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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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哈哈笑接过烤肉,朱瓒拿起烤肉似乎一眼也不想看到她,坐到两匹马边吃去了。

然而很显然他并不能如愿。

“朱瓒,水呢?”

“朱瓒,肉不够啊。”

“朱瓒,有没有果子吃?”

“怎么没有啊?你先前去的前边有杏树…”

“要不你现在去摘…”

女孩子不时响起的声音不急不缓,还带着几分娇滴滴。

但这并不能让朱瓒心悦神欢,他咬牙的声音越来越大。

“君九龄!你玩够了没?”他终于喝道。

君小姐的声音停下了,看着他笑了,又肃容点点头。

看看这无赖的样子!

朱瓒咬牙气恼的将一根树枝扔进火堆里,也没力气再回到马身边直接就坐下来。

就这么点地方只要这女人有心折腾,眼就算不见也不可能不烦。

“有事说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玩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把戏?”朱瓒肃容说道。

君小姐含笑点点头,乖巧无比。

朱瓒看了她一眼,拿起树枝挑着火堆。

夜晚的旷野终于恢复了该有的宁静。

星空之下,火堆跳跃,马儿打着喷嚏,四周有虫鸣渐渐响起。

朱瓒第一次觉得安静真是令人愉悦。

“不过,有件事我想说。”

女声轻柔的再次响起。

朱瓒看向她,火光下女孩子神情如同声音一般柔和,安静的坐着,没有先前那种嬉笑,仪态端庄。

朱瓒斜眼看着她。

“你方才喊我君九龄。”君小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能不能再喊我一次,只喊名字。”

九龄。

九龄。

火光照耀下,朱瓒的脸色忽明忽暗,啪的一声,他将树枝扔入火堆里。

“姓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他羞恼的喊道,人也跳起来气哄哄的走开了。

君小姐看着他的背影。

“我怎么欺你了?”她说道。

只不过想要听旧人喊一声旧名罢了。

她抬起头看着星空。

物是人非,她有时候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朱瓒。”

君小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朱瓒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

“你又想干什么?”他喝道。

“没什么,我要睡了。”君小姐说道,裹着斗篷走向铺好的地垫。

朱瓒戒备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

“睡就睡,说什么。”他说道。

“当然要说了,你守好夜。”君小姐说道,“辛苦了。”

还挺礼貌…朱瓒心里说道,旋即哎了声。

“你不是有那些很厉害的暗器吗?”他说道,“布置起来人鬼难近,还守什么夜。”

君小姐哦了声,在地垫上坐下来。

“以前布置那些是因为就我一个人,现在…”她说道,看着朱瓒,神情真诚又感叹,“有你了啊,你这么厉害,有你在我很安心。”

她终于承认他很厉害了,朱瓒哼哼两声,但又皱眉,这语气这话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些暗器毒药做起来又贵又麻烦,还是省点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我去!这女人!

就知道她是个不正经的家伙!

朱瓒嗷的一声,看着扯着斗篷躺下的女孩子。

“姓君的!你可真是!”

“喂,就算守夜,那也轮换着!凭什么让我一个人!”

君小姐从斗篷里露出两只眼,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闪啊闪。

“凭什么?凭你欠我的,我不欠你的呀。”她柔声说道。

对话到这里没有再进行下去的意义了。

朱瓒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他为什么会觉得疲惫?

他曾经三日不眠不休追杀金贼,他曾经长途跋涉在这旷野里滴水不进。

那时候他都没有觉得半点疲惫。

如此的春夜,如此美的星空下。

他为什么会觉得疲惫?

他看着绣花金团亮丽的斗篷,看着斗篷下呈现的玲珑优美身形,以及那露在外边乌黑散落的长发。

这明明该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甚至遐思无限的场景啊。

朱瓒忍不住伸出手对着星空一阵胡乱的抓挠,似乎要撕裂这恼人的春夜。

夜怎么还不过去啊?天怎么还不明啊?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五十九章 行路有不易

“朱瓒。”

“朱瓒。”

当这个名字喊了三遍后,前方的男人终于回头。

他神情沉沉,看上去严肃又郑重。

“什么事?”他沉声问道。

君小姐催马赶上,看他笑了。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道。

朱瓒神情平静。

“说什么?”他问道。

君小姐哈哈笑了。

“你不是话唠吗?怎么这几天不说话了?看起来好奇怪。”她笑道。

朱瓒呸了声。

“你才话唠。”他说道,说罢转过头催马疾驰。

君小姐哈哈笑着跟上去。

“你竟然只反驳了四个字?”她说道。

朱瓒只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一语不发。

“喂,喂。”君小姐用马鞭戳他,“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朱瓒伸手握住她的马鞭。

“不要闹。”他沉声一字一顿,“大爷我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君小姐噗嗤噗嗤笑。

“你是不是觉得说不过我,干脆不说话了?”她说道。

朱瓒并没有暴怒而起,依旧神情平静,将她的马鞭甩开继续前行。

君小姐笑着再次跟上。

“喂。”她说道。

这一次不待她说话,朱瓒就转过头主动开口。

“有用的话就说,没用自然就不用说。”他说道,“我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想说什么?”

君小姐眼睛笑弯弯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要喝水。”她说道。

朱瓒神情平静的伸手解下水囊递给她。

君小姐接过打开喝了几口,又递回去。

“我有点饿了。”她又说道。

朱瓒从褡裢里摸出几个野果一递。

君小姐没有接。

“脏不脏啊?”她探头看说道。

朱瓒将野果子在身上用力的抹了两下,再次递过来。

君小姐接过嘎吱嘎吱咬着吃起来。

“你上次是自己一个人从保州走到京城的?”她一面说道,“一个人是不是很难?”

“不难,我习惯一个人。”朱瓒说道,目视前方,似乎看不到身边有人存在。

君小姐点点头。

“我原来也习惯一个人。”她说道,脆脆的吃着果子,晃着头咪咪笑,“不过现在感觉,两个人作伴行路还真不错。”

说罢伸手一摊。

“吃完了。”

这果子汁水多,摊开的小手看上去黏糊糊的。

朱瓒从腰里扯出锦帕,目不斜视伸长手臂,准确无误的在她的手上用力的擦了几下。

君小姐收回手带着惬意的笑。

“朱瓒。”她说道。

朱瓒的眉头不可察觉的跳了跳。

“君小姐还有什么吩咐?”他说道。

只不过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君小姐坐在马上揉了揉脸,带着几分悠闲晃了晃腿。

“我想想啊。”她说道。

“不急,您慢慢想。”朱瓒沉声说道。

君小姐哦了声。

“还有多远啊?走了半日,累的很。”她说道,鼻音浓浓,带着几分慵懒娇憨。

朱瓒终于转头看向她。

“君小姐,这条路,是你指的。”他说道,握着缰绳的手上青筋暴起,“小的,真不知道啊。”

君小姐看着他抿嘴一笑。

“你不知道啊?我知道。”她坐直了身子,“就是提醒你一下,我有多厉害。”

说罢将马鞭一甩,在空中挽出一个花,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马儿一声清鸣,扬蹄向前疾驰,骑在马上的女孩子头上裹着的薄纱随风飘起,滑落在身后婉如云霞。

朱瓒的脸色也婉如云霞。

当然不是看到这般美色而羞红脸。

他仰起头重重的又无声的吐出一口气,伸手对着前方疾驰的女孩子的背影用力的左右斜劈两下。

世上为什么有着这样可怕的女人!

为什么这样可怕的女人偏偏看上他!缠着他!

这就是所谓的天妒红颜吧!

山石嶙峋陡峭的山顶上,粗壮的绳子被水打湿,随着在石头上缠绕发出沉重的声音。

看着绳结打好,君小姐抓起绳子抬脚踹在山石上,人向后倒去,紧握着绳子的手瞬时被勒红。

“好了。”她松开绳子站好,“结实的很。”

一旁的朱瓒抱臂神情带着几分鄙视,不过并没有说话。

君小姐转头看他。

“还看什么啊,下去吧。”她说道,“我做的绳子很结实的,不会像你的说断就断了。”

朱瓒哼了声,没有说话伸手抓起散在地上的绳子绑在腰里。

“喂,你确定这山崖有药草吗?”他站在悬崖边,看着陡峭的斜坡。

这座山虽然不算高,但峭壁很难攀爬。

“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君小姐说道,摆手催促,“快干活快干活,我看着绳子,你放心就是了,总会拉你上来。”

朱瓒瞪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一步跨过去人就跌向山崖,如果不是山崖边露出攀住石头的手,还以为人就掉下去了。

君小姐站在边上看着他向下爬去,又走回山石旁盯着绳子,似乎为了不出意外,干脆将绳子抓住又缠在另一块山石上,然后才拍了拍手。

“这下绝对不会出事了。”她说道,在山石上坐下,解下腰里的香囊,倒出一把炒豆子嘎嘣嘎嘣的吃起来。

“…看不到啊…”

山下传来朱瓒的喊声。

“慢慢看。”君小姐头也没抬的说道,“好好看,急什么啊。”

朱瓒没有再说话,地上盘落的绳子晃动着滑去,很显然人正在向下攀落。

山间陷入了安静,除了偶尔的山石滚落声。

朱瓒在悬崖上认真的寻找着,而在山崖左边的斜坡灌木丛里,一双眼也在认真的看着他。

因为有人帮忙看着绳子,朱瓒很放心很专注的寻找药草,山石上的女孩子也很认真的吃豆子。

山风盘旋,草木摇晃,一根长长的吹管从灌木中伸出来,对准了这边下方贴在崖壁上的朱瓒。

嗡的一声。

一只利箭闪着寒光破空而来。

灌木丛中响起一声闷哼,旋即枝叶刷拉,有人从其中滚落。

攀爬在山崖上的朱瓒身子躬起,脚一荡手抓着山石向这边爬来,他的动作飞快,眨眼就到了这边,人用力一跃,扑落在斜坡上。

被枝叶卡住没有滚下山崖的男人被朱瓒翻过来,露出平淡无奇的面容。

“死了。”朱瓒回头喊道,看着站在崖边。

君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过来,手里握着一根吹管。

“他不死你就死了。”她说道,“不要想着抓活口了,这个人隐蔽到如今,肯定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一旦给他机会,就是他杀死你的机会。”

那这个人也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关于身份的印记了。

朱瓒站起身,将他一脚踢下山崖。

“你猜是什么人?”君小姐问道。

“是想我死的人。”朱瓒说道,又冷冷一笑,“想让我爹不好过的人。”

君小姐看向京城的方向。

“都说京城居不易。”她说道,“看来进京城也不容易。”

京城,御街一侧的官署内,几个小吏有些不安的跑动,很快很多人聚在了一起。

“千真万确了,千真万确了。”

“消息是真的。”

“朝会上已经议定了。”

他们低声的急急的说道,一时低语又一时哗然,嘈嘈切切错杂弹,将原本安静的官署搅动的热闹起来。

屋子里的宁云钊放下手里的文书,看着坐在对面的一个同僚。

“果然是无风不起浪,这浪是越来越大了。”他笑一下说道。

第六十章 其心所为

屋子里摆放着几排书架,堆满了厚厚的文书册子,几乎只能再放下一张桌子,拥挤窄小,但却不令人窒息憋闷。

大概是因为那册子虽然多但却摆放整齐干净,因为窗台上摆着盛开的春花。

又或者因为唯一的一张几案上笔墨纸砚皆是名品,以及几案前坐着的宁云钊握着笔誊抄文书的手修长,动作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只不过此时的同僚还是愁眉苦脸。

“这事情可闹大了。”他说道,“拖欠俸禄,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宁云钊伸手摆了摆。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说道,“前朝应顺五年,哀帝以财乏事繁,令朝官京吏停发三月俸禄。”

同僚一怔,忙冲他摆手嘘声,又向外看。

“我的宁小官人,你可别乱说,这这可不能乱比。”他急急低声说道。

把现在的皇帝跟前朝灭国的皇帝比,这要是传出去,御史能把他吃了。

“比什么?我没比啊。”宁云钊含笑说道,“我是说大家话不能这样说,陛下可没有拖欠俸禄。”

同僚愣了下。

“刚朝会已经说了…”他伸手指着外边。

“那也不是说拖欠啊。”宁云钊整容说道,“明明说的是自愿献一个月俸禄,这献和拖扣可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同僚一怔旋即失笑,不过是换个好听的说法而已。

谁自愿啊。

“我自愿。”宁云钊认真的说道,“正是因为成国公等将官在北地英勇苦守,才有了金人不得不求和,朝廷奖赏成国公等人也是理所应当,而朝廷国库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们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捐出一个月俸禄又算什么大事,一个月俸禄才多少钱?”

一个月俸禄的确没多少钱,同僚想了想,但又嗨了声,瞪眼看着宁云钊。

“你真是跟你叔父不一样,你对朝廷的大事就一点意见也没有?”他瞪眼说道,“但凡陛下说的你都说好?”

“因为真的好啊。”宁云钊说道,“我觉得这事挺好的,这样让将士们得到该有的荣耀,也让我们表达了对将士们的敬意,我觉得一个月太少了,我愿意捐两个月。”

同僚呸了声。

“宁常,你别一本正经的装疯卖傻。”他瞪眼说道,“这是钱多钱少的事吗?”

“应该是吧。”宁云钊说道。

“是什么是你又不是傻子。”同僚气道,“谁在乎这一个月的钱,这事,不能这么办!凭什么为他成国公庆功就要我们出钱?”

“有功同乐同享嘛。”宁云钊说道。

“对啊,有功,他有功,我们就没功吗?”同僚肃容说道,伸手指着北边,“他在北边守边境有功,我们在这里兢兢业业就废物了?”

“怎么会,大家都有功,他守边疆保我们朝事安稳,我们朝事安稳也才能让他们安稳守边境。”宁云钊说道,“所以说同享。”

“同享什么啊?同享就不该扣我们俸禄去奖赏他们。”同僚拍着几案说道,“同享,就该给我们也发奖赏!”

宁云钊伸手扶住被拍的摇晃的高高的文书,神情不急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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