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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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傅时浔倒没再继续说话,她贪心的握着他的手掌。

  握在手里的温暖,没人会舍得轻易放开。

  “所以,你为什么帮我?”阮昭笔直的看着他。

  对于她毫不掩饰的情绪,傅时浔终于开口说:“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傅时浔没动,同样直勾勾看过,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平静无波,看起来就像风平浪静下的海面,泛着幽幽的光,可越往里看,却隐隐藏着叫人看不清的情绪。

  谁知对于这话,阮昭看了他一眼,轻笑说:“你怎么就能确定,万一,你弄错了,今天你说的话,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对于他的嘴硬,阮昭也不松口。

  步步紧逼,就是要他承认,他心中,最起码她是不一样的。

  哪怕他对她也时时冷漠,有意无意中,就会忍不住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甚至总是摆出一副不容靠近的模样。

  可她知道,他对她有着,对别人没有的包容。

  “是单纯的见义勇为?”见他不说话,阮昭干脆更主动的问:“还是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她被人这么羞辱。

  就如同,她也同样舍不得,他为了钱跟别人低头一样。

  这样的想法,瞬间让她心头盈满了喜悦。

  就连眼底的开心,都渐渐溢出来。

  傅时浔看着阮昭脸上,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开心。

  果然,连她都看出来了,哪怕他清楚的划分界限,她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条底线上,一犯再犯。

  这次他强行松开阮昭的手,但阮昭也没再纠缠。

  “都不是,”傅时浔突然说道,他回望着不远处的酒店,淡淡道:“我怕你亲自动手的话,那位只怕今晚就得住进医院。”

  毕竟,那天她拿着雨伞,直接将人干翻在地上的模样。

  历历在目。

  阮昭哑口失笑。

  “所以,我该说,谢谢你这么了解我?”

  她望着傅时浔,扬起一个轻笑:“不过你就确定我一定会报复回去?”

  傅时浔斜睨了她一眼:“你不会吗?”

  两人仿佛进入了一个套娃环节。

  最终阮昭轻撩了下自己的长发,毫不在意道:“我会。”

  而且她会让对方后悔,今天惹到了她。

  只是,傅时浔站出来,替她反驳了回去。

  她望着他,仔细的瞧了好久,才说:“但我更开心的是,你为我站了出来。”

  为我站了出来。

  是为了我。

  傅时浔转回头,清俊的眉眼依旧裹挟着冷淡,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今天如果是别人被诬陷,我也会站出来。”

  阮昭不客气的嗤笑出声。

  她不信。

  “你也会替她说这么多话?”要不是阮昭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都不知道,原来这么冷淡的一个男人,也如此能言善道。

  傅时浔不冷不淡道:“我只是将我了解到的,说了出来而已。”

  阮昭忍着笑意,说道:“所以你了解我什么?”

  “最起码,你没他说的那么爱钱,要不然你也不会帮我修画到现在,都没提过一次钱的问题。”

  “万一我准备修好画之后,要挟你,狮子大开口呢?”

  阮昭憋着笑意,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原本已经准备往前走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他低垂着眼,很认真的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眉眼被夜色染上一层幽深,显得更高冷禁欲。许久,他将视线重新挪开,望着前面。

  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在阮昭耳畔响起。

  “如果真的是你想要的,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

  因为前一天晚上回来,阮昭又熬了大半宿修画,以至于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阮昭才被电话吵醒。

  “阮昭,你昨晚去参加文物局的那个活动了?”顾筱宁问道。

  阮昭带着睡意嗯了一声。

  “所以,那个雷大炮骂的人真的是你?”

  听到这话,阮昭的睡意褪去,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窗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筱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昨天台里也有人去采访了,本来是想发在今天的新闻里面,谁知道我听说出事了。回来台里就传遍了。”

  这事儿确实闹的挺大的,因为这算是官方组织的一场活动。

  今个台里领导还在商量,这则新闻要不要放到今天的新闻节目里面,当然不可能放争议性的画面。

  正好昨天去采访的人,有个跟顾筱宁认识。

  因为见过顾筱宁的朋友圈发过阮昭的照片,就干脆把这事儿告诉她了。

  顾筱宁什么脾气,一听就炸了。

  她怒道:“我看了一点那个片段,我真快要气死了,那么大个年纪了,居然还为老不尊为难后辈。一点儿也不知道修身养性,他真当自己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了啊。”

  阮昭揉了下眼睛,这会儿她是真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

  但她有点儿渴。

  于是她将手机打开成免提模式,拎着手机,去了洗手间。

  顾筱宁真说到一半,突然哗啦啦的水声,好奇道:“你干嘛呢?”

  “刷牙洗脸,你继续,”阮昭淡然道。

  顾筱宁知道她总是喜欢晚上修画,大概是夜深人静,不容易被打扰,修起来更得心应声吧,所以一听到这个,就更心疼她了。

  她说:“商业修复师怎么了,修复的就不是我们国家的瑰宝吗?那些名画要是没有你修复,不就要毁了。还有修复师难道就不该赚钱吗?他要是真那么清高,何必一天到晚上电视台的节目。”

  这一大串骂的,简直是痛快淋漓。

  阮昭洗漱完毕之后,到外面的小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安心听她继续骂。

  阮昭不是那种喜欢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性格,但是这不妨碍,她欣赏别人骂雷益斋。

  顾筱宁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雷老头?他干嘛要骂你啊。”

  “他一直跟我师父有些不和。”

  听到这个,顾筱宁更生气了:“居然还搞迁怒这一套,真的是无语。而且这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欺软怕硬啊。他不敢直接骂你师父,就拿你撒气。”

  这会儿顾筱宁又想起台里之前的传闻,她说:“难怪我们电视台的人提到他,都一脸无语的表情。之前我们台里有个制片人请他做节目,好像是后台休息室给安排的稍微差了点,他不敢挑制片人的错,把当时负责接待他的一个小策划,骂的是嚎啕大哭,什么难听话都说的那种。”

  阮昭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轻笑了下:“狗改不了吃屎。”

  顾筱宁:“……”

  这位姐,你骂的比我狠。

  “不过我听说现场有个教授帮你说话了,说明大家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顾筱宁想想都憋屈,她是那种死忠颜控,从高中她认识阮昭开始,就被阮昭的颜值控的死死的那种。

  粉圈里脑残粉什么样,她就什么样。

  这就是她心目中的仙女,她怎么能容忍自家的仙女被这么诋毁辱骂。

  要不是看那个雷老大也七十多岁,她恨不得找上门去。

  阮昭慢悠悠道:“帮我说的人,是傅时浔。”

  对面沉默了大概了两秒钟,然后猛地传来一声尖叫:“傅时浔??”

  阮昭忍不住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离自己远点。

  “是你最近一直提到的那个傅教授?他也在现场?”顾筱宁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极其梦幻的口吻说:“所以当时是他站出来替你说话,维护你的?”

  阮昭轻嗯了一声。

  要不是考虑自己还在电视台里,顾筱宁真的要发出鸡叫,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她发出灵魂拷问:“阮昭,你怎么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

  冷静吗?

  阮昭撩起嘴角,她昨晚为什么一直修画到大半夜,就是因为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会场上的那一幕,心脏便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

  最后干脆放弃睡觉,起床修了大半夜的画。

  只有修画的时候,她才能真正静下心来。

  顾筱宁激动道:“不行,不行,我得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现在就给我锁死。”

  “你说了不算,”这会儿阮昭反而变成了人间冷静。

  “他都这么帮你了,不可能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吧?”顾筱宁有些不信。

  阮昭又喝了一口水:“那倒不至于。”

  听着她的口吻,顾筱宁坏笑:“我怎么感觉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是有一点。”

  这话确实不是阮昭夸张。

  顾筱宁突然叹了口气,她说:“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就觉得哪怕这位傅教授长得再帅,你也不至于要主动去追他吧。我真的挺不理解。所以我还私底下偷偷分析了下,你对他的心态。”

  这绝对是出自于她的真心话。

  “我什么心态?”阮昭淡声问。

  顾筱宁这下算是彻底打开话匣子,她说:“就是我觉得,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有才华,不客气的说,世界对你而言,都唾手可得吧。但是这位傅教授就不一样了,他是你人生当中第一个遇到的,直接拒绝你的人吧。”

  阮昭:“所以呢?”

  “所以啊,我以为,从一开始让你欲罢不能的,就是他对你的这种冷淡和拒绝,就显得他格外的特别。”

  小客厅里聊的正热闹,而缓缓走到楼梯口的男人,却因为里面传来的声音。

  在门口站定。

  小院放肆的阳光里,男人的眸色,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有病吗?”阮昭淡淡反问。

  电话里的顾筱宁嘟囔了两句。

  直到阮昭说:“只是因为,他是傅时浔。”

  原本已经转身的男人,停下脚步,她的声音,就那样回荡在他耳边。

  只是因为,他是傅时浔。

  *

  过了会儿,顾筱宁因为要上班,不得不挂断电话。

  阮昭这才回了房间,重新换了件衣服。

  云霓从楼下上来,进了她房间:“昭姐姐,你快点呀,傅教授都在楼下等你了。”

  “他已经来了?”阮昭将衣服上的纽扣,轻轻扣起。

  阮昭说:“这样啊,你把他请上楼来吧。”

  工作室里,阮昭将画平铺在装裱台上,傅时浔走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幅画。

  之前他一直陪在阮昭身边,看着她清理画的污渍,后来因为学校工作的忙碌,已经有好几天没过来,他没想到,这幅画的修复进展居然如此之迅速。

  “你把它修好了?”傅时浔走到装裱台旁,低头看着画。

  原本画表面的污渍,已经彻底消失。

  哪怕是原本被晕染的那些痕迹,也都已经不见了。

  如今这幅画,依旧泛着古旧之意,但更多的是来自于岁月的沉淀,仿佛连周围都萦绕着淡淡的墨香。

  阮昭:“嗯,今天你就可以把它拿走。”

  她昨晚连夜,将这幅画修复完成。

  看着傅时浔认真盯着画看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熬的这一夜,也没算白费。

  “几乎和照片上的一样,”他低声说道。

  从一开始,傅时浔就给过阮昭,这张画最初的原因照片,当时还未毁坏的模样。

  现在,她真的将画,完全修复好了。

  他望着她,认真问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他们之前一直没有谈到钱的问题,此刻,傅时浔主动开口。

  阮昭突然笑了,她问:“你带钱包了吗?”

  傅时浔点头,直接将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是一款极薄的钱包,一看里面就没放什么东西的那种。

  阮昭伸手过来,冲着他扬了扬:“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傅时浔并没有反对。

  于是阮昭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确实没什么。

  几张银行卡之外,只有一枚形制古朴的古钱币。

  “这个对你重要吗?”阮昭问道。

  傅时浔如实说:“我少年时曾逢坎坷,我祖母为了安心,特地为我求来这枚古钱币。当时是一个在归宁寺里的流浪僧人给她,说我若带在身上三年,可保平安。”

  阮昭轻声说:“所以你一直贴身带着?”

  “只是为了让老人家心安,其实这并不能保什么平安,”傅时浔冷淡说道。

  “可以送给我吗?”阮昭突然问道。

  此时,傅时浔神色并无不悦,只是认真说:“这枚古钱币并不值什么钱,如果你对古钱币感兴趣,我可以给你更有收藏价值的。”

  阮昭将古钱币捏在手里:“我就要它好了。”

  傅时浔想了下,还是说道:“我知道这枚钱币,跟你修复书画的费用相比起来,相差太远。所以你无需顾忌,如实报价就好。”

  他是觉得,阮昭因为昨晚之事,才会如此。

  “这既然是你祖母为你求的,我当然不会占为己有。这样吧,我就以这枚古钱币为信物,以后你要答应我一个心愿。”

  阮昭这次直勾勾看着他,唇角含笑。

  傅时浔一怔。

  见他没有立即回答,阮昭笑着说:“放心吧,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强人所难的。”

  比如,拿着这枚钱币,让他答应跟她在一起。

  这种要求太掉价,也太俗气。

  她才不会做。

  傅时浔似乎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很快,他点头说:“好。”

  阮昭将钱币握在手里,如山泉般清而冷的声音说:“傅时浔,现在我们两清了。”

  傅时浔看着她,这一刻,陷入了沉默。

  原来,这就两清了。

第二十二章

  春日正浓,不仅日光被拉长了时间,就连整个大地都绽放出鲜嫩的色彩,本就郁郁葱葱的校园,枯了一整个冬天的树枝,早光明正大的抽出鲜嫩的绿芽。

  脱去沉冗的冬装,学校里有种焕然一新的鲜亮。

  闵其延伸了个懒腰,看着主干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感慨说:“我现在是有点儿能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学校里教书了。”

  傅时浔握着方向盘,因为正值放学,人流车流都很多。

  车子行驶的速度并不算很快。

  “看看这些充满活力的面孔,跟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哪怕再苍老的心,都会跟着变得年轻吧,”闵其延将车窗降了下来。

  因为北安大学太大了,而且有好几个学校,所以学生基本人手一辆自行车。

  傅时浔:“这么羡慕的话,你也可以来。”

  闵其延轻呵了两声:“那还是算了吧,我在骨科上班,都有点儿烦了。这教书育人的事儿,还是留给您傅大教授吧。”

  傅时浔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

  只是这次,闵其延明显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他随口问道:“对了,你和那位,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谁?”傅时浔愣了下,淡然反问。

  “别跟哥们装啊,你知道我问的是谁,”闵其延直接在他肩膀上来了一下。

  傅时浔不悦道:“开车呢。”

  闵其延举手:“好、好,你好好开车。不过说真的,我现实生活中,除了你那位弟媳妇之外,可再没见过能跟她比的姑娘。而且这两人还美的各有风格,你弟媳妇那种的,属于是人间富贵花,明艳又张扬。”

  “阮昭就不一样,美的就像古典画上走出来的那种江南美人,”闵其延停顿了下,补充道:“我说的是长相,单纯长相来看。”

  他可是亲眼见过阮昭,是怎么教训人的。

  可不敢,真把这位姑娘当成是那种柔软无助的小白花。

  傅时浔似乎有些不耐烦,眉头紧蹙着,低斥道:“闭嘴,有你这么讨论别人的。”

  “哥们也没说别的啊,这不是羡慕嘛,”闵其延笑了起来。

  傅家的兄弟两人,相较于至今还单身的傅时浔,傅家那位二少算是英年早婚的典范。

  闵其延笑着说:“别的不说,你以后要是找媳妇,最起码长相就不能差弟媳妇太多吧,要不然这妯娌之间,都不好相处了。”

  “滚。”傅时浔终于忍不住。

  闵其延嘴是损了点,不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两人终于到了学校食堂,一路上遇到不少认识的老师,点头打了招呼,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闵其延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来食堂吃饭的原因,太引人关注了。”

  傅时浔听着这不要脸的话,冷不丁嗤笑一声。

  “我说的是你太引人关注了,”闵其延从兜里拿出湿纸巾,将筷子擦了擦。

  闵其延:“你跟阮昭最近没见面吗?”

  终于傅时浔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了?”

  “看来是没见面,”闵其延点头,但是下一秒他表情特别得意的说:“其实,我前两天还在医院见过她。”

  傅时浔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捏紧。

  许久,他听到自己冷淡的问:“她怎么了?”

  闵其延慢悠悠擦完筷子,终于憋不住的笑了出声:“她当然是陪云霓去医院拆石膏,要不然你以为她去医院干嘛。”

  那天闵其延上班,她们正好过来。

  云霓的手本来就是骨裂,没那么严重,所以打了一个多月的石膏,差不多也就养好了。

  当时闵其延正好换班,就陪着她们一块去拆了石膏。

  还顺便聊了几句。

  他有些同情的望着傅时浔,问道:“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

  “不想。”

  闵其延盯着他,半晌,突地一笑:“真不想啊,那算了。”

  傅时浔横了他一眼:“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婆妈。”

  “我婆妈?”闵其延觉得自己可真是冤枉的厉害,他说:“那还不是兄弟我替你着急,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姑娘,还不得好好抓住。”

  其实他能看得出来,傅时浔对阮昭的态度还真不一样。

  就说那天在朝天街,他多紧张人家啊。

  嘴巴再否认,也没用。

  得看实际行动啊。

  “时浔,我觉得你真没必要纠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难不成你真的要为那件事,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闵其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他知道傅时浔的症结在哪儿,但过去太久了,有时候事情就该让它过去。

  最后闵其延说道:“我问阮昭了,人家说最近没空,好久没看见你了。”

  傅时浔斜睨了他一眼,却没再说话。

  自从修画结束后,他跟阮昭确实再没见过面。

  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两清了。

  *

  傅时浔下午有两节课,三点之后,所以他在实验室里待到两点多,才回到办公室。

  拿上教案,前往教室。

  这节课依旧是个大课,在阶梯教室里上的,两个班一起上。一进去,依旧如往常一样,一眼望过去,乌泱泱的全都是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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