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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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竟然没多说,伸手给我解开了白布条,长久的捆绑忽然间松开,我简直无法立刻适应,连坐起身都做不到,他失笑,把我拉起来。“吃吧!”
我挪了挪身体,坐在茶几边开始吃东西,久未吃到油盐,只觉得这些盒饭美味到不可思义,我开始狼吞虎咽,而他却只点支烟,倒在床上边抽边看着我。
“你不吃?
“我不饿!”
“哦……”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背后看着我,我干脆转过身,盘腿坐在床上,边吃边和他对看着。
“想聊天吗?”他忽然说。
“呵呵!”他无意地笑了笑,“我啊,卖过几个女孩,都比你还小!”
他一语惊得我噎住,我的脸顿时发烫,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卖人也是有学问的,年龄,长相,往哪卖,卖给那些妈妈,还是直接卖给不懂行情的乡下人,男孩,女孩,他们的厄运,只在我们谈价还价时轻描淡写便注定!我第一次卖女孩的时候很紧张,总是梦见那女孩在哭,又总疑心自己落下什么痕迹让警察给逮到。后来干久了,什么人的脸都变得模糊,那女孩的也是!我再也不记得她了,她幼稚的声音,她的名字,她惊恐的叫声,我都不记得了,因为我发现,原来每个人都一样,只是要那个年龄,就有那样的声音,一点也不特别!”
我望着他的眼睛,黑漆漆地,不见底,让人觉得有种深深的绝望和冷血在里面飘忽着。
他说完吐了个烟圈,对我的惊讶不以为然,兀自便笑,好似他已陷入了独白,在这片月光下,真实竟成为了唯一的虚幻。他弹掉烟灰,接着说,“说实在的,卖掉一个活人不值多少钱,把个人拆散了卖器官,那可是价值连城。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是为什么呢,我告诉你吧,因为,杀人是变态的!人们轻易不敢那么做。可是,谁会买别人的器官?谁会?还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有钱,买个内脏就跟买凶杀人一样简单。”
听到这里我简直就要吐了,我浑身发冷,不敢看他,只低着头捧着饭盒说,“可是,医院里不是有人自愿捐献器官的吗?报纸上也登过那么多的故事,感动着所有人!”
“哈哈!”他无聊的笑了笑,然后欺身过来,在咫尺的距离看着我,“够吗?”
我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给他拿走了手里的盒饭。
“当然不够,所以其他的途径就存在了,只要有钱,以身试法的人多着呢!”说着他推倒我,坐上我的腰间俯视我,“有钱人不用犯法,他们只要出钱让别人犯法就好了!知道吗?我们都在薄薄的纸币上过生活,早就高尚不起来。”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慢慢靠近,游戏般地吻零星地散落,徐徐诱惑着我,可我心里的震撼早已超越了肉体上的快乐,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好象个死去的布偶随他摆弄。
他拉下我的手,上面全是被纱布勒出的血印,他以自己的双手分别掐着我的手腕令我彻底展开,然后,独自寻求着快感。
“说说话吧!丁奇,我想听你的声音!”他埋头说。
说什么?说什么!我开始疯狂地摇头,就像酒吧里那些吃了摇头丸的辣妹,我恨不得摔掉那满脑子的不知所措。而他只是嘿嘿的笑,缓慢地挤进我的身体,若即若离地挑弄着我。
“丁奇,丁奇,可别睡着了哦,我说过的吧,一睡着,我就掐死你!”
妖魔,这个世界有妖魔,蛰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你的,我的,他的,我们随时会失去自己,我们一迷惑,就被入侵。我无法再去爱上陆捡带来的快感,此时此刻,让我用尽一切力量去抵抗的,竟然只是他那漆黑的眼睛,猛然间,我才明白,陆捡就是要我知道,一旦无关爱与不爱时,性,只不过是个游戏,会腻。我渐渐开始了解自己,我知道即使再邂逅千万次故事,我还是我,或许更加孤单,或许更加寂寞。只是,惟独萦绕在心中的那一点憧憬,永不放弃,永不。 一夜的纠缠,一夜的激情,却冷彻心扉,我果真没有睡着,我也无法睡着,整晚看着我的陆捡,脑海不停闪现着他的脸,酷酷的,忧伤的,兴奋的,沉迷的,痛苦的,那是一个人的一切,原来早已在我的面前层层上演。
当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参差点落,我嘶竭的叫喊几乎就要震碎房间里所有的玻璃,我不管他还按着我的脑袋正兴奋地呻吟,我不管他还在我的身体里正快乐地推进。我大喊着,不知是对着谁呼救,“求求你,让我去考试,让我去考试,我要考试!求求你……”
他就在我的叫喊里加快着速度,他就在我的叫喊里持续高潮。
他紧紧搂着我,轻轻地说,“幸福太短暂了,丁奇,我一点也不想祝你好运!”
那天,我参加高考,也是那一天,我提前来潮,血象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往外涌,我紧紧夹着腿,继续考试。没有一个来考试的学生像我这样憔悴和决绝,我握着笔,一刻不停地做题,我要考进C大,我一定要。我像个处女一样,流着血,在那个安静的教室里,脸色惨白,头还间歇性地发疼,我咬着牙,就是不愿意倒下。
直到写完最后一道题,我终于头一仰,栽到桌边,我隐约听到老师的尖叫,然后一双温暖的手把我抱起来,是双陌生人的手,是那个年轻的监考老师吧,我不由想笑,原来我们一直都在钻牛角尖,这世界上,明明处处是花园,我们却为何偏要走进荆棘的丛林呢。陆捡,我早就知道了,你再也,不会要我。
可是,就因为你不会要我了,我才能笃定地相信,你真的爱着我。 你那么可恨,却还是会爱人,爱我……
六月底,高考,考完第一天我就在考场昏倒,然后被急送到学校的医务室,醒来时胸口还一直是闷闷的,待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竟发现医务室里还有其他好几个考生,有的甚至是连试卷的一半都没做完,他们还在痛哭,企求老师们再给一次机会,可老师们又能如何,只是叹口气摇摇头,反复地说,“明年再来吧!孩子!”弄得那些考生哭得更伤心。
那天我就靠在床上,听着这些杂杂的哭闹声沉沉睡了过去,我实在太累,太累了。
高考只考两天,一天考两门,虽然我的身体状况不佳,但庆幸的是,陆捡的行为完全逼出了我内心里最深的执着,令我一进了考场就能保持高度的集中。直到第二天考另外两门,我甚至还觉得自己的状态已是游刃有余。交卷子那一刻,我都笑了,我笑高考像个醒魂钟,别人或许会讥讽它是迂腐的,会说一个人的才能和人生不该由一张小小的试卷来决定,但当我把卷子展平搁在桌子上等待收卷时,我觉得平静极了。高考该是个醒魂钟,像我们这个年代的孩子,生活太过平坦,长常期沁淫在自私自负自我中心的生活模式中迷失了自我,于是变得无法理解命运,无法理解现实,对生命成长必然会有的转折根本把握不住。我们单薄肤浅地过日子,无病呻吟,然后度过相同的每一天直到高考将我们改变,我们才终于一脚踩进现实里,很简单,不是吗!
我和着浩荡的人潮从学校走出来,与一个又一个焦急守在外面的家长擦肩而过,我要紧不慢地走,心里很轻松,做了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而且很努力地完成了,这无疑是一种快乐。我甚至不自觉地开始哼着小调,两脚交替踏出8字型步子悠闲地在街上晃。 我的手机很快就响了,竟然是母亲打来的,她好象很不习惯这样通话,劈头就说,“你考完了没?”我想她应该是拿公用电话打的,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不过,没有孩子会听不出自己母亲的声音,我也一样。
“考完了!”我简单地说。
“那……”她顿了一下,“晚上你回来吃饭吗?”
我正要回答,身边却忽然一阵尘风拂过,我侧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脚边,陆捡戴着茶色的眼镜,嗡嗡降下车窗,探出口看着我笑,“MM,和哥哥去玩吧!”
那一瞬间,我的手机几乎要给我捏碎,我慌慌张张地说,“妈,晚饭别等我了!”然后立刻关机,上了他的车。
陆捡嘴里还在嚼槟榔,见我上车了,就一口吐了出去,然后发动引擎,我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只觉身体给猛催得往后倒,他的车已经飞箭似的奔起来。
他不问我考得怎样,我也不问他是哪里弄来的车。
他就问:“饿么?”
我就问:“去哪?”
他笑了笑,“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带你去狂欢岛看烟花,晚上就住在那边的饭店吧,那里有个很不错的SPA馆,听说最近请了一位名气挺大的芳疗师,咱们去试试!”
我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瞄他几眼,又挪了挪,一点一点,靠上他的肩膀,服帖地靠着。
他半天没支声,许久才冒出一句,“我还在开车呢!”
狂欢岛很热闹,他说这里什么时候来都是热闹的,有钱人的PARTY,菁英宴会,相亲配对节目,游乐园,漂流,夜总会,本市最大的SPA水疗会所,攀岩俱乐部,时下流行的活动这里全都有。
陆捡把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口,下车的时候他对我说,“随便玩玩,别迷上了!”
我点点头,紧紧地挽着他。
“别紧张啊!傻丫头!”他好笑地敲敲我的头,我们沿着一条鹅卵石小路走,尽头正是一家露天餐馆,好象他事先已预订过,我们一坐下来,服务员很快就开始上菜。那些菜都是他点的,他说吃喝玩乐他最拿手。
我们吃饭的时候很少聊天,多数时候我就是到处看看,有时也会看着他。他偶尔会很得意地问我“好吃吗?”我一说好吃他就猛往我碗里夹菜。他总叹,“吃来吃去中餐都是最棒的!”
吃完饭他牵着我往沙滩方向走,那边有很多妙龄女郎穿着比基尼在一群男人的注视下打沙滩排球。男人们看着那些晃动的乳房和屁股,层层叠叠叫嚣着。
可是我们经过那里时,陆捡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是搂着我继续往前,直到冰冷的潮水沁湿了我们的鞋子,他才停下来。他不说话,望着天空。天空中忽然一团红光摇曳着,接着便是轰的一声传来。“烟花!”他说。
很多种烟花在空中绽放,色彩缤纷,流光斑斓。
“忽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看过烟花了……”我说。我说完就盯着他的手,他的手垂在身侧,“你不想握着我的手吗?”
他还是看着眼花,然后猛地把我一拽,搂在怀里,说:“嘘!别说话!”
我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深呼吸。 陆捡……
那天陆捡带着我到处玩,玩得很开心,我们的对话也不多,走走停停,嬉嬉闹闹到了凌晨,他便拉我去了那家著名的SPA水疗会所,那家店是24小时营业的。 我从来没有这样奢侈过,也从不知道SPA馆竟然是这样的富丽堂皇,我怀疑就算是国王的宫殿也不过如此。
陆捡的态度傲慢至极,专点那些昂贵不已的疗程,乐得那位大堂小姐脸上笑个不停。然后那位小姐给我们介绍了几位资深的芳疗师,我和陆捡两人就脱光了衣服躺床上,任她们灵巧的手指在身上推拿。
说真的,除了我自己和陆捡,以及我母亲,就没有第四个人这样碰触过我的身体,而且那还是带着技巧地,像施魔法似的轻易解除了我的紧张焦虑,还有,潜在的伤恸。
可是,就在我意识昏沉间,却听到陆捡在一边轻浮地笑道,“小姐,会玩儿冰火吗?”
那小姐一怔,顿时满脸恼怒,“先生,我们这里是正规的会馆,没有那些服务!”
陆捡却摇着两只脚大笑起来,“放你妈的狗屁!”
那小姐被他气得两眼含泪,咬牙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陆捡又说,“不会玩就叫个会玩的进来!”
那小姐还是站在那不动。
陆捡睨着眼打量了她一下,“再问一次,会玩冰火吗?”
小姐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点点头,“……会!”
“哈哈哈哈!”陆捡狂笑,坐起身看着那小姐,“行了,逗你玩儿呢,怎么就这么经不住?也不长脑袋,我老婆还在这呢,我哪里敢造反?”
这时给我推拿的小姐赶紧见风使舵,讨好地说,“原来这位是您的太太啊,好年轻哦,皮肤也很有弹性,先生真是好福气!”
陆捡趣味盎然地在腰部围上浴巾徐徐走过来,“好了,你们俩出去吧,我跟我老婆单独处会儿!”
那两个小姐一出去,我就瞪着他,“谁是你老婆!”
他坐上我的床,我身上还有些按摩膏,滑腻腻的,他的手指渐重渐轻地抚上来。
“啊……”
“舒服吗?”
“恩!”我闭着眼,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陆捡,什么是冰火?”
他呵呵笑起来,“香港人搞出来的,冰火九重天,乱爽的一种玩法。” “……”我扭头看着他,他却很认真地在给我按摩,我看着他说,“教我!”
“啊?”
“你不是想玩吗?教我,我为你做!”我转过身体,对他说。
陆捡却没有笑,也没有靠上来,只是拿起浴巾给我披上,“丁奇,亲我一下好不好?”
我不懂。
他把脸靠过来,“最后一吻,能不能漫长一点点?”
我这时才明白,他在送我礼物,送我一个完美的离别,温暖的,有美酒佳肴,有笙歌繁华,还有刹那辉煌。
他是个情场高手,他明明知道我现在多么渴望,我们之间不止能有最后一个吻,我更希望我们有最后一次拥抱,最后一次结合,我要,他的炙热和呼吸,他如雷的心跳和痴迷。可他却狠狠地生吞下那欲望,只肯给我,和他自己,一个漫长的吻。
我缓慢地靠近他,拼命地延长那个时间,吻他,从碰到他的唇时,就已经成为一种绝望,对这段爱情的绝望,而他却立刻吸住我的舌,搜刮着所有的甜蜜,甜蜜,原来爱情这么甜蜜。他全都要了去。
那个辗转的吻,间或地我们停下来休息,然后继续,吻啊,能不能再漫长一点,哪怕只是一点,请圆了我这深沉的爱情……
翌日阳光普照,陆捡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什么也没说,就是笑了一下,然后他的黑色跑车绝尘而去。
我知道他搬家了,但他没有告诉我新的地址,我想把手机还给他,他却说,你留着吧!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找你。
当时我就笑了,说,你要守信哦,要再来找我! 他揉揉我的头发,对我说,“再见,丁奇!”
再见,丁奇!
生活永远不像伟大作品中那样时久弥醇,也不像历史列传中那样激烈汹涌,平凡的生活对于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而言,不过是轻轻的遗忘,第二日忘记第一日,第三日忘记第二日……,直到我们把日子一天一天全都忘记了,就发会发现,记忆中沉淀下来的,全是一些刻骨铭心的画面,早就无关那是哪一天。
我想说的是,陆捡,即使我们不再相见,即使我们之间的一切最终都会随风而逝,我依然能够确信,你吻我时那极度不舍的眷恋,我这一生,也不会忘记——
I always remember your last kiss.(我永远记得你的最后一吻!)
I love you.(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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