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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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风很大,尤其是夜晚,那北风呼呼的怒号着,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寐思立在帐外,遥望那漆黑的苍穹,取出身上的笛子便吹奏而起那曲《汉宫秋月》(注:此曲细致的刻画了宫女面对秋夜明月,内心无限惆怅,流露出对爱情的强烈渴望。)

那一声声凄凉而哀怨之声,像极了一个女子的哭泣之声,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多少女子在面对着寂寞深宫孤独终老,有人一生为奴没,有人一生富贵荣华,可都抵不过那岁月的摧残,永远都将被锁在那牢笼之中。

她今后的日子将永远待在洗衣帐吗,也许这样也好,一生为奴总比每日待在

贺兰修身边提心吊胆的担心着强。

“深夜一曲汉宫秋月,你在悲伤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笛曲之音,她蓦然回首,看着远远漫步走来的贺兰晟,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白色厚重的虎皮貂裘,此时的他似乎再也不见当初那孩子气,仿佛就在数月之内脱胎换骨一般。

也许,当初他给她的不过是假象,他像个孩子一般在她身边吵着要教她吹笛,只因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影子,所以甘愿像个孩子一样对她发脾气。

来到她的身边,比她高出许多个头的他俯视着她笑道,“你吹笛的技艺确实精湛,那日我硬要教你学吹笛,想必是自取其辱了。”

她听到这里,立刻摇头。

看着不说话的她,他问,“这样讨厌说话吗?竟然被人冤枉偷东西,也情愿受刑也不肯开口解释。”

原来,他都知道了。

其实,在那个情况下,郁香与冯大娘明显就是嫁祸于她,即使她开口解释了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相信,受刑是避免不了的。

像是看出了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不由一笑道,“你这丫头,那样痛,竟然能忍住不呼喊出声…想必曾经是受过更痛的伤吧。”

更痛?她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是的吧,如今再也没有什么痛能比被深爱的男人亲手喂下堕胎药更痛的了。

她轻轻避过他的眼神,转身,被寒风吹得有些凉,她不由环了环自己的双臂。

也就在同时,那白色厚重的虎皮貂裘落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牢牢包裹在里面,貂裘之内还有那未褪去的暖暖温度。

她诧异的仰头看着贺兰晟,想要脱下,却被他制止,“披着吧,瞧你脸色苍白的吓人。”

“谢谢五爷。”她是个明智之人,这貂裘她今天必须要收,若是没有它为被,今夜就必须在寒冷中度过,若是真的病了,明日根本没有力气洗衣。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因为同情你的生病,而让你不做事。

他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她许久,“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何不开口呢。”

“五爷,夜深了…”她不自在的回避他的目光,想要借口离开,却被他的淡笑而截断,“看来你不止对贺兰修一人有敌意,对谁都是一副刺猬的摸样。”

他看出来了,他竟看出来她对贺兰修的敌意,那贺兰修他定然也能发觉…那么,其他人呢。

“在单于寿辰伤,我很欣赏你不惧贺兰修的残暴,敢说出那番话来。”他这话说得真诚,“你就那么想要自由吗?难道当洗衣奴会比做侍妾更加可怕吗?”

她沉默许久,才吐出,“人各有志。”

这话引得他“哈哈”一阵大笑,“好一句人各有志,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匈奴不比中原,凡是进入王庭的女人永远都出不去,即使是死了,骨灰都要洒在王庭的每一寸土地之上。”

“当初你决定和我学笛,为的就是想利用我得到自由,我没猜错吧?”贺兰晟问,换来的却是寐思那微微惊愕的表情,于是他继续道,“你没找错人,我确实可以给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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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五爷的出卖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贺兰晟说出可以给她自由的话来时,她是心动的,便问了他的条件是什么,可他却对她说:没有任何条件。

对于他这句话,她是不信的。

他没有理由要帮一个照面不过三次的人离开这里,这摆明了是要拆贺兰修的台,即使贺兰晟看起来也是自有一番心思的人,此时此刻绝对不是与贺兰修为敌的时刻。

她其实是很想求他帮她离开这个地方的,可是她猜不到他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要帮她,所以她并没有当即同意,只说考虑一下。

他临走时告诉她:十日之内一定要给我答复,过了这些十日就很难再有机会了,考虑好了吹笛,我便会来这儿。

她整整考虑了三天,一直在想着这个机会是否该把握,若这次机会真的丢了,若是以后再没机会…

双手泡在冰冷的水中搓洗着那厚重的衣裳,这几日几乎日日都没停过,洗完一批又来一批,像是永远都有洗不完的衣裳,除了吃饭与睡觉,她们根本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

贺兰修,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吧,希望她承受不住这里的非人生活,回去求他。

可他错了,被针扎手指的痛她都能忍着,那么在冰天雪地的冷水里洗衣裳她又怎会撑不下去呢。

望望自己那被冻得红肿不堪的手,微微叹了一声,瞅着周围那些逮到一丝机会便偷懒的女人们,她们仍旧将她冷落在一旁,敌意甚浓。

连续数夜,被子里不是一掀开就有蟑螂,便是被褥被人洒上水,更让人哭笑不得的便是早上起来,衣服和鞋都不见了。

她可以理解她们对她不理不睬,却不能理解她们多番举动,如此是为了什么?她真的有可恨到如此地步?

夜里,她被炕上那些女人们那如雷的呼噜声吵得在床上翻覆数次后还是睡不着,脑海中回想着那日贺兰晟对自己说的话:你没找错人,我确实可以给你自由。

她猛然由床上弹坐起来,踏上鞋子便轻手轻脚的披上那回贺兰晟给她的那件貂裘,便揭帐而出。

迎着猎猎寒风,吹起那轻柔而婉转的《汉宫秋月》,目光是那样坚定,似乎有着放手一搏之心。

不出一刻钟,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边,他笑得异常灿烂无害,“怎么,想好了?”

收笛,她点头。

“我猜你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的。”他这话说的肯定。

“真的没有任何条件,放我自由?”她问。

“是,没有任何条件。”他答。

她的手微微用力,捏着那笛,沉默许久才开口,“我要知道理由。”

他深邃的目光在黑夜中更显得光亮,里边透着一些不知名的光芒,“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吗?当我知道你是哑女后,非逼着你学吹笛。贺兰修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因母亲是个哑女的关系,所以想要对你好。”

她默默的听着,感受到他字里行间的真诚,可是她仍旧不信他,她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简单。

“我的母亲呼廷氏,她是单于所有宠姬中最美的女人,得到单于的宠爱自然也多,可再多也比不了王妃。单于真的很爱王妃,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而不是一个帝王对妃子的爱。可王妃性格向来清傲,对单于常常不冷不热,每当王妃不理他的时候,他便会来找母亲。以至于母亲得到的宠爱多了,宠姬们看着自然眼红…也许你不知道,母亲她根本不哑,只是被宠姬毒哑。”

当她还在回味着他口中所说的那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时,突然听见此言,不由一阵惊愕,“毒哑?”

他冷冷的笑着,“自从母亲被毒哑之后,父亲就再也没有来过。”

“为何?”

“起初母亲并不知道为何,直到后来才明白,原来父王常常宠幸她只因她的声音酷似王妃。”他笑得凄凉,“母亲爱父王爱的很深,突然间的打击让她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那时我才五岁。”

声音酷似…

原来,一直是个替身。

一个女人最悲哀的也许就该是被她所深爱的男人当做是替身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奶娘告诉我的,每回说到母亲,她都会痛哭流涕…因为至今,还找不到那个毒害母亲的凶手。”他说到此处,声音突然有些愤愤的。

她望着他的侧脸,想到这个男人,五岁便丧母,又得不到父爱,一手由奶娘带大,该是多么凄凉的一件事。可在第一次见到他那刻,他的曲调却是那样快乐,也许…他一直都不快乐,只是想用笛曲来假装自己很快乐罢了。

“虽然你不哑,但我却很想帮你离开,因为你不适合这里,我更不想你重蹈母亲的覆辙。”他说的十分真切。

那一刹那,她仿佛相信了他,因为他眼中那孤独的忧伤,还有隐隐闪烁着的泪光。

他隐去眼中的哀伤,笑道,“七日后,父王与贺兰修会去冬猎,带走王庭一些将士与贤王,所以那时候是最松的一刻,我给你一张地形图,这几日好好将其背出来。”

说着便将一张图摊开,指着其中一个醒目的圆点,“七日后他们辰时就会出发,而你,一定要在巳时赶到这里,那儿自然会有人接应你。还会给你银两以及逃跑的路线。在洗衣帐内,任何一个人失踪超过半个时辰就会上报,总管定会命人四处找寻你的踪迹,在申时他们冬猎回来之后,这事必然传进贺兰修的耳中。所以这期间你一定要加快步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离开了匈奴境内你就安全了。”

她将地形图小心的收好放入怀中,虽然心中还是不免有疑惑,但是为了自由,她可以忽略。

“谢谢。”她低低的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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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单于果然与贺兰修去冬猎了,王庭内的戒备果然松了许多,她一直等到辰时狩猎大军皆出王庭之后,她又磨蹭了一下,佯装肚子痛溜了出去。一路上,她走的不快不慢,镇定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即将密谋潜逃的女子。

而她,按照图中所给的路线,竟然真的一路畅通无阻的避过了巡视的侍卫。

到了地点,果真有一名男子正探头探脑的张望着,一见寐思的到来,立刻冲她招手。

“姑娘,五爷吩咐我将这套侍卫服还有令牌交给你,这些是路上的盘缠,还有潜逃路线图。”他将东西交给她手上,眼睛格外小心的四处张望着,“离开了王庭,那儿栓了一匹白马,到时候你驾着它赶紧逃。”

她感激地笑道,“带我一定谢过五爷,若是有机会,寐思定然报答他的恩情。”

“好了,姑娘勿多言,去换上衣裳吧,知道这儿的人很少,很隐秘。我就先离去了。”他匆匆说完便看也不看她就离开了。

才离开寐思的视线,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一刀将其毙命。

她一路上凭借着一身侍卫装与令牌,很成功的便离开了王庭,王庭外果然有一辆马车正在等待着她。

车夫一见她来立刻不耐烦道,“我已在这等了你半个时辰了…若不是人家出的钱多,我可不愿意在这儿等你。”

她有些诧异,“你不是他的人?”

“什么他的人呀,少废话了,快上马。”车夫的声音微愠。

一见他的态度,她也不好耽搁,忙上马,将路线图递给他看,让其按着这条路线走。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与那离视线越来越远的王庭,心中突然多了一份欣喜,自由,马上她就可以自由了。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在树林里飞快的穿梭着,已经四个时辰了,他们在这片树林里已经跑了四个时辰了,却仍旧出不去。

起初,他们以为是这片林子确实很大,可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的,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着。

最终找到原因是这幅逃跑的地图有问题,这条路线一直在误导着他们来回跑着一个地方,可当他们想要按路线图转回去,从新跑一次时,却发觉这路线根本不对。随着夜幕的降临,他们迷失在这片树林里。

马儿实在跑不动了,便停驻在原地不肯再前进,而车夫则是怒火横生的道,“你给的什么路线图,我们现在算是困在这里了…怎么办,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万一永远都出不去了…”

听着耳边车夫不停的说着,她的手不由握紧了拳…

为什么,贺兰晟为什么要给一张错误的地图给她,他若是要她死,为何要用这样麻烦的方法。直接杀了她,岂不是更好?

那到底是为什么…

当她还在费解之时,树林四周突然火光点点,映照的四周一片通红,马儿被惊,疯狂啼嘶着。

而寐思,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人,正是贺兰修!

第九章 贺兰修给的感动

当她还在费解之时,树林四周突然火光点点,映照的四周一片通红,马儿被惊,疯狂啼嘶着。

而寐思,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人,正是贺兰修!

他领着一小股侍卫竟在这么快的速度就找来了,她顿时心生寒意,看着贺兰修那冰凉的脸色,她头一回感到害怕。

当马车被举着火把的侍卫们围了起来那一刻,贺兰修下马,正在上前,却突闻空气中弥漫着冷冷的杀意,所有的马儿都被惊起,慌乱的啼嘶。

侍卫们立刻想要控制住马,可是不论怎么拉都难以拉住,也就是刹那间,黑暗的空中突现十几名黑衣蒙面,手握武士刀的人如疾风般将他们围住。

寐思看着眼前突变的一切,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金城武士。”贺兰修像是很熟悉一般,竟如此冷静地面对这一切,狠狠地吐出这四个字。

只听那些被贺兰修称作为金城武士的人传来一声轻哼,随即挥倒便直砍向贺兰修与寐思,贺兰修立刻合身上前,将寐思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长剑挡下那重重一击。

两侧的侍卫们纷纷涌上前,将那群金城武士与贺兰修隔开,保护着他。

贺兰修深知金城武士的厉害,更何况一次出动了十多人,于他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事,便立刻搂着身后的她以卓越的轻功飞身而去。

身子离地的她,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紧撰着他的衣袖,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看来今日的一切是早有预谋的,一切预谋的主都是那个假意助她逃跑的五爷。

让她成功逃脱出宫,可却给了她一张错误的地图,让她一直原地兜兜转转,耽误了时辰,让贺兰修成功赶上她。引贺兰修出来,那么就是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又是一次利用吗?

贺兰晟那夜说的话是那样的真诚,却发现到最后她还是错了。

突然,贺兰修停下步伐,带着她落地,一双如狼的犀眸狠狠地注视着早在前方等着他的另一批金城武士,算了算,一共有七个。

这倒使贺兰修笑了起来,“没想到我贺兰修的命这样值钱,金城武士此翻竟派出七星。”

“你倒是有点见识。”那名站在正中央的蒙面男子笑的狂妄。

“贺兰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又一个女声,娇媚地响起。

音落,七星布阵,七剑归一,席卷着寒风,那股强大的内力直逼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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