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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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姬…”

  “大姬!”看着上官菀君的身体瘫倒在大殿上,王蘅君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冲上前去,扶起上官菀君,发觉她的衣衫依然有了湿意,想是被汗水浸的。

  “是不是脚抽筋了。”王蘅君忙伸手去揉她的小腿,果然完全僵直了。上官菀君闷声抽气,眼泪吧嗒吧嗒掉,却不肯出声,可怜见儿的。

  “哎呀,大姬,你没事吗?”罗女史板着脸凑上前来,说道,“果然,这些礼仪对娇生惯养的大姬来说,太吃力了一些。大姬要是受不了,就去跟陛下撒撒娇,说不学了吧。不过,这三拜九叩之礼呢,大典之时都会用到,是很重要的。大姬若学不会,将来大典上出丑,只怕陛下脸上也不好看呢。”

  上官菀君本就难受,听罗女史这么说,不禁嘤嘤哭了起来。

  “大姬,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大姬如果受不了,大可以去跟陛下告状,看看他到底是怪你学得差,态度不佳,还是怪我太过严厉。”罗女史轻飘飘地丢了一句,转身离去。

  王蘅君看着她的背景,眉头紧皱。罗女史的这番作态,摆明了就是吓唬加激将。就像后世的学校里,有许多老师在对学生进行了体罚之后,严厉地吓唬学生,说出类似“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父母,看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跟你爸妈说,看你会不会被打得更厉害。”这样的话。而学生越是被吓唬就越是不敢回去告诉家长体罚的事情。上官菀君现在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了。

  果然,到了用晡食的时候,对着刘弗陵一脸高兴地询问,今日学了什么礼仪,上官菀君什么话都不敢说,反而笑着说,今日学了三拜九叩之礼。看得站在一旁的王蘅君只能暗暗叹息。

  上官菀君的身形很快消瘦了下来。毕竟,她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苦头,忽然间被人这么折腾,当然承受不住了。王蘅君每日除了帮上官菀君全身按摩之外,竟然不能做更多的事情。

  “阿蘅,这样下去不行啊。大姬会被那个罗女史折腾死的。”阿妩焦急地说道。

  王蘅君当然明白上官菀君娇弱的身子是受不住很多折磨的。她的确可以去向昭帝或者霍光禀明真相,然后解救上官菀君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如此一来,她必然会成为盖长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而这位怎么看心胸都不开阔的公主,偏偏又是个伸伸手指头就能掐死自己的巨大存在。忠仆的代价就是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然而,如果她就此听之任之,等上官菀君真出了什么差错,身为近身侍从受惩罚又是一定的。若出的纰漏大了,被大将军或者皇帝一句“拖下去杖毙”打发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忠仆做还是不做,实在是个问题。思绪混乱,让她迟迟下不了决心,于是,对阿妩的询问,她只能报之以无能为力的态度。

  在王蘅君如此苦恼的时候,宫外的丁外人却高兴得很。他此时正是上官家的座上宾。

  “丁公子,请!”上官桀举起酒樽,先干为敬。

  “上官大人客气了。”丁豫得意地回敬了一下。

  “丁公子,先前在街上追杀公子的,不知是何方小贼?”上官桀倾身做关怀姿态,询问道。

  丁豫的面色略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说道:“唉,这事说起来,也颇让人心烦。那些是渭城令派的人。”他话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看上官桀,观察他知道自己所射之人实为官差后,到底是何反应。

  上官桀先是一愣,随即扬了扬眉,说道:“哦。这些小役们竟如此大胆?连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安儿。”上官桀对左手下方的儿子吩咐道,“派个人去告诫那渭城令一番,让他别不识抬举,冒犯了贵人。”

  上官安略有些犹豫,后得了父亲的眼色,也便点了点头,说道:“是,孩儿回头就去办。”

  丁豫暗暗观察着上官父子,见他们如此表态,心中十分满意,便笑着说道:“区区小事,倒不必劳烦贤父子出手。”

  “但孝犬马之劳而已。”上官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丁公子,有件事,实难启齿。”

  “何事?”

  “先是,丁公子高义,助老朽孙女入宫。原想为公子谋一侯位以为酬谢,谁知…”上官桀长吁短叹道,“说起来,还是小老儿本事不够…”

  丁豫听到这儿,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怎么,封侯这等区区小事,竟然还难倒了安阳侯,左将军,辅政大臣,上官大人吗?”

  “哈。这些虚名吓唬市井小儿倒是可以的。丁公子出入禁中多时,难道还不知道这朝中事,早成了大将军的一言堂吗?”上官桀盯着丁豫狡诈一笑,说道,“老朽本想仗着与他是儿女亲家,腆着脸去讨一个侯位与公子,可惜,霍大将军铁面无私,反倒将我臭骂了一顿,实在是…”

  上官安诧异地看着父亲,他没料到上官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双手紧握成拳,费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失态人前。

  “哼。大司马、大将军果然是好威风。”丁豫越听越觉得自己到手的侯位被霍光给阻了,再想及那日在宫门处霍光的轻蔑,心中的怒气开始以几何数膨胀开来。

  “不提了,不提了。”上官桀亲热地为丁豫添酒,说道,“这侯位,老朽再多想想办法,多费些时日,定当为丁公子办妥。”

  “那好。无论成与不成,上官大人的这番心意,丁豫记下了。”丁豫轻轻一笑,举樽与上官桀轻碰,说道。

  随后,便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晚宴结束时,上官桀亲自送丁豫到府门外,姿态极为恭敬。

  “今日宾主尽欢,多谢上官大人的招待了!”丁豫已有些醉了,他高声说道。

  “丁公子慢走。今后,老朽孙女在宫中还有劳丁公子多加照顾了。”上官桀捋着长须,说道。

  “好说,好说。”丁豫跌跌撞撞走下台阶,上了自己的马车。随即,马车开始启动,烂醉的他被车子的颠簸一震,感觉背部靠到了一个硬硬的事物上。他转过身,将那箱子打开,金银珠宝,琳琅满目。丁豫拾起其中一块玉佩,轻笑着说道:“上官桀,果然很知情识趣!”

  而此时的上官家,却气氛僵硬。

  “父亲,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么和丁公子说,置大将军于何地?”上官安剧烈起伏的胸部清楚显示着他的激动。

  “不过是讨好一下他罢了。你也不希望菀君在宫里受苦,不是吗?而且,菀君到现在还没名没分的,想要越过霍光的意思封后,还需要那丁外人出力。”上官桀靠到扶手上,手持金樽,斜视着儿子。

  “不对。父亲,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封侯的事,你这么说,分明是要让那丁外人怨恨上大将军。”上官安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樽,愤慨道,“那是儿子的泰山大人,荇君的父亲,菀君的外祖父!与我们家联络有亲,你这般挑拨,到底居心何在?”

  “放肆!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样子吗?”上官桀拍案而起,指着上官安的鼻子,说道,“为父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我们上官家。倒是你,别因为娶了霍家女儿,就真把自己当霍家人了。想清楚你到底是姓霍还是姓上官,再来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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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女史,借指宫中女官。但是不知道汉代具体的官名,就用了这个统称。

  注2:三拜九叩,关于三拜九叩的具体内容请见百度百科,大部分抄自那里,不过我简化了一下。反正,就是叩头鞠躬的意思,大家理解就行。

  第二十三章 曝衣阁与周阳翎

  曝衣阁在建章宫西南,专司浆洗曝晒之事。汉武帝时后宫佳丽三千人,据说那时,宫妃浆洗的衣衫多如彩云,于是,汉武帝便下令在一水之隔的建章宫西南角另修曝衣阁,才算是解决了宫中彩旗飘飘的难题。

  到如今,建章宫没有了人数众多的妃嫔,曝衣阁内悬挂的衣衫自然也就寥寥无几了。空落落的台阁上清风拂过,好像在轻声诉说,就在几十年前,曾有一个金戈铁马、纵横捭阖的大时代。,汉武时代的名臣将相随着曝衣阁上的五彩斑斓一起消失,英雄的时代远去了,昭宣盛世只属于凡人。

  “蘅姑娘,衣衫都在这里了,你点收一下。”曝衣阁宦者丞小心地把上官菀君的衣衫交到王蘅君的手上,然后按例问道。

  王蘅君此时正云游物外,自然没听到,幸而她身旁的廉姜轻轻碰了彭她的手臂。她这才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冲那宦者丞微微一笑,说道:“多谢。”

  “只是…”这位宦丞微微皱眉,略有些惶恐地说道,“大姬下裳云纹的细线散了。但这是原先就散了的,并非曝衣阁浆洗所造成的。还望大姬能体谅。”

  “线散了?”廉姜扬了扬眉,说道,“董宦丞,真不是你们弄坏的。可别欺负大姬出来乍到啊。”

  “廉大人,话不能乱说!”董宦丞一听,脸色大变,忙辩解道:“确实是早散了的。”说罢,他期期艾艾地看着王蘅君,希望她能够为自己辩白两句。

  王蘅君这时已把衣衫平摊开来,果然淡绿色衣衫上本来用金线绣着的云纹,此时已全散开了。想必是那天训练三拜九叩时弄的,虽然软垫垫着膝盖,但是裙子其他地方却一直在地上摩擦,后来上官菀君还跌倒了两次,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损坏了衣衫,而她们送洗时却并没有注意到。

  “这,没有理由啊。大姬又不做粗活,也不顽皮,这衣衫前两天还见她穿呢,怎么今儿就坏了。”廉姜看着衣衫,奇怪道,“董宦丞,是不是你底下人做事不精细啊?”

  王蘅君听了这话,脑中灵光一闪,她立刻轻叹了一口气,拉住向董宦丞问罪的廉姜,低声道:“不关他的事。是衣衫本来就坏了。”

  廉姜见她神态黯然,立刻猜到背后肯定另有故事,他忙转口道:“好了。快把衣衫拿来,陛下还在宫里等我们回去呢。”

  “是,是。”董宦丞见廉姜不再追究脱线的事情,暗擦了一把汗,立刻命人把皇帝的服饰送到了廉姜他们乘坐的马车上。

  上了马车,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廉姜这才开口问道:“衣衫是怎么回事啊?是你做事不小心吗?”

  “不是。是…唉,其实没什么。”王蘅君这般犹犹豫豫,让廉姜不由得越发起疑了。

  “是不是宫里有人欺负你了?”王蘅君迟迟不答,廉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然后拍着胸膛保证道,“你别怕,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他。”

  “不是的,没人欺负我。”王蘅君略有些愧疚地看着廉姜,吞吞吐吐地说道,“真的没人欺负我。”

  “那是怎么回事?”廉姜不依不饶地问道。

  “是大姬。”王蘅君勉为其难地说道,“罗女史很严厉,要大姬练习三拜九叩的礼仪。大姬跪了一天,衣衫就破了。”

  这个答案却是让廉姜大吃一惊,他吃惊道:“这,不会吧。之前,陛下去看的时候,罗女史很温和啊。”

  “只有陛下在的时候,罗女史才会温和起来。”王蘅君巴巴地看着廉姜,又强调了一句,说道,“大姬她真的很辛苦。”

  廉姜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毕竟已经在宫里陪王伴驾了五六年之久,自然知道罗女史的所作所为背后站着的是盖长公主。

  “罗女史说,如果告诉陛下,陛下肯定会怨大姬没学好,而不会责怪她一星半点。所以,大姬也不让我去告诉陛下。”

  “胡说八道。”廉姜跟了刘弗陵这么久,当然了解自己主子的脾气,他脑子一动,说道,“对,她肯定是怕陛下知道,这才吓唬你们的。回头,我就跟陛下说去。”

  “可是,罗女史说她是盖长公主派来的。廉姜,我们去跟陛下告状,万一让公主知道了,她一定会很生气的。”王蘅君连忙提醒廉姜,不想他鲁莽行事害了自己。

  廉姜高兴地摸了摸王蘅君的头,说道:“放心吧。阿蘅,我知道。当然不是我去告状,而是陛下他自己偶然发现的嘛。总之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愁。”

  “谢谢你,廉姜。”王蘅君看着廉姜稚气的面容,真心诚意地道了一声谢,并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歉。

  …

  外间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乌云从远处慢慢遮盖过来,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忽然间,一抹亮光照亮了案头,正在俯身写字的刘弗陵眉头一皱,抬起头来,见周阳翎正举着一盏蜜烛为自己照明。刘弗陵不高兴地拉下脸来,说道:“谁让你来的?还有,大白天点什么蜜烛。真是奢侈浪费。”

  周阳翎没料到自己一番好心献慇勤却引来了一顿斥骂,她眼睛一红,嗫嚅道:“妾不过是看乌云盖日,怕陛下伤了眼睛。况且这蜜烛宫中甚多,所以…”

  “我知道你赵家有钱。可我是个穷皇帝。这蜜烛你赵家奢侈得起,我刘家浪费不起。你要是不懂,就回去做你的赵家大姬去吧。”刘弗陵哼了一声,说道。

  周阳翎听皇帝一语道破家中旧姓,立刻脸白如纸,忙辩白道:“陛下,妾姓周阳。”

  刘弗陵扫了周阳翎一眼,想到那一夜之缘,口气便软了下来,说道:“算了。淮南王案都过去几十年了。朕也不打算追究,你不用担惊受怕的。不过,以后如果你再敢跟长公主通风报信,朕可不会饶了你。”说罢,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周阳翎软软地瘫倒在地上,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她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不甘的厉色。她忘记了父母再三嘱咐的尊卑之分,终于忍不住开口喊道:“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孩子。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陛下,难道那一晚对您来说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还是,你觉得那孩子身边那个叫阿妩的婢女比我更美更好,所以才…”

  刘弗陵停住脚步,转过头看了周阳翎一眼,说道:“住口,别用你的龌龊心事胡乱猜测朕。告诉你,在朕眼中你连菀君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至于那一晚,对朕来说的确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朕最恨被人算计,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况且,只要朕愿意多的是女人想爬上朕的龙床。你凭什么特别?只因为你是第一个?真是笑话。”

  大踏步离开大殿后,刘弗陵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哀戚的哭叫声,他叹了口气,嘱咐廉姜道:“以后朕不见她,她再来你就帮朕拦住。”他顿了顿,又吩咐道: “你多看顾着点,也别让宫里的人欺负了她。”

  “是,陛下。”廉姜毕恭毕敬地应道,他见皇帝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提议道,“陛下,这电闪雷鸣的,想来大姬那边也该休息了。陛下要不看看她?这雷声怪吓人的,大姬说不定会害怕。”

  刘弗陵微微一笑,点头道:“也是,她的胆子不大,没人陪着肯定会害怕。”

  刘弗陵出了殿门后,便回绝了宫人要把肩舆抬过来的提议,决定自己走路过去。那些宫人还想跟随,廉姜忙说道:“陛下不过去对面走走。你们就别跟了。一会儿就会有暴雨的样子,你们快去把各殿的门窗关好。”

  廉姜是刘弗陵第一亲信之人,他说的话那些宫人自然不敢不听,便潮水般退了下去。刘弗陵拍了拍廉姜的肩膀,说道:“还是你了解朕。到哪里都前三排后三排的人跟着,实在烦人。而且现在风这么大,走走路,舒服多了。”

  廉姜低眉顺目地回道:“奴婢越矩了。”

  “不妨事!”

  主仆因此离了涵德殿往承华殿去,快到承华殿时,就看到阿妩泪眼朦胧地跑出来。她看到刘弗陵出现,显然大吃了一惊,但是随即就双膝跪地,不断磕头。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刘弗陵看到阿妩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想起方才周阳翎的话,不觉皱起了眉头,说话的语气亦变差了不少。

  “陛下,陛下,快去看看大姬吧。奴婢实在是忍不了了,忍不住了。”阿妩哭着恳求道。

  “怎么了?”刘弗陵见阿妩如此态度,感觉甚是奇怪。

  “罗女史她,她要欺负死大姬了。”阿妩哭道。

  刘弗陵一听,脸色大变,立刻加快脚步向里走去。才靠近正殿,就听到罗女史阴阳怪气的声音。

  “大姬,手上扎得满是孔,看着虽然可怜,可也说明你学得不够认真。还是说,你是故意把自己多刺几个孔,好让陛下来替你出头?你这点小心思,就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了。我是当年伺候赵太后的老人了,便是陛下见了我,也得给几分薄面。”

  “罗女史,现在实在太黑了。大姬根本看不到,又怎么扎得准针呢?不如休息一下,这鸳鸯戏水帕,明日一定交一份给你。”

  “住嘴!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这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那幅百孝图是你帮大姬写的。你们倒是能耐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替你主子做了。去,和那个阿妩一起到承华殿前跪着去,等会了淋够了雨,你们才会长记性!”

  “不要。罗女史,阿妩和阿蘅都知道错了。你别让她们去罚跪。”上官菀君一听王蘅君也要离开,立刻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开始恳求罗女史。

  “大姬,我奉了公主和陛下的命令来调教你。包括你身边不识好歹的奴婢,所以你还请让开吧。”

  “不要。”

  “罗女史,你刺到大姬了!”

  “放肆!”刘弗陵怒气冲冲地推开殿门,看到罗女史正拿着一枚长得骇人的绣花针往上官菀君和王蘅君身上乱扎,他立刻气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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