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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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比杀了他们还要残酷的惩罚！
急促的喘息，极度惊吓后，三尾白狐的瞳仁缩的比针尖还要小：“你、你不是超自然事件管理局的人！”
超自然事件管理局的人，就算是那条老龙也不会这样干脆利落的废了陆尧的！
她难道，就不怕引发两族大战吗？！
轻轻瞥了三尾白狐一眼，穆萤道：“如果你们的老祖知道狐族如今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她必定会很失望的。”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软，只是落在七人耳朵里，却要比惊雷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我先暂且放过你们。”
不等他们将这口气彻底松到底，穆萤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宽容你们的冒犯，但如果之后岑宵他们查出了你们同样犯了跟陆尧一样的错后……”
缓缓地，她笑了一下。
“我定惩不饶！”
齐刷刷的，连带着三尾白狐都跟着抖了抖皮毛。
另一边。
整整三天，发现七只崽子，一只都没回来之后，族长和九位长老彻底绝望了。
等着灭族，还是去救人，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要是真的灭族了，那他们就是整个狐族的罪人。要是去救人，不用想，那七个一定会越发的无法无天。
但凡族中现在有一个怀孕，族长还有长老都不会愁成这样。
最终，他们还是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十人最憋屈的一次。
慢吞吞的下了山，害怕把老脸都丢光，族长还有一干长老不约而同的拿出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刚开始是一只，后来变成七只，现在又来了十只，他们这是组团送人头来了么？
打开房间门后，看到排排站着的十个老头，小锦鲤和大金龙都震惊了。
送外卖的小哥，都没他们勤勤恳恳吧？
“有事儿好商量，能不能先把陆尧还有三尾他们放了？”坐在穆萤面前，好半晌，族长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要什么补偿，我们狐族一定满足！”
是族长爷爷！
他们就知道，族里一定不会放弃他们的！
胆战心惊了整整两天，现在已经快被吓死的三尾白狐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从来没觉得族长还有长老这么慈祥过，有那么一瞬间，七个小崽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族长爷爷！就是她！她把陆尧内丹敲碎了！”趁着这个机会，他们赶紧七嘴八舌的告状。
“残害狐族后辈，你们一定不能放过她！”
同样没有想到穆萤会这么干脆利落，十个老头面色顿时一变。
见她轻轻看了自己一眼，最终，族长狠狠一咬牙：“陆尧该死，对于他的惩罚，我们狐族绝无二话。”
但是……
“三尾七人虽然性格张狂了些，但这么多年被我们禁锢在深山里，他们确实没机会去伤害人类。”缓了口气，他胡须微颤：“所以，能不能看在狐族的面子上，饶过他们这次？”
“不行。”
穆萤微不可见的摇头，这下子，气氛彻底陷入了冷凝。
“放任他们这样下去，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虽然不能把这几个小辈还给你们，但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你们的老祖宗。”捻动了一下手指，她问：“九尾天狐和十二尾神狐。”
“怎么样，可以么？”
三尾白狐七人表情瞬间凝固：“？？？”
卧槽，什么操作！
第73章 报应
“族长爷爷, 你可千万别听她的！”
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三尾白狐他们近乎是同时惊叫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族长还有九个长老哪儿还有心情去理会这群小崽子？
好半晌, 族长才渐渐冷静下来：“不可能，老祖他们，早在万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甚至于他们这些老家伙们出生的时候, 传说中的九尾天狐就已经销声匿迹了。至于十二尾神狐, 他们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众所周知，九尾是最强。
九尾妖狐如果说修炼得当，战力差不多与普通天仙相当。九尾都能媲美普通神仙了，那十二尾又该是怎样的存在？
“嘶——”稍微想的深了些, 族长以及九位长老,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怕是, 真真正正的神仙了吧。
像是猜到了十人心中所想似的, 穆萤下一句话，惊的他们差点原地跳起来：“修炼到十二条尾巴，实力与真仙相当。”
竟然是真仙级别！
如果说真仙这个等级瞧着不熟悉的话，那么对比一下就会让人有更清醒的认知。真仙大能，也就只比某只石猴差了一个等级而已。
最高只有七尾的狐族族长，一个没控制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好半晌, 他才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不是真的, 你不要骗我……”
“口说无凭, 试试不就知道了？”知道对方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穆萤直接了当的开口。
下一秒，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将周围的空间撕裂了一个口子。
刹那间，比现世浓郁了千百倍的灵气顿时向外涌出。
撕裂空间，那得是多牛逼的人物才能拥有的手段啊！
见穆萤一脸轻描淡写，对比不好好学习，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三尾狐他们，见多识广的族长以及几位长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紧接着，十人态度骤然变得恭敬许多：“多谢大人。”
这样的存在，若真的对他们起了杀机，怕是一根手指过来，他们连投胎的机会都不会有，根本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将他们引到别的地方去。
想到这里，心中的忐忑瞬间被抚平，紧接着，族长一马当先走了进去，紧接着九位长老紧随其后。
真是不知道，超自然事件管理局的那四位，尤其是老龙知不知道局里藏了个这样的人物。
想到穆萤只被评了个C级，对视了一眼后，一众老头心中莫名有些同情。
希望那条老龙，有够好运吧……
*
灵地之中四季如春，无论什么时候，群山都是一派绿意盎然。
这么多年过去，好不容易混了个位置比较好的山头，每天有灵果吃，有徒弟可以欺负，十二尾神狐玉光的日子过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至于她那个徒弟——耀星，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万年前，没来灵地的时候，耀星是狐族第一强者，也是唯一的一只九尾妖狐。多年的称王称霸，让他失去了警惕心，然后渐渐变得狂妄自大。
一开始进入灵地的时候，耀星还想着，既然末法大劫来临了，虽然外面的世界不能待了，但他还可以在灵地里面闯出一番事业啊！
不出预料，没过两天耀星就被捶了。
捶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只比自己还多了三条尾巴、实力堪比真仙的天狐。
玉光的境界，是耀星压根无法理解的。那样浑厚的神力，光是稍微泄露一丝，都让他感到绝望。
就这样，耀星的自尊心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打击。
被迫成为了对方的徒弟之后，依旧没有死心，他一直不停的煽动自己便宜师父搞事情：“反正也没事做，我们可以把这个地方统一一下，然后当他们的王啊！”
一口水差点没当场喷出来，无语良久，玉光满心满眼的慈爱：“傻徒儿，想找死自己去撞树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一开始耀星觉得自己这个师父胆子真的太小了，一点都不像只狡诈阴险的狐狸。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渐渐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傻多天真。
堂堂真仙境界，在灵地里竟然只是中下层而已！
无数传说中的存在来来往往，有时候遇到的钓鱼的老大爷老大妈都可能是盛极一时的大能，怀疑了好久的狐生后，渐渐的，耀星最后一点傲气就这样被磨光了。
他现在，就只想安安静静的修炼，然后安安静静的渡劫，争取早日长出新的尾巴来。
等穆萤带着狐族的族长和九位长老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粗布短打的耀星，认认真真在编草筐的情形。
师父嫌她洞府里的坐垫太老旧了，非得让他弄个好看的来，可是怎么样的才叫好看呢？
唉……
如果不是对方身上传来一阵一阵恐怖的气息，在接近对方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血脉瞬间就被死死压制住了，族长和长老压根就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尾天狐。
对比耀星，锦衣华服的族长和长老才更像是那个厉害角色。
“你们狐族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并不打算过多干预，说完之后，穆萤就消失了。
踌躇许久，族长还有九位长老才小心翼翼的向耀星走去。
“咦？”灵地来新人了？
等双方面对面的时候，不只是耀星愣住了，族长还有九位长老也愣住了。
好熟悉的一张脸，他……他难道就是祖地祠堂那位……
想到对方的恐怖的生平事迹，一个没忍住，十人当场跪了下来：“耀星老祖！”
这可是跟妲己同宗，封神之战后以一己之力将整个狐族拉出泥潭的大能！也是狐族最优秀的几位老祖宗之一！
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见到真人，族长还有九位长老顿时激动的老泪纵横：“老祖啊，晚辈能见到您一面，真是死而无憾了！”
一面是俊美青年，一面是耄耋之年的老者，这样的情形，要是被人类看在眼里，那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你们是？”愣了一下，耀星不解。
“狐族九十八代族长隆肃拜见老祖！”
话音落下的瞬间，其他九位长老也纷纷报上自己的名字。能跟老祖直接对话，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啊……
恰巧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提着鱼鹰的小孩路过：“哟，耀星，家里来亲戚了？”
这小孩是谁，怎么敢这么对老祖说话！
就在族长还有九位长老扭头，怒目而视的前一秒，耀星面皮一绷，整个人站的笔直：“看情形，应该是的。”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团聚吧。”
小孩渐行渐远，在十人不解的目光中，耀星赶忙戴着他们回洞府去了：“这里是灵地，无论谁跟你讲话，哪怕是条鱼跟你讲话，你们态度都要客气点。”
指不定那鱼就是传说中的鲲。
想当年，他因为不懂这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尽管心中不解，但族长还有长老们还是十分乖觉的点了点头，很快，他们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十二尾神狐。
她蜷缩在草席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和耀星相比，尽管对方身上没有任何气息溢出，但整整十二条尾巴，就像是最强横的武器，一下子就让族长还有九个长老迅速噤了声。
“穆萤大人带着来的？”玉光缓缓睁开眼睛，霎那间，十人呼吸一滞。
擦了擦额头上莫名溢出的汗水，他们战战兢兢的开口：“……是、是的。”
“还挺幸运。”眼中艳羡之色一闪而过，幻化成人形后，坐直身体，玉光懒洋洋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两分钟后，得知狐族的小辈竟然去刺杀穆萤，沉默了一瞬后，玉光和耀星不约而同的开口：“没救了，等着被灭族吧。”
“能死在穆萤大人的手上，是你们的幸运。”
族长还有九位长老：“！”
差点没哭出来，听老祖宗们这么说，他们突然也不确定了：“不、不至于吧……那位大人好像……没有准备杀死我们。”
“她……她还带我们来这里了……”
所以说，穆萤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会是，让我们帮着去整顿一下狐族吧？”思考了好久，玉光有些不确定的喃喃，下一秒，她猛地看向耀星。
“要不，你去外面看看？”
本来耀星是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的，毕竟万年前他为狐族操心操的已经够多了，但隐约又觉得便宜师父说的有道理，见族长还有九个长老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就差没跪下抱大腿了，最终，耀星点了点头。
“行吧。”
两个小时后回来接人，听说耀星也要出去，本来只是想让这两位好好跟狐族的族长以及长老沟通一下，让他们不要这么溺爱孩子的穆萤：“……”
好像会错意了呢……
不过算了，本人出去了倒也挺好。
挥挥手，一行人眨眼之间就又出现在了酒店的房间里。如果不是旁边有耀星站着，族长和长老们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后知后觉的，他们忍不住一阵狂喜。
见十位长辈前呼后拥，一派恭敬的对待中间那个青年，三尾白狐心中的危机感瞬间上升到了临界点：“族长爷爷，我才两千年就修出了三条尾巴，你说过，我是族里最出色的！”
“族长爷爷，你千万不能放弃我们啊！”
“那是以前。”已经存在的，和未来可能会有的，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更何况，他们已经整整给这些兔崽子们擦了几千年的屁股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对上三尾白狐哀求的目光，族长一字一顿道：“若非我们庇佑，以你们的所作所为，怕是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你们仗着自己狐族希望的身份威胁我们的时候，便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如今耀星老祖再度归来，他天仙修为，虽不能与天地同寿，但保狐族万年不衰却不成问题。”
“这万年里，狐族必然会有新的生命降生，届时，我与九位长老必然会吸取教训，好生教导他们，必然不会使他们如你们一般这样……”
微微闭上眼睛，族长继续：“冷心冷肺、自私愚蠢。”
无视三尾白狐他们骤然颤抖的身躯，深吸了一口气，族长朝穆萤深深施了一礼：“小辈顽劣，现在交给大人处置。是打是杀，全凭大人心意，我狐族绝无二话！”
“老祖，您这边请。”
似笑非笑的瞥了这些小崽子们一眼，朝穆萤微微颔首后，耀星很快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明白自己这次是彻底被抛弃了，从未有过的绝望顿时漫上三尾白狐七人的心头。
第74章 教育
彻底失去了依仗, 三尾白狐他们再看向穆萤的时候，心中充满了畏惧与惶恐。
“啧, 现在知道怕了？”撇了撇嘴，小锦鲤从床上跳了下来。
“以前对着妈妈，强迫她放人的时候不是挺横么？”
被小男孩一顿埋汰，如果是放在平常，七只狐狸肯定早就气的不行了，但他们现在就跟没听见似的，一个个耷拉着尾巴，仿佛失了魂儿一样。
显然，刚刚狐族族长和九位长老做出的选择，彻底击碎了他们的认知与骄傲。
原来, 自己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啊。
原来, 族长和长老们真的会舍弃自己啊。
就在三尾白狐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惨的时候，穆萤的举动很快又给了他们一记暴击。
如果只是单单针对她一个人，穆萤的宽容就像是没有底线一样，任由对方如何胡闹都无所谓，但如果越过了某条界限, 她又会变得异常的冷漠。
在三尾白狐他们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穆萤一如当初对付陆尧那样，一一点破了六人的气海。
“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 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你的年纪, 还有性别买单的。”轮到第七只小红狐的时候, 对着她噙着眼泪、可怜兮兮望过来的双眼，轻声叮嘱了这么一句后，穆萤果断动了手。
一直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早晚有一天，小红狐会吃更大的亏。
经此一次，希望她能够长点记性吧。
“啊！”
尽管她的动作已经极尽柔和，刺破气海的时候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但小红狐还是克制不住尖叫了起来。
再然后，无论七只狐狸怎么挣扎，他们的气海都像是漏斗一样，其中储存了百年千年的法力，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众所周知，一旦妖丹破了，纵使大罗神仙来了都无济于事。
刚刚被狐族抛弃，现在又失去了所有的修为，他们终于彻底绝望了。
“我说过的，既然你们能仗着自己的修为和身份胡作非为，我同样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们。”大手一挥，转瞬间，巴掌大的狐狸玩偶就变成了七只普通的狐狸。
因为法力尽失的缘故，他们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只能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瑟瑟发抖。
“明天我会把你们送到许晴那里，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之。”留下这样一句话后，穆萤就走了。
两三分钟后，等她彻底不见了，挨个揪了揪七只狐狸的尾巴，小锦鲤没忍住，小声嘀咕道：“唉，你们可真走运。”
走运？他们都这么惨了，那里走运了？
万万没想到外面的世界会这么残酷，万万没想到外面的人都是铁石心肠，说把他们废掉就真的把他们给废掉了。跌坐在茶几上，三尾白狐他们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是猜出了他们的想法一样，小锦鲤啧啧有声：“知足吧，你瞧陆尧，他的下场才是真的惨。”
穆萤大人连提都没提他，可见是直接判了死刑的。
“哦对了。”并没把话说透，想起之前七人的所作所为，坏心一起，小锦鲤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你们应该还不知道许晴是谁吧？她就是陆尧要杀的那个人类。”
对方是陆尧要杀的，而他们这次来就是来救陆尧的。用脚趾盖想想，都应该知道，双方根本就是死敌啊！
而明天，他们就要被送到死敌手上了。
果然，只有更狠，没有最狠。
想通这一点，七只狐狸眼前顿时一黑。
“嘿嘿”笑了两声，心满意足的小锦鲤背着手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到没，他们真的太好笑了。”回到自己房间的一瞬间，小锦鲤整个人瞬间倒在了床上。
跟随而来的大金龙无语：“你明知道，大人她不是那个意思。”
大罗神仙救不了的，穆萤未必救不了。
今天她能敲碎七只狐狸的内丹，明天她也能再次将他们的内丹拼凑在一起。
以前的小锦鲤修炼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内丹搞碎过，后来也是被穆萤给治好的，所以他对这个门清。如果说穆萤真的想要折磨三尾白狐他们，压根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我知道，那七只狐狸只是性格张狂，说白了就是熊孩子。”也是狐族族长和九位长老对他们看管的严，没放他们出来祸害苍生。
不然的话，三尾白狐他们坟头的草都三米高了。
“手上没染血，就还有救，看大人的意思，估计是能纠正一下，就顺便纠正一下。”既然说了要尊重每个生灵的生存权，穆萤自己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如果仗着自己强横的实力，随随便便就判了三尾他们的死刑，那穆萤又同他们有什么区别？
“但是知道归知道，他们之前那么过分，我恐吓恐吓他们也不犯法吧？”眨了眨眼，小锦鲤一脸无辜。
顿了顿，大金龙无言以对。
实在是不放心，小锦鲤飞快的补充道：“对了，你千万别说漏嘴了，让他们知道内丹还能复原的事，他们一定还会搞幺蛾子的！”
“……嗯。”
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大嘴巴吗？
翻了个白眼，大金龙恨不能给他一尾巴。
*
给了三尾他们两天的缓冲时间，第三天一早，穆萤抱着一纸箱的狐狸来到了仓库这里。
想了想，她顺手把像死狗一样的陆尧打回了原型，然后顺便也把陆尧也带给了许晴。
原本陆尧犯了这样的错，是应该带回局里关监狱的。但既然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穆萤给解决的，破了陆尧的内丹后，狐族也没谁来找麻烦。
斟酌许久，岑宵他们也就没把这事儿往上报。
一大早，听到有人来敲门，打开门后，淘宝店老板都惊呆了。
就算消息再闭塞，当妖怪的也应该知道，狐族近千年以来子嗣日渐凋零，整整两千年过去了，他们只诞生了区区几个小狐崽子而已。
七只还是八只来着，淘宝店老板已经记不清了。
数数穆萤手上这些，明显已经够数了吧？
所以……她这是把狐族最新一代给一锅端了吗？
那十个护短护到没边的族长还有长老，竟然都没来找麻烦？？
穆萤的形象在淘宝店老板的心目中变得越发神秘，没有一点犹豫，他赶忙把人往仓库里面请。
很快，穆萤找到了许晴：“这是陆尧，这是他的兄弟还有妹妹。”
陆尧的原型同样是一只白狐，瞧着毛茸茸挺可爱的，谁也不会想到，他背地里长了那样一副黑心肠。
勉强压下心中的痛恨，许晴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些不解：“他们……”
“你是苦主，理应交给你。”既然妖怪没有法律，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了。瞥了纸箱子里的小崽子们一眼，穆萤道：“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手了。”
心情变得异常的复杂，好半晌，许晴沉默的点点头：“我愿意。”
接过箱子之后，怎么瞧怎么觉得那只白毛狐狸碍眼。
在听完穆萤说了一句“他们现在虽然没了法力，但体质还是很好”以后，许晴想也没想，直接将陆尧挑出来，随手丢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可把三尾他们给吓坏了。
“那个……”见穆萤说不管就不管，一副随自己处置的样子。咬着下唇，许晴问：“他们也杀过人么？”
没有！
他们没有啊啊啊啊啊！
不等穆萤答话，七只狐狸疯狂摇头。
“没有，但他们说过‘人类不够强，所以他们该死’这种话。”最终，穆萤选择一字不漏的复述三尾的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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