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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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没回头。

小丫头跑得急,披风的帽子掉了,头上都是汗,小脸被风刮得通红通红,带着哭腔:“青青,你不理我了,是生我气了吗?”

鸣谷瞧了瞧,妖尊还是不回头,也不理小姑娘。

这是闹的什么别扭啊!

凤青不理她,桃花好难过,红红的眼睛兔子似的,小心翼翼地问:“桃花做错了什么吗?”吸了吸鼻子,想哭又要忍住,“是不是桃花吃太多了,青青你不喜欢了。”

“青青……”

凤青转过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

桃花还是要哭的样子。

凤青叹气,终是走过去,蹲下,擦了擦小姑娘红红的眼睛:“你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有生你的气。”

他只是生他自己的气,千年佛经,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动了那样的念头。

昨夜,他啊,动了欲念。

不过是小孩子的亲昵,却叫他燥意难消,便是这听茸境的雪,一晚上也没冷下来。

凤青又是轻叹,替她戴好帽子,系紧了脖子上的带子,轻声说:“你没有错,是我的错,乖,莫要哭了。”

桃花愣愣地看凤青,红红的鼻头皱了皱,鼻音浓浓,她说:“青青,桃花听不懂你的话。”

她自然听不懂,她才多大。

一只小手伸过去,她替他拂掉头上的雪,乖巧又安静地站着,眼底清透宁静,声音有魔力似的,能抚平所有燥意,她说:“听不懂也没有关系,桃花喜欢你,你做错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的。”

她到底还是个孩子,是个这样讨喜的孩子,会让人忘记俗世的愁,忘记他半生杀伐,忘记他千年佛理,只记得这双干净的眼睛。

有魔力似的,让他着魔。

凤青笑,抓过她被冻得冰冷的小手,藏进袖子里:“回去吧。”

桃花乖巧地说好,走了几步,又回头,依依不舍地:“青青,等我练好了瞬移,我就来寻你。”

凤青看着雪地里的姑娘,粉红色的裙子,满地皑皑白雪,十分显眼的明媚。

她又走了几步,又回头,红着眼睛笑了:“我天资愚钝,身体也不好,可能会练很久的,青青,你等我好不好?”

沉默了很久,凤青点了头:“好。”

不是没心吗?却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啊,确实是魔障了,便站在那雪里,看着小姑娘越走越远,久久都回不了神。

------题外话------

凤青的年纪前面有些搞错了,已修改,记住哦,桃花六岁半那年,凤青995岁。

明天可能就长大了,很喜欢桃花,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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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凤青家桃花初长成

“那只青色的凤凰,它飞得很高,它很孤独,它非梧桐不栖,它落在了我面前,它,叫凤青。

我想在我在的时候,不让他一个人,我想陪他一起飞到月亮上”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桃花公主从听茸境回了大阳宫,变化似乎有点大,向来上天入地的小公主近来特别安生,成日里除了课业,便闷头苦练妖法。

苦练四个月,雷打不动,谁劝都没有用,只是,到底身为人族,又先天不足,即便有着白灵猫族的血统与凤青的凤凰真气,如此操之过急,还是有些过犹不及的,不可避免地大病了一场,也赶巧,正逢小丫头七岁生辰。

桃花恹恹地卧病在床,心疼坏了萧景姒,桃花打小便大病小病不断,却从不喊苦喊疼。

“娘亲。”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姑娘躺在那里,无精打采的。

萧景姒蹲在床边,摸摸她毫无血色的小脸:“还难受吗?”

她摇头,乖乖巧巧的:“桃花不难受,娘亲别担心。”

桃花虽皮,却也极为懂事,她爱哭,只是真当难受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表露。萧景姒趴在榻让,与她轻声地说话:“桃花能告诉娘亲为何要这般勤修妖法吗?”

她的体质,强身健体学个皮毛尚可,若是勤修苦练,是必定要吃一番苦头的,萧景姒与楚彧自然舍不得,只是,他们家这小姑娘,小小年纪便看得通透,剔透懂事得令人心疼。

桃花说,一本正经地:“桃花和青青约好了的,待我练好了瞬移,便去听茸境看他。”

萧景姒笑:“我家桃花很喜欢凤凰啊。”

她点头,原本萎靡不振的小脸便明媚鲜活了几分:“嗯,桃花很喜欢很喜欢青青的。”

她侧躺着,趴在娘亲臂弯里,眸中一汪清泉,明净而漆黑,又笑着继续说:“娘亲,我孤身去听茸境那次,看到了青青的真身了,很漂亮的一只青色凤凰,它鸣叫的时候,很好听,可是桃花听得出来,那只凤凰,它很孤独的,它飞得很高,没有伴,所以,也不愿意落地。娘亲,桃花在古书上看到过,上古凤凰非梧桐不栖,可是那次青青落在了我面前。”

听着小姑娘絮絮叨叨,萧景姒但笑不语,只是轻拂她的小脸,看她时而笑靥如花,时而拧眉忧愁。

似乎说起凤青时,桃花的眼睛会越发得有神,没有这个年纪的懵懂。

“娘亲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救命之恩,更要倾其所有为报,娘亲,我不想青青孤独,青青说,他活了九百九十五年了,好久好久,那他一定也孤独了好久好久,所以桃花想陪陪他。”她抿抿唇,认真的模样倒有几分像梨花,少了几分青涩稚嫩,“我知道,我是人,陪不了很久,可是桃花还是想在我在的时候,不让他一个人,我想陪他一起飞到月亮上。”

原来,平时爱玩爱闹的小姑娘,看得这般透彻,赤子之心,干净而纯粹,不掺杂一分杂质,对谁好,欢喜谁,便会一股脑地拼尽了力气。

萧景姒莞尔,亲了亲桃花白皙的小脸:“我家桃花是世间最好的姑娘。”

这样明辨人世,聪慧又纯真。

七岁大的孩子,还不懂男女之情,却玲珑剔透。

因着桃花卧病,便早早睡了,明日是她的生辰,娘亲说,待她睡醒了便带她去摘青油果,吃了果子,精神好了,就可以带她去听茸境看雪了。她的生辰愿望,便是如此。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唤她,声音可好听了。

“桃花。”

“桃花。”

桃花眼皮很重,很久才睁开眼,然后就跟做梦一样,她看到凤青了,立马便笑了:“青青。”本来还有气无力地,骨碌碌就爬起来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她睡得迷糊,脑袋不大清醒,额头的头发也被压得翘起来了两撮,笑得傻愣傻愣的,就差长出一条尾巴,欢快地摇了。

屋里亮着夜明珠,凤青是背着光站的,脸上轮廓昏沉沉的,确实让人瞧不大清楚,他俯身低头,抓住了小姑娘白嫩的小手,问:“冰不冰?”

桃花小鸡啄米:“很冰。”

凤青笑了:“还是不是做梦?”

她可劲儿可劲儿地摇头,抓着凤青的手兴冲冲地问:“你来看我吗?是不?是不?”

凤青顿了一下:“……不是。”

桃花瘪瘪嘴,她才不信呢!

凤青好笑,也没抽回手,就让小丫头拽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说:“这是那兔崽子的药,可以让他长毛,我来送药的。”

她嘟嘟嘴,不高兴,青青不是专门来看她的,转念一想,又开心了,接过药瓶,甜甜地笑:“桃花代满满谢谢青青。”

凤青摸摸她的脸,嗯,很胖,手感很好。

他的手凉,桃花也不多,欢欢喜喜地蹭啊蹭,说:“青青,明天桃花生辰,你可以留下来吃酒吗?”

凤青摇头:“我要回听茸境。”

桃花瞬间苦脸了,悲伤来得好突然啊,她无法掩藏,用幽怨的小眼神瞅凤青,可怜巴巴地。

凤青哭笑不得:“吃酒便罢了,要什么生辰礼物?”

愁云惨雾的眼珠子立马亮光了,桃花笑盈盈地说:“那桃花可以贪心一点吗?”

“可以。”

她便说,满脸期盼,小眼神蹭亮蹭亮的:“我要青青每年都给我过生辰,每年给我煮一壶梅子茶。”

每年……

这个词,是个很麻烦的词。

凤青沉默了一下:“……好。”

桃花笑了,满足地在榻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待将兴奋的小丫头哄睡了,凤青才出昭明殿,没有惊动大阳宫的护卫,飞檐走壁爬了墙。

鸣谷在大阳宫外面侯了一个时辰,他家妖尊大人才翻墙出来,真是托了小公主的福,有生之年见到了听茸妖尊爬墙时的英姿飒爽。

鸣谷上前,就随口询问了一句:“妖尊见着小殿下了?”

凤青嘴角温润的笑收了收,纠正:“本妖尊是来送药。”

鸣谷懵逼,他说了什么吗?

好吧,就算他说了什么,只是若真如妖尊所说,就是来送药的,那问题又来了,一只没了毛的兔崽子是有多大脸,要劳烦妖尊大人大驾?他家大人可是无事不出听茸境啊!

罢了,他就不揭穿了。

鸣谷又问:“妖尊,现在回听茸境?”

凤青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瞧了瞧月色:“过了子夜再回。”

这会儿离子夜,还有快两个时辰,难道就在这干等?鸣谷不明白:“为何要等子夜?”

凤青瞥他:“你话真多。”

“……”

今天的妖尊,又奇奇怪怪了。

鸣谷努努嘴,低头:“鸣谷多嘴了。”以前他家妖尊大人不这样的,总是笑得像个仙儿,就是最近,喜怒无常,越发难伺候了。

真是越老越有人气儿了。

凤青走了两步,漫无目的的,突然停下,回头:“你若是闲得慌,去弄套茶具来,还有梅子。”

他不闲得慌啊,闲得慌的是妖尊自个儿吧。鸣谷腹诽了一番,忍不住好奇:“妖尊要煮茶?”

凤青含笑,心情颇好,嗯了一声。

鸣谷目瞪口呆了:“这个点?在这?”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逼得厉害,“为何呀?”

掀了掀薄唇,凤青说:“我闲。”

“……”

鸣谷无言以对了,好吧,他也觉得妖尊闲得慌,不然怎么会亲自来给兔崽子送药,送完了还自娱自乐地煮梅子茶,最后煮完了,还亲自送去了昭明殿。

闲吗?真闲!

次日,桃花公主茶差人给花满小兔子送了一瓶药。

花满小兔子差人回了桃花一句话:“好吧,老子暂时原谅你了,不割袍断义了,等我刷完马桶,带你飞!”

桃花听了笑眯眯,才不要满满带她飞哩,她要学瞬移,要自给自足自力更生!

六个月后,桃花公主学会了瞬移,她是第一个会妖法的人族,学得像模像样,当然,除了瞬移妖法,其他全是半吊子。

于是乎,桃花公主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就去了听茸境,奈何……她太胖了,移到半路上就好累好累,还是折腾了好一番的。

暴风雨过后,就是彩虹了!

桃花一路狂奔,欢天喜地地边跑边喊:“青青,青青。”

“我来了,接住我!”

“快接住我!”

“咣——”

凤青一杯茶,手一抖,全部洒在了身上,笑了一阵,起身出了屋,便看见不远处一个肉团子飞快地滚来,一把抱住他的腰。

嗯,长高了,以前只能抱住腿,现在能抱腰了。

凤青摸摸小家伙的头,莫名生出一股欢喜:“瞬移练好了?”

桃花点头,久别重逢那个开心:“我移了一天就到了,是不是很厉害?”

他不吝夸奖:“嗯,很厉害。”

凤青进屋,桃花就跟在他身后,揪着他的衣服玩,喜滋滋地说:“等我更厉害的时候,我就天天到听茸境来看你。”

“嗯。”凤青回头问,“要不要吃梅花酥?”

桃花砸巴嘴:“要。”

长大了,不过,还是一样贪嘴。

凤青喊了声:“鸣谷。”

“我这就去端来。”

自从那次小公主在听茸境小住之后,这梅花酥便日日备着了,诶,他真担心这听茸境的梅园早晚有一天会被桃花公主给吃空了,金山银山也禁不住那小祖宗吃啊,嗯,等过了这阵子,他还是接住种树吧,日后妖尊大人要再给桃花公主讲故事,也有新素材了。

梅花酥端来了,桃花就抱在手里吃,偶尔递一块喂给凤青,他皱眉,不喜欢甜,却还是会拧着眉头吃下去。

小姑娘一边吃一边碎碎念,说了许多有的没的,似乎要将这半年所听所见一股脑给凤青灌。

“青青,张大蟹的爹爹二婚,我要去吃酒。”

凤青嗯了一声,听着,不回话。

桃花塞了一口梅花酥,含糊不清地说:“张大蟹前天跑到我跟前来哭,说他爹娶了后娘便会再生一窝小螃蟹,然后便不会再要他和他弟弟了。”

凤青给她递了一杯茶,省得她噎到。

讲完张大蟹家的二婚史和生崽史,最后,桃花的感悟是:“原来要成了亲才能生崽啊。”

七八岁的小姑娘,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郑重其事地说:“青青,以后我们也先成亲,再生小凤凰。”

“咳咳咳咳咳……”

凤青呛到了,咳到脸红。

这一年,桃花七岁半,先天不足,所有妖法只学了个皮毛,唯有瞬移妖法,她甚为精通。

桃花公主在自己的手扎上如是记录:“谁再说本公主胖得飞不起来,本公主一个瞬移,闪瞎他!”

桃花公主八岁那年,除夕夜里,妖都城里万家灯火,大阳宫漫天烟火明明灭灭。

那一个除夕,她是在听茸境过的,第一次离了父亲母亲,小小的人儿,收拾了几件年货,去了凤青那里。

听茸境不比妖都,冷冷清清,下着雪,安静如斯。

凤青讶异,脱衣就寝的动作顿住,瞧着门口探进来的小脑袋:“怎么来了?”

小姑娘掸掸雪,自然数地进了屋,脱了披风,将包袱里的瓜子花生一股脑倒在桌上,说:“我来陪青青守岁。”

“我不守岁。”凤青虽如此说,还是坐过去,取了快暖玉给小姑娘暖手。

她笑,一点都不失落:“那你陪我守。”说完,心情又突然失落了,“青青,我又长大了一岁了,可是我还没有瘦。”

她圆润了八年了!娘亲说,等她长大了就会抽条,可是,抽条的影子都没看见!好气哟!

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脸,凤青忍不住捏了捏,软软滑滑的,手感十分好,笑:“这样也好。”

桃花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很是气恼,嘟着嘴咬牙:“满满说,若是我一直这么胖,以后就没人会要了。”

凤青慢条斯理地把一块梅花酥喂到桃花嘴里:“那只兔崽子尽会胡言。”

桃花点头如捣蒜,眼睛亮晶晶的,一笑,露出门牙,少了两颗,有点漏风地说:“嗯嗯,青青才不会不要桃花。”

桃花换牙换得晚,八岁那年掉了一颗大门牙,为此,她少吃了不少零嘴,然而,就是没瘦,一点也没瘦。

桃花公主在手扎上如是记录:“我是青青的,青青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九岁,桃花公主长高了很多,踮起脚时,已经可以摸到凤青的眼睛了。

大阳宫里杏花最盛开的时节,桃花打包了爹爹亲自做了杏花糕去了听茸境,要给凤青尝尝鲜,为此,楚彧生了好一段时间的闷气。

凤青坐着,桃花站着,已经有一般高了,她还是很多话,闹腾得很。

桃花说:“青青,你不知道张大蟹他爹爹多能生!”桃花眼睛瞪圆了,表示她的吃惊,“他们家又生了一窝小螃蟹,好多好多只呢。”

“嗯。”

凤青应了一个字,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她说,他听。

桃花吃得欢,凤青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将自己那杯茶递给她,她大口便喝了,说还要,又继续说张大蟹家那点事:“张大蟹的娘亲生完就胖了一大圈了,爬都爬不动了,生一窝胖一圈,趟在湖里不用游都能浮起来了。”

凤青笑。

桃花把脸凑过去,圆圆的小脸,很精致,笑着说:“青青,我们以后就生一窝好不好,生一窝就会胖一圈的,我要是再胖几圈瞬移都移不动了。”

童言无忌,她还不太懂。

凤青被她童言童语逗笑了,鬼使神差地摸摸她的头,说:“凤凰子嗣单薄,放心,你不会胖。”

桃花咧嘴一笑:“那约好哟,就一窝。”

凤青手一僵:“……”

他们约了吗?

九岁那年,张大蟹家添了两胎,满壶的小螃蟹啊,横着走哩!

桃花公主在手札上这样记录了一笔:“我才不怕胖哩,等娶了青青生了凤凰,我也可以横着走~”

九岁半的时候,有一日,桃花哭着去了听茸境。

她越长越大,便极少哭鼻子了,那一次,她哭得厉害,红肿了一双眼站在凤青面前。

凤青慌了,从未如此过。

他问:“怎么哭了?”蹲下,微微颤抖地给她擦眼泪。

桃花越哭眼泪越多,那双平日里明亮清澈的眸,灰暗而阴郁,哭哑了嗓音:“青青,你救救梅花酥好不好?她快死了。”

她抓着凤青的手,紧紧拽着:“梅花酥被大狮子咬掉了一只胳膊。”

凤青摸摸她哭红了的小脸,将她抱进怀里,轻哄:“没事了,别哭了。”

那夜,凤青去了大阳宫,为梅花酥接了手臂,渡了真气,命保住了,只是梅花酥的右手,再也动不了了。

三日后,凤青回了听茸境,闭关了整整一月。

鸣谷时常念叨:“妖尊,您自个的身子从十年前催动了渡身换魂的禁术后便一直没痊愈,怎地又大耗元气了,就是个护卫丫头,何必如此。”

凤青不言。

他啊,见不得他的小姑娘哭,她一哭,他便没辙了。

------题外话------

几岁初潮好?

☆、013:终于抽条了!

“十三岁生辰愿望:青青在身边。

青青,桃花长大了。

青青,我轻不?

青青,我美不?

青青,生凤凰不?

青青,我是桃花,十三岁的楚择华。”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他啊,见不得桃花哭,她一哭,他便没辙了。

这年,大阳宫里驯养的圆头野狮失了人性,兽性大发时闯入昭明殿,桃花公主体质特殊,遭野狮攻击,血盆大口之下,公主的近身侍卫梅花酥将自己的右臂放进了野狮口中,整个手臂生生被咬断。

那时,梅花酥五十岁,幻为人形不过十载,与桃花一般高,很瘦很瘦,说话时嗓音沙哑。

那时,凤青闭关,三个月没有见桃花。

桃花的手札上,寥寥几笔,这样记载:“娘亲的话,桃花从不敢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她便是梅花酥的右手,为她挥剑舞刀,为她穿衣洗脸,为她倾尽所能。

青青,桃花又欠了你一次呢,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便是那一年,桃花公主楚择华,长大了很多很多。

桃花十岁那年,出游时遇蟑鳞鼠伏击,困于无涯山一晚,恰逢阴雨,大寒,桃花伤其心肺,需黑珍珠粉入药,虫海花鲢鱼族上贡百年黑珍珠。

那是花鲢鱼第二次为公主殿下献药,那颗百年黑珍珠也是花鲢鱼最后一颗镇海之宝。

故此,花鲢鱼族提出了与白灵猫族联姻。

呵,顺杆子往上爬是吧。

妖王楚彧就甩了个冷脸,看都没看那群鱼。

笑话,用他们虫海的黑珍珠那是给他们鱼族脸了好吧,他楚彧是那种礼尚往来的人吗?

虽说联姻之事只是花鲢鱼一族一厢情愿,可这风声还是传到了小公主的耳朵里,小公主身体还未恢复,恹恹的,抓着娘亲的手,眼泪汪汪地说:“我问过晚月了,她说联姻就是成亲,娘亲,我不要嫁给一条胖头花鲢鱼。”

桃花贪玩,北赢想吃她的妖,大把大把,虽有暗卫随行,不会让妖祟趁虚而入,可这一次,被困了一夜,在山上冻到了,到底是吃了些苦头。

萧景姒心疼她,轻声安抚:“嗯,不嫁,我家桃花所嫁之人,一定会是所爱之人。”

桃花这才宽心了,小家伙很好奇,睁着大大的眼睛:“娘亲,什么是所爱之人?”

萧景姒想了想,摸摸桃花的头:“生时,念念不忘,死时,念念不舍。”

桃花一脸懵懂,眼珠子转来转去,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似想不清楚,纠结的模样。

萧景姒笑:“你还小,大些了便懂了。”

夜深,桃花躺在榻上,盯着屋顶的玉石,一直盯,可劲儿盯,不眨眼……

还是好困好困啊!

她就开始数树,一棵树,两棵树,三棵树……数到一千两百九十八棵树的时候,窗户开了,有风吹进来,桃花一个鲤鱼打挺,瞬间瞌睡虫就醒了,骨碌碌地爬下床:“青青~”

这小家伙!

凤青笑,将窗户合上:“怎么还不睡?”

鞋子也不穿,桃花赤着脚摆在铺了暖玉的地上,眼巴巴地瞧着凤青,颇有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在等青青,我知道你会来看我。”

她笑得明媚,只是唇色发白,有些虚弱。

凤青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回被褥中,探了探脉息:“还疼吗?”

嗓音,低低的,不由得轻了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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