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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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甚过……”当初的格非……
“……”回答洛彦的是一阵沉默。
“妍妍，我没……”
“阿彦。”以妍急急地打断洛彦。“我……我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是被下了可怕的蛊吧……明知道继承萧家这条路艰险重重，但她最终还是选择走上这条路。如果对象换成是洛彦，她还会这么拼命吗？她不知道……也许，会像习惯的那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抛给他，自己安心地躲到他身后吧？
“……”落在手上的眼泪几乎炙疼他的灵魂，感受着她哽咽的颤抖，洛彦缓缓松开了手。“告诉我，你爱过我吗？”像是在自取其辱的一个问题呢，洛彦在心里苦涩地笑开。
“我喜欢你，可是……我爱他……”即使她不愿意洛彦离开她的身边，可是，今天她为龙少焰做的一切……该放他自由了……该……
“……”洛彦退了一步。
以妍转过身。“阿彦，忘了我，放了你自己吧。”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可是……
“……”说得多轻松啊……洛彦望着一边的地板，失神了片刻。半晌，当以妍认为自己快被沉默压到窒息时，洛彦缓缓地转目注视着她。他淡淡一笑，一瞬间，以妍以为他又是以前那个洛彦了。
“我爱你，不过这与你无关。”还是以前那句话，但这次以妍听在耳里却痛到了心里。夜以妍！你欠洛彦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以妍闭上眼，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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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以妍敲了一下书房的门，然后进入。
萧柏琛抬头。“怎么不去再多陪陪太子？”
“爸爸，我想陪陪你。”把所有人扔在了客厅，以妍一个人跑到了书房。“好久没有跟爸爸聊心事了，我怕爸爸会寂寞。”
“好孩子。”萧柏琛拍拍女儿的手。
“爸爸都长白头发了呢。”以妍用从来没有过的专注眼神注视着父亲。那天阿靳哥哥跟她说爸爸老了，爸爸真的老了，虽然目光依旧犀利，却少了以前的豪迈。
“爸爸老了。你看你们一个个，现在都长大了，连我最小的小心肝儿都快要嫁人了，你说爸爸能不老吗？”萧柏琛爽朗地笑着。
“爸爸永远不会老。”以妍抱住父亲的脖子。
“小傻瓜。”萧柏琛摸摸女儿的头。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呢，他这个女儿，小小的举动都能让他暖到心里去，叫他怎么不宠她不爱她？“对不起，爸爸保护不了你，连你想要的东西都无法给你。”
“才不是！”以妍摇摇头。“我从小到大都是爸爸在保护我，所有的东西也都是爸爸给我的。现在轮到我来保护爸爸了，我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应该由我自己去赢回来。爸爸，你的小女儿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萧柏琛痴痴地看着同夜玄舞神似的眉眼。
怔了怔，“爸爸……”
“什么？”
“你……爱过妈咪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萧柏琛笑了起来。他拉以妍在他身边坐下。
“只是突然想知道而已。”以妍乖顺地坐下。
“该怎么跟你说呢……”萧柏琛望着前方，似陷入了回忆。“爸爸是爱你妈咪的，到现在也还爱着她。”
“那若音阿姨呢？”
“若音……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妈妈和若音了……人要为自己年轻时候做过的一切买单。很多事情，不是后悔就能抹消掉的。爸爸的任性和荒唐，让很多人陷入了一生的痛苦……你妈妈、老四的妈妈，包括你所有哥哥的妈妈。爸爸做错了，却也没有办法再去弥补她们了……”回顾自己这一生，萧柏琛目光黯淡了下来。
“原来人的感情真的可以分成很多很多份……”以妍低声自言自语着。
“那是爸爸的荒唐……以妍，我很抱歉给你造成这样的印象。可是，你要相信你爱的人，太子不是爸爸。”萧柏琛语重心长。
“我知道。”以妍笑着抬起头。“如果不是对他有信心，我才不要进萧园呢！”她皱皱精致的鼻子。“阿靳哥哥把那里说地跟魔窟一样，恐怖死了。”
“你别听老四胡说八道。”萧柏琛失笑。“萧园……其实很美……”
“爸爸想回去吗？”
“想不想都无所谓了。”萧柏琛拍拍女儿的脸。“你啊，进了萧园给我安分一点。那里不比在家里，家里所有人都由着你，可是萧园不同，你祖母很看重规矩。”
“就像封建社会的大家族一样吗？”那好啊！挖些秘辛写小说。
萧柏琛点头。“想做什么事情之前先跟老四商量过，别冲冲撞撞知道吗？”
“爸爸你什么时候也变啰嗦了！”
“感觉不一样嘛！这次，就好像宝贝女儿要出嫁一样，有什么话我总得事先吩咐你啊。”轻松地和女儿耍着花枪。
“我不要出嫁，我一辈子陪着爸爸做爸爸的小心肝儿。”小猫似地撒着娇。
“别！到时候太子要是真地不娶你了，你就要跑过来哭了。”笑着调侃。
“才不会！我才不希罕他娶我。”
“真的不希罕？”门口传来低沉的笑声。
“啊！少焰！”以妍惊呼一声，随即下滑躲到了沙发背面，蒙着眼睛不敢看他。
“你看看！女孩子家学什么口是心非，明明就是女大不中留嘛！”萧柏琛大笑着站了起来。“太子来了很久了？”
“萧伯伯。”龙少焰点头。“我刚来没一会儿有人就躲进书房来了，等了半天不见人影，我进来看看她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哈哈哈……”萧柏琛大笑，“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小心肝儿就交给你了，好好陪陪她吧，接下来你们要有一段时间见不着面咯。”戏侃地瞄了面红耳赤的女儿一眼，他大笑着出去。
“这会儿变成小老鼠了？”龙少焰关上门，开心地逗着沙发上的人儿。
“人家才不是老鼠！”以妍坐直身体。
“干嘛躲到里面来？”龙少焰在萧柏琛刚刚坐的位置上坐下来。
“人家……在外面看见你们怕会哭嘛。很奇怪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可是我就是会想哭。”以妍懊恼地皱皱鼻子。
微微地叹了口气。“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她说不愿意，他就绝对不会让她去。
“你们不要担心啦，只是去萧园而已啊，被你们一个个说得像要闯龙潭虎穴一样，太夸张了啦！”以妍故作轻松。
“妍……你知道，实际上就是那样的。”
“……”没想到龙少焰会说得那么坦白。“可是还有阿靳哥哥陪着我啊。真的不用担心啦！”
“……”龙少焰沉默。“怎么突然叫席靳阿靳哥哥了？”
以妍娇媚地瞥了龙少焰一眼，“这是我和阿靳哥哥之间的秘密。”
“告诉我吧。”龙少焰靠近她。
“不要！说了是秘密了。”
“那我拿我的秘密和你换。”讨价还价。
“考虑考虑。”
“考虑地怎么样？”未等以妍说完龙少焰马上接话。
“人家才刚说出口呢！哪里能考虑得那么快啊。”以妍笑着推开他越来越靠近的身子。
玩闹了一阵，龙少焰伸手将以妍捞进怀里。“妍，天天打电话给我。”
“好。”
“要时时刻刻想我。”
“好。”
“除了我别人都不能想。”
“好……”以妍“扑哧”笑出来。她伸出手拧住龙少焰的两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啰嗦了？”
也啰嗦？“哼！要不是刚才你说的那几句话中听，我早就进取奏洛彦那小子了！”龙少焰拉下以妍的手，撇撇嘴。
“你……”以妍愣住，“你刚才……”
“是，我都听见了。不过……”总是得给他们时间说清楚的。“反正我听见了。”
“你听见了什么？”以妍往后缩了一下。
龙少焰笑容缓缓扩大，“我听见你说你爱我。”
“啊……”以妍低声呻吟。丢脸死了！居然让他听见这么羞人的话。
“以后呢，你有类似的感慨可以直接过来跟我说。”龙少焰笑着调戏以妍，“虽然我很高兴你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爱我，但是身为主角的我还是喜欢亲耳听到你说这句话。”
“什么话？”以妍反问。
“你爱我咯。”
“不是你爱我！”她要设计他对她说那句话好扳回一城。
“不是你爱我是什么？”他反问。
“是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啊。”
话一出口以妍就马上懊悔得想死，天哪！她严重怀疑妈妈把她生错年份了！呜……她不是属马的！她一定是属猪的！这么好骗，这么好耍！
“呜……我讨厌你！”以妍扯过一个抱枕往龙少焰身上打。
轻松截住，“你刚说过，我知道你爱我。”
“不要再说了！”丢脸丢到家的事情！
“不要说什么？你爱我的事情？”锲而不舍地逗弄。
“龙少焰！”
“什么？”
“我……”声音乍止。
……
书房附近小客厅的席靳和尔哲贼笑着耸耸肩。没声音了呢，是小嘴被人封住了吧？
我……
我什么？我讨厌你？我恨你？总之肯定不是我爱你就是了。
“欸！”尔哲唤了一声。
席靳转头挑眉。
“上次你让兄弟们做的事情做好了。”低头面无表情地翻着杂志。帝圣的校刊，这期……正本全部都是某两人的照片。
“很好。”席靳点头。
“到时候别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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