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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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趁你睡着了偷偷量的,幸好尺寸没问题。”裴之宴把戒指套上随禾纤长白嫩的手指,戒指的大小刚刚好,不松不紧,就安安分分地待在随禾的手指上。
随禾抿嘴笑了笑,“现在的钻戒珠宝店都免费提供一次改大小机会的吧。”之前大哥随烁去挑钻戒给嫂子时她也一起去了,还算有点了解。
“那不一样。”多一点,少一点都不是圆满,其他事情可以将就,但随禾不可以。裴之宴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随禾心里满当当的,把裴之宴拉了起来,“好了好了,别跪了。”
就在随禾细细地给裴之宴套上男款的戒指,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她的手腕又重新被抓住了。?随禾没来得及抬头,就感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落到了自己头上。
“什么?”随禾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上的东西,好像随手一过就摸到了几颗钻石。
旁边正好有一面全身镜,随禾直接走了过去。镜子里的随禾一身星辰大海星空裙,麦穗状的皇冠星光熠熠,看上去像从天河跑出来的仙女。
幸而出门之前为了不抢主人的风头,她提前把翡翠项链摘了,不然配上头上是这顶比戒指还要闪耀十倍的皇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加冕呢。
“平常挺低调,怎么现在怎么高调?”随禾眉眼弯弯,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裴之宴从身后搂住随禾的腰肢,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的脖颈,看着全身镜里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粉钻戒指是给小公主的,皇冠是给女王的。”
裴之宴顿了顿,“你是我的小公主,也是我的女王。”
随禾眼眸颤了颤,转过身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裴之宴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成年人的爱情往往直来直往,敢于冲撞,没有太多青涩的小心思。上高速是早晚的事,之前虽然也有情动的时候,半推半就也不是不可以,但裴之宴一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但现在,显然不需要在思考这些问题,裴之宴像一只从昏昏欲睡中的复苏的野兽,微醺已经不够了,他还缺一场彻头彻尾的声色对峙。
碾转厮磨,欲罢不能。随禾的腰仿佛被折断,灵魂随着身子在温水里沉沉浮浮。随禾攀着他身体时,恨恨地在他右肩咬了一口:“为什么要在这里——”
有人第一次就玩得这么开的吗?在卧室调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在浴缸里,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泡澡。
裴之宴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吻着她细腻白净的脖颈,细细地描摹着她的锁骨,笑声低而暗哑:“这里不用洗床单。”
床单的确是不要洗了,但随禾觉得自己已经安详去世了,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蜡。
“用心点,别走神。”裴之宴显然还没有餍足,还要索取更多。随禾像一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寸一寸地被裴之宴占有。
随禾仰了仰脖颈,紧绷的脖子像一条圆润的弧线,刚准备让他约着点,就冷不丁地听见裴之宴说:“古人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好好体会,有利于你创作。”
随禾只想翻白眼,她——一个著名的清水作者,家族里的人十有八九都知道她的笔名,她可没胆子写船戏,实践个毛线啊。
“那你知不知道理学家要存天理灭人欲,裴之宴你要坐怀不乱!!!”
可惜裴之宴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就堵住了她的双唇。
玫瑰花瓣在水中荡漾,随禾的骨架像散开似的,连说话的劲都没有,随禾恨恨地在裴之宴的脖颈上又留下一个牙印。
次日清晨,随禾还没起床就感到一阵腰酸背痛,比她坐在笔记本面前一下午加一个晚上还要腰酸背痛那种,她总算知道你脱我一件衣服,我脱你一层皮是怎么回事儿了。
然而床单不洗是不可能的,把随禾从水里捞出来以后,裴之宴大半夜又在床上要了她一次,美其名曰是阿禾自己想在床上的。
随禾已经无言以对了,她也不指望刚开荤的男人脑子里有什么礼义廉耻和节制了,好在后来裴之宴看随禾强撑着眼皮子很可怜的份子上从放过了她。
小剧场:
“我想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巴勃罗 聂鲁达)
裴裴:开心
随随:呵
第三十章
至死不渝
秋冬清晨的阳光柔柔地笼罩在卧室里,裴之宴摩挲着随禾手指上的戒指,眸子里晕染开无限的缱绻。
随禾还没醒,下垂的眼尾泛出绮丽的红,像是海棠灼灼盛开,又像是擅用工笔的人细细描绘的朱砂。
原先笔直柔顺的长发此刻像海藻一样披散在床单上,有些卷曲而凌乱地铺陈在一起。
等到随禾困顿昏沉地撑开眼皮时,裴之宴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一份神采奕奕的样子,嘴角还悬着一丝微笑。
随禾气若游丝地撑着床单起来了,自认为很有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气归气,恩爱还是要秀,随禾编辑了一条没有文字的微博,并同步了朋友圈。
配图一张是昨天晚上裴之宴给随禾拍的带着皇冠的背影照,另一张是两个人刚刚在饭桌上拍的牵手照,十指相扣,戒指上的钻石熠熠生辉。
一瞬间,微博评论区爆炸,信息999+。
晚晚:呜呜呜随随又来杀狗了
月亮不睡我不睡:太美了,我吹爆,随随一定要幸福
蜜桃养乐多不加冰:歪个楼,两个人的手都好好看,手控一本满足(小肥手在线卑微)
珠宝设计师何阔:科普一下,皇冠以麦穗冠冕为原型,镶嵌了总共六十六颗拉旧式切割钻石,麦穗代表罗马神话中掌管丰收的女神克瑞斯,也是繁荣和富足的象征。目测这个皇冠七位数起价,不得不说,随随家这位真豪
在酒杯里蹦迪:路人粉路过,随随不愧是写书的,太懂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芝芝桃桃:《弑杀》票房大卖,现在又被求婚,随随简直是开挂的人生赢家,事业爱情双丰收
一开始这条微博只不过是随禾的粉丝自己在评论区激情互动,很快就上了微博热搜。
网友纷纷祝福,少有的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因为没有人点赞被刷到了最下面。
最高潮的部分是当红歌手叶倾鲤转发了这条微博,并评论“份子钱已经准备好了,干妈的队我先排了。”
有人开头,和随禾有过合作的导演明星便也都在评论区祝福,除了上一部电视剧合作过的国民男神洛川,还有新晋小鲜肉谢鹤鸣,甚至微博几乎不营业的影后温晴,网友纷纷感叹随随娱乐圈人脉广。
洛川的亲亲女友:见过晒戒指的,晒皇冠的还是第一次,酸了酸了,我家哥哥什么时候也送我一个皇冠,九十九包邮的那种也行
苏涂涂:楼上别做梦了,洛川是我的,我的愿望很简单我就想康康姐夫照片,是什么绝世仙男能拐走随随
但随禾什么评论私信也没有看,吃完早饭随禾就安安分分滚回软乎乎的双人床上补觉了。
不一会,手机也开始震动,除了微信爆满的私聊,还有打来的电话,睡梦中的随禾皱了皱眉,显然有点睡不安稳。
裴之宴捏了捏随禾的手心安抚随禾,看她眉眼舒缓下来,才带上门出去,漫不经心地帮她接起电话。
“阿禾——”随夫人开口。
“妈?”裴之宴挑了挑眉,很自来熟地跟着随禾叫妈。
“之宴?”随夫人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阿禾呢,怎么有空发朋友圈没空接我电话?”
裴之宴拿着手机笑了笑,“她吃完早饭睡着了。”
联想到随禾的朋友圈,随夫人了然地笑了笑,“既然你们已经定下来了,过两天有空两家人见个面。”
“我父母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具体看您的时间。”裴之宴声音沉稳。
随夫人之前就挺满意裴之宴的,现在看他办事也很稳妥,也放心了。
“行,阿禾醒了让她回个电话给我。”随夫人也不再打搅他们。
随禾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身体也没有上午那么不适了。
“对了,妈上午打电话过来,让你醒了给她打个电话。”
“嗯?”随禾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裴之宴是在说自己妈妈,“你改口挺快啊。”
裴之宴原本淡漠的眉眼染上了一些柔和,嘴角微微翘起,“不行?”
“可以是可以,”随禾下床的步伐突然顿了一下,“不是,你怎么和妈说的?”
“我说你在睡觉啊。”裴之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随禾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替我找个看上去正经的借口?”
“睡觉不好吗?心里有颜色的人,看什么都是有颜色的。”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随禾直直地看着裴之宴,冷笑道。
“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裴之宴揉了揉随禾的头。
“那你是狗,我是吕洞宾。”随禾敲开裴之宴的爪子,在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随禾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敲定了一个两家人都有空的见面日子。
随禾正准备收拾东西出去溜一圈,去超市买点生鲜回来做饭,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随禾打开自己的作者后台。
看到最新的打赏金额,随禾瞳孔微微一窒,目光狐疑地落在了裴之宴身上。
“怎么了?”裴之宴见随禾不对劲,开口问道。
随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你看——”
“我怎么觉得这个id这么眼熟呢?上一次是不是也是他?”随禾嘴上似乎在喃喃自语,眼睛却一直观察着裴之宴的微表情。
裴之宴摸了摸鼻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这不是乱码吗?你记忆力这么好?”
“那肯定不是每一个打赏的都能记得,不过这种‘冤大头’我还是有点印象的。”随禾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而且吧——平常粉丝大额打赏的时候都会给我留言,我有空会签特签书寄给他们。”
捂着小马甲的裴之宴坚信多说多错,惴惴不安地垂着眼眸不再接话,只是暗暗思索下一次要记得留言。
“你不是要去超市吗?走啊。”裴之宴开始转移话题。
随禾默不作声地勾了勾唇,“好吧,难得有人给我补贴家用,今天多加两个菜。”
小样,先让你得意一阵子,等你留言了就让你彻底掉马甲。
小剧场:
随随:上帝视角
裴裴:早说我就不这么认真演戏了
第三十一章
朝朝暮暮
在裴之宴的安排下,两家人很快在宴雅居进行了友好的“会晤”。
两人情投意合,又因为两家上上辈子的来往,双方家长都很看重这次的见面,裴家甚至空出了宴雅居的整个VIP楼层,在今天不接档别人的宾客。
“你们觉得婚礼什么时候办比较好?”裴夫人笑意盈盈。
“也不用太赶,冬天办婚礼太冷了。”随夫人说。
“这倒是,两个月也来不及准备妥当。”裴夫人点点头。
毕竟随家和裴家都是云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即便平日里低调惯了,这婚礼可是万人瞩目,该请的人、该有的排场可是万万不能马虎的。
“来年四五月怎么样?天气又暖和,也有半年的准备时间。”裴夫人翻着日子,都顾不上好好吃口饭。
随禾看着长辈们七嘴八舌、一派和谐地商议细节,自己这个当事人反倒无所事事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地蒙头吃着菜品,好像他们商议的不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样。
裴之宴在旁边帮随禾剥帝王蟹的肉,不时和随禾窃窃私语说几句话。
对面的随夫人看见这幅景象,满意极了,对着裴夫人微微一笑,赞同道:“我也觉得不错。”
“话说起来,易寒和小晴结婚的时候办的太简易了,让我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布置一番。”裴夫人眼里闪着光。
裴易寒职业特殊,温晴又是演员,办得太隆重一点,势必会落下话头,因此婚礼是在私人小岛上办的,请的也都是关系亲密的家人朋友。
但随禾和裴之宴就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多约束,裴家好些年没有热闹过了,裴夫人巴不得大干一场。
随禾吃饱喝足,在桌底下勾了勾裴之宴的小拇指。
裴之宴不解地看着她,随禾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我去个洗手间。”
裴之宴后知后觉悟出点什么,等随禾出去有一会,他跟着起身,“我去看看阿禾。”
“去吧去吧。”裴夫人摆了摆手,好像有些嫌弃被他打断了话似的。
裴之宴亦步亦趋地出了包厢,顺着走廊往外走,果不其然在楼梯口看见了闲闲地依着楼梯的随禾。
“突然出来干什么?”虽然没他们俩说话的余地,但在两家家长商议婚礼细节时临时出逃总归感觉怪怪的。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随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拉上安全带,踩油门。
碧空如洗,清透的蓝映入追风少年的眼,汽车沿着公路而下,蓝乘着风逃出衬衫,荡漾起海浪的波光,暮色慢至,路边响起爵士乐。
十几分钟后,裴之宴看着民政局几个字一脸茫然。
“你刚刚不是问干什么吗?”随禾挑了挑下颚,看向前方,脸上洋溢起极其明媚的笑容,“私奔。”
裴之宴从错愕中缓过神来,眼里抑制不住的惊喜像从石缝里源源不断溢出的清泉。
随禾从包里掏出两个人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晃了晃,俏皮地眨了眨眼,“户口本我偷偷搞来了,既然是你求的婚,那扯证就我来请好了。”
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裴之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道民政局什么时候下班,我还担心来不及,幸好赶上了。”随禾往台阶上走了几步,恍然发现裴之宴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随禾迟疑地转过身,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你不是要悔婚吧?别告诉我你突然有结婚恐惧症。”
“过来。”离着两三个台阶,裴之宴双臂一张。
随禾愣了一下,然后跳下台阶,毫不犹豫地扑到裴之宴怀里。
裴之宴无意识地收拢自己的双臂,把随禾紧紧地圈进自己的怀里。
“谢谢你,我很开心。”裴之宴把下巴搁在随禾的肩上,好像一个黏人的小奶狗。
随禾眉眼弯弯,“我看见管休在你们群里秀恩爱了。”
裴之宴和他的几个兄弟有一个四人群聊,任唯远、季北辰和管休都在。因为感情好,玩笑也张口就来。
随禾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看见管休在群里嘚瑟自己这周末就去扯证了,并表示自己以后要回归家庭,让季北辰和裴之宴两个没有家属的小可怜报团取暖。
恰好今天两家见面,随禾一上头,就把东西备好了。
“别人有的,我们也不能太落后。”随禾往常漫不经心的脸上浮现出认真的神色。
裴之宴内心动容,像喝了蜜罐一样甜,他松开随禾,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上一个吻。
“走吧。”裴之宴和随禾十指相扣,一起走进民政局。
从民政局进去到出来总共也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正所谓弯道超车。
管休早上正嘚瑟,裴之宴不言不语,大家都以为他直接自闭了,谁能想到他直接晒出了结婚证。那崭新的纸页,那鲜红的钢印,管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油墨的清香。
“???”
“你真不是故意的吗?”管休气到吐血,直接就打了一个群视频。
“咋了咋了?我刚下课。”季北辰一头雾水。
“你看群消息!”管休气到心肌梗塞。
“卧槽!什么鬼?我没看错吧,裴之宴你结婚了?”
“儿子翅膀长硬了,结婚这种事连爸爸都不告诉了。”管休咬牙切齿地说。
裴之宴面带微笑,并不反驳。
任唯远笑而不语,并不参加他们的争论。
“远哥,你是在幸灾乐祸吗?”管休转移目标。
“别狙我,我没有。”任唯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什么?他今天和随随结婚了?”任唯远的镜头里突然凑进一张素净却灵动的小脸。
“没想到还真像你说的,小裴比管休速度快。”林音笑着说。
“???你们拿我堵什么?”管休一脸不可置信。
“至少你有资格参赛。”任唯远含笑回答。
“?”季北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内涵我?”
大家都笑而不语,季北辰手机里的Siri突然出声:“抱歉,我听不懂您说的话。”
“……”大家憋不住了,纷纷笑出了声。
季北辰气得憋红了脸,“长幼有序不是很正常吗?我本来就是年纪最小,最后一个结婚有什么问题吗?”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一直没说话的随禾幽幽发言。
“……”老鲁迅人了。
裴之宴眨了眨眼,似乎觉得太欺负季北辰了,“我来发红包,第一个给你,其他人都别抢。”
“这还差不多。”季北辰满意地把视频小窗,点开了裴之宴在群里发的红包。
“一毛钱?你也太抠了吧?”季北辰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委屈。
“我这叫抠吗?我这叫已婚人士的勤俭持家。”裴之宴嘴角微微上扬,手勾了勾随禾的尾指。
团欺本欺季北辰觉得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蓦然看见裴之宴镜头里露出半张脸的随禾,指控道:“嫂子,你觉得这合适吗?好歹四舍五入我也算你们的媒人。”
“回头我给你私发——如果比起帮你追随星你更想要红包的话。”随禾十分体谅的样子。
“算了,我不要了。”还是媳妇毕竟重要,季北辰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那真是可惜了。”随禾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
“是我不配了。”这一个两个都是白切黑,没一个像他这样可可爱爱的小白甜。
挂掉了视频,拿着红本本的随禾和裴之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执子之手,朝朝暮暮。
天空像融化的焦糖,云朵像被熨斗烫过一样,染上了薄薄的金粉。
——
随禾和裴之宴俩人没有回头去宴雅居,两边的长辈后知后觉他们好久不见了,给他们打电话时,两个人早已回了家。
“你们俩干什么去了?”长辈们如是问。
“啊,没干什么啊。”随禾的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还没有等到对面说出下一句,随禾又补了一句,“就是去扯了个证。”
“……”对面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似乎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好久才叹了一句,语气里有无奈和纵容,“你们倒是速度快。”
随禾笑了一下,“我们已经回家了,不用等我们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啊。”
随禾放下手机,抬眸看向裴之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那笑犹如带着岭梅香,勾人心魂。
“我去洗个澡。”随禾勾着裴之宴的脖子,在裴之宴的唇角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裴之宴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用手扣住随禾后退的腰肢,不轻不重地咬住她的唇瓣,随禾的唇色立刻涌上血色,好似玫瑰花被露水碾过的娇艳欲滴。
“快点。”裴之宴温吞的声音中听不出急切,却莫名有些蛊惑人心。
浴室传来了水声,那是花洒里的水流下喷洒出的声音,细细的,却无端使人的五感放大。
裴之宴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调着台,随便放了个综艺节目。
随禾故意穿了一件蕾丝的白色吊带睡裙,透出姣好的身材。
随禾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别吹了。”裴之宴关掉了聒噪的电视,毫不客气地抽走随禾手里的吹风机。
“别急啊。”话虽如此,随禾却完全没有伸手去抢的意思。
“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随禾挑了挑眉,眼里有细碎的光,好像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将暗未暗。
“说。”裴之宴修长的手搂住随禾的腰,把她抱上了床。
“让我在上面。”随禾用食指挑起裴之宴的下巴,好像一个亵渎圣洁的深渊恶魔,语气里满是戏谑。
裴之宴眼眸顿时深沉下来,瞳孔里好像蕴藏着化不开的墨。
随禾以为新婚之夜这么说伤到了男人脆弱的自尊心,谁知道下一秒裴之宴就含住了随禾伸出的食指。
指头上的濡湿让随禾错愕了几秒,她对上裴之宴似笑非笑的眼神。
“来啊,主人。”沙哑的音色好像在禁忌地诱惑着她蠢蠢欲动的心。
裴之宴表面上巍然不动,一副淡然而禁欲的神色,嘴里的骚话倒不少。
会玩还是你会玩,随禾决定今天晚上好好疼爱裴美人。
随禾啪的一下按掉了床头的开关,下一秒,随禾的唇贴上裴之宴,不再是之前小打小闹的触碰,滚烫而炙热的吻落下。
随禾捂住了裴之宴的眼睛,丧失视觉的裴之宴如她所愿变得更加被动,在触觉上变得更加敏感,全身的感官都跟着随禾的一举一动。
月光摇曳倾洒,剪影落在白墙上。
朦胧的月色中,随禾看着裴之宴隐忍克制的模样,唇往下移,坏心眼地舔舐着裴之宴的喉结,发觉裴之宴揽着自己腰的手猛得收紧,随禾轻笑了一声,不轻不重地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嘶——”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裴之宴浑身一紧,下意识地出了声。
随禾趁虚而入,进一步攻城略池。手也没有闲着,裴之宴的衬衫扣子被不动声色地一颗一颗解开,敞开的领口露出了大片肌肤。
压抑的呼吸声从身下传来,随禾身上的吊带裙不知怎么就被褪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攻守交换,裴之宴翻身压了上去,夜色侵袭,抵死缠绵。
长夜白雪,缱绻温柔。
小剧场:
季北辰:我就是传说中的工具人吗?
随随、裴裴:你很有自知之明,小伙汁
第三十二章
天意相与
随禾和裴之宴领证后虽然没有即刻通知婚礼的时间,但亲朋好友们送来的结婚礼物可是一个没有少。
随禾找了一个两人都空闲的下午,坐在客厅软乎乎的羊毛毯上,把堆满的礼物盒拆开了。
长辈们送来的多为贵重,虽然值得珍藏,但一板一眼,少些趣味。反倒是同辈的朋友,给了随禾一种开盲盒的未知乐趣,十分有趣。
在这一堆中,童露露送的礼盒格外显眼,手工的雕花木盒,古色古香,一看就是花了功夫。拆开是一对白金手镯,上面缀着铃铛,叮叮当当,十分悦耳。
童露露还留了张卡片,上面潇洒写着行字——手镯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我未来的小侄子小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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