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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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衍后面的话没说。

安易宁躲开顾轻衍的大手揉捏,捂着脑袋歪着头看着他,“小姑父,大不了什么啊?”

顾轻衍摇摇头,站起身,不再与安易宁说话,而是对外面喊,“青墨。”

“公子!”

顾轻衍吩咐,“今夜,将张宰辅从天牢里弄出来,由你亲自护送,送去南阳。”

青墨一愣,“公子?”

他没听错吧?从天牢里弄出张宰辅?由他亲自送去南阳?安小郡主的来信里说了什么?让公子这么一会儿下了这么个命令。

“你没听错,去做,动作要快,要谨慎,别被六堂兄发现出手拦阻坏了事儿。”顾轻衍吩咐,“务必不能出错。”

“是!”

青墨感受到了顾轻衍语气的分量,心神一醒,立即应声。

顾轻衍吩咐完,负手立在窗前,对安易宁说,“这两日陪我上朝,你都瞧瞧躲在马车里?明日不必了。”

安易宁小声说,“小姑父你刚刚上朝,本就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瞧着你,议论纷纷,若是我再四处蹦跶露脸,这不是怕你本来刚上朝就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再给你找麻烦,乱上添乱,也太麻烦了。如今过了几日了,外面人刚刚消停了。”

顾轻衍微笑,“都告诉你了,麻烦我也不怕,小小孩子,怎么想的这么多?明日不必了。”

“好,明日我就不躲了。”安易宁点头。

顾轻衍不再说话,想着这个孩子也真是太乖巧懂事儿了,懂事儿的让他觉得倾囊相授都不够。

外面起了一阵风,溜着房檐扫过,吹的窗框嗡嗡地响。

顾轻衍立在窗前,许久无声地站着,他的目光看着窗外,安易宁这时候再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小小年纪,却琢磨着他刚刚说的那说了一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过了好一会儿,安易宁琢磨不出来,小声问,“小姑父,你不给小姑姑回信吗?”

顾轻衍摇头,“不回了。”

他不知道该回什么,也不知道该写什么,以前一封又一封的信,厚厚的一摞,送去南阳,加起来大约能摞成山了,他因为思念她,总会每一日里事无巨细地写满满一封,没的写了,便将“我想你”写满满几页纸,如今,他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他写不出在信里告诉她,八年前,玉雪岭之战前,他爷爷当真做了袖手旁观,以顾家的立场,不能说他做错了,彼时,安家与顾家,没有多少交情,他的爷爷与老南阳王,也没多少哥俩好的兄弟情,以他爷爷掌管顾家的立场,以顾家的立身之道,他知而不拦,对于顾家来说,算不得错。

但是对于安家,对于南阳王府来说,便是有袖手旁观之大过。

换做是他,他也忍不住会去想,若是当初顾家出手,那么,安家父子三人,会不会就不会死?南阳王府会不会就不是今日这个情形?

那是她的父兄,她岂能不想?

想了之后呢?对顾家,没有恨,也是有怨怼吧?这怨怼,足以让她对顾家怕是厌恶透顶,那么,她还想嫁给他这个顾家出生的人吗?

谁能想到,当年的玉雪岭之战后,陛下一力促成安顾联姻呢?

若没有这一桩婚事儿,两府没有后来联姻的关系,没有渐渐走动的交情,顾家当初如何,安家自然不会说什么,毕竟各家族有各家族的立场,可是上天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他爷爷也没想到玉雪岭之战刚过,老南阳王进京,陛下便让安家和顾家做亲家。

以至于如今——

玉雪岭之战的背后被掩埋了八年,她到底还是知道了。

安易宁自己揉了揉被顾轻衍早先揉乱的头发,转眼,规规整整梳着的头发成了个鸡窝,他踌躇犹豫半天,才问出最想问的一句话,“小姑父,你既然知道当初顾家做了什么?可见小姑姑刚刚知道,你为何没早告诉她呢?”

顾轻衍抿唇不语。

不是他不告诉她,是没办法说出口,是不想去面对,不想失去她,若没有今日一封信,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当年,他犹记得,他爷爷从皇宫里回来后,将他叫到书房,十分疲惫又沉重地对他说,“怀安,爷爷也许真如你所说,做错了。”

他看着他爷爷,直到他又说,“陛下一力主张,给你与安家小丫头订下亲事儿,老南阳王本不同意,看到你挂在陛下书房里的那一幅《山河图》后,同意了,他既然同意了,爷爷也没话说了,便也同意了。”

当年,他冷笑一声,掉头就走,一个月没理他爷爷,为的,不仅仅是不想早早订婚,还有此事,觉得讽刺。

因果循环,当应了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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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劫牢(二更)

张宰辅在天牢里生了一场大病,皇帝派人医治下,他终究没挂掉,渐渐好了。

刑部尚书觉得这张宰辅可真不是寻常人,若是寻常人,受陛下这般折磨,早咽气了,偏偏他吊着一口气,都快奄奄一息了,硬是咬牙挺了过来,连他都佩服。

刑部尚书一直是中立的立场,不曾站队,所以,这一年来,哪怕发生了无数大事小事儿,皇子们落马了一个又一个,他依旧稳稳地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着。

张宰辅是重犯,自从他被关进刑部大牢后,刑部上下,不敢有丝毫疏忽。

刑部尚书更是每隔两日都要亲自来天牢里看一眼,才能放心,看着这么个头号重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一日,刑部尚书巡视了一圈后,出了天牢,照样吩咐,“看好了,不准懈怠,出了丝毫差错,可是丢脑袋的大事儿。”

“是!”

刑部尚书离开后,刑部里一切如常。

却不想,夜里,张宰辅突然被人劫走了。

劫走张宰辅的人,不知是什么人,刑部大牢的守卫没一个人瞧见是谁动的手,看守天牢的所有人都中了一种迷香,昏迷不醒,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直到快五更,前来换班的人才发现张宰辅所在的牢房空空如也,一下子炸开了锅,齐齐大叫一声坏了,连忙报去了刑部尚书处。

刑部尚书正准备上朝,一听刑部天牢出了大事儿,脸都白了,腿也颤了,连忙由人扶着快步往天牢赶,到了天牢后,发现一切都好,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关押张宰辅牢门的锁被人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削开了,牢房里的张宰辅,同样被人用削铁如泥的宝剑斩断了脚链子,给劫走了。

劫天牢的人是谁?无人知道,所有人都昏迷了。

刑部尚书站在张宰辅被劫持走的天牢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劲儿,知道这件事儿不能瞒着,哆哆嗦嗦地进了宫。

他前往天牢里查探一番,自然错过了准时上早朝的时辰,当来到大殿时,早朝已开始了,他冲进大殿,“噗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上,惨白的脸带着哭音禀报,“陛下,张宰辅昨日夜里被人劫持了。”

“什么?”皇帝腾地站了起来。

对于张宰辅,皇帝恨极,不想让他便宜死去,就要一日复一日地折磨他,同时,他也有用张宰辅钓张家余孽的心思,谁知道关了大半年,天牢里无动静。

“张宰辅昨日夜里被人劫持了。”刑部尚书以为皇帝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皇帝快步走下来,问,“是谁劫持了他?被救走了?刑部的人没拦住?”

刑部尚书快哭了,“陛下,不知是什么人动的手,刑部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当值的所有人,都被一种罕见的迷香迷晕了,直到今日换班的人前去才发现,关押张宰辅的天牢被人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削了锁,拴着张宰辅的铁索也被人斩断了……老臣昨日下衙前去巡视时,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皇帝震怒,“也就是说,不但不知道什么人动的手?连动手的人都没瞧见?人就这么被劫持了?”

“……是。”

“废物!”皇帝一脚揣在了刑部尚书身上,“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看一个人也看不住?”

他一下子暴怒,“来人,将他给朕拖出去斩了。”

刑部尚书一下子摊在了地上。

外面有侍卫冲进来,就要押着刑部尚书去斩首。

“慢着!”楚砚皱眉制止,目光直视皇帝,“父皇,一切没查清楚前,岂能轻易斩首朝中重臣?老尚书自上任以来,十年如一日,矜矜业业,未曾对经手的案子有丝毫懈怠疏忽,如今虽然弄丢了张宰辅,也不应如此武断抹杀老尚书在任所有功劳,儿臣觉得,不宜如此重罚,请父皇收回成命。”

“是啊,陛下,老尚书有功于朝廷,罪不至死!”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收回成命!”

“……”

楚砚一开口,大半人都出列求情。

皇帝暴走在震怒的边缘,转头狠厉地看着楚砚。

楚砚不惧,目光平静又淡漠地看着皇帝,“父皇,您应该先派人彻查,若真是刑部看管不利,自然该酌情论罪,但老尚书,罪不至死。”

皇帝与楚砚对视半晌,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怒意,转头看向朝臣。忽然发现,今日不止王岸知没来,顾轻衍竟然也没有上朝。

他们将朝堂当做什么?

王岸知已有多日不见了,他哪里去了?顾轻衍今日为何没上早朝?

他沉声道,“朱霄,既然七殿下和朝臣们为你求情,朕便先免除了你的死罪,从今日起,革除职务,回府听候彻查。”

刑部尚书本以为今日死定了,没想到楚砚救了他,他当即跪地谢恩,“谢陛下。”

刑部尚书摘掉了官帽,脱掉了官服,出了大殿后,大殿一时间静了下来。

皇帝气的不行,“楚砚,你去查!给朕查清楚,张宰辅是被什么人劫走的。”

“儿臣遵旨。”楚砚拱手。

皇帝扫了一圈,瞧见了楚宸,又喊,“楚宸,你跟着楚砚一起查此案。”

“是。”楚宸连忙应声。

皇帝无心再上朝,摆手散了早朝,出了金銮殿后,对张公公吩咐,“你去,你亲自去,去王家和顾家都问问,王岸知这些天为什么没来上早朝?顾轻衍今日又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来上早朝?”

“是。”

张公公连忙应声,带着小太监出了皇宫。

张宰辅失踪案,震惊朝堂,下了早朝后,京城便传遍了。

楚砚和楚宸一起走出皇宫后,楚宸问楚砚,“刑部把守十分严密,有什么人能够不弄出半丝动静地在夜里迷晕了看守天牢的所有人,将张宰辅劫走了?难道是张家人?”

楚砚平静地道,“张家人做不到。”

当初,张宰辅案发,张家人和张家势力得到了朝廷以及张宰辅对头等无数势力的清扫打压和蚕食。京城若是能存留那么点儿没被清扫除尽的漏网之鱼,也是微乎其微,不成气候。还做不到一夜之间劫持出张宰辅,没弄出动静,连他昨夜也没得到消息,没听到风声。

楚宸想想也是,也纳闷,“那是什么人?我昨夜睡的太死了,没想到还出了这么一桩大事儿?”

善亲王府在京城自善亲王出生,到如今一把年纪了,也盘踞了几十年,势力虽然不能和累世底蕴的世家大族相提并论,但也是不小的,竟然没得到消息。

楚砚抿唇,“先去天牢里看看吧!”

楚宸点头,如今也只能先看看天牢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从中查查线索再说了。

二人都是聪明人,他们都没得到消息,心中自然想到了能够从天牢里悄无声息动手劫走张宰辅且不弄出动静有这个能力做到的人,这京中,一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不过,不能靠猜测查案。

二人来到刑部天牢,早在换班的头目报给刑部尚书后,便封锁了现场,如今二人来到后所见的刑部天牢,就是刑部尚书来时看到的,没有人去乱动每一处。

被迷香迷晕的人在冷水的浇泼下都已醒来,一个个跪在地上,又惊又俱胆战心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生怕转眼就被人拖出去砍头。

不过幸好,这砍头的旨意如今还没下来。

楚砚和楚宸看了一圈后,除了被迷晕的狱卒身上中的一种罕见的迷香,以及被削铁如泥的利刃斩断的牢锁和铁链外,劫走张宰辅的人别的什么痕迹也没留下,通过这些来寻找,怕是查不出什么来。

而这种迷香,楚砚没见过,楚宸也没见过,只能请来太医院的太医。

不多时,太医院资格最老医术最高的陈太医被请来了,辨认了一番之后,陈太医对二人摇头,“老夫一把年纪,也不曾识得这是什么香,不过老夫觉得这香与南梁皇室的一种令人致幻的迷迭香很像。”

南梁,正是张家人逃去的地方,张承泽就在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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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出城(一更)

楚砚和楚宸并不觉得一个与南梁皇室所用的迷迭香相似的香能够说明什么。

出了刑部大牢,楚宸对楚砚问,“别的什么线索也没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砚平淡地说,“出城迎大皇兄。”

楚宸:“……”

哦,他忘了,今日圈禁了三年的大皇子楚贤解放回京了。

他问楚砚,“现在就去?我也跟你一起去。”

楚砚点点头,没意见,于是,二人一起去了城外。

宫中,皇帝一是在等着楚砚和楚宸查案的消息,二是等张公公去王家和顾家问王岸知和顾轻衍为何没上朝的缘由。

张公公先去了王家,王家人说“公子近来病了,身体不适,没法上朝。”,张公公想探病,王家人直接给推了,说“公子最近不宜见风,不喜见人。”,张公公只能作罢。

王岸知入朝时,还没如此嚣张,对皇帝表现的也是十分恭敬,不过他这恭敬也就做了两三个月的样子,自宫宴之日后,便不是他了,偏偏,皇帝要仰仗他,拿他没法子。

自从官拜兵部尚书后,他三天两头不上朝,已是常态。皇帝三请四请,他懒洋洋地才进宫一趟,应付差事儿一般,偏偏,兵部被他短短时间收拾的铁板一块,就连朝臣们也说不出他玩忽职守来,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即便冒着不怕得罪他的风险弹劾他,但他依旧如故,总之,陛下要仰仗他,只能按照他的脾性来。朝臣也没法子。

当官当的这般自在的,王岸知是大楚建朝以来第一人。

所以,他不见张公公,也是再正常不过。

张公公出了王家后,又去了顾家。

顾家人倒是客客气气地将他迎了进去,有顾轻衍的人对他压低声音说,“公子昨夜出去了。不过,公公是自家人,知道就好了,面对陛下,大可以回说公子染了风寒,今日才没能上早朝。”

张公公心下一惊,昨夜张宰辅被人从天牢里劫持了,不会是公子做的吧?他也压低了声音,“公子出去,可是出了城外?与张宰辅被劫走案有关?”

这人摇摇头,“在下也不知,总之公子出府了,昨夜大约子时的时候,再没回来。”

张公公点点头,闻言也不再多问,出了顾家,回宫复旨了。

张公公回到皇宫,来到南书房,皇帝见了他,立即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张公公立即恭敬地回话,“回陛下,老奴先去了王家……”然后将王家人所言所语逐一复述了一遍,又道,“老奴没见着王大人。”

皇帝“嗯”了一声,“那顾轻衍呢?”

张公公又道,“老奴倒是见着了顾大人,不过顾大人染了风寒,发着高热,怕染了人,故而没上朝,顾大人身边的人说,因顾大人身子骨好,一直以来头疼脑热都不当回事儿,吃一两副药就好了,谁知道这一回来势汹汹,顾家人都慌了神,这才没来得及给顾大人告假。”

皇帝闻言坐正了身子,“你当真见到顾轻衍了?”

张公公立即道,“老奴确实见着了,顾大人的屋子里都是药味,顾老爷子也是急的不行,老奴猜测,大约是顾大人被顾老爷子关在祠堂里罚跪,这个时节,已入冬,祠堂又阴又冷,所以,如今是染了风寒,又并发了热症。”

皇帝闻言道,“这么说,顾轻衍当真被顾老爷子关进过祠堂?”

本来他不信,以为顾老爷子说罚顾轻衍不过是推脱之词,如今不由信了几分。

张公公道,“顾家的家规极严苛,就算顾大人厉害,但也是小辈,顾老爷子真动了家法,顾大人身为小辈,也只能认着。”

“这倒是。”皇帝又信了几分。

他信顾轻衍是染了风寒,但却不相信王岸知是身体不适,他弄不明白王岸知到底想要什么,若说他重权吧,看着也不像,官拜兵部尚书后,他对于上朝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若说他不重权吧,王家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短短时间,兵部也铁板一块地成了他掌中之物,无人能撼动。他很想知道王岸知在不上朝的时间里,人也不露面,都在干什么,可惜,他大部分人都折在了安华锦手里,小部分人折在了楚砚手里,如今手里仅剩的那么点儿人,根本探查不出来王岸知具体动向。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半晌,问,“你从宫外回来,可知道楚砚和楚宸在刑部查案查的怎么样了?”

张公公窥视了皇帝一眼,垂下头,斟酌地说,“老奴听说下了早朝后,七殿下和宸小王爷一起去了刑部大牢,至于查的怎么样,老奴也不知道了。不过听说二人出了刑部大牢后,一起出城去迎接大皇子了。”

皇帝:“……”

混账东西,查案最为要紧,找到张宰辅最为要紧,他们竟然去刑部转了一圈后,就去宫外迎接楚贤了?楚贤有什么值得他们二人一起去迎接的?

皇帝只觉得诸事不顺,气了个人仰马翻,“去传朕的旨意,让他们速速查案,尽快追捕找到张宰辅下落。”

“是!”张公公应声。

传旨的小太监很快就来到了城外,果然见楚砚与楚宸在城外等着迎接大皇子楚贤,小太监传达了皇帝的旨意后,楚砚“嗯”了一声,淡漠地说,“知道了。”

小太监得了话,回宫复旨。

楚宸心里啧啧了一声,当今陛下,这么多年,朝臣们都敬着,百姓们也都敬着,皇子们更是都敬着,可惜,没被人敬到宾天的那一日,自己就在今年把自己的威仪给作没了。

如今的陛下,还有多少人心存恭敬?

京城的冬天来的晚,但也在流水般的日子里悄悄地来到了,这一日,早起天空就阴的很,如今已冷风猎猎,渐渐地飘起了雪花。

楚砚和楚宸都穿的不多,各自伺候的人见飘了雪,连忙送上了备着的伞和披风。

楚宸与楚砚闲聊,“老王爷进京之日,我就说去找老南阳王喝酒请教指点,后来陛下罚了我等,我也不敢去了,如今你说我若是去,陛下还会不会警告罚我?”

楚砚瞥了他一眼,“你不会偷偷去?”

“也是哦!”楚宸敲了敲脑袋,“我发现自从小安儿离京后,我越来越笨了。”

“你笨与否,与表妹离京并没有什么本质关系。”

楚宸:“……”

他的意思是,他本来就笨?楚砚的嘴还是这么毒辣的不讨人喜欢啊。

他咳嗽一声,凑近楚砚,小声说,“这里没别人,就咱们俩,我一直都想问问你,宫宴那日,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何没将小安儿弄到手?”

楚砚脸色淡漠,不言不语。

楚宸小声嘟囔,“哎,你不喜欢她吧?若是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一定忍不住会下手的,哪怕被顾轻衍杀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砚依旧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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