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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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衍拍拍他,“去吧!跟着安平走,见了你小姑姑,就说我……”

安易宁立马接过话,“就说你近来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没法见人,要好好收拾收拾,明日才能见小姑姑,免得污了她的眼睛。”

顾轻衍“嗯”了一声。

安易宁无语,转身下了台阶,向外面走去。

顾轻衍吩咐青墨,“跟着宁儿,保护好他。”

“是。”青墨立即跟上了安易宁。

顾轻衍站在屋檐下,目送着安易宁出了他的院子,他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屋,回屋后,他将自己扔去了大床上,倒头就睡。

这么几个月以来,他每一日夜晚都要失眠,半夜半夜的失眠,最严重时,每日也就睡那么一两个时辰,满脑子都是安华锦,一日也不能踏实下心,如今终于可以踏实下心了,他自然不能就这么出去见她。

安易宁来到顾家大门口,守门人将大门打开,他一眼就瞧见了魏振和安平。

他笑了一下,“安平叔叔。”

“小公子?”安平立即翻身下马,对安易宁一礼。

魏振有点儿惊,瞧着安易宁,他也听说了,顾七公子身边教导了一个小孩子,大约八九岁的年纪,十分得顾七公子的喜欢,每日都带在身边,有人私下悄悄传言,说他很像当年来京的安家长公子安启辰,只不过这位小公子姓顾,因为他的姓氏,没人敢质问到顾家和顾轻衍面前。

他当年也是见过安启辰的,那时候太后还活着,义勇伯府往宫里走动的也勤。如今瞧着安易宁,他的容貌还真是像安启辰,但气质却不大像,身上的气息很像顾轻衍。

他从顾家走出来,站在顾家的大门前,身上的气息与顾家厚重的门第重合,看着其毫不违和。大约这也是没人质疑的原因。

安易宁问安平,“我小姑姑呢?”

“在城外。”

安易宁点头,“小姑父说了,无论小姑姑说什么,他都答应。”

安平点点头,问,“顾七公子呢?怎么不见他人?”

安易宁无奈地说,“他这几个月来,吃不好,睡不香,十分憔悴没精神,整个人清瘦颓丧,有失美感,不敢今日见我小姑姑,说明日见。”

安平:“……”

行吧!顾七公子高兴就好。

第三十二章 进宫(二更)

顾家的大门重新关上,安易宁随着安平一起,陪着魏振去了皇宫。

五万兵马来到了皇宫外,整齐划一,士兵们人人带着肃杀之气。似乎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了肃杀之下。

魏振站在宫墙外,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去禀告陛下,魏振求见。”

守卫宫门的护卫对看一眼。

安平冷声说,“顺便告诉陛下,敢动皇后娘娘,安小郡主就刨了楚家的祖坟。”

他奉命陪着魏振进来,也就是为了传达这句话,他怕皇帝逼急了,不管不顾杀了皇后娘娘。皇帝这个人自私自利,但是楚家的祖坟,祖宗的陵寝,他总会顾忌在乎吧?

魏振闻言脸都白了。

他也觉得,他今日进宫,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以陛下的脾气,他没能拦住南阳军,晚了一步,如今又受安小郡主威胁入城来替他给顾七公子和陛下传话,陛下见了他,大约会恨的不行,恨不得杀了他,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不来。

无论如何,不能让安小郡主三十万兵马都进城。

“还有,魏将军的命,我们小郡主也保。”安平又补充了一句。

魏振这一刻不知是喜还是忧,说感激不尽吧,没有,但说不感动吧,也没有。他叹了口气,不愧是南阳王府的人,天下人都不敢小看,偏偏陛下作死。

有守卫立即去禀告了。

王岸知就坐在皇帝的对面,听着暗卫们层层传来外面的消息,当听到安华锦逼婚顾轻衍时,他手里的茶盏猛地往地上一掷,瞬间脸色铁青。

皇帝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王岸知。

王岸知咬牙切齿,“好一个安华锦!她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话是形容男子的,但偏偏,王岸知觉得形容安华锦正合适,他没想到,他们之间隔着八年前的隔阂,都没能让安华锦放弃顾轻衍,反而如今来一个三十万兵马逼婚。

顾轻衍能不答应吗?

他怕是高兴的乐疯了!

他等的不就是安华锦对他强取豪夺吗?

王岸知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语气森然地问,“然后呢?”

凤冥心下也十分欷歔,“然后顾七公子自然答应了,魏振向皇宫而来,求见陛下。”

“魏振为何没拦住安华锦?”皇帝腾地站起身,他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

凤冥看了皇帝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安小郡主行军太快了,魏将军片刻不耽搁,都没能更快一步进城,如今被拦在了南阳军后,二十万京麓兵马打不过三十万南阳军,显而易见,魏将军与安小郡主谈判,独自进城求见陛下。”

“安华锦没进城?”皇帝问。

“安小郡主带着二十五万兵马等在城外,她的师弟安平带着五万兵马入了城。”

皇帝抓住重点,“安华锦不是来谋反的?”

凤冥无语,索性不再言语,他又不是皇帝的暗卫,凭什么要回答他的话。

“你说!”皇帝指着凤冥。

凤冥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帝,“陛下想知道什么,一会儿等见了魏振,自然就都知道了。”

皇帝住了嘴。

王岸知阴沉着脸好半晌,才转向一旁被请来的皇后,“皇后娘娘,您有一个好侄女啊!”

皇后端坐着,也明白了如今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是啊,本宫有一个好侄女,小安儿比王家四小姐强多了,怀安娶她也亏不了,天作之合。”

王岸知看着皇后,“娘娘觉得,若是老王爷还活着,会让安小郡主如此胡来吗?带三十万兵马入京逼婚?她可真厉害真威风啊。”

皇后冷眼看着王岸知,“王大人,你年纪轻轻的,还是积德行善的好。”

王岸知满不在乎地说,“您刚才大约是没听清安小郡主让人传的话,她说,顾轻衍是老王爷认准的孙女婿,到死也惦记着。若是顾轻衍娶也就罢了,若是不娶,安小郡主就带着三十万兵马踏平顾家。”

皇后品味这句话,没觉得有问题。

“到死也惦记着啊,说明人没了不是吗?”王岸知慢悠悠地说,“安华锦总不会咒自己的爷爷。”

皇后脸色一下子惨白,身子猛地晃了晃。

不错,若是他父亲没出事儿,安华锦也不会放出这样的话,难道他父亲真的没了?不,不可能,一定是口误,她父亲走时还好好的,还身子骨硬朗的,还说她若是回去省亲,等明年开春再回去,路上天寒地冻的,他才不带着她这个身娇体贵的拖累。

王岸知看着皇后惨白的脸,总算心里舒服些。

皇帝也觉得奇怪,难道老南阳王真死了?怎么死了?总不能是病死的吧?他看起来胡蹦乱跳神采奕奕的,哪能说没就没了?不说皇后不信,他也不信。

这时,宫门守卫来报,“陛下,魏将军求见。”

皇帝心里气的不行,觉得魏振无能,他就不应该将京麓兵马交给他,废物。他怒道,“让他滚进来!”

王岸知嗤了一声,如今还耍威风呢,陛下很快就会耍不出来了。

守卫没离开,而是继续禀告,“安家有人说,若是陛下敢动皇后娘娘,安小郡主就刨了楚家的祖坟。”

皇帝:“……”

他是有打算,但还没动,他看向皇后。

皇后脸色发白,似乎已经信了王岸知的话,虽然稳稳地坐着,但看起来都快哭了。

守卫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魏将军的命,对方说,安小郡主也保。”

皇帝的确是有杀了魏振的心思,如今听到守卫这样禀告,气的拿起手边的砚台砸在了地上,又怒又没折地说,“行,让他进来。”

守卫立即去了。

魏振等在宫门口,很是提着心,守门人打开宫门,说陛下有请魏将军时,楚砚的马车也已来到了宫门口,守卫一看是太子殿下的马车,自然不拦,任由楚砚进了宫。

楚砚挑开车帘,看向安平和安平身边的安易宁。

安易宁施了一礼,“表叔。”

楚砚点点头,眉眼温柔下来,“宁儿乖!你想随我去见陛下吗?”

安易宁歪着头想了想,摇头,“我等我小姑姑。”

楚砚点点头,打量了安平一眼,“安小将军?”

安平拱手见礼,“太子殿下!”

楚砚问,“表妹一切可好?”

“回太子殿下,小郡主很好。”

楚砚点点头,对魏振平声说,“魏将军,上我的马车吧,我与你一起去见陛下。”

魏振连忙应是,上了楚砚的马车。

车帘落下,楚砚的马车缓缓进了皇宫。

魏振上车后,这才瞧见车内还坐着楚贤,连忙拱手,“大殿下。”

楚贤点点头,问,“魏将军见着安小郡主了?安小郡主怎么说?”

虽然已得知了外面的消息,但是楚贤还是想问问。

魏振立即将如何见到安华锦,安华锦与他说的什么话,都详细地与二人说了一遍,最后道,“殿下恕罪,卑职无能,没能快安小郡主一步。”

楚贤感慨,想着他虽然还没见过安华锦,但可以想象,能让顾轻衍喜欢的女子,能带着三十万兵马来京逼婚,能这般兵不血刃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让魏振束手无策受他威胁入城来反过来做安家的信使,便足够让人敬佩了。

“表妹算好了时间快你一步的,也怪不得你。”楚砚心底很平静,想着顾轻衍怕是因她一句话本是快死了的心该活了。

原来她说的将顾轻衍放在心尖尖上,是没对他说谎,的确是放在了心尖尖上。

马车来到朝阳门时,停住,楚砚、楚贤、魏振三人下车,走去南书房。

张公公等在南书房外,瞧见三人来了,连忙上前见礼,然后不等对里面通传,楚砚便越过他,推开了南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楚砚看到皇后,喊了一声,“母后。”

皇后腾地站起身,快步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了楚砚的袖子,“砚儿,你外祖父……你外祖父是不是出事儿了?”

楚砚一怔,“不曾听闻。”

皇后快速地将王岸知刚刚的话说了一遍,楚砚早先没注意这措辞,完全是被安华锦逼婚顾轻衍的话给吸引了心思,如今听闻后,与魏振说的分毫不差,他仔细一想,脸色也变了。

第三十三章 真相(一更)

皇后见楚砚脸色变了,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拽着她袖子的手也抖了起来。

魏振连忙说,“安小郡主穿了一身红衣,披着红色的披风,不像是热孝中。”

毕竟,热孝是穿白衣的。

皇后转头看向魏振,似乎一下子燃起了希望,“魏将军,当真如此?”

“臣亲眼所见。”

皇后松了一口气。

楚砚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好你个魏振,你不但没拦住安华锦,还做了她的信使,带了她手下的士兵入城,你是想跟着一起反了不成?”皇帝爆喝了一声。

魏振连忙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是臣无能。”

皇帝杀了魏振的心都有了,但是早先宫门的守卫传的话他却记的牢,无论是杀皇后,还是杀魏振,安华锦都会刨了楚家的祖坟,他相信,安华锦都能带兵来京了,放出来的话,一定会说到做到。

皇帝别的都可以全然不在乎,但是自家的祖坟,当然是在乎的。皇室的陵寝岂能让人破坏?岂能不让列祖列宗安心?祖陵若是被刨了,那楚家才是真的被毁了。

皇帝气的不行,但也拿魏振没折,若是眼神能杀人,魏振已死了一百次了。

他伸手指着魏振,“你说,你怎么那么慢?你是不是暗中投靠了安华锦?”

魏振垂下头,“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皇姑母在天有灵,臣不怕立誓,若是臣暗中投靠安小郡主,臣不得好死。”

古人最重誓言,皇帝见他立誓,心里的气消了些,“那你说,你怎么做了安华锦的信使?”

魏振艰难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说!朕让你说!”

魏振闭了闭眼,开口道,“臣片刻没耽搁,但安小郡主实在是太快了,臣带着京麓兵马晚了一步,臣到时,安小郡主的三十万兵马已到了城门下,陛下当该知道,二十万京麓兵马绝对不是三十万南阳军的对手,所以,臣派出信使去问安小郡主,安小郡主不见,臣无奈,只能亲自去见安小郡主……”

“臣问安小郡主带三十万京麓兵马进城是何意?安小郡主说,来问问顾大人还娶不娶她?他若是娶,那便罢了,他若是不娶……他便带着三十万兵马进城,踏平他的顾家。”

皇帝虽已得到这个消息,但是从魏振口中亲耳听到,还是有所不同。

他沉着脸,“她是对朕给顾轻衍赐婚之事不满?如今虽然是对顾轻衍逼婚,实则是给朕一下下马威来了?”

“不止如此。”魏振又重新垂下头,说出重锤,“安小郡主说,除了这一桩主要的事儿,还有一桩次要的事儿,就是问问陛下,八年前,在玉雪岭之战前,您联合张宰辅,做了什么投敌卖国的事儿害南阳军?你是陛下,大楚的天子,享受着安家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尽忠,却背地里偷偷害安家人埋骨沙场,您对得起谁?”

皇帝心下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大脑瞬间嗡了一声。

在场王岸知、楚砚、楚贤都已提前知道,所以,没什么表情,但是皇后却是但一次听闻,她猛地转向皇帝,双眼死死地盯住他,也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皇帝到底是做过的事情心虚,如今被人捅开,他一时脸色大变,脚下有些站不稳。

皇后一看他这模样,便已知道此事是真的了,她拿起一旁的椅子,对着皇帝砸了过去,整个人一下子跟疯了一般,冲向皇帝,直呼姓名,“楚徵,我杀了你!”

皇帝急躲,但椅子还是砸到了他肩膀上,半边肩膀顿时传开一阵钻心的痛,将他砸回了神,“一派胡言!朕何时做过?”

这种事情,他自然不能承认,死不承认,一旦承认了,他就完了。

“你还不承认!你做都做了,竟然没脸承认!”皇后又拿起一把椅子,照着他的脑袋正中就砸,一边砸一边哭着骂,“我们安家几代尽忠,都喂了狗了,你的良心也喂了狗了,你还是不是人?我的哥哥,我的两个侄子,大楚多少将士埋骨沙场,原来都是你害死的?你这种人,怎么不下地狱?”

眼见皇帝脑袋要开花,楚砚两步上前,一把拦住了皇后,“母后住手!”

皇后疯了一般,凌厉地转头看向楚砚,“你不让我杀了他是不是?你是他的儿子,你不能看见我杀了他是不是?你松手!我今日就要杀了他!”

楚砚按住皇后,语气沉沉地说,“母后,他还不能死,就算死,也要下了罪己诏,昭告天下,才能死。埋藏了八年的真相,不能就这么不被人知。”

皇后一下冷静了下来,还好,她的儿子还是她的儿子,不愧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没有因为亲生父亲,就包庇他,让他的舅舅表兄以及当年战场上埋骨的将士冤魂不得昭雪,她脱手扔了椅子,死死地看着白着脸的皇帝,“楚徵,我诅咒你,就算是死,你也上不了天堂,你这种肮脏的人,肮脏的血,死了也是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被恶鬼缠死你,不得脱生。”

皇帝心中又怒又慌,大声嚷叫起来,“来人,来人,快来人,将这个疯女人给朕杀了!给朕杀了!”

外面的内廷侍卫冲进来。

楚砚淡淡地转过头,看着冲进来的内廷侍卫。

内廷侍卫冲进来后对上楚砚的视线,便不敢再上前了,显然是陛下和太子殿下对上了,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这些小虾小将们,可不敢踩火坑。

陛下老了,力不从心了,权利没多少了,也就仅限于皇宫这么点儿大内侍卫和守卫,而太子殿下不同,他有朝臣们的支持,有安家的兵马。

向着哪头最有利,一目了然。

“都反了,都反了。”皇帝见内卫惧于楚砚气势,站着不动,看向一旁始终没说话的王岸知,向其求助,“爱卿……”

王岸知闲闲地看戏姿态,见皇帝喊他,他怜悯地说,“陛下,原来您还做过这等事情,这种不仁不义,残害忠良的事情,臣可帮不了你。”

皇帝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楚砚瞥了王岸知一眼。

楚贤看着王岸知不向着皇帝松了一口气。

皇后心中恨的不行,不能杀了他,走上前扇他几个嘴巴子总是行的,反正打不死他,于是,她推开楚砚,对着皇帝的脸,只听得“啪啪啪啪啪啪”连成一气,转眼就将皇帝的脸扇肿了,不过皇帝晕死的沉,没将之扇醒过来。

楚砚知道若是不让皇后发作一番,她怕是会把自己憋死,想着一直以来温和善良的母后知道真相都如此,而安华锦那个性子,自小就不温和,能忍耐这么久,不知有多煎熬。

皇后打的累了,放下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伤心愤怒地哭了起来。

她即便现在能打死皇帝又怎样?他的哥哥两个侄子也不会活过来了。她嫁进皇宫二十载,这是嫁了怎样一个中山狼,靠着安家让大楚安稳,却又算计着安家人的性命,安家人流的血,都喂了这头狼,

她哭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小安儿如今能把这件事情捅出来,大体她的父亲已不在了,她的父亲若是得知当年真相,那么一大把年纪,岂能受得住?他定然是不在了。

她又大哭了起来,一时间,哭的肝肠寸断。

贺嬷嬷本来与张公公站在远处的门口,如今怕皇后哭坏了身子,立即跑上前,“娘娘,您可别哭坏了身子啊,您还有七殿下,还有三公主。”

贺嬷嬷最了解皇后,若说她自己身体,她不是十分在乎,但她的儿女,她在乎。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安家,为了她的儿女,她才在不喜欢的皇宫里生活了二十多年。

她的苦,贺嬷嬷最清楚。

楚砚也怕皇后哭坏了,上前从地上扶起皇后,“母后,地上凉,您仔细身子,你难道不想明日去金銮殿亲眼看着他下罪己诏吗?”

皇后自然想,由着楚砚扶着站起来,趴在儿子怀里哭的难受,“砚儿,你的外祖父……你的外祖父他,一定是去了。否则,小安儿不会来京。这等事情,她肯定不愿意在他生前做,否则以安家的忠心,你外祖父一辈子守护的君主,岂不是一个笑话?

楚砚此时也想通了,白着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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