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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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知道自己被“匹配”给蓝老师的时候,谭维是不怎么高兴的,觉得自己运气不好,跟了这个大家都不愿跟的老师,不知道最后论文是不是能通过。但跟蓝老师接触了几次,他就被她折服了。

    蓝老师天资聪颖,脑筋特好使,加上留过学,又没有家庭拖累,可以全心全意搞教学搞科研,所以在他的那个研究方向上,蓝老师是非常出色的。跟他论文题目有关的一些顶尖文章,基本都是蓝老师写的,或者有蓝老师参与的。

    蓝老师可能是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典型,虽然在学校里不象是很得领导群众的心,但在国外学术界,蓝老师的文章经常被引用,所以系里虽然不怎么喜欢她,看不来她,但不敢把她怎么样。有些教授爱在答辩的时候刁难她的学生,但还从来没有谁驳倒过她的学生。听说有一次几个教授联合起来“枪毙”了她带的一篇硕士论文,但她把官司一直打到学校里,甚至高教部里,终于让那篇被“枪毙”的论文起死回生,那个学生也因之出了名。

    总而言之,谭维跟蓝老师接触越多,了解越多,就越对她佩服有加。但两人相差十多岁,又是师生关系,他从来没往别的方面想过。不是他这个人不意淫,而是他没想到可以意淫自己的导师,也因为蓝老师把师生距离把握得很好,根本没给他任何理由产生什么痴心妄想。

    一直到他论文答辩通过,他跟蓝老师都只是师生关系,有时讨论问题晚了,或者在实验室工作到太晚了,两人也会找个饭馆吃顿饭,他还在蓝老师家里吃过一两次饭,但蓝老师都是公事公办,绝对没有半点让他想入非非的理由。

    所以当他拿着打印好装订好的论文,送到蓝老师家去的时候,他绝对没想到那会是他的丢处之夜。

    那天他敲开蓝老师的家门的时候,就觉得与平时有点不同,蓝老师看上去不像他从前那个严谨的导师,更象一个丰姿绰约的女人。有人说蓝老师出国之前也就算个长相中上,但出了一趟国回来,好像就脱胎换骨了一样,可能是在国外做了美容术。

    不管做没做美容术,蓝老师现在看上去简直是美丽非凡,谭维一直都是象看一个没有性别的导师一样看待蓝老师的,那天是他第一次以看女人的心态看她,发现她五官长得很到位,笑起来很安详很沉静,但却没有心如古井的沧桑。身材也很曼妙,胸前的伟大是他在女同学身上从没见过的。尤其是她的腰背,从肩胛以下就开始往里弯,弯到腰那里是顶点,然后以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往外翘。

    蓝老师腰背的这个弧度那天被一条连身裙勾勒得维妙维肖,这比那种大而无当的丰乳肥臀更合他的审美观,使他不禁产生了一种好奇心,不知道手搂在这样的弯腰上会是什么感觉?应该有种盈盈一握的感觉吧?如果是面对面地搂着,那她的小腹应该正好顶在搂她的人的那个地方。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流得很快,大脑有种缺血似的昏晕,他无助地揣摩着蓝老师这样打扮的意义,但只觉得自己卑鄙,想入非非。能有什么意义?不过就是一套衣服而已,也许因为他论文做完了,她不用端导师架子了;也许因为她正在家里做饭,所以穿得比较随便;也许因为她准备出去,所以穿了条裙子。

    蓝老师留他吃晚饭,他糊里糊涂地答应了。然后蓝老师进厨房去忙碌,他昏头昏脑地跟进去帮忙。厨房不大,两人呆在里面有点嫌挤,蓝老师走动的时候免不了擦他一下,碰他一下的。他的心砰砰乱跳,不是因为这一点点肉体摩擦本身有那么大的威力,而是这几擦几碰的象征意义太深远了,好像突然拉近了他跟蓝老师的距离一样:原来导师也是可以碰的啊?

    蓝老师说要做个咖哩土豆泥给他吃,叫他帮忙削土豆皮。他笨手笨脚地削,蓝老师饶有兴趣地看,把他看得心慌意乱,双手发抖,一不注意,就把手削了一下。

    蓝老师赶快给他找来创可贴,帮他包上,两个人的手不可避免地接触了一会,搞得他心头撞鹿。蓝老师不让他再干活了,但也不让他离开厨房,叫他就站旁边陪她。两个人站在厨房里,炉灶上的火烤得他脸发红,抽油烟机的声音嗡得他头发晕。

    然后不知怎么的,蓝老师的两手就搂住了他。他那时只有一个念头:“我在发春梦。”但他以前从来没发过蓝老师的春梦,尽管寝室里经常有人说昨晚发了春梦,把蓝老师干掉了,他从来没有过。

    在那之前,他还没正而八经地交过女朋友,也没跟任何女人做过爱,这么近这么紧地接触女人身体,这还是第一次。他慌得跟什么似的,只知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在胸腔里跳得发疼,太阳穴上的血管象要爆裂开来。

    蓝老师把自己那丰满的胸部贴在他身上,贴了一会,蓝老师的一只手向下移去,快要生擒“县团委书记”了。他生怕被蓝老师看出破绽,赶快伸出两手,保护书记大人撤退。

    蓝老师说:“别怕,我知道你想,没事的,可以的——”

    蓝老师的这几句话,口气介于导师跟情人之间,又配合着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轻轻揉搓“县团”,搞得他气喘如牛,紧张得快要爆发了,连声叫“别,别”,不知道是说两人别做这事,还是叫蓝老师别再揉搓了,免得弄出洋相。但蓝老师的手一直没放,嘴也递上来给他吻住了,就那么着,蓝老师带领着“县团”,“县团”带领着小谭,来到了蓝老师的卧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卧室,以前是连路过的时候都没敢正眼望一下的。他晕晕乎乎地想,蓝老师每晚就是在这里睡的呀?这屋子好香,真好闻。

    脱衣解带的过程都因为心慌意乱而不记得了,后来一直想不起究竟是谁脱了谁的衣服,等到一个一丝不挂的蓝老师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直觉自己是中风了,所有的血都涌到了两个头上,他不会思考,也不会说话了。

    他的第一次是他恨不得从自己的记忆和蓝老师的记忆中抹掉的一件事,怎么会那么慌手慌脚的?还没到临门一脚的地步,就一泻千里了,泻了也不知道抱个歉或者补救一下,就只在那里愚昧地想:糟了,把蓝老师的腿弄脏了。这简直比论文写坏了还让他羞惭,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蓝老师身上下来的,只记得蓝老师很温柔地搂着他,安慰说:“没事,第一次都这样——”

    他不知道这个“都”有多大的规模,但那时在他听来,几乎就是全世界男青年的规模,既然全世界男青年“都”是这样的,那他也不必羞愧了,所以他听了觉得比较安慰,没心思追究蓝老师的这个结论是来自书本知识,还是来自实践。

    他记得自己恢复语言功能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结结巴巴地对蓝老师表态:“我一定会娶你。”

    他觉得这句话一定是蓝老师那时最想听到的话,听了肯定会感激涕零。但蓝老师把这句话像他论文里与题无关的句子一样划掉了,轻轻一笑,说:“别傻了,你娶我干什么?”

    这下真把他搞懵了,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觉得女孩子在做了这事之后最想听到的就是那男的愿意娶她。虽然他还没真正“做”了蓝老师,但人家衣服都脱了,全身都让他看见过了,还让他摸过了,容易吗人家?至于还没“做”成,那只怪他自己没本事,人家蓝老师做出的牺牲是一样的,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要对得起人家。

    他还想坚持说要娶蓝老师,但蓝老师已经用一个吻把他的嘴堵住了。

    那天他们还做过两次,晚上睡前一次,第二天醒来后又一次。他自觉自己的水平在一次一次提高。如果说他的第一次是幼儿园水平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达到大学毕业水平了,估计再有个三、五次,就可以拿博士学位了,真是飞跃的发展哪!

    蓝老师也表扬说他在这方面象在科研方面一样,很有天分,他相信蓝老师说的是实话,因为蓝老师在他身下的表情告诉他,他的活儿不错,蓝老师很激动,不断地鼓励他“好,好,这样很好”,就像蓝老师爱在他的论文稿上时不时地批几个“好!”一样。

    看来蓝老师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也运用在卧室里了,不时会稍稍指点一下,让他快点或者慢点,让他深点或者浅点,他都很乐意照办,可能他还没摆脱一年的师生关系形成的心理状态,对导师说的话仍然是言听计从,而老师不说的时候,他竟有点不知所措,搞不清到底是该快还是该慢。

    事过之后,蓝老师在他耳边告诉他,说她很舒服,很满意,说他很棒。他就像论文得了A一样兴奋,准备下次要争取拿A+,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用优异的成绩向蓝老师汇报。

    那天从蓝老师那里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有点依依不舍的表现才对,他想象蓝老师可能在窗口目送他离去,便对着蓝老师的窗口飞了一个吻。

    接下来的那几天,他基本上是在回忆、期待和焦虑中度过的,已经发生的事情彻底搞晕了他的头,而下一步将要发生的事又令他日思夜想。他想到自己对蓝老师发的那个誓言,心里竟冒出一个自私卑鄙的想法:如果真的跟蓝老师结婚,父母肯定会不高兴,大家也会说三道四,那怎么办?难道跟父母决裂?跟那个眉目不清的“大家”决裂?但他很快把这个念头驱散了,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那就应该对人家蓝老师负责到底。不管她以前是他什么,现在有了这件事,她就是他的女人了,他就有责任娶她,照顾她了。

    但蓝老师没再跟他联系,他这才想起那天直到告辞,蓝老师也没提过今后的事,而他自己竟然也没问。蓝老师为什么没提,他不知道,但他没提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既然两人连那事都做了,那今后的事还用问吗?当然是铁板上钉钉,肯定是那个啥的了。

    忍了两三天,他再也忍不住了,心想这可不比做论文,在这种事情上,照道理男生是应该主动一点的。他对自己一下子从“学生”变成“男生”很有点不习惯,但他决定要逐渐习惯起来,显然现在蓝老师已经不把自己当他的导师了。于是他给蓝老师打了一个电话。

    蓝老师问:“你——找我有事吗?”

    他一下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找她有没有“事”,她自己还不知道?

    蓝老师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事吗?”

    他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说:“我——呃——就是想跟你——跟您——谈谈——”

    “好,你现在过来吧。”

    他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跑到蓝老师那里,发现蓝老师没穿她那身连衣裙,不知道是不是把导师架子又端起来了,感觉不象是,如果是导师的话,似乎要更学术一点;但如果是恋人的话,难道不应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来吗?怎么还端坐在桌子的那一边?

    蓝老师请他也坐下,问:“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她第三次问他这句话了,每多问一次,他的心就下沉一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他问:“我们——那个——事——就——这么算了?”

    “我们哪个事?”

    “就是——我跟你——的——那个事——”

    “你跟我的事?”

    蓝老师脸上的茫然绝对是真实而不做作的,那就是说蓝老师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抑或的确没什么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绝望地问:“我们就这么算了?不能——再——”

    蓝老师恍然大悟:“噢,你想再——来一次?”蓝老师说话之间向他的“县团委书记”瞥了一眼。

    他觉得有点受了污辱,就像好人家姑娘被人当成了鸡一样,他有点愤然地想,她把我当什么了?难道她以为我找她就是为了“再来一次”?我这不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笨拙地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说的是——”

    “来吧,别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想,它已经——告诉我了——”

    他真的成了愤怒的羔羊,心里愤怒着,但人却象羔羊一样乖乖地跟着蓝老师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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