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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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网吧那次,你忘记关游戏,我就看见了。”陈斗解释。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她说话的时候带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陈斗嘿嘿傻笑:“是谁不一样,反正你玩得开心就行。”
程瑶笑:“傻子。”
陈斗挠头嘿嘿嘿。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热气围绕。
——所有的默不作声,都是因为很喜欢你。
——真的,很喜欢你。
4.
期末考如期而至,除了英语这一科之外,许轻都有把握能考出正常的水准。
宋时送她的那几套试卷她都做完了,可还是不太有自信,毕竟她本身基础就弱,高中的课程也要比初中的难太多,英语是一门需要日积月累才有突破的科目。
写完英语作文,许轻抬头看了一眼挂在黑板上面的时钟,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半个小时。宋时是不可能提前交卷的,尤其是英语。宋时应该是在自学计算机方面的东西,上次杨宇托她送来的那些书,就有不少是英文原版的资料。
铃声响起,停止考试。
许轻收拾东西的时候,程瑶就跑到这个考场来找她。
“今天放纵一下吧。”程瑶眼底闪着光,“打游戏、溜冰、看电影,你选一个吧?”
“我想回家睡觉。”这几天熬夜温习,她严重睡眠不足。
程瑶虽然不乐意,但看许轻眼底那明显的黑眼圈,也不再强求。两个人并肩走出去,许轻在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了?”程瑶问。
“我先去趟四班。”许轻说。
程瑶扶额:“姐妹,你至于吗?”
“至于什么?”许轻不解。
“你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地见你的心上人啊。”程瑶声音不小,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你小点声。”许轻拉她的胳膊。
程瑶放低了点声音,吐槽的话依旧没断:“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考试之前不是刚见过。”
“行啦,我不和你贫,我有正事。”她要和宋时说一声时间上的安排,也是为了配合宋时的时间。
许轻和程瑶来到四班门口,这个时间考完试的学生都回家了,许轻也是想碰个运气,她并不确定宋时一定在班级。
还没进四班,就听见一阵撒娇声。
“宋时,你都放我多少次鸽子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许了。”是方荷。
宋时没说话,倒是陈斗在一旁帮腔:“哎呀,你别缠着了,老大很忙的。”
“不管忙什么你都带上我一个啊。”方荷说。
什么玩意儿?
许轻静静听着,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程瑶按捺不住了:“这么能撒娇,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还搓了搓胳膊。
许轻笑了。
“你还笑。”程瑶不可置信,“都要被人抢了。”
许轻扯了一下嘴角,自嘲般:“什么抢不抢,本来也不是我的。”
里面的方荷还在轻言轻语地磨:“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呢。”
许轻的脚步仿佛注了铅,竟然有些抬不动,只是几秒,她便调节好心底异样的情绪,抬手敲了敲门。
她笑:“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啊。”
三人闻声看过来,许轻和程瑶背着书包站在那儿。
宋时眼睛里瞬间带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闪着光。
“你来啦。”他和许轻打招呼,自然得就像他们有约,他们关系不一般。
“嗯。”许轻走进去。
陈斗已经第一时间黏到程瑶身边了,像吃了兴奋剂一般不停嘚嘚。
“宋时,她是谁啊?”方荷挑着好看的眉目问。
“她啊。”宋时带着笑意的声音故意拉得很长。
“行了,行了,你还没答应我的事呢!”方荷突然很没礼貌地转了话题。
许轻见状,感觉自己也是怪多余的,于是说:“不然我下回再说吧。”
“你说你的。”宋时说。
本来她想说不如把学吉他的时间挪到傍晚,这样她不耽误美术课也能见到他,宋时白天也有时间自学计算机,两不耽误,最重要的是能满足她那点小小私心。
但是现在她心里繁复万千,看着他身边娇俏的方荷,觉得做啥都没意思了。
许轻思索一会儿说:“我昨天和美术老师沟通了很久,可能不能天天过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宋时看似玩笑道,“该不会想见你一面还要提前预约才行吧?”
许轻连忙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你突然这样,我会认为你在和我赌气。”宋时隐晦地说。
许轻迟钝了,她有什么好和他赌气的,不过就是不想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而耽误他太多时间而已。
“美术班时间是周六和周天的上午。”
“那就周一到周五,时间随便挑。”他说。
“可你不是还要……”她知道他挺忙,好几次都看见他倒在出租屋的折叠床上睡觉。即使是未放假的时候,她之所以选下午的时间,也是因为想让他用教她练琴的借口顺便可以休息一下。
本来只是商量训练时间的事,在其他人看来却成了喂狗粮的无耻行为。
“宋时,现在都放寒假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啊?”方荷被无视后,大小姐自尊心受不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哎哎哎,老大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陈斗不满地插嘴。
“要你管。”方荷瞪了陈斗一眼。
见这俩人就要杠上了,程瑶戳了戳陈斗的手背,示意他别管闲事。
陈斗瞬间心里痒痒的,鼓足了勇气伸手钩住了程瑶的小手指。
“方荷,我是真的有事,能不闹了吗?”宋时的声音毫无波澜,但是字面意思已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既不会驳了方荷的面子,自己也能脱身。
但是显然方荷并不是洒脱的主儿,装傻的能力还真是无人能敌。
“行,那等你有时间。”方荷故意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带了点委屈说,“那我先走了。”
宋时点头,示意知道了。
5.
方荷走后,陈斗就开始一个劲叨叨。
“最近班花怎么缠你缠得这么紧啊,老大。”陈斗说,“以前最多也就隔三岔五地来,现在是天天来,而且你发现没,班花最近总是找一些无聊的理由,她不是最不喜欢吉他吗,还嫌弃弹吉他手指会长茧子,她也就是仗着你们俩家关系好就无法无天了。”
陈斗以前还是很看好宋时和方荷的,但是如今大势转变了。且不说他看出来宋时对许轻存的心思不太一样,就看在程瑶的面上,他也要倒戈相向站在许轻的阵营里。只不过就是看不出许轻的心思。
有句词怎么唱来着?
对,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
他猜程瑶的心思就够累了。
“那,我先走了。”许轻对宋时说。
宋时侧着脸,淡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形成一个圆润的银色光圈,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外面地上的残雪,混着黑色的泥土。
许轻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默了一会儿和程瑶一起离开了。
教室一时之间恢复安静。
宋时眼波浮动,浓密黝黑的睫毛动了两下。
陈斗眼巴巴地看着程瑶离开的背影,又瞄了瞄宋时,悄摸摸地跟程瑶挥了挥手。
寒假第一堂美术课,许轻上得心不在焉。
蒋老师在黑板上面讲人像素描的勾勒技巧:“这个地方力道要轻柔一点,不然画出来的线条会生硬不自然,人像素描讲究的是立体。你们自己尝试着先画一下,一会儿下课之前我要检查。”
许轻对着白纸愣神,脑子里不知道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塞满了,胀胀的。
“许轻。”蒋老师唤她。
许轻“啊”了一声回神,意识到自己走神,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蒋老师。”
美术班的老师蒋怡是一位单身母亲,年轻的时候学美术,后来独自在清河镇开了个美术特长班。汪素珍因为偶然的一次机会结识了蒋老师,后来便安排许轻在这学习美术,一学便是四年。
“不喜欢画人像?”蒋怡问。
许轻摇头:“不是的,蒋老师。”
“那么是有心事了?”蒋老师向来待许轻很好,两个人亦师亦友,可以聊很多事情。
“没有。”许轻攥着笔的手耷拉着,说话也有气无力。
蒋怡了然于心,眯着眼笑:“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心里都藏着小心思。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说明你开始长大了。”
许轻默然,垂着眼眸。
“好了,你先画着,等下课之后老师再和你好好谈。”蒋怡摸摸她的头发说道。
对于许轻来说,画画和做木雕的时间是过得最快的。
当她画完的时候,蒋怡已经在宣布下课了。
“你们在右下方签上你们的名字,下节课老师会挑几张好的和不太好的给你们做对比,这样下次你们画新作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改善了。下一堂课是周六上午九点,不要忘记。”蒋怡一边收作业一边说。
同学陆陆续续地离开,许轻签好自己的名字,犹豫了半天才走上前递给蒋老师。
蒋怡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看许轻递过来的画纸。
画的是一个男生,眉目干净,眼睛深邃,鼻子硬挺,脸颊的线条勾勒得十分到位。少年身穿简单的白色半袖校服,一侧还有半把吉他。
蒋怡问:“他是你的心事吗?”
许轻惊讶:“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老师也年轻过,都是那个阶段过来的,又怎么能看不出你的心思呢?”
许轻垂着眸看自己的画。
“老师画的第一幅画就是喜欢的人。”蒋老师眼神温柔,语气中透着岁月的悲伤,“不过可惜,我们没缘分。”
“他是乐乐的爸爸吗?”乐乐是蒋老师的女儿。
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年轻时候的蒋怡爱过一个少年,她暗恋他很多年。男生是风靡校园的学霸,她只是学校里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孩,只能远远看着。
她为了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拼命努力,直到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蒋怡意识到不管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他,她才决定兵行险着去学美术,用艺术分来平衡自己文化课的不足,最后她成功和他考进同一所大学。
也许是命运的倦怠,他们走到了一起,结了婚有了乐乐。
然后命运的手翻云覆雨,她爱的人身患绝症,从此与她天各一方。
“蒋老师,您后悔吗?”许轻不由自主地问。
她没有等到蒋怡的答案。
第五章
吃醋的那点小心思
TA SHI XIAO WEN NUAN
1.
自从美术班回来后,许轻心里始终揣着事。
她陪老爷子在院子里休息,坐在竹摇椅上面望着天。
“小轻,你上次不是说对你爸手里正在做的花雕椅感兴趣吗,怎么不去瞧瞧?”老爷子喜欢在院子里喝茶,就算是冬天也喜欢在院子生个炉子煮茶。
许轻拿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淡绿色的液体顺着茶壶鼻口流出,据说这是老爷子南方的朋友寄过来的顶级西湖龙井。
许轻端起茶杯闻了闻。
嗯,一股……茶味。
“怎么了,大孙女?”老爷子吮了口茶,然后轻声“啧”了一声,似在回味弥漫于口腔里的茶香。
“今天想陪您喝喝茶,看看天。”许轻故意老气横秋地说。
老爷子欣慰一笑:“还真是难得。”
许轻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还真是难得的事,画画、雕刻、游戏,甚至哪怕是和程瑶出去疯玩,都不会老实地像今天一样什么也不做,只是坐着望天喝茶。
“今天没和程家小丫头出去玩?”老爷子问。
许轻摇头。
程瑶最近知道了陈斗就是带她玩游戏的大神后,寒假基本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要不就和陈斗去网吧。他们俩玩得不亦乐乎,许轻不想凑热闹。
她叹了口气,吐出的白雾瞬间消失在冷风里。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摇椅上,双手揣进羽绒服里取暖。
她思绪乱飞。
明天便是去出租屋学吉他的日子,如果和往常一样,她一定迫不及待明天的到来,可是她现在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一些。
自从放假之前在班级与宋时见过一面后,她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可理喻,她信誓旦旦地对程瑶说的那些话,如今有些打脸。
她真的不在乎吗?
那为什么她看见方荷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酸涩?
她真的就只是看见他听见他就能满足吗?
如果不能,她又该怎么办?
欲望可以让人变成魔鬼,她不想让自己变成那副可恶的嘴脸,哪怕不会被人发现,她从内心都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许轻,此时却像个胆小鬼一样很害怕见到宋时。
如果暂时不能面对,也许只能选择逃避。
她掏出衣服兜里面的手机,想给宋时发个短信借口自己明天有事不过去了。
好不容易打完一段话,她忽然自嘲地轻笑出来。
原来这么久了,她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许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汪素珍进房间看见她脸蛋特别红,给她量了体温。
三十九度,发烧了。
许轻本想吃个药睡一觉就算了,但是耐不住老爷子心疼,硬是被送往了医院挂吊瓶。
寒冬是流感的暴发期,医院里到处都是人,许轻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因为凉,她特意把羽绒服往下抻一抻垫在屁股底下。
周围充斥浓重的消毒水味,许轻鼻子堵得难受,使劲吸了好几下,引起一阵咳嗽。
“先打个退烧针吧,然后再挂两瓶点滴。”护士说。
汪素珍拿着挂号单去缴费。
护士念她名字的时候,许轻眼睛还眯着,因为发烧的原因,感觉整个身体都是浮肿的。
“许轻。”护士喊。
许轻拖着沉重的步子,晃晃悠悠地进了屋子里。
护士举着针对许轻说:“把裤子扒下来。”
吓得许轻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哈哈哈……”程瑶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只要是去医院打屁股针就会哭。”
许轻从小最怕的就是打屁股针,每次汪素珍带她去医院,那些护士要扒她裤子她就哭。不过最后还是会被强制性地扎上一针,然后为了哄她,汪素珍就会给她吃糖球。
许轻趴在床上:“你说为啥一定要打屁股针呢?”她鼻子不通,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估计是屁股的部位好吸收吧。”程瑶笑着胡扯。
“你再笑,等见了面小心我拔你牙。”许轻威胁她。
“好好好,我不笑了。”程瑶示弱,随后说,“难怪陈斗说你没去练琴,原来是去医院了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许轻也一阵心塞,今天一天都在医院昏昏沉沉地度过,难得没有想起这个人,被程瑶提起,瞬间低落。
“嗯。”许轻答应,心想,她没告诉他就突然没去找他,会不会太过分了?
算了,不管了。
许轻吃过感冒药,眼皮开始不自觉地往下耷拉,程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她耳朵里就像被过了筛子一样,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喂,阿轻。”程瑶喊她,“你睡着啦?”
沉重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出来,程瑶向坐在旁边的人示意,宋时点点头。
程瑶挂了电话。
“你这么晚让陈斗把我叫出来,看样子是真的担心阿轻啊。”程瑶故意这么说道。
宋时倒是很坦然:“她放了我鸽子,我总得知道原因吧。”
程瑶撇撇嘴,对着身边的陈斗说:“你把我叫出来的,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陈斗那是巴不得,语气是相当谄媚:“那是当然,小的一定安全送公主回去。”
程瑶满意:“这还差不多。”
陈斗抬起手臂,摆出恭请的姿势:“走吧,公主。”
2.
后面几天是许轻自己去医院挂吊瓶的,汪素珍和许建国因为工作不能陪她,许老爷子想陪,被许轻制止了。
她一个人在医院走廊坐着实在无聊,拿出手机玩“跳跳跳”。中途护士给她换了一次药,她抬头看着好不容易快没的药瓶子又重新变成一瓶满的,心中欲哭无泪,她快坐不住了。
吸气没吸好,再加上医院气味难闻,她不住咳嗽。
“要不要喝点水?”好心的护士问。
许轻咳得说不出来话,摆手示意护士不用了。护士走后,她咳嗽依旧没停下来,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她的咳嗽声,她摸着自己的喉咙,总感觉那儿痒痒的,难受极了。
身边有人靠近,浅淡的阴影罩住了她半个身子。许轻没在意,以为是哪个病人被安排在医院走廊挂吊瓶。
后背被人轻轻拍着帮她顺气,那温柔有节奏的力度让她心下一麻,犹豫着没有回头,她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阴影,一个干净利落的剪影,突然脑子一炸。
他怎么会来?
注意力被分散,许轻居然不咳了。
“舒服了没?”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说话节奏。
“嗯。”那只大手还覆在后背,一阵酥麻的温热从后背开始弥漫散开,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僵硬地侧过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看你。”宋时答得坦然。
许轻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默不作声。
一阵尴尬。
“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宋时问。
许轻垂着眼眸不敢看他,心想他现在一定是因为自己擅自放他鸽子的事在生气。
“对不起啊。”她说。
浓浓鼻音使她声音带上点奶气,宋时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少女的碎发毛茸茸地蓬松着,白嫩的脸蛋覆上淡淡的粉红,看上去柔软又甜美。
宋时突然想起前两天程瑶和许轻通电话时有关于“屁股针”的爱恨情仇,轻笑出声。
许轻奇怪地侧目:“你笑什么?”
宋时勾着嘴角:“没什么,我等你。”
俩人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护士来拔针,她对吊瓶一向没有畏惧,就在她看着护士为她拔针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眼睛被温热覆盖。
许轻一动不动,其实她想说我不害怕,但是嘴唇嚅了嚅,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出了医院,寒风扑面而来,冷不丁吸入冷空气,喉咙里那股痒又开始作乱,许轻极力忍着,还是挡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感觉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这个给你。”
宋时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个白梨。
许轻惊讶了,还有这种小惊喜?
白梨止咳,小时候许轻只要一咳嗽就会吃白梨,冰冰凉凉、甜滋滋的。
只不过这个白梨是温热的,估计宋时放身上揣了挺久。
许轻捧着梨,心也甜了。
“太沉了,懒得拿,剩下的在老房子里。”宋时说。
言下之意,你想吃梨,就得过来找我。
许轻红了脸,也不再接话,只默默地握着梨心里莫名雀跃。
街道两侧的树干已经缠上了彩灯,清河镇的每个角落都开始张灯结彩,一派新年的喜庆气氛。
“走吧。”宋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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