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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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弘文的脸上是不容否决的坚定和愤怒,今天看见季梦然和季暖之间这样恶劣的关系状况,真是气的心肝肺都在疼。
“老季,你消消气,梦然还是孩子呢,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啊?谁都有喜欢人的权利,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女孩子喜欢一个男人想要争取很正常,何况她不是也没怎么样吗?”沈赫茹见季弘文这是真的发怒了,站在旁边忙抬起手在他胸前拍抚了两下。
季弘文却是脸色难看的没理会沈赫茹,仍然盯着站在那里咬着牙死活不肯跪下的季梦然:“我让你跪下!你聋了?听不见?”
“我不跪!我凭什么要跪?”季梦然气到大叫,转身蹬蹬蹬的就跑上楼。
眼见季弘文铁寒着脸正要上去把人揪下来,沈赫茹忙拉着他:“你别生这么大气,季暖还在这里,家里本来平平静静的,她一回来就搞出这么多事,你也别把责任都推在梦然的身上……”
“你给我闭嘴!”季弘文骤然看她一眼:“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季暖是我女儿,她怎么就回不得这个家了?”
忽然间被迁怒,沈赫茹也有些不高兴,手直接从他的手臂间离开,脸色也不太好看的说:“我是见你一直在责怪梦然,心疼孩子所以才帮她说了几句话,现在可倒是好,在你眼里除了季暖这个闺女之外,别人都不能多说话了是吧?”
季弘文凛眉,显然没打算给她什么好脸色。
沈赫茹憋着气不说话了,抬眼看向季暖,却见季暖那副冷眼旁观隔岸观火似的神情,更是气的牙都在痒。
这个小蹄子,之前回家时多少还有些收敛,现在居然连收敛都不收了,回来就直接开战,这不是逢年过节的,忽然间杀回季家来就引战,究竟是什么意思?
楼上又传来蹬蹬蹬的声音,季梦然手里提着个行李箱就快步走下楼。
季暖看见这一幕,只是冷冷的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季弘文冷眯起眼怒道:“要走是吗?行,你今天敢拿着行李箱走出家门,以后就都别再回来!滚出去!我们季家没你这种女儿!”
季梦然的脚步赫然僵了一下,却是不看任何人,拽着行李箱走到楼下,眼神最后朝季暖的身上横了一眼,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哎呀,这孩子,走什么走啊。”沈赫茹嘀咕了一句,再又看向季暖,小声埋怨:“哪有人这么当姐姐的?梦然做的再不对起码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这么容不下自己的妹妹,非要把人逼走才行?是不是看见梦然和家里断绝关系才满意?家破人亡才开心?”
“你少说几句能死?”季弘文转眼怒视着她。
沈赫茹刚又要说话,却忽然听见季暖嗓音薄淡的开口道:“我回季家,季家怎么可能会家破人亡,相反的……沈阿姨你若是继续留在季家,那可就真的不一定了。”
沈赫茹眉头一皱,猛的看向季暖:“暖暖,你这话什么意思?”
季暖对她露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来,听见外面有路过的车声,转身先向外走,没有对她多做解释。
季梦然从季家的车库里开了辆车出来,结果开出来就看见季暖站在前院里,如果不是有爸爸在,季梦然现在真的是恨不得直接踩一脚油门去撞死她。
不行!她要忍住!她想得到的一切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拱手相让,但也绝对不能就这样被季暖反过来牵着鼻子走。
一定会有办法能制住她的!
季梦然用力的按了按喇叭,落下车窗喊:“不想死就滚开!”
季暖仿佛能参透她的内心一样,站在原地没动,只冷冷淡淡的瞥着她。
季梦然气的骤然下了车,摔上车门就朝她走了过去:“真以为有爸给你做主,你就可以这么嚣张了是吧?季暖我告诉你……”
“要去哪儿啊?”季暖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只似是而非的淡笑着,瞥着季梦然那怒火冲天的表情。
看见季暖这样的神情,季梦然几乎要抓狂,狠咬着牙关瞪她:“季家容不下我,当然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
季暖笑了笑,她本来就比季梦然高出一些,微微向前俯低了身子,季梦然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压力,向后倒退了一步。
季暖俯在她耳边,小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去找你在海城暗黑酒吧里的那群狐朋狗友?要让他们想办法把我弄进那种地方,让那些人给我灌酒,给我吸毒,要让那些人帮你一起毁了我,嗯?”
第2卷 第178章:在季家潜伏多年,你也很累吧?
季梦然心口猛的一沉,赫然又向后倒退了一步,腿发软的几乎站不住脚,只能靠在身后的车上才能勉强站稳,脸色发白,心虚又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假笑的季暖。
她怎么会知道?
怎么连她交过的那些朋友都知道?
怎么连自己现在究竟在想什么都知道?
这季暖难不成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吗?连这种预知能力都有?
不!
不可能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估计是季暖早就已经调查过她了,知道她交过的那些朋友,顺藤摸瓜的猜测到这些而己。
一定,是这样!
可即使是这样想,季梦然还是面色惊惧的看着眼前的季暖,想不通她现在怎么会变的这么难以琢磨……
季梦然整个人都紧绷的厉害,季暖也只是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季暖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梦然啊,这做人呢,还是安安静静的不要有太多想法比较好,想毁掉一个人,千万小心别先把自己给毁了……”
季梦然靠在车边,表情僵如化石,整个人几乎要在车门边滑下去,更又抬手将季暖的手用力的推开,避开她的碰触。
本来季梦然根本就不怕她这些话,可是季暖刚刚的眼神里,像是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种不知道像是藏了多少年的恨与千言万语都在那里面,季梦然看不懂,唯一知道的就是怕。
一种莫名的,被季暖的眼神传递来的冰冷,让季梦然怕到了骨子里,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无法形容……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季暖现在不打算再跟季梦然卖太多的关子。
“好自为之。”季暖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掠过,再又勾起一抹让季梦然很想亲手撕碎的笑容,潇洒淡然的转身回了里面。
季梦然一直站在车门边发愣,听见门声开了又关,确定季暖已经进门了,才缓缓的小心的吐出一口气。
她忽然吸了吸鼻子,拿起之前新买的手机,从手机的邮箱里调出以前偷.拍过的那些季暖的视频,视频里的季暖像个高傲的孔雀,目中无人,处处都是槽点,很容易就能被她抓住小辫子,这些视频可都是她当初要拿给墨景深看的东西,让他看看季暖在生活中究竟有多娇纵。
再看过一遍那些视频,季梦然的手心里已经布了一层的汗。
季暖一夜之间就变的这么无法掌控,工于心计,看起来好像很单纯,却实际腹黑到可怕,甚至可以将她一切做过的和没做过的事情都拿捏的这么准,把她的心思揣摩的如此透彻。
让她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像是一直在被季暖牵着鼻子走。
一个人就算再变,也不可能变成这样的,一夜之间能知道她所有的目的,甚至还没发生的事情都能这样笃定的去推断去猜测,让她所有的内心和本来的计划都无所遁形。
季暖的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一定是有秘密。
否则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切都太过不合常理了!一切的反转都在季暖的掌控中!这太不合理了!
……
季暖进门后,别墅里早已经因为沈赫茹的装模作样而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梦然真的走了?”见季暖是一个人回来的,沈赫茹皱着眉问了句。
季暖淡瞥了她一眼:“沈阿姨,你这种人我可真是看不懂,当年为了能安稳的留在季家,你和自己的亲儿子说断绝关系就能断绝关系,狠心无情到这种程度,现在却能对一个继女这么关心。”
“暖暖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刚才语气虽然的确冲了些,但不也还是希望你们姐妹两个能好好的吗?”沈赫茹笑着将脸颊边的头发向耳后拢了一下,一副贤妻良母的态度:“当年的旧事就别提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和梦然在我面前,谁亲谁远,这我也是清楚的。”
季暖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直接看向到现在还脸色难看的季弘文:“爸,谈谈?”
从季暖刚一进门时,季弘文就知道这孩子今天回来,绝对是有事情要说,他道:“去书房等我。”
“这孩子,还神神秘秘的,我都嫁进季家这么多年了,又不是外人,有什么是不能在我面前说的?”沈赫茹再怎么忍着,语气多少还是有些阴阳怪气。
季暖正要走上楼,却在路过沈赫茹身边时脚步仿佛无意的停了下,以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压低了声音道:“沈阿姨,盛易寒当年的那笔帐我还没你算,别以为你当初以着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的方式就能护住他,在季家潜伏多年,你也很累吧?”
沈赫茹的神情一滞,猛的转眼看向她。
季暖对她微微一笑:“劝你以后在季家,还是别再继续带着面具去活了,多累啊。”
说罢,不等沈赫茹再有所表情,季暖直接上楼。
去书房里等了没多久,季弘文直接进了门:“忽然回来的这么匆忙,是要说什么?”
“爸,沈阿姨嫁给您很多年了,这我知道,以前我虽然不懂事,在家里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但也没有特别针对过她,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季暖语调缓缓的开了口。
季弘文点点头:“嗯。”
“我前段时间,将她在国外给你买回来的那些所谓保健品的药物,都分别拿走了几粒,去做了专业的药物分析。”季暖说着,直接将包里的一叠纸拿出来,放到他书房里的桌上:“这是检测出的结果,您看一下。”
季弘文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再拿起那些药物分析报告仔细看。
看完之后,季弘文没有季暖所想的愤怒,站在桌边眯眼沉默了片刻后道:“这件事你先别声张,你是我的女儿,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但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论断,我需要先确定过后再说。”
季暖刚要说话,忽然,顿了顿,转眼看向身后的门。
门外有一道身影小心的站在那里,又像是怕被发现,很安静的躲在门边,只露出很少一边的影子,如果不是季暖站的离门比较门,又比较敏感,几乎察觉不出来。
她看着门的方向,再又转过眼看向季弘文,对他缓缓的勾了一下唇。
季弘文也因为季暖的目光而注意到门外躲藏着的人,瞬时脸色一沉。
第2卷 第179章:假的?
季暖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只笑着说了句:“爸,您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有一篇作业,将做贼心虚和隔墙有耳放在一起组成句子,当时一直不知道怎么组成,现在看来,这道题,终于有了答案。”
门外的人显然听懂了季暖这话里有话,躲在门外想走,可又知道已经被发现了,站在门外僵了僵后,忽然推开书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暖暖,你可不能这么说话,这隔墙有耳是真,做贼心虚可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刚才正准备回房拿东西,听见你和你爸在书房里说话,一时好奇才过来听了几句,结果就听见你在诬陷我!”沈赫茹一副很委屈似的表情又看向冷着脸又不动声色的季弘文:“老季,暖暖是你的女儿没错,但她现在说话做事的种种目的也太明显了,先是把梦然给赶走,现在又直接来对付我!”
沈赫茹会装委屈,季暖也会装,季暖转眼也看向季弘文,嘴角笑的有几分苦涩:“爸,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这些药物的分析报告。做为您的女儿总归不可能像外人一样在您的药里下手,您女儿希望的是您长命百岁,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沈赫茹的眼皮突突直跳,季暖现在可真是软的硬的都会啊,这样像是委屈的在退一步的做法分明就是在逼着季弘文重视这件事。
堵人的后路堵的这么凶,果然不能小觑了她!
“爸,如果您是念着和沈阿姨的旧情,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想要关上家门来和她单独解决的话,这件事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该怎么解决,我不参与。”季暖又一次退步。
听起来是退步,却又仍然是分明没打算真的大事化小。
沈赫茹看见现在这么有主意的季暖,真是恨的咬牙切齿,表面上却不得不又撑起一丝笑来:“暖暖,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分明就是什么都没有做过,现在被你说的好像是你爸在存心包庇我一样,他是你爸没错,但他也是我的丈夫,谁会用这种手段去害自己丈夫的命?”
忍吧,必须忍,如果不忍着,这季暖还不一定会使出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手段来。
季弘文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分明就是的确如季暖所说,无论这种事情是真是假,也不打算闹的太大。
季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他每天操心劳废的根本没心思管家里的事,家中的一切都交给了沈赫茹,如果事情真是如季暖所说,他现在……为了自己这张脸,也不能就这么闹起来。
“暖暖,你先回你房间里去休息。”季弘文忽然说。
他只字不提药的事,季暖抿着唇先是没说话,再又笑笑:“好。”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季暖进了门后,表情仍然很淡然平静,沉吟了片刻,大概也算是将爸爸此时内心的想法也参了个透,拿起手机随意的翻看了几下。
再又打开手机里的一个隐藏的监控设置的软件,将监控摄像头拍出来的影像都看了一遍,看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幕时,嘴角淡淡勾起,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放回衣袋里。
此时,书房中。
沈赫茹猜不出季弘文是在想什么,但是书房里压抑的气氛让她一时有些发虚,朝他走了过去,笑着说:“老季,以前我刚嫁进来的时候暖暖就对我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但起码也能做到在家里默不做声平平静静的,现在可能是看我太好欺负了,所以……”
季弘文骤然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怒道:“别以为我护着你就真是信了你那些鬼话!你儿子当初跟你断绝关系被赶出季家时,他那个眼神我至今没忘!他跟你究竟有没有彻底断绝往来,你们母子二人早就已经对季家虎视眈眈了是吧?”
沈赫茹的身子一抖,僵站了好半天才忙伸手去拉他的手臂:“老季,你可别真的被季暖的话给糊弄了啊!我真的没做过这种事情!你也知道我当初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和易寒断绝母子关系,你更知道这么多年只要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我整个人都没法在状态,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一直不好受,可你们不能拿他的事情来一再的怀疑我啊!是,我承认,易寒现在回了盛家,当年的那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可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我发誓易寒现在回盛家之后所做的一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无论是盛易寒还是盛家,早就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季弘文冷笑:“是么?”
“天地良心啊!我在季家这么多年,一心为了你守着这个家……”沈赫茹红着眼睛。
季弘文呵的笑了声:“药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暖暖始终看你不顺眼,但如果没有证据,她也绝对不会乱说这种话!这药物的分析报告都摆在了这里,你还能解释得了?”
沈赫茹立即辩驳:“她这个分析报告是假的!”
“假的?”季弘文冷眼看着她:“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份报告是假的?”
“不就是拿着药出去检查吗,那就再查一次!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去重新查!我就不信,她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还能做什么手脚,拿着这种分析报告就要陷害我,指不定她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药去做的假报告!”
季弘文没说话,脸色依旧不悦的看了她几眼。
沈赫茹一脸委屈:“你看,现在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就因为季暖的几句话,你就已经完全不信任我,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了,你这女儿现在还真是聪明的不得了,知道要怎么离间我们夫妻了。”
季弘文窝了一肚子的火,听见这话脸色更是难看,一声不吭的骤然快步走出书房,沈赫茹见状,眼神亮了亮,转身也跟着快步出去:“老季,必须重新把那些药检查一次,你得陪我洗脱罪名,不然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
季弘文正要往他的房间走,沈赫茹也跟在后边,结果两人路过季暖的卧室门前时,只见季暖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
季暖站在门前,拿着手机放在手指间把玩,分明就是听见沈赫茹刚才的那番话,眼神里带着笑又掺几分看透了她似的嘲弄。
那笑清清凌凌的,让人琢磨不透。
第2卷 第180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这走廊里,沈赫茹没再去看季弘文的神情,只看着季暖脸上那让人不寒而栗似的笑。
季暖这种表情真的是让沈赫茹的牙都在痒痒,再也忍耐不住的挑衅似的道:“暖暖啊,你刚刚不是坚持说我的药有问题吗?那不如我们拿去重新做一次检测,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谎!”
季暖神色淡然的瞥她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面色不悦的季弘文:“爸,您在商场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她现在这副态度摆明了就是有问题,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赫茹朝着季暖皱起眉,不高兴的有些尖着声音怒道:“我能有什么问题?你坚持说药里有毒,还拿了什么分析报告出来,现在我说要重新拿出去检查,就又说我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怎么什么话都被你说了去?你这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啊,句句都在堵我的路!我看你才是有问题!”
沈赫茹再又眯起眼睛冲她说:“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会撒谎,我的事情就被你说成了这样,梦然的事可别也是你在存心诬陷吧。”
季暖淡淡一笑,没吭声。
见她不说话,沈赫茹又扫了她一眼,观察着季暖的表情,确定季暖这是没话可说,才多少有些得意的挑起眉来。
“暖暖,你是不是觉得把梦然在季家的地位拉下来的太顺利,所以就早早计划的也对我下手了?梦然今天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转眼你就来针对我,你这是要把季家吞住囊中啊?你爸可还活着呢,你这胃口会不会也太大了!”
“沈阿姨,你不用在这里煽风点火,我带着证据回来,你怎样辩驳都没用,证据面前证据说话,我们不如来点实际的,你说我诬陷你,证据呢?”季暖反问,看起来仿佛天真单纯的在往沈赫茹的圈套里走。
沈赫茹笑起来:“证据,我有,就是怕你到时候哭出来,毕竟我年纪这么大了,凡事也想的比较通透,只要误会解除了就行,有你爸了解我懂我就够了,可你若是这种包藏祸心的性子被揭发出来,以后墨景深和墨家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看你……”
说完,也不等季弘文发话,更不再去看季暖的眼神,她直接转身就快步去了主卧室的方向。
见沈赫茹进去了,季弘文若有所思的也进去看看,季暖却是不疾不徐的走在后边,进了主卧就看见沈赫茹手脚利落的去打开大床边的抽屉,将里面的一大堆药全都拿了出来。
那些被季暖指认为有问题的药,被她一盒一盒的单独摆放出来,一盒都不差,然后回头看向季弘文:“老季,我帮你买回来的就是这些药没错吧?”
季弘文却是皱着眉,看着她这巴不得赶快脱罪,更又将那些药都摆在哪里像是始终都很清楚似的神态表情。
这个娶进来多年的女人,他也许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考虑过她是否存了其他的心思。
然而此时此刻,根本不需要季暖来多说,他就看得出来这其中藏着太多的问题。
这些药他虽然几乎每天都吃,但也没在她面前吃过,她居然知道这些药全在抽屉里,已经买回来了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每一瓶都分得清楚。
如果说这其中没有猫腻,真是谁都不信。
见季弘文冷着脸不说话,沈赫茹又将脸朝向季暖:“暖暖,你确定你拿去做过检查的就是这些药?”
季暖觉得可笑:“沈阿姨,你着什么急呢?我爸的抽屉里放了不少的药,药瓶也都几乎看起来差不多,各种降压降糖的都摆在上面,你这说拿就都给拿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每天都在盯着这些药的摆放位置,每天都在观察着这些药究竟有没有被吃呢。”
沈赫茹当然不会因为这句话而那么快就乱了方寸。
之前季暖回来两次就感觉她像是在怀疑什么,还有那次在墨家的反转,更看得出来季暖现在确实是不一样了。
沈赫茹一直都心有余悸,她怕万一真的被季暖发现了什么而自己却没有防备,所以早就做过了准备。
“药是我买的,在国外度假时路过国外的一家药店,精挑细选回来的,每一瓶都是我经手,我当然很清楚。”沈赫茹一脸的坦然无惧。
季暖要笑不笑的凝视着她手腕上那支翠绿翠绿的翡翠镯子:“沈阿姨的日子过的可真是舒坦,说出去度假就能度假,你手上的这只镯子,也很特别,平时很难看得见品相这么好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很多年前我爸送给你的吧,价值上千万,这成色真是越戴越好看,也不知道有没有借给别人戴过?”
“当然没有,这镯子我一直宝贝着,从来都没摘下来过。你爸送我的所有东西我都当成宝贝一样的放在身边,怎么可能会借给别人?”沈赫茹一时没明白季暖这话锋一转是什么意思,满眼防备的看着她,嘴上却是在坚决维护她自己和季弘文之间这老夫老妻的感情。
“这样啊……”季暖听见她这话,便直接将手机举了起来,在屏幕上一点。
顿时,手机屏幕里放映出一段清晰的影像。
影像里能看见这床边桌子及附近的范围,录像的时间也是二十多天前,只看见一双手很迅速的将抽屉里的药都拿了出来,一盒一盒的都用其他看起来一样的药做了替换,每一瓶里的药都被换掉,就连数量都是相同,仔细看来,那些药粒都是同样没有色差,也没有特别的味道的,就算是被换掉也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虽然只能看见影像里的那双手的动作,但是那双手很白,并且带着那只通体翠绿的翡翠手镯。
一看见季暖手机里放出来的东西,沈赫茹的表情瞬间一僵,猛的回过神来,才明白季暖刚才居然只是为了套她的话。
沈赫茹慌张的忙将手背到身手去,白着脸摇了摇头,想要开口解释,抬起眼就看见季弘文瞬间滔天怒海般的神情。
第2卷 第181章:好一个心狠手辣的枕边人
沈赫茹明知道已经没了回头路,却还是想要辩驳一句:“随便拿了不知道从哪里录来的东西就说是我换了药?季暖你现在这高科技的东西玩的很厉害啊,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想要捏造什么你就能……”
“这算是高科技?”季暖可笑似的看着她:“这都什么时代了,放个监控而己,有什么难的?”
“你居然敢在你爸的卧室里放监控,还好意思说……”
“这里毕竟是我爸的卧室,不该拍的地方我不会乱拍。”季暖嗓音薄凉的打断她的话,走向桌边,从桌上放置的那一盏台灯的灯罩下拿下一个极小的监控摄像头:“虽然只拍到这桌上的景象,但是也足够了,不是么?沈阿姨?”
证据确凿,更又一环扣一环,每一道能将沈赫茹逼上死路的机会都没有被她放过。
沈赫茹眼神僵硬的看着季暖手里的微型摄像头,骤然望向季弘文:“老季……你听我解释……”
季弘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愤怒心寒来形容:“解释什么?有必要解释?真没想到,当初看你们母子可怜把你们接进季家,结果最后却要被你亲手送进鬼门关!你真是好啊,好一个心狠手辣的枕边人!”
沈赫茹急了:“老季,药的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这毕竟都没拍到脸,怎么就能确定是我?上法庭都还要讲个证据确凿,她凭这么一个镯子就可以认定是我?”
“镯子是我送的,季暖认不出,难道我还认不出?我跟你夫妻这么多年,你的手是什么样子,在视频里刚一出现我就认得出来,还用得着季暖去认定?”季弘文满眼的寒气,已是怒不可歇。
沈赫茹不死心:“我……”
季弘文本来就没怀疑过季暖的话,也确实不想闹的太大,现在真相摆在眼前,不仅是自己的脸面搁不住,心里的火也是烧到快炸了,啪的一声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心头的火全都撒到了她身上,打的又狠又重。
季暖将那个微型的针孔摄像头扔进衣袋里,没再多说一句话,只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沈赫茹那一脸狼狈的神情。
如果不是悠关到爸的性命,她不介意再陪沈赫茹继续玩一玩。
但这些药的事情如果再不揭穿,爸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
她现在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的这个女人究竟要怎么处理,季暖也不会去干涉分毫。
沈赫茹捂着被打肿了的脸,转眼就见季暖那副站在一旁隔岸观火似的神情。
因为太怒太恨,沈赫茹死咬着牙关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再看向怒火中烧的季弘文,更是低下头,委屈的小声说:“好……我承认……老季,这件事情我都跟你说清楚……”
“其实是,我以前嫁过的那个早死鬼的父亲,就是盛家现在的当家的,想借着我的手在季家里吞一笔,那些药我最开始并不知道里面是有毒的,他们恐吓我逼着我把这些药拿给你,后来我才知道……我换药的事情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洗清罪名,而是怕你真的吃了这些东西而伤身体,所以我才偷偷换的,一来不想被你发现,二来也不想被盛家的人知道,老季,我真的是一心为了你,但是我在盛家生活过,那些人机关算尽,我根本斗不过他们,被逼到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的……”
她口口声声的解释,只想挽回一些,可眼神注意到季暖那边,发现季暖仿佛看透了她似的神情,只是在淡笑。
沈赫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再看她,生怕再被季暖看出什么来。
季弘文强忍住要直接把她手上的镯子拽下来砸碎的冲动,冷声说:“今天开始,你哪都不许去,只能在这个房间呆着,一个电话都不许接,不许跟盛家人或者任何外人有往来!季家别墅里的事情全交给管家负责!公司那些交由到你手头上的事情也会全权交给别人,你别想从季家里套走一分钱!”
沈赫茹骤然身体摇晃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眼神颤颤的看着他:“老季,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再多说一句,立刻滚出季家!别怪我没给你留最后的脸面!”季弘文没耐心的怒道。
沈赫茹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话。
被关在家里也好过被赶出去,只是静待发落,起码也许还能有点转机,要是就这么被赶出去,别说是里子面子全都丢了,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能在季弘文这里翻身的机会。
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噤若寒蝉的坐在床边,不敢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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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季暖抽空又去了一趟医院。
本打算借着自己手伤已经好了的这件事过来再见见秦医生,再看看他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想要请他吃个饭。
毕竟找他帮忙做药物分析的事也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这其中不论是秦司廷给了墨景深多少面子,在她这一层面上,该谢还是要正式的说一声谢谢。
刚进医院,忽然看见一辆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前,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医护人员抬了进去。
季暖站在医院正门,眼角的余光忽然又瞥见随后在救护车里跟着跑下来的一道身影。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时念歌。
再又见时念歌的手上和衣服上也有不少血,脸色苍白的跟着医护人员向里走,季暖在她路过眼前时关切的问了句:“时小姐?出了什么事?”
时念歌的脚步顿了顿,转眼看见了季暖,仓皇中也只是对季暖客气的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再又继续跟着向里面跑。
后面跟上来的医护人员喊着:“都让一下,让一下,前方路段出现重大车祸,还有伤者在后面,把门口都让开!”
季暖顷刻就向里退开一步,看见又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推了进来。
再想到刚才时念歌身上的血,她转身走向他们刚刚去的急救室方向,见那两个浑身是血的重伤者被推进了急救室,时念歌站在外面正在跟医护人员交涉,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伤的似乎不算是很重。
第2卷 第182章:铁石心肠的人就算是被万箭穿心……
直到那些医护人员分别走了进去,季暖走到她身后:“时小姐你没事吧?身上这么多血,如果也受伤了的话就赶快去处理,里面是你的朋友还是什么人?我留下来帮你跟医生交涉,你快去检查一下身上的伤。”
“我没事。”时念歌转过眼,抬起手让季暖看她手上和身上的血:“我没受伤,血都是他们的,受伤的是我的司机和助手,他们伤的很严重,我没什么事……”
这时从医院外面已经跑进来不少记者,一边拍摄着医院里的情况一边过来问:“请问,二位是伤者的家属朋友吗?远扬大路重大型车祸的事有没有人能详细说一下当时的现场情况……”
急诊室门外因为记者的闯入而骤然乱成了一团。
时念歌没有说话,季暖正要将她和那些记者隔绝开,忽然,在人群后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滚开。”
那道声音实在是冷的不像话,季暖骤然转头,看见穿着一身白大褂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秦司廷。
秦司廷一出现,整个医院一楼的医护人员都陷入了安静,没有人再敢大声说话。
那些记者却是愣了一下,回头见竟然是一位医生这么不客气,直接就举着镜头对上他。
结果那些记者的话还没说出口,医院里的保安就已经在秦司廷身后冲了出来,将那些记者赶了出去,边赶边严肃的说:“急诊室门外不是记者随便乱拍的地方,赶紧出去,别堵在这里耽误医生给伤者治疗,快走!”
顷刻之间,周遭终于安静了下来。
秦司廷眼神很冷很淡的瞥了季暖一眼,再又仿佛不经意将视线落在被季暖挡在身后的时念歌身上,见时念歌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说话,走了过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冷漠:“伤哪了?”
这话明显是问时念歌的。
时念歌显然没料到情急之下被救护车载来的医院,居然就是秦司廷所在的医院。
她静默片刻,有些发白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只淡淡道:“我没受伤。”
回答时,时念歌的眼神并没有看秦司廷,冷冷清清的,如秦司廷同一般的冷。
秦司廷单手插在白大褂的衣袋里,冷漠的眸子在她身上扫了眼,嘴上是沁冷的薄笑:“也是,时小姐向来命硬。”
时念歌这时才倏然转过眼看他,对上秦司廷凉薄的眼色,眼神平静,语调温凉:“现在是我的司机和助手受了重伤,生死未卜,秦医生针对我可以,但请不要在这种时候雪上加霜。”
秦司廷冷嗤了声,接着冷笑:“真看不出来,时小姐对身边的人还挺有良心的,你那颗被狗吃掉的良心,这些年在美国,是一点一点的重新长回来了?”
时念歌没再说话,两眼盯着他。
季暖没想插手别人的感情事,但还是听不下去了。
她凑到秦司廷身侧,低声说了句:“秦医生,时小姐刚刚跑进来的时候脚有些跛,可能是伤到腿脚的筋骨或者被碰伤了脚踝,她脸色这么差,虽说身上的血都不是她的,但应该也是受到了惊吓,你好歹是个男人,别在这种时候去扎人家的心行吗?”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时念歌的伤口上撒盐?真没看出来这明明每天操着手术刀拯救苍生的男人,实际上竟然是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惊吓?惊吓算什么?”秦司廷冰冷且意味深长的道:“铁石心肠的人就算是被万箭穿心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我几句话如果能扎了她的心,她也就不是时念歌。”
话落,他骤然转身就走。
季暖虽然想在这陪一陪此刻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时小姐,但两人毕竟不算熟,何况她今天来的目的是找秦医生道谢,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一并走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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