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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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
尽跟着张大蟹不学好。
桃花想了想,好像她确实去了很久,好生自责,把怀里的梅花酥都递过去:“满满,我给你带了好多梅花酥呢,可好吃了。”
花满看了一眼,然后变回了小光头满满,整理好衣服再从大氅里钻出来,问桃花:“我的药呢?”
药?
什么药?
桃花懵懵的。
花满顿时火冒三丈,顶着个光头瞪桃花:“你说会让凤青给我治长毛的,你居然忘了!”
噢!想起来了……
桃花缩缩脖子,好心虚好心虚……
花满瞧她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气了,小光头都气红了,青筋都出来了,一个锋利的眼神甩给桃花:“桃花!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好对不起满满呀,桃花知错就改,十分讨好乖巧地说:“都是我不好,满满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回去给你讨药。”
一想到他在这里挨饿受冻了整整一天,桃花在听茸境里面吃香喝辣,花满的公子脾气就上来了,甩开桃花的手,摆了一个类似于梨花太子的冷漠脸:“不用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要跟你割袍断义,哼!”
说着,他想总妖力捻一把刀出来割袍,可是,屁都没捻出来一个,他咬咬牙,徒手撕袍子,用力一扯——
布料太好了,没撕破。
割袍断义老天都不让,还能更心塞吗?
花满牙都快咬碎了,扭头就走,桃花跑着去追:“满满。”
他回头,瞪了一眼:“你别跟着我,我要跟你绝交!”
桃花摸摸鼻子,就没有去追了,兔子急了真会咬人的,这不是满满第一次跟她绝交了,不记得多少次了,上一次绝交是因为她的蛐蛐斗赢了满满的蛐蛐,他绝交了,还咬了她的蛐蛐一口,那只蛐蛐都残废了。
桃花正愁着,织霞突然就出现了:“公主殿下,尊上让臣下来接您回宫。”
“现在就要回去吗?”桃花有点不舍得呢,药也没讨。
织霞说:“尊上说立刻。”
那好吧,桃花回头,抱着手规规矩矩地作揖,很懂礼貌地甜甜地喊:“鸣谷爷爷。”
爷爷……
鸣谷也就也就两百多岁?
“……”他讲一口老血咽下去,扯嘴笑了笑,尽量和蔼可亲,“小殿下叫我鸣谷就好,不需如此——”
“那怎么行,娘亲说要懂礼貌。”笑开了一朵花,眼睛亮晶晶的,桃花又甜甜地喊了声‘鸣谷爷爷’。
鸣谷:“……”爷爷就爷爷吧,鸣谷认命,“小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桃花笑眯眯地点头,眼里总是融了千树万树花开,十分讨喜可爱的姑娘,站起来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俏生生嫩生生地说:“桃花现在要去追满满了,等我回了大阳宫我会给青青写信的,灵鹰飞不进听茸境,鸣谷爷爷你帮桃花收信好不好?”
鸣谷怎就不大舒服,迟疑了一下:“……是,小殿下。”
桃花又笑着作揖:“谢谢爷爷。”
“……”鸣谷更不舒服了。
妖尊大人年纪是个谜,但最少也有九百岁,他才两百多,为什么妖尊是青青,他是爷爷……
随后,桃花便去追花满了,织霞织胥一路保驾护航,只是花满换道了,桃花没追上,很是着急,织霞安慰她说不打紧,折耳兔家的护卫也来了,不会有危险的,桃花这才宽心,拿出小包袱里的梅花酥来吃。
真的是好好吃呀……
再说变道的那只兔子,一个人顶着个光头,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充饥,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就应该把桃花的梅花酥拿来吃。
摘够了,光头兔就干脆坐在树上吃,那树很矮,他怕高,不过还是能瞧见,不远处四个少年郎正围成一团,推推搡搡把一个小姑娘推到了水里。
那小姑娘就和桃花一样高,厚厚的刘海盖住了脑袋,一双眼珠子黑不溜秋的,盯着那几个少年郎。
一只长得像鸡的,脖子很长,骂:“丑八怪!”
“长成这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给我们牧獒犬一族抹黑。”
原来是牧獒犬,也不照照镜子,明明长得像猪,肥头大耳。
“杂交种。”
北赢的杂交种很少,跨种群生下来的兽,不是残就是死,能修成人形的更罕见,花满伸出脑袋去瞧,那小姑娘好像也没缺胳膊断腿。
那只长得像猪的牧獒犬把小姑娘的头按进水里,骂咧咧的:“你睁开眼,怎么不敢睁开眼,被你自己丑到了?”
“你这狗不狗人不人的东西,还有脸出来,我要是你,刨个坑就把自己埋了,省得恶心别人。”
这一只像猴,尖嘴猴腮。
“看看你的鳞片,恶心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这一只像鸭,公鸭嗓难听得不得了。
四个少年郎吵吵嚷嚷骂骂咧咧,唯独被反复按进水里的小姑娘一声不吭。
突然,一个野柿子砸过去,整好砸在那只长得像猪的牧獒犬脑门上。
“喂。”
伴随着一个声音,稚嫩的童音。
四只修成了少年人形的狗齐齐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上趴着一个身形小小的男孩子,他手脚并用地从树上跳下来,把身上的叶子掸掉,嘴里还叼着一颗大柿子,含糊不清地说:“再按她就要淹死了。”
那只长得像猴地龇牙,吼:“少多管闲事,小光头!”
花满嘴里那颗大柿子咚的一声就掉地上了,摔了个稀巴烂,一眼瞪过去:“你说谁小光头呢!”
猴子牧獒犬大声地嘲笑:“就说你,小光头,小光头!”
不长毛,这是花满小兔子的痛处,一戳就爆!
扔了手里的柿子,花满摸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眼一横:“老子咬死你!”
随即,一个猛扑,弹跳力完美!
花满是谁?
两岁就开了灵智,得了妖王尊上点化的兔子,折耳兔族第十九代纯血种后裔,他是懒,他也是不思进取,可那速度和牙齿也不是盖的,兔子急了咬起人来也不得了好吗?大阳宫那一群小崽子,还没谁干得过他的!
除了梨花太子,他还没怕过谁!
顿时,兔飞狗跳,一场恶斗,毫无技巧,毫无修为,就是蛮力干!
“嗷呜!”
“嗷呜!”
“汪汪汪!”
“汪——”
四只牧獒犬,上蹿下跳。
不远处的草丛里,人影晃动,正是折耳兔家的护卫队。
兔小妖说:“大妖,小公子在打架呢。”
兔大妖面无表情:“哦。”
兔小妖很担心:“要不要去帮忙?”
兔大妖很淡定:“不用。”
兔小妖看着那边混战情况,还是不放心:“对方妖多势众,修为可都在小公子之上。”
兔大妖坐在草丛里歇脚,丛地上摸到一个大柿子,就开始啃:“就那四只刚化成人形的狗,也就叫几声,再说别看我们小公子一副弱鸡相,狠着呢,没点底子尊上会点化了他?”
兔小妖年纪不大,阅历少,没见过风雨:“万一被打残打傻了呢?”
兔大妖护卫长一个柿子塞住这只聒噪兔子的嘴:“菁华大妖不是说了吗,还有一口气就别管。”
兔小妖含含糊糊地嘟囔:“是亲爹吗?”
“……”
这小公子这股狠劲儿,皮相,像亲生的,不像他爹,像他爷爷年轻的时候,一股热血,天不怕地不怕。
就是凭着这股劲儿,还有花满小兔子从小挨打练就出来的皮糙肉厚,还真就把那四只牧獒犬给咬趴下了,一个个趴地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认输认输。”
那四只嗷嗷乱叫。
花满个子还不及那四只犬,不过爪子锋利,一手挠一个,脚下踩啊一只,膝盖还压了一只,当然,他也一脸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地问:“还骂不?”
长得像猴子那只连忙摇头:“不、不骂了。”
炸了毛的小兔子很凶很凶:“不骂什么?”
“不骂那只杂交种。”
花满瞧了瞧还坐在浅滩里的小姑娘,不大在意,继续用力:“还有呢?”
那四只面面相觑,要哭的样子:“还有什么?”
嫩生生的一张脸肿得不像样,花满恶狠狠:“再敢说我是光头,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什么英雄救美,屁!
小兔子还没长大,没有英雄情节,就是骂他光头不行!
那四只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
花满这才松手,活动活动打疼了的拳头,磕磕有点松动的牙:“滚吧。”
四只牧獒犬得了松懈,连滚带爬地起来,跳远了好几步,这才敢不甘心地怒瞪:“你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
花满捋袖子叉腰:“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爷爷!”
对方四只落败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花满做了个鬼脸,嗷了一句:“汪!”
四只狗:“……”
这只兔崽子!
四只狗又打不过,骂咧咧就走了。
花满得意地抬头挺胸,示了一会儿的威,这才捂着脸揉,痛死他了!他龇牙咧嘴,扭头看见那个小姑娘还坐在水滩里。
他走过去,蹲下:“他们为什么骂你?”
小姑娘个子很小,仰着头,一双眼睛很亮,生得很白净,尽管脸上脏兮兮的,还是十分好看,尤其是眼神,一股子倔强,虽怯懦,可十分坚定。
花满又问:“你得罪他们了?”
她还是不吭声。
“以后再有人打你骂你,你就咬他,你不是狗吗?”花满摇头晃脑,盯着小姑娘看,“长牙了吗?”
对方不说话。
花满小兔子很聒噪,一个人碎碎念个没完,说:“没长牙就用爪子挠。”他还说,“那群狗崽子就是欺软怕硬,他们欺负你,你就要加倍欺负回去,那样才不会再有人骑在你头上,以前张大蟹就是这样的,我揍了他几次就老实了,几十岁的螃蟹还不是要喊我当大哥,现在可老实了!”小兔崽子越说越起劲,扭头就看见水里的小姑娘愣愣的,他想,怎么比桃花还笨呢,他就问,“懂了吗?”
小姑娘点头了。
小兔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头,垂下眼,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小半张脸。
“你没有名字?”
她点头,局促地颤动着眼睫毛。
花满想了想,也是,北赢杂交种都不受待见,她父亲母亲肯定把她扔掉了,所以才会有人来欺负打压她。
他沉思,老气横秋地,说:“那你就叫梅花酥。”花满气鼓鼓地说,“今天有个可讨厌的人为了梅花酥插了兄弟两刀。”
她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炯炯有神。
“你不满意?”
她摇头。
花满笑了,露出两颗兔牙:“那好,你以后就叫梅花酥。”
梅花酥点头,坐在水里,破旧的衣服很大,越发显得她瘦小。
花满觉着不对:“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哑巴?”
她转开眼睛,似乎有点慌张。
花满起身:“不想说就算了。”他抬头,四十五度望天,“我也不想说话,心情好悲伤。”
梅花酥也抬头,看着眼前小小的少年,光头,鼻青脸肿,很狼狈,他突然低头,两双眼睛相撞,他眼睛干净又清澈,对她伸出了手。
她愣在那里。
花满挠挠头,一根毛都摸到,有点烦躁:“上来呀,水都被你搞浑了,都照不出我俊俏的小脸了。”
小小的少年郎,纯真极了。
她伸出手,鬼使神差一般。
花满低头便看见了,她手上的鳞片,蓝色的一层,在太阳下,反射着深蓝色的光,从手背一直到胳膊。
哦,她啊,是牧獒犬与蓝鳞蜥蜴的杂交种,原形是犬类,却生了蜥蜴的鳞。
她慌促地缩回手,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
花满使了吃奶的劲儿,用力一拉,把梅花酥拉了上来,他一脸羡慕:“真好,你还有鳞片,我连毛都没有。”
梅花酥呆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少年,在北赢,杂交种群,人见人打,从未有谁,对她和颜悦色过。
鼻青脸肿的光头兔把地上的柿子捡起来,揣进怀里:“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摆摆手,小小的人儿潇潇洒洒地转身,一蹦一跳大步离开,只是,才走了十几步——
“咚!”
光头兔一脑袋栽下了,满地柿子被他砸了稀巴烂。
梅花酥愣住。
灌木丛里那只护卫队这下不淡定了。
“大妖!小公子晕了!”
“还不快去瞧瞧。”
“小公子,小公子!”
“还有气不?”
“有。”
“要紧不?”
“没大事,估计就是打架用力太猛了。”
忙活了一阵,喂了丹药,输了妖气,然后兔大妖与兔小妖一前一后把小兔子抬起来,急急忙忙就要走,这才发现小姑娘还跟在后面,破破烂烂得像个小叫花子,又脏又黑,一双眼睛像个濒死的战士似的。
兔大妖被这眼神怵了一下,吼道:“别跟了。”
梅花酥盯着花满,置若罔闻。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她抬起眼睛,张嘴:“他是谁。”
一开口,声音干哑,嗓音破碎。
她的脖子上,又一道很长的疤,兔大妖一听便知道,这只蜥蜴犬的声带被人毁了。
兴许是她眼神太坚韧、逼迫,兔大妖几乎脱口而出,回了话:“折耳兔族的小公子,花满。”说完就恨不得咬牙,怎么被个小女娃娃给唬住了。
随后,折耳兔族的护卫队把光头兔驮走了。
那脏兮兮的小姑娘现在水滩让,许久许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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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只写了一丢丢,良心好痛!
明天二更!要是做不到,我就,我就……是猪!
☆、006:去听茸境小住
“满满要刷十年的马桶,桃花对不起你呀。
桃花要去听茸境小住了,好开心好开心!”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离家出走十二日,桃花公主回宫,面色……嗯,红润有光泽,好像还圆了一点。
桃花抹了一把土在脸上,脏兮兮的小脸,显得可怜兮兮,乖乖巧巧地进杏荣殿,又乖乖巧巧地行礼作揖:“桃花给爹爹娘亲哥哥请安。”
小姑娘年纪虽小,撒娇讨巧的能耐,得了尊上的亲传,尊上在妖后大人面前也是如此小软猫一只。
“还知道回来?”
楚彧难得在小桃花面前摆了严父的架子。
小姑娘低头认错,态度十分喊:“桃花知错了。”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刚出锅的桂花酥,说,“娘亲常教桃花一个词,叫义薄云天,满满是为了桃花才没了毛的,桃花理当去听茸境给满满求药。”
哟,小姑娘讲起大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
萧景姒笑,将她家小姑娘拉到身边,查看了一番:“药求到了?”
桃花摇头,拧着眉头怏怏不乐:“没有。”
“那只凤凰没给?”
一大一小,楚杏花和楚梨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满。
桃花是个实诚的小姑娘,自责得不得了:“是桃花自己忘了。”扭头,小心地问,“爹爹,我还能再去一次听茸境吗?”
楚彧拒绝得当机立断:“不行,你才多大,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刁民想害你。”
梨花点头,很赞同,桃花生得如此白嫩肥美,是北赢最貌美的小姑娘,他不相信北赢会有不想吃他妹妹的妖,只是敢不敢的问题。
桃花见势,扭头对萧景姒撒娇:“娘亲。”软绵绵甜丝丝地喊,“娘亲~”
撒娇的样子,像楚彧,是最让萧景姒心软的小奶音,她莞尔笑了笑,抱抱小桃花的肩:“楚彧,待过些日子,我带桃花去一趟听茸境。”
桃花眼里藏进了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楚彧眼里就沉沉暮霭了:“阿娆,我不喜欢你和桃花与那只老凤凰走得太近。”
梨花点头,附议,在这件事上,他与父亲看法完全一致,凤青此妖,太不可捉摸,神秘莫测得过分了。
楚彧明确地表明立场:“我不同意桃花去听茸境。”
萧景姒放轻了嗓音,轻轻柔柔的:“楚彧,听话。”
楚彧立马听话了:“好吧,我听你的,那我也去。”
梨花:“……”
桃花偷笑,心里乐滋滋的,爹爹,真的好听娘亲的话呀,以后,桃花也要找一个听话的小相公。
和爹爹娘亲哥哥一起吃完了午饭之后,桃花午休都不睡了,迫不及待地去了花满家,她要告诉小兔子,她还要去听茸境,这一次一定不会为了梅花酥忘记给他讨药的。
花满家的管家爷爷在家,其他人都不在,管家爷爷见桃花来了,立马让厨房去准备吃的,慈祥又和蔼:“桃花公主来了。”
桃花四处瞧了院子里,没看到小兔子:“满满呢?回来了吗?”
管家爷爷说:“昨日就回来了。”
“那他在哪里,我有好消息告诉他。”
管家爷爷很惆怅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被尊上送去赤练营刷马桶了。”顿了一下,又叹气补充,“十年。”
桃花:“……”
满满啊,桃花对不住你呀。
桃花立马去了赤练营,可是镇守的哥哥伯伯爷爷们都不让她进去,围墙好高,她仰头空叹,一筹莫展啊。
为此,桃花一整天心情都很忧郁,少吃了一盘桂花酥,不知道有没有瘦一点点。
是夜,楚彧早早便拉着萧景姒就寝,滚了榻,他抱着她,也不穿衣服,舍不得松手,她被他折腾的倦了,便由着他耳鬓厮磨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热。
“阿娆。”
“嗯?”
欢好过后,楚彧嗓音沙哑,有些慵懒:“你真的要把桃花送去听茸境小住吗?”
“嗯。”萧景姒抱住楚彧的腰,翻了个身,仰着头看他,“人族现在是冬天,桃花身子骨不好,不能跟我们一起回钦南王府贺寿,放在听茸境我放心。”
楚彧用下巴蹭着她头顶软软的发,很是幽怨:“你为何那么信任那只老凤凰?”
嗯,有点酸。
他莫名其妙地吃醋。
“直觉。”她笑,“那你为何总对他有偏见?”
楚彧重重啄了一下萧景姒的唇:“不是偏见。”他抱着她,让她翻身坐在自己身上,只是如此轻微动作,身体便动情了,他故意动了动,声音哑得一塌糊涂,气息不稳地说,“阿娆,凤青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那双眼,即便隐退听茸境参了千年的佛法,里面也全是杀戮,他年轻时,杀性很重,那双手诛妖无数,北赢凤凰一族如今只剩了他,他的族群便是尽数死于他之手。”
萧景姒轻轻喘息。
楚彧笑,用力撞了撞她,眼角湿濡,带着媚态,嗓音性感沙哑轻微粗喘着,如此一副娇艳的魅相,嘴里却说着十分正经的话:“北赢众妖都奉凤青为佛,只是,是魔是佛,只有他自己知道,阿娆,我料想那凤凰骨子里同我一般无二,是弑杀嗜血的兽。”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的腿缠绕在腰上,越发用力。
凤青啊,与他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极端,若是有欲,便会极致。
红帐轻摇,她声音断断续续,轻吟。
“也许、也许正因如此,他待桃花不同。”声音越发微弱,萧景姒说,“我们桃花拥有世间最干净的一双眼睛,凤青他——”
楚彧打断:“不说他。”他低头,含住萧景姒的唇,“阿娆,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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