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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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也好。

黎清没有停下脚步,他顺着冬夏的气息向她追去,一步一步地将心魔往识海深处镇压。

十几日前会甜甜夸赞“黎清最好啦”的冬夏当然也很好,但黎清始终不曾全然满足。

越是得到那个被他封住记忆修为的“冬夏”,黎清便越觉得自己的识海被分割成了两半。

一边是“得到”,一边却是“不够”。

黎清一日比一日更想透过天真无邪的“冬夏”去触碰从前邪肆狂傲的妖女。

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法传达给从前的冬夏,他想自从前的冬夏身上所获取的一切也无法得到。

终究落在手心里都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

而现在,镜花水月也没了。

黎清走到房门前时,已经知道里头的冬夏正在干什么。

——她好奇地将屋内的桌柜都翻了一遍。

“……小心。”黎清扶住柜顶一盆摇摇欲坠的灵植。

见到他突然出现,冬夏便收了手,道:“这些柜子几乎都是空的。”

黎清将柜门合上:“你才刚来。”

“我又回想起些从前你我相处的事情,”冬夏又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黎清几乎鹦鹉学舌。

“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域至尊,而我只是一名凡人,”冬夏比划了一下两个相差许多的高度,“这段关系中,本该你才是主导的那一方,而我是担惊受怕的那一方,可从我的记忆中来看却全然相反,这难道不奇怪吗?”

黎清抿了抿嘴唇:“因为……”

“因为你喜欢我?”冬夏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打断黎清,“但记忆中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黎清无言以对。

“你对我实在太……”冬夏停下来思考了一下,“轻拿轻放、无微不至。这劲头简直就跟你没了我就活不下去一样。若你知道我也愿意对你许下终身,就不该如此不安。”

“若没有你,我确实活不下去。”黎清低声道。

冬夏愣了愣,脸上有点儿愕然,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但旋即,冬夏便再次摇头:“这便让我生出了一个猜想来,你想不想听?”

“……不。”

冬夏哪里理会黎清的拒绝,她直白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装的、我不喜欢你,但你选择视而不见?”

黎清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回答这个过于尖锐、直指真相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只半尺不到,冬夏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她抬头看了黎清一会儿,反倒迈近一小步将这段距离再度拉近。

黎清绷紧全身,已经不必低头便能嗅到她口中甜美的糖果香气。

片刻后,冬夏却只是伸手摸了摸黎清的心口。

身为修士,黎清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心脏正在疯狂鼓噪,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冬夏仿佛收集完了什么证据似的收回手,轻轻哼了一声便从黎清的臂弯底下转身离开:“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难道不会很痛苦?”

门口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祝音正站在门口,她对转脸的冬夏露出和蔼的笑容:“你醒了。身体可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其他的倒是没有,”冬夏背着手无辜地摇了摇头,“和黎清在一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点算不算?”

立在祝音身后的楚灵大气也不敢出,只悄悄地看了一眼黎清,便晃眼从他身后瞥见一点叫人心头发冷的银白色。

——那是黎清身后柜上的灵植从叶尖开始凝结上一层寒冰。

作者有话要说:灵植:当时我害怕极了QAQ

*

大家六一快乐!永远都是小朋友~

☆、第 21 章

“从前的事情你既然还记得, 应当没什么问题。”检查过后,祝音笑着道,“你最近多花些时间和黎清说说话, 便会逐渐好起来了。”

冬夏抬头看看祝音,又看看楚灵, 最后又看向黎清,笑了一笑:“行。”

即便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祝音大抵也不会说。

这三个人是一家,她是那个外人。

祝音看过冬夏的身体状况便起身离开,走前温和地唤了黎清出去说话。

楚灵留在房内, 神情看起来有些迟疑。

冬夏善解人意地询问:“楚灵师姐有话想问我吗?”

楚灵摇了摇头,又不自觉地咬了下自己的嘴角。

美人就连蹙眉也比旁人好看两分,冬夏叹息地想着, 再度开口劝道:“直说吧。”

——真奇怪, 黎清也是美人, 还长得正中她下怀,怎么对着黎清时就一点儿不想心软?

楚灵踌躇片刻, 在冬夏诚挚的注视下流露出些许的愧疚。

冬夏将这一丝情绪收入眼中, 眉梢微动。

楚灵有什么好对她愧疚?

楚灵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沉默着再度摇头,确认过冬夏全身并无痛楚后便说还有事要办匆匆离开了。

“……山下的白糖桂花糕,我下次给你带来。”临走时, 她这么对冬夏承诺道。

冬夏挥挥手将楚灵送走,收起笑意托腮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儿。

——当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不如说,自她醒来之后的一切,全都不对劲。

黎清不对劲,楚灵不对劲, 祝音是他们中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但冬夏本能地也将这位黎清和楚灵的师叔怀疑上了。

脑中的回忆清晰无比,见到楚灵时的愉快也是发自肺腑,可冬夏始终能从看似平和的气氛中敏锐地察觉到一丝违和感。

——光是回忆中的自己,都叫冬夏吃了一惊。

她总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小甜甜。

于是冬夏越深究,这违和感像是警钟一般在她脑中不停地敲。

冬夏觉得这问天门内任何人都能一剑捅死她,更遑论黎清。

可在黎清面前几乎是咄咄逼人踩实他的底线时,冬夏心中却一丝的惧怕也没有。

要么她就不觉得黎清会对自己动手,要么她觉得自己和黎清实力相当。

低头瞅了瞅自己柔软苍白的手掌心,冬夏轻轻嗤笑了一声。

方才试探了一句,显然黎清是不会让她离开问天门的,自己强离开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洞府就在山巅上,她还能跳下去不成?

祝音的话虽然柔和,里头的意思却很明了,是要她留在问天门和黎清多多相处。

但凡有个亲朋好友……或许也闯不进问天门这样的庞然大物之中。

想到这里时,冬夏脑中陡然跳出一个名字来。

殷浮光?

冬夏皱了皱鼻子,把这个名字也按了下去,不知为何觉得这人不太靠得住。

又吃了两颗糖后,冬夏仍没见到黎清回来,干脆将房门一关躺到了床上。

在床上打了个滚后,冬夏面朝床内侧的墙壁愣了愣。

她好像……对这面墙有点印象。

冬夏倏地盘腿坐了起来,面壁思考了片刻,将手伸向了床、枕头、墙壁的缝隙当中,试着掏了一会儿,指尖居然好像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

但她还没来得及将那东西掏出来,便听见房门被敲响,立刻飞快将手抽了出来。

“冬夏,饿了吗?”是黎清的声音。

冬夏……冬夏确实有点饿了。

吃饭大过天,冬夏只得将枕头挪回原位,才懒洋洋下床去给黎清开门。

她没立刻让开,而是有趣地在门口堵了黎清的路,问他:“这不是你的洞府吗?还等着我给你开门?”

黎清只道:“因为你关了门。”

他果然就只是站在那儿、规规矩矩地被冬夏堵着不动。

冬夏笑了笑,伸手将黎清手中饭菜接了过来,一抬脚用膝盖把门给顶着关上了。

黎清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门,他只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下,冬夏便觉得自己的力道撞在一座山上,顿时消弭于无形。

“我要吃饭了,”冬夏扬了扬眉,“你不是不用吃饭吗?”

正如同她所料,她想和黎清来硬的,简直无异于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但要将自己浑身上下说不尽的憋屈劲儿还到黎清身上,那办法就再多不过了。

冬夏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自己应该很擅长阴阳怪气。

黎清的动作果然顿了顿,清朗冷峻的眉眼中流露一丝黯然。

他缓缓卸去手上力道,冬夏才察觉到门的松动。

“宗门有事宣布,我过去一趟。”黎清道,“若要找我,就喊……”

“‘仙尊救命’?”冬夏下意识地张嘴接了下去,随即又皱了眉。

“……喊一句黎清便可,我立刻回来。”黎清的视线在冬夏面上打了个转。

冬夏读得出那是什么眼神。

他想亲近、触碰她。

但冬夏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在门上把门给关实、将黎清关在了门外,才端着自己的饭菜往桌边走。

盘中放了一碗鱼汤,冬夏看了眼便知道里头的鱼刺已被人细心地挑干净了。

而所有的菜色中,没有一件是冬夏所讨厌的。

冬夏挑了挑眉,越发觉得这份来自黎清的无微不至显得令人惊讶起来。

她身上一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才能叫黎清这么牵肠挂肚。

慢条斯理地吃了半条鲜嫩的湖鱼后,冬夏放下筷子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侧耳贴着门听了会儿动静,觉得外头应该没人,便拉开看了一眼。

黎清果然不在外面,看来真是事务缠身。

冬夏扬眉将门关上,回身飞快地扑回了床榻之上,从刚才手指勾到的缝隙里面摸出了里头藏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看痕迹并没有被藏匿许久。

冬夏好奇地三两下将纸展开,被上头随意勾勒出的面具图像吸引了心神。

画像只用黑色勾勒,可冬夏第一眼便觉得这面具该是金缀红的。

在画像的一角挂着几个潦草的字:妖女?我?魔域?

冬夏盯着看了许久,觉得有两个字死死压在自己舌尖,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顿时难受得五脏六腑都一阵空虚。

仙魔对立,黎清的洞府中不该藏着魔域的东西,那这只能是她自己从前留下的了。

冬夏匆匆下床沾了桌上茶水,游龙走凤地在桌上写了和纸上一样的五个字,发现那果然就是她自己的笔迹。

——可她却全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张面具、将它画了下来、又刻意藏在了这样的缝隙里!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瞒着黎清,而黎清也瞒着她。

冬夏哼笑一声,将画重新叠起来,原来是要塞回原位的,可刚塞进去就又抽了出来,在房内绕了一圈。

合该烧掉了事,她却无法在屋内找到任何能生火的东西。

冬夏不满地弹舌,最后只好倒了杯茶将画泡进去,直到墨水糊开再也看不清上面的内容,才将它细细撕碎。

这还算不上毁尸灭迹,湿哒哒的碎屑仍留了一桌。

冬夏环视一周,将视线投向了房间角落柜子顶上的灵植。

嗯,就埋那儿吧,刚刚险些被它咂了脑袋。

踮脚将花盆从柜顶拿下来的时候,冬夏的手都被冻得一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

冬夏怀疑地瞅瞅带着霜冻的灵植,只当这是什么珍贵药材,懒得多去计较,将图画碎屑都埋进土里后才将它小心地重新放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哼着小调去洗了手,坐到桌边接着吃饭。

只不过这一次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黎清和问天门的人再怎么打死不承认,狐狸尾巴也还不是被她给抓到了?

*

黎清只留了一丝神识在冬夏身上,避免她遇险、离开等等,并未监视太多。

倒不是他不想。

不如说心魔正用尽全力煽动他将冬夏变成一只真正没有翅膀、也没有脚的金丝雀。

但黎清艰难地克制住了这滔天的恶欲。

再者,问天门眼下要宣布的另一件事,黎清也不得不上心。

“……魔域封印有过三次打开的迹象。”一名长老沉声道,“前两次动静不大,最多容纳一两人出入,因此驻扎附近的弟子并未上报;但这第三次声势浩荡,几乎是小半个魔域轰然出动,定然是有人领导、有所图谋,该联合仙域众门一道去剿魔,在他们兴风作浪之前,便将魔修们杀得不敢再次出头!”

坐在宗主之位上的孙卓尔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问天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该知会其他仙门一道警戒才是。”

另一长老道:“没了妖女,魔域早就元气大伤,我们有仙尊坐镇,倒也不必这般大动干戈与他们对峙,平白掉第一宗门的面子。我看不如就让我和浮屠带些小辈去练练手。”

岳浮屠正歪在椅子里喝酒,听见自己的名字也只不咸不淡地抬了下眼皮。

孙卓尔沉思了片刻,又颔首:“不过弟子宝贵,多派几名长老跟随才保险。”

“魔域战败后,他们的魔气浓度早不知压缩几何,恐怕连疗伤都不够,只怕已经逐渐不是仙域的对手了!”又有人冷笑着不屑道,“这么倾巢出动,别的宗门还以为我问天门多忌惮魔域?”

祝音温和地开口问:“诸位忘了前些时候,问天门内接连出现两名魔修的事情了吗?一前一后两人,就在咱们问天门内,且一个也没抓住、击毙。哪怕只是杞人忧天也好,正如宗主所说,咱们的弟子宝贵,折一个都心疼,还是谨慎着些。”

俗话说得好,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修真之人也是。

祝音一开口,前头两个气焰嚣张的便纷纷偃旗息鼓。

孙卓尔再度赞同了祝音的话:“所言甚是,便选五名长老带着各自的亲传弟子,再挑选些精英弟子、内门弟子去历练吧。”

众人都应了之后,孙卓尔看向了黎清。

“黎清,你去是不去?”孙卓尔询问道。

孙卓尔虽然是黎清的师父,对他却不能用对普通徒弟的态度。

——厅中人无不是看着黎清长大的长辈,可对着天资卓绝的黎清,他们中大多数人现今也只能低头称一句“仙尊”。

黎清摇头:“冬夏刚醒来,不宜赶路走动。”

孙卓尔顿了顿:“也好,有你坐镇宗门,不怕狡猾的魔修虚晃一枪再度潜入问天门作祟。”

等挑选了五名带队去剿魔的宗门长老后,众人便一一离开去召集弟子,岳浮屠懒洋洋地走在最后,被黎清叫住了:“师伯。”

提着酒壶晃晃悠悠的岳浮屠停住脚步,扭头看了黎清一眼:“怎么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事情和你想得不一样?”

黎清只道:“您说过的痛,我现在已经明白了。”

岳浮屠的动作一顿,这下转过了身来。

他像是惋惜又像是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你几百岁才开窍,在这地方钻牛角尖倒也不奇怪。如何,现在准备回头了吗?”

“不,”黎清答得很干脆,“我回不了头。”

他不仅回不了头,甚至一步也不能退。

即使进退维谷,前路至少比后路多一丝光明和希望。

岳浮屠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你——”

“我想问师伯,这痛会停止吗?”黎清垂眸按住自己心口,“还是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万箭穿心一日?”

他口中说着“万箭穿心”,神情却异常平静。

若不是岳浮屠足够了解黎清,都要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可岳浮屠看着黎清长大,是他的第二个师父,便知道黎清这句话已是他所能说出最温和的表述。

岳浮屠哑口无声,他仰头喝了两口酒,才含糊地道:“我告诉过你,你走岔了路。”

黎清了然。

他放下了手,淡然道:“多谢师伯,我明白了。”

“即便如此——”岳浮屠忍不住问他,“你也誓不回头?”

黎清不自觉地偏头去看冬夏所在的方向。

他只思索了很短的一小会儿,便轻声答了岳浮屠的疑问:“我只有一条命,便用这条命去赌前路。”

听见这句话,岳浮屠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劝了。

他再劝下去,只会站到黎清的对立面。

“希望你得偿所愿,”岳浮屠只好半开玩笑地拍拍黎清肩膀,“魔域虽少了个妖女,仙域可不能紧跟着也陨落一名仙尊啊。”

黎清没有作答,但他确实认真思索过自己和冬夏的结局。

要么冬夏醒来杀了他,要么冬夏一辈子被困在网中不能醒来。

总之冬夏会活着。

*

“魔修出动?”冬夏诧异地道,“楚灵师姐也要去迎战吗?去多久才能回来?”

“这谁说得准呢,上次仙魔大战打了足足十几日呢。”问天门女弟子道,“别说楚师叔是门中年青一辈的翘楚,咱们这院里也不少人都要跟着去。”

冬夏托腮看着眼前几个女弟子养护自己的长剑,清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问道:“那要什么人才有资格去?”

“修为能过得去的,才会被带着一道出发历练,这次随行的弟子,都是差不多我这般的,又或者是楚师叔这样以后要当宗门长老的人。”女弟子们对冬夏毫无戒心,解释得非常详细。

冬夏眨眨眼,羡慕地道:“我也想去。”

女弟子们笑了:“冬夏只是个凡人,就留在宗门里好好休养,那些魔修让我们挡着就是。”

“我虽然是个凡人,但和问天门这么多人一道行动,应当也不会有危险。”冬夏不以为意地含着糖道。

女弟子们并不将冬夏的话放在心上,调侃几句便又低头忙自己的事,只一心两用地和冬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一个女弟子正在旁练剑,动作看起来有些生涩,时不时地停顿一下才能继续。

冬夏看了她半晌,好奇道:“你们难道不换剑吗?”

“换剑?若不是有了品质更好的剑,又或者手中的剑毁了,咱们剑修是不会轻易更换的。”练剑的女弟子停下来擦了一把汗,含笑回答了冬夏的问题。

“可这柄剑不适合你啊。”冬夏疑惑道,“你练剑这么久,难道一直没发现为什么剑招走不圆润顺畅吗?”

练剑女弟子笑了,她上前用手指戳了戳冬夏腮帮子里的硬糖:“这同剑有什么关系?”

“你该用长半寸、细一指的剑,方才那套剑法便能轻易圆上了。”冬夏笃定地说着,在身旁找了找,指了另一名女弟子,“像这样的剑型就差不多。”

这两句对话的功夫,其余人已经纷纷停下动作好奇地打量起两柄剑来。

“这剑我从入门用到现在,人驭剑,仙尊一道剑气能将山峰割裂,又岂是区区剑身能左右的?定是我练得不够多、不够勤罢了。”练剑女弟子没有当作一回事,喝了口水便准备接着去练习。

倒是另一个被冬夏指了的女弟子将自己的长剑递了出来,好奇地道:“便试上一试,又没什么损失不是?”

“是呀,这剑法你都练了半年多还没熟悉,我看着都累啦。”

在同门的劝说下,练剑女弟子没了法子,半推半就地接过了不属于自己的长剑,心中不太确定地挽了个剑花,只当是哄冬夏开心,走开几步便熟练地划出了第一式。

——她顿时精神一震。

剑型的细微差别所带来的调整几乎是醍醐灌顶的。

练剑女弟子想也不想地手腕一抖,游龙走凤地将第二式接了下去,丝毫没有平时的阻涩之意。

此后是第三式、第四式……直到一套剑招舞毕,她竟然再没有碰到先前那样总在半路觉得“差了点儿意思”的停滞。

轻喘着收势时,练剑女弟子自己都惊呆了,她茫然又震惊地看看自己手中剑,又看向了冬夏,结结巴巴地道:“小冬夏,你或许……是个天生的剑修?”

她那一针见血的评价只可能是来自于血脉之中的直觉了。

冬夏无所谓地咬了咬硬糖:“那我怎么一直没修炼呀。”

原本各做各事的众人都被这一下震慑得不轻,一个个热情地凑到冬夏身旁,也不管她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半开玩笑地向她请教了不少修炼上的难题。

冬夏看了一个又一个,倒真都顺畅地答下来了,心中还隐隐有一丝“就这?”的念头。

女弟子们大多也是凑热闹捧场,叽叽喳喳问了一堆后便散开了。

只其中几人得了冬夏指点,这会儿正若有所思地低头沉吟不语。

最开始的练剑女弟子开心地道:“练得这套剑法,去剿魔时我底气又足了不少。出发之前,我可得将飞剑重新炼化一次、重铸剑型。”

听见剿魔二字,冬夏扬眉,似不经意地问:“我还没见过魔修呢,多少有点好奇。他们和你们长得不一样吗?是不是头上生角、青面獠牙?”

刚安静了没一会儿的女弟子们顿时又被逗笑得东倒西歪。

“魔修也是人,怎么会生得青面獠牙?魔修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甚至有些不出手时看着还很翩翩君子呢。”

“哦~你居然觉得那个姓白的魔修好看,小心被师父听见了罚你去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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