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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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等到对方出手，她才会反击。
姚马克也是的，这么一个猖狂又得志的小人，肉眼可见的会找颜晗的麻烦。但是她只过自己的生活，不紧不慢。
这会儿事情发生了，她生气，但是也不着急了，一步一步，看看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闵静小心翼翼地望着她，有点儿害怕又愧疚，自己显然可见是个猪队友。
谁知颜晗脸上反而越来越平静，她抬了抬下巴，“咱们进去吧，先去了解了解情况。”
闵静：“……”怎么跟她想的场面不太一样，不是应该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闵静在前头走着，把颜晗带进办公室。别说她一进去，公司里的前台先看见闵静，再抬头望着闵静身后跟着的人，戴着一顶棒球帽，看不清脸。
不过闵静是谁的助理，全公司都知道。
前台起身问好，之后在公司员工私底下建的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一级警报，书沅好像来公司了。】
姚马克干的事情，虽然没公开，但是世界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况且都是一个公司的。大家都知道这里头有猫腻。
况且刚才邱戈一回来，直接去了姚马克的办公室。
虽然关上了门，但是里面吵的惊天动地。
闵静把颜晗带到了姚马克的办公室前，颜晗站在门口的时候，而在开放大厅办公室里的员工，一个个躲在自己电脑后面，偷偷地看着这边。
颜晗一向很低调，很少出现在公司。
不过众人都知道，她这人真的是博主里的一朵‘奇葩’。
这年头粉丝就是流量，流量就是金钱。一个个处心积虑的涨粉，不都是为了把粉丝转化为实际利益。
但是她是真的不会赚粉丝一分钱。
书沅也会接广告，只不过她的广告都会经过严格筛选，三无不接，微商不接。
虽然这样是挺清高的，不过同样也得罪了一帮同行。以至于每次有个美食博主开淘宝店的时候，总有会人底下感慨，书沅果然是一股清流。
颜晗在门口，没像那些此刻正望着她的员工想象的那般，一脚踢开姚马克的门。她，抬起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别说，还挺温和，有礼貌。
里面本来吵杂的声音稍微停了下。
颜晗没等对方说话，已经握住门把，拧开，推门。
邱戈回头看见是她的时候，立即走过来，低声说：“你先别着急，我正在跟公司沟通。”
此时姚马克正坐在黑色高背皮椅上，满脸志得意满。
颜晗轻轻地拨开邱戈，直接看着姚马克，说实话，看到小人得志，确实是挺让人不爽的。特别是这个人还挑衅地望着自己。
等了半天，姚马克都见她开口，反而自己先憋不住。
他说：“既然人都到齐了，这件事就说清楚吧。开店的事情，公司早有决定，书沅这个帐号可是人气第一的美食博主。结果她的商业价值呢，反而不如那些粉丝只有她一半的博主。简直是笑话。”
“我的帐号呢。”颜晗挺平静的。
连她自己都在奇怪，她居然能憋得住，而不是把端起桌子上的那个透明玻璃姓名牌，直接砸在姚马克的脑袋上。果然呐，她也成熟了呢。
颜晗这会儿挺有心情打趣自己的。
姚马克清了下嗓子，笑眯眯地说：“我正在和你经纪人沟通呢。其实公司也不是要封杀你，只是觉得你们也应该跟得上公司的管理。毕竟公司给资源捧你们，可不是为了让你们立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
说着，姚马克从鼻翼里狠狠哼了一下。
颜晗倒是笑了，她确实是没想到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可能她平时认识的都是挺正常的人，如今乍然瞧见这种的，还真的有点儿被惊到。
她问：“你们给我什么资源了？”
姚马克一愣，拔高声音说：“我现在可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这是公司的决定，你既然是公司的签约艺人，就该服从公司的一切决定。”
突然颜晗往前走了几步，姚马克望着她的表情，椅子往后滑了一下。
“公司的规定？如果你眼睛没瞎的话，”颜晗看着他，声音很慢很慢地说：“你就应该仔细看看我当初签的合约。”
姚马克显然打定了主意，“我说是就是，之前我可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一个个把我的话不当回事。现在后悔……”
伴着一声重重地哼声，“晚了。”
“晚你他妈……”邱戈本来还想劝颜晗冷静点儿，结果碰到姚马克这么不讲道理的，真是他妈气死了。
他怒道：“她当初是我签的，当时已经有了知名度，帐号也不是公司给的，你们凭什么说收就收？”
姚马克开始不耐烦了，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嘴脸，“我都说了，这是公司的规定。”
他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嘴巴还张着呢，整个人僵立在椅子上。
深褐色的咖啡从他的头发上开始滴滴答答，眼皮，脸颊，嘴巴上全都是，滴滴答答往下落。
颜晗放下空咖啡杯，低头看了一眼，淡淡道：“真可怜，不是烫的。”
姚马克回过神，从椅子上跳起来，猛地伸手指着她：“你，你……”
“多说无益，法院见。”颜晗冷笑一声。
姚马克跳起来，“吓唬谁呢。”
颜晗本来已经准备转身，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低声说：“蠢货是不少，不过像你这么蠢的，还真没几个。等你这个狗屁淘宝店开不下去之后，你就知道该叫谁爸爸。”
她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邱戈跟着她一块走了出去，闵静想了下，跟着一块走了。
三人到了楼下的时候，邱戈突然想起来：“我的东西还在楼上办公室呢。”
闵静惊讶道：“邱哥咱们现在真的要跟公司决裂吗？”
“你觉得现在这个公司，还有我们立足的地方吗？”邱戈无奈地说，不过他伸手摸了下自己脑袋，无奈地说：“想想真他妈挺憋屈的，干了这么多年，被这个姚马克压了不说，现在还要被扫地出门。”
颜晗看着他，“你觉得憋屈？”
邱戈：“能不憋屈吗？算了，等你帐号拿回来，我们出来独立干吧。我就不信，我还比这个姚马克差不成了。”
颜晗立即联系了律师，这事儿是她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找颜之润帮忙。
她跟律师聊了半天，本来她是想要冻结这个帐号的，但是律师说即便要冻结，也要走一个程序。
律师倒是建议她：“如果你担心别人使用你这个帐号，我们建议你先发布声明。”
颜晗微怔，她确实是可以立即发表声明，但是她从来没有曝光自己的马甲，就连她爷爷也只是知道她在网上做菜给别人看，居然还挺受欢迎。
如果要发布声明的话，只怕会曝光她的身份。
要是她是个普通人就算了，一旦牵扯上裴以恒……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的时候，颜晗刚上出租车，接到裴以恒的电话，她轻声问：“你怎么样？”
“明天开始比赛。”裴以恒揉了下眉梢。
颜晗：“是想要听我对你说加油吗？”
裴以恒点头，“嗯。”
颜晗：“阿恒加油。”
但是裴以恒突然说：“你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颜晗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当即立即否认道：“没有，只是上课太累了。你别担心。”
“注意休息。”裴以恒轻叹了一口气。
颜晗突然低笑了一声，开玩笑地问：“你不会是女友狗吧？”
狗？？？裴以恒没听懂这个词汇，反问：“什么意思？”
颜晗闷笑，本来堵在心里的那股子气，竟是慢慢退散。耳边听着他不紧不慢的声音，想着他的模样，那种透着酸和甜的思念涌上心头。
明明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经历着什么，可是只要跟他这么说着话，那些叫人烦躁、讨厌的事情，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似乎再也没什么比他更重要了。
阿恒，她的阿恒呀。
颜晗低声说：“没什么意思，你自我体会。”
这个电话，从颜晗上车一直打到她到家。她下车之后，听着裴以恒那边有人敲门，似乎是请他过去吃晚餐，她低声说：“我要挂电话了。”
裴以恒嗯了一声，沉默了下，“颜颜，我很快就会回家了。”
明明是挺普通一句话，颜晗鼻子一酸。
颜晗笑了下，“要赢才行。”
裴以恒到了餐厅的时候，其他棋手都已经到了。简槿萱瞧见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简槿萱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挺早从训练室回去的？不会是在偷偷跟女朋友打电话吧。”
哪知裴以恒毫不犹豫地点头，还挺淡地嗯了一声。
简槿萱扶额长叹了一声，她这不就是自找虐嘛。
因为是安排吃的自助餐，等他们拿完东西，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裴以恒突然抬头问：“师姐，你知道什么是女友狗吗？”
简槿萱一愣。
旁边还坐在另外两个棋手，大家都抬头望着他。
简槿萱：“问这个干嘛？”
裴以恒缓缓开口说：“颜颜说，我不会是女友狗吧？”
简槿萱：“……”她就不该多问这么一句。
不过她还真的不懂，挺好奇的。于是简槿萱拿出手机，一边搜索一边说：“不懂的话就搜一下呗。”
只是等她搜完之后，差点儿把自己手机摔掉。
她知道，她就知道，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这他妈简直是**裸的秀恩爱吧。
裴以恒抬头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简槿萱冷笑：“你这是变着法儿地跟我秀恩爱是吧？我还真是信了你的邪。”
待裴以恒低头看着塞进他手心里的手机，就看见这么一段长长的话。
【女友狗：顾名思义，指的就是对女朋友惟命是从，女友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特别喜欢黏着女友，恨不得一刻都不想分开。女友想要干什么都陪着她，支持她。认定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这辈子非她不娶。】
裴以恒将这段看完之后，轻轻握了地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推回给简槿萱。
简槿萱哼了一声，念念叨叨：“你说现在这些网络上的话，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好像是的。”
对面突然的一句话，叫简槿萱停下抱怨，抬头看过去。
裴以恒微抬眼皮，漆黑眸子里渐渐放出光亮般，渐渐眼尾翘起，笑意慢慢潜入在眼底，犹如平静的湖面底下的渐起的漩涡，深邃又引人。
他低笑了一声，“我是的吧。”
那么喜欢颜颜，认定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这辈子非她不娶。
第65章
“你是说，开淘宝店根本不是你的意思？而且现在对方还把你的微博霸占了？”陈晨本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气得差点儿跳起来。
四月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连头顶的阳光都温暖的叫人心生懒意。只可惜再舒服的天气，总是抵不过糟糕的消息带来的恼火。
本来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的几人，这会儿听到颜晗说的话，都坐了起来。
艾雅雅皱眉：“难怪我说，这件事看起来根本不想你做的。”
颜晗用拇指按了下太阳穴，真的，她到现在提到这件事还在生气。那天她真是挺后悔，没自己亲自带着一杯热水过去，泼在那个姚马克的脸上。
倪景兮：“急功近利。”
艾雅雅说：“对，就是太急功近利的感觉。”
陈晨转头看着颜晗，口吻着急又恼火：“颜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可不能任由这些人欺负你。”
颜晗自己挺平静的，看着她们一个个恼火的模样，有种挺暖心的感觉。
她们宿舍里的姑娘吧，性格相差很大，而且还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可是几年相处下来，关系是真的好，从来没有吵过架。
颜晗点头：“准备打官司，这件事闹起来没用，现在只能走官司。”
陈晨说：“太不要脸了，凭什么抢你的账户呀。”
就在这会儿说话的时候，艾雅雅的手机响了下，她打开微博，喊道：“我去，这个淘宝店还真的开了呀。”
颜晗凑过去，愣住了，果然，她的微博上置顶了一条新发的微博。
【书沅的小院，正式开张！】
一系列的特惠活动，简直眼花缭乱。而下面不明真相的粉丝，还在拼命地评论和转发。
陈晨低声怒道：“我去，怎么回事，不是说下周淘宝店才会上线的吗？”
本来颜晗是想低调处理这件事，毕竟她不想把自己摆在台面上撕扯这些。可是没想到姚马克这帮人居然这么干。
颜晗立即站起来，打电话给邱戈。
邱戈很快接通电话，无奈地说：“我现在终于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这么发疯了。你知道吗？公司拉到了千万融资，不过投资方最看重的就是你的商业价值，他们想要把你这个名字打造成美食品牌。难怪姚马克急红了眼，他知道你肯定不会干的。所以干脆踢开我们，霸占你的品牌，忽悠投资方。”
如今是流量可以变现为王的时代，这样的网红公司，想要拉到投资，唯有靠旗下有影响力的博主。
比起那种天天卖力吆喝，颜晗这种神秘的，反而更能吸引人。
姚马克他们不是没尝试过捧新的美食博主，可是娱乐圈有句话，小红靠捧，大红要靠命。
即便强行捧出来，粉丝也并不买账。
连粉丝都忽悠不了，怎么可能忽悠得了投资公司。
因此公司那帮人一不做，二不休了。
“看来咱们这次不正面回应都不行了。我会尽快发布一条微博，让你的粉丝抵制这个网店的。”邱戈没想到这帮人会这么着急。
颜晗：“既然要回应，最好回应地响亮一点儿。”
十分钟之后，邱戈的微博亲自发布一条长微博。
“大家好，我是书沅的经纪人邱戈。目前书沅的微博，已经被前公司所控制，而关于书沅的小院这个商业计划，书沅本人从未参与。而她现在不会进行这样的商业开发，以后也不会。”
而这条微博里，还有图片，就是律师函。
很快，这个消息掀起了不小的浪花。毕竟之前微博里刚发布要开设淘宝店铺的时候，就曾经有人说过，书沅人设太崩，连粉丝内部都撕成花。
没想到粉丝还没撕出个结果呢，没想到，突然爆出这么个消息。
本来一帮粉丝觉得她崩人设，好好低调的小仙女也变成了一个俗气的网红。另一些粉丝则认为，这种商业行为无可厚非，既然支持她，就该支持她的一切。
邱戈的这条微博一出来，内撕的粉丝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用撕了。
至于很快，不仅各大营销号发了这个消息，连热搜都直接冲到了第一。
不过半天时间，这件事讨论已经接近沸腾。
谁知在粉丝闯入书沅微博下来，要求公司将帐号还给书沅。很快，那条宣传微博下面的评论超过了十万条，大部分都是在辱骂。
陈晨一边刷一边笑嘻嘻地说：“看的真痛快，你说这帮人是不是蠢啊，真觉得自己能只手遮天还是怎么着？”
艾雅雅：“还不都是钱惹的祸，人为财亡这句话可是老祖宗的至理名言。”
倪景兮顺手拿起草莓，一人嘴里塞了一颗。
陈晨和艾雅雅同时抬头，两双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她。倒是倪景兮淡然地说：“觉得你们说的挺对的，奖励一下。”
“倪大人，爱你。”艾雅雅伸手抱她。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她们都窝在颜晗家里。颜晗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下午两点了，估计裴以恒的比赛也快到尾声。
比起她们在刷微博，关注经纪公司回应的事情。
反而是颜晗一直在刷围棋论坛，在等着裴以恒的比赛结果。她发现即便只是国内的比赛，她也足够揪心。
这次他是出战国内的天元战。
天元，围棋棋盘中最中心的位置。而天元战，则是国内棋手争夺‘天元’这个名号。一旦取得比赛的冠军，那么在这一年内，冠军选手可以保有‘天元’称号。
就在她盯着手机的时候，一旁的艾雅雅喊了出来：“回应了，回应了。”
颜晗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迷茫，反而是艾雅雅无奈说道：“麻烦你稍微关心一下这件事，裴大师的比赛肯定会赢得。所以你待会关心也不迟。”
原来是经纪公司的官博发布了一条回应微博。
“今日网络上关于我司签约美食博主书沅的相关谣言，已经使得粉丝对书沅本人造成严重误解，影响到书沅的正常工作。我司郑重声明，目前书沅的帐号皆由她本人所使用，发布的一切微博也都是出于个人意愿。”
陈晨竖起拇指：“服气了，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公司，我第一次遇到。”
别说陈晨觉得服气，连颜晗都觉得她怎么从来就不知道这个公司还藏着一帮这样的人才呢。说真的，没别的，光是颠倒是非这个本领，确实是很可以呀。
艾雅雅又喊道：“你们看，这个假书沅转发了。”
颜晗本来已经低头看论坛，这会儿已经有选手的比赛结束，出了结果。所以她生怕自己看漏了一眼，错过裴以恒的比赛结果。
可是她刚低下头，陈晨一巴掌拍在她自己大腿上，清脆又响亮。
“我去，这个假书沅居然还要直播，行行行，我服，我是真的服气。”
这下，不用陈晨叫她看，颜晗都主动抬头。
她扫了一眼这位冒牌货发的微博，前面几句都是辟谣，只有最后一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为在这条微博里提到，‘书沅’本人会在今天晚上六点，直播出镜，亲自辟谣。
戏演到这个地步，连颜晗都想看看，最后是个什么走向。
倪景兮望着她，反而笑了下，问道：“生气吗？”
“之前生气，现在有种想要看看这帮蠢货，到底要怎么演下去的乐趣，也没那么生气了。”颜晗实事求是说道，她心底确实是这么个感觉了。
倪景兮手掌撑着脸颊，居然也点了一下：“我也是。”
没一会，颜晗低头看着手机，脸上渐渐满上笑意。直到她抬起头，眉眼带笑道：“我们阿恒，赢了。”
陈晨立即捂眼，无奈道：“把你的笑收收，你简直就是裴大师的迷妹。”
艾雅雅不赞同地说：“如果我男朋友这么厉害，我估计会比颜颜还夸张，多棒呀。”
两人似乎斗嘴都斗出习惯了，于是不约而同地看向倪景兮，显然是想让她也发表一下意见。
倪景兮翻了下手机，低声说：“我饿了。”
*
邱戈本来想要发布证据，证明公司这个书沅根本就是假的。不过颜晗让他别着急，先等着对方出招吧。
结果到了晚上，这位‘书沅’还真的一身素衣出镜。
对，镜头姑娘穿着一身素白色衣服，倒是干净清爽，乌黑长发是中分披肩。这姑娘的脸好看倒是好看，只可惜弹幕上已经开始了。
“这是书沅？这张网红脸是书沅？”
“骗老子没看过书沅？拿这么一个人来哄我？”
“假的。”
“我信了书沅经纪人的说法，这个肯定不是吧。”
倒是陈晨看了半天，低声说：“别说，我觉得侧脸还是有那么那么一点点儿像的。”
这场直播刚开始没多久之后，颜晗早年红的那个视频又被找了出来。
就是那个颜晗跟着爷爷一起酿酒的视频，那是在颜家的老宅拍摄的，古色古香的院子里，满枝丫的桂花，隔着视频仿佛就能闻到那股浓郁的桂花甜香味。
这是颜晗唯一一次出镜的视频。
如今这个视频再次被翻了出来。
桂花树下微微仰头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衣，清风拂过，带起一地花瓣，还有她微宽松的衣角。
清风、桂花、少女，最重要的是画面里那股子劲儿。
透着一股仙气。
视频大部分拍到的是少女的侧脸，正脸反而有些模糊。
况且当时这个视频大部分镜头，都是在拍摄酿酒的过程，颜晗出镜的画面极少，直到最后粉丝一帧一帧地截图，可是因为视频年代有些久远，并不是特别清楚。
颜晗这才明白对方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着，她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也只有这么一个视频。但是这个视频年代太过久远，即便找出来，很多也都是渣画质。
只要咬定不松口，假的，还真可能成为真的。
只不过姚马克他们的主意打的挺好，但是总有人算不如天算的地方。
在假书沅还在直播的时候，邱戈的微博上传了一个视频。
“几年前，我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觉得这个小姑娘十分惊为天人。我想当初看过这个视频的人，都应该还记得那份儿惊艳。今日，与你们重温过去。”
邱戈上传的这份视频，画质十分清楚。
本来微博一直在撕这件事，双方拿出证据之后，邱戈的微博连续被各大帐号转发。
直到有人拿出一张比较清楚的截图，“我怎么觉得，这姑娘像颜晗？”
而这个人发的微博，一张是截图，另外一张则是颜晗的照片，找的还不是颜晗之前在网上流传的证件照，而是她参加短片大赛的截图。
两张都是截图，甚至连角度都惊人的相似。
“颜晗是谁？”
“真的像，难怪我说当初怎么觉得颜晗那么眼熟。”
“我去，什么情况？吃瓜吃到跟我们围棋圈相关，这个颜晗就是裴以恒的那个女朋友颜晗吗？”
当这个消息蔓延开来的时候，连颜晗自己都没想到。
甚至连远在外地比赛的裴以恒，都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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