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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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还是好想现在立刻当场捅死黎清。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时间一旦改成九点,八点发出更新时甚至还觉得有点自豪!
洗个头今天去医院啦~
☆、第 53 章
白泽越被叫到冬城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见到黎清时,他已经开始头疼了。
“所以现在就是,您杀不了他, 他死缠烂打,是吗?”仗着冬夏在场, 白泽越胆大包天地当着黎清的面这么问了。
冬夏点头:“没错。”
白泽越:“……”黎清的心魔确实没有其他控制的办法,在他理智尚存时, 只要能拿这群鼎炉当人质,冬夏便不可能和他动手。
客观来讲,白泽越觉得这个计划倒是很不错的, 但他不敢说。
“叫你来不是问这个。”冬夏揉了揉额头,一眼也不去看黎清,就当作这么个大活人根本不在自己面前。
“既然黎清在此, ”白泽越扫了眼黎清, 被他身上压抑到极致的堕化真元所摄, 到底没敢看太久,“我也能猜到问天门突然开启护宗大阵是为何了。自从这次开启之后, 它再也没有关闭过。”
冬夏皱起了眉:“孙卓尔呢?”
“龟缩不出。”白泽越又下意识地看了看黎清, 猜测对方究竟知不知道孙卓尔做了什么事。
白泽越话音刚落, 一道微弱的真元疾电般飞向黎清,被他抬手接住。
冬夏余光扫到,托腮嘲讽地问:“有人找?”
黎清看了看她, 翻转手腕将这道传讯直接放了出来,让室内的冬夏和白泽越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今你深陷心魔,妖女死而复生,正是仙域将迎大敌、生死存亡之时,问天门已是千夫所指, 为师不能令仙域在战前便陷入混乱。”孙卓尔的声音传了出来,“等两域战罢、尘埃落定,为师自然会将一切做过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冬夏听到这里,已经对孙卓尔道貌岸然的话语发出一声冷笑。
“……此外,听闻你在魔域,若是寻得机会,当为仙域除去妖女,如此仙域方有获胜之机。”孙卓尔幽幽叹息,“黎清,仙域存亡如今都系于你手,切记,切记。”
黎清手中的光逐渐淡去。
白泽越看看冬夏,又看看黎清,轻咳了一声起身道:“我先出去。”
说完,白泽越简直是脚底抹油地溜了,生怕冬夏叫住他。
“等等。”冬夏果然喊了。
白泽越不得不在门边停住脚步,恭敬地回头询问:“何事?”
“合欢宗宗主的传讯玉佩,你有吧?”冬夏勾了勾手指。
白泽越飞快交出玉佩,夺门而出,顺便把门附近一群玩耍的小萝卜头轰走。
室内,冬夏转动着玉佩,玩味地看了一眼黎清:“你和孙卓尔对质?他承诺你会考虑自白罪行?”
黎清点了点头。
他垂眼看着自己指尖,仿佛还沉浸在刚才孙卓尔那通传讯之中没有回过神来。
“觉得意外?”冬夏含着恶意问他。
黎清沉默半晌才收起五指,他摇了摇头:“……不。只是我终究心存幻想。”
无论如何,孙卓尔是黎清多年的师父。
投桃报李,黎清给了孙卓尔选择的机会,寄希望于他能洗心革面、诚心向善。
可但凡黎清真能肯定孙卓尔的选择,又怎会立刻将一切都告知岳浮屠。
“他让你杀我,”冬夏又漫不经心地说,“也并非为了什么仙域安危,不过怕我去杀他罢了。”
“我不会杀你。”黎清只道,“要死,也是我比你先死。”
“这倒是。”冬夏一哂,“你也活不了几日。”
黎清此刻简直可以说是一生最强的时候。心魔像是燃烧他的生命那般强盛,冬夏只从先前的一击中揣摩,便知道自己和他即便真的交战,胜率也不高。
不如就让他自生自灭,总归也就十几天。
“你要入问天门,就必须绕开大阵,”黎清转移了话题,“此阵所剩余的灵气,大约还可以支撑运转二十年。”
冬夏捏着传讯玉佩的手一顿:“二十年?”
黎清这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到底给它充了多少灵气?!
黎清他惭愧地撇开视线,“我每与你见过面、觉得心魔快要失控时,便去阵眼内宣泄。”
冬夏凉凉地问他:“怎么,还是我的错?”
黎清:“……”他不安地动了动手指,又强行将它们都拢了回去,试探地提出建议,“我教你破阵?”
冬夏想也不想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你教我怎么屠了问天门?”
天下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
“你只是去擒一人。”黎清摇摇头,“其余长老弟子,我来拦下。”
冬夏似笑非笑地改了说法:“你教我怎么杀你师父?”
黎清一时没回答。
“你总不会觉得我只是去找孙卓尔逼问一番,还会留他一条性命吧?”冬夏扬眉,“黎清,你的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沌?”
“他违了我的道。”
冬夏哼笑:“也是,大义灭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连将我当禁-脔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早背了你自己的道。”
“……是你胜了我的道。”黎清顿了顿,他认真解释,“我不曾将你当禁-脔,你在问天门也认识了许多人。”
冬夏开始后悔和黎清说话了,她捡了手边盘子扔他:“闭嘴。”
黎清轻松接住果盘放到一边,当真没有再开口。
冬夏平复了会儿情绪,才心平气和地令道:“继续说阵眼。”
“等我告诉你如何破阵,能不能……”黎清抿了抿嘴唇,“也向你提一个要求?”
他紧张得心脏剧烈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能撞穿胸膛扑出来。
冬夏眯起眼睛:“什么要求?”
“摘下面具。”黎清脱口而出。
冬夏不久前说说她毁容,玩笑不玩笑,黎清只有亲眼见过才敢放心。
冬夏觉得这交换还算合理,况且黎清又不是没见过她长什么样。
于是她摸了摸面具,朝黎清扬了扬下巴:“说。”
黎清旋即用真元在地上刻了阵法出来,标上阵眼的位置。
所有阵法都是如此:当你不知个中奥秘时,看着便觉得抓耳挠腮不知从何入手;可一旦你知晓了原理结构,这阵在你眼前便成了任你抚摸的家犬。
冬夏起身绕着阵法看了一圈便大致明白了过来。
——就算黎清是在糊弄她,这至少也编得很像模像样。
冬夏当然不可能就这么信了黎清。在去问天门之前,她势必要模拟重现数次阵法,亲自入阵试过、破过,才会放心。
她将阵法的每一根线条都记入脑中,才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如坐针毡的黎清。
黎清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冬夏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向黎清走去。
到了黎清面前时,她甚至都听见了对方剧烈的心跳声,鲜活得根本和“黎清”这两个字不搭边。
她居心叵测地将黎清的手拿起搭到自己面具边缘,甜甜地道:“摘吧。”
黎清几乎是屏着呼吸将绯影一寸一寸地揭开,直到见到熟悉又陌生的冬夏出现在他面前。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意,只有嘲讽与恶意。
突如其来的酸涩撞进黎清的心口,可又致命地裹上蜜糖作为伪装,让他只能毫不犹豫地咽下自己酿的苦果。
冬夏就算曾从指缝里漏出来过一丁点喜欢,也已经全都毫不犹豫地忘了。
她将英华珠报复似的扔到了黎清面前,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曾亲手将什么宝物扼杀、让他追悔莫及。
冬夏也成功了,黎清压制了七十年的心魔,在小小一颗英华珠面前功亏一篑。
黎清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知道世间至痛是什么滋味了,可谁知道冬夏总有办法让他更痛。
“我知错了,冬夏。”黎清垂眸细细摩挲她腕上金色的阵纹,将其慢慢地解开,“……我如今满盘皆输,也只能怪我自己。”
他将一整圈牢固似胎记的阵纹都抹去,再度抬起眼时,冬夏已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被称作仙域第一美人的楚灵在这张脸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光是看她一眼,都能令人忘记自己的名字。
她用这张脸、这双眼、这对嘴唇说出再伤人的话语,听者也只能黯然原谅接受。
“是啊,你自己将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扔了,”冬夏轻笑,“这还能怪谁呢,黎清?”
她按着黎清的肩膀微微俯身,贴着他的耳际吹了一口气。
“最好笑的是,你这一通昏招,本来是有用的。”她慢条斯理地说,“我恢复这段记忆之后,总偶尔觉得对你下不去手、心软一些。现在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实在碍事。”
黎清轻轻抬了一下手腕想去碰触冬夏,又克制地自己收了回去。
冬夏就离他这么近,他的心魔却像是退却的潮汐一般倒流蜷缩,安安静静、乖顺至极。
冬夏退了两寸,捏着黎清的下巴,从他纯黑的眼瞳里观察自己的倒影。
不过小半年的功夫,她竟然对自己的原来面貌有些陌生起来了。
“黎清,”冬夏悄声地问,“你是不是在想,我这时候或许会亲你?”
她几乎是立刻便看见黎清脸侧的线条扯紧起来,像是被说中心底的尴尬。
玩够了的冬夏嗤笑着拍拍黎清的脸颊,无情地道:“继续想吧。”
她抽身便干脆地走了。
黎清静坐了许久,才略显颓然地低下头去长出了一口气。
绯影仍在他手中,似乎还带着冬夏身上的温度。
黎清注视这张几乎代表着冬夏一半身份、和她形影不离的面具半晌,轻吻过眼角的红色,才将其放到桌上。
归根究底是他做错,无论冬夏怎么报复嘲讽,他都只能不动声色、全盘接收地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_(:з」∠)_没想到这章写了两个小时,发个红包吧今天
☆、第 54 章
冬夏边思索着黎清刚交出的阵图边往外走, 在门边就站住了。
黎清的心魔实在不可控,她根本走不出黎清十步以外,这点也棘手得很。
“大人?”妇人端着茶水走近, 见到冬夏时怔愣片刻,才笑道, “您近日一直戴着面具,我还担心发生了什么事呢。”
冬夏打断思绪, 含糊地唔了一声,看她手中托盘上的茶:“我不喝茶。”
“这是招待客人的。”妇人含笑说。
“他算哪门子的客人?”冬夏靠着门懒洋洋地勾唇笑了一下。
“来者是客。”妇人坚持道,“再说了, 您只喝酒,这些好茶放着多浪费。”
冬夏也没再三阻止,她偏了偏头道:“不要靠他太近, 他现在很危险。”
妇人应了一声便举着托盘从冬夏身旁走过, 而冬夏则盯着门前一块空地, 脑中飞快在其上演练起孙卓尔现在的保命大阵来。
只要能破此阵,她就能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出问天门, 抓个孙卓尔势在必行。
冥冥之中冬夏有种预感, 她能从孙卓尔下手、揪出整条罪恶链, 从此一劳永逸解决绝大多数鼎炉之灾。
她这一推演就出了神。
妇人将托盘放下时,回头看了一眼冬夏的背影,意有所指地道:“我在此处生活了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见到仙域的客人。”
黎清颔首谢过她的茶,略显拘谨地坐在原地。
他能感知到妇人的身体相当羸弱,但凡他身上气息稍稍波动得过于凶猛些,对方便是一个血溅五步的下场。
黎清连动都不敢动。
“就算只是有修为的,之前也只有那位白大人, ”妇人和善地将杯子推到黎清面前,然后退开了几步,“但你和白大人不一样。”
拉开这几步距离之后,黎清才放松些许。
他偏首看了一眼,确认那是千金难求、能延绵福寿强身健体的灵茶,却被冬夏放在这儿给一堆没有修为的凡人随便喝。
这确实是冬夏最珍视的地方,即便失忆一无所知也最先想起的地方。
“我知道,”黎清淡淡道,“她恨我。”
妇人将托盘抱在胸前,像是看个孩子似的看着黎清笑了起来:“确实如此。”
从这位显然和冬夏关系匪浅的人口中得到确认,黎清并不沮丧,反而有种“果然”的尘埃落定之感。
他垂了垂眼,转而问另外一件事:“冬夏和你说起过她从前的事吗?”
“你想问的是哪一件呢?”
黎清用视线去确认冬夏的背影,肯定她早已入神、没有危机便不会在意身旁说话声,才轻声道:“她也有和你们一样的记号。”
刚才妇人沏茶时,动作之间并未掩饰,露出了小臂上的黄蕊红花记号。
除此之外,住在这里的许多人身上也有。
但他们并不刻意遮掩。
黎清曾在即将被卖去当鼎炉的孩子身上见到过,在贩卖鼎炉的人身上也见到过。
妇人终于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你见过?”
黎清没说他是猜的。
“我们的寿命太短了。”妇人想了想,并未直接回答黎清的问题,而是另起了个头,“这里的所有人被救回来时,大人都已经是现在这般强大了。”
黎清点点头。
他成为仙尊才七十年,而冬夏的成名还比他更早。
“但我知道,大人是被她的师父从贼人手中揪出的。”妇人垂眸之间,神情露出些微的伤感,“她的师父最终也正是死在了那个人手里。这么多年,大人除了救和我们一样的人,也在寻找着仇人的身份。”
黎清沉默下来。
真相在他眼前呼之欲出。
“我只知道大人身上带着……但她从不曾让任何人看见过。”妇人叹了一口气,她垂眼轻轻用指尖摩挲着自己的记号,就像在抚摸一块平常普通的皮肤,“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从未走出来。”黎清当然明白。
但凡已经摆脱那些过往,冬夏就不会将那块记号还当成是禁忌。
她越是掩盖,便说明越是在意。
“光是你见过这件事,就让我倍感惊讶了。”妇人感慨地说,“可惜,你很快就要死了。”
黎清:“……”他诚心请教,“如果我还能活一段日子呢?”
“那恐怕你要做的事情多得很了。”妇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暗示地道,“其实我曾经从大人口中听过‘黎清’这个名字。”
黎清顿时有点紧张,他快速瞥了一下冬夏的背影:“……她说我什么?”
“说你很擅长酿酒。”妇人朝黎清眨了一下眼睛。
*
只要黎清不发疯不失控,冬夏才懒得管他在自己家里干了什么。
一个快死的人了,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她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地推演问天门的护宗大阵,很快就照着样子模拟出了一个小型的复制品,只有一个院子大小。
将阵搭好后,便是试探闯入破阵了。
等顺利按照黎清提供的阵图找到阵眼、破坏大阵后,冬夏便干脆利落地将残阵毁去,重新第二次的推演。
每次的复制品都比上一次更大一些。
黎清在旁看着就知道冬夏并不信任他提供的阵图完全真实,也只能老实地把这份质疑全盘接受咽回肚子里,顺便在搭阵时从旁协助。
白泽越去而复返时被巨大的阵法压得吐了口血,赶紧后退两步拉开距离,难以置信地提醒冬夏:“这是魔域!”
这阵是要屠城?
“冬城里的魔修都已经疏散了。”冬夏头也不抬地道。
一般这种需要上传下效的事情都是白泽越去办的,但他很肯定自己没办过。
“我赶走的。”冬夏又补充。
白泽越:“……”果然。
恐怕这会儿别说是冬城,冬城周边的几个城镇里也没剩人了。
谁敢和冬夏抢地盘?更何况黎清一路闯到这里的事情现在也不算是个秘密了。
三年多前那一战谁都不可能忘,生怕自己靠得太近就在神仙打架时灰飞烟灭,当然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白泽越小心翼翼地踩在阵图的影响范围外,看看正对阵凝思的冬夏,又看看正埋头打工的黎清,决定不管这两尊大神:“我带了合欢宗的宗主来。”
冬夏终于分出一丝注意力看向白泽越身后的女人。
身形妖娆又魅惑的女魔修正表情僵硬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冬夏没戴面具,女魔修一开始还震惊于对方惊心动魄的美,可听见白泽越开口之后,她立刻亲手掐死了自己刚刚升起的一丝嫉妒之情。
仙域总有个论调觉得妖女常年戴着面具一定是因为长相见不了人,要么毁容,要么无颜。
魔域当然不可能这么说,但和仙域之间打嘴仗归打嘴仗,心里总也有点嘀咕为什么自家老大总要把真容遮起来。
合欢宗宗主现在只想自戳双眼:不是人家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才不露脸啊!!
身为魔域第一美人的合欢宗宗主往日很自得于这个名号,此刻却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不,我不配。
就连在一旁勤勤恳恳画阵的黎清都被合欢宗宗主暂时无视了。
但黎清没忽视合欢宗宗主这个称号,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一下。
——黎清当然知道这个女魔修,因为她的风流之名在两域都传得很广。
譬如,裙下之臣多如过江之鲫,男女不忌,就连仙域的年轻一代天之骄子也被她撬动了好几个。
美人如刀,刀刀见血。
合欢宗宗主甚至还大胆地试图诱惑黎清过一次,黎清当时觉得:不过如此。还有人能为美色沦陷?
后来……他就栽在了冬夏手里。
黎清:“……”
嗯,美人如刀,刀刀见血。
合欢宗宗主迎着冬夏的视线,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大人寻我,我便尽快赶来听您号令了。”
“是有事找你,”冬夏嗯了一声,从半成品的阵中直接穿了过去,“事关情爱欲念,我想问你总是没错的。”
合欢宗宗主几乎是惊悚地看着冬夏平平常常地从阵中穿行而过,好像那能令她站在外围就浑身僵硬的阵是个摆设似的。
等冬夏到了面前时,合欢宗宗主才发现白泽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她在心中怒骂了一声,挂起勉强的笑容,顺从依附强者的身体本能朝冬夏温驯地靠近过去:“您请说。”
冬夏打了个响指布下隔音的阵法,才似笑非笑地问:“我想取心头血取不到时,你是不是说过,精血也能抵一半的作用?”
合欢宗宗主打了个寒颤,脸上笑得更加妩媚:“我只是这般推论,其实也并……”
她的话在半路便戛然而止,媚笑不自然地停滞在脸上,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一股恐怖的气势直直将她锁定、按在了原地。
别说浑身肌肉,就连丹田内的魔气也被死死禁锢住,一毫一厘都挪动不了,简直和雕像死人无异。
合欢宗宗主顿时大骇,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引得冬夏这般大怒。
冬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回头看向自己身后,警告地喊了一声始作俑者的名字:“黎清。”
黎清正定定看着冬夏和合欢宗宗主,眼底带着些微疯狂的血色。
“她对你笑。”他阴沉地说。
黎清见过那笑容,他知道那是合欢宗宗主魅惑之术的绝招,多的是人抵挡不了。
光是这个女人想勾引冬夏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黎清便觉心魔又暴涨两分。
冬夏咋舌:“那又关你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
_(:з」∠)_躺平认嘲。
☆、第 55 章
黎清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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