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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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长明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面，听到叶飒进来的动静，这才抬头看过。
他带着眼镜，似是仔细打量，将目光落在叶飒身上许久。
“一晃，你都这么大了，”薄长明似有些感慨道。
随后他站起来，又见叶飒还站在原地，立即指着对面的黑色真皮沙发说道：“坐坐坐，别站着了。”
叶飒走了两步，站在沙发旁边。
薄长明也走到单人沙发旁，他笑着做了个坐的手势：“别拘束，我找啊，就是了解一下。”
薄湛那样温和的性格，好像就是遗传他父亲似得，两人就连说话时温润的腔调都如出一辙。
这也是叶飒一直不讨厌他们父子的原因。
当年陆芳发疯闹腾时，薄长明亲自买了好多礼物上门看她，作为长辈更是亲自跟她说了很多道歉的话。
只不过谢温迪可不接受这些，骂的他是狗血淋头。
说起来自从叶飒来了这个医院之后，除了全院开大会时，看见过薄长明，私底下还从未接触。
薄长明倒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我听说这次开除药这件事，是你发现的。”
他略顿了下，这才又问：“你对医院现在的处理方式满意吗？”
叶飒一愣，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是应该问她一个实习医生的吗？
薄长明也没掩盖，“我听薄湛跟我说，咱们医院现在传言很多，说你是跟那个应嘉嘉不和，才设计把她赶走的。”
叶飒听笑了，她说：“要是她没有犯错，哪怕是您，也不能随便开除她吧。”
听罢，薄长明笑了起来，“是这个道理。”
“至于医院的处理方式，我确实是不满意。因为我觉得隐瞒这件事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哪怕掩盖得了真相，问题就能解决了吗？万一再有下一个应嘉嘉出现呢。”
薄长明没想到她这么一针见血。
半晌他点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敢说话啊，如今医院有些管理层还不如你看得通透。”
对，公布事实真相，确实会让医院一时间蒙受各种非议。
但是，这才会让医院其他所有人都有危机意识，明白自己作为医护工作者的责任重大。
又聊了一会儿，薄长明说：“在医院里还习惯吧，我听急诊科的王玉良主任说，你是这批实习生里面表现最好的，也是留院希望最大的。”
叶飒深思了下，终于还是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您有必要知道。”
随后她将手机里保存的那段跟应嘉嘉的录音播放了出来。
薄长明一开始还是平静听着，直到陆芳名字出现时，他整个人一下坐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机。
待录音播完之后，他许久都没说话。
直到半晌，他叹了一口气：“飒飒，是薄叔叔对不起你。”
“我想跟您说这个，并不是想要告状。只是提前说一声，这一次她做的隐蔽，我抓不住她的把柄。但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告她。”
叶飒眼神冷漠说道。
她并不亏钱陆芳任何东西，所以她也不会忍受有个人时时想要伤害她。
薄长明张了张嘴，似是想说话，可是脸上的颓败却那样明显。哪怕他如今已贵为一院之长，可还是没办法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想想也是极失败。
“我知道她是因为薄湛的事情才又发疯，本来薄湛进九院我就是不同意的，如今她又这样，你放心，回去我会和薄湛说，让他尽快换家医院。”
叶飒听了，却眨了下眼睛，待她抬起头时，突然坚定说道：“要不您帮我换个地方吧。”
薄长明有点儿愣住。
直到叶飒说了地方，薄长明更是皱眉：“你怎么想去这里，虽然这里也确实招聘外面的医生，可是你毕竟还年轻，现在是要以积累经验为主。”
“我知道，”叶飒点头，她说：“可您也说了，我还年轻。所以我还有时间去见识不同的地方。”
“况且我喜欢的人在那里，我想进去看看他的世界。”
对于叶飒毫不避讳的理由，薄长明心底是叹了一口气。
薄湛啊，到底还是失望到底的。
——
与其同时，一身便装的温牧寒正在超市里推着车，今天是他难得休假，回家一看才发现家里几乎到家徒四壁的程度，连牙膏都用完了。
于是他开车到最近的超市来买点儿东西备着。
其实一开始他那房子都是他妈安排人打扫买东西，不过他不太喜欢别人进自己的地方，所以后面都是他自己来的。
此时他正好看见旁边的零食区，还正好是专门卖糖果的地方。
一整排货架上，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糖，棒棒糖、棉花糖、软糖、夹心糖，反正是能想到的糖果种类都在这里，而且包装精美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只是逛这一排的都是一些家长和小朋友。
以至于他一个大男人推着车站在货架中间的过道，有点儿格格不入。
旁边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正闹着她妈妈买一包叫不二家的棒棒糖，温牧寒看了一眼，包装袋上有个伸着舌头的小孩子，还挺可爱的。
估计很好吃吧。
于是他伸手从货架取了一包，不过随后他犹豫了几秒钟，一包够吗？
要不再多买点儿。
他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整个推车里面，装满了一整车的糖果，极为壮观。以至于刚才那个抱着妈妈腿哭闹的小女孩，此时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推车，那眼神可怜的呀。
小姑娘委委屈屈说道：“妈妈，我想吃糖。”
她妈妈朝这边也看了一眼，赶紧捂住她的眼睛，“不看，不看，这个叔叔的糖也不是他自己吃的，肯定买个他女朋友的。”
温牧寒听到这话，有点啼笑皆非。
只是他看着小姑娘的小眼神时，突然想到了叶飒。
他要是把这些糖都给她，她会不会也用这种眼神看他？
只是下一秒，他又摇头。
谁他妈说这些糖就是给她买的，他自己吃不行吗？
第36章
医院周一的时候，专门召开了一次全院医生的集体大会，除了每个科室留守的值班医生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去开会。
因为这次开会是周末通知的，挺临时的，因此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
等开会的时候，整个阶梯会议上面高高低低坐着的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直到主持会议的副院长，将这次开会的主题说了一遍，整个会议室里一下子响起哗然的声音。
因为大家都没想到，这几天在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居然真相是这样。
副院长说道：“这次发生在急诊科的事件，乃是一次医护人员工作失误的典型案例，医院经过了调查之后，做出了相关决定。”
紧接着是通报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
应嘉嘉的开除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而当天的值班医生被扣除了一个季度的奖金，并且今年的年度评选，这样的处罚也不可谓不严重。
只是跟真正的医疗事故之后的处理相比，却已经是好了不少。
陈医生本人似乎之前已经知道了结果，倒是格外平静。
待说完了处理结果，副院长环视了一下对面阶梯座位上的众人，朗声道：“当然，此次医疗事故之所以能避免也是依靠着专业知识的积累，急诊科的实习医生叶飒，及时发现处方单上的药物错误，稳定住患儿家属之后，迅速跟当值医生反映，更换处方单，不仅挽救了病患的生命，更是将一个重大医疗事故扼杀在萌芽之中。”
“而叶飒医生这样具有扎实专业知识的年轻医生，正是我们医院所需要的人才。”
这话一出，台下立即响起嗡嗡嗡地声音，原本还只是很小的声音，可是渐渐汇集在一起终于响彻整个会议室。
司唯一开始来开会，本来还不情不愿的。
此时听到这里，双手在手机屏幕上疯狂地滑动。
司唯：【叶飒，你居然连这个都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
阮冬至反而先回复：【什么事，什么事？】
司唯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叹道：【我说医院怎么突然把应嘉嘉开除了呢，之前医院还让应嘉嘉拍了宣传片，一副她铁板钉钉要留在医院的样子。】
阮冬至：【？？？这女的脑子没病吧，值班时候参加粉丝互动。说真的，我要是那孩子父母，我就告她。】
阮冬至不愧是律师，张嘴就是老子要告她。
直到台上的副院长轻咳了一声，台下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医院决定给予叶飒本人奖励伍万元，实习期结束后，如果叶飒医生依旧有留在本院的意愿，本院将优先聘用。”
如果刚才还是一点点响起来的嗡嗡声，那这次之后犹如平底惊雷般。
所有人都纷纷往急诊科坐着的方向看过来。
这事儿还没等散会，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
叶飒出了会议室摸出手机，看见群里的消息已经迅速到了99 ，应嘉嘉和阮冬至已经在群里把什么都讨论了一遍。
连叶飒还没到手的五万块奖励，她们都没放过。
司唯还不忘吹捧道：【什么叫做牛逼，那必须只有我们叶飒。七年医学院第一不说，实习期才过一半而已，已经提前预定留院资格。呜呜呜，飒，我可以跟别人说，我们是好朋友吗？】
她还发了一张表情包—来自卑微崽的凝滞.jpg。
叶飒扯了下嘴角，本来还告诉她们，自己已经申请调理岗位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薄长明只说会帮忙，但是未必能办的下来，毕竟她不是有军籍的医生。
结果刚这么想着，她手机响了起来。
居然是薄长明的手机。
那天在办公室里面，薄长明跟她要了电话，告诉她只要陆芳再敢来找她的麻烦，让她随时给自己打电话。
这下叶飒接通。
“飒飒，关于你提出的请求，我亲自跟军区那边沟通过了，他们同意了。这几天手续差不多可以开始办起来。”
薄长明的声音一如那日般温和。
只是他又问：“我看你们应该也是刚开完会是吧，医院这边给你的奖励你现在也该知道了。如果你改变主意，想要继续留在医院……”
“谢谢您，但是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叶飒坚定道。
薄长明突然一笑：“你这脾气倒确实像你妈妈，认定的事情一条道走到底。”
认定的人也绝不改变心意。
挂了电话之后，薄长明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窗外，站在办公楼的顶层，整个医院偌大的占地居然被尽收眼底。
想当年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医生，立志成为最好的医生，并且想要娶到他喜欢的姑娘。
只可惜他喜欢的那位姑娘，却眼中已有了别人。
如今她的女儿竟是比她当年还要执拗和勇敢。
——
一周时间，叶飒的手续办的差不多了，因为陈芝确实是孕产期临近，到了快要休假的时候，需要尽快找人填补她的岗位。
这事儿叶飒一直谁都没说，就连谢时彦都不知道。
毕竟谢温迪明确说过，不允许她跟当兵的谈恋爱，更别说她现在这是要去当军医。她简直是在谢温迪的眼皮子底下叛逆。
结果周五的时候，谢时彦还就打了电话过来。
叶飒看见手机上他的名字时，心脏险些漏跳了一拍，等她接通电话，安静等着对面谢时彦先说话，心底盘算着要是他问的是调去军区事情，她怎么糊弄。
谁知谢时彦开口第一句：“飒飒，这周我组织了个聚会，你要不要来玩？”
“不……”叶飒正要说不去，突然她问道：“我去干嘛，全都是你朋友，我又不认识。”
谢时彦轻笑道：“牧寒和明朗也来，你不是都认识的。”
叶飒明明在听到温牧寒名字的时候，嘴角已经露出一抹笑意，开口后，声音却依旧平静：“我考虑一下。”
“出来放松放松，小舅舅就是知道你这阵子受委屈了，才特地打电话叫你的。”
上次网络暴力的事情，谢时彦虽然帮叶飒找了律师又澄清了，可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真是吓了一跳，因为那天不少人明明完全不认识叶飒，却依旧用污言秽语辱骂她。
仿佛只要隔着一根网线，可以随便把自己心底的不满，发泄在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
谢时彦能不心疼嘛，自家小姑娘千娇万宠养这么大，别说他了，就连他姐都没骂过叶飒几句。
让这么一群不相干的人骂了，谢时彦对律师说的话就是，让他们都道歉。
不道歉就告，告到他们道歉为止。
反正不管是耗费时间还是金钱，他们都耗得起。
终于叶飒轻笑了下：“谢谢小舅舅。”
骄矜又不刻意。
她可真够棒棒的，连叶飒在心底都忍不住给自己无与伦比的演技鼓掌。
等周末的时候，叶飒早上就起床了。中午吃过饭之后，她就进了自己的衣柜，这房子当初买的时候，就她一个人住。因此除了保留了两个客房之外，其余最大的房间就是衣帽间。
是那种一踏入这个衣帽间，都会让人瞪大眼睛，忍不住说一句我靠。
正值盛夏，衣服自然是选越清凉越好的那种。
叶飒衣柜里一排全都是今夏最新款的衣服，有些是刚从时装周上下来，就已经送到她家衣柜里的。
衣服多了，也有选择困难症。
最后选来选去，她选了一条纯白色的抹胸裙，腰间有收腰的皱褶设计，因为色彩单一又样式简单大方，既不会显得她过分隆重刻意，但又凸显了她的优点将她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
只是在选择鞋子上，她倒是选了一双后跟处带着一只黑色刺绣蝴蝶的花哨款式。
本来略显简单的衣服在这双鞋的衬托下，一下让人将目光落在了她细长笔直的双腿上。
下午六点的时候，叶飒下楼时，司机已经在下面等着。
她穿着这么一双鞋子并不好开车，而且还要顺路把阮冬至捎上。她一直想要见见谢时彦，毕竟这种商业大佬可是他们事务所一向追求的大客户。
叶飒虽然不能保证谢时彦一定会跟她合作，不过带她去见见谢时彦这种小事，还是挺容易做到的。
两人汇合之后，阮冬至一上车就抱着她的手臂：“这次我要是能钓到一条大鱼，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爸爸。”
叶飒转头睨了她一眼。
阮冬至举起手掌，三指朝天：“我保证，对天发誓。”
叶飒：“行，你好好努力吧。”
“我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的，你放心吧，”阮冬至说。
突然叶飒看着她：“你不会是想当我小舅妈吧？”
阮冬至被她盯得有点儿发愣，突然她双手捂着脸颊，手指缝之间露出一对儿眼睛，“伦家可以吗？”
“滚吧。”
突然叶飒又有那么点儿理解温牧寒一直拒绝她的原因了。
毕竟一旦跟她在一起，以后岂不是就要叫自己打小就认识的朋友舅舅，而且可不是叫一天两天，这是叫一辈子的事情。
聚会是在谢时彦的一套别墅里，买了挺久的，不过最近刚装修好拿到手，这也是他邀请大家聚会的理由，美其名曰暖居。
虽然他压根不在这儿长住。
等车子驶入小区的时候，宽敞的林荫道很安静，周围都是各种灌木植物，或许正是盛夏原因，虫鸣鸟叫竟是不绝于耳。
好在这些中间隔着很远的豪宅，隔音设施做的极好，不仅不会厌烦外面的这些叫声。
反而会在偶尔散步时，说一句这环境可真贴近大自然。
谢时彦的房子在最尽头，远远看过去一栋白色建筑物，墙体上大片大片落地窗，看着不仅透亮还莫名多了几分高科技的未来感。
以至于阮冬至一下车，仰头看见面前的四层建筑。
“你舅舅还缺女朋友吗？”阮冬至深吸一口气，认真问道。
叶飒朝她看了一眼，阮冬至立即举手：“我开玩笑的。”
不过叶飒不紧不慢说道：“要不你试试。”
阮冬至摇头：“不，不了。”
这会儿天色渐晚，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看起来已经有人过来了。等叶飒跟阮冬至进去时，才发现谢时彦今天还真的请了很少的人。
这会儿客厅里，就来了几个人，还都是叶飒都认识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顾明朗一转头看见叶飒，立即笑道。
叶飒微挑眉：“说我坏话呢？”
“那怎么可能，不说你小舅舅在，就是你绯闻男朋友也在呢。”顾明朗朝沙发上窝着的男人看了一眼。
此时客厅里摆着一组设计感极强的白色沙发。
角落里窝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衣，因为正垂头看手机，只露出一头漆黑的短发。
唯有那双黑色裤子包裹着的长腿随意地支在那儿。
显得格外修长。
这话一说完，男人抬起头了。那双略显狭长的桃花眼顺着看了过来的，乌黑的眼睛里神色淡然，却是在看见她的时候微挑了下眼尾。
直到他一脚踢在顾明朗的腿骨上，疼得顾明朗龇牙咧嘴的。
叶飒转头看了一眼：“小舅舅呢。”
顾明朗指了指楼上：“楼上换衣服，马上就下来。这位是你朋友？”
他这么一说，叶飒想起来还没介绍阮冬至。
于是她转头指着阮冬至：“我大学同学阮冬至，是名律师。”
顾明朗赶紧笑着跟阮冬至打招呼。
等阮冬至知道他也是当兵的时候，还觉得挺惊讶。当然她最感兴趣的还是温牧寒，毕竟这可是让叶飒都心动的男人。
之前司唯在医院见过他之后，在群里各种彩虹屁吹捧。
如今阮冬至见到真人，就觉得格外眼熟，是那种肯定在哪儿见过的眼熟。
等她拉着叶飒去旁边拿酒杯的时候，她悄声问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叶飒：“你之前不是还要跳进水里让他救的？”
“……”她还说过这种话。
直到阮冬至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她突然惊呼道：“我想起来了，在河边救人的时候对吧，就是他对吧。”
她还想起来她说过，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又A爆了的男人。
这个聚会是谢时彦的朋友，没一会儿阮冬至就在她耳边说道：“那个是安和的二公子吧，他跟你小舅舅居然也是朋友。”
“还有那个穿粉衬衫的男人，是宝康的太子爷吧。”
叶飒都对她服气的很，这些她小舅舅的朋友，跟她勉强算是一个圈子的，她分不清楚谁是谁。阮冬至倒是谁都认识。
“想去认识就去啊，”叶飒见她站在自己旁边认了半天人，也不过去打招呼说道。
阮冬至却犹豫道：“我过去的话，会不会给你丢脸啊？”
毕竟她是叶飒带来的人。
叶飒轻笑：“你以为我小舅舅举办这种聚会，就是没事闹着玩呢。想去就去。”
她不在意地说，她愿意带阮冬至来，就是为了帮她。
“还有，努力的人永远都不丢脸。”叶飒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她知道阮冬至是那种一心往上努力的姑娘，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丢人的，想往上爬没错，错的只是用的方式和手段。
最起码阮冬至一直是靠着她自己的努力。
阮冬至这下没再犹豫，端着手里的酒杯过去跟人打招呼。
她也知道这种级别的人参加的私人聚会，要是没叶飒的关系，她压根不可能受到邀请，所以也没再继续矫情。
等她走后，叶飒正端着酒杯要再喝一口，谁知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她的酒杯直接取走。
“吃过东西了吗？就敢空腹喝酒。”
温牧寒毫不客气地将她酒杯拿走，刚才他看见这两姑娘站在这儿，谁都没吃东西，都是直接端起酒杯就喝。
叶飒望着他，可是温牧寒已经端起盘子，挑了两块精致的小甜点，直接塞进她手里。
她低头看着蛋糕，再望着他：“你知不知道奶油是所有女人的天敌。”
“也包括你？”温牧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说：“为什么不包括我？”
叶飒微挺了下胸，白色抹胸裙勾勒出她曼妙身材，特别是纤细白皙的锁骨之下，起伏着的美好曲线，跟平时包裹的严实时完全不同的风光。
温牧寒撇开眼睛，只不过心底有点儿燥。
“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温牧寒下意识道：“营里有点儿事情。”
结果说完了，他才明白过来，他跟她解释得着嘛。
他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却不想叶飒伸手抓住他的手掌，温牧寒回头看她，叶飒轻笑道：“你不盯着我吃完？”
别墅里开着中央空调，冷气打的有点儿足。
这会儿她的手指尖有点儿冷，搭在他的有些微热的手腕上，反而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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