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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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一惊,“怎么可能,老狐狸怎会如此疏忽?”
026 白绢
素珍苦笑,“爹爹替我准备的确是真证,现在这枚却是假的。他们知道一旦说是假证,你必定不肯善罢干休,进内堂商议只怕是早已定好的计谋,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将真证换走,还给你的是早已准备好的假证。只有这样,我们才算真正的上天入地都无门。”
冷血闻言大震,紧握双拳,便往墙上打去,素珍心中大忧,却见不得他虐待自己,赶紧将他拉下楼吃饭去。
此时,堂中食客已散去七八,木三还在那里,就着老酒静静吃饭,姿态优雅从容,像个公子。
素珍叹,像他和李兆廷这样的人,才是公子。
他吃的是她方才点的那些菜,他不仅口上客气,果亦真的不曾嫌弃,看二人过来,笑道:“方才怀素请我吃饭,现下到为兄请客了。”
他吩咐小二又烫了壶好酒,重新点了数个精致肉食,另佐了些果点蜜饯。
素珍心想,若非她对李兆廷死心蹋地,必然要对这个男子产生些好感。
冷血对木三戒备,本不肯吃,教她一声低吼,说“你办事不力,现在还不将功补过,给老子吃饭”,方才“嗯”了声,低头吃饭。
“掌柜的,我找李怀素李公子。”
木三察言观色,看她模样低落,给她倒了杯酒,似要相询,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却抢在了前面。
素珍扭头看去,见却是个精明利索、三十多岁年纪的女子。
两人并不相识,一眼间,已了然的向她走来,眼色锋利,可不是等闲角色。
到得她面前,女人淡淡道:“公子有礼,奴婢主子有话要传公子,请公子听好。”
这妇人,词锋也犀利得很。
素珍隐隐猜到她身份,按下目光明显一变的冷血,笑道:“不知公主小美人有何吩咐?姑姑请说。”
那仆妇一怔,随即冷冷盯她一眼,道:“公子还年轻,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是你绝对不能惹,也惹不起的。”
“公子要一辈子宿在这破店里亦不打紧,只是须知店子总有可拆可卖的一天。到时,公子走还是不走?还有,看热闹的人这世间多了去,只是,会来,亦终会散。热闹尽头,也只有那相关的人罢,谁还记得你生还是……死,好还是遭了些什么罪?我家主子既贵为金枝,自有她胸襟之处。哪天看到这店前桃树相系白绢,她将纡尊到此,你一个跪礼,一杯水酒,万民为证,从前种种,也未必不是一笑可泯之事。”
她说着,眉梢轻轻挑起,又压低声音道:“指不准她一高兴,将那‘东西’相还,还能赶上考期,否则,这次的教训只是开始不是吗?”
出门前,她突然回头,蹙眉朝馆子四周环了一眼,似发现了什么,良久,遍寻不获,方才款款离开。
027 若想赢,最先要学会的是认输
素珍脸上仍淡淡笑着,手心却已尽湿,冷血暗下握住她的手,揾去她掌心的汗。
男子眼里没有责怪,只有包容,就像方才那女官眼中没有轻蔑,却足以让她难堪。
到此,也许她唯一能称赞自己的只有那强装出来还不至于让她一败涂地的镇定。
但她的心却败了。
这是她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失败。
在面对连玉之前,她连连欣或是在连欣背后指点的人都无法战胜。
无论她过去有多么恣意,此刻,她无比清楚,她只是一个女人,要挑战一个时代,一个政权,有多傻。
连欣是连玉的妹妹。
连玉背后是一个国家,她要和一个国斗。
她什么也不是。
她只是一名女子,一种千百年来,被社会典规为比男人低弱的生物。
她不是她以往看的那些小说戏曲里的万能女子,一个人,足以撼动一切。
她在现实。
她只是冯素珍。
若想赢,最先要学会的是认输,向连欣磕头认错,但她还没傻到尽信那女官的话,连欣不会放过她,即便真肯放过她,也绝不会还她考试资格。
“珍儿,我带你走好吗?没有人规定你要为谁陪上自己的一生。”
冷血沉哑着声音道,素珍缓缓摇头,便是为那个死在连欣手上的少年,给她一个教训,要她知道人人平等,谁也没有权利任意提前夺取别人性.命,也要留下来。
她鼻子涩得想叫,却咬紧牙拿起箸子吃饭,不和自己过不去。
肩膀被轻轻一拍。
她一怔,是木三。他方才似乎突然走开了,他到哪里去了?她心中微一咯噔,木三竟似看出她所思,笑道:“方才走开了,有些话不知是否当听。”
噢,是这样?她略一计较,并没有相瞒,将准考证的事与他说了。
木三听罢,眸光一深,屈指轻轻敲着桌子,道:“这事看来是无法善了。除非,你能找到比公主更厉害的靠山。”
她笑,“可能吗,这节骨眼上谁愿意得罪公主?”
“怀素,你方才说你是鲁县人士,鲁县和淮县相近,你可认识另一位李公子,李兆廷?”
素珍心下猛地一跳,李兆廷,木三怎么会说起他?难道二人本便相识?
虽说她并不认为他邀她喝酒是机缘巧合,但她从没想到他竟认识李兆廷。
她背脊顿时惊出冷汗,这人还知道什么?
以李兆廷的性格,虽不爱她,亦应不会出卖她。
这点,她总还是愿意相信的。
除非,李兆廷往日的性.情亦全是假的!
木三约是看她和冷血都变了脸色,淡淡道:“莫非果真是旧识?”
028 最不屑你顾是……我相思
她眼梢一瞥冷血,亦淡淡道:“是,两县毗邻,李公子才智学识,邻近省郡都是大有名气。只是李公子性.情高洁,小弟学识浅劣,曾求见却不得。听说近日更为权相国所赏识,又怎会识得我等小民。”
她妒才是假,伤情却不假,正是一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模样,木三手掩嘴,轻咳一声,似有几分失笑。
素珍想,她不知道他信还是不信,正如他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不是。但即使要她的命,她也绝不可能供出什么,只要是和李兆廷相关。
木三一声低叹,“看来怀素对那位李公子颇有些微词。听说他如今是权相眼前红人,若你能得他引荐,拜入权相门下,未必没有出路。”
“需知吏部招生一事,其他大人官职再大,碍于公主情面,未必能说上什么,严、权二相却不然,吏部有多少官员是二人往日门生?更何况,二人是今年恩科主考。二人中只要有一人肯点头,还怕吏部还批不下一张座位筹?”
“怀素,为官之初,最重要是人脉,切记。”
素珍微微一震,早便知道这人不简单,他一席话确是提醒了她,只是,去找李兆廷,去找他……
回房后,她躺在床.上,思索良久,心事如麻。
见或不见,都难。
他不爱她,她亦怕连累他。
一天便这样过去。
入夜,看着月光从纱窗纸糊渗进地堂,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李公子,有人找。”
冷血坐在地铺上,也是沉默不语,直到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方才神色一整,一跃而起,过去开了门。
素珍窝在床.上没动,只听得小二堆着笑对来人说,“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小人,小人就侯在门外。”
也不见冷血说话,她心里不禁一咯噔:这来的是谁?只是,这打赏肯定给的阔,那死小二对她可不是这副面容,那个狗眼。
“我的吩咐就是,烦劳你走远一点。”
来人淡淡道。
这声音——小二讨了个没趣,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她却一震,差点没从床.上摔下,连忙爬起来穿上鞋子,又快快站起身。
是他,是他。
隔着一张桌子,李兆廷和小四站在门前,她和冷血在这边。
李兆廷微微眯眸看向她,眼梢又轻轻划过地上地铺,最后落到她皱巴巴的衣服上。
素珍脸上一热,竟傻.逼的去扯衣衫。
对着这冤家,她总是犯二。
只是,也许她所有的窘意都是多余的,略一皱眉外,他的目光淡然如旧。
永远雅致素泊,这就是李兆廷。
小四却是一脸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直至他家公子轻声吩咐,“小四,这位也是李公子,名讳怀素,这里只有李公子,没有其他人,我带你过来的意思你懂吗。”
小四打小跟在李兆廷身边,不是笨人,看着“死而复生”的素珍眼中惧意虽深,却立刻点头,道:“是,这是李怀素公子,奴.才明白。”
李兆廷又道,“你出去吧。”
他复看向冷血,素珍让冷血也出去。
冷血冷冷扫了李兆廷一眼,一掀衣摆,大步出了去。
房里只剩她二人,素珍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李兆廷没有说话,负手淡淡看着她,一如既往,长身玉立,夺去她所有思想。
029 岂知你故人名望,也不问别来问恙
你……喝茶吗?
她该恨他,偏偏到嘴的话却欠扁的很>_
“胡闹够了便离开,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她定在那里,听他声音清晰而来,低声道:“我没有胡闹,你知我苦衷。”
“没有胡闹,那当众劫持公主算什么?冯素珍,这里不是故地,可任你骄纵妄为,往日你犯错有你那神通广大的爹替你善后,脏了屁股有人替你擦,是以你做事从不考虑别人感受,像你这般性.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李兆廷这样回她。
素珍在他眼里看到……可笑。不是憎恨,没有厌恶,却是可笑。
如果你要打击一个傻傻爱你的人,最好不是憎恶,而是像这般姿态。她一生追求平等和自由,但李兆廷却从未将她放在平等位置看待过。她和他多年情谊,他再次提醒她,她依仗的不过是她已然死去的爹爹。
再见他,第一句,她想说,知你名望日高,你自己呢,是不是也和原来一样好?
她多想,他抱住她,也问她一句,珍儿,你还好吗?
她爱他十年,她此刻家破人亡,他没施她一语温存,三千六百个日夜等不来一句别来无恙。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牙掐手死死忍住。是,他说的对,她骄纵骄傲,她爹爹总是惯她。可不管从前还是如今,她的骄傲在他眼里都是一文不值。
若是往日,她早已将牛犊子一般冲上前去问他画像的事,问他,你为何要骗我,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骗我。
而这一刻,她终舍了自尊,低声道:“李公子,你我相识十数年,能不能请你看在往日情份上,替我向权相作个引见,无论成与不成,冯素珍永感大恩。”
她说着朝他缓缓跪下去。
李兆廷目中本无太多波澜,在她双膝及地后,眸光微微一深,似有丝许触动。
素珍本如见曙光,却在他摘下腰间钱袋放到桌上后心思全凉。
“抱歉,我不能替你引荐,那只会害了你。这里有些银钱,你带着上路,回去吧。”
“你从没有喜欢过我,你心上有人……对不对?”
终于,他一语既毕,便要离去,素珍将最后一丝自尊抛却,追到门口,以低到连自己也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相问。
“是,但我会尽自己能力护你,无论如何,当年一纸婚约,我对你有责。你也务必保重罢。”
他返身回她,门外月光将他一身白衣碎成银辉,没入地堂,晕开成朵朵墨莲。
素珍不知道他那个“是”字,回答的是她哪个问题,但又有什么分别。
冷血便守在门外以察安全,气得浑身颤抖,一手按住剑柄,素珍上前死死握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凝着李兆廷领小四头也不回的离开。
30 贵客(1)
关上门,冷血张开手臂,说哥借个强而有力的肩膀给你,让你哭个痛快。素珍将他手拍开,道,哭你妹,老子找木三去。
她猜疑是木三联系过李兆廷。
否则,李兆廷的出现未免凑巧。
李兆廷那天也在刑场吧,因为他知道她就是“李怀素”。
木三也宿在这个客栈,便在他们对面的楼舍,然而,当她前去拜访,他却不在。问小二,却说是傍晚时分出去了。
这个不带一个亲随、每逢恩科必考却次次落榜的贵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夜色里,素珍带着这些天无数个疑问,绕着院子跑步。
这一晚的月光太冷,就像李兆廷的眼睛,她……睡不着。
她不哭,因为,明天确又是新的一天。她要想办法,尽她可以尽的努力。即便全天下都笑她,她自己不能笑自己。
冷血倚在栏杆上,目光拢了她整夜。
她一抬头,便能看到他对她笑。
翌日,她开始让冷血打听这京中高官可有谁为官清正。
打听的结果确是有,但特么的都不在吏部。素珍心想,你们一群乌龟王八蛋弄个假证给老子,将来别让老子进吏部当官了,一定打假打你们个落花流水。
其他部门的人,即便肯同情她,也插不上手。她细想木三的话,考虑再三,最后直奔左相严鞑府邸而去。李兆廷便在权非同府里,彼路不通,她也不愿意去求权非同,让李兆廷小瞧了去。连玉与权非同之间汹涌未明,更不能站错队形。
严鞑位高权重,民间声望不低,据说就是为人过于严厉,和亦正亦邪的权非同大有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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