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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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过晌还要在后院栽果树,所以晌午一家人也在陶然居过了,衡哥儿、循哥儿干了一上午的力气活,躺到东屋的榻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宁姐儿哼着要去找爹爹,结果殷蕙刚把女儿抱出陶然居的木门,小丫头已经趴在她肩膀睡着了,不远处魏曕提着水桶走了过来。

殷蕙就在门口等他,然后问:“提水做什么?”

魏曕看着她道:“擦擦身上。”

殷蕙不解:“下午不是还要忙?”

这边都没准备让他换洗的衣裳,想的就是下午忙完回正院那边洗。

魏曕没解释,跟着她往里走,到了堂屋,走在前面的魏曕侧转过身,提醒她道:“放好宁宁,你就过来。”

说完,他拎着水桶去了西屋。

殷蕙的心砰砰直跳,这男人,真是力大无穷了,种了一上午的地居然还有余力。

等她将宁姐儿放到熟睡的儿子们身边,又在旁边看了会儿,确定三个孩子都睡沉了,殷蕙才悄悄退出去,带上门,前往西屋。

才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轻微的水声。

可能刚刚鱼汤喝多了,殷蕙只觉得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热,挑帘走进去,一抬头,就对上魏曕未着中衣的后背。

同一时刻,魏曕也回过头来,看到她,低声道:“落闩吧。”

殷蕙垂着眼,转过去,轻轻地插好门闩,怕发出声响惊醒那边的孩子们。

里面还有层门帘,这一放下,外面怎么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了。

她刚做好,魏曕就又叫她了,要她过去帮他擦拭。

殷蕙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身上的热气无形地扑过来,殷蕙鬼使神差地想起两人的新婚夜,她第一次为他宽衣,也是如此紧张。

“早上你在床上,说的什么?”

魏曕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忽然问。

殷蕙手一抖,知道他指的是那句。

当时他打扮得像个农夫,她一时兴起,开了句玩笑。

“没说什么啊。”殷蕙蚊呐似地敷衍道,擦拭的力道越来越轻。

魏曕抓住她的手:“你问我是哪里来的粗人。”

殷蕙确实是这么说的,可自己说出来没什么感觉,现在听他重复一遍,殷蕙便脸上着火一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窘迫让她的脖颈都浮上了一层海棠薄粉。

魏曕猛地将她锢到怀里,另一手抓住她下意识推过来的手,俯身在她耳畔道:“王妃尊贵,怎么也来伺候我这粗人?”

殷蕙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然后他竟真的像个粗人那般对待起她来。

恍惚间,殷蕙也好像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虽尊贵美艳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王妃,平时簇拥她的仆人侍卫乃至王爷夫君都不见了,只剩一个不知从哪里闯进来的粗野狂徒。

等殷蕙被他起床的动静吵醒,困顿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侧,正在穿衣裳。

因为那衣裳很是陌生,殷蕙本能地往里面瑟缩了下。

魏曕见了,眼里浮现笑意,她还真把他当哪个粗人了不成?

殷蕙下一刻就认出了他,也没有错过他那个短暂的笑。

脑海里浮现一些画面,殷蕙瞪他一眼,抓起被子盖过脑顶。

魏曕也没在意,出去一趟,确定孩子们还都熟睡,他再去院子里看了看,然后折回来,坐到床边。

殷蕙背对他躺着,问:“什么时候了?”

魏曕道:“不早了,等你收拾好,我就让人把树苗送过来。”

这其实也是在催她起床,别再赖着了。

陶然居就三间简陋的屋子,等会儿花匠们在院子里走动,她堂堂王妃在里面酣睡,成何体统?

殷蕙哼了哼:“王爷是怕哪个粗人再闯进来吗?”

魏曕捏了捏她的耳朵,他自己可以做粗人,真正的粗人,连一丝接近欺凌她的可能也不会有。

闹归闹,殷蕙也知道该做正事了,在被窝里转个身,叫他去桌子那边坐着。

魏曕也就坐过去了,一边喝茶,一边看她躲在帐子里,一件一件地把衣裳穿回去。

少顷,夫妻俩衣衫齐整地走了出来,魏曕去后院看着花匠们运来带土移栽的果树树苗,樱桃、桃树、枣树、橙树,一种两棵。

等长风带着花匠们退下,衡哥儿三兄妹也醒了,兴高采烈地来看爹爹种果树。

殷蕙也跟着孩子们看,看魏曕卷起袖子,挨着墙角分别挖了八个树坑,堂堂王爷,一把铁铲挥踩得越来越熟练。

“父王,今年能吃到樱桃吗?”

循哥儿馋嘴地问。

魏曕看看那两棵还没有宁姐儿胳膊粗的樱桃树,推测道:“明年吧。”

他说这话时,衡哥儿、循哥儿、宁姐儿将一棵樱桃树围成了一圈,都仰着小脸观察着樱桃树枝。

殷蕙的目光,定在了衡哥儿的小脸上。

这辈子,她能陪三个孩子一起等着明年的樱桃成熟,上辈子呢,上辈子的衡哥儿,还有娘吗?

一缕轻风吹来,樱桃树苗的嫩绿叶子微微晃了晃。

殷蕙也恍了下神。

她忽然希望,这世上并没有什么重生,只是这辈子十六岁的她忽然得到了上辈子二十五岁的殷蕙的记忆,在她根据这份记忆努力改变处境的时候,那个二十五岁的殷蕙也还好好的,她会在辗转反侧一夜过后悠悠醒来,或是继续生气不许魏曕纳妾,或是对魏曕死心接受了温如月,但无论如何,她都会一如既往地陪在衡哥儿身边。

当蜀王府陶然居的两片菜地已经冒出一片青翠的小芽时,永平帝也要带着儿孙与大臣们去皇家别苑春耕了。

大臣们可以直接去城外等待,魏曕五王与两位驸马都带着符合年龄的孩子们来了皇宫。

四爷魏昡竟然也把八郎带来了。

八郎今年也确实虚五岁了,可小家伙腊月出生,这会儿还是小玩童一个,能学会种地吗?

二爷魏昳笑他:“老四真是的,你就是不带八郎,父皇也不会说你,何必叫八郎吃这个苦头。”

他有点怀疑四弟故意要在父皇面前表现。

魏昡在燕王府的时候就听多了二哥二嫂的阴阳怪气,虽然那几年他年纪小,可兄嫂们之间的话锋,听多了他也能分辨出来。

“就种一天地,能吃什么苦头,二哥把春耕说得这么苦,小心吓到孩子们。”魏昡轻飘飘地回道。

八郎果然一副要出去玩的兴奋劲儿,而二郎却微露苦相。

永平帝到了,今日他没有穿龙袍,只是穿了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褂子,头戴布巾,一副农人打扮。

见儿子女婿里面只有老大端王魏旸穿的是细布衣裳,其他依然是锦衣华服,永平帝哼了哼,率先朝前走去。

魏旸等人紧随其后。

大人们骑马,孩子们坐在各家的马车中。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皇家别苑待耕的田地前,阳光已经有些晒了。

大郎等孩子们纷纷下了马车,永平帝随意瞥过来,忽然发现老三家的五郎、七郎都变成了一身粗布短褐。

永平帝一乐,将这两个孙子叫了过来,问:“怎么穿成这样?”

循哥儿看哥哥,衡哥儿正色道:“这样方便干活。”

永平帝笑眯眯的:“干什么活?”

衡哥儿看看地边的耕具,道:“扶犁、牵牛、播种、回土、挑水、浇水。”

永平帝的笑容变得认真了些,意外道:“你爹教你们的?”

衡哥儿点点头。

循哥儿终于说了一句:“爹爹带我们种菜了。”

永平帝懂了,赞许地看向三子,十几年前的记忆也浮现脑海,当时他带着老大、老二、老三种了几年地,老三干活最勤快,明明年纪最小,却不曾有过任何抱怨。

看了一眼,永平帝也就收回了视线。

魏旸、魏昳却都朝魏曕看来,魏昳拍了拍魏曕的肩膀:“三弟行啊,还提前下功夫了。”

魏曕并未解释什么,默默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粗布短褐来。

魏旸、魏昳、魏昡、魏暻见了,也纷纷脱下外袍,魏昡还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双结实的手臂。

魏昳看看自己细皮嫩肉的胳膊,再看看兄弟们的,发现大哥、老五的跟他差不多,终于找到了一丝信心。

永平帝给五个儿子分别分了一片地。

分完之后,永平帝也埋头干了起来,只在休息时四处看看,看臣子们,也看儿孙,然后他就看见,老三一家爷仨干得最熟练,老三与五郎负责犁地,七郎在后面播种,姿势有模有样的。老大那边都还行,老二家的二郎牵着牛,这活儿很轻松,可二郎显然有点怕那头牛。

老四习武强壮,干得很卖力,八郎纯粹来玩的,这跑跑那跑跑,还去给七郎捣乱。

老五也是能吃苦的性子。

到了下半晌,大人们还好,孙子们的差别就变大了。

老大家那边,大郎毕竟都十四岁了,很稳重,三郎狡猾,经常借喝水偷懒,六郎虽然还在坚持,但播种播得有气无力。

老二家那边,素来体弱的四郎中暑被背走了,二郎似乎很想装病,但又怕被他发现,心思早飞了。

老四家那边,八郎光明正大地还在树荫下歇晌睡觉。

只有老三家的五郎、七郎,都乖乖地跟着爹爹,远远望去布巾短褐,就像普通百姓家的孩子。

永平帝摸了摸胡子。

第129章 (她的生气如此明显)

灿烂的夕阳洒满庭院,宁姐儿乐此不疲地与乳母、丫鬟们玩着“鹰捉小鸡”的游戏。

殷蕙坐在东次间的榻上瞧着,心思却飞出了城门,牵挂着衡哥儿、循哥儿。

兄弟俩都没吃过什么苦,上次与魏曕在陶然居种菜更像玩,今日随着永平帝去春耕,艰辛程度定会不同。

等啊等,院子里的夕阳开始往墙上移,没过多久,就照不到宁姐儿的小脸了。

应该也要回来了吧?

殷蕙穿好鞋子,走出堂屋,对宁姐儿道:“瞧你这一身汗,先去洗个澡吧,等会儿爹爹他们该回来了。”

宁姐儿抗议了一会儿,但还是被乳母抱走了。

下一刻,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爷回来了。

殷蕙赶紧朝外走去,到了前院,就见魏曕单手抱着循哥儿朝里走来,衡哥儿跟在他身旁,脸蛋干干净净的肯定是在马车里擦拭过了,外面的锦袍看起来也只是起了些褶皱,然而在外面晒了一天,父子俩的脸都呈现出一种狼狈的红色,一时水洗又怎能洗掉。

“累不累?”殷蕙心疼地拉起衡哥儿的手,翻过来一看,手心有两道牵牛时拉出来的勒痕。

衡哥儿缩回手,笑道:“我不累,倒是弟弟,上车不久就睡着了。”

刚刚殷蕙已经看见了,小儿子趴在爹爹肩膀上睡得香香的。

“好,快去洗澡吧,洗完就吃饭了。”

殷蕙想接过循哥儿,魏曕知道她抱不了太久,将循哥儿交给了长风,然后他带着衡哥儿一块儿去洗。

殷蕙自去照顾循哥儿。

长风将循哥儿抱回房间就退下了,殷蕙站在榻边,见循哥儿的脸也是晒得红红的,一头的汗味儿,眼睛就发起酸来。

从大郎到八郎,都是殷蕙看着长起来的,每个孩子的性情她都了解,就说今日的春耕,肯定有偷懒的孩子,只自家这兄弟俩,在魏曕的教导下一个比一个老实,哪怕心里也觉得累,却绝不会偷懒。

循哥儿这一觉怕是会一直睡下去,殷蕙亲自帮儿子脱了衣裳,拿温热的巾子仔细擦拭一遍,这才将酣睡的小儿子抱到内室的床上,交待乳母与循哥儿身边的小太监好好照顾着。

她在这边耽误了一会儿,等她回到后院,魏曕已经抱着宁姐儿在说话了,衡哥儿好像要打哈欠,瞥见母亲来了,拿袖子挡了挡。

殷蕙更加心疼,叫丫鬟们快摆饭。

知道儿子累,饭桌上殷蕙也没有问什么,只在衡哥儿吃完后一路将儿子送回房间,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衡哥儿的眼皮越来越重。

“睡吧,你睡着了娘再走。”殷蕙轻轻拍拍儿子肩膀处的被子,柔柔一笑。

衡哥儿喜欢这般温柔的母亲,只是他实在是太困了,撑也撑不下去,很快就睡了过去。

殷蕙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蛋,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宁姐儿也去睡了,魏曕已经收拾妥当,靠在床头翻着书。

殷蕙默默地漱口洗脸,然后坐到床边通发,一边通一边跟魏曕打听春耕的情形。

魏曕话少,她问儿子他就只说儿子。

殷蕙便从大郎一直问到八郎,四郎身子弱中暑没办法,也不值得羡慕,可听说八郎好好睡了一下午,殷蕙就忍不住埋怨了魏曕一句:“咱们循哥儿只比八郎大两岁,就是去睡会儿父皇也不会说什么,他自己不敢拿主意,您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他?”

魏曕见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倒仿佛儿子在外面受了莫大的委屈,解释道:“我问他了,他说不累。”

殷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说不累就不累?平时你问他想不想玩,他还说不想呢,你真就信了?”

魏曕抿唇。

殷蕙偏过头,知道他就是这样冷,一点都不会怜惜人,对生母对她对儿子都如此!

不想再看那张冷漠的脸,殷蕙快步走过去,啪啪啪地将几盏灯都灭了,然后钻进自己的被窝,背对他躺下。

她的生气如此明显,魏曕想忽视也难。

可魏曕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循哥儿已经七岁了,百姓家七岁的孩子什么活儿都会帮着做,循哥儿只是累了一日,明日开始还是王府养尊处优的小公子,有何需要心疼的?

夫妻一夜无话,次日早上,殷蕙也没有理会魏曕,听循哥儿的乳母过来说循哥儿赖床不起,怎么哄也不行,殷蕙同样自作主张道:“让他睡吧,不用再打扰他。”

乳母下意识地看向一家之主魏曕。

殷蕙见了,终于朝魏曕看来,桃花眼里已有怒气翻滚,仿佛魏曕若不支持她的决定,她就会发作一场。

魏曕顿了顿,吩咐金盏:“传饭吧。”

乳母终于走了,殷蕙再看向端坐在魏曕身旁的长子:“衡哥儿累不累?累了今天你也不用进宫,娘派人将你的假一起请了。”

魏曕也朝儿子看来。

衡哥儿笑道:“娘,我不累。”

殷蕙竟看不出来儿子是真的不累,还是太过懂事。魏曕跟着公爹去外面奔波那几年,衡哥儿变化最大,一下子就有了长兄气派,上能安慰母亲,下能照顾弟弟妹妹。

吃过早饭,殷蕙牵着衡哥儿的手送他出门。

衡哥儿坐马车进宫,魏曕骑马去刑部。

殷蕙亲手扶儿子上车时,魏曕已经在马背上坐好了,看着她只与儿子说话,看着马车一动她便转身往里走,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魏曕攥攥缰绳,出发了。

循哥儿一直睡到快晌午才醒,醒来就见娘亲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在缝什么。

“娘。”循哥儿先笑了。

殷蕙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见儿子精神还好,她一边扶起循哥儿一边问:“昨天是不是很累?赶紧活动活动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循哥儿试着扭了扭,腰酸脖子也酸。

昨日他一直在播种,除了来回路上几乎一直都站着,站太久了。

殷蕙就让儿子背过去,轻轻地帮他捏起肩膀来。

力气重了,循哥儿就哎呦哎呦的,后来终于舒服了,肚子又咕咕叫。

早饭一直在锅里温着,有鱼片粥,也有殷蕙不久前刚刚派人去买来的循哥儿最爱吃的烤肉馍。

吃饱喝足,脸也洗过,循哥儿又恢复了平时的好精神,陪妹妹玩了会儿,循哥儿看看娘亲,道:“娘,我想去找哥哥。”

殷蕙诧异道:“你要去宫里读书?”

循哥儿点点头:“先生布置的课业我都写好了,要交上去。”

殷蕙试着道:“明日再交也是一样的。”

循哥儿:“可先生说了,今日事今日毕,明天还有明天的课业。”

儿子好学,殷蕙当然支持,就是担心:“你真的不累了?”

循哥儿笑着摇摇头。

殷蕙只好叫人备好马车,将一心向学的小儿子送了上去。

宫里。

永平帝昨日种了一天的地,今早起来都觉得有些腰酸,上午忙着见大臣看折子,到了晌午才得空休息。

吃饭的时候,永平帝想起了孙子们,便去了孙子们读书的学宫。

到了学宫,正是几兄弟吃饱饭要歇晌的时候,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永平帝直接去的寝殿,这里面是一张大通铺,永平帝示意宫人们不必出声,他一边沿着走廊慢慢走,一边听里面的动静。

三郎:“困死我了,等会儿谁都不要说话。”

八郎:“为什么不能说话,还有一刻钟才到入寝时间。”

三郎:“闭嘴,敢情你昨天什么都没干。”

八郎:“我帮父王拉牛了!”

三郎:“没看见你拉牛,倒是看见你拉……”

大郎:“你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别吵了。”

五郎:“八郎过来,我帮你脱衣裳。”

永平帝透过窗缝往里瞧,大郎站在地上宽衣,三郎、六郎都躺好了,五郎帮八郎脱好衣裳,也挨着躺下。

倒是没瞧见老二家的二郎、四郎,以及老三家的七郎。

四郎中暑,估计得养两日,二郎被爹娘骄纵得厉害,七郎还小,今日肯定也想偷偷懒,难得严父做派的老三竟肯同意。

永平帝没有进去打扰孙子们,离开后殿,经过前面的讲堂时,忽然发现西讲堂里坐着一个孩子。

是七郎。

永平帝纳罕地走了过去。

循哥儿正在背书,看完一遍,抬起头正准备默背时,冷不丁瞧见了皇祖父。

循哥儿惊得跳起来,慌乱过后,赶紧行礼:“拜见皇祖父。”

永平帝笑了笑,走到循哥儿旁边的席位上,看看循哥儿桌子上的书,问:“哥哥们都去睡觉了,你怎么不去,被先生罚了?”

循哥儿连连摇头:“先生没有罚我,是我在家里睡了一上午,现在不困。”

永平帝摸了摸胡子:“这样啊,既然请了半日假,怎么不趁机多玩半天?”

循哥儿就说了要交课业的事。

永平帝:“你娘要你来的?”

循哥儿:“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又重复了一遍他与娘亲的对话。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背书,上午先生讲了新课。”

永平帝看着这个平时并不怎么起眼的孙子,赞许地点点头。

七郎长大这几年,老三都不在家,可见老三媳妇很会养孩子,最难得的是,老三媳妇并不是刻意严格教导孩子,知道劳逸集合,如果不是循哥儿自己好学,小家伙完全可以在娘亲的纵容下多休息半日。

对比之下,老大媳妇将太多精力放在了大郎身上,疏忽了三郎。

老二媳妇就二郎一个嫡子,结果也养得不怎么样。

老四媳妇恐怕将心思都花在吃上了,八郎率真有余规矩不足。

老五媳妇还没进门,有待观察。

当然,孩子们的教养不光是儿媳妇们的事,几个儿子花在家里的精力也迥然有别。

第130章 (是我疏忽了)

申时两刻左右,衡哥儿、循哥儿从宫里回来了,一起来给母亲请安。

殷蕙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笑着问:“今日听讲有没有犯困?”

循哥儿睡得多,自然不困,衡哥儿捞起腰间母亲为他准备的香囊,道:“幸好娘为我备了提神香。”

上午的课,三郎、六郎哈欠连天,衡哥儿也困了几次,不过闻闻香囊就撑过去了。

“娘,我今天看到皇祖父了。”

循哥儿兴奋地描述起来,同样的话,他已经在马车上跟哥哥说过一遍。

殷蕙的心微微收紧,直到小儿子说完,她才放松下来。

循哥儿这么诚实又好学,殷蕙想,就算公爹不夸他,也不至于因为上午循哥儿请假就生气。

“这事你还告诉别人了吗?”

循哥儿摇摇头:“只跟哥哥说了。”

衡哥儿补充道:“除了我,大哥他们都不知道。”就算后面听到什么消息,也是学宫的宫人透露出去的。

殷蕙很是欣慰,按理说,孩子们能与皇祖父说上话很值得炫耀一番,但自家的两个孩子都不是张扬的性子。

丫鬟们端来两盘开胃的糕点,兄妹三个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当夕阳再次洒满庭院,魏曕回来了,在前面换了常服。

兄妹三个在院子里玩闹,循哥儿最先发现父王,刚要喊出来,就见安顺儿也跟在父王身后,手里提着一只大笼子。

循哥儿的视线就定在了笼子里面。

衡哥儿也愣住了。

宁姐儿兴高采烈地朝父王跑去。

魏曕弯腰要抱女儿,宁姐儿却躲开父王的手,凑到安顺儿提着的笼子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

魏曕便停下脚步,招手叫儿子们也过来。

很快,兄妹三个就将笼子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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