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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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沉声道:“想打就打。呐”

只要她自在了。

素珍最终却握紧拳,缓缓收回手,此刻若他心存负疚,便不该打他,打他,反而让他好过了,她心中气怒惶然,只觉眼前一切,家仇爱恨,像一床厚重被褥将她紧紧压盖住,令她几乎无法喘过气来。她恨这个男人!

身躯却随之被包陷进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她心想,也好,就让他这样喜欢着她吧,那将更方便她办事。

连玉抚着她的发,轻声低语,“下次,只要你有丝毫不喜欢,我便绝不碰你。”

素珍没有搭话,只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

她突然仰起脖子问道:“你为何喜欢我?”

“因为,那天我在窑洞子里遇到了你。”

素珍自嘲一笑。

若那天你遇见的是别人,也会喜欢别人吧。

后来,她才知道,在适合的时间中遇见并不等于喜欢,如果那时遇到的不是某一个人,亦根本不会爱上,又或是不对的时间,遇上了也未必会萌发情愫。爱情就是这般微妙,对了时间对了人,才叫机缘。其中一样错了,都不会有结果。可惜,真正懂的时候,已经晚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连玉已经不在,想是赶回去早朝。素珍记得,昨晚后来她也是累极就在他怀里睡去。

白虎进来,微微笑了笑,道:主子说了,大人若喜欢,今日便可回提刑府。”

素珍一怔,正满不可置信的欣喜,却见白虎的目光正好落她微敞的衣襟上,她顿时有些意会,连忙将领子拉高,一派尴尬。

白虎的笑意却深了几分,一减前些天的冷漠,对她又热络起来。

这姑.娘这是以为她昨天复侍了连玉么?

匆匆回到提刑府去,虽无隔世之感,还是很感概。

冷血五人见到她都惊喜坏了,直问她伤势都好了没有。

原来,自那天她被连玉带走之后,小周一再劝说,他们终放弃了打斗,毕竟救她命要紧。后来,他们等了许久,想进去看看她,却让连玉命晁晃和青龙领官兵给阻止了。

连玉让霍长安带了口讯说,他将带她走休养。

他们几人亦被带回这里。

那种情况,要不选择和官兵打斗、突破重围去寻她,要不就只能在府邸等消息!

小周让他们务必沉住气,再好的武功也敌不过人众,再则,根本不知连玉将她带到哪里去了,现下最先是不能急了,等些天,若没有消息再作打算。

后来,他们留在府里等。

“怀素,我想问,那天你为何不愿疗伤,反而要走?”

追命问出心中多日来的疑虑。

除冷血外,素珍只见其他四人脸上都一派探究之色,她冲他们做了个鬼脸,道:“我身上长了个大疤痕,不想让人知道罢,先进去休息了,好累。”

众人自不信她所说,但见她不愿多谈,只有追命愤愤,说这死小子不够义气,其他人倒似并没什么。

冷血很快尾随素珍进了去。

房里,素珍看他过来,自动过去蹭蹭他手臂,冷血眼眶一热,将她狠狠拥进怀里,怒道:“冯素珍你知道你把我吓坏了吗?”

素珍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背,低声安慰道:“我没事,没事了。”

冷血却是脸色凝重,又压低声音,“皇帝知道了你是……”

“嗯,”

素珍微微苦笑,冷血虽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仍是微微一震,“他怎么可能饶过你?他可有查出什么?你可被他用刑?”

素珍此时倒是有丝好笑,“我心上刀伤虽没中要害,但我确是伤的不轻,若再被用刑,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冷血目中划过重重疑色,一把攥住素珍肩膀,“那那连玉怎肯放了你?”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兵分几路去找上乘玉石的事吗?后来,你们来寻我的时候,我不是还让哥哥连续几天扮成我的模样在湖里洗澡吗?”

“嗯,因为你说还想在那边多住一段时间,你怕跟你同住的小叫化发现你是姑.娘家而不便。”

素珍点点头,“冷血,那个小乞丐,便是连玉。”

冷血大惊,怔愣许久方才道:“怎么会?他当时乃是当朝太子,怎会到那种地方去……”

“世事难料,嗯,他看在往日交情上暂时放过我,当然,他也是想借此来查我背后的指使人。”素珍避重就轻,只拣了轻的来说,不想让眼前男子担心。

冷血却明显觉得她心神有丝恍惚,心中担忧疑虑愈重,正待再问,素珍却拉他坐下,一岔话题,问她离去后,国案的人事。

冷血如实告诉。谢生已被释放,莫愁却没再和他在一起,而是回到桂香楼做营生。她、谢生与谢生父母这些天都分别来过提刑府道谢。

而镇南王夫妇和妙相亦已返程回国,那镇南王妃听说是疯了,裴奉机被判秋后处决,素珍想起莫愁与谢生的一段姻缘恩怨前尘往事,不禁心生感叹,随之想起一个人,好奇道:“那位妙小姐呢?”

“听说,她被太后邀请进宫做客些许日子,但太后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冷血微微冷笑,素珍一怔,旋即明白冷血所指。

冷血心存疑问,欲.再问素珍这些天之事,问连玉那边具体情况怎样,却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

冷血开门,见来人却是无情。

他看向冷血,淡淡道:“若你和怀素聚完旧,我想和怀素单独说几句话。”

冷血微微皱眉,素珍朝他一笑,“我和无情谈完就找你。”

冷血瞥了无情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素珍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无情坐下,无情点点头,又盯着素珍看了好一阵子,素珍一凛,正想问话,却听得他道:“身上伤势可大好了吧?”

素珍扬扬眉,“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用担心啦,无情。”

无情又是微微颔首,接着道:“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说。”

素珍知道无情必定是有事要说,但还是有些惊疑,认识无情也一段时间,知这人心思灵敏不下当朝几个厉害男人,只是,在她刚刚回来当口,他到底有什么要跟她说?

她微微倾身,无情轻声道:“怀素,务必小心你身边的人。”

素珍一惊,好一会,方打量着他问道:“谁?”

“现在还说不准。”

无情目光有些深邃。

素珍越发疑虑,无情这句说不准,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所避讳呢?

无情出门的时候,素珍淡淡看着他背脊,问道:“那你呢,要不要提防你?”

无情回头看了素珍一眼,没说什么,出了房间。

华灯初上时分,她房中竟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对她说了和无情意思差不多的话。

这人似笑非笑,眉精眼秀,却是小周。

130 玄机

素珍看着倚在门口的小周,“你又想搬弄什么妖蛾子,你到底想说谁?”

小周一双漆黑眸子直盯着她,良久,方才笑吟吟道:“无情也对你这么说过吧,他说的是我?”

素珍白他一眼,“你莫要看他来找我,就是乱嚼舌根子,你是不是惹人家不高兴了,怕遭报复?”

小周撇撇嘴,犹自把自己方才的话接下去,“怀素,你小心他,真的。shu絝酆暵你不知好人难为呀,我就是那个中典范。”

素珍心里此时已是几重天,压住没让脸上露出来,只问道:“小周,若按你说无情果真有问题,他有什么问题?他要图我什么,我不过区区一名四品官吏。茳”

小周眼尾笑纹更深,道:“你是皇上亲选的官员,意义不一样。再说,你本身也许还有什么秘密呢,譬如说……你可能出身于普通清白人家,又或是和皇上作对的人通过科举放在皇上身边的一颗高棋,你监视人,亦被人监视之,这叫因果循环不是吗。”

素珍暗暗吃惊,论作派她是无论如何比不上小周,遂也不故意作镇定神色,道:“那按周师爷推测,怀素到底是什么人,是帮着皇上还是权相或其他有心人派来的细作?无情呢,你既让我小心他,那他又该是什人,皇上、权相抑还是其他有心人的人?”

小周掩嘴而笑,笑的有些不可仰抑,“那就要看怀素是什么人了。谋”

他“哎呀”一声,眉眼飞舞,“你是皇上的人,那无情就是权相或其他人的人,你若是后者,则他就是皇上的人,这不简单吗,笨怀素。”

素珍听到此处,倏降黑线,她也算是逞口舌之快的佼佼者了,小周面前,却永远只能甘拜下风,她索性反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皇上、权相还是其他人的细作?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小周叹了一声,“怀素啊怀素,你问这话不傻吗,你怎么就不懂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可是你师爷,自是想你好的。你多长点心眼,将他赶出去吧,我一天在这里,一天都会帮你盯着他,当然,你若怀疑我,将我赶出去也行。不过怀素啊,你要知道,这世上坏人是无貌可循的,别看无情闷不作声,我是经常被误解那种,看去坏的人未必就坏,看去好的人很可能在算计你。暂时言尽于此,我走了。”

小周说着拉门便走,素珍已经听的快泪流满面——若小周当真是名细作,则他绝对是个强人,能将细作当的那么大摇大摆不可一世的,世上难寻。若他是,她真想跟他老板认识认识,看看是谁发掘的人才。

眼看他要走,她立下过去扯住他,“你说无情是细作,你有何证据?”

无情方才说,小周特别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且时常出入飘忽,便如这几天,只是他此时暂无实证罢,他还需些时间找证据。

此时,小周回头,眼神讳莫如深,“他经常打鸽子,还有,这是我直觉,你看他,可是来历不明。”

素珍呸他,“像无情说的,这里有多少个人是来路明确的,你还不是来历不明,指不定是汪洋大盗、通缉要犯呢!证据确凿前,不要动摇府中军心,我等你证据,周师爷。”

“且等着。”小周一声冷哼,开门出去。

素珍蹙眉坐下,托腮理起二人方才说的话来。

这提刑府众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科举前为避连欣,每每出去打探回春堂下落,后来遇上案子,真正说上话的时间不多,当然,各人却是交代过自己来历的。

铁手本便是一个郡县的捕头,看不惯县官贪脏枉法,才自己跑的出来;追命父.亲是镖师,他却从小对公差工作感兴趣;无情据说出身江湖一个名门,乃门中继任者之一,这门中内斗厉害,他遭人暗算,从高山堕下伤了双腿,他本便不喜争斗,索性借此诈死离开。三人遇于来京路上,一见如故,便结拜而行,其中以无情为老大。

小周则是来自外县的一名读书人,从小便立志当高官,来京求见过严相,倒颇受赏识,他自己文才也极是出众,得以参加殿试。

至于他自己,按爹爹所造身份,自我介绍说乃鲁县书生。

乍一看,每个人面上都没有问题,若果真有问题,也必是做好身份掩饰的,要彻查家世只怕不易,让衙门差役去查,未必能查到什么。

此前案子的事,她放心交给几人去办,是因为案件和朝廷党派之争虽大有关系,但对她影响不大,她对自己的真实来历一直绝口不提。

这些人里应没有权非同的人,否则,后来她和连玉的布置一旦被泄,案子最后未必能赢。

至于这细作乃其他所派,看似中立实则不然亦手握大拳的魏成辉、其他官员、还有连玉,却皆有可能。当然,种种也许只是二人多疑,也未必不可能。

但若果真有细作,她既受连玉所用,是有心人要探听她和连玉日后的行动,还是连玉派了人监视她?

这些细节在被封状元后,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时案情紧迫,无暇多想,现下既被点出,她性.别又为连玉识破,一切都堆到风口浪尖上来。

她曾经很是珍惜和石头的情份,直觉喜欢那个孤高少年,但如今,她和连玉……那种感觉太古怪复杂!

而连玉对她……若说还有一两分石头的情份,她信;若是男女之情,她总觉不可信。

他确实作了让步,竟让她以女子之身继续为官,昨晚一场不快,他更是顾及到她,甚至让她提前回府,但谁说这不会是他的欲擒故纵,只为彻底清查她的来历,揪出她背后秘密。本来,就连相识十多年的兆廷都不是真心……

若果真有细作,这细作会是谁?铁手和追命不似“有心人”,看似最可疑的小周,最冷静踏实的无情,会不会谁都不是细作,又或都是细作?他们背后人又是谁?

她想着,只觉二人都不简单,谁都有可能,纷乱如麻,伤口被牵动,隐隐一疼,突又想起负伤那天,她四处寻找李兆廷,李兆廷却看着顾双城,心头又是狠狠一疼,又想起连玉昨晚的失控……只觉心口越发疼闷。

种种,纵使伤势未愈,过两天她还是要上朝,恢复供职,去刑部翻查相关卷宗。

想到冯家灭门之案,她突然一惊,蓦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连玉不可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是淮县人,这淮县距鲁县不远,她用的是鲁县怀素的假身份,连玉既已知她是女子,就该绘制她的画像,从鲁县着手彻查她的身份,这多天下来,该已查出才是,他为何绝口不提?

难道他还没查到?

可这不可能,这么多天都过去了!

他是皇帝,不可能!

除非……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帮她?!

可这人会是谁?难道是……她握紧微微颤抖的手指,一瞬想起那个温雅冷漠的男子。

想到此处,素珍又惊又喜。

可如今情势,她怎能约见他,莫说这府中,便是府外,只怕都伏有连玉的人,这一见面,若教连玉得知,她和兆廷都有麻烦!

她身.体还是虚弱,思索半晌已然有些撑不住,不得不上.床躺下,没多久,便带着必须要见李兆廷一面的念想沉沉睡去,模糊中,听得有人敲门,她却起不来开门,犹自熟睡。

……

进来的是冷血。

本要接问天子的事,那个隐忍城府的皇帝让他不安,这一看素珍睡的正熟,顾虑她身子,并没叫醒她,只替她掖了掖被子。

他将窗子微微打开些许,眯眸看去,院中,追命还在和铁手嘀咕怀素不够义气、身上似有事相瞒;左右两株桂树下,无情和小周各自倚立,淡淡打量着对方。

冷血紧拧双眉,若当初遵从老狐狸的遗愿,将她带离这滚滚红尘,隐匿避世,会不会更好?只是……他缓缓回头,凝着床上熟睡女子:那样你又怎会释怀?

翌日。

素珍身子尚虚,仍无法上朝,府上却迎来一个客人:连欣。

131 送爱入局(1)

大厅里,素珍亲自给她沏了茶,又诚心一揖道:“谢谢公主来探怀素。shu絝酆暵”

连欣定定瞧着他,带点迟疑道:“李怀素,你的伤都好了吗?”

素珍虽说此前和她有过大冲突,也不喜欢她轻视人命,但也明白这姑niang脾气不小,心肠倒不坏,只是皇室久呆,扭曲了一些观念。

此时,见她一脸关心,她自是感动的,柔声道:“没事了,别担心。”

连欣点点头,又低声道:“其实我昨儿便听说你回来了,母.后不准我出宫看你。茕”

素珍想起那个看去便一脸严厉手腕的女子,也微微打了个战儿,只是此时倒没在意什么,心想太后是顾虑男女之防,连欣毕竟是金枝玉叶。

又见连欣指指桌上的礼盒,脸色殷红,低声道:“这些补品,有些是我给你的,有些是魏妃姐姐让带的。”

无烟?素珍惊喜,立刻道:“公主请代怀素向魏妃娘.娘致谢。”

连欣却略有些怔愣的看了她一下,“这说起魏妃,你怎么这般高兴,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素珍微微奇怪,这连小欣是怎么了,似乎突然变的不悦了。

她此时既知无烟身份,自不会说是当日在酒楼认识,他毕竟是“男子”,怕有损无烟名讳,道:“还不是通过皇上认识的,冒昧说句,感觉魏妃娘.娘就像姐姐一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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