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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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姐看着由远及近的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墨景深的眼神从来没有落在其他人身上一秒,从始至终他看的人都是季暖。

肖想了这个男人这么久,却真的从来没有得到过他半分的青睐,哪怕是一个对视的时间,都没有过。

所有人都看着墨景深,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人敢说话。

别说是商界还是政界,在这海城里,多少人都要仰仗着墨家,所以,就算这些人不卖盛家的面子,却也绝对不敢在墨景深这里得罪半分,否则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只是,没想到季暖明明都被这么众矢之的了,居然还能得到盛易寒的维护,听说盛易寒当年跟季家之间的瓜葛可不浅,而且分明也是结下了梁子的。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墨景深会来。

墨景深居然会出现!这绝对是让人万万意想不到的结果。

早知道他会来,谁还敢趁机往墨太太的身上吐脏水,现在周遭的人都恨不得退到八百丈远,免得被波及到。

墨景深径直走到季暖面前,停下,摸了摸她今天难得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低眸看着她身上的晚礼裙,嗓音低沉:“很美。”

季暖:“……”

周围众人简直就是大跌眼镜,虽然听说过墨景深对季暖好像是格外的在意,却万万没料到这种场合,这种气氛之下,他出现之后第一时间先是夸他老婆很美。

还真的是,完全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韩小姐在旁边更加觉得难堪,自己当初为了能跟墨景深说得上话,连楼都要跳了,可这男人却冷漠到连看都没有看过她于眼,甚至连派个秘书过来安抚都没有,哪怕她要跳楼的事情都登上社会新闻了,记者去采访他,他却依然没有回应,仿佛任何一个追求他喜欢着他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没有任何存在感,更不需要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来给她们。

可他对这个季暖……却居然……

季暖刚才虽然没吃到什么亏,但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情绪也还是有些紧绷着,现在因为墨景深就在身边,整个人都像是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站在他身边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走到哪都有人想欺负,你究竟是太没有攻击性,还是人人都以为墨太太是谁都能骑到头上的?”墨景深眼色清冷,语调也是没什么温度,却偏偏透着一分独属于季暖的维护。

周遭的人因为他这句话而没敢大声喘气,季暖笑起来,刚要说自己没被欺负,结果男人的手臂一伸直接将她拥入怀,搂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在他怀里,再又摸了摸她的肩膀,低眸看她一眼:“不冷?”

季暖摇头:“宴会厅里有空调,不冷。”

旁边的林小姐韩小姐之类的,看的眼红。

这个季暖刚刚还嚣张的像是谁都不怕似的,墨景深一来,她转眼竟然就像是软成了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完全被男人护在怀里,哪还有刚才那跋扈的样子。

“墨总,你别被她这样子骗了,她刚才可嚣张的很,她跟你相处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都装的这么柔弱的可怜的?明明是她在这里撞到了我,不肯道歉还……”韩小姐气红着眼睛开口。

墨景深拍了拍季暖的脑袋,转眼看向那位韩小姐,似笑非笑道:“刚才是你让她当众脱衣服?”

韩小姐本来还想借机会好好抹黑季暖一把,可一对上墨景深的视线,心里瞬间涌上畏惧。

她强忍着那种畏惧感,梗着脖子说:“我是礼服被她弄脏了,最开始只是要跟她交换一下礼服穿,是她不肯,还反过来咬我一口,更拿以前……以前……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来讽刺我……”

韩小姐边说边放轻了声音,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墨景深却是眼神冷漠的看她:“我和你?有过什么事?我们认识?”

韩小姐的脸色瞬间一白,周围的各位千金更是用各种同情又鄙视的目光看向她。

不仅韩小姐现在脸上难堪,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将季暖维护在怀里的墨景深。

明明墨景深的话里听起来平淡没什么起伏,却偏偏轻描淡写的像是有锋利的刀刃无声中钻了出来,刺的韩小姐鲜血淋漓。

韩小姐死死的咬着唇,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他连命都要豁出去了,跳楼的事情轰动全城,结果墨景深身为当事人,却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

“墨、墨总,我……”韩小姐委屈着,还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墨景深却是丝毫不理会她脸上那像是藏着多大委屈似的神情,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是你让她当众脱衣服?”

第2卷 第160章:谁还想看她脱衣服?

墨景深的语调十分的平静,平静中却透着层层的冷意危险。

季暖忽然在这个向来对他温柔耐心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狠厉。

“其实没多大的事,她们压不到我的头上。”季暖在他怀里小声说。

墨景深却只是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道:“乖,有些人该教训就必须教训,你脾气好,不代表我会容忍。”

韩小姐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碎了,旁边的人更是内心唏嘘不己。

季暖脾气好?

季暖的脾气什么时候好过?

究竟是季暖的演技太好,还是墨景深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季暖也无语了一下,手轻轻捏着他的袖口,低声说:“今晚的宴会,我目的是要在市政厅国土办的领导那里得到些好印象,你帮我把面子挽回来就行,别被这种事情缠了身。”

墨景深安抚似的又在她发际间落下一吻:“好,我知道。”

他的态度算不上多温柔,但却让包括韩小姐在内的各千金阔太都为此几乎要红了眼睛。

平时那么冷漠的男人,却将三千宠爱只给了季暖一人,凭什么!

“墨总……我看今天这事……还是得过且过吧……”韩小姐的父亲硬着头皮出来说:“这事……小女也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心爱的礼服被弄脏了,所以一时间没能稳住情绪,得罪了墨太太,实在是……”

韩小姐的父亲还想说话,却被墨景深一个眼神挡了回去:“我最不爱看自己的女人被人当众欺凌,在场围观的各位,你们谁还想看她脱衣服?”

韩小姐和林小姐都情不自禁的一个哆嗦。

盛易寒没因为刚才的场面而觉得有什么,此刻看着季暖被墨景深抱在怀里,他目光在墨景深的身上掠过,接着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眼见韩小姐吓到站在那里哆嗦,墨景深漆黑深暗的眼扫过她:“既然你是第一个找事的,不是要人当众检验身材?那就由你开始,你先脱。”

韩小姐僵着表情,手指死死的纂着裙摆,一边面对着墨景深觉得心惊胆颤,又因为被墨景深强迫脱衣服而红了脸。

看见韩小姐这种时候居然还会脸红,季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她抬起眼看了墨景深一眼,男人低头看着怀里像是要吃醋的女人,再看了眼时间,知道她是没耐心在这里跟这些人继续周.旋。

他再转眼看了过去:“刚才起哄的几位,谁想看她们脱衣服,墨某不介意叫这家酒店独自开辟个大厅出来让你们去观赏。”

在场人数众多,却是一室安静,没人敢吭声。

谁都听得出来墨景深所谓的开辟大厅,其实是要将这些找事的人送到某个地方去,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不脱是么?”墨景深又冷淡的看了韩小姐一眼,忽然冷笑:“那不如就依盛先生刚才的建议,先挖一双眼睛来看看?”

韩小姐瞬间青白着脸,满眼惊恐:“我……”

墨景深目色冷淡的向人群里一扫,当既就有保镖冲了进来,包括之前一直因为季暖能搞定这一切而按兵不动的封凌也走了进来。

墨景深语调低缓,却透着彻骨的凉:“带下去,衣服脱干净,扔在酒店门前示众。”

“不要!”韩小姐瞬时尖叫一声:“我不要脱衣服!我不要!”

结果那几个保镖已经上前将她架住,韩小姐疯狂的尖叫挣扎:“我不要……不要……墨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的衣服是被季暖弄脏的,我只是跟她开了几句玩笑而己,我没有真的要对她怎么样……”

墨景深薄唇弯起一丝没什么温度的浅弧,看她一眼,仿佛她才是一个真正的玩笑一样:“所以你是自己脱,还是我的人帮你脱?”

“我脱!我、我脱……”韩小姐挣扎着抽出手,哭着抬起手就一把将礼服的肩膀向下扯了开,虽然只扯开了一点,却也还是觉得丢人到了及至,哭丧着脸看着墨景深,企求他能放过自己。

墨景深冷淡的目光根本没看她,转眼看向在一旁已经傻住的林小姐:“你是要我的人帮你,还是自己来?”

林小姐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没能幸免,尴尬的站在原地,又见那几个保镖已经走近,吓的忙低叫了一声,抱着肩膀就蹲在了地上开哭,死活不肯脱。

韩小姐的父亲看不下去了,只好面向着季暖小声说:“墨太太……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可这事……今天还有不少政界的人在场,闹的太大对谁都没好处……”

他的意思是想让季暖求个情,他也清楚,现在如果季暖不开口的话,墨景深能把在场围观的所有人都清算一遍。

季暖想了想,她虽然没那么好心,但也实在不想墨景深为她大动干戈。

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他的,何况这种女人之间的事情……

季暖刚要从他怀里抬起头,却骤然听见墨景深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拿政界的人来警告她,你以为墨某在这里只是个摆设不成?”

韩小姐的父亲顿时尴尬了。

的确。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在这种时候反驳墨景深,政界的人也一样要给他不少薄面。

这种情况下政界的人只会想办法赶快让墨景深消气,谁敢对他护在怀里的季暖有什么成见……

韩小姐在旁边一边哭一边继续扯着身上的衣服,动作很慢。

墨景深的目光没有看那个方向,他的手在季暖的头上抚了抚,低声问:“消气了没有?”

季暖点点头,虽然的确很爽,但还是扯着他的衣袖小声说:“让她们几个道个歉就算了吧,我以后还要在商界里混,总不能给这么多人留下太大的阴影,不然以后这些人见我都得绕道走。”

宴厅里安静的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只能听得见韩小姐脱衣服时悉悉索索的动静。

听见季暖的话,韩小姐忽然涨红着脸看向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脱,哭着道歉:“墨太太对不起……刚才的事情我承认是我故意把酒洒在自己身上,我不该没事找事,是我不对!”

第2卷 第161章:难道你不知道墨景深曾经在美国订过婚

韩小姐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来脱身,结果季暖只是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虽然我没打算把事情做的太绝,但如果道歉就能解决问题,还要警察干什么?”季暖面上泛着别样的娇美,精致的眉眼笼罩着一层轻薄的嘲弄,嗓音轻软里掺着半分冷漠。

这个季暖刚不是还在墨景深面前扮演小白花呢吗?现在这是怎么了?仗着有墨景深撑腰,又开始装上了是吧?

韩小姐死咬着牙关忍住没去吭声,又在她父亲的视线之下,不得己的继续保持道歉的态度,涨红着脸说:“只是一杯红酒的事情而己,用不着……用不着叫警察吧……”

刚还蹲在地上死活不肯脱衣服的林小姐骤然站起身,满眼含愤道:“墨总,你怕是都不知道这个季暖究竟有多目中无人,就算你不帮着她,她也一样能站到我们的头上来,她这就是看见你在场,所以才装的好像多善良无辜似的!她哪里有你现在看着这样娇气!真是让人恶心!”

季暖眉梢挑了起来:“敢情你到现在还执着于我没给你们留面子呢?刚才韩小姐道歉的话你没听见?我是被冤枉的那一个,力证清白之时难道也要软着来?”

林小姐对她翻了个白眼,转眼直接看向墨景深,就不信他真的能被季暖的演技给骗过去。

到底也是没有多少人喜欢看见季暖这么春风得意,站在后面的几位千金见有林小姐做这个出头鸟,干脆也跟着附合了几句:“确实啊,没想到墨太太这么会演……墨总你一来,她就钻到你怀里,一副娇气的样子,这情绪转换的还真是让人惊叹……”

这一下,大厅里又响起各种几乎相同的批判。

来自于几个富家千金联合起来的恶意,这么的明目张胆。

很多人都想看见季暖真正失魂落魄的一面,或者被抛弃被冷落时的狼狈。

就算她们在墨景深面前不够硬气,但不信这么多人的指责和置疑,季暖还能完完全全的下得了台,哪怕今天不能扒她一层皮,也必须让她贻笑大方才行。

韩小姐这时也趁势眼巴巴的看向墨景深,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她尖细的嗓音有些颤抖,甚至有些激动:“墨总……冤枉了墨太太的事情,我已经道过歉,可她刚才对我的种种嘲讽也确实是太过份了,我一直以来都对墨总你十分倾心,在你结婚之前我还曾试图找机会跟墨总你见个面,那阵子情绪不稳所以闹出了跳楼自杀的事情,这事对我来说本来就已经是很负面的过去了,可墨太太却当众这样来揭开我的伤疤嘲讽我……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何况还是墨总你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她难道不应该也对我道个歉吗?”

墨景深淡淡的波澜不惊的看她一眼:“我是应该对你跳楼自杀的行为鼓掌叫好,还是应该对每一个倾心于我的女人都另眼相看?你的负面过去和过激的处事态度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小姐的表情僵白:“我……我是说墨太太刚才揭我的伤疤,我已经向她道歉了,所以她也应该……”

墨景深语调冷淡:“我看起来像是会替你这种无关的人主持公道,还是闲到会为一个冤枉了我妻子的人去伸张正义?”

一个与他无关的女人在这里诉说过去博取同情,或者可以说是试图在他面前博取关注度。

然而在墨景深的眼里,在场除季暖之外,一切皆是与他无关。

韩小姐咬着唇,手捂着刚刚脱了一半的衣服,面对着一个自己喜欢过很久的男人,低下头委屈极了,哽咽了一句:“可她……”

墨景深却已没再看她,朝刚刚那群试图继续挤兑季暖的人群看去,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做我的太太是娇气还是独当一面都无妨,女人本该柔软的时候就该柔软,该硬气的时候也一样不卑不亢。”

男人的语调始终淡淡的,却让围观中懂事的人顷刻之间彻底闭嘴,大厅里再度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安静。

韩小姐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不甘心,像是痛恨,眼神不时的在季暖和墨景深的身上来回的看。

忽然,有人在人群里声的说了句:“韩小姐,你的衣服还脱不脱了?”

安静被打破,韩小姐脸上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尊也顷刻间碎裂。

那个人的一句话像是一瞬间开了某种机关一样,许多本来还在等着看季暖笑话的人,现在都明白要如何站队才能自保,以免被波及。

人往往就是这样,落井下石是这些上流千金们茶余饭后最大的乐子,没有人会在意道德底线,总要有一个人能挡住这一切风波,保住得了大家,也安抚得了被墨景深始终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也许就能免去许多麻烦。

韩小姐的眼圈都红了,两手死死捂着衣服不肯继续脱,眼见完全被墨景深搂在怀里的季暖,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咬牙冲着季暖说:“从别的女人手中抢来的男人,如今当众这样护着你,墨太太,你一定是得意的很吧?”

季暖淡看她一眼,没明白那句从别的女人手中抢来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墨景深那淡淡的眼神却是让韩小姐顷刻间整个人都像是被塞进冰窟里了一样,全身发寒,可到底还是被气疯了,更被周遭那群人这会儿对她的奚落刺激到几乎失去了理智,强压着心里的惧意大声道:“季暖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不知道墨景深曾经在美国订过婚!他有过未婚妻……啊!”

韩小姐的话还未说完,骤然被站在保镖中间的封凌一脚踹中了膝盖后方,整个人骤然踉跄着跪到了地上。

“脱个衣服废话这么多,要不要我帮你脱?”封凌冷声说。

韩小姐腿疼到站不起来,跪在地上捂着衣服,颤着身子不说话,小心的抬起眼,一对上墨景深冷冰冰的视线,更是浑身的汗毛直竖。

第2卷 第162章:墨景深今晚没有否定这件事,那就代表这是真的

墨景深眸色沉凉,看着韩小姐那惊惧又不甘的眼神,将半天没有说话的季暖搂在怀中。

季暖只静默了片刻,淡淡道:“韩小姐,你不用说这种无关的废话来挑衅我,无论是前女友还是所谓的未婚妻,在我国有效的婚姻法面前,都一样等同于无物,知道什么叫合法婚姻吗?知道什么叫妻子吗?这个男人是谁的,还用得着我来告诉你?”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的脸,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吐出的这几句话,他眸色里掺了丝暖意,甚至有着旁人都看得见的浅淡笑意。

韩小姐不死心的瞪向她:“别人订过的婚都可以解除婚约,你结婚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可以离婚!”

季暖重生后,对离婚这两个字格外的排斥和敏感。

她转眼,眯了眯眼,一字一顿的冷声道:“你跪着道歉的诚意我已经看见了,想保全自己就别这么多废话,说多少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该脱的衣服一件都不能少。”

本来从一开始季暖就没让想让脱,现在既然她这么想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那这苦果也是她自找的。

封凌接到季暖这句话的提示,上前就将刚试着要站起来的韩小姐又踹了一脚。

韩小姐痛到瘫跪的坐在地上,嘴上刚想说什么,却骤然被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

墨景深眼眸很冷,低沉的嗓音清隽冷漠:“我再给你一分钟。”

韩小姐浑身发颤,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她父亲,韩小姐的父亲想说话,却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挡住了视线,没法上前。

韩小姐就这样心惊胆颤的磨磨蹭蹭超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也仍然只是解开了礼服上面的拉链而己,两只手还是死死的捂在身上。

墨景深没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眼神淡淡的落在封凌身上,封凌当即心领神会的点头。

“撕拉——”一声,韩小姐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大力撕开。

伴随着韩小姐的尖叫,季暖皱了下眉头却没说话,墨景深已经带着她从人群中离开,连看都没有向那个方向看一眼。

被墨景深带出人群时,季暖的心思已经不在身后的尖叫上。

墨景深牵着她离开,没再多说一句话,但是她的手被他握的很紧。

从来,都没有这样紧过。

有些疼。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景深……”

墨景深动作一顿,在她手上的力度微松了些,却仍是牵着她的手,道:“回家。”

季暖点点头:“哦。”

再想起要看看韩小姐是不是真的被脱干净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回头,人已经被带出了宴会所在的酒店。

盛易寒在人群中,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在门前消失的女人的背影,脸色平静,嘴角却渗着一丝性.感鸷凉的笑意。

……

回到御园时已经很晚,陈嫂已经睡了。

墨景深打开了卧室的窗子,夜间的凉风吹了进来,男人黑色的短发被吹的难见的有些凌乱,但却仍然不失他的风度。

季暖洗过澡出来,他虽然没有回头来看她,却仍是在她出了浴室的一瞬间就将窗子关了上,免得她着凉。

“我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你也没吃吧?”季暖问。

男人温淡且深的目光转了过来,眼神平静的看了她几秒钟,那目光带着穿透般的审视,半晌才在她黑白分明的眸下,淡淡吐出几个字:“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季暖还真的有话想问,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犹豫了一下。

安书言曾经口中所提及的那个所谓的曾经,也许就是关于墨景深订过婚的这件事吧,虽然她不太清楚他在美国时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但她确定墨景深今晚没有否定这件事,那就代表这是真的。

既然他给了她问的机会,她当然也不愿意在心里存有疙瘩。

季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问:“在我之前,你爱过别的女人吗?”

墨景深一手撑在窗边的栏杆上,背靠着窗外御园别墅里漾着蓝色水光的游泳池,眸光看着她,将手抬了起来,在她刚洗过澡仍然湿漉漉的的头发上揉了揉。

“没有。”他回答。

季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再问,直接扯开笑意:“那我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看见女人这副态度,墨景深低低笑了,抬手将衬衫的扣子松了上面的三颗:“饿了?想吃什么?”

“你先去洗澡吧,陈嫂已经睡了,我去煮两碗面,虽然做的没你的好,但起码能吃。”季暖说着就转身去将他的换衣的衣物拿了出来,催促他去洗澡。

墨景深看着她坦荡干净的眼神,凝视半晌,接过衣物:“好。”

……

季暖在厨房里,看着锅中沸腾的水,直到水开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将面条放进去。

陈嫂听见声音后,起床披了件衣服出来要帮她煮,被季暖谢绝了,让陈嫂继续回房去休息。

把面条煮好后,她拿起一个拖盘,将两碗面放在上面,一起端了上去。

回房里刚将手里的拖盘放下,回头就看见浴室的门打开,男人随意的在腰间围了条白色的浴巾,他肤色健康,又比标准的男人健康色偏白几分,却丝毫没有半点女气,标准到足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身材,肌理均匀线条分明,有还未干的水珠自胸前滚落,隐在了浴巾里。

虽然已经共同生活这么久了,季暖每每看见这一幕还是想把他按回浴室里,让他穿好衣服再出来。

“那,尝尝味道,自从那次吃过你做的之后,我就很久都没再煮过面了。”季暖边说边坐到桌边,拿起筷子自己先尝了一口。

还好,刚才她在厨房里的时候除了最开始烧水时有些分心,后来还算是一直注意着面条的软硬程度,没有煮到太烂,味道虽然及不上墨景深做的,但也不难吃。

墨景深看她一眼,正要走过去,结果小女人却吃的满嘴都是面条,鼓着腮帮子看着他,含糊着说:“你先穿衣服!”

墨景深看着她那副吃相,笑了笑,之前开过窗子,房间里有些凉,他又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去穿了件浴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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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63章:要是被季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打翻醋瓶

“我尝尝?”墨景深走过来。

季暖将另一碗面向他那边推了推,意思是让他尝一尝,结果男人将她伸出一半的手按住,低头在她还沾着面汤的唇上吻了下去。

季暖:“……”

将她口中面汤的味道席卷过后,他才放开她,言语淡淡的评价:“还可以,汤鲜味美,很入味。”

季暖:“…………”

这男人简直了,吃个面还要占她便宜。

……

夜里,季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被子刚被掀起来就又重新被盖住。

季暖慌忙道:“我累死了……”

她煮的面条里又没有放那种药,结果却被墨景深欺压了一整晚,抵死一般的缠绵让她到现在还满脸红潮,绯红着脸颊想起身去喝水。

结果墨景深却还是将她轻松揽了回去,季暖现在浑身酸软,缩在他身下干脆不动了。

“真的累了?”他吻过她唇角。

“嗯……我明天工作室还有事情要做,你总得让我能起得了床……”季暖含怨带怒似的说。

男人在她头上揉了揉,抱她去洗了个澡回来,把她塞进被子里,起身去了书房。

季暖没问他这么晚了去书房干什么,实在是太累了,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就睡着了。

几近凌晨时分她忽然惊醒了一下,手向旁边一伸,感觉到床上的凉意,墨景深仍然没有回床上来睡,她转眼看向书房的方向,书房的门里仍有灯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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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据说是南衡的生日,正好南衡这两天从美国回来。

墨景深提前打电话告诉过季暖,当晚会接她去紫晶城会所。

由于工作室这两天需要接待不少大型房产公司前去洽谈的人,季暖要忙到很晚,她知道紫晶城会所在哪个位置,没让墨景深来接,只让封凌陪着她,等忙完之后和封凌一起过去。

紫晶城会所,海城最大的上流社会聚集地,只有白金卡和钻石卡级别的人能进入,正因为级别分化严重,所以即使其中夜生活丰富娱乐项目众多,却很少有非法人士混得进去,每一个高档包厢所在的区域都有Waiter和保安值守。

“季暖怎么没跟来?”秦司廷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一脸好笑的瞥了眼影单影只坐在那里的墨景深。

南衡也转眼,俊美的脸上是几分嗤笑:“我刚正想问,你就差把季暖挂在腰上每天都带在身边了,今天居然没让人跟过来?”

墨景深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她在忙。”

秦司廷嘲弄道:“你女人比你还忙?”

“有问题?”墨景深冷淡的他一眼。

秦司廷脸上荡出轻薄的笑,长腿一伸,向后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冷笑:“敢情是你女人不甘于在家里当个贤内助,想要插上翅膀往外飞?你也不拦着点,不怕真的做出什么成绩来,以后在她身后的男人越来越多?”

“贤内助?”南衡一脸莫名:“她什么时候跟这三个字成一挂的了?”

说到这事,秦司廷倒是有些得瑟的瞥了眼南衡:“是你没口福,前不久季暖去我家亲手做的蔬果沙拉和凉拌三丝味道还真就不错,如果不是有个处处护短的人在,估计还能尝到她更多的手艺。那位大小姐现在会下厨,这三个字放她身上也不算太违和。”

南衡轻笑,懒洋洋道:“真的假的?”

墨景深看了眼时间,再开口时冷漠利落,又轻描淡写的很:“废什么话?约在这里就为了听你们两个在这里关心我女人?”

南衡:“……”

秦司廷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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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衡的烟瘾极大,包厢里没多久就已是烟雾弥漫。

墨景深刚也喝了不少,但却没什么醉意,他看了眼时间,起身出去,去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紫晶城会所里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被刚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男人吸引,醉醺醺的小姑娘几个人互相怂恿着就一路跟了过去,暗地里互相打赌看今天晚上谁能睡到这么一个难见的极品!

墨景深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看见是几个喝的烂醉的女孩儿,没去理会。

直到进了包厢,看见茶几上又被送进来不少酒,红的蓝的黄的各种颜色各种产地都有,他顺手关了门,刚要走过去,忽然,身后的门被人用力撞开。

门声的响动太大,墨景深目光清洌的向后看了眼,连带着包厢里的南衡和秦司廷也都挑起了眉眼,直接看向门前那几个醉醺醺的小姑娘。

一看见这阵势,秦司廷秒懂,低笑着吹了声口哨:“哟,又被缠上了,这要是被季暖给看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翻醋瓶。”

墨景深只当没听见秦司廷的话,眼色冷淡扫了眼门前那几个脸上明显写着“要睡他”的小姑娘。

“出去。”他声音没什么温度。

几个小姑娘都带着一身的酒气,本来胆子还都挺大的,但一看见他眼里的冷淡疏离,还有这男人如凛冽冰霜的气场,一时间都怂了些。

只有其中一个小姑娘被人给一把推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脸涨的太红还是喝了太多酒的关系,满脸羞红的望着他,嘴里也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觉得你好帅……我……我喜欢你……所以……你能不能……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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