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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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昭嘴角一扯,轻呵一声。

  “开玩笑,开玩笑,”顾筱宁也就皮了那么一下,赶紧问道:“你怎么破天荒的到电视台来找我?”

  还能是因为什么。

  傅时浔的那一番自以为出自好心的话,让没什么倾诉欲,一向面对什么都淡淡的阮昭,居然都有种想要吐槽的冲动。

  等顾筱宁听完她的话之后,在一秒的震惊,笑到整个咖啡厅都转头看向她们这桌。

  阮昭再次端起杯子,挡住自己的脸,冷漠道:“闭嘴。”

  “好好好,我不笑了,”顾筱宁举起手,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等她彻底笑完,就见阮昭冷眼问道:“就这么好笑?”

  顾筱宁不敢如实说:“也不是很好笑。就一般,一般好笑。”

  可说着,她又忍不住要笑起来了。

  哪怕阮昭余威在侧,她也还是觉得这件事太好笑了。

  “他居然觉得,你一直侧着左脸,是因为搞文物修复弄出来的职业病,”顾筱宁说着又想笑,不过这次她憋住,因为她更好奇的是:“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这反而成了此刻顾筱宁更关心的事情。

  阮昭手指搭在杯子上,虽然目光是看向顾筱宁,但思绪早已经飞远。

  她当时是什么反应,或者是怎么说来着的。

  最开始阮昭是愤怒到几乎震鄂的程度,可是最后她居然能重新找回理智,维持住最后的体面,淡然跟他说:“我其实还好,职业病没那么严重。”

  不然她能怎么办。

  难不成她要直接说‘我脸总是往左偏,是因为我错以为你会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但显然你没有,你是瞎的’。

  对不起,这话她说不出口。

  虽然她确实是很想。

  但她还要脸。

  在阮昭沉默后,顾筱宁终于捡起姐妹情深,安慰她:“其实吧,你也不用太生气,这顶多就是直男了点。男人哪懂女人的这种心思,况且这么一想的话,这个傅教授肯定没什么感情经历。”

  最后顾筱宁扑哧一笑:“就还挺纯的,肯定不是海王。”

  阮昭被她形容的,背脊微微一凉。

  太膈应了。

  “他就不可能是海王。”

  这点看人的自信,阮昭还是有的。

  “那肯定的,要真是海王,哪还用你这么费尽心思。”

  见阮昭这会儿脸色好看了点,顾筱宁端起咖啡,喝了口,忍不住说道:“其实我还挺想见见这个傅教授的,我感觉自从认识他之后,你就特别不一样。”

  阮昭斜睨了过去:“怎么不一样?”

  “就现在特别……”顾筱宁一时还真找不到精准的形容词,说活泼吧,好像也不对劲,思来想去半晌,“就显得特别有人气。”

  呵,一声冷笑。

  这熟悉的,属于阮昭式的轻笑,吓得顾筱宁一哆嗦。

  阮昭毫不犹豫戳穿她:“你是想,有了人味吧。”

  “没那么夸张,”顾筱宁虽然嘴上否认,但心虚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其实她也没说错,论长相,阮昭真是没得挑的,五官精致唯美又流畅,轮廓线条更是柔和干净到恰到好处。

  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没什么情绪的,也不会轻易被影响。

  因为打从她决定学文物修复开始,她爷爷就告诉她,做修复最重要的就是要静得下心。

  时间久了,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淡淡的。

  所以阮昭是美人,但也是没什么情绪的冰雕美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每次阮昭提及那个傅教授时,生气也罢,恼火也罢,开心也罢,她变得是那样鲜活而又灵动。

  不夸张的说,犹如被注入了灵魂。

  *

  初春白昼,依旧还不算长。夜幕如舞台上拉起的幕布,不知何时就悄然降临。悬挂在楼顶之上的半弦月,散发着清透如银丝的光亮,层层洒落在身上,仿佛比空气里拂过的夜风还要凉。

  城市里高楼大厦的灯光,早已经齐刷刷铺满整座城市。

  晚上时,北安大学不远处的附属医院,从远处遥遥看过来,就能看见挂在大楼顶端的医院赤红色的灯牌。

  各个科室的诊室,基本只剩下值班人员。

  骨科这边的诊室也还亮着灯,护士路过的时候,伸手看了眼,喊道:“闵医生,你怎么还没下班呢。”

  等小护士看清楚,坐在里面病床上的男人,两人四目相对。

  脸如同被红漆浇了一遍,唰一下红透了。

  “你先忙。”闵其延说话,小护士扔下这话就跑了。

  闵其延低头看着半赤着左边肩膀的傅时浔,不禁嗤笑:“这小姑娘,平时她看病人下半身,都没这么不好意思。跑什么呢。”

  傅时浔眉头微蹙,倒也没说话。

  反倒是闵其延喋喋不休道:“看着,待会这里热闹了。”

  果不其然,之后的两三分钟里,门口有意无意路过了好几拨年轻漂亮的小护士。

  大概这会儿是下班时候,大家都没什么事。

  一听说,闵医生那个朋友又来了,一窝蜂的全都跑了过来。

  “就你之前来了几趟,算是在我们骨科出名了,”闵其延说道。

  对于好友的打趣,傅时浔冷淡道:“你是骨科医生,不是用嘴巴看病的。”

  闵其延平时话也没那么多,只不过傅时浔话少,他们两人要是在一块,他不多说点,岂不是空气里只剩下了沉默。

  “我说你也别仗着年轻,就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伤筋动骨一百天,之前让你复查,你还推三阻四的。”

  闵其延伸手给他捏了捏,询问了几句情况。

  “恢复的不错,”闵其延笑了下,顺势拳头在傅时浔胸口锤了下,说道:“你天天考古,也没耽误锻炼身体,胸肌还是这么结实。”

  “无聊。”傅时浔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系扣子。

  他手指匀称而修长,一粒一粒纽扣系着,直到系到最顶端那粒。

  “阿姨这次也打电话给我,专门问了你手臂的恢复情况,你不介意我给阿姨回个电话吧?”虽然是多年好友,但闵其延还是尊重病人的隐私。

  即便是对方的母亲,闵其延也事先询问他的意见。

  傅时浔:“随便。”

  闵其延见他这么冷淡,劝道:“你也别怪阿姨紧张,你考古工作虽然要紧,但是这种直接从山上摔下的情况,确实太吓人。这次幸亏你命大,只摔断了胳膊。”

  原来是几个月前,傅时浔在进行田野考古,发掘遗址时,不慎从山上摔下。

  导致手臂骨折。

  本来他没告诉家里,甚至还带伤,继续留在遗址原地,准备继续主持工作。

  谁知这事儿被他母亲知道,一个电话打到系里,投诉系里不人道。

  居然让人带伤工作。

  所以系里和考古队那边共同决定,暂停他的工作。

  傅时浔将扣子系好,不耐烦看他,语气冷淡性感到不要命:“你的崇拜者,知道你这么婆妈吗?”

  别说闵其延确实长得帅,性格嘛也好,跟傅时浔不一样。

  他是那种绝对绅士的人,不会给女生冷脸。

  所以他算是安大附属医院,远近闻名的青年才俊。

  “哥们,我只关心你一个人。”闵其延无语。

  傅时浔抬手揉了下鼻梁骨,极为冷淡道:“不需要。”

  闵其延知道他就是这么个面冷心更冷的性格,也不在意,两人那可真是穿开裆裤的友谊,到了上大学还是连体婴。

  此刻闵其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也就我才会主动加班,给你复检。待会请我吃饭。”

  “嗯。”

  只是这一声冷淡的回应后,身后的傅时浔突然又问:“问你个事?”

  “什么事?”闵其延把身上白大褂脱了下来。

  傅时浔垂眸:“长期伏案工作,会对脊椎造成影响吗?”

  “那是肯定的啊,你看现在年轻人内卷的这么厉害,其实各个身体都是亚健康状态。我们骨科前两天还接待了一个年轻人,才三十岁,就骨质疏松了,你说惨不惨。”

  “如果有这方面的症状,是不是要尽快就医?”傅时浔微微蹙眉。

  闵其延:“那肯定的,早治疗早康复,越拖只会越严重。”

  只是这会儿他发觉不对劲了,他盯着傅时浔,十分肯定的说:“你不是帮自己问的吧?”

  要是自己的事情,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傅时浔没搭理他。

  这反而更挑起了闵其延的好奇,他意味深长的望过来:“你是帮谁问的。”

  “一个人。”

  闵其延:“……”

  他当然知道是一个人。

  他仔细看了看傅时浔的表情,不由道:“你既然帮人家问,怎么还摆出这种表情?难不成还有人能让你头疼?”

  傅时浔脑子里,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阮昭的脸。

  半晌,他冷淡声音响起:“嗯,是有点头疼。”

第十一章

  明堂斋。

  位于北安市最大的古玩市场朝天街,这条街在十年前还不是这个模样,那时候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铺子,全都是做古董文玩生意。每个月逢五的日子,还会有人出来练摊,人满为患到差点连脚都插不进来。

  不过这样混乱而又生机勃勃的时候,阮昭没赶上。

  等她来朝天街的时候,这一整条街的建筑,全都在政府的统一规划设计规划下,全都重新进行了翻修和装饰。

  整体走的是仿古建筑风格。

  她坐在店里二楼的一把圈椅上,这张椅子是清代的,时间嘛不算久远,但胜在做工好,最重要的是这是上好的黄花梨木。

  “这椅子,不错,”阮昭轻笑了下。

  本来店里的生意,都是云樘帮忙打理的,阮昭的日常就是在家里修修画,浇浇花。

  不过这到了月末的时间。

  云樘非让她亲自到店里一趟。

  “就是这把椅子?”阮昭一边躺在椅子上,一边问道。

  原来之前云樘接了一笔生意,是有个客户托他来买了这样一把黄花梨椅子。

  谁知交了定金,云樘现在居然联系不上买家。

  所以云樘特地找阮昭过来,商量这件事。

  “对不起,这事是我弄砸了,”云樘有些懊悔,他跟云霓虽然是兄妹,不过光从外形来看,还真没人会认为他们是兄妹。

  相较于云霓一米六出头的娇小可爱的身形,身高185的云樘,身形高大而健硕。

  “垫资那边是说好了几天?”阮昭一点儿也没着急,慢悠悠问道。

  云樘说:“十天。”

  他们这个古玩店的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别看就这么一把椅子,但价格却不低,早已经超过了百万。

  明清家具这两年的价格,正在稳步上升,不管是紫檀木还是黄花梨木,都频频刷新了成交价。

  之前阮昭去参加的一场拍卖会,一把明代黄花梨木案桌,成交价超过五千万。

  这把清末的椅子,可惜就可惜在是单椅。

  中国人喜双不喜单,因此单椅价格上会吃亏点。

  这么贵的椅子,他们不会轻易买下,只有有买家让他们代为收购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手。

  一般来说,他们从收藏方拿下,再转手卖给买家。

  云樘说:“其实这个收藏方,我已经跟了很久。最近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着急出手里的一批古董。我怕夜长梦多,就先找垫资将这把椅子先拿下。”

  “这把椅子多少钱来着?”

  阮昭依旧坐在椅子上,虽然木椅坐着很硬,但这样的圈椅线条流畅,坐着并不算硌人。

  她对店里的生意,是真不怎么上心,之前云樘跟她提过,只是当时她忙着修刘老板那幅画,就没太在意。

  云樘:“一百五十万。”

  这样的圈椅,明朝的话一把就能卖到三四百万。虽然这把是清代的,但能用这个价格拿下来。

  可见云樘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

  阮昭慢悠悠起身,围着椅子转了两圈,手掌搭在椅背上头:“找人鉴定过了吗?”

  “早就请黄老师鉴定过了。”云樘说。

  这位黄老师是专门研究木器的专家,古董家具这块,他是行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算是阮昭的师兄。

  没办法阮昭的师傅,跟对方的师傅平辈相交,所以她遇见这些个年纪能做她父辈的人,都是喊师兄。

  “黄师兄鉴定的,那就没得假。”

  云樘:“要不是黄老师亲自开口,我也不敢这么鲁莽下手。”

  他确实是收的着急了点,但也是这里面有赚头。

  买家给他的心理价位,是一百八十万,这还没算佣金呢。

  云樘收购价是一百五十万,光是一个差价就能净赚三十万。

  这也是他宁愿找垫资,也要先买下这把椅子的问题。

  在古玩收藏里,他们这种算是小店,成交量不大,流动资金也不多。所以会事先找人垫资,约定个时间还回去就行。

  而且他们的垫资方,也都是靠谱的。

  只是没想到,买家这会儿联系不上了。

  阮昭见云樘满脸懊恼,笑道:“担心什么,你能一百五十万拿下这把椅子,还怕卖不出去吗?”

  随后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稀客啊,”对面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阮昭:“我手里有把清代黄花梨木圈椅,给我两百万,今天你就能让人拉走。”

  对面的梅敬之还没从宿醉中醒来,可是作为拍卖人的本能,让他开口道:“一百九十万。”

  “两百万。”

  对面传来簌簌声,明显是他翻了个身,随后一个慵懒的声音:“一百九十万,昭昭,清朝黄花梨椅,哪怕是拍卖,顶天也是两百多万。你得考虑我们拍卖公司的运营成本吧,你要的太多了。”

  阮昭才不吃他这套:“你们嘉实在去年秋拍会上成交的一把黄花梨春凳,这样的小件,都超过了三百五十万。”

  阮昭低头看着手里的ipad,这是她刚在网上百度出来的消息。

  梅敬之深吸气,但一开口,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昭昭,你承认吧,你这么关注我,其实就是在偷偷暗恋我吧。”

  阮昭嗤笑:“这句话,你可以当面跟我说。”

  看她不锤烂他的头。

  “不好对我这么狠心,相信我,这个价格,除了我,没人会答应你。”梅敬之从床上坐了起来,倚靠在床头,周围布置明显是酒店,还隐隐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声音。

  梅敬之伸手从床头柜,拿了一支烟:“待会我让人给你打钱。”

  阮昭冷淡道:“椅子自己派人来搬走。”

  “我更想你亲自送过来。”

  阮昭只当没听到这句话,冷冷道:“挂了。”

  “哎,别、别,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呢。”

  “说。”

  梅敬之早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态度,丝毫不在意,直接说道:“这不是快要到春拍会了,我们准备预热,提前开个会员招待酒会。我没有女伴……”

  “不行。”阮昭毫不犹豫拒绝。

  梅敬之无奈:“昭昭,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的人,藏在幕后太可惜了。”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只做修复。”

  “行行,那我邀请你参加这个活动行吧,酒会里有不少大佬级别的藏家,他们手里很多收藏品,都想要找靠谱的修复师。”

  虽然阮昭不喜欢应酬,但梅敬之说到这份上,她还是点头答应。

  挂了电话,阮昭冲着云樘一笑:“五十万到手,这个月给你发奖金。”

  古玩店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云樘沉默不语。

  “怎么不开心啊?”阮昭见他这表情,笑道:“你现在这也是要视金钱如粪土了?”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欠这个梅先生的情。”云樘如实说:“而且我觉得你应该离那个梅先生远点。”

  阮昭知道云樘对梅敬之,一直有些不热情,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介意他。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要不是梅敬之,我不会有今天。”

  阮昭初出茅庐时,实在是太年轻了。

  年轻到让人不敢轻易,将任何贵重的古画交给她修复。

  也正是那时,她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梅敬之,也正是由梅敬之牵线,她修复了那副宋朝的《采花仕女图》。

  之后甚至安排阮昭,上了几本杂志,什么出身于文物修复世家,祖上乃是宫廷御用修复师。如今又拜在修复大师顾一顺的门下,是个不可多得且即将冉冉升起的文物修复天才。

  她的名声乘风而起。

  因此她与梅敬之之间有个约定,她绝不可与任何一家与梅氏嘉实有竞争的拍卖公司有联系。

  “不会,”云樘盯着她,“哪怕没有梅敬之,你也依旧会成为最好的修复师。”

  阮昭看着,轻笑起来:“谢谢你,云樘。”

  但随后她看向窗外,这条古玩街,哪怕是工作日依旧热闹非凡。

  “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

  她绝不会,让自己再沦落回最初的模样。

  *

  周六,北安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这里正在举办着一场品鉴会。

  奢华而瑰丽的宴会厅,早已经站满了宾客,宴会厅中间那盏水晶吊灯,散发着安静而明亮的光线,整个厅里亮如白昼。

  这里受邀参加的人,都是嘉实拍卖的VIP客户。

  这样处处奢华的酒会,才能彰显他们的身份,要不然每年巨额会费,岂不是白交。

  阮昭是在宴会快要开始时,才姗姗来迟。

  不少人已经落座,这次虽然是酒会,但也是个私下品鉴会,据说会有好东西出现。

  当她出现在门口时,梅敬之的助理立即迎了上来:“梅总,让我在这里接您。”

  阮昭轻轻颔首,跟着对方往里走。

  一路上,不少坐在餐桌边的人,都忍不住看着她。

  这种宴会里,自然不缺盛装打扮的美人,但是相较于穿着各种西式礼服的阔太太以及千金,一身纯白色手工钉珠旗袍,犹如皮肤般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将身体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阮昭头发没有特别打理,一头乌发被一支流苏簪简简单单挽起。

  显得整个人清冷而又动人。

  这样的美人,不管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会吸引所有目光。

  在走到主桌时,一身丝绒西装穿着的梅敬之身侧,正好空着一个位置。

  “来了,”梅敬之起身,将身侧的椅子给她拉开。

  见梅敬之这么说,在座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能在主桌坐下的人,都是贵客,不少人都是喜欢藏品的商界大佬,或是大藏家。

  直到梅敬之说:“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文物修复师,阮昭小姐。”

  这名字一出,倒是有两个人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

  毕竟阮昭在业内的名声,确实不小。

  很快,宴会开始,随着菜肴不断呈上,主舞台的活动也开始了。

  虽说今晚有惊喜,但是谁都没想到,这次品鉴会的拍品居然如此诱人,一时间,整个宴会厅热闹会菜市场。

  阮昭在这种地方一直没什么胃口,再加上梅敬之忙着招呼其他大佬,她就拿出手机,随手打开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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