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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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打一个吧,就问问,好不好?嗯嗯?好不好嘛?妈妈~~”夏初撒着娇,自己都感觉一阵恶寒。
“多大了还来这套?”但是拗不过夏初一直哼哼唧唧的,只能投降,“好了好了,我试试吧。”
“妈,爱死你了。”
“这就爱我了,不打就不爱了?”
夏初点头如捣蒜,连声说:“爱爱爱,最爱你,真的真的。”
兰梓玉打电话给秘书,停了好久才有人接听,可是那边却说,夏副司令临时有事,已经上了飞机出差走了。
“走哪儿?”夏初一把抢过电话,也不计较什么形象了,急匆匆的问。
“这个是军事机密。”
“那梁牧泽呢?”
“梁中队接到任务,已经离开了。”
夏初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腿一软瘫坐在沙发边上,电话顺手滑落。兰梓玉吓坏了,赶紧拉住她。她的脸色蜡黄,眼神没有焦距。兰梓玉拍她的脸,叫了半天才有回应。
“妈,他去执行任务了,我说他有事儿你还不相信。”
“我信我相信,”兰梓玉猛点头,担忧的问道:“夏初啊,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别忍着。”
夏初茫然的摇头,又点头,却又摇头。“我没事。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有什么事跟妈说说,千万别自己忍着,来站起来,地上凉,夏初。”兰梓玉拉着夏初,说话的声音都夹着哭腔。
“我没事,就是,”夏初抚着胸口,缓缓说:“就是这里有点儿纠疼。妈,他很危险……”说完,头一歪趴进兰梓玉的怀抱,泪水无声的滑落。
他说,曾经12走3,剩下的全是重伤,甚至有人不得不专业离开部队。惨烈的牺牲换来了任务的完成,却也是这次出击的开始。有例子在前,又如何让夏初不但心害怕?
兰梓玉心疼的抚着夏初的头发,她知道作为军人的家属,是怎样的心情。他们面临的是真枪实弹、随时可能毙命的危险,而她们只能在后方牵挂着、祈祷着,怕有消息传来,更怕没有消息,想知道最近的情况,却害怕会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那是一种濒临绝望的心情,心中拉着一根弦,她们的世界飘摇,随时都可能崩塌。
喊了阿姨泡杯蜂蜜水让夏初喝下,希望能让她安神。
“妈知道你担心,妈陪你去旅游散心好不好?想去哪儿?你研究室毕业都没有毕业旅行吧。”
夏初趴在她怀里摇头。
“那……要不去京城?木阿姨一直叨念你呢,说想见你,”说到这儿兰梓玉就来精神了,特骄傲的说:“她们全家都对你特别满意,说想见你,没见面又不好给你打电话,怕你有压力。哎,我们夏初长大了,要嫁人了,嫁了人就更不回家了。”说着说着,语气又变的哀怨不已。
“那我不嫁了,人还不一定能回来呢。”
“说什么呢?快呸呸!”
“呸呸呸,我开玩笑的,土地老爷千万别让它生根。”夏初没精神的嘟囔着。
“京城不去,那去国外走走?”
夏初继续摇头。“我没事儿,明天就好了,真的,米谷也回来了,等她没事儿了陪我去血拼疗伤。”
“瞎说,疗什么伤。”兰梓玉嗔她。
“嗯嗯瞎说的,各路神仙都没听见,没听见。”夏初觉得自己精神都快恍惚了,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夏初天天数着时针过日子,看着时针走一格,就觉得很安慰,毕竟这一小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每晚睡前,总会一遍一遍的复习着他的样子,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算起来,他们没多少时间可以相处,但是在一起的日子却那么平淡而快乐,想潺潺的溪水,绵长且美丽。只希望,溪水不会干涸……一定不会,要相信他的话,他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
三天后,夏副司令风尘仆仆的出差回来,多日不见夏初,虽然疲惫,可是脸上却又着分外开心的神色。
“爸,洗个澡准备吃饭,今天看我给你露一手。”
“好好,吃我闺女做的菜,好!哈哈。”夏将军笑的爽朗。
夏初做了小炒肉,当然不能和自己老妈比手艺,不过自认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夏将军不多说话,那一盘子几乎全落入他的胃的小炒肉,是夏初最好的明证。
“是不是瘦了?”夏将军看着夏初,皱着眉头说。
“没有啊,回来还胖了呢!”
“那就是以前瘦了,梁牧泽这臭小子,说话不算话,还不好好照顾我女儿……”
“咳!”兰梓玉赶紧干咳示意夏将军,奈何这位领导反射弧有点儿长。
“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咳咳,咳咳!!”
“我说你老踹我干嘛?”夏将军瞪着眼睛,声音不善的对兰梓玉说。
兰梓玉皱着眉头对他轻轻摇头,又看看夏初。
“我没事。”夏初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继续埋头扒米饭。
夏将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瞬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拍脑门,站起来就往卧室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厚道了~~~停在这里,是不是小邪恶呢,灭哈哈哈~~~~~
请叫我后妈~~~~童鞋们
Chapter50
《这么多年无天天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吗?》
夏将军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信封,无声无息的坐在了夏初对面,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
“什么?”夏初抬起头,眼神慢慢出现了戒备。
“信。”
“什么信?”
“看了就知道了。”
“谁给的?”
“梁牧泽。”
“我不要。”夏初瞥开眼不看他,也不看信封。
“不要我可扔了?”
“随便。”
夏初忽的站起来,踢开椅子转身出了餐厅,背影萧索。夏将军一头雾水,拿着信封的手还滞留在半空中,似是问兰梓玉,又似是在问夏初,“她怎么回事?”
兰梓玉“啪”一声把筷子扔在餐桌上,怒气冲冲,可是声音中却夹杂着哭腔的说:“你一直都不喜欢牧泽,每每提起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样,现在开心了?满意了?还问夏初怎么回事,我看你才是有事儿,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还能如此面不改色吗?”
夏将军厉声呵斥道:“你那是什么话?这东西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明知道女儿一直但心着梁牧泽,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一回来就数落梁牧泽的不是,还拿出一封信,还是……还是白色信封,你……”兰梓玉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半天不吭声。
夏将军拿着信看了看,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在客厅暴走,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兰梓玉,你想什么呢?一封信而已,净想些不吉利的!!那东西能落我手里吗?你知不知道,只有回不来的时候才能拿到那东西?”
兰梓玉听得愣愣的,难道乌龙了?缓缓神儿试探的问:“这不是?”
“当然不是!”夏将军有些气急败坏的喊。
“那你不早说?怎么这么费劲,赶紧去看看夏初,她肯定也多想了。真是的,也不说清楚。”兰梓玉急急忙忙站起来,小跑着出了餐厅上楼。
夏将军也跟着上楼,出气似得把木质地板踩得铿铿作响。“是你们胡思乱想,好好的想什么不好,什么不吉利惦记什么,夏初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兰梓玉转身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什么,我也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到夏初门前,门紧锁着,兰梓玉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却被夏将军一把拉开,低声训斥她,“听什么听?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你磊落,你喊。”兰梓玉让了位置给他,自己闪到一边。
夏将军站在门前,几次举手欲敲门,却总是到最后又放下。
“敲啊领导,”兰梓玉双手环胸,催促道,“不敢啊?”
“胡扯!”夏将军低吼着。
轻轻敲门,没有人应。更用力的敲门,却还是无人应。
“夏初啊,你在吗?”
夏将军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却被兰梓玉狠狠推一把,能不在吗?问得什么话!
“初儿,你把门打开。”
两个人竖着耳朵听着,虽说这房子墙壁和门的隔音效果超级好,但是也不至于好到故意大声说话也听不到吧?!这么多年,夏初从没闹过什么脾气,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关起来不出声。
“听见没有?让你开门!!!”不给领导面子,领导的脾气马上就上来。
“你起开。”兰梓玉推开夏将军,隔着门喊话道:“初儿啊,你爸刚刚没说清楚,那信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兰梓玉询问似得看看夏将军。
夏将军立马心领神会的连忙接话道:“是他走之前留,走得急没时间跟你说,就留了一封信。”
“对对对,时间急,别胡思乱想啊,初儿?”
可是房间里还是没动静。
“都怪你。”兰梓玉用口型职责夏将军说。
“怪我什么?”
“牧泽走时留得信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拿出来也不说清楚,竟让她误会,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我满什么意,那是我闺女,我能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吗?你再这么不讲理,当心我关你禁闭,”可是话锋一转,夏将军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隔着门好声好气的说:“初儿,怨我怨我,没说清楚,这两天我也忙,把信给忘了。”
忽然从房间里传出嚎啕的哭声,把兰梓玉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敲门。还好阿姨听见了动静,拿了一串钥匙过来。赶紧把门打开,就看见夏初盘腿坐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跟走失的孩子一样。
兰梓玉心疼的眼泪刷刷流着,一把抱住夏初。
夏将军站在一旁,虽然心疼,可还是厉声阻止说:“别哭了,他去执行任务,你就坐这哭,这算什么?”
“怨你怨你都怨你……”夏初一边哇哇大哭,还一边埋怨自己的老爹。
夏将军被夏初哭喊声乱了心绪,刚刚还是严厉的呵斥马上就转换成了安慰夏初的自责,“怨我怨我,都怨我,别哭了。”"
夏初抹着眼泪,呜咽的说:“我我们刚,下飞机,你就派人来抓他,下马威,用那那么足,现在在还怪我不不吉利了?他要是走了,不正合你……意吗?!”
“胡说八道!”
夏初哪儿听得进去,她现在觉得委屈着呢,心里一直担心梁牧泽,生怕他出一点儿状况,她爹可好,前一句刚说梁牧泽如何如何不好,随后就拿出一个白信封,问是什么也不说,她理所当然的想多想歪了。她那会儿几乎要绝望,觉得天要塌了一样,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心如刀绞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梁牧泽真的……她也活不下去了。
兰梓玉给夏初擦眼泪,心疼的轻声安慰,不让她多想,要往好地方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爸缺根筋,别跟他一样。”
“谁……”
夏将军刚想反驳,兰梓玉一个卫生眼扔过来,那一句话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待会儿就让你爸打电话,问问情况怎么样,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你也能放心,好不好?”
夏初手指缠在一起,因为刚刚哭的劲儿太大,这会儿气儿还不顺,整个人一抽一抽的抖着。
二喵踮着脚丫,在门口探头看了一会儿,接着高傲优雅的踱到夏将军脚边,软绵绵的叫:“喵喵~”
闻声低头的夏将军,眉头紧紧皱着,条件反射一样,踢开二喵,“这这从哪儿跑出来的?谁弄的?”
“我的。”夏初鼻音很重,声音沙哑,从床上下来抱起二喵。“你要是不喜欢二喵,我和它走就是了。”
“谁说我不喜欢?我去打电话。”
辽阔的南海面上,三艘游艇前后不一的静静飘荡在海面上。游艇外不时有身着黑衣带着墨镜身材高大的人来回走着看着,表情生硬冰冷,却机敏无比,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几架飞机从东方而来,停在游艇的上方。直升机压低位置,拉近飞机与游艇之间的距离,舱门打开,被风吹乱了发型和西服的外国人,眯着眼睛,在黑衣人的帮助下上了游艇。
甲板上早已有多人迎风等候,来人和他们纷纷拥抱寒暄,继而陆续进入船舱。
中间大型游艇的船舱中,一席人西装革履,虽然没有拔剑张弩,可是在一来一往的对话中,表面看来来平静无比,私下却暗潮涌动。角落里坐着一人,剪裁得当的银灰色西装裹出挺拔的身躯,微微低着头,前刘海遮住眼,没有人能看清他何时是怎样的表情。安静的人从上船开始,几乎没有说过话。
裴俞无声站起来,一手插|进口袋,经过外国人身边的时候,特意对他笑了笑,外国人友好的回以微笑。
“你去哪儿?”忽然有人喊住他,口气听起来非常不善。
裴俞侧身,声音淡淡道:“透气。”
那人看见裴俞走出船舱,面目有些狰狞的大声喊着,生怕裴俞听不见一样。“你们看他什么态度?这是没当老大呢,做了老大你们和我还有活路吗?”
“现在说谁做老大,还不是时候吧?”他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轻吹着茶叶末子,“老大只是躺在病床上,可还没有离世,于老二,你不要太嚣张。”
“哼,别搬老大出来吓我,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于老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那人也不时善茬,“砰”的摔了杯子,激动的站起来。他的人迅速移动到他身后,手无声的伸入口袋。
于老二生气的拍着桌子站起来,“说就说!有胆子你就给我听好了。”
其他人看着他们拔剑相向的样子,都各喝各得茶,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拉架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死一个少一个,世界更和平。
唯一的老外,听着身后的翻译逐字翻译,美滋滋的品着中国的高山贡茶,对于他们大动肝火的场面完全不在意,反正他要的是继续合作,谁做老大和他无关。
“干什么?”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中气十足的拍桌子,恼怒的瞪着挑事的人,“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都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艘游艇了?风声那么紧,还有心情争这个?再说,还有Carl先生在场,丢不丢人?都给我坐下。”
气焰很重的两个人,虽然仍是恶目相向,可仍是有所忌惮的坐下,不再说什么。
老者笑容可掬的对所谓的Carl先生说:“实在不好意思Carl先生,让您看笑话了,请不要介意。”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OKOK。”
裴俞迎风站在游艇边缘,看着湛蓝的海面不时翻滚着小波澜,默默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眯起眼睛看着蓝天碧水相接的那种纯净,心中烦乱,这种日子,他实在是厌烦透了
裴俞轻轻抬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黑夜人恭恭敬敬的对他鞠躬。
“烟没了,你进去帮我再拿一包。”
“是。”
看着黑衣人离开,裴俞先是四处看看,确定令两艘游艇没有在同一条平行线上,温和的表情立马收起,凛冽的看着水面,将手中的烟盒弹向海面,随即扔同一方向扔出火机,火机和烟合在海面上发生了轻微的爆炸,不等看清楚,就被一个浪花打入海中。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下,一截明亮长时间的闪烁着。
裴俞的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彩,嘴角微微挑起。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吧?这么多年无天天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吗?
“俞哥,烟。”
“谢谢。”
裴俞点了一根烟,此时和几分钟前,又是另一番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哦,大家看见是这种结果是什么感觉?
其实,裴俞这个人物的命运已经被我改了三次
起初只想让他做一个平凡的商人,喜欢夏初,想让她幸福,不管她是不是把他放在心上
后来,觉得应该有些波澜,就开始把他往反方向写,就是夏初生日是看到疲惫的裴俞,他那时风尘仆仆,而梁牧泽刚刚执行任务回来,他之所以说不让夏初和裴俞接触,是因为那个人很危险。
但是前两天洗澡的时候,忽然觉得,为什么要把他写成坏人,那样有这温柔笑容的男子呢,所以就变成卧底了……好吧,我果然是有点儿不靠谱的说,╮(╯▽╰)╭
Chapter51
《朴实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爱,他的宠,他的无奈和霸道》
夏初。
白色封皮上有两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看信的夏初一定不知道,写信的梁牧泽很想在封皮上在标注一句话,“偷看信者死。”
信封并没有密封,夏初撑开信封到出信纸。虽然已经知道这只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告别信,可她心里还是很纠结。梁牧泽仍旧没有消息,他的生死依旧不明,就算这封不是,谁又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忽然就被送到她手里呢?
夏初,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G市了,任务太急不能耽搁。放心,我很好。夏副司令很“客气”的请我喝杯茶,浅谈一下过去和未来。我已经道歉,很不厚道的抢走他的宝贝女儿,希望他原谅。虽然结果怎样不可知,不过还好他绝对不会为难你。
夏初,不要为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会平安回来,来接你回去。
你亲口说过要打报告的,绝对不能反悔。任务结束回来,我就要看见成品。
等我回来!!!
梁牧泽。
短短的几行字组成的一封信,又让夏初泪如雨下。朴实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爱,他的宠,他的无奈和霸道,夏初仿佛看见了一个真实的他站在眼前,一字一句的说,等我回来,娶你过门。
她不知道这封信有没有被她家领导看过,不过猜也能猜出来,一定是先过了他的眼的。梁牧泽所谓的“客气”,是怎么客气?“喝茶”又是什么茶?过去和未来,是先翻旧账再算总账吗?估计是怕被领导先审阅一遍,他把话说的太隐晦,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受私刑。
南海上,就在游艇正西方近一海里处的一艘民用渔船,几个渔民与往常一样,撒着网,说着笑,全自动的打渔设备,给他们带来很大的方便,可以不费力气每日满载而归。
渔船背面,梁牧泽蹲在渔船边,接收着刚刚从水下潜艇的发来的信号,身上黝黑的潜水服还在不停的滴着水珠。
穿好装备的战士们,个个兴奋不已,眼中灼灼的光芒足以说明一切。这一天,对这些有三年前记忆的人,是何等的漫长,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
“都准备好了吗?”梁牧泽表情冰冷的沉着声音问道。
“是。”战士们异口同声。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梁牧泽看看湛蓝的天空,一声令下:“下水。”
渔船上的几个“渔民”继续说着不易听懂的客家话,在兴奋的攀比着什么。有微小的入水声传来后,其中两个渔民迅速机敏闪回船舱,在几台计算机前坐下,向岸上指挥中心发出信号,接着黑客攻击了游艇操作关口,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
梁牧泽带着人潜入水下,潜水前进速度有限,但是这样潜水靠近游艇,是唯一不打草惊蛇的办法。
阳光明媚下的海底,格外漂亮,微弱的光线照得四处蓝色像是透明一般,美丽的群鱼来来往往,游的好不自在惬意。可是战士们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还要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偶尔威风游过的鲨鱼……
他们身上的唯一武器,就是夹带在腰间匕首,也就是说,他们到达游艇的那一刻,没有枪,只有一把短短的匕首,如果不能得到接应的话,他们将会如何惨死,可想而知。
越来越接近游艇,梁牧泽大概算了算时间,一挥手,众人心领神会,分为三个小组,分别到三艘游艇旁边,隔着薄薄的水层,找准游艇上巡逻保镖的位置,趁着他们落单的时候,先用绳子从背后套住他,用猛力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人拉进水中,利落的拔掉他们身上的配枪,用身上那把唯一的匕首,直刺心脏。
“什么人?”
游艇上突然有人喊,战士们迅速沉下水,将自己隐藏在水下。
发现有人摔下游艇掉入海中,保镖们连忙的跑到游艇边,可是只看到一片碧蓝。被血染成红色的海水,迅速被翻滚的波浪打散,不留一点儿痕迹。保镖们掏出身上的配枪,举枪指着水面,警惕的看着水面,不时低声对着话筒说了些什么。
潜入水下的战士们快速在中间游艇处集合,梁牧泽示意,这一步已经走不通了,在他们声张之前必须灰飞烟灭。
他对大家使了个眼色,拿出身上的装置发射了一个信号弹。这种最新研制的信号弹,可以在水中停保持10秒时间。信号弹发射后,流星般快速直线窜出水面,直指天空。在空中绽放出一抹艳红。
两侧游艇的保镖此时都集合在甲板上,防备的看着水面和四周。忽然从水中窜一截什么,速度快到他们还没有办法看清,就已经在空出炸成红色,终于有人大喊:“不好!。”
可是下一秒之后,两艘游艇被炸得灰飞烟灭,1分钟后,海面上还有熊熊燃烧的烈火,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和船身孤零的飘在海面上,染红的海面久久不消散。
游艇上的大佬们,被爆炸声惊了一跳,保镖们拎着枪先一步跑出舱外,众人看见另两艘只剩下残渣的游艇,一瞬间害怕、惊慌,恐惧不堪。留在驾驶室的保镖想启动游艇,却发现,游艇被锁了一样,没有任何动力,不能启动只能停留在原地。
“NND怎么还不开船?”
一个保镖惊慌的跑出来,“游艇出了一点儿状况,正在检修,马上搞定。”
“草!你NND想死是吗?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是。”保镖卑谦的低着头,任凭于老二各种不堪入耳的怒骂。
“,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于老二拉住保镖的衣服,拉到游艇边缘,保镖丝毫不敢反抗,此时只要于老二松手,保镖就会马上被丢人海中。
“放手老二,这都什么时候了?”
老者一声呵斥,可是于老二丝毫不受威胁,面目狰狞的大手一挥,保镖瞬间坠入海中。
忽然有人坠海,藏在游艇下的人被吓了一跳,梁牧泽赶紧挥手,两个战士奋力的想坠海人游去。那人看见水下有人,当然害怕,拼命的往上游想浮出水面,就在头要探出来得一瞬间,被人抓住了腿,一用力拽回水里,捆住手脚扔进海底。
站在在最后面的裴俞心里盘算着现实和计划的出入,他们还没有上船,而两艘游艇却已经爆炸,肯定是在偷袭过程中被发现了才不得不这么做。如今,游艇外站着这么多人,手里有枪,人多势众,他们如果贸然登船,只能做靶子被子弹射穿,这是绝对不行的。无论如何,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
裴俞悄然后退,潜回船舱,踢开正中的长桌,打开隔板拎出一把步枪,装好弹夹,做了深呼吸后,大义凛然的迈步冲出船舱。
“哒、哒、哒。”
应声而倒地的几个保镖,看到裴俞是一脸的惊恐,手还在胸前口袋,枪还没有拿出来就已经毙命。其他人听见声响迅速掏枪个个对准裴俞,裴俞灵活的躲起来,换了弹夹,默数三声后探出半截身子对准保镖们扫射。
梁牧泽在水下听见了枪声,知道裴俞为了他们平安登船而引开了保镖的注意,打了一个手势之后,战士们迅速上浮,浮出水面。梁牧泽带着另外4个战士,率先攀着游艇边缘,利落而轻巧的登上甲板。
梁牧泽找到在舱外被隐藏很好的木制箱子,里面有早已准备好的枪支弹药,前面的枪声不断于耳,几个人毫不犹豫的拎枪装弹夹,随即分散袭击。
裴俞在那边早已有些支撑不住。这些保镖们都是顶级好手,就是特种大队的人过来,一对一单挑,谁输谁赢也不能妄自下定论。
子弹射穿了他的左臂,裴俞紧咬着牙关从衬衫下摆撕下一段,绑住受伤的手臂。而此时舱外传来了震耳的乱枪声音,裴俞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战士们陆续攀上游艇,迅速加入战圈,不多时,死的死伤的伤,大佬们都很有技术的被射中,倒地不起,但是绝对不会死亡。
几架直升机从四个方向飞来,盘旋在游艇上方,飞机上的指挥员与陆地上待命的指挥中心联系,数秒后,董志刚的一声令下,早已待命的各部队战士们奋勇出击,在南部多省盘踞多年的超级犯罪团伙,完全落网。
仍穿着黑色潜水衣的战士们将受伤的大佬们捆绑起来,于老二被子弹射穿了大腿,此时歪坐在游艇边缘,身边一滩血渍,手因为太过愤怒而颤颤发抖。
裴俞手扶着受伤的肩膀,缓缓走出来,站到梁牧泽身边,挤出一抹惨白的笑容,可是眼睛中却闪烁着愉悦的明亮。
梁牧泽冷冷的瞥他一眼,“我不会跟你说谢谢。”
“我也不会跟你说谢谢。”裴俞说。虽然受伤,可气息却十分稳重。
“砰。”
裴俞闷哼一声,接着“啪”的跪倒在地。那一枪射中他的肚子。
梁牧泽皱眉,迅速举枪对着准备继续开枪的于老二砰砰开了两枪,他的两只手被子弹射穿,他的惨叫回荡在大海上空。
“你不会有事的。”梁牧泽扶着裴俞,不让他瘫倒在地。
裴俞艰难的笑,“我知道,这里不是心脏。”
一架飞机迅速压低位置,打开舱门,战士们围过来准备抬起裴俞把他送上飞机。裴俞仍跪着,就在梁牧泽面前,他用染满血迹的手拉住梁牧泽,眼睛暗淡没有了刚刚的光彩,语气里有着无尽的伤心,“三年前,对不起。”
“我不会接受的,等你伤好我们算总账。快,把他抬走。”
“好,”裴俞苍白的笑,“反正,还有另一笔账要好好算清楚。”
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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