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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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在家我不放心,立刻去安排。”
罢了,比起阮江西,啥都算个屁!秦江妥协:“我让楚队暗中跟着过去。”
宋辞置若罔闻:“让他去我家守着。”
秦江一听就急了:“宋少——”
宋辞冷冷打断:“我家江西出了岔子,我砍了他们。”顿了顿,瞥了一眼秦江,“还有你。”
毋庸置疑,宋辞可不是说笑的。
说来说去,还是女人重要。
秦江很无奈,也很无语,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宋少,你出了岔子,阮小姐也会砍了我的。”
宋辞不以为意得很:“让我出岔子,谁有那个本事?”
秦江:“……”这话虽不可一世,好像也是这个理。
晚九点,夜黑风高,宋辞家门外人影鬼魅,密密麻麻伏了一地,从宋辞一个电话打到特种大队到现在,已经三十分钟,楚立仁带着他的一干精英兵在此潜伏了三十分钟,隔着一扇铁门,阮江西家那只狗也叫唤了三十分钟,
“汪汪汪!”
“汪汪汪!”
它越叫越撕心裂肺,扒在铁门上,龇牙咧嘴一副要冲出来释放天性的样子:“汪!汪!汪!”
小刘副队从小怕狗,瑟瑟发抖了半天,连枪都拿不稳,哆哆嗦嗦!:“队、队长,它、它不会咬我吧?”
楚立仁想了一番:“大概,不会吧。”
大概?这大概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汪!”那胖狗突然使出洪荒之力蹬着铁栅栏,欲翻门而出。
小刘副队下意识就退缩,楚立仁一把按住他的头:“就是它咬你你也得给我受着。”特别咬字强调,“不能躲,不能反抗,更不能还手!”
小刘副队快哭了:“为什么啊?”打不还手咬不还嘴,他才没那么大方呢。
楚立仁一掌拍在小刘副队的脑袋上:“那可是阮江西的狗,是皇亲国戚。”
那边浑圆的皇亲国戚,腿一蹬,正欲越墙而出,奈何身子太富态,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滚到了地面,然后就撕心裂肺地继续叫唤:“汪!汪!汪!”
还好这位皇亲国戚身材丰腴,手脚不麻利,不然有得鸡飞狗跳了,小刘副队重重松了一口老气,可刚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就见那体态丰满的皇亲国戚再次蹬了铁门。
这时,屋里喊了一句:“小辞。”
是东宫娘娘阮江西的声音。
“汪汪!”皇亲国戚汪了两声就一步三回头地进屋去了。
这位贵大爷,可算是走了。小刘副队抹了一把冷汗:“队长,大晚上咱这是干啥啊?”几乎出动了整个特种大队的人马和警局精英,全部趴在阮江西家门外,足足围了五圈。
是啥大事要发生?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楚立仁高度总结了一下:“护驾。”
晚九点半,沧江码头。
风吹森冷,毫无人烟,码头的照明灯下,人影斜长,背着光,将侧脸轮廓映得冷沉,黑色大衣的衣角处沾了些许霜花。
手机轻震,接起电话,屏幕的光打亮了脸部轮廓,是一副极其英俊的容颜。
“说。”
言简意赅,一贯是宋辞的风格。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浑厚,显然是做过特殊处理,听不出真实的音色,男人道:“把你的手机关机,换上准备好的衣服,衣服里有手机,用那个联系。”男人又道,“桌上有一串钥匙,上18号码头后面那辆船。”
宋辞慢条斯理,换下外套,沉沉嗓音清冽:“我再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若交易没完成,你们撕票,我撕了你们。”
话落,宋辞直接挂断,关机,扔了手里的外套,径直走向码头。
地面上,黑色大衣内测,有微弱的红光闪动。
与此同时,特种大队的行动车里,负责追踪的向云突然道:“钟副队,有情况。”
特种大队副队长钟金东立马走到电脑前:“什么情况?!”
“追踪出了问题。”
“下车,立马行动!”
所有人员,一时间,全副武装。
码头风吹,十分强劲,呼啸声不断,船只摇曳,人影晃动,突然,手机的声响又起。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宋辞脸色十分冷沉,只道了一句:“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挂了电话,宋辞走下船头。
晚九点五十,特种大队总部,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秦特助!”
来人是特种大队的钟副队。
秦江绷着脸,神情高度紧张:“怎么了?”
钟副队神色慌张,连话都说不大顺溜:“出、出事了。”
秦江震惊了许久,尽量平复下来:“谁?”
“是,”钟副队脑门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脸色发白,“是宋少。”他有不好的预感,要出大事了。
秦江一听,已经没办法平静了,几乎吼出声:“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跟到码头之后,就追踪不到任何信息了,监听器和定位装置全部被扔在了码头,已经调出了码头的监控,这个时间段,只有一辆船出海,可是那辆船,”钟副队顿了了一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船沉了。”
“沉了?!”秦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没了一贯的处之泰然,他大喊,“那宋少呢?”
钟副队低头:“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秦江吼道:“就是把海水给我抽干了,也得把人找出来,”
把海水抽干?万不得已,就是炸也得炸干了。
钟副队左右权衡了一下:“我们的人,有七成在宋少家门外守着,依照目前已有的警力,最快也要两天。”
两天?
不,太久了,时间耽误的越久越不利,纵使宋辞再如何刀枪不入,那也是单枪匹马,若出了岔子……
秦江不敢往下想,这样的状况,秦江从业八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平常再处变不惊,在此刻也不由惊慌失措了,连大脑都变得迟钝。
利弊权衡,秦江狐疑不决了许久,还是拨了电话过去:“老楚,把你的人都调过来。”
秦江心里有数,若阮江西出了岔子,宋辞也得砍了他。
楚立仁十分诧异:“怎么了?不是宋少吩咐死死守住这吗?要是阮江西有个三长两短,咱两非得被宋辞五马分尸了。”
秦江只道了一句:“宋少出事了。”
楚立仁一撑身子站起来,大嗓门一嚎:“他们目标是宋少?!”
秦江一声不吭,他不确定这次绑架的目标是什么,但绝非图财,若只是为钱,没有哪个家伙会愚蠢到敢戏弄锡南国际,如果不谋财,那么只可能是……害命!
害谁的命?宋辞?还是?秦江揉揉眉心,他有预感这一次,要天下大乱了,若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晚十点一刻,风吹玻璃,发出轻微的细响,阳台上,宋胖突然大叫起来。
“汪!汪!汪!”
“汪!”
“汪,汪!”
阮江西走到阳台,将狗狗抱起来,安抚地顺了顺它的毛:“怎么了?”
宋胖叼着阮江西的袖子,用力地拉扯:“汪汪汪!”
突然,电话声响,阮江西揉揉怀里不安躁动的狗狗:“乖,别吵。”然后按了手机的接听见,柔声唤了一句,“宋辞。”
“睡不着,我等你回来。”她笑着,抱着狗狗走出了阳台,“事情办完了吗?有没有受伤?”
“好,我去睡觉,你快点回来。”
狗狗突然狂躁起来,从阮江西怀里跳下来,咬住她的裤腿,用力地往外拉扯:“汪!汪!汪!”
“小辞,别闹。”安抚地拍了拍它,阮江西转身。
她刚回头,手机突然掉地,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发不出声音,阮江西的双手死死抱住肚子,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地上的手机还亮着光,里面传来男人慌促的叫喊。
“江西!江西!”
“江西!”
“……”
黑影鬼魅,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被拖着往外移动。
“汪汪汪!”
宋胖猛扑过去,张嘴便咬住了那人的手腕,高大的男人发出一声痛呼,一脚踢开扒在身上的贵宾狗。
狗狗却不死心,发了狂地用头顶开男人:“汪汪汪!”爪子狠狠挠向男人的手腕。
他吃痛,一拳砸在了狗狗的肚子上。
在地上滚了几圈,宋胖爬起来,叼住阮江西的衣服往里拖,此时男人已经红了眼。
“找死!”
他起身,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过去,没有灯光,微弱的月色下,宋胖在瑟瑟发抖,咬着阮江西的衣角不肯松嘴。
匕首的白光一闪,掠过昏黑的夜。
“汪……”
晚十点半,距离唐婉被绑架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窗外的夜,翻天覆地。
“砰!”
人影飞出,重重砸在墙面。
“咳咳咳……”秦江趴在地上,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
宋少刚才那一脚,是想要了他的命,用了十分力道。秦江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走过去,低头,毫不闪躲。
“咔哒!”
子弹上膛,宋辞抬手,枪口指着秦江的头,眼底森然,尽是杀意。
秦江站着一动不动,不闪不躲。
他不敢躲,也躲不掉,从他决策失误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承受宋辞滔天的怒火,即便是杀了他,也得受。因为从一开始宋辞便说了,若他女人有任何差池,一律砍死,只不过刀没有枪快,宋辞只怕想现在就灭了他。
“你去死。”宋辞只说了一句,手指移动,扣住扳机。
楚立仁眼都红了,大喝:“宋少!”
宋辞眼都没有抬,满眼的怒火已经燎原了他所有理智,此时此刻,他已经疯魔了,只有一个念头,谁让他的江西受了一点罪,他就让那人用命来偿。
嗜血,冷漠,一个阮江西,激发了宋辞所有的狠辣。
楚立仁颤着声音:“宋、宋少,您别乱来,别乱来。”
满眼杀伐,宋辞听不进任何话,死死盯着秦江,目光阴鸷:“她是我的命,你居然把她弄丢了。”
秦江想过,如果重来一次,他会怎么决定,他想,可能还是会错,大概在他心里,宋辞的命,始终高于阮江西,八年辅佐,他不只是宋辞的下属,也是知己,是至交。
只是,秦江失误了,居然忘了,宋辞的命早就给了阮江西,她才是他的命。
秦江抬头,毫不闪躲宋辞狠辣的眸光:“我没办法,我不能拿你的安危去博弈。”
“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话落,宋辞往前一步,直接将枪口对准了秦江的脑袋,俊逸的轮廓,沐了冰寒,冷澈逼人。
俨然,对秦江,宋辞不会有恻隐之心,只要事关阮江西,宋辞能发疯发狂,能杀人放火。
毋庸置疑,若阮江西有任何三长两短,宋辞必将血洗一片。
“宋少!”
楚立仁喝止:“宋少,”他口齿都在发抖,“当、当务之急是找到阮小姐,我们没有时间了。”
半个小时之前,特种大队几乎翻了整个沧江,除了一艘空船,什么也没有打捞到,方知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再折返回来时,已经不见阮江西身影,
错了,弄错了,绑匪的目标不是宋辞,而是阮江西。
宋辞一身血渍回来,见人去楼空,只说了一句话:“她若有事……”
后半句是什么,楚立仁与秦江都知道。
宋辞放下枪,转头看了楚立仁一眼:“她若有事,你的命我一样不留。”
一个眼神,毁天灭地的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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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有事更新晚了,晚上九点半左右,二更走起!
淡定,南子的口号是什么:搞事情!南子的套路是什么:雷声大雨点小!
☆、第二十二章:江西有危机(二更)
“她若有事,你的命我一样不留。”
一个眼神,毁天灭地的狠绝。
“汪……”
气若游丝的一声叫唤,打破了满屋的僵冷,宋辞走至阳台,俯身,伸手揉了揉那神情恹恹的狗儿:“乖,别吵我。”拂了拂宋胖缠了绷带的爪子,宋辞道,“我会给你报仇。”
“汪!”宋胖扒在窝边上,舔了舔受伤的爪子,泫然欲泣。
兽医说,好在狗狗肉多,刀子扎得深也没有伤到骨头,不然,这前爪得废了。
一个小时前,沧江码头,船还未开动,绑匪打来了电话,与前一次只隔了五分钟。
“从九号船舱侧门下船,交易地点改了。”对方念了一个地址,“西桥路七号仓库。”
宋辞耐心耗尽:“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之后,交易地点便没有再变更。
九点五十,宋辞独身一人,走进西桥路七号仓库,偏僻的路段,荒废的郊区,方圆几里空旷,罕无人烟。
废弃的仓库很大,门窗破旧,满地生锈的铁皮,踩在上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脚步声,由远及近。
守在门口的男人立马警觉:“大哥,人来了。”
里面为首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男人拿了家伙,站到唐婉两侧。
脚步不紧不慢,宋辞走进,抬眼,微微清冷的眸一扫。
加上守在门口的人,一共四个,为首的男人穿着铆钉的皮衣,十分壮硕,皮肤黝黑,相貌十分平庸:“宋少果然说话算话。”
“把人放了。”道了一句,宋辞将手里的箱子扔在地上。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眯起了鹰眸:“宋少果然是爽快人。”吩咐身侧的同伙,“去,确认一下。”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几层钞票,全部是流动号的现金。
确认过后,男人接过箱子:“给宋夫人松绑。”语气倒识相,“人毫发无损,我只图钱,人你带走。”
头套取下,强光刺目,唐婉下意识地闭紧了眼,嘴上的胶带被用力地撕下,她痛呼了一声,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对面的宋辞。
唐婉忽而发笑:“我以为你不会来。”
宋辞不曾抬眼,漫不经心的语调:“我是为了我的女人,和你无关。”
说完,他转身就走。
“宋辞!”唐婉喝止,“你就不顾一丝血脉亲情?”
血脉亲情?他只要阮江西就够了。
宋辞头都没回,身后,唐婉突然大声发笑:“你会后悔的。”她起身,踩着铁皮发出尖刺的声音,还有她轻漫的讽笑,“宋辞,既然你不念母子之情,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宋辞突然站定,拿出手机,拨号的动作有些慌乱。
“江西!”
电话那头是阮江西的声音,宋辞方才如释重负。
“怎么还没睡?”
“我没事,现在回家。”宋辞柔声叮嘱,“不要等我,去睡觉。”
“我马上回去,你——”
电话那头,突然有犬吠的声音,还有手机砸地的声响,一瞬,慌乱了宋辞眼里所有的光影。
“江西!”
他大声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江西!江西!”
“江西!”
没有人应他,他的江西从来不会这样吓他,耳边,只有杂乱大声的犬吠。
宋辞猛地回头,唐婉在笑,洋洋得意得好似胜出者的姿态:“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宋辞怒吼:“你做了什么?”
无关痛痒般的口吻,唐婉说:“我只是测试了一下,我这个当母亲的值不值五千万。”
“是你。”嗓音,沉下一层冰凌,宋辞眼里,是杀机!
“对,是我。”唐婉大笑,细长的丹凤眼微微扭曲,“哈哈哈……我终于赢了一次。”笑得放肆,笑得得意。
“你这个臭娘们,你耍我?”
几个男人刚要冲向唐婉,只闻见‘咔哒’一声,宋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唐婉。
“别、别开枪,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领首的男人将手里的箱子放下,举起手缓缓蹲下,吓得浑身哆嗦,“钱还给你,我、我不要了,别、别……别杀我。”
握着枪,宋辞走近,枪口逼近,目光凝影,冷若覆霜:“说,你的计划。”
“计划吗?”唐婉嘴角一扯,嗪了一抹邪肆的冷笑,“冤有头债有主,阮江西欠的,都要还。”
原来,目标是他的江西……
指腹移动,宋辞沉下眼,扣下!
“砰——”
一声枪响,紧随着,还有男人女人的叫声。
晚上十一点,惠和大酒店,总统套房里,不透光的窗帘遮住了整个落地窗,所有门窗紧闭,不漏一丝里面的光景。
男人的声音,十分浑厚粗犷:“干嘛要这么麻烦?直接在会场把人掳了不就行了。”
“你以为你在颁奖典礼上掳了阮江西出得了那个门?别异想天开了,没有谁敢在宋辞的眼皮子底下动阮江西。”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年轻,极端犀利。
男人不屑一顾,冷笑嘲讽:“哼,不就是个女人,等会儿还不是让我玩弄。”
这男人,不正是曾经名动一时的名制片人温林,不比过往衣冠楚楚,如今,双目无神,眼底暗影深黑,一看便是成日混迹在女人堆里,纵欲过度。
这一切,还不是拜锡南国际所赐,电影失利、公司破产,是宋辞不给他活路。
宋辞的女人,他自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女人呵斥:“别玩死了。”
温林反笑:“怕了?”
怕?哼,只怕不能痛快,只怕难解心头之恨。女人转身,一张脸,美丽妖艳:“玩死了多可惜,我要让阮江西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张脸,曾经风靡万千宅男,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公众眼前,正是程铮。
“你不怕宋辞弄死你?”
程铮嗤笑,眼底是至极的阴厉:“与其伺候那些变态的老男人,拉着阮江西垫背不是更好?”若非阮江西毁了她的演绎之路,她何必为了生存出卖身体,她咬牙,“我要她阮江西也尝尝千人枕万人骑的滋味。”
“女人真可怕。”温林大笑,眼里露出迫不及待的急色。
程铮讥笑:“你还不是离不得女人。”
晚十一点二十,顾辉宏是被书房的响声闹醒的,推开书房的门就见顾白在翻箱倒柜,书桌上,放了两把枪。
“大半夜的拿枪做什么?”
顾白随口应道:“你别管。”他继续翻箱倒柜,掏出抽屉里所有的子弹。
这两把手枪,是顾辉宏在顾白成年礼上送给他的,他家不孝子总说文明世界用嘴说话,枪被收在了最底下的柜子里,这是第一次被取出来。
顾辉宏脸色大变:“是不是江西出什么事了?”除了江西,没有什么事能让顾白这样发疯。
“嗯。”顾白点头,“是江西出事了。”
顾辉宏一掌拍在书桌上,怒吼:“宋辞是吃软饭的吗?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怎么不干脆死了干净!”自从他家闺女跟了宋辞那个妖孽,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丫的,真是红颜祸水!
顾白将枪支组装好,收进大衣里侧的口袋里:“宋辞死干净了,江西会找你拼命。”急步走出书房,顾白突然停住,“不管黑的白的,把你能用的人都给我。”
顾辉宏迟疑了一下,点头,说:“你是个律师,不能知法犯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命,杀人放火的事,能不碰就不要碰。”他不想顾白走上他的老路,只要手上沾了血腥,要再洗白就难如登天。
顾白却不以为意:“杀人放火的事顾家干得还少吗?”
顾辉宏随手扔了本书砸过去,怒骂:“混账东西,赶紧滚去找人!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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