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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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堂位于勤政殿的西南侧,是个独立的院落,里面有梅、高两位先生,都是燕王为子孙们聘来的大儒,其中年近六旬的梅老先生还教过魏曕几兄弟。

魏曕父子俩来得早,大郎等人还没到,魏曕牵着衡哥儿去给两位先生见礼。

“衡哥儿以后就劳烦两位先生了。”魏曕敬重地道。

高先生正式还礼,道此乃他们分内之事,梅老先生就随和多了,看看魏曕再看看衡哥儿,笑眯眯道:“五郎与三爷小时候可真像啊,一定也是个聪慧的孩子。”

魏曕谦虚道:“全是先生教导有方。”

梅老先生问衡哥儿:“五郎第一次来学堂,害怕吗?”

衡哥儿挺起小胸膛:“不怕,祖父让我来的,大哥他们也都在!”

大有一副有祖父哥哥们给他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他的架势。

梅老先生笑弯了眼睛:“好好好,不怕就好,你也不用怕,你是王爷派过来读书的,我们是王爷派过来教书的,咱们互相配合,谁也不用怕谁。”

说完,梅老先生让身边的书童先带衡哥儿去西讲堂,让衡哥儿先熟悉熟悉新环境。

魏曕还要去卫所,与两位先生客套一二,告辞离去。

衡哥儿已经进了西讲堂。

窗明几净的讲堂里摆着两张矮矮的桌案,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四郎的,上面放着一模一样的笔墨纸砚,与一本书。

衡哥儿挑了靠窗的桌案坐下,往窗外一望,对面也是间讲堂,里面摆着四张桌案。

他一个人玩了一会儿,没多久,大郎、三郎、眉姐儿来了,进了对面的东讲堂。

衡哥儿高兴地喊道:“大哥、三哥、大姐姐!”

三郎早瞧见他了,看眼大郎,得到了兄长的许可,他便跑了过来,大郎、眉姐儿跟在后面。

“五郎也来读书啦,谁送你过来的?”

三郎摆弄摆弄衡哥儿桌子上的东西,逗弄道。

衡哥儿:“爹爹送我来的。”

三郎:“三婶没来吗?她是不是只喜欢七郎,不喜欢你了?”

衡哥儿愣住了。

大郎皱眉,安抚衡哥儿道:“三哥骗你的,五郎别信他。”

衡哥儿又看向三郎。

三郎拌个嘴脸,跑回去抓紧时间背书了,等会儿先生们要检查昨日的课业,他还没背熟。

大郎、眉姐儿都很照顾衡哥儿,哄到小家伙笑出来才离去。

这时,二郎、四郎也来了,二郎绷着脸走在前面,直接进了东讲堂,四郎慢吞吞地跟着他的伴读太监李让,来了西讲堂。

衡哥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四郎,发现四郎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

他凑过去问:“四郎,你怎么哭啦?”

他管大郎、二郎、三郎都叫哥哥了,因为四郎与他年龄相近,他还是习惯喊四郎。

四郎不想说话,耷拉着脑袋坐着。

东讲堂里,二郎瞥眼四郎,生气地道:“走路像蜗牛一样,还哭鼻子,烦死了,真不想跟他一起上学。”

大郎道:“四郎还小,你照顾他点。”

二郎:“我肯带他来都不错了,明天再哭,我便自己过来。”

三郎突然插嘴道:“二叔没送你们吗?三叔就送五郎了。”

二郎:“我爹今天很忙,没有空。”

眉姐儿嘘了一声。

高先生、梅老先生来了,高先生先来东讲堂授课,梅老先生去了西讲堂。

梅老先生长得慈眉善目,衡哥儿是一点都不害怕,四郎小时候就怕生,现在见到梅老先生,也是怯怯的。

梅老先生竟然准备了两只兔子木雕,先给两个小家伙讲起故事来,大意就是有一日两只兔子一起去森林采蘑菇,遇到两个关卡,第一关要接一首诗的诗句,第二关要解答一道算术题目,两只兔子分别答对一道,最后他们成功抵达蘑菇林,采了满满一篮子蘑菇。

“以后你们也会外出,只有多读书多学本领,才能像这两只小兔子一样走得更远,顺顺利利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明白了吗?”

衡哥儿与四郎都点头。

梅老先生就送了他们一人一只兔子:“那就让小兔子陪你们一起读书吧,连兔子都会背诗算数,你们可不能输给兔子。”

衡哥儿盯着手里的兔子,觉得自己一定会比兔子更厉害。

四郎摸着手里的兔子,不知不觉忘了路上的不开心。

安抚了两个孩子的情绪,梅老先生先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开始讲起,讲一句写一句再解释一句,今日四郎与衡哥儿的任务,就是背诵前面四句话,且认识这些字。

上完一堂课,会休息一刻钟,这时候先生们都在,孩子们也都乖乖地在各自的讲堂玩。

中午吃饭、歇晌加在一起,孩子们要休息一个时辰,此时先生不在,只有书堂的丫鬟照顾这些小主子。

衡哥儿大口吃饭时,二郎见四郎把兔子摆在桌子上,伸手就给抢走了。

四郎嚎啕大哭起来。

大郎让二郎把兔子还给四郎,二郎不听,还故意把兔子抛到了屋顶上。

大郎无可奈何,李让见四郎哭得更厉害了,找来一根杆子,好不容易把兔子弄下来,结果又被二郎抢走了。

四郎哭得都开始抽了。

衡哥儿见了,翻出自己的兔子,塞到四郎手里:“别哭了,我的给你。”

四郎抽搭抽搭,果然不哭了。

大郎见二郎又想使坏,警告道:“你再胡闹,我会告诉高先生。”

高先生非常严格,二郎终于作罢。

孩子们各自吃起饭来,没有了四郎震天的哭声,衡哥儿吃得也更香了。

下午又上了一个多时辰,孩子们散学了。

小主子们一块儿往外走,衡哥儿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娘亲,高兴得撇下哥哥们跑了过去:“娘!”

等他扑到娘亲怀里,脸上已经挂了泪珠。

读书不好玩,他好想娘啊。

殷蕙抱起衡哥儿,一边轻拍小家伙的后背一边柔声哄道:“娘在呢,今天衡哥儿有没有哭啊?”

衡哥儿连连摇头:“我没哭,爹爹说了会给我奖励。”

殷蕙笑道:“那衡哥儿可真厉害,娘也给你一份奖励好不好?”

衡哥儿擦掉眼泪,期待地问:“什么奖励?”

殷蕙道:“娘让厨房给你做了红烧肉,今晚衡哥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红烧肉太油腻,平时殷蕙都不让衡哥儿吃太多。

衡哥儿果然很满足,指着澄心堂的方向道:“那咱们快回去吧!”

殷蕙就把儿子放了下来,因为衡哥儿着急回家吃红烧肉,一直跑啊跑的,她也便没有与大郎几个孩子同行。

四郎巴巴地望着衡哥儿与三婶的背影,紧紧地抓住了手里的兔子。

魏曕今日回来地也早些,来到后院,就见衡哥儿正捧着碗大口吃肉,嘴边都是油。

“爹爹,我没哭!”衡哥儿吃着一份奖励,看到爹爹,马上想到了另一份奖励,大眼睛直往爹爹手里看。

魏曕难得笑了下,坐到饭桌旁,对衡哥儿道:“先吃,吃饱了爹爹带你去骑马。”

王府有个练武场,外围便是马道。

衡哥儿欢呼一声,埋头继续吃肉。

魏曕看向殷蕙。

殷蕙已经跟曹保打听过学堂里的事了,就把二郎抢四郎的兔子、衡哥儿送出自己的兔子说给魏曕听。

魏曕很欣慰,儿子小小年纪竟然懂得照顾哥哥了。

等衡哥儿吃完碗里的红烧肉,魏曕随口问道:“衡哥儿不喜欢梅老先生送你的兔子吗?”

衡哥儿眨眨眼睛,道:“喜欢。”

魏曕:“那你为何送给四郎?”

衡哥儿回想一下,道:“他太吵了,我都吃不好饭。”

得知真相竟然如此的殷蕙扑哧一声笑出来。

魏曕看着儿子嘴边的油渍,亦无话可说。

殷蕙牵着衡哥儿去洗脸,出来后,魏曕就要带衡哥儿去骑马。

殷蕙站在门口嘱咐道:“早点回来,等会儿还要吃晚饭。”

魏曕回头,就见她站在柔和的夕阳光晕里,面容美丽而温柔。

“嗯。”

第83章

白蹄乌已经被长风牵到了练武场。

魏曕先上马,再让长风把衡哥儿举上来,然后他一手抱着衡哥儿,一手牵着缰绳,策马慢行起来。

身在高处,衡哥儿坐得非常老实,直到白蹄乌绕着练武场走了半圈,衡哥儿才试探着去摸爹爹手里的缰绳。

魏曕就把缰绳递给了儿子。

衡哥儿扯了扯,大眼睛盯着缰绳的尽头,不过他力气太小了,白蹄乌都没察觉到,自然也无事发生。

“爹爹,我想跑。”衡哥儿仰头道。

魏曕:“可以,不过跑完一圈就回去。”

衡哥儿:“好!”

魏曕就抱好衡哥儿,让白蹄乌跑了起来。

夕阳将白蹄乌修长的腿影拉得长长,衡哥儿的小影子则完全被魏曕挡住,只有拐弯的时候,才短暂地露出来一会儿。

一圈结束,太阳也即将沉落天边。

魏曕抱着衡哥儿下马,牵着小家伙往回走。

路上,衡哥儿想起一件事,不高兴地问:“爹爹,我去学堂,娘是不是就只喜欢七郎了?”

魏曕皱眉:“不是,谁跟你这么说了?”

衡哥儿:“三哥。”

魏曕默默记了三郎一笔,道:“他胡说的,除了我与你娘还有祖父,其他人都可能会骗你,所以你要学会自己判断真假。”

衡哥儿:“怎么判断?”

魏曕:“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就像三郎说娘不喜欢你了,刚刚娘还给你吃红烧肉,你说她喜不喜欢你?”

衡哥儿笑了:“喜欢,娘还去接我了,三郎骗人!”

魏曕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瓜。

父子俩回到澄心堂时,殷蕙坐在东次间的榻上,正逗弄循哥儿,别看循哥儿才一个多月大,也会给些回应了。

“娘,我回来了!”衡哥儿脱掉鞋子爬上来,看眼弟弟,一屁股坐到了娘亲怀里。

殷蕙搂着小家伙亲了一口。

衡哥儿悄悄问:“娘,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七郎?”

殷蕙笑道:“都喜欢,你们俩都是娘的孩子。”

衡哥儿扭了扭:“你挑一个。”

殷蕙瞥眼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说话的魏曕,想了想,指着窗外的槐树道:“衡哥儿看,娘就像那棵槐树,你跟弟弟都是娘身上长出来的树枝,哪个被人折走了娘都会疼,所以对你们俩也是一样的喜欢。”

衡哥儿瞅瞅那棵槐树,道:“可是有的树枝长,有的树枝短。”

殷蕙笑:“那是因为有的树枝先长出来,有的树枝后长出来,长的就是哥哥,短的是弟弟妹妹。”

衡哥儿明白了,安静一会儿,又问:“娘是树,我跟弟弟是树枝,爹爹是什么?”

殷蕙再次看向魏曕。

魏曕喝完一口茶,目光也投了过来,神色冷淡,仿佛一个等着学生回答问题的夫子,回答正确是应该的,回答错误就要被他批评。

好在殷蕙是个圆滑的“学生”,知道怎么说会让他这个“夫子”满意,笑着道:“爹爹是下面的大地,有爹爹给咱们提供水和养料,咱们才能长得好,有爹爹牢牢地抓着咱们,咱们才不会被风吹倒。”

衡哥儿转动着小脑筋,担心道:“那有人来砍咱们怎么办?”

殷蕙:“祖父会保护咱们啊,祖父就是天,如果有人来砍咱们,祖父会打雷劈他。”

衡哥儿放心了。

魏曕:“好了,开饭吧。”

儿子提前吃过红烧肉了,他在卫所忙了半日,还饿着。

晚饭很快摆好,衡哥儿又跟着吃了一碗饭,饭后给爹爹背了一段《三字经》才回去休息。

殷蕙与魏曕进了内室。

躺下之后,殷蕙问他:“明早您还送衡哥儿去学堂吗?”

魏曕思索道:“送吧,多送几日,等他习惯了再说。”

殷蕙笑道:“行,您送几日,我就接几日,别的孩子都有同院的兄弟姐妹,咱们衡哥儿就他自己,今天我去接他,小家伙看见我就哭了。”

孩子第一日上学堂,做父母的都惦记着,魏曕来到殷蕙这边,把三郎的话说了,提点她道:“你平时注意些,别只顾着照顾循哥儿,忽视了衡哥儿。”

殷蕙气道:“三郎别的都好,就是喜欢拿话刺激弟弟们,这点不像大嫂,倒像了二嫂。”

魏曕低哼一声:“可能以前二嫂在孩子们面前口没遮拦,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以后若二嫂过来,你让乳母带衡哥儿、循哥儿去别处玩。”

殷蕙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心想她得使多大的劲儿,才能让两个孩子像她更多一些,不学魏曕的冰块儿脸?

还在走神,魏曕的手伸过来了。

今日他似乎心情不错,黄昏才陪儿子去骑了马,这会儿又想陪她骑。

殷蕙懒得费力气。

魏曕在她耳边道:“你自己说的,妻是树,夫是地。”

殷蕙顿觉有一团火突然从耳边烧起,一路蔓延到全身,随即去拧他:“我是这个意思吗?”

魏曕只把她拉了上来。

翌日早上,夫妻俩陪着衡哥儿一块儿出门,一家三口都看了眼院中的槐树。

殷蕙不知道父子俩都在想什么,她只想叫人过来,把这两棵槐树都砍了,再把魏曕栽进去!

魏曕连着送了两日衡哥儿,殷蕙连着接了两日衡哥儿,第三日,纪纤纤登门了。

“他们几兄弟一块儿上学放学,你们何必去接送?显得我们不疼孩子似的。”还没坐下,纪纤纤就朝殷蕙抱怨起来。

殷蕙笑道:“我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二郎都已经在学堂读了一阵子书了,二嫂还经常去接呢,衡哥儿才刚去,我若不接,他多可怜。”

纪纤纤噎了一下,旋即数落起四郎来:“都怪四郎,羡慕五郎有你们接送,回去跟二爷哭,二爷就来说我,可他怎么不想想,人家三郎读书时大嫂就没有露面,都是大郎带着三郎,四郎同样有二郎带着,还要什么爹娘去接送?难不成他一个庶子比三郎还金贵了?”

殷蕙:“我不掺和你们那边,我只管接我们家衡哥儿。”

纪纤纤:“那循哥儿呢?到时候你还去接他,还是像我们一样交给上面的哥哥?”

殷蕙:“看循哥儿哭不哭吧,他不哭,就让衡哥儿带着,若哭得凶,只好我多辛苦一下。”

纪纤纤瞪眼睛:“你的意思是,我该去接四郎?”

殷蕙:“我可没这么说,二嫂别冤枉我。”

纪纤纤还是气上了,茶也没喝就走了。

当天下午,殷蕙去接衡哥儿时,发现四郎的生母柳姨娘也在。柳姨娘是小丫鬟出身,又长年被纪纤纤管着,畏畏缩缩的,见到殷蕙远远地行个礼。

殷蕙点点头。

孩子们出来了,衡哥儿习惯地望过来,看到娘亲,小鸟似的跑过来。

四郎见到柳姨娘,眼睛一亮,与衡哥儿比着一般扑到柳姨娘的怀里。

柳姨娘又心疼又窘迫。

就在此时,大郎几个走过来,齐齐朝殷蕙行礼,道见过三婶。

殷蕙笑着点点头。

大郎等人便走开了,并没有理会柳姨娘。

靠在柳姨娘怀里的四郎怔了怔,刚刚还在因为姨娘来接他而高兴,这会儿又抿起嘴角,闷闷不乐起来。

这日之后,四郎再也不闹着要人去接他了。

衡哥儿见过柳姨娘,后来没见到,好奇地问四郎:“你娘怎么不来接你了?”

四郎瞪他一眼,哼道:“我已经长大了,大哥他们都不用爹娘接,我也不用。”

衡哥儿眨眨眼睛,傍晚见到爹娘,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表示以后他自己去学堂,不要爹爹娘亲接送。

魏曕意外道:“为何?”

衡哥儿就把四郎的话学了一遍。

小家伙早晚都要接受只带着曹保去学堂,现在他自己提出来,魏曕与殷蕙互视一眼,同意了。

殷蕙补充道:“衡哥儿先试试,如果你还是喜欢娘去接你,那娘就继续去。”

衡哥儿点点头。

其实有曹保陪着,回来路上还有四个哥哥与一个姐姐作伴,衡哥儿一点都不孤单,竟然真就由此不用爹娘接送了。

二月春寒料峭,平城下了一场雪,着实冷了一阵。

雪化后,殷墉、殷阆带着商队出发了,临行前给殷蕙写了一封信,提及魏曕派了四个功夫高强的护卫保护他们,让殷蕙放心。

殷蕙读完信,确实放心了!

首先此行祖父并没有带上殷闻,与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了,其次殷家商队下了那么多次江南,各个路段都已熟悉,该打点的也都打点过,原本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尤其是,这次魏曕还挑了四个护卫!

傍晚魏曕回来,在外间殷蕙还很端庄,吃过晚饭一进内室,她便从后面抱住了魏曕。

魏曕正要宽衣,被她如此用力地抱上来,他不得不顿住,偏头看看,见她嘴角翘着,他莫名也心情很好,问:“何事这么高兴?”

殷蕙声音带笑:“祖父送了一封信过来,托我向您道谢。”

魏曕明白了,道:“谢也该谢你。”没有她的眼泪,他不会动用人情。

殷蕙:“也要谢您啊,一口气派了四个护卫过去,别说祖父,我都受宠若惊。”

魏曕神色微变。

他与冯腾约好的是两个,冯家竟然派了四个?

不用说,多出来的两个肯定是冯谡的手笔。

冯谡看似粗矿,实则心思缜密,肯定是请示过父王,得到了父王的授意。

只是,父王不干涉他借人给妻族用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多派两个?

若说父王也担心殷老的安危,可殷老之前也跑过多趟远门,并未见父王对殷家有特别的关照,连殷闻欺凌廖秋娘的事,都是他引荐廖十三时,查清后禀报的父王。

也就是说,从廖十三进卫所到现在的一年多里,发生了什么事,促使父王关心起殷家来。

又缺军饷了?

不会,今年过年,父王还给卫所里的将士们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银。

现在不缺,那便是未雨绸缪。

皇祖父已经丢过一次烂摊子给父王,绝不会有第二次,且这两年魏国境内风调雨顺,战事也少,国库充足,皇祖父也犯不着如此。可是,皇祖父毕竟年纪大了,说不定哪日就去了,届时皇太孙登基,父王是担心皇太孙克扣卫所甚至燕地禁军的军饷?

假如皇太孙真的如此行事,父王能忍?

仿佛一道闪电突然在脑海中炸开,魏曕攥紧了腰间妻子的手!

殷蕙被他捏痛了,吸着气挣开他,一边绕到他前面一边小声抱怨道:“做什么用那么大力气?”

魏曕看着她明艳带俏的脸,迅速藏好眼中的异色,拉起她的手问:“弄疼了?”

殷蕙观察着他:“还好,就疼了一下,您没事吧?”

魏曕抿抿唇,冷声道:“这次是破例,以后不得再提类似要求。”

殷蕙嘟嘴:“知道了,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恃宠生娇。”

想表示下谢意却被他训了一顿,殷蕙便要出去。

魏曕只是不想她猜疑什么,见她笑着进来却要悻悻而去,便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回怀里:“不敢?你恃宠生娇的次数还少?”

殷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我怎么娇您了?”

魏曕随便一回忆就想起一件:“谁会让自己的丈夫去查别的男人是不是太监?”

殷蕙一怔,竟然无言以对,与他对视片刻,殷蕙别开脸,妥协似的道:“那也是您太宠我,宠大了我的胆子。”

魏曕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宠她,也是因为她招人宠。

瞥眼窗外,天已黑了。

魏曕抱起殷蕙,大步绕过屏风,直接在帐子里宽衣解带起来。

可能是窥探到了一丝父王的野心,魏曕心里也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无处可引,便全都过到了她身上。

第84章

进了三月,风终于暖了起来,王府花园里的梅、桃也依次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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