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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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到现在,你也不肯看我一眼……
厢房里,被连玉轻轻放到床.上,她强撑着一口气,不敢昏死过去,眼角余光,盛着半屋子人,缓缓流下眼泪。汗湿的额际被人轻轻抚过,对上的是连玉深邃的目光。
“李怀素,不会有事的,不要害怕,朕在这里。朕贵为天子,身上福分,必可佑你无事。”
——
111 春风十里,不如你(2)
这当口,连琴已问桂香楼的人拿来剪刀。
“不要……”
素珍喃喃低语,却哑的根本发不出来。
谁也无法听清她在说什么吧。
疼痛外,还有对生死的恐惧,命运再也无法自主的恸悲,哀伤直如潮水,将她湮没。
连玉紧紧拧着眉头,暗鸷眸中带着一缕并不协调的温柔,素珍突然想起,方才他下令将镇南王妃捉住时眼中划过的狠色,宛似她只要真有任何不测,他会将王妃杀了给她陪葬一般茕。
又想起他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的心计城府,这种隐而不发的张力,让她从骨子里渗出的恐惧都在慢慢减退,可那股即将被揭盅的悲哀却越发缠.绵,她的路,再也无法走下去了。
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滑出,却虚弱的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连玉眸光暗的似乎能榨出墨来,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旁边,连捷却是眉头紧皱,低道:“六哥,事不宜迟,臣弟立刻替她仔细一查伤势,看是现下拔刀还是等太医过来,若刀子压着心脉,必须现下就要施手术……可我手中无药止血,仅靠点穴、包扎来减缓血流速度,不行。”
他说着微微咬牙,连玉神色既沉,霍长安是武将,曾受过极重的伤,旧患虽早已痊愈,但军人的警觉让他一直随身携带着外敷内服的疗伤好药,见状,立刻将怀中瓷瓶掏出,掷了过去。
“谢了,朕再欠你一个人情。”
连玉伸出二指,立刻将药挟过,另一边,连琴将以方才以火烫煨过的剪子递给连捷—呐—
素珍浑身仿佛也被那火烫过,虽咬紧牙关,却惊恐的簌簌发抖,他们要将她的衣服剪开,此刻,她就像那刀俎上的鱼……
她甚至再也寻不着连玉那可让人镇定的眼睛,因他已换了位置,改坐到床.上,扶她坐起枕到他胸.膛上,支撑着她所有体重,好方便连捷施展,她无法看到他任何神色……
当那位谦谦七王爷眼中闪过端肃和医者独有的犀利之色,握着剪子往她匕首四周的衣衫剪去,她惊惶之下,竟直起身子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连玉肌肉一绷,将她紧紧扶着,却亦随即在连捷的剪子岿然跌地和房中众人的惊呼声中,心头一震。
死死盯着她衣下肌肤和那不可告人之秘,饶是他自小便经历千万,再险峻的境况亦可处惊不变,此时也呼吸一粗,手指弯曲起,攥紧了她襟衣,更莫说霍长安几个。连琴更是一脸涨红,看的眼珠子都凸了。
他恍如梦初醒,眸光一暗,一掌将半俯在床.边、光洁额上细碎汗珠微布的连捷打翻下地。
他起身将怀里的人放下,一把扯下帷帐,将二人掩在帐内,而后,隔帐对着外面所有低下头的人道:“七弟,立刻将朱雀找来见朕。另外,方才所见,只能全部烂死在心里,诸位可都明白了?”
他没说什么重话,譬如,若此事一旦走漏风声,他会怎么做,声音也是端稳如平静的湖,但谁都看到他扯帐一下,青筋微微迸起的手背。
连捷连琴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从未有过的吃惊和复杂,无烟双手一握,秀眉紧蹙,霍长安眼梢从她身上掠过,嘴角划过一丝古怪笑意。
“素珍,我带你离开这里。”
紧紧看着眼前微微笑着如清风明月的青年,素珍一笑点头,缓缓将手放进他递来的温厚大掌之中。
星空于顶,四处芳草萋萋,往前看去,那是星月下一个深崖,一旦掉下去,便将粉身碎骨,她却不怕,任由着他领着她行走。
然而,他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前方,目中有抹氤氲升起,似在凝注着什么东西。
她一怔看去,只见崖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一墨蓝衣袍,一湖色裙服,站在那里。
月下,女子美丽无双,男子丰神俊朗。
她身边男子猛然放开她的手,向那美丽的女子走去,她一惊,脱口道,兆廷别走!
一身白衣,袍摆微微随风鼓起,他宛似充耳不闻,直至走到女子身边。
她想去追他,却看到那个蓝衣男子,双眉斜斜一挑,邪佞的向她走近。
她一惊,踉跄着往后退去,他却带着征服的神色,步步向她逼近,直至走到她背后一疼,撞到一棵树上,她惊惶的看着他,男人却微微笑着,袖袍微扬间,缓缓向她伸出手来。
她死死捏着手,就是不去碰触他,他却笑的更为邪肆,突然孟.浪的便执起她的手,紧紧裹住了。
她疑惑着,不知所措着,却突然看到一支短剑从他另一只袖下滑出,她下意识往地上看去,却只见地上横躺着四具尸体,将芳草地染成血红。
那些尸体虽是血肉模糊,她身上一个激灵,却仿佛知道他们是谁,爹爹,娘亲……
她心口如被什么狠狠钝疼异常,她惊得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咦,坐起来……
模糊的焦距慢慢凝成影像,素珍的惊惶的瞪着眼前一切。
这里不是月下崖。
四下,半垂的纱帐、帐外明雅古拙的桌椅,香炉,小榻,梳妆台,这是在一个精致的房子里,眼梢余光,慢慢拢聚,闻得轻轻一声咳嗽,她虽心惊胆战,视线却再也不敢回避,缓缓回到前面那个微微眯眸打量着她的男子脸上。
“你方才梦里在叫谁的名字?”
男人脸上平静无波,声音却有丝冷意,他手里正在轻轻把玩着一撮什么东西。
素珍一震,所有心血一瞬仿佛都涌上头顶,天杀的,那是她的发。
头上束髻已散,乌黑长发披落半襟。
112 春风十里,不如你(3)
素珍头皮发麻,有股想将头发从这人手中拽回,拿被子盖住头倒回去继续睡的强烈冲动。
却只仿佛看到他背后竖了块牌子,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只大字茕。
可她怎么可能将李兆廷说出来呀,又不知他到底听到没有,若听到,为何不直接便问,“你为何唤李兆廷名字”
若不知——好吧,为今只能赌他不知了。
也不知道她还胡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关于冯家的话没有?
可怜她那颗被镇南王妃捅伤了的小心肝还要辗转反侧,费煞思量——
她决定不怕死的将球踢回给他,只反问道:“皇上,既是梦呓,微臣怎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呢,皇上若知,还请告知微臣一二。”
“你在唤朕的名字。呐”
她口中的皇上,连玉答的颇不愠不火。
素珍听的却好想喷他一脸鲜血。
这睁眼说瞎话能说到这般境界,这世上除了冯美人,她还真没看到第二个。
她自是不能放过,顺势一声低叹:“微臣的心思,再三藏着掖着,竟还是教皇上知道了。”
她说罢,见连玉眸中抹过丝讽弄,却亦是一声低笑,“原来你早对朕动了心思。”
他的目光让她惊,话却让她慌,她下意识往后退去,砰的一下撞上床板,疼了个老结实。
连玉微微冷笑,却没说什么,伸手摸摸她的头。
素珍吃疼,加上心口还疼的,倒一下识时务起来,心下怦怦跳的激烈,
再不敢乱动,抗拒人家好意,人家一个不爽,随时可以摘了她脑袋。
可不是你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人家也随你意。
“为何女扮男装考功名,你到底是什么人?开国以来第一遭,你很想死吗?”
冷不妨他撤了手,看着她终不徐不疾开了口,眸光却是薄冷而含杀意的。
这并不凌厉却决计并非说笑的态度只让素珍浑身微微一颤。
她牙关碰撞,心想要糟,这问题还真不可回答,她昏迷必定数天了,这数天里,他必定已遣人查过他李怀素的身份,这身份只怕他将她封官前后便已查过,只是那时想来查不出什么——毕竟必是经过爹爹精心安排让她避世的,鲁县有她的完整生平。
但李怀素是男子,她却是女子,那身份却就变得全然是假了。
他必定已查过她府中各人。
无情等人确实是不知她来历,无法查出什么,冷血本便是老子喜欢怎样都行,不喜打死了也不说的性格,何况知道若供出她身份,她必死无疑,自也不会说。
现下就看她怎么回答了。
可她能怎样答,除了冯素珍,她根本拿不出一个女子身份来应对。
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她的生平。
可她若说不出身份,连玉能当她没有包藏祸心?
她该怎么办?
这时根本没有任何可斗智斗力之法可行?怎么办?
“微臣……”她苦笑着,急的创口都裂开,她缓缓掩住胸口,着手处乃有微微濡湿,她低头一看,血水从裹的紧实的里面透到单衣上……
她暗暗朝连玉看去,床.沿边,他眸光暗鸷难辨,眉宇却是一派冷冽,无动于衷。
她疼的有些厉害了,反倒心头一慰,倒好,暂时不必回答。
然而,自小亦算被呵护长大,她渐渐承受不了那疼痛,汗水慢慢侵湿了额,她蹙紧眉心,哀求的看向连玉,
想让他做点事,给她药或是再作些医治。
却看到他仍旧冷冷坐着,只是眸光更暗了几分。连玉实是个枯燥冷漠的男人,不过是他有时也爱笑一笑而已。
她突然想,一声难捱的呻吟,紧紧捂住伤口……疼的弯了腰,不禁再次苦笑,正想,若她不告诉他一个他满意的答案,她是否就可以这样死去。死在这张床.上,却突然听到连玉开口。
“五年前,你的接近和对我好也是故意是不是?你一早便知我是什么身份。”
五年前……素珍一惊抬头,却见连玉高大的身子突微微往前弯倾,紧紧盯着她,一股什么凌厉情绪被狠狠深深压在瞳中。
好似只要她一个答的不合他意,她必死无疑。她心头大震,可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五年前怎么就见过他了。
她不想死……
五年前——对他好……
他吻过她,
他说,让她和他在一起,
她罪犯欺君,醒来并非在牢房密室……
不是别人,是他自己亲自审她。
她一个激灵,事到如今,她只能一搏了,哪怕她明知,他也许是觉得她可以玩一玩,不可能有多喜欢她,但是,能玩亦好——
她忍着剧痛,挪动身子和所有的颤栗害怕,轻轻将头枕到他膝上,哑着声音低低道:“我的身份是假的,但我喜欢你是真的,五年前初见,我才只有十四岁,但已经有些喜欢你了。”
“我那时不知道你是……太子,那天金銮殿才知道的。我上京赴考是因为我不服只有男子才能为官,女子却不能……不敢告诉你身份是因为,我怕你会杀掉我家里的人,是因为我如今自知犯了欺君之罪,除非,我肯定,你不会伤害他们。”
她蜷在他膝上,半晌不见他动静,她肺腑一急一岔,猛然咳嗽起来,却随之被他整个捞起,紧紧抱进怀里。
113 春风十里,不如你(4)
伤口骤然被压,疼痛越加磨人,素珍咬牙忍着,汗珠滴进眼里,疼涩之下,她忍不住在他怀里微微挣动着,低低道:“疼……”
他却抱的更紧,几将她揉嵌进骨肉间。
“你喜欢我,那告诉我,五年前,你在哪儿见过我,为何喜欢我?”
素珍一震:“……”
“李怀素,噢,不,你本不叫李怀素……痛苦可以让人迷乱,亦可让人醒觉,你既知疼,便该好好想一想,为何我没有拿提刑府的人来威胁你,而是选择直接问你。你这人却没有良心。”
耳边落下缕缕冷笑,素珍惊得牙关再度暗暗打颤,却已被他臂膀有力一舒,放回床.上,他将锦被拉过盖住她下半身,走了开去。
透过半垂的纱帐,她看到他走到桌上拿了什么东西,又踱了回来。
当他再在床.沿坐下时,手上多了个托盘,盘上纱布,镊子,药瓶……一应俱全。
她惶恐的再对上他的眉眼,他眼中那股让人望而生畏的阴沉已然不见,眼角甚至皱起丝纹理,似乎是在笑,但眼里没有一丝温度茕。
这只比方才更让她心惊。
若说,方才他曾清楚告诉她,他可能会杀了她,此刻,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爹爹说过,最可怕不是,你知道一个人有多坏,正设法置你于死地,而是,你压根不知你身边谁是想要你的命的人。他,会吗?
她手中没有任何可和他谈判的筹码,案子水落石出前,更不可能告诉他她就是冯家遗孤。若抄斩冯家的圣旨确是为他所颁,她的下场只有死。兴许他念在曾经也有过一袭欣赏,赏她个全尸,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冷血怎么办,甚至无情等人只怕被无辜牵连。
她想保存自己的性.命,本能的,撒了个弥天大谎来骗他,为今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他的喜欢。
可他却看穿了,甚至厌恶她的拙劣,再不想奉陪,直接便戳穿了她呐。
此时,他双唇冷峻的抿成一线条,手一探,他将托盘放到她膝上被上,手微一用力,已将她单衣微微拉开。
素珍脸上双手死死勾住两侧床单,心跳的像要破腔出,脸上热的如要滴出血来。
连玉眼尾斜斜略过她双手,嗤笑道:“你既喜欢我,我是个正常男子,我们早晚……这算得什么?”
素珍又惊又窘,连玉却在她的瞪视下,更坐上前一些,将她的手微微抬高,将半敞的单衣整件褪去。
素珍咬紧了唇,身上微凉,自己整个上身都在他眼中了。
她明白他要做什么……
肚兜早在此前治伤时已被摘下,将胸部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布帛,亦早已被换上层层裹伤布纱。她低头,死死看着他洁白的手指在她胸.乳间翻动,他指尖不时碰到她的肌肤,她身子亦随之不断颤抖,终于,
当那鲜血半染的布条跌到棉被上,她雪白的胸脯和ru.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都再无遮掩的全部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呼吸一粗,饶是她已决意求全,滚烫的泪水还是无声无息滴打到那只突然拢握她ru.上的手。
那只手一颤,如遭火灼倏地缩回。
“喜欢一个人,这般厌恶,亦是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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