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发烧与送别 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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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亲密关系,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因此而改变了,有种奇妙的感觉。
第二天起床后柳愉生穿好衣服就不太好意思看周耀华,脸颊上一直带着红晕,眉眼之间也因为微带羞涩而仿佛含上了媚意。他为自己这种在周耀华面前的别扭心态感觉很厌恶,想着自己又不是女人,干什么和他有了床上关系就该像小媳妇一样怕他了一样。
于是,一番别扭地思想活动之后,在周耀华从他身后将他拥住时,他很想一把将周耀华掀开,但无奈最终也没有做到这一点。
他觉得自己越发像个小媳妇,而周耀华是他的一家之长。
于是脸上神色就更别扭,更不好看,只是在周耀华眼里,他的这种别扭是害羞,是不好意思。
“放开了,我今天还得去见几个朋友。”柳愉生说道。
周耀华在他脸侧印了个早安吻,说道,“你昨天不是就见了?”
“还有几个昨天没有遇上,今天再去看看,毕竟我要走了,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见面呢。”柳愉生想到此事又有些闷。
周耀华放开他,也起床穿衣。
柳愉生走两步就觉得身体很不对劲,腰上发酸,后面那个被周耀华用过的地方更是不舒服,虽然不是疼痛,但显然感觉不自然。
他以为这又是自己在那方面的虚弱所致,男人在这方面都会很好面子,便一直忍着,出门下楼洗漱准备吃饭。
用了早饭,周耀华便开始收拾东西,都是书房里他的重要东西和贴身衣物,柳愉生整理了自己的书便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对于收拾房间不擅长,周耀华过来看他,只见他把衣服扔了满床,也没有好好叠就直接放箱子里。
周耀华叹口气,赶紧过去帮忙。他把衣服叠好,然后柳愉生就放进箱子里。
整理好了东西,周耀华便下楼端了茶水上来。
柳愉生喝着茶看着收拾好的东西,问道,“今晚就去宾馆里住么?”
周耀华看柳愉生因为整理东西而汗湿了额发,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挺烫的,“今晚倒不必,明天去。”说完放下茶杯又摸了摸柳愉生的脸颊和脖子,柳愉生被他骚扰地侧身躲避他,“你做什么,大白天摸来摸去。”
周耀华笑笑,收回手,“你是不是在发烫,我怎么觉得你在发烧。”
柳愉生颇奇怪,也伸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吧?”
“真的?”周耀华用额头去贴着柳愉生的额头,柳愉生赶紧躲避,却被周耀华抓住避无可避,周耀华眼睛望进柳愉生的眼里,暧昧而温柔的气息顿时环绕在两人之间,周耀华偏了头亲吻柳愉生的唇,柳愉生微闭了眼睛放软了姿态和他接吻。
分开后,周耀华皱了一下眉,“我觉得你真在发烧,你身体发软没有?要不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现在生病可不好。”
柳愉生一味坚持说自己没有,他把自己身体发酸发软的原因归咎为和周耀华的情事。
收拾了东西柳愉生便出门去见友人,和他们告别去了。
周耀华也要和友人辞行,便在一有名南馆里包了晚上的席面,让下人去送了请帖,设宴辞行。
等周耀华醉醺醺地从南馆里回去,柳愉生已经睡了,他喝了醒酒汤,又洗了澡,爬上柳愉生的床,搂到柳愉生的身子,发现怀里的人身体烫得厉害,他原来还有些迷糊的思维这才突然清醒了。
摇了摇柳愉生,唤他的名字,柳愉生迷迷糊糊地发出带着痛苦的呻吟,根本没有醒过来。
周耀华心想着这人早上估计就在发烧了,居然拖到了现在都没有看大夫,于是赶紧穿了衣服下楼,让下人备车,自己给柳愉生也穿好衣服,就把他抱下楼去医院。
柳愉生迷迷糊糊地被打了针,被周耀华硬灌了西药药丸,烧退了不少,这才迷迷糊糊有些意识。
发现自己被周耀华抱在怀里,他也没有太介意,等回家坐在客厅里,有佣人说他发烧了周先生比着急媳妇还着急他,他才觉得羞赧起来。
柳愉生因为打了退烧针而身体恢复很快,周耀华知道他没吃晚饭就睡觉了,此时他因为退烧而饿得慌,便亲自去给他煮了清汤面,柳愉生吃着面,不断拿眼睛瞄周耀华,周耀华沉着脸坐在他的对面没有任何表示,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周耀华让下人去睡了,自己给柳愉生收了碗。
当两人又回到楼上卧室,柳愉生上了床,看到周耀华也上了床,居然对他不理不睬,这才让他紧张起来,问道,“耀华,你这是在生我气?”
“我哪里敢生你气!”周耀华给柳愉生把被子整理好,就自顾自睡自己的。
“那你对我板着脸做什么,说话也阴阳怪气。”柳愉生不满道。
“我板着脸?我阴阳怪气?”周耀华瞪眼。
“你没有吗?”柳愉生不示弱地回瞪他,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没有周耀华的气势,但也够火气冲冲的。
周耀华看柳愉生那还因为发烧而红晕没有褪下去的小脸,心想自己和他生这种气做什么,一翻身就把柳愉生压在身下了,居高临下地看他,道,“我不和你生气,不过,你说你早上就发烧了,怎么就一直不承认,晚上烧得都神志不清了,你也不知道给个人说,硬是扛着,你作践你自己身体做什么呢?”
柳愉生被周耀华那恶狠狠地气势逼得像个可怜的小兔子,嘴硬道,“我怎么知道自己发烧了。”
“我早上就说你发烧了,让看大夫,你一直不承认,说没有,还出门去。”
“我哪里知道是发烧了,我身子不舒服,以为又是上次那样的原因。”柳愉生觉得自己尊严都要被周耀华说得扫地了,偏偏周耀华还问,“上次什么原因?”
“你给我滚,老子不要你管。”柳愉生觉得自己难堪到了家,偏偏周耀华还假装不知。
周耀华问完自然就想起来了,看柳愉生此时羞愤无比,虽想要憋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而笑了场。
柳愉生抬手就打他,骂道,“你这个混蛋,还不是你害的,还朝我凶。”
柳愉生刚退烧,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周耀华笑着把他的手捉住握在手心里,低头在他脸上亲吻,道歉道,“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你混蛋,流氓,淫鬼……”柳愉生满脸通红,羞愤地乱骂。
“你怎么口不择言,别骂了,小心把人吵醒了上楼来问我们在做什么。”周耀华在他身边躺好,把他的手拿在手里把玩。
柳愉生虽然不骂了,但手却在周耀华手上狠狠拧了一把。
周耀华心里想着柳愉生在这方面小心灵居然脆弱成这副样子,以后可不敢再开他这方面的玩笑了。
周耀华给了钱,柳余绍就被放了出来。
因为柳余绍要连夜出成都,柳愉生是在江边一家隐秘的小茶馆里见了柳余绍。
柳愉生和柳余绍在房间里说话,周耀华便等在外面。
柳愉生将为柳余绍整理的箱子给他,说道,“这里面是你能穿的几套衣服,还有一些钱和一些肉干干粮,我不能干涉你的事业,但是我希望你能给多多保重身体,你毕竟还有一个儿子,你得好好想想他。”
风雨里度过了十来年,柳余绍已经和当年离家出走的那个少年有了很多变化,早已知晓人世冷暖,柳愉生作为家人的话让他很感动,他点了点头,答道,“四哥,这次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谢字就免了吧!”柳愉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柳余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那位周先生出的钱救我,是么?”
柳愉生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把房子卖了才筹够了钱。”
柳余绍听到柳愉生前面那肯定之词丝毫不意外,但柳愉生后面的那句话显然让他有些震惊,“卖了房子?”
柳愉生有些后悔自己提到这件事,但此时后悔也收不回话了,只好说道,“因为你是政治犯,他说要压下这件事要冒很大的险,而且还要保你不受刑,所以要价两万银元,不过耀华具体给了多少我不太清楚。你以后做事小心些,不要再遇险了。”柳愉生有些苦口婆心,他其实更希望他的弟弟不要去搞什么革命了,不过,这种话说出来只会挨骂,便憋着没有说出来。
柳余绍知道自己能出来定然不便宜,但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狠,要这么多钱。
只是这样,他这四哥和那周耀华之间的关系就更让他怀疑了,周耀华那么一个奸商,居然卖房子把他救出来。
“四哥,你和那周耀华是不是那种关系?你要跟他去美利坚?”
柳愉生因为柳余绍的话慌乱了一阵,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半天没有回答,直到柳余绍又说,“你不会因为他有钱就给他做男妾吧?”
“不是。我和他真心相爱。”柳愉生声音激动,眼里带着悲愤。
柳余绍被他这反应惊到了,因为柳愉生声音太大,站在外面等候的周耀华都听到了,以至于还以为这两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情,推门进来询问,“怎么了?”
柳愉生抬头看他,咬着唇没有说话。
柳余绍又仔细打量着周耀华,看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人物,但是,这人却和他哥哥之间有那种关系。柳愉生和周耀华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周耀华占上风。
他哥哥也算是卖身救他出来,他此时已经过了那种嚷着说“我宁愿没有被你救出来”的年龄,知道人世艰难,那些卖身做□的人不也都是为生活所迫。只是,知道自己哥哥是给一个男人做男妾的,他不免还是无法接受。
柳余绍也沉默了。
周耀华走到柳愉生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上船的时间要到了,你们要是没有话说了就让柳余绍走吧!”
柳余绍提了箱子站起来,看到柳愉生伤心的脸,想到他为了自己也算是殚精竭力了,即使是亲人,现在这个乱世又有多少真情,柳愉生对他真的是非常难得,这位兄长的感情也算是珍贵了,他想,即使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也不见得会这样为他。
柳余绍最终顿了一下脚步,把箱子放到地上,走到柳愉生面前,拥抱了柳愉生,说道,“四哥,你去美利坚了千万保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委屈了自己。”
柳余绍后面两句话是望着周耀华说的,柳愉生红了眼眶,拥紧了柳余绍,“你也是,要注意保重,我以后回来了,我们兄弟再见面。”
外面有人敲门说船要走了。
柳余绍放开柳愉生,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柳愉生赶紧跟了出去,在暮色里看着柳余绍的船沿着府南河向下游越行越远。
柳愉生静静站在风里,单薄地仿佛要被吹走了一样,周耀华上前拥住了他,道,“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要伤心了。”
柳愉生抓紧了他的手,没有说话,却把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