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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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左城又说:“也许,孩子,是我最后的筹码。”
左城说也许,没有把握,他在赌,似乎遇上江夏初,他一直都在赌,赌时间,赌婚姻,赌生命,这个孩子,便是这次的赌注。
进叔愣住,心里顿疼了一下。
这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敢用力,又不能松手。
进叔拧着眉,迟疑了许久:“少爷不怕万一吗?”咬着牙哽塞继续,“万一保不住孩子。”
若是筹码没了,那就真一败涂地了。
他笑得苦涩:“怎么不怕?”
怕啊,怕极了,怕保不住孩子,更怕留不住她。他没有一点把握,好像走到了绝路,无路可退更无路可进。
“所以,我要放她走吗?”
进叔无言回答,总之,那是少爷心头的一块肉,剜走如何不痛?回来如何不痛?
倦怠的眸子闭上,左城没有在说话,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俯在进叔耳边说了一句。
半响后:“少爷,叶在夕来了。”
没有掀开眸子,左城轻叹:“来的很是时候。”揉了揉眉心,他字字无力苍白,“我该放手了。”
进叔唇间苦涩,摇头,沉默。
能避则避,症结所在,左城终究是要妥协。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六十五章:她说不回来,他说等一辈子“你怎么来了?”
白昼黑夜不分,江夏初已不知今夕何夕,她睡得麻木了,睁开眼,床前是熟悉的俊颜,醒了,更像梦一般。
他还是以前懒懒模样,搭着长腿,抱着胸,对着她笑容妖娆:“我从大门走进来的,不然你以为我爬墙啊。”
多少年了,谁都变了模样,独独叶在夕没有,依旧是那个最美丽的男人,总在她最无助狼狈的时候出现。
看,他还是这样口气,让她想笑,她也笑了,说:“没有左城的同意,你进不了左家的大门。”
叶在夕耸耸肩,眉头挑得张狂:“可能知道不让我进来我会爬墙。”
江夏初笑,牵起很荒诞的弧度。
她已经学会了痛与不痛,喜与不喜,都这么笑,比哭还难看,叶在夕不喜欢,很不喜欢,伸手,扯扯她的嘴唇,动作却格外的轻:“别笑了,全是皮包骨,江夏初,左城没给你饭吃吗?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本来就没什么料,现在更没法看了。”骂完,又伸手去揉揉她睡得乱成一团的头发,“丑死了。”
他总是这样,喜欢骂她,附带着最温柔的动作。
江夏初笑不出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男人,说着最不耐听的话,做着最平常的动作,会这么让人心疼。
“丑就丑吧,反正是不会走出这个门。”
江夏初随口附和着,随后,沉默了下来。
叶在夕在思忖,他搜肠刮肚皱眉头的样子,有难得的认真之色。
江夏初问:“在想什么?”
他回答:“在想怎么把你弄出去,然后带着你脱离魔爪逃之夭夭。”
痴心妄想。江夏初脑中只想到了这四个字,一时,没有做声,叶在夕托着下巴看她,神情纠结又严肃。
“在夕。”她忽然喊了一句。
继续思忖,漫不经心地应着:“嗯。”
“在夕。”
她有喊了一句,拧着眉,眸光灼灼,叶在夕嘴角一抿,拉出一丝苦笑来:“每次你这么喊我,我都心慌得很。”
就像现在,叶在夕心跳如鼓,没由来地想逃跑。谁叫每次她一摆上这样的表情,一准说出让他扎心窝的话,当真伤人。
叶在夕倒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怎么‘伤人’。
她淡淡模样,轻轻语气,说:“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循循善诱,请君入瓮,切,他才不会上当呢。
叶在夕痞里痞气地扬扬眉,回答:“除了让我不要管你,其他的我都答应。”
退守城池,敌不动我不动!叶在夕在心里步步寻思,十分警惕。
江夏初忽然扯出一丝凄凉的笑:“不要管我。”
得!一出口,直捣心脏,叶在夕那个地方重重一沉,很疼,好啊,她总有办法一句话,将他推进地狱。
这个该死的女人,要不要这么心狠手辣,至少留条活路啊,叶在夕咬牙切齿:“江夏初,你总是这么招人恨。”
她苦笑:“我到宁愿你恨我。”
偏偏我爱你……
到了嘴边的话,夹杂酸楚,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半天后,才挤出一句:“你以为我不想?”
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看她还怎么说这些可恨的话。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哪里舍得。
这话,江夏初没少说,叶在夕是个大度的男人,本来不会生气的,只是当下,江夏初正用一双凄凄凉眸看着她,欲言又止。
叶在夕来火了:“你在愧疚?”他从鼻腔里冷哼出一声,“小爷最恨的就是你这个表情,和看街上流浪猫流浪狗一样。”
小爷?这厮生气,很生气!
江夏初垂眸:“对不起。”
苍白的唇,苍白的脸,黯然的眸,配上这三个字,本该生气的叶在夕该死地心疼了,语气软了几分:“早说了,我不喜欢这三个字。”
至少没说‘爷’,火气消了不少。
江夏初没说话,毫无血色的脸,被阳光衬得更白,半响张张嘴,‘对不起’三个字还没出来,叶在夕就抢过了话语权:“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有什么好愧疚的,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有房有车有存款,还有一票子的女人等着我去采撷,这样的我,要你来同情?你还是同情同情你自己吧,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就一个男人吗?你是女人,大不了投降,有什么好倔的,你不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呢。”
脱口而出的话,没经大脑,江夏初怔了一下,叶在夕苦笑一声,末了接着刚才的话补充:“我还指着和你双剑合璧一起杀进歌坛呢。”
各种疼里,心疼最疼,各种心疼里,连言语都不能的心疼最疼。
此时,叶在夕正含笑看着她,在不为人见不为人知的地方,有个器官,该死地疼极了。
江夏初对上他眸子,扯扯嘴,苦笑寒凉:“在夕,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
连心疼都藏不住……
叶在夕也笑,拂了拂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你是第一个说我傻的人。”
“谦成比你聪明多了。”
她还在笑,只是笑出了眼泪。
他落在她脸上的手一瞬僵住了,怔怔眸光痴缠着她,全是匪夷所思光:“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自认为是个合格的演员,没有一点破绽。”
没有一点破绽?那他怎么将恨演成了爱。
她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很早。”
他只是无谓地笑笑,有些牵强:“我怎么没看出来。”
叶在夕的掌心很平滑,不像男人的手,他喜欢保养,喜欢美容,他的手总是暖暖的,软软的,移到了她眼睑,她的眼泪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睫毛在轻颤,她鼻子轻微抽着,伸手,拿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
“是很傻,本来我是来勾引你的,反而被你勾引了。”
他苦笑了一声,她扬起头,没有眼泪掉下来,只是浑身都在轻颤,唇咬得很紧。
江夏初从不对着叶在夕哭,从不,很奇怪,明明是最信任的人,她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忽然,叶在夕伸手,捧着她的脸:“我再傻最后一次。”
她凄凄眸子似乎水洗,打湿了睫翼,没有说话。
叶在夕凑近,眸光离得很近很近:“江夏初,你想不想跟我逃命天涯?”
这样认真,这大概是这么玩世不恭的他,这一生中所有的专注。
江夏初啊,你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本该最恨你的人,那样毫无保留地爱你。
只是,那个人,只能辜负了。
“在夕。”
叶在夕没有回应,只是灼灼看她,眸光似深秋黄昏渐凉的最后一丝微光。
她摇摇头,眼泪落在他手背:“你是真的很傻。”
他苦笑,起身,将她骨瘦嶙峋的肩抱在怀里:“是啊,你让我变成了傻瓜。”
只是,我心甘情愿呢……这一辈子,总要为了那么一个人,傻那么一次,他遇上了,也许所有人都说他傻,他也甘之如饴。
江夏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叶在夕的身影了,不知道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左城守在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走了吗?”声音微哑,半阖着的眸子没有看左城。
“嗯。”
问完一句,随即沉默下来,他们似乎总是没有话题。
半响,左城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她刚要往后退,左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凑在她耳边,鼻息在她脖颈:“说了什么?”
身子有些僵硬,江夏初不动,扯了扯嘴,似笑非笑:“邀我亡命天涯。”
左城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你想去吗?”
“嗯。”
他声音干涩,有些颤抖:“那就去吧。”
她身子僵了一下,抬眸,看左城,凌乱地映出了好多个他的影子,那是她不熟悉的神色,像悲伤,像无奈。
“为什么?”她不懂,盯着左城的眼睛深深看,“你说过,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放手。”
“我怕我没死,你先死了。”左城抱着她,吻她,唇角溢出叹息。
喉咙一阵翻涌,全是酸涩,她几乎张不开嘴,看着他许久,眼睛都酸疼了,有些红。
见她怔愣,左城凑在她耳边:“没听清吗?江夏初,我放你走。”
江夏初,我放你走……
曾经,江夏初以为,这辈子,左城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这辈子才过了一点点,他就说了,在她意料之外。
她想笑,也该笑的,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缠着左城的视线,声音有些哽塞:“人一生没有几个十四年,你与我兜兜转转了十四年,你终究放了手,一败涂地,我都替你可惜。”
都说,大脑掌控语言,只是为什么,此刻她忘了思考,说出这么一番百害无利的话,就好像不受控制。
她是在惋惜吗?不,她是在替左城惋惜,她这么想。
左城吻她的眼睛,凉凉的唇,缠绵不去:“不要替我可惜,我怕我会不舍得,会放不开手。”
可惜,怎么会可惜?她声音戛然而止。
“你真让我——”左城重重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对上她,他真是毫无办法了。
江夏初仰起头,抓着左城的衣角:“左城,我不会回来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什么计谋,只要你放了手,我都不会回来了。”
左城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你从来没有为我回头,我也从不会做这样毫无可能的打算。”
只是为什么?真的是怕我死吗?
她将疑问深深吞下,绝口不提,只是小心翼翼地问:“这样你还要放我走吗?”
左城没有立马回答,含着她的唇便深深吻了下去。
不回应,也不闪躲,江夏初就睁着眼,看着左城,他也睁着眼,吻着,彼此视线缠绕,却看不透彻,久久,他放开她,在她耳边喘息:“夏初,你真是我的劫,可是我渡不过去。”
所以,我一步一步走到倔强,万劫不复,等着与你一起下地狱,所以,不要替我可惜。
她在看他的眼睛。
只是左城若撒谎,江夏初从来都看不出来。
他说:“明知如此,我还想是想告诉你,我等你。”沉默半响,“一辈子。”
“不要等我,我不会回头。”
她闭上眼,没有再看他,他只是不停地吻她。
她浑然忘我,甚至不记得左城是那样一个男人,他啊,要她回头,可又千种万种办法呢。
叶在夕来接她,在第二天,这天,天气极好,仲春的阳光正盛,她穿着厚厚的羊绒棉衣,还是觉得有些冷,自始至终,左城都没有出现,她失眠一晚上,想好的告别,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她想,左城是怕自己后悔吧,也好,她也怕他后悔呢。
站在左家大门前,望着门前红色的灯笼,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怅然,只要转身,便是自由。
只是,忽然,脚步沉甸甸的,她迈不开一步。
肩上多了一件男士的风衣,叶在夕揽着她的肩:“走吧。”
她垂下眸子,缓缓转身,心头有点疼。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六十六章:左城说,她不要我了
“在夕。”她脚步很缓。
“嗯。”
扯扯唇,笑得苦涩:“我无家可归了。”
天涯海角,我都守着你。
叶在夕将她揽在怀里,遮挡住她回望的眸子,他笑:“我收留你,或者,和我一起亡命天涯,你选一个吧。”
江夏初重重叹了一口气,声音无力又苍白:“天涯太远了,我跑不动了,累了。”
他伸手,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她的头发弄乱,含笑的眸子好看极了,他说:“既然你累了,我辛苦一点好了,我背着你走。”
他绕到她前面,俯身蹲下,回头冲着他轻轻一笑:“上来。”
他个子很高,这是第一次,她见到他头顶的旋,她突然想起了书里的一句话:一个将头顶至于你眼下的男人,他捧你在最高的位置。
这个傻男人啊,怎么这么傻。她走过去,趴在她背上,伸手绕过他的脖子。
“以后给我多吃点,轻得跟什么似的。”
叶在夕乖巧地趴着,没有回话,靠在他的肩,呼吸浅浅的。
叶在夕垂着眸子,看着地面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嘴角扬起,笑了。
蹭了蹭叶在夕的后颈,她声音闷闷的:“在夕,我不会再回来了。”
“嗯。”
不回来好,我霸着你一辈子。
她说:“他不会来找我了。”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嗯。”
巴不得!正好,我趁虚而入。
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叶在夕脖颈一空,侧眸看过去,她在回头,看着远处的风景,远处的人。
叶在夕无声苦笑:这个傻瓜,还是舍不得呢。
她又将他抱紧,像只受伤的小兽:“我与他纠葛多年,他还是输给了我。”
“嗯。”
傻瓜,你不也输了。
他用力,将她抱紧,她很轻,只是脚步越来越慢了,他想:这条路要怎么走,才能走上一辈子。
江夏初又说:“这一天,我等了多年。”
这世上有那样一类人,他们聪明,精明,冷静,善心计,攻谋略,上帝不偏颇,少了他们一根筋,感情。
感情白痴!叶在夕在心里暗骂,嘴上说:“我知道,别说了。”
她继续,小声地碎念:“我有句话忘了和他说了。”
叶在夕叹气:“你现在说给我听,就当说过了。”
好吧,他承认,他自私了,让她与左城再有瓜葛,他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江夏初闷着脑袋,久久开口,似嘲似讽怅然若失:“好可惜,在我这,他耗了一个十四年光景。”
左城谋划了十四年光景,今日,她逃之夭夭,人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四年,很可惜是吗?她觉得是,只是,绝不回头。
蹭了蹭叶在夕的脖子,她沉默。
叶在夕叹气,垂眸苦笑。
傻瓜,怎么止一个十四年,往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十四年,何必替那人可惜?怎会可惜?只有你,才如此觉得。
后来,叶在夕一直沉默,背着缩成一团的她,越走越远。她好像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她逃脱了,自由了。醒来时,才发现,曾经梦寐以求的事情,等到实现了,才恍然发觉,只是曾经。
走了,远了,路上,已看不到那人的身影,没有留下脚印,只留下了一人的牵挂在眸中发酵,望着那人走时的路,很久很久。
“少爷,已经走远了。”
堂皇大气的门口,左城站着,背影萧条,亦是晌午的太阳,照在他侧脸,不见一丝暖,他若忡若怔:“她还会回来吗?”
进叔张张嘴,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左城自言自语:“不会吧,可是我答应了她,不去找她。”唇边尽是酸楚的浅弧,越染越萧瑟,“我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我身边了。”无力地浅吟,一双美到妖治的眸子,陨落了所有光辉。
他啊,在害怕,在后悔,守着空空的城,没有她,每一刻都是漫长的打坐,将时间熬成寂寞,你说,要怎么坚持,要怎么继续?
左城苦笑,找烟来抽,大力吮吸,没有吐气,玩命地抽法。
“少爷,还有孩子,少夫人还有孩子,她会回来的。”进叔红着眼,似央求。
左城吸了一口烟,淡淡青烟笼住他黑压压的眸子:“进叔,你不知道她有多狠。”他伸手,捏着点燃的烟灰,不知疼痛,紧紧收紧了手指,“我应该死死将她捆在我身边的,我现在就后悔了,怎么办?”
怎么办?他无路可退啊,心里相思在发酵,没有她的漫漫长日,他怕极了。
若是他不回来……他便这样死了吧。
身体晃了晃,抽空了力气一般,进叔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喊着‘少爷’,他好像听不到,望着门口蜿蜒的路,痴痴喃着:“她、她不要我了。”
转身,进叔抚着他,跌跌撞撞地进门,锁住了这座城。
这奢华的城,左城的城,自此画地为牢,困着一个人。
离开左家,绕了大半个城市,她才安定,没有逃之夭夭,叶在夕找了一处安静的公寓,她独住,白天,有煮饭的阿姨,有叶在夕,她并不寂寞,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
她越发爱睡了,吃得还是不多,为此,叶在夕每天饭点便会过来,看着她吃饭,她少有的乖顺,只是等到叶在夕回去后,她会跑到厕所,吐得翻天地覆。
从左家出来的第三天,中午,叶在夕来了公寓,还有许久不见的关艾,关艾一进门,便冲过来紧紧抱住她。
江夏初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愣了一下:“怎么来了?”
关艾笑眯了眼睛:“我来恭喜你逃出魔掌、脱离苦海。”
逃出魔掌、脱离苦海……这是好事吧,是的。
她想笑,却发觉怎么也笑不出来,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来。
关艾懵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江夏初笑得很难看的脸:“怎么一副这个表情?今天是个大喜日子,该高兴。”关艾是真打心眼里高兴,在她看来,左城就是一恶魔,有多远离多远才好:“以后你的世界,再也没有他了,你会好好的。”
再也不会有他了……忽然,心口重重扯了一下,很疼。
“我会好好的。”她轻声喃着,深秋湖面一样的眸子,缓缓,缓缓淌下一滴泪来。
关艾这下完全慌了手脚了,连忙伸手去给江夏初擦眼泪:“诶诶诶,怎么哭了?”
江夏初伸手,轻轻抹了一把,手中尽是泪水。
怎么哭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想笑的,只是笑出了眼泪,然后便停不下来。
关艾哪里见过江夏初这般模样,手里接住一手的眼泪,手脚慌忙得都不知道怎么放:“你别哭别哭啊,都是我乱说话,是我不好。”
江夏初只是怔怔看着关艾,没有眨眼,眼泪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流着。
情绪啊这个东西啊,压抑久了,一旦寻到一个突破口,便没完没了了。
她张嘴,眼泪全淌进嘴里,很涩:“关艾,我的孩子。”顿了很久,声音哽塞地近乎微不可闻,“没了。”
关艾的手僵住了,眼睛顿时红了。
细细的抽噎断断续续,江夏初哭着,她说:“我想给他取名字,想知道他会长得像谁,想陪他长大,想听他喊我妈妈,可是,来不及了,都来不及了。”
“我甚至没有告诉左城,那个孩子,我很喜欢。”
说话的时候,江夏初很安静,即便是流着眼泪,也是静静地,只是关艾知道,她在颤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艾已经泪流满面,伸手,抱住轻颤的她,拂着她的发:“没事了,都过去了。”
像只受伤的兽,她抱着自己,颤抖,流泪,喃着:“只是,他不信我。”
关艾咬着牙,忍着大哭的冲动,轻轻拍着江夏初的肩。
这个女人,这个让人心疼的女人,老天唯一一次眷顾她,让她遇上了那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却忘了在多眷顾她一点,让他们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里相爱。
阳光依旧很盛,阳台上,躺椅上的人儿已经睡着,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手放在腹部,似乎下意识动作。
“原来,她也会这样哭得像个孩子。”
叶在夕俯身,伸手,轻轻擦着她脸颊还未风干的眼泪。
“她——”关艾哽塞,苦笑,“爱上左城了。”
江夏初啊江夏初,你终究是没有躲过那个叫做左城的劫数。
“回来的时候,她与我说,她赢了左城。”叶在夕轻叹,“这个傻瓜,连心都输没了还不知道。”
手指摩挲着江夏初眉间,她却迟迟未松开皱着的眉头,许是做梦了,梦里,一定有左城。
这个傻瓜啊,怎么连心都守不住呢?
阳光明媚,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时不时就有人停下脚步来,睃上一眼门口半蹲着的小女人。
女人拖着下巴,眉飞色舞地自言自语。
“你丫的,算个屁。”
“别以为长着一张白脸,就是小白脸了。”
“少给我玩欲拒还迎。”
“不就是个男人吗?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
女人儿越说越来劲,死死盯着门口的广告牌,广告牌上,两条腿的男人,长得很白,穿着赛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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