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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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突然说话,皱着眉头看着她。

“还记得我被人捉走前说过,我要还原当年玉妃死前的所有情景,看看都跟那些人扯上过关系,抽丝剥茧,将这凶手找出来。”

素珍转身,缓缓答道。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怎么配合你?”铁手紧跟着问道。

“还有我。”追命嗫嚅道。

素珍嘴角微微上扬,最后,目光落到无情身上。

无情也没说什么,只回转拉过小周,“我们出去。”

小周眉头一皱,“你不表个态,这什么意思?”

“你不是最聪明吗,这今时不同往日,提刑府进宫总得要得到皇帝的允许吧?”无情淡淡道,又伸手到素珍面前,“你如今不会想见皇帝,肯定写好信了吧?”

素珍深深一笑。

然而,无情和小周带回的消息却是,信送进去后,不久,青龙亲自出的来,说皇上有令,李提刑不能进宫查案。

众人都大为失望,齐齐看向素珍,素珍深吸口气,“我明天上朝,亲自请求。”

第二天,权非同又到。

门开,权非同到,斜斜睨着福伯,“你家爷呢?今儿还是在府闭关?没事,本相下朝后来找她。她连续两天闭门不见,我便不信她好意思一直避着我。”

福伯慢吞吞答道:“她说,你猜错了。”

权非同微怔,提刑府门大开,只见素珍从福伯背后缓缓探头出来,两眼微弯,“三大爷,请!”

黑发乌纱,帽侧飞翅,官袍宽袖,袖拱清风。

权非同失笑,又有些专注地目光炯炯看着她,今日他手上拿了把折扇,手指挥拈间,扇面指向外头两乘轿子,“早知便不和他们一起走。”

素珍哈哈一笑,“没有他们,也还有我这些兄弟。”

“劳驾。”无情从里面走出。

“借过。”接着是铁手。

“让开。”追命口中叼着一只馒头,挤上。

“滚蛋。”小周断后,凶残地朝他挥了挥拳。

权非同被连续挤了四下,好气又好笑,狠狠盯了素珍一眼。晁晃和李兆廷分别从轿子探身出来。素珍不分亲疏地打招呼,“李兄有礼,晁兄冬安。”

晁晃回了声,李兆廷淡淡拂下自己轿前帘帐。

素珍也不以为意,反正李兆廷哪天理她她才觉得奇怪,她迅速上了自己的官轿。无情几人护在轿夫所在四角。

路上,她偶尔撩起侧帘透透气,突然发现围观百姓还真不少,就在街道两侧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不由得有些奇怪,这朝官每天上朝,上京百姓应当不奇不怪才是,若每天都是如此,不浪费生计张罗么?转念一想,又明白什么,是了,今儿,她和权非同等人一起走。

百姓觉得古怪,一正一邪怎么就走到一起了?

正想着,小周脸凑过来,“你和奸相相交如此紧密,百姓不喜欢,你仔细掉粉,皇上见到也会龙颜大怒的。”

“就因为我和木三没什么,该回避的我也已回避了,他帮过我几回,如果连出个门也绕道而行,那我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掉粉就掉呗,皇上么……”她笑笑道,“他有阿萝了,又怎会在意这些。”

她放下帘帐,终止了这个还是会让迅速她的心紧紧绞起来的话题。

“那边是……什么人?”

“快看,有人要拦轿!”

外面,却一阵涌动,她的轿子更往旁侧歪了歪,人们连声叫喊起来,满带惊奇,声息如潮,迅速灌进她耳蜗。

“李提刑,请你替我申冤,求你,求求你……”

那一声苍老沙哑,呜咽嚎号,似历尽人间凄楚、老无所依,让她想起岷州老牢那

位老大爷困苦一生、手足粗糙、皱纹如壑的脸,她心下一凛,不觉坐直身子。

“怀素,别出来,非常时期,仔细是刺客所乔。”小周警醒的声音也随之钻了进来。

无情也极快的道:“不错,且慢着。”

素珍撩帐的手顿下。

“不对,等等,他们也出来了,不对,非常不对,这人看着眼熟……”

轿侧,小周喃喃的道,语气古怪,仿佛看到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此时,人群倒是静了下来。素珍心中越发惊疑,这突然闯出来的是什么人,怎么她虽在轿中,狭隘窄小,视野未开,但却是能清晰的感觉出来,轿行于她前后的权非同、李兆廷和晁晃三人已下了轿子,外出查看,那种来自强势独大的男人身上的气场,实在是不明觉厉。

“原来是他!”

在小周一声低呼中,她终于掀帐步出。

第一眼,眼角余光,并排而过,权非同、李兆廷和晁晃都盯着前方,神色竟是极其……微妙。

她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许是为这三人所慑,四周百姓都异常安静。

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这是上京一条极为繁华的街道,人本来就不少,因看她和权非同的热闹,后来添了好些驻足者,如今,遇人拦轿告状,这黑压压的人头,这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只怕不下千百人。

而这些人统统看着她,还有这个挡亘在她面前的人。他们似乎在等着告状者状告一场什么惊天冤屈,或是等她问出一丝蛛丝马迹。

终于,她凝目看向这人。

这是个男子。他垂着头,有些看不清模样,但身材瘦削,发顶白丝绕青缎,发器上好,一身墨绿常服,也是矜贵料子,可又偏偏鬓发凌乱,衣物破烂肮脏不堪。他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擎着一张状纸,指甲污秽脏黑,都是血痂,那状纸被他高举于顶。

他姿势是极之卑微却又极其端庄的,这必定是个大懂礼节的人!素珍微微眯起双眸,其跪立之姿,状纸高度,都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这人家境只怕不俗。

只是,他为何会寥落至此?

他要状告的又是什么事,什么人?而且,他模样如此云罩雾拢般看去,倒不似声音苍老。

她心中那团迷雾愈加浓大。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状纸上。那纸看去有些怵目,纸上大片猩红扑面而来。

她为官以来,少说做了好几个大案子,其中有生有死,但还没接到过血状……

在静得仿佛掉下根针也能被窥听到、人人都屏住气息等待着什么发生的时候,她也终于以最有力的声音开口,“来者何人,所告何事,你,抬起头来。”

那人一声苦笑,缓缓抬头,素珍登时大吃一惊。

怪不得权非同等乃至小周所有人都如此惊愕古怪。

那是张上了年纪的脸,但看去依旧英俊清癯,书质文朗,这个人她谈不上多熟悉,却绝不陌生。

因为朝堂上常见。

他,官职不高,却也不算低,甚至,她当年高中状元,打马御街前,接下莫愁案,有一半便是拜这兄台倡议所赐。

“请李提刑替下官女儿双城申冤!”

地上中年男人也终于流泪开口,一双还算清亮的眼睛,此刻刻满悲苦和恸痴。

素珍按捺着心中千头草泥马加万头小仙儿奔腾而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震惊,不,镇静,她清了清嗓子,出言道:“顾大人,怀素听说,皇上已将此案下达到刑部萧尚书手上,若下官越权接案,只怕于情不达,于理不合。”

——

16、17号更。

338

顾南光闻言却是恸哭。

“李提刑有所不知,刑部已审毕此案,也已捉了贼人,可那凶徒说,他那晚与妻子一直在家,那该是如何犯的案?再者,这凶徒乃是当地猎户,多年前右臂曾因狩猎而受过重伤,右手力道不大,当年皇上重视此案,曾交前刑部尚书与时任提刑相继稽查过,刑部门中有厉害仵作,而当时的提刑官更是尸检高手,当年老夫虽被误导,以为那尸首是阿萝,可阿萝是我亲侄女,我也是如疼双城般疼爱呀,当年之疼即便不比如今,却还是清楚记得,当年仵作并无特别指明是凶徒是左撇子,若只有一二刀伤痕,也许还无法分辨出来,然而我儿从脸面、喉部、前胸、后背到腿脚,多处伤口,刀刀深入骨肉,这到底是左手使刀还是右手便不难分辨,那刀锋去势、割口模样,都有所分别,又是如此老道的验尸官,岂会出错?”

“是以,如今刑部牢内凶徒并非真凶。郭”

他虽是文人,然当前意气盈胸之下,声音清亮激昂,这般仔细道来,人们都是一片哗然油。

素珍也是一凛。

不由得心下冷笑,这刑部办案迅速,当年合前刑部尚书和京畿提刑官都无法侦破的悬案,如今到得萧越手上数日内便破了,没有古怪才有鬼。

从左右手行凶中发现线索,以往旧案并不少见,倒无任何新鲜之处。她为萧越打过几回交道,这人行事颇慎,不至于如此不小心。

她端详着顾南光,淡淡开口,“顾大人,根据大人所述情况,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顾南光立刻颔首,表现得极为激动,且合作,“李提刑请问。”

“依顾大人所说,这凶手只怕是无辜,可能是刑部为尽快破案,找人所替,”她也并不忌讳,光天化日下,将百姓心中疑虑朗朗道出。

“不错。”顾南光苦笑,目中光芒大盛,“此次,顾某是把身家性命都豁出了,纵是得罪刑部,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话口未毕,教素珍一声打断,素珍笑,“怀素相信,若刑部真为邀功或其他原因而找替死鬼,找个听话的人并不太难。”

说到这里,她声中透出一丝黯然,“大周再国富民强,要找出几个连温饱也无法解决的人,总是有的,给些钱财营生谁不肯为家中老小舍掉性命?仁慈点的话,还能用死囚或是收买重症病人。”

“所以这嫌犯怎肯跟你说实话?刑部其他人不找,非弄个喊冤呼屈的人,倒不怕你心中服多生枝节?”

顾南光被她快语一问,有些惊诧,末了,他缓缓点头。

“大人所言极是,”他自嘲一叹,猛然抬头,颤抖着伸手遥指天空,“可人算不如天算,这刑部原来是找了个听话的人来充罪,下官当日听审,只见那人约莫四五十岁模样,形容猥丑,据说是京中地痞,多在深夜到民户行些偷鸡摸狗之事,招供当年在村中田地夜遇我儿孤身,色.念遂起,可我儿抵死不从,他不知我儿身份,恶性一起,用随身携带剑物杀死我儿。后发现我儿衣师饰名贵,怕惹上祸事,便将她身体划烂。”

“下官当时虽是半信半疑,但见他言辞确切,一脸懊悔,总还有几分相信,然而,这人日前竟教人从刑部大牢秘密劫走,刑部只求尽快结案,竟在当地找了一形容与此人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冒充犯人,这冒充者方才是下官此前所说猎户。”

四厢百姓听得惊悸,声息如波,浪浪斐然。素珍也是暗暗心惊,但她却步步紧迫,“若是如此,顾大人你更不可能知道一切。”

“不错,”顾南光哈哈大笑,“顾某区区一名五品小吏,又怎能获悉秘密,这是有人密报于我。大人请看。”

他说着放下状书,素珍只见他往怀里摸去,没半会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素珍蹙眉,很快将信件接过。

扬笺一看,只见上面所述,和顾南光所讲,分毫不差。

纸上墨迹雄厚,一手好字,素珍精通文墨,但一时也不敢断定出自男还是女手,更别说看出更多信息,推断写信人底细。

信里说,有人潜入牢中,把原来的犯人救走。

素珍问道:“顾大人,这信的主人你认识吗?”

顾南光摇头,“下官不知,信是在书房突然发现的。”

素珍眉头皱得更紧。

这事说不通。

姑且把原来俯首认罪的男子称为一号,猎户称二号。

这案子当年大力排查,都未能找出凶手,如今,这一号只怕根本不是凶手,刑部要的是交差,可这将一号救走的人为的又是什么?

为救人,只怕不然,这人应当知道,刑部必定还会拿人顶替。如此救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人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神通广大,堂堂刑部大牢也能闯进劫人?

而且这人在刑部把二号弄进去后,还夜探过牢房,从被诬陷入狱的二号口中问出好些话来,譬如这二号是位猎户,家有妻小,右手曾受过伤,还有,他没有杀人,不想死。

这人和写信给顾南光的只怕就是同一人,否则怎能如此清楚个中巨细?

她突然下意识极快地看了权非同一眼,权非同见她看来,勾唇冷笑,“李提刑这是什么意思?”

素珍心下微沉,作为朋友,她不该怀疑权非同,可作为同袍,以她对这位大人的了解,此事难说。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一揖,复看向顾南光,视线相碰之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刑部公开审讯,不可能没有围观者,那人把“罪犯”救走,刑部既已定案,总不能随便找个人来再次顶替,不是人人都能在回春堂思密达整容,只能找个模样差不多的,如此一来,变故就容易产生了。譬如说,这一次的人未必就肯赴死了。

如果再审此案,犯人提堂,不肯招供,就变得非常“有趣”。

这个案子只怕并非普通的谋杀案,似乎有人希望哪个倒霉蛋在这案子里深掘些什么出来。是以,用信提点了顾南光。

而照目前来看,那倒霉蛋就是她。

这案子,她不能接……

顾南光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哽咽着重重磕下头去,“李提刑,求你务必接下此案,我不知道,皇上下令,刑部为何竟敢如此草率……”

他有些话没有说完,但那潜台词素珍明白。连玉实际上并不在意此案,可这死的哪怕不是阿萝,也是阿萝情同手足的妹子不是吗?为什么?

她心中疑窦团团。

顾南光看她背手而立,一动不动,更拼命磕下去,“哪怕我走遍所有衙门,此事也只会不了了之。李提刑,如今整个上京也只有你有能力和胆识接下此案,请你体谅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我的双城死得太惨,更被埋没姓名多年,她死不瞑目啊。”

素珍心道:你再说我高大上也不管用,此前的案子虽个个困难,但哪怕声势浩大如莫愁国案,当时还有连玉在背后撑腰,这件看似普通的案子连玉竟然不管,背后又有股势力在推波助澜,这次只比此前棘手,我接了只怕会入局。

“李大人,官场无净土,天下乌鸦一样的黑。你官现在是坐稳了,便收起了从前假惺惺的为民之心吗?”

“你若不受这个案子,我女儿死了倒是不打紧,这里头还有个无辜替死的人给垫背呢!哈哈,哈哈。”看素珍一言不发,顾南光开始绝望,猛地站起身来。

只见他额头青紫鲜红,血肉一片模糊,他却不管不顾,握着方才遗落的状书,目光几近癫狂,两手攥拳,大叫大喊。

“李提刑,您就帮帮这位大人吧,看着太可怜……”

“李提刑是不是怕得罪权贵?”

“你别胡说,李提刑岂是这种人,此前哪个案子不是大案,权贵得罪的少吗?”

“可这次为何……”

“且宽心,李提刑肯定会把案子接下来的,如今只是在判断案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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