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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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官,从小听着皇祖父与几位开国大将的战功长大,如今一位传说中的大将军病逝了,难免惋惜慨叹。

殷蕙安慰般握住他的手。

魏曕反握住她,什么也没说。

徐王妃那边,燕王也在安慰妻子,丧礼都准备好了,燕王也替老爷子写了一份悼词,明日一并送往京城。

燕王对自己的这份悼词非常满意,既表达了他的缅怀悲痛,又没有提及徐老爷子的丰功伟绩,免得父皇听说不喜。

徐王妃看过丈夫的悼词,再度落泪。

她爹都死了,王爷还在这里算计。

不过,出嫁从夫,徐王妃虽然不满丈夫的凉薄,却也知道丈夫才是她日后的倚靠。

徐王妃擦掉眼泪,打起精神给兄长写了一封家书,写好了,也拿给燕王看。

在这封家书里面,徐王妃特意提到了丈夫的几番落泪。

兄长承爵,丈夫肯定希望兄长能偏向燕王府这边多些,有什么事时在皇上面前多替燕王府美言。

这种话,由燕王来说,拉拢的意思太明显,既损害燕王的颜面,传出去也容易授人以柄,由徐王妃说刚刚好。

燕王看了妻子的家书,将妻子抱到怀里,夫妻俩又为老国公哀叹了一番。

七月下旬燕王府把丧礼送过去,中秋前,新任镇国公徐耀的回信到了。

信先送到了燕王手里,燕王派人请徐王妃来他这边看。

徐王妃匆匆而来,展开信,就见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主要是告诉她父亲的丧礼办得风光顺利,人已入土为安,让她爱惜身体,不可太过悲伤。

半个字都没有提到燕王。

她明明说了燕王也很替父亲难过,出于礼节,兄长也该提下燕王,譬如说替父亲感谢王爷的缅怀之思。

手里拿着信,徐王妃又看了一遍,确实一点这种意思都没有。

燕王见了,伸手道:“给我看看。”

徐王妃不敢不从。

燕王看过信,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刚正不阿的脸,自然是他的大舅子徐耀。

老国公就是个谨慎的,除了忠于父皇,其他皇子全部一视同仁,但至少该有的礼数都会尽到,如今看来,他这个大舅子在这方面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燕王面无表情地将信交给妻子。

徐王妃只能告退。

翌日早上,徐清婉来这边请安,就见姑母面带忧色。

“娘,您怎么了?”徐清婉坐到榻边,轻轻地替徐王妃捶起腿来。

徐王妃看着自己的侄女兼儿媳,示意下人们都下去,然后朝儿媳叹了口气:“王爷怕是怨上你爹了。”

她简单地将经过讲了一遍。

徐清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爹爹真是的,怎能如此失礼。”

徐王妃:“是怕信落到别处,被有心之人利用吧。”

其实她也能理解兄长,身在京城,天威最重的地方,真与藩王走得近了,就要被朝廷猜疑。

一边是朝廷,一边是藩王,总要选择一个。

可兄长这一选择,自然就得罪了王爷,王爷不高兴了,她与儿子儿媳也要受连累。

“你提醒伯起一声,再管好孩子们,别在这时候触怒王爷。”

徐清婉明白轻重,回去先嘱咐了一番孩子们以及他们身边的乳母、伴读太监,等魏旸回来,夫妻俩再单独说话。

魏旸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徐清婉的眼神已然带了迁怒。

父王娶母亲,还让他娶徐家的表妹,为的就是拉拢镇国公府,舅舅倒好,心全偏到皇太孙那里了。

细细算来,徐家这门亲事又给王府提供过什么好处?

还不如郭家的兵马、殷家的银子。

接下来几晚,魏旸都在孟姨娘那边睡的。

到重阳节的时候,整个王府,除了徐王妃、徐清婉可能还在为老国公的病逝伤心外,王府其他院子早已恢复了正常生活。

节前殷蕙回了一趟娘家,恰逢殷墉在挑选殷阆、谢竹意的婚期。

红纸上写了几个吉日,早的有明年二、三月,晚的有六七八月。

殷墉笑道:“咱们家娶媳妇,肯定希望早点成亲,谢家那边舍不得嫁女儿,希望晚点,你说我怎么挑。”

殷蕙道:“就二月这个吧,三月我走不开,夏天太热了,八月又太晚。”

殷墉肯定紧着小孙女的方便来,立即拍板道:“好,就二月了,我去跟谢家谈。”

殷蕙松了口气,还好她来的巧,帮忙定了婚期,若是定在三月,殷家这喜事根本办不成,后面他们一家四口也不好出来了。

次日,纪纤纤来了澄心堂。

每次殷蕙出府,纪纤纤肯定会过来打听府外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殷蕙就把自家弟弟的婚事说了。

纪纤纤对殷家的事不感兴趣,不过倒是想起一事来:“你说,三妹妹都十八了,过年就要十九,父王怎么还不着急找女婿?”

当爹的再疼女儿,也不可能不叫女儿嫁人啊。

殷蕙猜测道:“可能还没遇到合适的吧,三妹妹堂堂郡主,总不能随便将就。”

纪纤纤下意识地道:“二妹妹不就将就了?”

殷蕙只当没听见,不过,公爹现在不安排魏楹的婚事可能在大家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等到明年,大家就会觉得正常了。

魏楹的婚事还远,四爷魏昡的喜讯却到了,而且直接是京城的建隆帝赐婚。

原来,去年金国可汗战败被俘后,金国用大量战马将可汗换了回去,然而老可汗回去不久就病倒了,底下的两个王子开始为了可汗之位拉帮结派,金国有了内斗。

大王子心思活泛,给建隆帝写信,愿通过联姻结两国之好,他知道建隆帝没有适龄的女儿,所以提议将他花容月貌的长女嫁到魏国来,希望建隆帝挑个适龄的皇子或皇孙。

金国、匈奴、魏国边疆相邻,如果能通过联姻拉拢金国,对魏国有利。

把魏国的公主嫁到草原是耻辱,娶金国的公主进来却没有这层顾虑。

建隆帝的儿子们年纪太大,且有正妻在位,只能从皇孙里挑。

已故的太子只留下两个儿子,且都已成亲,藩王那边,秦王、代王的藩地距离金国太远,建隆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从燕王那边挑孙子合适。

有大臣反对,担心燕王与金国勾结。

这话才起个头,就被建隆帝臭骂了一顿,燕王是他的亲儿子,打过好几次金国,谁与金国勾结,也不会是他的好儿子。

因此,就有了建隆帝赐婚金国公主给魏昡的圣旨。

圣旨送到燕王府,燕王当着宣旨公公的面皱了皱眉头,哪怕笑也是明显的强颜欢笑。

本国公主外嫁是耻辱,本国皇孙放着名门望族家的闺秀不能娶只能娶草原悍女,也不是什么体面事。

所以燕王露出这种情绪,乃是人之常情。

四爷魏昡更是气呼呼的,去年边疆战事他恨不得去打金国,没打成也就罢了,现在还让他娶金国公主?

“那么多皇孙,为何要我娶?”魏昡小声嘀咕道。

燕王听见了,呵斥道:“皇祖父器重你,将联姻的大事寄托在你身上,还不快领旨谢恩!”

魏昡只好苦着脸接受了千里之外皇祖父的“厚爱”。

兄弟要成亲了,魏旸、魏昳、魏曕、老五魏暻都来恭喜他。

魏昡斜眼还在盯着他的父王,笑得比哭还难看。

金国那边急着拉拢魏国,催得很紧,把婚期定在了十一月。

当两国正式交换了婚书,世子爷魏旸露出了几个月来最欣慰的笑容。

四个兄弟里面,威胁最大的就是老四,可老四娶了金国公主,这辈子就只能做个郡王。

徐清婉能察觉丈夫的变化,她对四爷的婚事毫不在意。

二房这边,纪纤纤挺期待的,想瞧瞧金国公主长什么样,魏昳睡过草原歌姬,觉得草原公主也没什么稀奇。

澄心堂,殷蕙早知道会有这门婚事,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魏曕想的稍微多一点。

他很庆幸自己比四弟大了几岁,不然娶金国公主的差事就要落到他头上了。

不过,就像他与殷氏的婚事对父王有利,这次四弟与金国联姻,父王看似不满,其实也是高兴的吧。

第95章

因为得到了魏国的支持,金国的大王子顺利撵走了弟弟,继位为新的可汗。

他的女儿们也成了名正言顺的金国公主。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后,四爷魏昡要带着迎亲队伍去北疆迎亲了,金国那边也会有送嫁队伍将他们的公主送到约定好的地点。

燕王让魏曕、郭侧妃的两个外甥郭远、郭进陪魏昡一块儿去。

魏昡的脸已经绷了快两个月了,为皇祖父分忧的道理他明白,可他就是不高兴娶敌国公主。

魏曕沉默寡言,看出四弟不高兴也没有安慰什么,毕竟他有过类似的经历,自己没想明白的时候,谁劝也没用。

不过,他当时不高兴,是以为父王不看重自己,四弟的婚事却是皇祖父赐婚,与父王无关,四弟不至于误会父王。

郭家三兄弟与魏昡一直走得很近,见魏昡冷着脸骑在马上,郭远笑道:“老四快别不高兴了,我们从金国商人那里打听过,据说金国的大公主十分美貌,且精通女真、中原、匈奴三国语言,无论女真的望族还是匈奴各部落都曾派人前去求娶,人家金国可汗一直没答应,就等着给大公主挑个最好的夫婿呢。”

魏昡嗤道:“草原风吹日晒的,能有什么美人?”

郭进:“这话可就错了,风吹日晒的是普通牧民,人家堂堂公主,肯定也像咱们这边的公主,养尊处优的。”

魏昡对未婚妻的容貌还是不报任何希望:“既然养尊处优,如何让本国商人瞧见?可见只是虚名。”

因为两个表哥都夸金国公主,魏昡更加不快,故意骑马来到冷冰冰的魏曕身边。

郭进气到了,低声与郭远道:“瞧瞧,咱们好心哄他,反倒不如三爷啥也不说强。”

郭远:“那就不哄了,反正是皇上赐的婚,他不想娶也得娶。”

如此走了十来日,新郎官率领的迎亲队伍与金国的送嫁队伍终于在草原上相逢了。

两国使臣客套一番,交换过聘礼与嫁妆,这就要道别了。

魏昡骑在马上,看见未婚妻的哥哥金国王子骑马靠近花轿前,轿帘微挑,从他这里却什么都看不到。

新娘子不知说了什么,金国王子红了眼圈,朝魏昡看来。

魏昡还是那副倨傲的表情。

金国王子脸色一沉,带着护卫们纵马离去。

接了新娘,魏曕、魏昡等人又开始往回走,因为中间又下了一场雪,他们不得不在一处驿站多住了一晚。

雪下个不停,魏昡心中烦闷,提着酒坛去找三哥了。

魏曕在看书,听到他的声音,放下书,过来开门。

魏昡直接走了进来。

魏曕也不介意他的失礼,随他坐到桌子旁。

魏昡带了两只酒碗,什么都不说,先倒满两碗。

“为何喝酒?”魏曕问。

魏昡看向窗户:“心里不痛快。”

他才十八岁,比魏曕成亲时还小两岁,从小到大不但有父母疼爱,还有一位边关大将的舅舅,使得魏昡成了兄弟五人当中最恣意张扬的一个,想什么也就说出来了。

燕王对郭侧妃所出的这对儿龙凤胎,也的确比较偏爱,就是不知是因为他爱屋及乌,还是龙凤胎的性子讨他喜欢。

魏曕笑了下:“为何来找我?三哥可不擅长安慰人。”

这话也算是解释了,为何郭家兄弟俩天天围着魏昡转,他却什么都没做。

不是不关心,只是不擅长。

魏昡看眼兄长,道:“我还不清楚你的脾气?我也不需要别人安慰,安慰又不能取消这门婚事。”

魏曕点点头,端起酒碗,浅尝一口。

魏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魏曕放下酒碗,魏昡抿抿唇,迟疑着开口道:“三哥,当初你娶三嫂时,心里是不是也不痛快?”

魏曕看过来,目光清冷,难辨喜怒。

魏昡的心还是抖了抖,连忙解释道:“三哥别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三嫂挺好的,我,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语无伦次,魏昡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喝到底。

魏曕并没有生气。

与成亲之前大哥二哥的同情安慰相比,四弟这种交心之举,至少也带着几分兄弟间的亲近。

“为何不痛快?”魏曕按下重新被魏昡抓起来的酒坛,心平气和地道,“当年国库空虚,燕地急缺军饷,是你三嫂家里帮了咱们。”

魏昡:“可,你不觉得殷家的门第配不上你吗?当然,在我眼里,殷家比金国强多了,至少不是仇人。”

魏曕:“婚姻是结两家之好,于我们有利便是好婚。如果你的婚事能换取魏、金停战,哪怕只持续两代几十年,也算造福燕地、造福边疆百姓了。”

魏昡想了想,佩服道:“三哥胸怀广阔,事事为大局着想,我自愧不如。”

魏曕:“你还年轻,再过几年自己也能想明白。”

与魏曕谈过之后,魏昡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这门婚事,不抗拒了,他开始好奇花轿中的金国公主到底容貌如何。

接下来,每当金国公主上下马车的时候,魏昡都悄悄地盯着那边,然而金国公主头上的红盖头仿佛粘住了一样,一次都没脱落过,偶尔有风吹来,金国公主也会及时伸手按住。

那手倒是很好看,很白,像是养尊处优的。

越看不到,越惦记,等迎亲队伍赶在吉日回了平城,魏昡的心境已经恢复了平和,也能笑出来了,像个真正的新郎官。

王府西华门外,宾客们都在等着观礼了,大郎带着弟弟们也站在一旁,等着看鞭炮。

对孩子们而言,今日是个难得可以放纵的日子,除了大郎,其他五个小兄弟都兴高采烈的,仿佛他们也变成了一个个小鞭炮,高兴地蹦来蹦去。

女眷这边的宴席上,纪纤纤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笑盈盈地道:“可算回来了,我盼着咱们的四弟妹可盼了一个多月了。”

王府再大,天天逛也逛腻了,各房各院的人也都再熟悉不过,终于来个新面孔,纪纤纤是真的期待。

她高兴,李侧妃也高兴,很是幸灾乐祸地看向郭侧妃。

她们女子,做姑娘时以嫁给如意郎君为傲,做了母亲,以养出好子女为傲,待年纪大了,就希望儿子娶个好媳妇、女儿嫁个好夫君。

如今,她的女儿嫁进了王爷器重的杨家,虽然门第不高吧,可女儿平安生下一子,女婿又疼她,婚姻美满,郭侧妃家的魏楹婚事还没影呢。再比儿子,纪家是京城望族,郭侧妃的儿子却只能娶一个金国公主,邻国的公主,再尊贵都是外族,还不如老三娶个商户女好听。

被郭侧妃压了那么多年,这次李侧妃终于又尝到了久违的扬眉吐气之感。

郭侧妃瞧着李侧妃得意的样子,的确被气到了,只是不会表现出来。

气又如何呢,建隆帝赐的婚,连王爷也只能认下,她敢说什么?

郭侧妃甚至还庆幸,幸好是金国把公主嫁过来,若是金国求娶魏国公主,说不定就要轮到她的女儿嫁到那边去。

儿媳妇嫁过来得乖乖听她的话,女儿嫁过去就要受外族欺凌了,草原上的男人,个个五大三粗……

郭侧妃摇摇头,将那些念头甩了出去。

新人拜完天地,就要去新房了。

殷蕙几妯娌连同魏杉、魏楹,提前到魏昡的松鹤堂等着。

孩子们也跑过来了,都想看四叔掀盖头,看看四婶长什么样。

魏昡与新娘子一人牵一端红绸走过来,看到一屋的嫂子们与侄子侄女们,魏昡不由地脸庞泛红。

纪纤纤笑他:“哎呦,我们四弟还会脸红呢!”

二郎、三郎笑得都很大声:“四叔羞羞!”

衡哥儿刚要跟着喊,见四叔瞪了过来,连忙闭上小嘴巴。

殷蕙在旁边瞧着,想起自己嫁给魏曕的时候,那时孩子们比现在少,闹得没这么欢。

不过,就魏曕那张脸,二郎、三郎也不敢闹吧,纪纤纤也不敢开他的玩笑。

要掀盖头了。

被那么多人围观,魏昡的手竟然微微发抖,为了不让人察觉,他飞快挑起盖头使劲儿往旁边一掀。

盖头都飞了,露出他一路带回来却始终不曾见一面的金国公主。

公主名福善,完全是中原新娘凤冠霞帔的扮相,生了一张白白净净的鹅蛋脸,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光看她的样子,谁也看不出她是金国来的公主,那温柔婉约的气度,分明就是个中原美人,且是高门大户才能养出来的闺秀。

在看清新娘容貌的时候,徐清婉微微抿唇,纪纤纤、魏杉瞪大了眼睛,亲小姑魏楹面露惊艳。

重生而来的殷蕙最平和,发现新娘子朝这边望过来,殷蕙回以微微一笑。

上辈子,徐清婉端庄里透着几分清高,纪纤纤傲慢无礼,只有比她后进门的四弟妹福善,以平等的态度待她,还会经常请教她一些中原习俗。

殷蕙的善意,福善没有接收到,她很紧张,先看女眷们那边是因为女眷们离得远,坐着的她看起来最方便,匆匆一眼扫过,没有看清任何一个,她便紧张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新郎。这一抬头,就对上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比草原上任何一个男子都白,白得像天上皎皎的明月。

福善脸一红,羞喜得低下头。

魏昡这才回过神来,心虚地朝嫂子们看去,然后脸庞红透。

等他离开新房,去前面敬酒的时候,魏昡步履轻快,还没喝酒,已经有种醉醺醺的感觉了。

“怎么样,我那公主弟妹美不美?”

敬酒的时候,魏昳低声调侃道。

魏昡知道二哥风流好色,不想与二哥议论自己的妻子,喝了酒就去敬三哥了。

魏曕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与四弟碰碰碗,仰头喝了一大口。

魏昡再看三哥,忽然明白为何当年三哥迎娶三嫂时没有任何不满了。

大局不大局的,三嫂那么美,三哥得了美人,心情自然也跟着美了起来。

正如此刻的他。

喜宴结束,魏昡迫不及待地去赴他的洞房花烛之约。

魏旸四兄弟多喝了一会儿酒,然后才散席。

魏旸虽然也好奇金国公主长什么样,可他自认君子,又是长兄,不该打听这个,只与徐清婉聊聊婚宴杂事。

魏昳没他讲究,见到纪纤纤就问了出来。

纪纤纤哼道:“明早敬茶时自己看。”

澄心堂里,魏曕闻闻身上的酒气,先去沐浴,等他回来,殷蕙已经在里面的被窝躺好了。

这次燕王府办喜事,魏曕不是新郎,却也跟着新郎去迎亲了,一走就是二十多天。

他直接进了殷蕙的被窝。

殷蕙笑他:“您也想再当一回新郎呀?”

昏黄的灯光弥漫进来,魏曕看看她鬓边凌乱的发,再看看她潋滟又大胆的眼。

新婚夜里,她的紧张与羞涩便清清楚楚地浮现出来。

婚前是有过不痛快,但至少那晚,他很痛快。

第96章

福善这次出嫁,带了四个婢女,其中有两个是从中原买回去的,从十岁起就伺候福善,福善也从她们口中了解了很多中原的风土人情。

无论在草原上还是中原,女人都得依附男人过日子,区别就在于草原上规矩少些,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还有一点,就是中原的皇族更为尊贵,百姓们见了都要跪拜,草原的百姓见到可汗,会热情地靠近攀谈。

婢女们眼中的皇族乃天一样的存在,福善来到平城之前还没觉得,今日进了燕王府,跨过那一道道王宫高墙,她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几分。

不过,她的丈夫燕王四子魏昡,长得可真好看,与她想象中的中原才俊一样俊秀,又不是那么孱弱。

在新房的次间、厅堂、内室逛了两圈,再仔仔细细端详过每一样摆设,福善就去床上躺着了。

这床可真精致,上等的木料上雕刻出繁复精美的图案,喜帐又密又轻薄,锦缎的被子摸起来好舒服。

目之所及,手之所触,福善就没有一样不喜欢的。

父王、兄长都担心她到了平城会受委屈,殊不知她一直都很向往中原的繁华与文化。

就是路途太远了,坐在马车上奔波了一个月,福善好累啊。

疲惫的新娘子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就这么睡着了。

夜幕悄然降临,四个陪嫁丫鬟见主子睡得香,想着四爷来了也是睡觉,总之都要躺到床上去,叫不叫醒公主又有什么区别呢。

金国的两个婢女如此想,那两个中原婢女毕竟也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没接受过大户人家的调教,完全都是看金国婢女的眼色行事。

所以,当魏昡带着七分醉意来到新房,迎接他的只有婢女们。

“公主呢?”魏昡疑惑地问。

一个金国婢女道:“公主睡着了。”

魏昡脸色冷了下来,好大胆的公主,新婚夜居然不等他就睡了,这是仗着自己是公主,没把他放在眼里?

再美的女人,如果性子不讨喜,他也不稀罕!

丢下四个婢女,魏昡大步进去了,气势汹汹地跨过屏风,就见新娘子躺在大红喜被中,只露出一张睡得白里透红的脸。她睡得还挺香,眉毛舒展,嘴角翘起,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魏昡愣了片刻,故意重重地坐到床边上。

新娘子并没有醒。

魏昡想了想,先仔细观察起他不辞辛苦跑去边疆带回来的新娘子。

脸蛋白白的,细细嫩嫩的,看起来与中原女子没什么区别。

听说草原上的女子个个都会骑马,魏昡目光下移,挑起一侧的被子,悄悄将新娘子的手拉了出来,轻轻按着她的手指,凑近了看看,再试探着摸了摸,并没有经常攥握缰绳留下来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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