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以墨(上黑下土)作品何处惹尘埃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冷言冷语,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嘲笑。可后来某一天,似乎就真相大白了。

和凌远航,再爱再甜蜜,也永远只能保持沉默。再傲人的家世也不及爱情的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可即使如此,她觉得贺子竞不应该再去在乎她的喜乐的。其实他不用这么做的,凌暮歌,从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和流言。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照顾她,所以他还是出手做了。

凌暮歌是**,家世背景不比贺子竞差。

凌暮歌是贺子竞的未婚妻,两人订婚后贺子竞才出国的。

那天,贺家的大车开进校园,从车上下来的是贺子竞那位气质典雅的妈妈。当她当着八卦好事者的面亲密地挽着暮歌坐进车子时,那一瞬间,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尘埃落定了。

那天坐在车里,贺妈妈聊了很多,可暮歌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面对一位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除了抱歉,已无他想。

“子竞说……这傻孩子,他说,要先看到的你幸福了,他才会重新出发。暮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贺妈妈转头看暮歌,后者低垂着眼,轻轻点头。“其实我不明白,所谓幸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你自己才能判定你到底幸不幸福,可那个傻孩子,他却还是要用自己的标准去断定。我知道他只是在给自己找接口,他根本放不下。只要一天认为你不幸福,他就不会死心。是不是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武断,所以才不能赢得你的心?”

“我的儿子,他那么优秀。身为他的母亲,我一直为他骄傲,甚至我都没想过,世界上还会有不喜欢他的人。可,这就是现实不是吗?就当是,男孩子成长的路上,总要摔的那一跤。”

“阿姨,我没有不喜欢他。正如您所说的,世上很难有女孩子不会喜欢贺子竞。可是,有人比子竞更需要我。”暮歌轻声说。其实暮歌还是暮歌,性子是怪了些,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如此,冷冷清清,连表情都没有,跟尊瓷娃娃似的。

成长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很多人在长大成人体味世间百态后,都会觉得,还是当个婴儿最好,吃完睡,睡完吃,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嚎几声,简单又幸福。可毕竟还是长大了,幸又不幸地,遇上了这么几个劫数。幸,爱与被爱的修行,人生百年,她修得很好;不幸,不如不见。

暮歌心软,见不得在乎的人不痛快。可世上只有一个凌暮歌,所以辜负与被辜负,也成了暮歌要经历的一种修行。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慌张,有些无措。或许再过段时间会好些,现在子竞刚走,多少释怀不了。

最近几天,似乎多多少少有点可以体会子竞的心情了。他那么骄傲,再爱她,耐性也磨得差不多了。他已经不想再陪她这样永远暧昧下去了。得与不得,两个选择,两个结果,总要出一个了结的。就是这样的贺子竞,他陪着她度过了她最青涩彷徨的少女时代,给予了她所有女孩奢望的虚荣和爱,何其有幸!负了他,她一定会遭天谴的!

若干年后,一次被晨歌拖着去看电影,听到电影片尾响起时,那一瞬间,就想起了他,竟潸然泪下……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那一刻突然希望,他从不曾遇见她,如此,他便还是曾经那个贺子竞,无忧,喜乐。

正文 何处惹尘埃(二十二)

脖子上的伤口结了痂,长新肉的时候有些痒又有些疼。晨歌老是思量着,等痂落了就拉她去把疤处理了。可这件事暮歌怎么不不肯依他,害得这位小爷郁闷了好一会儿,恨不得再在她脖子上咬个属于他自己的疤泄恨。

暮歌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夜深时,靠在凌远航怀里,偶尔她会想念西藏,想再听一次大昭寺的钟鼓声和僧侣们的梵唱。白天,上学,应付一些人事,然后回家,家里有晨歌,凌远航时常很忙。

她还是没有朋友,生活单调地几近乏味。

只有大少偶尔回来找她。似乎他很喜欢和她呆在一块,每次来时都愁绪不解,走时神色落寞。有时来得早了还会陪着暮歌上一节课再接她走,常常带她去吃好吃的私房菜,就看着她吃,吃完了才说:好妹妹,跟哥哥说说话,哥想听你说话。

暮歌本身也不是健谈的人,于是便笑着给他讲解经文里的故事。

其实暮歌发现大少根本没在听,每次她在讲的时候他都在发呆。明明握尽众生繁华,可暮歌却觉得这样的大少好可怜,这么苛责自己,平时连发呆的权利都不肯给自己。所以她会一直讲,讲很长很长的故事,讲完一个又再讲一个,直到他笑着给她递过来水,笑着摸摸她的头。

某日暮歌终于问出了口:大少,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争取?

他却只是笑笑,回道:因为求不得。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暮歌听了却心酸地想哭,可大少却只是笑说她傻。

“放不下的是什么?”

“是十九年的感情。”

“很爱很爱吗?”

“很爱很爱。比很爱很爱更难的是我没有勇气放弃这么多年的时光。”

暮歌点点头。她懂,并感同身受。凌远航之于暮歌,不止是命,他们之间,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放弃自己的过去再重新开始生命,太难,暮歌恰巧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初是承诺,后来变成了习惯。

“暮歌,会想爸爸吗?”

暮歌想了想,摇头。

“为什么不想?别的小孩都有爸爸,就暮歌和晨歌没有。”

“因为从来没有,所以一直没有失去的感觉,所以就不会特别想。”暮歌笑了笑,并没太多伤感。“只是晨歌出事那次有想过。想,这个时候如果有爸爸支撑着一切,一定不会那么害怕。可是那种感觉也只有一瞬间,因为我们有舅舅。”

大少盯着暮歌看了很久,始终笑而不语。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大少这么问,笑出声来。他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

暮歌嘟起嘴,这回不肯再回答他了。

“暮歌,也是这么言不由衷的孩子吗?还是这个话题才是你真正的禁忌?你连和凌首长那样的禁断之恋都敢与我坦诚,却独独不敢提爸爸?”

许久暮歌才闷闷地回道。“没人喜欢被丢弃的感觉。不提,就不会想起。去想一个丢弃了我们母子三人的人,会让我觉得很受伤。”

“如果有苦衷呢?”

“有苦衷一定是因为他做错了。就像恋人之间,分手就是不爱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想让对方好过,而是想让自己好过点。爸爸应该是我和晨歌最崇拜的人,所以我从来不希望他是因为犯了错才丢弃我们。”

“还以为暮歌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清冷,没想到骨子里也跟我们这些凡人一样啊。”大少听了倒是笑了。“暮歌,有时候分手并不是不爱了,而是因为太爱,所以不得不离开。”

这样的情感,暮歌并不懂。

“如果一个人犯了错,可这个错误并不是他愿意的,难道不值得被原谅吗?”

“没有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可宽恕需要时间。恨怨悲苦憎怒嗔,仁爱慈孝耻义廉。是故,恨人所以得仁。无爱者必不怨,不慈者必无悲,孝而有苦,憎后耻来,义自怒生,廉人心嗔。夹天地七大苦,破人情七大碍,遂舍善恶之心,得称——神。暮歌不是神,所以身陷天地七大苦,难破人情七大碍。”

大少特别喜欢这个时候的暮歌。佛法博大,满口佛理的暮歌会特别神性,单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眼,心里的苦便能暂时落定尘埃。

“如果有一天他回来请求你和晨歌的原谅呢?”大少问。

暮歌摆弄着手里的牙签,她低着头,光影之下她的表情让人看得并不清晰。“不作风波于世上,自无冰炭到胸中。他不需要得到我和晨歌的原谅,心中有愧,只是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两个空拳握古今,握住了还当放手,一条竹杖挑风月,挑到时也要息肩。是非在他自己心里,他只需要自己原谅自己便可以了。如何放下,是他自身要经历的修行。”

“暮歌想得真透彻。”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父亲尚且如此,世上众多痴男怨女又何尝不是看不透。始终学不会的,或者不愿去学的,终是“放下”二字。

“确实。”

“你还真不谦虚。”大少失笑。

“承认自己的伟大,就是认同自己的愚疑。我比你们透彻,是因为我一直都勇于承认自己的软弱。”

大少笑着起身,坐到暮歌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低头看了她许久。

“大少。”被一个这样的男人这么专注地看着,暮歌却也没有丝毫扭捏。“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大少想了想,回答。“因为我觉得,你上辈子可能是我妹妹。上辈子我对你不太好,所以这辈子想对你好一些,下辈子也不一定能够再相遇。”

暮歌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于是咧开嘴笑得阳光明媚。

大少送暮歌回家,小丫头心情似乎很好,下了车,突然就转身拉着他的手雀跃地大笑。“大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像个孩子。大少注视着暮歌,目光宠溺。他捧住她的脸蛋,吻轻轻印在她额头,像爸爸亲吻女儿那样温柔虔诚。

暮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红着眼眶,还是笑。

暮歌回到家,晨歌在房间玩电脑,凌远航还没有回来。

在凌远航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暮歌紧紧皱着眉头。不对劲,很不对劲。最近他回来地越来越迟,甚至有一次她还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这不是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凌远航。

“姐,怎么才回来啊。”晨歌开了房门出来。小子复原能力好,最近开始做复健了,已经能缓慢地行走了。

“嗯。”暮歌低声应了一下,转头回自己的房间。

晨歌慢慢跟在她身后。

她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他就隔着玻璃门做在马桶上,丝毫不避忌。

她一边洗一边思考,他一边看一边发呆。

  如果觉得何处惹尘埃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以墨(上黑下土)小说全集盛夏光年宝贝宝贝何处惹尘埃你和那些暖暖的阳光繁花落焚沙·独步天下小米樱色花火拥抱薄雪草,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