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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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梦然眼见那些摄像机不停的对着她,气的抬起手去推,站在离她最近的几个媒体冷着脸说:“季二小姐,我们这些机子都不便宜,推坏了砸坏了你是准备全部都全新的赔给我们吗?”

媒体人一边说话一边故意将手中的麦克风送到季梦然嘴边:“不用这么瞪着我们,既然你是通过媒体而诬陷自己的姐姐,现在被媒体围堵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媒体人纠缠人的能力本来就非常厉害,此刻因为真相大白而更是存了些报复心的将季梦然堵在那里。

季暖始终没再说话,只看着那个方向,脸上覆盖着一层冷淡的讥讽。

下一秒,季梦然却是选择用力的将送到自己眼前的那些麦克风给推开,脸色难看的又抢过一个麦克风就要去直接砸那些摄像机:“坏就坏,我还不至于连这么几台摄像机都赔不起。”

然而说她是要砸摄像机,不如说她是想销毁今天的这些证据。

就在季梦然要去砸的时候,季暖站在前方,平静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再配合录一遍。”

听见季暖这话,季梦然挥起手的动作才僵住。

那些照片原件都在墨景深他们手里,就算今天场中这些摄像机都被砸了,随时也一样可以重新录。

季梦然气红了眼睛,转眼见季暖仍然坐在台上的沙发里,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这一方向,却神色寡淡的很。

“既然季二小姐对于今天的发布会有很大的不满,你不如接着录一段,我给你最后一次正式澄清解释的机会,那些经过处理的足以混淆视听的照片,还有你真正的目的,不如自己说一说?”墨景深的语气任谁都能感觉到这冷淡背后侵入骨髓的寒冷。

多媒体厅门前目前的场面已经有些失控,因为墨景深的话,那些人更是向季梦然逼近,一味的要求她说出自己这样做目的和想法。

还能有什么目的?很多东西在墨景深的推动之下,已经变成了昭然若揭的理由,此时此刻所有看过这个发布会直播的人都已经在网上朝着季梦然开骂。

而季梦然的脸色,是季暖在她脸上从未见过的最苍白恐慌的表情。

像是已经恐慌到了及至,也被这些人逼到了及至,想要发怒却不敢,肩膀上的颤抖几乎压制不住。

她用力的纂着自己的手,脸上的冷静几乎都绷不住:“一个根本不该姓季的人即将夺走我们季氏的家产,我不甘心而试图做些什么来为自己争取利益而己,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季梦然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低着头就要冲出人群,结果好不容易推开几个人,正要向外跑出多媒体厅的门外,却骤然看见季弘文正站在门外,就在人群后方,在季梦然冲出去的刹那,脚步赫然僵住,看着居然会在这里的季弘文。

对上季弘文非常恼火且恨铁不成钢似的视线,季梦然的嗓音都尖了起来:“他们居然连你都请过来了?!”

“梦然,在媒体前公开埋怨自己分不到季氏的一分钱,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季弘文沉着脸,冷声怒道:“我不打算将季氏交给你,你还不知道原因?季暖名下有她自己的MN集团,就算日后我将季家的一切交给她,这一切也都仍然姓季,她会守护好本属于季家的一切,而你?一旦将季氏交给你,就你这种蠢脑子,怕是一夜之间就会被盛氏集团吞并!”

季梦然红着眼睛,当着媒体的面前将真相揭穿后自己本来就已经没了脸面,却没想到墨景深居然可以这么快狠准的连季弘文都请过来了!

这是要帮季暖翻身的同时,将她彻底踹进地狱吗?

“这是季董?”

“果然,真的是季董……”

“季董,您既然也到了现场,不如说一说,您这两个女儿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有一部分媒体人已经去了季弘文跟前,但是季弘文现在根本就不会向着她说话,他从来都只是向着季暖的,向着那个根本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人!

季梦然的脸色僵硬的,瞳孔亦是放大的看着季弘文的方向,然后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的裂开,哪怕她脸上五官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但也能清晰的看得见她情绪上的崩溃。

因为季弘文来了,季暖直接起身朝门前的方向走了过去,毕竟季梦然被媒体围堵也就算了,但是季弘文好歹一个季氏集团的董事长,他这种年纪的人平时也很少应对媒体,还是早点让他脱身才好。

季暖走进人群,到了季弘文的身侧,同时抬起手:“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发布会大都是围绕着那些接近诽谤的照片来进行剖析和解释,至于其他无关的话题大都是家事,还请各位注意分寸。”

眼见着季暖抬起手挡在季弘文身前,季梦然红着眼睛冷冷的瞪着季暖,直到季弘文也为了不让季暖被这人群给挤到,本能的抬起手也要将季暖护到自己身侧时,看着这“父女”情深的一幕,季梦然忽然冷笑,骤然趁人不注意的抓过身后一个人肩上更抗着的摄像机,直接狠狠的朝着季暖的方向砸了下去。

“啊!小心——”

没有人料到季梦然会忽然有这么偏激的举动,这摄像机不小,而且很重,旁边顿时爆发出几声惊叫。

就在季暖猛地回过身看见向自己砸过来的摄像机时,还没来得及避开,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的墨景深直接将她拉住,迅速往怀里一扯,同时背过身去直接替季暖险险的挡住那砸下来的摄像机,幸好墨景深将她拽开了一定的距离,即使替她挨了这么一下,但砸下来的力度也已经偏了许多,只在男人的肩膀上擦过,然后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天啊,太险了,没事吧……”

“墨总,您没事吧?”

周遭的记者和媒体人一个个皆是满脸后怕的神情。

第3卷 第643章:季暖始终是我的妻子,我们从未离婚

季暖因为刚刚那摄像机砸在墨景深肩膀上的声音而怔了一下神,猛地抬起眼看向忽然过来将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虽然刚才摄像机砸下来的角度已经歪了,不会太重,但还是本能的抬起手就放到男人的肩上,同时以着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斥问:“墨景深你疯了?她要是没有砸歪的话,你肩膀都能被那个摄像机砸到骨裂!”

男人却是将她搂在怀里,低眸看着她眼中那副后怕的样子,勾了勾唇,无视在场的媒体和旁人,只低笑道:“真要是伤了,倒是还能有个理由让你这小白眼狼留下来照顾照顾我。”

季暖:“……”

她没再继续说话,季梦然转眼就已经被保安给按住了,免得她再有其他什么过激的举动。

“季二小姐这是恼羞成怒?”墨景深搂着季暖的腰,没有放开,直接转眼看向被保安禁锢住的正红着眼睛满眼崩溃的季梦然。

即使墨景深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在笑,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漠和不悦,因为她刚刚出手险些伤了季暖。

季梦然的情绪几乎早就滑到了崩溃的边缘:“墨景深!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居然还这么帮着她!你居然还……”

墨景深冷淡勾唇,将怀中的季暖搂的更紧,在季暖不明白他是要干什么时,男人语气平静,且非常的缓慢:“既然诸多媒体都在场,墨某不如直接替季暖澄清另一件事。”

听见墨景深这话,几个离的最近的媒体人直接将麦克风朝他的方向贴近。

男人淡淡的道:“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季暖始终是我的妻子,关于离婚的消息都是传闻,我们从未离婚。”

季暖瞬间在他的臂弯里僵住,周围的媒体更是惊讶道:“可那些不胫而走的离婚消息,看起来都不像假的……”

“诸位对墨某的家事这么好奇?”墨景深淡淡寻常的嗓音在季暖的头顶响起:“我口头的证明还不足以让墨太太的身份被人信服?难道需要我将结婚证拿出来公之于众?”

“那倒不至于……没想到季小姐竟然真的是墨太太……”

季暖:“……”

季梦然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分明就是已经离婚了,季暖三年前去伦敦的时候你们就离婚了!”

而墨景深给她的回应只有毫无情绪的一句:“离与不离,身为当事人不是更清楚?”

话落,墨景深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牵着季暖的手从人群走过,直接出了多媒体厅。

现在那些媒体的关注点都在季梦然身上,何况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向来懒得与媒体打交道的墨景深今天能难得的应对媒体,自然没有人再敢追上去。

Shine集团的走廊里十分的宽敞干净,完全现代化的建筑,每个楼层都有着每一层特殊的办公设施,男人打开了电梯门,带着她走进去。

电梯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季暖转眼看着电梯中镜面墙上的自己,和旁边始终沉静淡薄的男人,再又看着电梯里不断变换的数字,似乎在出神。

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破这几乎僵硬的沉默:“怎么?还没去民政局查清楚自己的婚姻状况,忽然得知自己仍然是墨太太,心情很复杂?”

季暖回过神,低声道:“你只是在媒体前那么说,还是真的没离婚?”

他淡淡陈述:“我以为你自己心里早有定论。”

她有些好笑的道:“墨景深,当初分明是你逼着我离婚,我字都签了,结果你告诉我没离婚?”

墨景深是个但凡能直接解决问题就绝对不会拐弯抹角去拖延的人,可当初离婚的那件事,他却是千方百计的逼着她走,她自以为这三年来自己跟他早没关系了,之前她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或许离婚的这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既然决定要离,那就肯定会离。

但是现在听见他亲口说从未离婚。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明明一切事情都在他心里眼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可以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来。

她想问,也有很多话想说,可她忽然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口。

她想了想,捡了个最简单的问题:“当初我签字过后,把离婚协议寄给你,你没有签字?”

男人低低淡淡的道:“如你所说,离婚是我提起的,虽然并不愿意用那种方式来逼你离开,但毕竟要遵寻曾经的人生轨迹,有些东西总该站在原点的位置上才可以继续接下来延续的各种事件。”

“所以你到底签没签?”

他有条不紊的回:“我回美国接手Shine前,抽时间亲自将协议带去民政局,在最终签字前被告知,夫妻双方当事人没有全部在场,这个婚就不能离,虽然我的确有办法请国内最有权利的律师到场,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把这婚离了,可以我对你的了解,当初我们离婚时,你该是没这个本事让那份离婚协议生效。”

季暖:“……你是说曾经的那份离婚书?”

“嗯。”

季暖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懵了一下:“我当初在你离开海城直接去了美国的时候,将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交给了民政局的一个朋友,让他帮我把离婚的事情办了,但之后这个朋友家中遭逢变故,一直没能再联系得上,我也没时间去民政局,没有仔细的问过。”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手整理着衬衫袖口上精致昂贵的纽扣,偏过头淡淡的瞥她:“所以,无论是曾经还是如今,我们的离婚程序都止步于协议签字离婚,并没有走到最后的盖章程序。”

季暖从他一如既往淡然的腔调里莫名的读出了几分好心情,仿佛这个他在三年前走到最后一步时才忽然发现的一个认知,成了他现在在她面前格外不要脸的最大理由。

前世因为她的脾气和任性,有遗憾有误会有错过,但是离过婚的这个观念一直根深蒂固,甚至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和墨景深的结局或者也就是这样了,却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她当初没有再去民政局问过,而导致……她到死都还是他的人!

第3卷 第644章:难不成要我在这里献身么?

被男人带回办公室,现在毕竟是Shine集团的工作时间,早已经有秘书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见他们回来,秘书看了季暖一眼,确定她不是外人,也就直接上前去跟墨景深报告一些工作上的事,墨景深进门后也没再多说,听过秘书的报告后,接过文件,看了几页,又淡声交代了几句。

直到秘书离开,办公室里才又恢复安静。

季暖始终坐在他办公室里,不过在他刚刚工作在忙的时候,她也只是自己起身去饮水机那里倒了杯热水。

不过在墨景深那个角度去看她,女人正在捧着杯子喝水,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冰冰的。

“压在你头上两三天的黑锅已经揭开了,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你是打算就用这么一张冷脸来回报我?”

季暖直接面无表情的向他瞟去一眼:“不然你希望我怎么回报?难不成要我在这里献身么?”

男人淡淡勾唇:“倒也的确是个好主意。”

季暖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累了,困了,想回家睡觉。”

她这几天确实没休息好,昨晚还大半夜的跑到他公司里,结果却在楼道里坐了那么久,早上也才在他休息间睡了一个半小时而己,现在因为事情被解决了而心情轻松了许多,她现在什么都不打算想,只想好好睡觉休息,调节一下心态。

还有,她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考虑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季暖的脸上的确有着明显的疲倦,墨景深的声音低柔了些:“那就回去休息,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季暖没再说话,起身就要走。

“我送你。”

“不用了,我昨晚开夏甜的车来的,她还在我家里,我要把车开回去。”

她目前的状态需要休息,心情也需要缓冲的时间,墨景深看了她一会儿,点头,嗓音温和耐心道:“你近几天没休息好,开车时保持清醒。”

季暖没搭理她。

男人却是在她临出门前笑道:“开车注意安全,墨太太。”

季暖的脚步一顿,骤然转过眼狠狠的横了他一眼:“你再这么叫我,信不信我明天再写一份离婚协议过来给你?”

男人淡淡勾唇:“我信,墨太太。”

季暖:“…………”

她气的转身就要走,男人大概是又看见了她这副炸毛的样子,淡笑着,且脾气颇好:“明天见。”

……

季暖开车回月湖湾时,夏甜已经走了,只给她发了个微信,说是家里的小宝宝一晚上没见到妈妈,一直在哭,请来的阿姨抱了一整夜也没用,所以急急的先开季暖的车回家了。

季暖先是泡了个澡,整个人确实是轻松了许多,然后又回床上抱着枕头狠狠的睡了个一天一夜。

翌日清早,在那些骂声和泼到身上的脏水彻底因为真相大白而洗干净后,季暖状态非常不错的直接回了公司。

而墨景深所谓的明天见,也被她一觉给睡了过去,根本没打算去见他。

这种运筹帷幄的男人,大概现在只有她才是能让他无法掌控的那么一个,她的心情,她的自由,她的想法,他都没法掌控,偶尔让他失算一下,季暖起码心里还能平衡一些。

而隔日,季暖正准备回季家,却忽然收到市里新上任的官方慈善会发来的邀请,这慈善会打着搞慈善的目的,设下宴会,邀请了大半个海城商界里有名的人物,说是慈善会,其实无非就是为了笼络市里的这些有钱人,毕竟官商向来不分家,何况又是慈善这种事情,很多时候肯定还是需要商人来配合。

慈善晚宴的时间定在明晚,并不是故意没给季暖准备的时间,而是三天前就已经有人陆续收到邀请函。

而季暖因为前几天那些照片的事情而被市里的领导误会,以为她真的做风不正,而根本没打算将她放进邀请名单里,结果忽然间洗清了那些脏水,上面又及时给她补发了邀请函。

所以她收到邀请的时候,距离晚宴也就只有一天的时间。

这样季暖也来不及再回季家,抽空去挑了套礼服。

晚上,季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但是昨天睡的太多了,导致今晚有些失眠。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又看见墨景深的那个微信头像,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干脆在网上搜了些冰山的图片,然后给墨景深发了过去。

她刚发过去一分钟,男人有了回复:[?]

季暖:[快点把你的头像换掉,这些冰山的图片适合给你当头像,很符合你的人设,不要总是把我的照片挂在上面。]

墨景深:[?]

又是一个问号。

不知道他究竟这会儿是在忙还是在干什么,季暖不耐烦的又给他发了一句:[快点换掉。]

这回男人终于打了字过来,却又简短干脆的让人气愤:[不换。]

季暖拿着手机贴在嘴边给他发了条语音过去:“墨景深,再用我的照片当头像,信不信我拉黑你?”

然而男人的回复却是:[别闹。]

季暖:“……”

她骤然将手机扔到枕头边,就这么躺着,转眼看向窗外的夜色。

其实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墨景深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如果真的没离婚的话,那她那点心结也算是就这么被抚平了,他唯一让她愤然不平的就是他向来高于任何情绪之上的理智与冷静。

太过冷静的人其实真的很可怕,不是么?

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儿,她骤然重新拿起手机,将墨景深的微信点开,非常迅速的直接将男人的微信加入了黑名单。

看见他乖乖呆在黑名单里了,季暖才吐出一口气,神情气爽的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直接打算睡觉。

然而她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隐约感觉到一阵光亮,睁开眼转过头就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正亮着,而且已经亮了有一会儿了。

她探过头去看了眼,果然,是墨景深打来的电话。

季暖盯着屏幕上那串她回国后一直没有保存的号码,直到快要自动挂断了,才伸手接起,而在她终于接电话的刹那,那端静了片刻,接着男人低低的嗓音仿佛缠着清淡的笑意,并没什么意外的味道:“真的把我拉黑了?”

第3卷 第645章:居然,被下药了……

“都这么晚了,不过就是因为微信把你拉黑了而己,你至于专门给我打个电话?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季暖吐槽。

男人淡淡道:“都这么晚了,不过就是因为一张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换过的头像,你至于把我扔进黑名单里?”

季暖:“……”

“我睡了,你什么时候换我什么时候再把你加回来。”说完,季暖干脆不再等男人说话,免得再被他给噎到,直接非常迅速的挂了电话。

奥兰国际里,男人颀长的身影倚在门框上,漆黑深静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因为被女人挂断而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

第二天早上,季暖起床洗过澡后再出来,拿起手机时看见自己的电话还停留在昨天微信拉黑的那个页面,随手点进黑名单里的墨景深的头像看了一眼,刷新了半天也没有变。

他到底也还是没有换掉。

……

当晚,慈善晚宴。

晚宴倒是很寻常的晚宴,到场的也大都是市里有名的人物,回国后这段时间,季暖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应酬及晚宴也不在少数,许多人也都算是熟悉,但虽然季暖前几天身上被泼来的那些脏水已经被洗净了,可难免还是会有人在背后因为她的事情而议论纷纷,何况季暖是墨景深妻子的这件事情更是让很多人震惊,平日里经常借机找她搭讪的男人此时已是不敢再向她靠近。

毕竟这季暖在华人商界中本来就已经相当的有名气,现在再得知她背后的人是墨景深,那就更是无人敢去招惹。

晚上十点半,晚宴才会结束。

现在已经十点,季暖在场中百无聊赖的喝着红酒,耐心等着晚宴结束,那些男士们今夜虽然不敢向她靠近,但倒是偶尔有些对她慕名的名媛或者是阔太太们偶而过来跟她打个招呼,但聊天的内容大都是类似于试探一样的口吻,脸上皆是一逼并不怎么实在的笑脸,无一不是在问她,前几天墨总在媒体上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有人向她敬酒,季暖今晚在这里总共喝的红酒也不超过两杯,何况这些红酒大都只是杯底那么一点而己,她客气的接过,与之碰杯,像平日里大多数的应酬场上那样的与人谈笑风生,但却每个人都是脸上端着笑意,实际各怀心思,喝过酒后闲聊几句也就散开了。

直到终于到了十点半,晚宴如期结束,在市里几个领导讲话过后,场中掌声雷动,季暖把玩着手中的一杯刚刚在侍者手里拿过来的红酒杯,在众人逐渐向外走时,将只喝了一半的酒直接放到旁边路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里,转身便走。

而就在季暖刚刚要走向通往酒店外面的通道时,眼前突然一黑。

她怔了几秒才反映过来,不知是停电了还是跳闸了,幸好晚宴已经结束,并且这里离出口不远,否则的话这场中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季暖提着礼服的裙摆正准备跟着黑暗中的人群向外走,周遭都是因为忽然的黑暗而急匆匆往前挤的人群,以至于某些逐渐向季暖方向靠近的脚步声被淹没。

“嘭”的一声,季暖手中与礼服同款的手包掉在地上,发出不大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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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十楼最右端的房间,盛易寒站在浴室中的花洒下,温热的水如雨般密密麻麻的落下,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被浴室中氤氲的白色雾气笼罩。

他闭上眼睛,呼吸莫名奇妙的有些凌乱,今晚的慈善晚宴他也在场,但是只过了一个小时便因为身体不适而暂时离开,秘书得知他是身体不太舒服,就近帮他在这家酒店安排了房间。

从最开始感觉身体莫名的燥热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可此时此刻,随着身上的热水温度侵袭,盛易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是在逐渐的升温。

脑海里不停的映出刚刚在晚宴上看见季暖的画面。

自从当初他被季弘文赶出季家开始,他此生必行的一件事就是吞并季家的一切,无论用何方式,用何手段,哪怕盛家足够强大,并不需要增添季氏的这么一抹润色,但毕竟年少时的憎恨一直在他心里潜藏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是人一生的阴影,哪怕不需要,却也必须得到。

即便,最终他舍弃了季暖,选择了将季梦然放在身边做为傀儡。

眼见着季梦然的种种手段或精明又或愚蠢,却每一步都向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他除了偶尔相辅一下,其余的一切都不需要他去费心,毕竟季梦然那个蠢货就绝对可以将季氏折腾个彻底。

结果最终到底还是还是没能如了季梦然的愿。

盛易寒在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未现身,但是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

为什么不出面?

或许只因为季梦然针对的人是季暖,是他在季家里唯一一个惦记了许久,却从来都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存在。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年少时的阴影的确在,可年少时的执着也仍然深埋于心底。

一想到今晚看见的季暖,她穿着浅色的斜肩礼服,设计感非常的简约干净且有气质,脸上画着薄薄的淡妆,那张在多年前就萦绕在他世界里的俏丽容颜,仿佛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除了眉间多出的那些经过岁月变迁而增添的阅历,她仍然是那个她。

他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希望再看见季暖躲在人群之外悄悄捧着酒杯喝酒,最后醉倒在角落里,好让他有机会去将她背出来,然后在她迷迷糊糊的在背后用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问他是谁的时候,他不必说他以后会是她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哥哥,而是告诉她,他是盛易寒。

大概是那种想法忽然蹿了上来,当时他只觉得下腹里一阵滚热,体内莫名的骚动让他只觉得不适,收回了视线后便直接走了。

却没料到,在房间里洗个澡的时候,才大概察觉出自己体内这种异样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被下药了。

第3卷 第646章:薄唇即将落在女人绯红的唇瓣上时,季暖在昏睡中忽然……

是什么时候的事?

晚宴时他只喝了两杯红酒,难道是那两杯红酒有问题?

盛易寒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闭上眼,眼前便是一阵香.艳旖旎的画面,画面里的女人是季暖。

男人的脸微微仰起,喉结不断的滚动,唇上也逐渐发出一阵难以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眼前不停的闪过季暖的脸,甚至幻想中的季暖没穿衣服的模样……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脑海中的画面也更是缠.绵激烈,下身的灼热逐渐累积到快要爆炸,他不得不将浴室里的热水切换成冷水。

几乎是与此同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盛易寒站在浴室里,单手扶着墙,冰冷的水使他逐渐找回些平静与理智,双眼安静到几近黑暗,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片刻之后,房门开了又关,一切又归于静寂。

是什么人进来?

他的房间只有秘书手中有一张房卡。

盛易寒强忍着下身几乎要爆炸的炽热,英俊的脸上几乎阴沉的快要滴出水,骤然关了花洒,抬起手拽过浴袍穿在身上,打开门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依然是他进去洗澡之前的样子,灯光昏暗,窗帘紧闭,他朝着房门的方向冷瞥了一眼,转身正要去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却在目光落到床上的一瞬间,骤然看见床中央的被子鼓起了一块,显然是有人躺在被子里。

他定睛看了过去,冷着脸走到床边,直接毫不留情的将被子掀开。

结果掀开的一瞬间,窗外一阵电闪雷鸣,一道冷冽的电闪正窗外闪过,让他刚刚因为冷水而强行冷静下来的大脑一瞬间几乎要炸开。

白色的大床上,女人穿着那身礼服躺在上面,长发散乱的铺着,白净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双眼却安静的闭着,像是睡着了,又或者说,是在昏睡。

刚才还在脑海里不停浮现的一幕,和眼前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逐渐重叠。

盛易寒盯着床上的季暖看了许久,渐渐放下手中刚刚掀起的被子,扔到了床的另一侧。

是谁在暗中配合着计划着这一切,又是谁知道他对季暖情根深种多年只是隐忍不发,是谁想方设法的将季暖弄晕了送到他的床上,这个答案不需要猜也知道。

季梦然这两日已经被逼到情绪失控。

她想毁了季暖。

她想借着他的手毁了季暖。

平日里盛易寒绝对不可能会被季梦然利用,可是现在,他唯一的软肋就在面前,毁了她的同时也等于毁了他自己,不过就是互相毁灭罢了,又有什么不可以?

盛易寒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慢慢的伸出手去,在女人白净中透着一丝绯红的小脸上轻轻的摸了摸。

多年前的那个春节,在季家的沙发上,他借着酒意将她按在沙发上几乎快要扯掉她衣服的一幕再次钻入脑海,那种将她压在身下抱在怀里的柔软,那种滑腻如瓷般的触感,从多年前开始就潜藏着的对这个女人的无穷无尽的欲.望,随着下身再次翻腾起来的灼热,一下一下的噬咬着他的理智。

尤其是床上的女人太过安静,不像平日里看见他时便一副疏远冷漠又十分厌弃的样子,她仍然那么的白皙滑腻,密长的睫毛安静的贴在眼睑下,呼吸均匀,像个因为咬了一口毒苹果而不小心陷入昏睡的公主,只等着她的男人来将他吻醒。

在他的脑海里纠缠了多年的女人,让他对其他女人格外的厌恶的症结所在,就是眼前的这一个,她乖乖的躺这里。

要做么?

药已经下了,从她的脸色来看,该是也同样被下了药,只是不知对方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使她昏睡。

可只要今天晚上要了她,就算墨景深对她的爱宽容似海可以忍下这一夜,依然将她捧在掌心里去疼去爱,但以季暖的性格,该是不可能再回到墨景深身边,并且如果他猜想的没错,已经有媒体得到通知,一定会在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守在房间门外,就等着拍到墨太太出轨的这一幕。

种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损坏利益之处,只除了会直接得罪墨景深。

可他招惹墨景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若是真的畏惧于墨家,他也不会是如今的盛易寒。

季暖。

这个名字,和这张昏睡时绯红诱人的小脸,在他的眼前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反复。

盛易寒的理智一点一点的被身下的灼热掏空,即便这一夜过后,除了她的身体之外,他仍然是什么都不到,可他还是很想要。

男人低下头,缓缓的向着床上的女人靠近,这个女人本该就是属于他的,当年在季家时他就不该对她心存怜惜,应该早早的就占为己有,或许以后也就不会有她和墨景深的故事,哪怕是被憎恨,起码与她纠缠一辈子的人也会是他。

就在盛易寒的薄唇即将落在女人绯红的唇瓣上时,季暖在昏睡中忽然惊醒。

她还没反映过来,却看见在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被吓的浑身一抖,下意识的猛的将脸向一侧别开,男人的吻没能落在她的唇上,却是在她的嘴角处险险的擦过,落下了一吻。

眼见着本来昏睡的女人忽然动了,盛易寒眼中的火瞬间烧的极旺,低垂着眼眸盯着她。

季暖侧是在嘴角被吻了一下的刹那,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她还来不及去想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宴会厅中灯光的昏暗之下,像是有什么人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就是一阵刺鼻的味道,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没想到刚醒过来的一刹那看见的竟然是盛易寒!

十几岁时在季家的那场梦靥仿佛一瞬间又回到脑海里,她浑身紧绷的侧着脸,在俯身下来吻他的男人停顿住时,再猛地转过眼,满眼防备的看他:“是你叫人把我迷晕的?”

看着女人一张一合的小嘴,盛易寒因为药性而几乎不太清醒,却是强撑着一丝耐心,看着她眼中的冰冷和防备,堪堪的一笑,哑声道:“嗯,是又怎么样?”

第3卷 第647章:“唔!唔——不要——”

季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她只能认得出眼前的人是盛易寒,可自己的身体里在她清醒之后就有一股仿佛因为昏迷了一段时间而压抑了很久的燥热。

她不是没被人下过药,所以瞬间就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季暖忙要在床上坐起身,但或许是之前被强行吸入的迷.药过多,她只起来了一下就又整个人无力的躺了回去,只能看着盛易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站在牢笼里困顿挣扎。

她顿时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冷眼横向他:“居然还给我下药?盛易寒,我知道你卑鄙无耻,但你现在更是无耻的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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