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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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吃肉,不是很爱吃蔬菜,可江织不准她挑食。
“他也在找你表叔。”她想不通,很困惑,“他到底是帮骆常德,还是帮骆青和?”
江织说:“盐。”
她把盐递给他。
他往锅里加了两勺:“他可没那么高尚,他帮自己。”
周徐纺没懂。
江织把火关小了一点:“你有没有发现?不管骆常德父女怎么斗,骆怀雨都不出面阻止。”
是没有阻止,自始至终他都在旁观。
“钻石原石那件事他也知道,可他什么都没做,而是等尘埃落定了,才跟唐想秋后算账。”
像在推波助澜。
周徐纺看不透那个老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女,为什么要放任他们自相残杀。
“只有一个可能,他在自保。”
也就是说,他也做了亏心事了。
江织把火关了,用勺子舀了一勺面汤,喂给周徐纺:“尝尝。”
她舔舔。
江织问:“咸不咸?”
“有一点。”
他也舔了舔勺子上的汤,是有点咸,重新开火:“那我再加点水。”
他再加了一碗水,结果淡了。
他又加了半勺盐。
最后还是咸了。
周徐纺很捧场,把汤都喝了个精光,有点咸,她就偷偷喝了两罐牛奶。江织的厨艺很一般,能煮熟,味道也就能下咽,别的还好,就是这个盐,他总是放得不太准。虽然没有厨艺上的天赋和造诣,不过他做饭做得很勤,一来是周徐纺有点挑食,若是他做的,她就会全部吃完,二来看周徐纺吃他做的饭,他成就感爆棚。
夜里,雨淅淅沥沥地下。
周徐纺睡得早,她做了个梦,梦里有江织。
他是少年的模样,那时候的他更羸弱苍白一些,他捧了几罐牛奶来骆家,把她从花棚里叫出来:“喏,给你。”
她接过去,抱着傻乐,黝黑的脸,一笑牙齿贼白,看着就傻里傻气的。
少年见她不喝,便不满地催促:“你怎么不喝?”
她看看四周,没有人在,就偷偷地跟他说:“要藏起来。”
他给她什么,她都当成宝贝,还藏到枕头芯里,那个破破烂烂的枕头芯都被她塞满了,光是牛奶罐就有十几个。
傻死了。
“藏什么,就是给你喝的。”他开了一罐,给她,“快喝,明天我再给你带。”
“哦。”
她喝得很急,沾了一嘴的牛奶沫。
“脏死了。”
他嘴上嫌弃得要死,可还是拽着袖口给她擦,一边擦一边骂她脏。
她还笑。
袖子都给他擦脏了,他全卷起来,眼睛直往她头顶瞄:“你怎么这么矮?”
她都十几岁了,又瘦又矮,看着还是半大点。
他把提在手里的袋子塞给她:“衣服买大了,你不穿就扔掉。”
袋子里全是新衣服。
她怎么会扔掉呢,她可喜欢了,咧着嘴笑。
他是第一次给人买衣服,哪里弄得清大小,全买大了,很挫败,怄气了,数落她:“都怪你,谁让你这么矮。”
她点头,傻乎乎地笑出一口牙,粗着嗓子说:“全怪我。”
少年哼了哼,嘴角翘着。
“你过来。”
她往前了两步。
“再站近一点。”
她就站到他跟前去了。
一比,她才到长到他胸口那么高,他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小光头:“怎么才这么点高。”漂亮的眉头拧着,他在寻思,嘀咕着,“是不是得给你买点钙片?”
她仰着头看他,他说什么她都点头。
少年觉得她乖巧听话,就摸摸她的小光头:“下次给你带钙片。”又嘱咐,“衣服别扔了,等你长高了再穿,明儿个我再给你买小号的。”
她笑眯了眼睛,用力点头。
梦境到这里,忽然转了画面。
花棚外太阳西落,橘黄色的晚霞落了一地,朝她伸过来的那只手很干瘪,皮肤褶皱,上面布满了浑黑的老年斑与凹凸不平的青筋。
“喝吧,你不是喜欢吗?”
老人递过来的是一罐牛奶。
她怯怯地接了。
老人叫她喝喝看,说是从江家那小子那里讨来的。
是江织给的呀。
她便喝了,不舍得全部喝,小口小口、慢慢地喝。
后来老人拄着他的龙头拐杖走了,她坐在花架旁的木摇椅上睡了。
哒、哒、哒、哒……
她好像听到了拐杖拄地的声音,她想睁开眼,可是睁不开了,耳边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话。
他说啊:“怎么偏偏是个女孩儿……”
为什么不能是女孩儿?
她还是睁不开眼,心里却想着,她是个女孩儿多好呀,要是江织肯要她,她长大了就嫁给他,像秀姨看的电视里那个女人一样,留着长头发,穿最漂亮的裙子给他当新娘。
她喜欢自己是个女孩。
“女孩儿不行。”
“女孩儿得死。”
她又听到了拐杖拄地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天黑了,花棚却亮了,有火光在闪,不一会儿,浓烟滚滚。
没有留头发的小光头少女还躺在木椅上,昏昏沉沉,外面有人在叫她。
“骆三!”
“骆三!”
是唐叔在叫她。
“嗯……”
她答应了,可声音好小,想抬手,却只动得了手指。
唐光霁是冲进来,在花架旁找到了她,扶着她的肩想晃醒她:“骆三,骆三!”
她吃力睁开了眼:“唐叔……”
原本就粗哑的嗓音,吸了浓烟,更发不出声了。
唐光霁把自己捂在口鼻上的湿毛巾给她捂着:“不怕,唐叔这就带你出去。”
他把湿毛巾绑在她头上,在把她背到背上,火太大,火光亮得刺眼,看不太清路,他背着瘦弱的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他怕她意识不清,便一直同她说话:“等出去了,就让秀姨带你去乡下好不好?”
瘦小的少女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声音细细小小的:“乡下有狗尾巴草吗?”
“有,有很多很多呢。”他被烟呛得直咳嗽,还在笑,“原来我们徐纺喜欢狗尾巴草啊。”
徐纺。
秀姨说,她也有名字的,是她妈妈取的。
秀姨很严肃,是个谨慎的人,从来不让她用那个名字,只有唐叔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叫她徐纺。
这是他第一次说‘我们徐纺’,就像说‘我们想想’一样。
她知道的,唐叔和秀姨都是很好的人,只是他们不敢对她好,骆家人会不喜欢,她也知道,她枕头下的馒头是秀姨放的,她柜子里那捆破旧的书,是唐叔带回来的。
她快要睁不开眼了,声音越来越小,像在梦呓:“不是的,是江织喜欢。”她跟唐光霁说,“我们江织喜欢狗尾巴草。”
我们徐纺。
我们江织。
她喜欢这样说。
花棚上面的木头砸下来,唐光霁抬手挡了一下,火星子只溅到了她衣服上,他的手臂却被烫破了皮,他没管,掂了掂,把她背高一点,又问她:“那我们徐纺喜欢什么?”
她昏昏沉沉地呢喃着:“我们徐纺喜欢我们江织……”
花棚的门口,又有人冲进来了。
“唐管家。”
唐光霁见来人,很意外:“大少爷,这么大火,您怎么也进来了?”
是骆常德,浑身湿淋淋的,他看了一眼唐光霁背上的人:“把人给我。”
“我来背就好,您快出去吧,火越烧越大了。”
他的瞳孔被火光染得通红通红:“把人给我。”
说完之后,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筋,钢筋拖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步一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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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带你去国外结婚~
钢筋拖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步一步逼近……
周徐纺突然睁开眼睛。
房间里一片昏黑,她缓了一会儿神,小声叫了一句:“江织。”
江织立马醒了,开了床头灯,借着光看她。
她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他抱抱她,“是不是又做梦了?”
她扎在他怀里,头在他胸口蹭,声音软绵绵的:“江织。”
“嗯。”
她抬起头,亲他的下巴:“喜欢狗尾巴草吗?”
江织愣了一下:“想起来了?”
她摇头:“我好像梦到了,还有唐想的爸爸。”只是她还不确定,那是梦境还是回忆。
江织似乎怕她想起不好的事情,问得小心翼翼:“还有别的吗?”
“睁开眼就不怎么记得了。”
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不太希望她记起以前的事,她吃过的苦、受过的伤,都忘了也好。
“还没回答我,”本来捧着他的脸,见他眼睫毛密密长长的,她忍不住用手指去蹭,又问他一遍,“喜不喜欢狗尾巴草?”
江织被她弄得痒,也没躲:“谁会喜欢狗尾巴草。”他抬起下巴,唇刚好能碰到她的掌心,他像只猫似的,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周徐纺立马把手缩走了,害羞地往他怀里扎。
江织笑:“我是喜欢,怕偷别的东西送给我,才说只喜欢狗尾巴草的。”
周徐纺听了很开心,原本睡里侧的,她压着江织滚了半圈,滚到外侧去了:“原来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我啊。”
江织他说:“是啊。”他怕她摔下去,把她又抱回靠墙的里侧,“那时候存了不少零花钱,想给买个房子,买床和衣服,再买一屋子喜欢的糖。”
那一年,他身体很不好,在骆家落水后,医生说他熬不了几年,他是真动了安排后事的念头,甚至找了律师,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排的,就是想把他的钱都留给她,至少让她衣食无忧。
周徐纺侧躺着,隔得近,呼吸相缠:“然后呢?”
“然后把养大,等成年了,我就出柜,带去国外结婚。”当然,前提是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十六岁的少年很简单,被亲了一口,就把未来规划到了六十岁,连结婚和遗产都想好了。
周徐纺趴着看他,在笑。
“笑什么?”
她不说,手枕在他肩上,俯身去亲他,一下一下地,从额头到脖子。
翌日,天阴,风很大。年底将至,小区里张灯结彩,各家各户都在张罗着年货,周徐纺也张罗了,她屯了一柜子的零食,还在家里各个柜子上都摆上了装棉花糖的盒子,并且全部装满糖。
“江织,手机响了。”周徐纺窝在沙发上,用投影仪看电影,外面没有日头,她拉了窗帘,屋里很暗。
江织在晾衣服,不让她去帮忙。
平日里不是他在周徐纺这边夜宿,便是带周徐纺上他那儿,周徐纺脸皮薄,一开始,贴身的衣服她都偷偷地洗、偷偷地晾,打从江织给她手洗过一次之后,她就不那么害羞了,有时候是她洗,有时候是江织洗。
江织先前没有做过家务,起初很不顺手,周徐纺也舍不得他好看的十指沾上柴米油盐与阳春水,便打算娇养着他,可是他不乐意,不乐意让家政碰她的东西,也不乐意她自己动手,耍了几次小脾气,周徐纺便全依着他了。
他进屋,接了电话:“喂。”
“江少,是我,”
是监狱那边的人。
“什么事?”
“骆青和申请了保外就医。”
周徐纺看过去,也仔细听着。
江织问:“去了哪个医院?”
“长龄医院。”
“行,我知道了。”江织挂了电话。
周徐纺抱着薯片坐到江织边儿上:“骆青和去了她舅舅的医院,会不会又耍花招啊?”
“不要紧,我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江织不想提那个败兴的女人,看了一眼周徐纺手上的薯片,“快要吃午饭了,零食不能再吃。”
周徐纺觉得不妥:“可我已经拆开了,不吃会潮掉,潮了就会浪费掉,浪费不好,浪费是犯罪。”
歪理一堆一堆的。
江织把她嘴上的薯片渣擦掉,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屋里开了暖气,她穿得薄,腰一掐很显细:“好像瘦了点,最近都没怎么吃正餐。”
尤其是这一阵,她不怎么吃饭,每天都吃零食,江织不让,她就偷偷地吃,在这一点上,一向都顺着江织的她不怎么乖。
周徐纺自己也在腰上掐了一把:“没瘦。”她把江织的手放到她肚子上,“摸这儿,这儿有肉。”
这姑娘,一点防备都没有。
男士的手只要放进了女孩子的衣服里,就少有不得寸进尺的,他不是圣人,自然也免不了俗,何况怀里窝着的是自己家的小姑娘,哪有循规蹈矩的道理。
果然,周徐纺被他弄红了脸,但也不躲,把头埋在他肩上,细声细气地说很痒。
江织不闹她了,扶着她的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番茄味儿的。”
周徐纺还抱着一袋番茄味的薯片,头快扎进包装袋里了。
他把手覆在她脑门上:“发烧了。”
嗯,她发烧了。他好耐心,从眉头开始,一下一下地亲。她烧得更厉害了。
他就趁她晕晕乎乎时,把她的薯片拿走了,还摘了她头上的皮筋,把包装袋的敞口扎起来:“午饭不吃完一碗饭,下午就不给吃零食。”
周徐纺:“……”
好卑鄙啊,他色诱。
电影还在放着,是一个惊悚片,影片里的配乐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不过周徐纺已经没有心思看电影了,江织在她身边,她便看不进去。
“徐纺,晚上是不是要去看演唱会?”
“嗯。”
晚上萧云生在帝都的体育馆开演唱会,方理想昨天就把票送过来了,约好了晚上一起去。
只是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
江织问她:“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能不能改天?”
“改不了,下一场就不在帝都了。”她想起一件事了,“荧光棒现场有卖吗?用不用提前准备?”
“我哪知道。”他又没看过演唱会。
周徐纺也是第一次,很多都不懂:“我去问问理想。”她拨了方理想的电话,“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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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一起去云生演唱会
“我去问问理想。”她拨了方理想的电话,“理想。”
“嗯。”
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还有鼻音,像病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理想吸了吸鼻子:“没事儿,小感冒。”
“那我们别去演唱会了,晚上可能会下雪,你不能再着凉了。”
方理想坚决不同意:“那怎么成,好不容易才弄到票,我不要紧的,穿厚点就行。”她说正事儿,“对了,你记得穿我给你邮的衣服。”
“哦。”
萧云生的应援色是绿色,方理想在网上买了两件绿色的长款羽绒服,打算跟周徐纺穿姐妹装。
至于江织……
方理想开始以为他不会去,没想到周徐纺看个演唱会,他都要跟着,方理想只要想到他们三个要一起看演唱会……那感觉就像周徐纺是班主任的女儿,江织是班主任,而她自己是班里学习最烂的学渣,学渣把班主任的女儿拐出来玩,结果班主任也跟来了,对,就是这种让人蛋疼的感觉。
‘班主任的女儿’问:“荧光棒怎么买?”
学渣方理想总觉得,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班主任的威慑力,她声音有点弱:“头箍、灯牌、KT板,还有贴纸,我全买好了,你不用再买了。”
“嗯嗯。”
周徐纺挂了电话就去找衣服,她第一次穿绿色,觉得特别新奇:“江织,你有绿色的外套吗?”
江织靠着全身镜:“没有。”
这件绿色的羽绒服穿在周徐纺身上,绕是情人眼里再怎么出西施,江织还是觉得像条菜虫。
方理想的品味,真不敢恭维。
“一件也没有吗?”周徐纺想跟江织一起穿绿色。
江织:“没有。”
他的衣服多是黑灰白,因为周徐纺喜欢粉色,才添了不少的粉色的。
周徐纺想了想:“那你有绿色的帽子吗?”没有外套戴帽子也可以。
江织好笑:“你觉得我会买绿色的帽子?”
对哦。
男孩子应该都不喜欢买绿色的帽子。
可周徐纺还是想跟他穿情侣色:“我记得你有件绿色的毛衣,你就穿那个。”
江织的内心是拒绝的,可女朋友发话了,他只能照办。
演唱会七点半开场,周徐纺和江织六点就到了体育馆外面,一眼望去全是人,从地铁口到体训馆对面的广场,几乎没有站脚的地儿,应援的粉丝和摆摊的商贩随处可见,寒冬腊月天里,热闹哄哄的。
方理想四点就来了,车停在广场边上,等了两个多小时,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老远就看见了周徐纺小俩口,探头探脑地冲他们直挥手:“徐纺徐纺,这儿!”
周徐纺也瞧见方理想了,正要跑过去,江织拉住她:“牵着别撒手,这里人多,会走散。”
话才刚说完,就有人莽莽撞撞地冲撞过来,江织搂紧她,尽量把她往怀里藏,离方理想就十几米远,走过去时还是免不了被人推推搡搡。
江织有点洁癖的小毛病,被人碰着了撞着了,满脸的不高兴。
方理想瞧见江织这阴晴不定的漂亮脸蛋,就有点怵:“江导。”又是这该死的、见班主任一般的感觉。
江织平日里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不过对周徐纺的朋友,他算得上友善了:“叫名字就行。”
只要想到江织在片场冷着脸骂人的样子,方理想就叫不出口,她把保姆车的车门打开,跟周徐纺共商大事:“徐纺,你喜欢哪个灯牌?”
周徐纺指了个绿光心形的灯牌:“这个。”
“那你举这个,我举这个。”方理想把那个灯牌给她,自己拿了个向日葵造型的灯牌,最后象征性地询问一下某大导演,“江导你呢?”
江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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