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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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青和站在门口同他说话:“这么好用的东西,若只用一次那就可惜了。”她只保证了不曝光,可没答应给他。
江织眉宇间透着不耐:“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耐心也很不好,干脆点儿,一次了断。”
骆青和兴致勃勃:“怎么了断?”
他开门见山,简明扼要:“你想要的那个原件,我可以给你。”
果然。
他和唐想是盟军。
骆青和笑着试探:“不会又拿复制刻录的来糊弄我吧?”她可不觉得江织是本分诚信的人。
当然,她自己也不是。
江织表态:“那要看你。”他开诚布公,把话挑明了,“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你不留底的话,我就把原件给你,你也可以耍诈,只要别被我抓到。”
职业跑腿人Z有个很厉害的黑客搭档,她要耍诈又谈何容易。
骆青和答应:“成交。”
她不是信江织的人品,她是信江织不会拿周徐纺的事来冒险。
“骆常德哪天下葬?”他问。
江家昨天就发消息了,骆常德逝世的新闻一出来,骆家的股价都掉了不少。
骆青和答:“这周日。”
“就那天,把东西准备好。”江织说完便走。
骆青和喊他:“江织。”
他停下,没回头。
她笑着,看着他后背,目光炙热:“你和我才是同类。”
他骨子里的无情,骨子里的残暴狠辣,骨子里狡诈疑心,都和她一模一样。
江织回头,说:“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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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被锁了,那一章是理想和宝怡的主场,可能要锁个一两天。
不影响主剧情,你们先看后面,等226放出来了,你们再回去看226。
228:甜蜜暴击,病态的爱(二更
江织回头,说:“都有病。”
骂她有病呢,骆青和轻笑了一声。
江织走远之后,给周徐纺打电话。
周徐纺接得很快。
“在哪?”
她说:“我在医院急诊的大门口等。”
江织下五楼,直接去了急诊楼,周徐纺正蹲在外面的角落里等她,粉色毛衣外面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不显眼,江织却总能一眼就找到她。
她看见了他,立马站起来:“江织。”
她一见他,原本呆冷木讷的表情便不见了,笑得很开心。
江织走过去,问她:“洗手了吗?”
周徐纺摇摇头:“洗什么手?”
“碰了脏东西。”
他牵着她,折回医院里,带她去卫生间里洗手。
周徐纺边走边念道:“我戴手套了。”她碰的还是取·精·杯,是塑料,而且隔着无菌袋。
江织不管,把她带到女厕门口,推她进去:“去洗手。”并且,嘱咐,“多洗几遍。”
“哦。”
周徐纺用洗手液洗了四遍才出来,手都洗红了。
江织用帕子给她擦干水,她手冰冰凉凉的,他抓着亲了两下,嗅到了一股洗手液的味道,柠檬味儿的。
“我在外边儿的时候,听到许泊之在叫骆青和的名字,他真的喜欢她吗?”周徐纺有一点好奇。
江织眉头一皱:“不是让别听吗?”
周徐纺表情无辜:“我也不想听。”她老老实实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眼神,叹气,“哎,可是听力太好了。”
江织心里还是不乐意,心想着等他那什么的时候,再叫给她听……
“咳咳。”他咳了两声,面色微红,不动声色地收起了那些花花心思,“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想把骆青和弄到手。”
周徐纺只交过江织一个男朋友,对男女间的问题知道得不是很透彻,不怎么懂:“这不叫喜欢吗?”
江织不好定义,跟她说事实:“许泊之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长得很像骆青和。”
“然后呢?”
“那个女的已经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周徐纺好惊讶:“为什么会疯?”
江织简单概括了一下:“因为许泊之也是个疯子。”确切地说,是个变态。
“……”
啊,好复杂,好黑暗!周徐纺觉得还是江织最好了。
周徐纺还有一点不放心:“我们偷梁换柱了,骆青和会不会查出来啊?她也可能会让人再次查验之类的。”
骆青和是个疑心病,不容易忽悠。
江织都打算好了:“查也不要紧,她能收买人,我也能。”
上午十一点,太阳阴了。
薛宝怡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就穿了条裤子,他头重脚轻,浑身都疼。
环顾了一下房间,很陌生。
他在浴室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机,都泡在冷水里,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水渍,拿手机给方理想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不通。
他连拨了几个,无果,正要接着再打,秘书小庄打过来了,口气很急:“二爷,马上就要开会了,人在哪啊?”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也不接
薛宝怡抓了把头发,还是半湿的:“我怎么知道我在哪。”他头疼欲裂,脑子里就像搅了一团浆糊。
而且,他渴,非常渴。
他连灌了两杯水下去,然后把定位发给了小庄,命他立刻过来接,并吩咐:“带身干净的衣服过来。”
吩咐完,他挂了电话,继续给方理想打,可依旧打不通。
二十分钟后,小庄到了。
这小旅馆有点太简陋了,小二爷身娇肉贵的,怎么会住这种地方?有点奇怪啊。
小庄昨儿个相亲去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问了:“二爷,怎么在这啊?”
薛宝怡边打领带:“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在这。”
小庄:“……”莫非摔到脑子了?没法交流了。
薛宝怡把湿衣服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里:“昨天相亲成了没?”
小庄表情骤然晴转阴:“没成。”怎么非要戳人家伤心事。
薛宝怡开始幸灾乐祸了:“为什么啊?”
说起这事儿小庄就很憋屈:“那女的说我长得像年画娃娃。”
薛宝怡往他脸上瞥了一眼:“别说,还挺形象。”
脸蛋富态圆润肥硕的小庄:“……”
“方理想去公司了没有?”薛宝怡去浴室,对着镜子整理发型,抓头发的时候发现后脑勺有个很大的包,一按就疼。
怎么弄的?
他怎么没一点印象,他昨儿个晚上的记忆断断续续,只有几个片段,片段里有浮生居、方理想、旅馆、浴缸、还有绿色的塑料袋。
小庄回答说:“没有。”
薛宝怡边往外走,边打林商的电话。
“老板。”
“方理想在哪?”
又找方理想?
林商回老板话:“理想今天跟我请假了,说家里有事。”
薛宝怡立马问了:“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
薛宝怡没有再问方理想,他语气冷了:“那个姓白的女的,处理掉,我以后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再看到她。”
居然敢对他用药。
怪不得他的舅舅们总说,女人要防,越漂亮的越要防。
林商还不知道白梨又闯了什么货,也不敢贸然求情:“我明白了。”
“网上的流言呢?”
他指的是方理想的事。
“都已经压下来了。”公司漂亮的女艺人多了去了,也不见老板特殊对待谁,只有方理想,是亲闺女的待遇,林商觉得吧,老板可能动了点别的心思。
话题最后还是转到了方理想那里:“把方理想家里的电话给我。”
林商可以确认了,老板恐怕要吃方理想这棵窝边草了。
“阿嚏!”
“阿嚏!”
方理想抱着被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她眼睛都红了,脸色也不好,又憔悴又病弱。身体能好吗?水那么冷,晚上那么长……
“阿嚏!”
她吸吸鼻子。
老方门都不敲就进来了:“闺女,有人打我电话找。”
她手机昨晚掉池子里了,卡还没补,问老方:“谁啊?”
老方说:“他说他是公司同事。”
方理想估摸着是经纪人,让老方把手机给她接了:“喂。”她重感冒,声音都有鼻音了。
“是我。”
方理想懵了。
是薛宝怡,声音同样有鼻音:“昨天是不是来过浮生居?”
干嘛明知故问!方理想顿时怂了:“没有!”这回答完全是条件反射,就像今早醒过来一样,她条件反射就跑了。
因为……太羞耻了!
请不要再提醒她昨晚的事!
薛宝怡在电话里哼了一声:“唬谁呢?我都记得。”
方理想捂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高烧,总之,脸上的温度能煮鸡蛋了。
薛宝怡还在说,一件一件说:“明明来过,还把我带到了个破旅馆。”他语气像在控诉,“还把我泡在冷水里。”不过,还好她来了,不然他就要被个恶心女人弄脏了!
他吸吸鼻子,重感冒,难受:“老子半条命都被搞没了!”
谁搞谁啊?
方理想不想说话了。
那边,薛宝怡摸摸后脑勺:“是不是还打我了?”不然怎么会浑身都疼。
方理想当然不承认:“我没有!”
“那我后脑勺怎么有个包?”
她愣了一下。
那是他第二次缠上来的时候,磕到了浴缸,他居然不记得了……
也对,他吸了那么多药物,不省人事、意识模糊,不像她,只是吸了微量的熏香,半梦半醒、半推半就……
“怎么不说话了?”
方理想脸上的热度全部褪了,眼睛都冷下去了:“对,我是打了。”现在也想打。
怎么能不记得,怎么能……
薛宝怡那个讨厌鬼还在抱怨:“把我泡在冷水里也就算了,还对我下狠手,方理想——”
方理想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态度冷漠:“我困了,挂了。”
229:不会有小崽子了吧(一更
方理想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态度冷漠:“我困了,挂了。”
那边,薛宝怡从老板椅上跳起来:“等等!”他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病了,声音怎么不对?”
还好意思问?谁搞的?!
方理想直接挂了他的电话,然后卸掉游戏,拉黑微信!
还是不解气,她一脚踹了被子,扯开嗓子嚎了一句:“妈的!啊啊啊啊啊!!!!”
这叫声,能把整个小区的声控灯都震亮了。
老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手里的大葱都没搁下,急急忙忙地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方理想抬头,眼睛通红,泪光闪烁:“老方。”
这阵势,把老方下了一跳,赶紧把大葱扔了:“咋了闺女?”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忍不住,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
小方方理想打小就不爱哭,以前家里穷、身体也不好,什么苦头没吃过,也没见她红过眼,这一哭,可把老方急坏了:“你哭什么啊?”
她哭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说:“我被狗啃了,一只很讨厌的狗,呜呜呜呜……”
老方:“……”
大胆死狗!居然敢咬他闺女!
他这暴脾气:“哪里的狗,你跟老爸说,老爸去教训它!”
方理想哭唧唧,好委屈,好难过,好失望:“是外面的野狗,呜呜呜呜……”
还是野狗?这不得了了!
老方心急如焚:“你打针了吗?”
方理想打了个嗝,一愣:“打什么针?”
“你不是被狗啃了吗?打狂犬疫苗啊。”老方看看闺女的小细腿,也没找到伤口啊,“啃哪了,快给我看看。”
方理想的表情犹如天塌了:“完了,我还没打针。”肚子里不会有了小狗崽吧……
“走走走。”老方火急火燎地拽她,“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她不肯起来,扒着床头:“我要自己去。”
要是被老方知道了,估计会打死那个负心汉。
让他被打死算了!
可是……
可是个屁!
老方还在拽她:“老爸带你去。”
她甩开手,往里一滚,溜到床的另外一边了:“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就……”她瘪瘪嘴,哭得更伤心了。
老方老婆去得早,就这一个宝贝闺女,搁在心里都怕化了:“好好好,我不去。”
方理想抹了一把泪,收拾收拾,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偷偷摸摸地去了离家三公里远的药店。
她鬼鬼祟祟地站在避光的货架后面,东张西望了一番,没找到,硬着头皮、掐着嗓子去问店员。
“避孕药在哪?”
店员是个大爷,看着年纪也不是很大,可是他耳背:“什么药?”嗓门真叫一个洪亮。
方理想用围巾包着脸,还戴了墨镜,边张望四周,边掩嘴回答:“避孕药。”
大爷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必什么药?”
方理想捏着嗓子:“避孕。”
大爷耳朵凑过来:“避什么?”
方理想急脾气上来,一嗓子过去:“避——孕!”
大爷被吼得一震,白了她一眼,掏掏耳朵:“避孕药啊,早说嘛。”
方理想:“……”
难道她一早没说?!
买了药和水,她找了个卫生间,吃了一颗,不放心,又吃了一颗,然后把剩下的药扔了,这才回家。
老远,她就看见有个人在她家楼栋门口,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还能是谁?
那只咬她的野狗!
“方理想!”那只野狗在后面追,仗着腿长,没两步就追上来了,一把拽住她的帽子,“你跑什么?”
对啊,她跑什么?她又没做亏心事!
其实严格来算,做了一点点,就一点点,他后脑勺那个包,是她给摁浴缸上的……
她戴着墨镜,睁眼说瞎话:“没看到吗?我在跑步。”
薛宝怡才不信她的鬼话:“大中午的,跑什么步。”
她脸上包着围巾,面不改色地瞎扯淡:“没看到我把我自己包成这样吗?我病了,得出汗。”
她声音确实不对,鼻音也重。
“哪不舒服,严不严重?”薛宝怡去揭她脸上的围巾,想看看她脸色怎么样。
方理想立马往后跳,围巾都不给摸,一副‘你别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咬你’的表情,她瞪着他,恶狠狠地说:“被狗咬了。”
他问:“哪儿的狗?”非得去打一顿不可。
方理想恶声恶气:“野狗!”
薛宝怡想问她为什么不上游戏,为什么把他拉黑了,又怕掉马甲,心里憋闷得紧:“都被狗咬了,还出来跑步,不想好了是吧。”
她不想理他,头甩到一边。
薛宝怡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除了游戏里,平时她在他面前别提多乖了,今儿个像个小辣椒,又辣又冲。
他走到她正前方:“你怎么不吭声?”
她又甩开头:“不想跟渣男说话。”
渣男:“……”
他扒拉了一把头发,后脑勺到现在都疼:“我怎么就渣男了?”
“你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
没逼数的渣男:“……”他做什么了?
他还是没想起来!
方理想:“渣男!”
行吧。
薛宝怡也不跟她急:“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让你骂行了吧。”
方理想呵呵:“谢谢您全家了。”
“……”
吃火药了她?
他也不知道她气什么,以前也没正儿八经地交过女朋友,不会哄人,头疼得很,他摁了摁太阳穴:“别呛我了,我也病了。”他把脑袋凑过去,声音有鼻音,听着软趴趴的,“你摸摸,我发烧了,脑袋都能煮鸡蛋了。”
她才不摸:“那你还跑来我家干什么?”
他嘴硬:“谁说我是特地来你家的?”随口扯了个谎,“我路过。”
“薛宝怡,”她气呼呼了,她口气突然认真了,“昨晚的事你真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薛宝怡发着烧,头昏脑涨:“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莫不是他们打架了?
“你——”
她怎么开口?她再厚脸皮也是女孩子,而且她介意他不记得,非常介意,她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不管昨晚是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太不公平了,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谁都一样,她还没有不省人事,她推得开他,只是因为是他,她才没有推开。
他还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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