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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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淳仍是笑:“看看怎么了,你以前很大方呀,现在怎么变得这样情绪化,你这抑郁症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再说了,我们家这个小保姆……还挺耐看……”

莫蔚清气得抡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他,哭道:“混蛋,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起先尚淳还忍得,耐性磨尽,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子,把人往沙发上扔,巴掌扇到跟前又停住,压低声音说:“够了,越来越没劲了你,念着你跟我这么久我才哄着你,可别把我惹毛了……”

他目光森冷咬牙切齿,莫蔚清也被吓住,却不服,冷笑:“你也瞧见人家对你怎样了,你就是没吃到嘴,不甘心,我跟你讲,人家找着更好的了,看不上你。”

尚淳不以为然,起身整着衣服,冷哼:“我管她找着谁了,我早说了,这种女的,就是给你提鞋也不配,我懒得费那功夫。”

莫蔚清不信:“她傍上了安盛的老板,怎么就比我差了?”

尚淳一愣:“王居安?”随即笑起来,“这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2013.3.12本章更完,谢谢阅读!

第 55 章

苏沫回家,把那枚莫名其妙的钥匙收进抽屉,熬夜做完工作,第二天一早递交总经理办公室,王居安不在,秘书收了。

中午,接到面谈通知。

她过去时,王居安坐大班桌后看文件,秘书在外间忙碌,办公室门大敞。

半月前才打电话向人义愤填膺地控诉,她何曾想过会跟这人再有交集,如今虽是公事公办的脸孔,心底仍滑过一丝不自在。

对方显然缺乏这样感性的体会,需求书直接扔到跟前,简明扼要指出不足。

苏沫站在桌旁,一页页翻过去,有些词句段落被人重点标记,她自持做事细心,不想这人遣词造句更加严谨,连标点也不放过,重头至尾过完一遍,三言两语间,又定下初步的跟进方案。

若是换成旁人,她早已流露欣赏和钦佩,这会儿却只是认真倾听,努力吸收,又像好学生一样低头做笔记。

王居安看一眼手表,午休时间过半,问也不问,直接让人从员工餐厅送两份饭菜上来。王居安吃得快,吃完后,又拿起其他文档不紧不慢地翻阅,苏沫默默吃了几口,食不下咽,等候批示。

不多时,秘书叩门,问:“王总,两点约了南建三局的人开会,是不是让老张先把车开到楼下备着?”

他点头,文件递过来说:“没有逻辑关系图,补上,过两天,我这边就要标书的初稿。”

苏沫应了,出去前收拾餐盘。

王居安抬头看她一眼,忽然问:“不能吃辣?”

苏沫不防,匆忙说是。

她去洗手间洗漱,发觉镜子里的人双唇艳红,眼含水光,多了点似怨似嗔的气质,赶紧捧一把清水擦了擦脸。

第二天,苏沫把修改后的文件再次提交,中午又被叫去谈话。

秘书忙碌,办公室门稍掩,过后,两人一同吃饭,菜仍是辣的。

王居安布置完任务,照旧出门办事。

之后几天,再无任何传唤。

苏沫拿到项目估价,开始拟定标书初稿,正忙着,接到电话,莫蔚清问:“你跟他说了没有?”

苏沫忽然想起来,答:“一直没碰见周律师。”

莫蔚清猛烈咳嗽几声,病恹恹道:“你打他电话试试。”

苏沫问:“你生病了?”

“感冒,有点发烧。”

苏沫不放心,下班后顺道去瞧,莫蔚清的家静得像坟墓,窗帘放下,没有灯光。

莫蔚清勉强起来开门,又摔回沙发里蜷着,身上裹一层薄毯。

苏沫在厨房熬上一小锅粥,让她回卧室休息,莫蔚清闭眼道:“那间房,只有一张床,床头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我一个人睡不着,总是做噩梦。”她喝了半碗粥,又躺下,拿药给她吃,却不理。

苏沫进厨房收拾,水槽里已堆叠好几天的碗。

她擦净碗碟,听见大门那边有动静,有人拿钥匙开了门,走进来。

尚淳的声音响起:“要我来看你,你却每天都是这种样子。”

苏沫立时停下动作,待在里头不肯露面。

过了好一会儿,莫蔚清才答:“我病了,”又说,“你知道我昨晚梦见谁了?”

“谁?”尚淳按亮客厅的灯,又去开窗。

莫蔚清说:“我儿子啊,大胖儿子,长得真好看呀,他怨我,我就说,找你爸去,别来找我,是他不要你。”

尚淳不耐烦:“没完没了的,整天拿这些说事。”

莫蔚清气极,几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做也做了,还不许人说?你现在一边着急离婚一边和我们撇清关系,是要娶新老婆了吧?听说她家世好得很,人家拼爹,你家孩子多,只能拼老丈人,新老婆厉害啊,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哄着她,就挨个收拾掉我们。”

尚淳没做声。

莫蔚清冷笑:“你这人不止花心,爱玩十几岁的小姑娘,就不知再婚以后,能不能管住下面那东西,不如我先说给她听……”

尚淳立马道:“你闭嘴。”

莫蔚清越发伤心:“以为我待家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呢?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你也不怕遭报应。”

尚淳恼羞成怒:“莫蔚清,你别倒打一耙,那孩子谁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莫蔚清哭道:“你真没良心,除了你,我还能跟谁,我不到十七就跟了你,这么些年,我最好的时候,就只跟着你。”

尚淳笑:“怎么?那姓周的又甩了你么?”

莫蔚清把抱枕扔过去:“滚,你给我滚,我看见你就恶心,你他妈的恋童癖,恶心……”

“哐当”一声门响,屋里立时安静。

莫蔚清从呜咽变成痛哭,几近崩溃。

苏沫听得心惊肉跳,各种安慰都是空谈,不敢走开,一直陪她到深夜。

这一晚,苏沫没睡好,早上起来时,心里仍不好受,恰巧从蓉休假,就请她过去瞧瞧,只说莫蔚清生病,其他没多讲。

荒废一整晚,初稿尚未完成,苏沫赶去公司,直到中午才把文档提交上去。

没多久,王居安打电话叫她过去,言辞里似不太满意。

他要求严苛,苏沫也有心理准备。

王居安开门见山:“有一处连招标方的名称都没改过来,摘要部分单薄了点,缺少吸引读者眼球的内容,苏助,你的工作劲头只能延续两天?”

苏沫自知理亏,担心对方出言不逊,忙说:“我昨晚临时有事,没时间加班,我争取明早之前一定做好。”

王居安“嗯”了一声:“到底是争取还是一定?这两词要是放合同里是要被抠字眼的。”

他神色温和,让人有些不适应。

王居安起身道:“先这样吧,我现在要出去,今天不在公司吃饭,明天……你中午之前交过来。”

苏沫赶紧答应。

王居安见她这样,又说:“食堂的菜最近有些辣,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四川厨子。”

苏沫没说话。

他问:“你们那边的人应该能吃辣吧?”

苏沫说:“是的,只是我个人口味偏清淡些。”

王居安顿一顿:“明天出去换个口味,浙菜,粤菜或者日本菜,你想吃什么?边吃边说,不必挨饿。”

苏沫心里微怔,答:“不,谢谢,我可以带三明治,在办公室里吃。”

他不再说话,径自往外走。

苏沫跟在后面,出了房间,才瞧见王居安的几个下属全在外头候着,周远山也在其中。

互相打了声招呼,那几人随王居安进了电梯间。

眼见周远山神色如常,苏沫又犹豫了一回,最后仍赶紧跟上去,小声道:“周律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周远山瞧了老板一眼:“苏助,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这会儿要和王总出去办事,有空再谈吧。”

苏沫把后半句咽回肚子。

下午,从蓉给她电话,说去瞧过了,莫蔚清已退烧,就是不怎么吃饭,又问:“你觉不觉得莫蔚清现在变得有些神经兮兮,好奇怪。”

苏沫暗自叹息,临下班时又拨给莫蔚清,说明天有时间再去瞧她。

莫蔚清只问:“你和周远山说了吗?”

苏沫安慰:“我一直没见着他,出差去了吧,你先别急。”不知是昨晚睡眠不足,还是被莫蔚清传染上感冒病毒,她这会儿只觉得脑袋发沉,眼皮泛酸,想早些回去休息,再起来开夜车。

前脚才出办公室,桌上电话就瞎闹腾,转身接了,内线。

总助说:“苏助,王总请你把标书拿给他。”

苏沫奇道:“不是说明天中午才交吗?”

总助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只说如果没做完,晚上必须加班,因为明天下午开会,最好能先定稿,”这回没等她问,又道,“今天都要加的,谁叫我们跟着个急性子老板呢。”

苏沫重新开笔记本电脑。

太阳穴隐隐胀痛,苏沫勉强做完,时间已过八点,全无胃口,她在桌上趴了会儿,听见走廊上仍有人声,打起精神,整理好文档给人送过去。

王居安那边果然还有人在加班,外间,几个同事围在一起争论去哪里宵夜划算管饱。

苏沫走近看了看,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里间隐有灯光,王居安站在落地窗前和人讲电话,最近,他似乎心情不错,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意气风发。

王居安对那边人道:“不急,先稳住,这只是冰山一角……玩就玩一把大的……她怀疑有人查?随她……疑心重,才开了个人……”

苏沫正想离开,被人瞧见。

王居安略说几句挂了电话,对她道:“进来。”

苏沫站在门口:“王总,我来交初稿。”

王居安过来接了文档:“先进来,等我看看。”

苏沫走近,闻见他一身酒气,犹豫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请问能早些下班吗?”

王居安站在那儿看文档,头也未抬:“你是不舒服还是约了人?”

她避开话题:“我明早修改,应该赶得及下午开会,您看这样行么?”

王居安一页页翻过去,好一会儿才答:“不行,”他抬眼瞧着她,“我明天早上不在公司,你当我改行了,其他业务不用管,整天教学生,还得配合你的时间上课?”

苏沫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居安又走近些:“我大概能猜着,你是什么意思,”他随手关门,落了锁。

苏沫心里直跳,条件反射地去开门,反倒撞人怀里,酒味不轻。

他说:“关门谈工作,不违规不犯法,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苏沫忙站开些:“你,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让我每天往你这儿跑,故意让人瞧见……”

王居安笑起来:“你不是还挺配合。”

苏沫眼圈发红,没做声。

他继续轻描淡写:“你要是直接给我当助理,也用不着怕人闲话。”

苏沫忍不住道:“我拒绝你,不是赌气,也不是用什么勾引人的手段,你不要误会,”一时心绪不平,深知他最忌讳什么样的话题,打蛇打七寸,“我是怕你给的位置做不长久,现在安盛到底谁说了算呢?我想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肯定不是你这样的小开。”

王居安低头瞧着她,没说话,脸上喜怒不显,过了一会,却对她点头笑道:“你过来。”

她被人拽至窗前。

熄了灯,窗外车水马龙,流光溢彩,璀璨无边。

王居安站在她身后,指着城中心方向:“遍布城中的大小商铺,是安盛除去电子公司以外最早的投资业务,之后是南瞻国贸大厦,中心花园酒店,接着,是各大城市的房地产开发……”

“东面那块,临海路商务区,以后是本省最大的金融中心。”

“西面,在建的科技园区,可以带动那里的地产发展,增加成千上万的的就业机会。还有典当、证券,银行入股,即将开展的能源项目,还有这里……”最后,他指着自己脚下,“这里,所有的一切,用不了多久……”

他贴向她耳边,低声道:“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一切,只能是我王居安的。”

苏沫静伫良久,在他这番言语的刺激下,竟也跟着心潮起伏,和着百米之下的车流声,只觉身后那人的心跳犹如雷鸣。

他一身酒气,靠过来:“即使搏命,我也比她活得长久,没有人,会把希望放在一个傻子身上。”

苏沫回神,勉力避开:“你喝多了,”又轻轻道,“贪多务得,细大不捐,未必是好事,再多的,也追不上人的欲望。”

他低笑,张嘴含住她的耳垂,手掌炙热,慢慢滑过她的腰间,引得她脊梁一阵酥麻。

衬衣前襟的纽扣被人尽解,他隔着胸衣握住她的乳,慢慢揉捏:“无所谓多少,我更喜欢一手掌控。”

感冒症状再次侵袭,她把额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仿佛脚边空无一物,整个人在黑夜里飘荡沉浮。

气息交叠,呼吸渐重,王居安一把将人按窗户上,剥光她上身衣物。

他力气很大,苏沫慌了神。

挣不脱,跑不掉,只能双手撑窗,又担心玻璃随时会破裂,胸前被人捏得酸胀生痛,腰臀间明显感到被那东西使劲顶着,模模糊糊里瞧见玻璃上映出两人几乎半`裸的身影,她洁白丰润柔弱无力,而身后那人结实健壮阳刚粗犷,对比十分鲜明,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

一时间脑袋里升腾出莫名兴奋,她没忍住,低吟出声,却被人捂住嘴。

王居安喘着气去亲她的后颈和脸颊:“刺激吗?待会儿更刺激……”

她摇一摇头,嘴里呜呜哀求。

他卷起她的短裙:“你叫小点声,不能再像前几次,”说着伸手向她腿间。

苏沫心里一凛,有些清醒了,使劲挣脱他的手:“不行……”又问,“有摄像头吗?”

王居安低笑:“没有,”他亲完她的脸,又想含住她的唇。

苏沫侧开脸:“别骗我。”

“不骗你。”

“外面还有人。”

“不要管。”

“还是不要了……”

“想要就要,别忍着。”

“不……”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错的,错得离谱,却想不起缘由,脑子里尽是茫然。

正待入港,敲门声骤起。

两人的身体都是一僵,苏沫吓得半死,大气也不敢出。

外面那人敲了会儿,又试着拧门把手,拧不开,像是在和旁边人说:“王总走了?刚才不是还在吗?”

“走了吧。”

“刚才灯还是亮的。”

“肯定走了,他走了,我们才能下班,走吧走吧……”

人声渐远。

苏沫半天才缓过劲,身子骨软成泥一样,挣扎着挪去旁边,穿好衣服。她脑袋里渐渐清明,后怕不已,小声说:“不行,这样肯定不行。”

王居安的胸膛微微起伏,仍是气息不平。

他看了看那女人,又侧头看向窗外,低骂一句:“我操!”

苏沫走近门边,等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再无声响,立即开门出去,也不知怎样下的楼,怎样拦的车,怎样回的家。

到家后,她立即进了浴室,脱下被人拉扯跳了丝的透明长袜和一身皱巴巴的职业女装。

镜中女人,胸前布满淡红抓痕,发丝散下几缕,眼神虚浮,模样放浪。

她不敢再看,拧开莲蓬头冲洗,凉水兜头而至,心想:我真是越来越不知羞耻。

 

第 56 章

辗转反侧了半晚,第二天,苏沫硬撑着起身,提早上班,中午前提交了修改后的文档,那边也无回音。

下午项目组开会,打印出来的发放各人手上的文件,正是她连日来的辛劳成果。

那人仿佛全无困扰,坐首位上侃侃而谈,她却正眼也不敢去瞧,感冒加重,忍不住咳嗽,大伙的视线全移过来,心里尴尬至极。

临下班时精神越发糟糕,昏昏欲睡,桌上座机适时响起,试图赶走疲倦。

那边的人直接问:“好点没?”

苏沫停了片刻,才答:“没,更重了。”

他低笑:“你过来,让我打一针,马上能好。”

苏沫顿时面红耳热,想起昨晚的孟浪,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她捂着话筒,趴在桌上半天不做声,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你别这样,很影响工作。”

他又笑:“结过婚的,应该更放得开,你怎么这么保守。”

苏沫没做声。

王居安道:“我这几天出差,今晚就走,你暂时可以放心。”

苏沫应了一声:“以后别这样,我……不想丢饭碗。”

王居安道:“女人不需要多上进,可以找个人养着你。”

苏沫忙说:“抱歉,我有内线进来,”说完就撂了电话,连续咳了几声,有些喘不上气。

王居安果然说话算数,没有任何联系,苏沫得以安心工作几日,又留意公司里是否有艳闻传播,同事们与她接触,似乎还是寻常神色。

等她感冒渐好,便想去莫蔚清那里瞧瞧。

再见莫蔚清时,苏沫有些惊讶,她似乎心情大好,屋内收拾齐整,人也开始打扮了,大晚上坐在梳妆台前一边补妆一边道:“周远山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一会儿就过来。”

苏沫想想:“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谈。”

莫蔚清却说:“麻烦你,帮我炒几个菜吧,我不知道他吃过晚饭没?”说这话时她巴巴儿地瞧着苏沫,就像小孩在对大人撒娇。

苏沫见她又消瘦了,问:“你也没吃吧?”

莫蔚清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苏沫去厨房做饭,莫蔚清倚着橱柜,和她聊天。

莫蔚清今天话多,双眼在灯光下折出亢奋的神采,她咯咯笑道:“我告诉你,十六岁,我就认识了周远山,他是大学生,大一的,我在他们学校门口的照相馆做了几天模特,他来照登记照,每天来,照了许多张,后来终于不照了,说要请我吃饭……所以,今天,我也要请他吃饭。”

“我们以前还约好,等他毕业就结婚。他给我买了枚戒指,一百来块,有天下雨,吵架了,我把戒指扔进路边的水沟,他一声不吭挽起袖子去捞,满手泥污,旁边有人看笑话,他很生气,跟人打了一架,头破血流。”

“我们都没什么钱,我后面还有两个弟弟……现在出息了,都不理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再累,也有父母全心全意地帮你……”

“我不想看到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不该为一百来块被人笑,我去夜店卖啤酒,然后……遇见尚淳。他出手很大方,又有男人味,小姑娘嘛,很容易迷了眼,他知道我有男友,更缠着我……”

“周远山发现我去那种地方做事,又和我吵。那天我很伤心,晚上,尚淳请我喝酒,趁我喝糊涂了,就把我……”她轻笑一声,“当时我才来初潮,都还没发育好呢……可是那晚以后,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有些记不清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后来,我和周远山分手了。”

她说得越是云淡风轻,苏沫就对她越发同情。

莫蔚清笑嘻嘻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竟然跟着一个强迫过我的男人,一跟就是十多年,我还给他生了孩子,还想缠着他一辈子。”

苏沫内心惶然,嗓子里窒息得难受,手上一滑,差点摔碎碗碟。

莫蔚清目不转睛瞧着她,眼泪簌簌落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

她又笑又哭。

她不知如何作答。

周远山很守时,到了以后却只站在门口,看见满桌子的菜面露难色,最后仍是道:“我就说两句,说完我就走,你们不需要这样麻烦。”

莫蔚清看着他没做声。

苏沫忙说:“你们谈谈,我先走了。”她出门换鞋,身后的房门尚未合拢。

周远山嗓音柔和:“几个月前我见到你,我很高兴……现在,我,没办法,再和你重新开始。”

苏沫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门里灯光明晃晃地照耀,莫蔚清的脸异常美丽平静,她眼里含泪,却笑道:“两句话,说完了么?”

周远山沉默。

她缓缓点头:“好,好的,”她似早有准备,递过去一样东西,“还给你吧,你要保重。”

周远山半晌开口:“你也是。”

他转身往外走,中途又顿住脚步,微微侧脸,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言语,最后,大步走出去。

苏沫赶紧回屋,莫蔚清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怎么叫她也不应,只有眼里的泪水刷刷流下。苏沫抱住她,连声说:“你先休息一会儿,你等我,我去和他说,他一定会回来,你等等我……”

她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出了门,不放心,回头看了眼,转身跑去楼下。

周远山走得很快,苏沫追上前,上气不接下气:“周律师,莫蔚清当年是被尚淳……她那会儿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她为了你,才去那种地方打工挣钱,她……”

周远山没等她说完,反问:“那现在呢,她还是十六岁?十年!他能诱骗、强迫她十年?”

苏沫无法反驳,只能说:“是,她也不对,但是她现在有抑郁症,不能受刺激,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她现在想摆脱这种生活,就算你不看以前的感情,当是做善事,拉她一把,给她点安慰,先过了这道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周远山摇一摇头:“你不明白,”他叹息,“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怀孕生女,又为这个男人怀孕堕胎,不是只贪图他的钱他的地位,她爱他,离不开他。就算我现在带她走了,等她心里风平浪静,一样会回来。我周远山不是冷血没感情,但也不是圣人,对这样一个女人,我不可能做到无条件付出。”

苏沫听得一阵心惊,努力想了想,才道:“是,我也不是圣人,如果不了解这事,我也不想管,但是到了这一步,不帮她做点什么,我怕我下半辈子会良心不安。她最近情绪波动很大,我怕……”

“不会,”他笑,“这种人,自尊不重要,享受才最要紧,她不会亏待自己。十年,她有手有脚有脑子,姓尚的成天捆着她了?囚禁她了?都没有,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周远山眼里藏不住愤慨,他抬脚又往外走,英俊的脸孔在稀薄的路灯光下显得冷酷,“她有她的活法,我也有我的原则。”

苏沫眼见拦不住,不由气道:“周远山,收起你那些什么原则,她没有杀人放火,不是罪大恶极,就算她蠢她贱她不要脸,你轻视她、厌恶她、怨恨她,她也是一条命,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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