏着晨光而去……她哭叫着,让他回来,就在她哭得绝望心死之际,一个人悄悄出现在她眼前,眉眼依稀,正是他!她死死握住他手,不许他走,她让他一定要陪着她,和他们的孩子,或许,把他们一起带走。
他拍着她的肚子,似乎在给她承诺。
他没死……她只是做个了个很长的梦,她猛地坐起身来,紧紧抱住他。
“你醒了。”
一道声音淡淡在她发顶响起,同样,带着出初醒的轻哑,但……
她猝然松手,那坐在她旁边的男子,不是他。
不是他!
“兆廷。”半晌,她低低出声。
对方就倚在她旁边,分去她半床位置,若是换作是他人,又或是她是别的人,也许早已骇怕起来,但素珍倒没有,这个人陌生,但也太熟悉,熟悉到她根本不会认为二人再有任何男女之别,在他眼中,她从来只是邻家的丫头,而在她眼里,他也只是邻家的哥哥。
她的男女之情,今生已用光用尽,前十数年给了他,后半辈子给了连玉,再也不会有别人
L。
是以,她几乎是本能地就和他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嗯。”李兆廷应了声,下床穿鞋,“你切莫误会,也莫要想太多,只是你昨夜高烧,非要我留下不可,我才会留下来。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什么秉性,这胡搅蛮缠起来,让人厌烦头疼。”
素珍点点头,“我知道自己从前有多讨你厌。你放心,我不敢妄想,我昨晚本来……”
她想说,我昨晚本来以为你是连玉,但她素知李兆廷心高气傲,连玉又是他的宿敌,她无论如何,不能多在他面前提起他,哪怕这个人已然死了。
但她却不能在面上太惦念他。
她看着,床沿边他微微弯腰穿靴的背影,不觉一笑,他和连玉若论起来,该是叔伯兄弟了,他们模样并不相似,可眉眼背影有时间感觉竟有丝仿佛。
以前不懂,如今才知却是如此渊源。
她先喜欢了他,后来又爱上连玉,竟似宿命轮回,怎么也逃不掉。
可是,这个人,住在她隔壁家的哥哥,他们之间的关系……从爱到放,到再不萦于心,再到如今的陌生和忌惮,就好似过了一辈。他是魏成辉的主子,她也是恨他的,可他到底救了她,而他终究并非她的仇人,魏成辉才是。
她若想报仇,就绝不能罪了他。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曾对等过。
“本来什么?”李兆廷蓦然回身,目中带着审视的深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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