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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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散了几分酒意,她侧着脸趴在宋时背上,忍不住翘着嘴角。
直到宋时按密码开锁进屋,许轻才稍稍发觉不对劲。
“醒了就起来去洗漱。”宋时一边换鞋一边说,见背上的许轻没动静,也没把她放下来,直接把她背到了二楼。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去,许轻突然明白这是宋时的家,臊得把脸埋在宋时的背上不敢抬起,她恨不得此刻自己是醉死过去的。
男人把女人带回家的理由,真是越想越脸红。
宋时把她放在床上,许轻紧张地闭着双眼,那睫毛颤抖的幅度真是想不注意都难。
宋时坐在床边,房间里没有开灯,清淡的月光顺着窗口蔓延到整个床铺,许轻洁白无瑕的脸蛋上沾上了点月光,像在闪光。
宋时低下身子凑近,故意往躺在床上装睡的人耳边吐气:“你是自己换衣服去洗漱还是我帮你换,选一样吧?”
许轻瞬间睁开眼睛,一脸惊恐。
“醒啦。”宋时笑。
“嗯。”许轻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是被宋时背上来的,鞋子在进门的时候就被他顺手脱掉了,然而却没有给她套上拖鞋。
她坐起,抬脚轻轻踩了踩宋时的脚背示意他把拖鞋给自己穿,宋时也很配合,直接脱给她。
宋时给她翻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许轻红着脸抱着就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宋时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宁静的夜晚格外好听。她爬上床在另一侧躺下,伸手把被子盖在俩人身上,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还没亮透,许轻眯着眼从温暖的怀里苏醒,抬头便对上宋时的脸,她往床边挪了挪。
宋时睡着时有种平时少有的祥和安宁,许轻看得有些入迷,便伸手去摸他挺直的鼻梁。
手指刚刚触到肌肤,人就被翻身压住,热气包裹着她全身,从上到下全是宋时身上熟悉的味道。
“你……醒啦。”她心律不齐。
宋时覆在她身上,四肢在棉被底下交缠,她连呼吸都变得炙热和急促。
他低下头,惹来许轻一阵战栗:“你干吗?”
“你说干吗?”
“我……我该回家了。”
宋时抬眼看了看外面还未彻底亮的天,笑:“你这个时间回家,不是故意惹人遐想。”
许轻扭头,双臂挡住自己的脸。她穿的是宋时的卫衣,又大又肥,垂下的衣袖正好可以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宋时看她害羞,不再逗她,这时不知是谁的手机在响,打破一室暧昧。
许轻慌忙从宋时身下逃出来,抓过自己的外套,从兜里摸出手机。
“喂,阿音。”
才接通,就感觉到宋时知道电话是谁打来后,那灼灼的目光快把她点燃。她不自然地转过去背对他,继续接电话:“嗯,我订的是开学前两天的火车票。”
宋时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行,那就车站见。”许轻挂了电话转身对上宋时直勾勾的眼睛,脸上余热未消,她红着脸解释,“是林音,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好和我买同一时间段的车票……”话还没说完,人又被拉回去了。
“我发现我女朋友魅力可真是不一般大。”宋时危险地眯缝着眼睛,身体缠得她更紧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许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是在吃陈杰松的醋。
“那小子……”宋时话没说完就被许轻打断。
“他与我的关系一直都挺好。”她嘟囔,“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可不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家暴啊。”
宋时看着她心痒难耐,他瞄了瞄被他夺过来扔在一边的手机,捏着许轻的下巴威胁道:“不只是男的,女的也给我注意点。”
许轻没听懂。
宋时气急,想要好好惩罚她,瞬间拉高被子把俩人裹在里面,嬉闹求饶声四起,带着新年旺盛的活力。
4.
就这么甜甜蜜蜜过了半年多,八月份的时候,许轻去查四级成绩,被打击得欲哭无泪。
刘晓迪站在她身后“啧啧”:“你这也是谜之成绩。”
林音也凑过头看了一眼电脑,然后给了许轻一个安慰的眼神。
424分要多“谜”有多“谜”,这学期已经大三了,还卡在四级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真是万恶的英语!
宋时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许轻正抱着电脑郁闷。
“喂。”声音都是郁闷的。
“赏脸吃个饭不?”宋时一听她这语气,瞬间就知道她这次四级又砸了,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吃什么?”一听到吃饭,许轻勉强还能提起点兴趣。
宋时笑:“当然是你做主。”
因为四级成绩而心情不佳,但是听到宋时这么说,许轻还是感觉有一丝甜蜜冲开了阴霾。
宋时从来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的男生,也不是那种会挖空了心思讨女生欢喜的男朋友,他却总会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打来电话,在她最沮丧的时候陪着她、鼓励她、帮助她。
之前还绝望的人,下一秒就已经开始打扮自己然后撒欢去约会了,刘晓迪和林音也算是见识到了爱情的伟大和神奇。
有凉风习习,吹动了柳树的发枝,倒映在小湖边的水镜中,影影绰绰。
许轻已然忘记之前被打击的痛,轻快地蹦跳着走在石子路上。
从一棵树后伸出来一双胳膊,将她拦腰抱住,随即转身把她抵在树干上,还体贴地用掌心护住她的后背。
唉,看到那胳膊的一瞬间她就知道是谁了,这种把戏也就他玩得乐此不疲。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
许轻在心底叹口气,配合地装作被他吓到的样子,捶他胸口:“你怎么这么快?”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这儿了。”
许轻搂住宋时精瘦紧致的腰杆,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温热的心跳。
“我难过。”她像只撒娇的猫咪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现在只有火锅能安慰我脆弱的心灵了。”
宋时嘴角抽动,敢情这丫头是在讨价还价呢。
上个月许轻因为吃火锅上火,宋时三令五申警告后便直接断了她的火锅,吃饭时间各种电话盯梢,让许轻过了好长时间没有鸭血鸭肠的日子。
“行,去吃。”宋时认命道。
许轻一听眼睛都亮了,主动踮脚亲了亲宋时。
这一举动确实取悦了宋时,但是……
“不过……”宋时故意顿了顿。
坏啊!怎么还有转折呢!许轻眼里的星星瞬间都熄灭了,嘴都翘起来了。
看来美人计不好使了,宋时对她大概免疫了。
宋时盯着她黑漆漆的发顶望了好一会儿,捏着她的下巴托起她沮丧的脸,笑道:“不过你下次要保证考过四级。”
许轻轻叹,心想还不如不吃火锅。
“叹什么气?”宋时挑眉。
许轻委屈:“我考不过去。”就差一分,她就熬过四级大关,以前英语就是座攀不过去的高山,现在依旧是。
“你把你男朋友当摆设呢?”
许轻嘟囔:“你又不能代考。”
“别想那些歪门邪道。”宋时轻叩她脑门,语气宠溺,“从明天开始你来我租的房子,我帮你补习。”
许轻敛眉嘟嘴捂头生气,却意外撞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睛深邃黝黑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就这么吸引着她不断沉沦。
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她离开清河高中去学美术的最后的一段时光都是宋时帮她补习英语的,她成功拿到英语单科第一次破百的成绩,为此乐了好久。
“怎么了?”宋时看到她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样子,语气瞬间柔软得不像话。
“感觉像在做梦。”许轻喃喃地说,一头扎进他的怀抱。这是她最爱的少年,装了一整个青春记忆的少年。
“现在还在做梦吗?”宋时低头亲她。
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把她拉回现实,没错,现在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宋时再一次准备低头覆上来的时候,许轻小声说:“不是要去吃火……唔……”
她的声音随着尾音逐渐消失。
他说:“亲完再去吃。”
许轻最近往宋时那儿跑的次数越来越勤,甚至有几次都夜不归宿,刘晓迪和林音心知肚明不过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又是一次许轻夜不归宿的日子,俩人在寝室突然聊起她的事。
“你说他俩都好一年多了怎么还这么黏糊啊,热恋期过不去了这是?”刘晓迪涂着指甲油,顺便看了一眼刚刚亮了一下的手机屏幕,是陈锋发来短信说晚上要和研究院里的人聚餐。她和陈锋如今已经到了稳定期,所以她觉得能少黏在一起就少黏一起,保持些距离才能保持对彼此的美好印象。
“你说许轻过两天会不会就要从寝室搬出去,和宋时同居了?”刘晓迪被自己这大胆的猜想吓到了,“她大概没这么肥的胆吧!”
林音笑了笑不搭腔。
许轻胆子向来大,只是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林音是知道的。早在美术学院的时候,有几个刺头女生故意找碴儿把林音的颜料再三打翻,正好被许轻路过看见,于是出手仗义地帮她教训了那帮人。许轻以一敌三也毫不露怯,让忐忑不已的林音顿时刮目相看。
忽然熄灯了,黑暗里,林音忍不住翘起嘴角。
“哎,你和许轻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啊?”刘晓迪好奇地问。
寝室里是良久的安静,直到月亮高升,蝉鸣在夏夜的风里声声喊叫。
刘晓迪才听见林音像是喟叹一般说:“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许轻的夜不归宿才不是寝室里那俩人想的那么风花雪月呢,她被四级单词语法搅得昏天暗地,想浑水摸鱼还被宋时随时抓包,真是气煞她了。这不,因为想偷懒被发现,这时候她正在刷万恶的四级真题试卷呢。
她绝望地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黑透了,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能看到几颗藏在云层下的星星。
又回不去了,她想。
她低下头用笔摩擦试卷边缘的小动作,被刚做完事情转过头来的宋时看得一清二楚。他笑,然后走了过去。
“错了多少?”他问。
许轻闻言把试卷举起来,上面勾画过的地方都是刚刚对过答案改过来的,一共五篇阅读理解、二十五道题。
宋时视线扫过试卷,错了九道,他拧了拧眉,有点多。
他想了想,随手接过笔,开始给许轻讲解阅读理解的思路和方式,略带疲惫和嘶哑的男声在夜色里格外性感,他英俊的侧脸就在她的脸侧,稍稍偏头就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英挺的眉眼和坚毅的下巴和嘴唇。她的宋时真是完美得让她想随时尖叫!
许轻兀自走着神,宋时好笑地拿笔敲了敲她的头:“回神啦!这个题是假象题,你不能凭主观去答题,比如这个单词的意思在文中就需要更深一层地去理解。”
“宋时。”许轻头一歪倒在宋时的肩头,依恋地蹭着他肩头。她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这般模样,像只猫。
宋时以为她是累了,也不想逼她逼得太紧,抬手抚了抚她毛茸茸的发顶,道:“累了?那先睡吧,明天还有课。”
她不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觉得奇迹般地充满活力,只是她不想动,更不想他离开。
“你先睡,我去抽根烟。”他极少在许轻面前吸烟,二手烟终究有损健康。
他是那种默不作声地用行动在细枝末节里爱护喜欢的人的男人。
“嗯。”许轻应着,却没有动。
宋时还想说什么,许轻忽然抬头,双手揽过他的脖子,直接亲了上去。
宋时被亲得动了情,双手刚想抚上许轻的腰,后者就已经奓毛般跳了起来奔向卫生间了。
典型的撩完就走!
宋时看着那逃走的娇俏身影,坐在沙发上哭笑不得,舔舔唇上残留的味道,随后出门抽烟去了。
薄云散去,星辰和月光一起出现在夜空,夜空下,总有几颗藏在黑夜里躁动的心。
次年八月,许轻四级终于过了。程瑶特地打电话来祝贺了一番,让许轻哭笑不得。用程瑶的话说:“你考四级就如同别人高考,人家是升学宴,你是过级宴。”
成绩出来当天,林音和刘晓迪就组了个饭局,庆祝许轻四级终于考过了。虽说是主角,但是那晚许轻硬是羞愧到不敢抬头,宋时瞅着她笑了一晚上。
这一年,许多人或主动或被动迎来了新的转折——刘晓迪决定考研,和陈锋继续这场“距离产生美”的恋爱;程瑶和陈斗已经在北京找到了实习单位,俩人租房子同居了;宋时因为在校期间参与了很多的项目,还未正式毕业就有很多公司抛来了橄榄枝,和许轻的感情稳定且越发浓烈;关于未来的职业,许轻和林音却都没有做好决定。
我们总以为自己还小,成长就以这样猝不及防的姿态推着每一个人不得不面对。
从学校这个大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大家从此就是分道扬镳,各安天涯。
5.
晌午的气温越来越高,许轻淌着汗在寝室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没想到三年多自己竟然攒了这么多东西。那些不常用又舍不得扔的已经邮寄回家了,只需要把剩下的被褥运到宋时那儿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脸一红,想起那天清晨,宋时搂着她在她耳边吹气:“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她再三犹豫终究还是点了头。
之前学校附近的租房已经退了,宋时决定入职一家互联网游戏公司,规模不小,在市中心,所以宋时临时租了一个离公司近的房子,一室一厅,他们两个小情侣住刚刚好。
收拾妥当,许轻在已经没有她物件的寝室里休憩,想起这三年多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喜怒哀乐,以及一起共度的两个姐妹,不由得酸了心情、涩了鼻子、红了眼眶。
也许以后有些人能时不时约见,而有些人会成为只是走过一小段人生路的旅客,从此天南地北再难相遇。
傍晚时分,宋时租了一辆小型面包车来学校接她。
“走吧。”东西陆续运到车上,宋时拉着她的手说。
许轻磨蹭着、支吾着,许久后终于开口:“我能不能再待两天?”
“怎么了?”宋时察觉到不对劲。
“是林音。”许轻在他面前向来藏不住什么秘密,“林音最近心情不好,我想再陪她两天。”
如果是别人宋时根本就不在意,女生们分别总会难舍难分,可是当那个人是林音的时候,可就另当别论了。
“她怎么了?”宋时挑眉,语气不佳。
“我也不清楚,前两天她接了通电话后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许轻说,“然后这两天忙着搬家的事情我也没有主动去问,她过几天才离校,我想陪她两天。”
宋时没吭声,但是脸色明显不好。许轻那么有眼力见儿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只当宋时是恋爱脑只想24小时黏在一起,于是撒娇地钩住宋时的指头晃荡着卖萌求同意。
宋时嘴角抽动,受不了地把她搂在怀里。面包车司机很识时务地关上车窗,远处几个不皮一下不开心的小学弟起哄吹口哨。
许轻羞得不敢抬头,把头扎在宋时怀里当鸵鸟。
耳边有温热气息,低沉的嗓音像立体音响一般:“就两天,多一秒都不行。”
许轻见他妥协,心中雀跃,这个小气鬼能同意两天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寝室空荡荡的,刘晓迪是第一个搬出寝室去外面租房子的,许轻的床铺如今也空了,只剩下林音的床铺还有生活的气息,那床深蓝色的被子还是她们入学时一起网购的。
不知不觉间,许轻和林音已经认识了四年,她早和程瑶一般成为许轻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
门开了,有热浪钻进来。
“怎么还没走?”林音问。
许轻提起手里装着两打啤酒的塑料袋,笑:“要不要喝一杯?”
夜风清清凉凉的。
许轻和林音躺在操场上,旁边是横七竖八被捏扁的啤酒罐。
许轻抓过一瓶未开罐的啤酒,叹息:“这东西又苦又涩,其实一点也不好喝,但是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两杯呢?”
她转头看旁边的林音。
林音怎么可能听不出许轻话里的意思,今天许轻约她喝酒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倾诉的机会。许轻一直都很关心她,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越是对她好,心底那些悲伤就越难以压制。
“我决定出国了。”林音的声音特别清晰,“去日本。”
林音父母一直要求她毕业就出国深造,只是林音一直不肯。
许轻问:“决定好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林音捏着啤酒罐的手指用了力,罐身渐渐瘪下去,像她拼命克制的心里话,她苦笑,“去国外见见世面,也许可以救赎。”
这话是自欺欺人,别人不懂,许轻懂。
不是所有人都有像陈杰松一样孤注一掷的勇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你必须妥协的事。
“林音,谢谢你。”许轻良久后说。
——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谢谢你曾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伴我。
林音讪笑:“突然这么矫情都有些不像你了。我一向不喜欢我父母为我安排的事,我喜欢的东西在他们眼里从来都不被认可,但是我从不后悔听从我父母的安排去学画画。”
——因为遇见了许轻,所以她不后悔。
许轻笑:“对啊,其实画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林音不答,只是微微扭头望向许轻,这个女孩有着最清冷的面容、最柔软的心灵。
这几年的时光,是她最充实最快乐最满足的。
然而,分别注定是会到来。
陈锋和宋时一起做的网站一直在运作,有企业通过网站看中了许轻的设计,许轻也因此很顺利地找到了自己喜欢且适合的工作,她正式在一家以原木家具设计为主的公司上班。
林音去日本进修需要三年,但是需要在本科毕业后才能走,这期间,她回家准备日本学校那边的考试还有语言学习。
时间就像一下子被全部偷走,每个人都开始匆匆忙忙。
提前出去实习的学生开始陆陆续续回来准备答辩,长时间没有消息的班级微信群开始接二连三地炸出消息。
宋时和许轻同居的事情,只有几个特别好的朋友知道,父母那边一直都是隐瞒着的。
直到程瑶的那通电话……
第十四章
那是她
深深爱着的少年啊
TA SHI XIAO WEN NUAN
1.
当许轻得知这个爆炸性消息的时候,为时已晚。电话那头的程瑶已经快哭了,她无意中和自己妈聊天时说漏了嘴,这时候懊恼得恨不能撞墙,虽然也急得焦头烂额,但是许轻没有责怪她。
“你别急,我想想我等下怎么跟我妈解释。你别哭呀!”许轻揉着太阳穴宽慰程瑶。
程瑶不停道歉:“对不起,阿轻。我没想到会说漏嘴,我妈估计已经和阿姨告状了,你好自为之啊。”
好不容易宽慰完程瑶,挂了电话,许轻一阵疲惫和茫然。
她努力吸了口气挺了挺胸膛,给自己更多的勇气准备迎接家里人的三堂会审。
可是一瞅见手机,她又?得泄了气,真怕亲妈现在就来电话。虽说她现在这个年纪交男朋友属于正常行为,但是同居这种大事在她家是肯定不被允许的。
估计这次连爷爷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
“叹什么气啊?”宋时从身后搂着她。
“我估计最近要回家解决一场家庭纷争了。”许轻叹息。
“要不我陪你吧。”宋时的唇蹭着她的耳垂,声音嘶哑又性感。
许轻感觉全身燥热,尴尬地笑着躲开:“不用了。”
同居一年,俩人再亲密也不过是搂着一起睡,其他更进一步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许轻没准备好,宋时也从不勉强,俩人亲亲抱抱也觉得蜜里调油。
“反正也被发现了,不如就生米煮成熟饭吧。”宋时坏笑,“做大事的人要有先斩后奏的气势。”
许轻推他:“那我可能这辈子都干不成大事了。”
宋时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扭向自己,飞快地亲了一下,笑道:“我干得成就行。”
让许轻惶恐不安的是,汪素珍的夺命电话居然一直没有打来,她又不好打过去试探,只得提心吊胆地等着。
许轻回学校拿毕业证,林音和刘晓迪也来了,刘晓迪说自己肯定可以考上研究生,而林音也已经准备好签证即将要踏上飞往日本的飞机。
三人买了一些食物和酒,在学校的操场上一醉方休,哭哭笑笑抱着闹着,最后各自被领回了家。
三年啊,就这样弹指而过。
国庆假期的时候,许轻回清河镇过节,宋时因为赶项目进度留在公司加班。
推开老院子的大门,扑面而来的依旧是熟悉的原木气味,但是许轻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暴风雨前平静而危险的气息。
她心下一跳,赶紧冲最容易拉做同盟军的爷爷打招呼:“爷爷,我回来了。”
许爷爷坐在摇椅上,神色凝重,眼神总是往旁边瞥来瞥去。
“您眼睛怎么了?”许轻放下礼盒,没有领会到许老爷子的暗示,自顾自给爷爷介绍自己买给他的礼物,“我知道我买那些贵的养生食物您肯定说我乱花钱,所以我这次买的都是您喜欢吃的。上次您不是说我那一袋话梅干特别好吃吗,不过那个太硬了,您牙口不好就不要多吃了,我这次买的是话梅膏,入口即化。”
“对了,我爸妈呢?”许轻头也不抬,在礼品盒里翻来找去。
许老爷子没吱声,许轻身后倒是传来一个让她脊背一麻的声音。
“许轻,你给我进来。”汪素珍呵斥道。
2.
“不要以为我没有打电话催你,这件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汪素珍坐在沙发上,脸板得跟冰似的。
许轻搬了个塑料椅子坐在母亲对面,一副很乖的模样等着受训。
在教训许轻的事情上,只要汪素珍开始了,许建国和许老爷子也都只有靠边站的份儿。
许轻心虚,这次错绝对是在她,瞒着家里人和男朋友同居可大可小,虽然她已经成年了,并且同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在任何一个母亲眼里,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事情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多久了?”汪素珍上一次这么严肃还是她小时候做不出加减法题的时候。
“两年。”许轻小声说。
“什么?”和语气一起飙上来的是汪素珍的血压,她气得直接蹦了起来,指头差点戳到许轻的脑门上,“许轻你可真是出息啊,你交男朋友我不管,但是你没毕业就和人去同居,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吗?这要是被街坊邻居知道了,我脸往哪儿摆?”
“素珍,你冷静点,听小轻先说啊。”许老爷子护着孙女。
“对呀,你先听女儿怎么说。”许建国也憋不住了,“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还不清楚吗?”
汪素珍狠狠瞪了许建国几眼,她自己女儿什么样她难道不清楚,只是这事还好让她知道了,这要是先传到街坊邻居那儿,一群老古板还不定怎么背后说他们许家教育不行呢。她这不是逮着个机会也让许轻认识认识啥叫教训嘛!
再狠狠剜了许建国一眼后,汪素珍又把火力转到许轻身上:“如果不是程瑶说漏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家里?”她平了平怒气,“说吧,那男孩什么情况,还有他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许轻老老实实把自己和宋时的事情交代了一遍,高中暗恋宋时的那一段全部没说,最后努力表示自己的清白:“我刚说的两年是我们交往的时间。我也是实习的时候才和他住在一起的,因为房租贵啊,而且两个人住一起也彼此有个照应不是,但是,妈,我们什么也没做过,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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