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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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心想你可不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吗?善亲王看着你跟看着眼珠子有什么分别?若不是为了先扳倒七哥,对付他的势力,谁乐意拦着你去送死?还有谁乐意跟你靠近乎拉拢你?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敬王还是道,“堂兄,如今父皇让我监国,朝事儿上我还生疏,正需要人手,你怎么能去五峰山?那岂不就是少了一个人为我分担朝务?索性七哥闲着也是闲着,他去正好。”

楚宸:“……”

这是在拉拢他?

楚宸虽不是个直肠子,不是一根筋,但也有喜恶,他是真打心眼里看不上楚澜,虽然也不咋喜欢楚砚板着那一张寡淡的脸,但拿楚砚和楚澜对比的话,楚砚无论是脸还是性子还是心底可都比楚澜强太多了。

索性他此时还不怕他,干脆地不想与他虚与委蛇了,直截了当地说,“敬王殿下错爱了,你干的可是大事儿,我可帮不了什么忙,分担不动。”

楚宸说完,干脆地上了马,一溜烟地走了。

敬王气的磨了磨牙,狠狠地跺脚,“楚宸,给你脸你不要脸,您给我等着。”

收拾完楚砚,他就收拾那些让他看着不顺眼的人,就像楚宸这样不买他账的。

楚宸回到善亲王府,虽然不用去五峰山平乱了,心情却也不怎么好,善亲王瞧着他沉着一张脸,顿时问,“是不是被猜准了?陛下怎么说?让你带多少兵马前去五峰山?”

楚宸没好气地说,“是被猜准了,陛下的确要派我去夷平五峰山,给我五万兵马,让我去京麓兵马大营调兵借用,可是半路杀出个敬王,说楚砚近来得安老王爷指点,对于运兵一道,怕是所学颇多,举荐他去,说安老王爷昔年曾单枪匹马闯敌营,不给楚砚一兵一卒,让他去扫平五峰山,这不是扯淡吗?昔年老王爷是何情形?深受重伤奄奄一息九死一生救了过来,猜名扬天下,拿不是迫不得已吗?如今有兵有将不派,偏偏让个皇子没有一兵一卒去平乱?五峰山那个天险位置,去五万兵马都不多,别说啥也不给他了。”

善亲王没想到还有这个反转,自己孙子不用去,他自然还是十分高兴的,可是敬王举荐楚砚去,且不给一兵一卒,他也无言了,“哎,自古以来,皇子争位,都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第三十五章 接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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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法子(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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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看一眼(二更)

楚砚送顾轻衍和安易宁上了车。

在车帘落下之前,楚砚摸摸安易宁的头,淡漠中透着丝柔和,“有朝一日,我保证,让你堂堂正正做安家的人。”

安易宁乖巧地点点头,“谢谢表叔。”

马车离开,楚砚在原地站了许久,想了许多。

想到了三年前安华锦进京,在皇宫迷了路,他从冷宫与江云弈密谈出来,迎头撞上了那小丫头,她踢着一颗不知哪个妃嫔头上的珠钗掉落的珠子,手里拿了一朵花,一边踢着珠子滚,一边揪扯着花瓣撕碎,碎花瓣随着她走动,洒了一路,她口中还不停地嘟囔着,“这皇宫怎么哪哪都一样啊?宫里不是有很多人吗?怎么不见个人影,破地方……“

“姑姑若是总也等不到我,会不会派人出来找我?若是派表哥来找我就好了,据说表哥长的很好看哎……“

楚砚当时听的清楚,本来想上前带着她领路到凤栖宫,听了她这话,顿时刹住了脚步。

“长的好看的人脾气都不好,据说表兄年纪轻轻,长着一张死人脸,与人说话不会笑的,而且很爱训斥人规矩,这么想想,姑姑还是别派他来找我了,长的好看,性子不好,见到我这副在皇宫礼乱晃悠的样子,大约要骂我的,哎,长的好看管什么用,我也不乐意迷路啊……“

楚砚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听着她嘟嘟囔囔地说了她道听途说来的他许多坏话,一时绷不住了,抬步走上前。

安华锦瞧见终于遇到了一个人,眼睛一亮。

楚砚至今回想起来,怎么形容那一刻他看到的那一双眼睛呢?灿若星辰都不足以形容,本是蔫头耷拉脑如一朵蔫巴花,似乎瞬间被注入了水分,激灵了起来。

让他本想训斥她一顿的心思,瞬间歇了。

不过因为早先听到她许多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话,实在是不想理她,所以,当她问他让他带路指路时,他连理都没理,越过他走了。

反正,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江云弈,总会带着她走出冷宫的。

他那一日本来已给母后请过了安,但还是转路又去了凤栖宫,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她出现在了凤栖宫,当见到他时,她睁大了眼睛,知道他的身份后,气的想挠他一脸的样子,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

小丫头挺记仇!

他当时以为,这个小表妹,大约会在京城住些日子,不成想,那一面却是三年前的唯一一面,她那日出了皇宫后,再没进宫,之后揍了楚宸,惹出了一桩大事儿,悄无声息地离京回南阳了。

再见面,便是她与顾轻衍在千顷桃花园相亲后。

长大后的她,再见他,是一副恨不得躲得他远远的敬谢不敏的样子,在收了他的赔礼后,终于摒弃前嫌诚心诚意地称呼他一声表哥了。

若是三年前他没不理她,一路带着她回凤栖宫,事情的走向会不会不同?

楚砚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近身伺候的小太监提着宫灯立在他身边,宫灯的灯光一圈一圈地打在他的脚下,但依旧不能像白日的太阳一样照透地面青玉石砖的细细纹路。

就如安华锦,她是一个看着清透,却让人看不透的人。他手里的宫灯,照不清她的内心与她要走的路。

而顾轻衍,山巅白雪,明月高悬,因为夺目,才能照耀?

这样算起来,人的一生,遇到谁,都是注定的,就算没有父皇八年前的一力促成,也会有三年前的安华锦遇到顾轻衍。

“殿下,夜深了,天气凉寒,您仔细身体!”近身小太监见顾轻衍的马车都走远了,楚砚依然立在远处,他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

楚砚从地面上抬起头,重新恢复一如既往的寡淡淡漠,“幕僚们可都散了?”

小太监摇头,“还未曾,先生们还都在书房里等着殿下您呢。”

楚砚转身向书房走去。

七皇子府的幕僚们本来因为皇帝的圣旨,一个个紧张担心忧愁焦虑的不行,但是在得知顾轻衍夜访七皇子府时,却一下子似乎放松了一半。

他们想着,顾大人这个日子夜访七皇子府,不知是否有什么好办法?

顾大人已消失了七八十日,但吏部的所有官员依旧荆条有序地处理着吏部的所有一应事务,没有堆压,没有丝毫乱象,他不在的吏部还是他的吏部,吏部尚书的位置陛下一直没罢免,也是因为即便顾轻衍不在,他待过的地方,怕是谁坐上吏部尚书那个位置,都坐不稳,他们看的懂,陛下自然也看得懂。

顾大人为了安小郡主公然与陛下反抗,而安小郡主自然向着支持自家殿下,这么论起来,顾大人自然也是自己人了。

楚砚回到书房时,已距离他离开过了近一个时辰。

幕僚们见他回来,齐齐见礼,“殿下,顾大人可有什么好法子帮助殿下?”

楚砚扫了众人一眼,淡声说,“顾大人的确是有一个好法子,不过他帮的不是我,是南阳军,是大楚百姓。”

幕僚们齐齐一怔,不解地看着楚砚。

楚砚自然不会说出安易宁的身份,哪怕这些人都是千挑万选忠心耿耿地忠于他的幕僚。他只简略地道,“明日一早,我带着府中一半护卫去五峰山,顾大人会在五峰山下等着我,至于别的,不必细说,天色不早了,都去歇着吧。”

“殿下,可有危险?”

七皇子府的幕僚们已经习惯了楚砚说话简洁,只问他们最关心的。

“没有,你们放心,我向你们保证。“

众人虽然心里疑惑是个什么法子,但是想着有法子就好,只要自家殿下没危险就好,有顾大人陪着,真是让人放很大的心,齐齐松了一口气,也不死命拦着了,也不多问了。纷纷告退出了书房。

楚砚在众人离开后,覆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顾轻衍这样的人,少年成名天下知,听到他的名字,连对他忠心耿耿的幕僚们都放心的很。这在大楚,当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殿下,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近身小太监小声提醒。

楚砚点点头,出了书房。

顾轻衍从七皇子府出来后,马车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路回到顾家后门口。

顾家的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听到动静,马车的帘幕挑开,里面露出王岸知的脸,他倚着车壁邪肆地开口,“七表弟,你这深夜是去了七皇子府?”

顾轻衍语气淡薄冷清,“六表兄特意等在这里,有何指教?”

王岸知“呵“地笑了一声,“谁能指教得了你?我就是想看看被你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的孩子是谁?我的七表弟,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与亲生的兄弟姐妹们都不亲,与我这个表兄,也没多少一起长大的情分,哪里来的孩子,得你青眼有加如此照顾?”

“见了人,你就走?”

“行啊。”

顾轻衍温声对安易宁吩咐,“宁儿,让他看看你。”

安易宁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说实话,他特挺想看看一直想杀小姑姑十分厉害的王家六公子的,他不是寻常孩子,所以,并不害怕,顾轻衍吩咐让人瞧他,他也就听话地挑开车帘探出头,去给王岸知看,同时,也看王岸知。

王岸知在看到安易宁那张小脸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的原来如此,不用向人求证,便是已经知晓了安易宁的身份。他的这张小脸,与王岸知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像了。

王岸知见安易宁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瞅着他,眼神纯澈无比,他沉默了片刻,勾了一下唇角,不发一言地落下帷幔。

车夫懂了,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顾家后门口。

安易宁“呀”一声,转头问顾轻衍,“小姑父,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就走了,他那笑是什么意思啊?”

顾轻衍笑笑,“不必管他。”

安易宁:“……”

好吧!

不过这个王六公子长的可真好看啊!与小姑父难分秋色呢。

第三十九章 贵妃(一更)

楚澜今日是极为得意的,因为他给楚砚出了一个大难题。

他倒要看看,楚砚没有一兵一卒,怎么攻打五峰山,最好是被五峰山那一群疯道士给下了油锅炸了。

皇室无父子,也无至亲兄弟,这句话果然如是。如今的楚澜,就恨不得将楚砚一脚踩到地底下,最好是他死了,别阻着他登上大位的路。

只要楚砚死了,剩余的兄弟们,他自认都不是他的对手。

大皇子一直被圈禁,三年前的私造兵器案,陛下雷霆震怒下对跟随他的人一应重处,足够他翻不了身。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因张宰辅案牵扯,势力一落千丈,导致如今深居简出,低调做人,轻易不出现在人前,四皇子、五皇子虽然保留了势力,但那两个论算计,比他差远了,顶多是两个臭皮匠,合在一起是个数,若是分开逐个击破,容易的很,唯独楚砚,有势力有强大的安家做靠山,有朝臣大半的支持,而本身也有能力,其余的九皇子十皇子是他两个双胞兄弟,自然向着他,他登上大位,少不了他们的王爷做,其余的皇子们都年幼,不足为惧。

他是实在太忌惮楚砚了。

敬王回了敬王府,身边人都能看出他今日的高兴,一名近身幕僚瞧着楚砚,欲言又止。

楚砚挑眉,“什么事儿?说吧!”

无论是什么不好的事儿,都不能让他心情不好。

幕僚垂下头,小声说,“殿下,您派出去漠北的人,出了京城后,出了事儿。”

“嗯?出了什么事儿?”敬王还没从好心情里转过弯来。

幕僚更言明了些,“被人杀了。”

敬王面色一变,拔高了音,“什么?”

幕僚神色凝重,“的确是被人杀了,在出了京城向北两百里地后,痕迹虽然处理得很是干净,但咱们沿途接应的人,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敬王咬牙,“谁动的手?”

幕僚摇头,“不知。”

正是因为痕迹处理的很是干净,才能察觉是被人杀了,但到底是被什么人杀了,却是不得而知了。

“是楚砚的人?”敬王首先猜测楚砚。

幕僚却另有想法,“会不会是苏世子的人?”

敬王神色一顿。

苏含?

敬王眯了眯眼睛,“他有这个能力吗?我派出的人,可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了,就连父皇让我杀安华锦,我都没派他出去。”

他的好心情这一刻荡然无存。

皇帝命他杀安华锦,他派出了近七成的势力出京,却没舍得动用自己的最好的一张底牌。这一张底牌,他养了多年,若不是拉拢镇北王府十分有必要,势在必行,他也不会将人派去漠北。

没想到,人刚出京往北走了两百里,便折了。

楚澜快到暴怒的边缘了,盯着幕僚问,“苏含有这个本事吗?他身边有厉害的高手?自从他进京,我一直派人盯着他,若是他身边有高手出没,我不可能不得知。哪怕我被苏含耍那些日子,觉得他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也不曾对他真正放松监视。”

这话自然是真的,敬王彻头彻尾地随了皇帝疑心大,哪怕瞧不上时,也还是没彻底放任。

敬王这样一说,幕僚也疑惑了,“难道不是苏世子?属下觉得太巧了。”

试问有谁会拦截敬王府派去漠北的人?苏世子若是不诚心投靠敬王,算是一个,对敬王扮猪吃老虎,有可能会去拦截派去敬王府的人。还有七皇子楚砚,也算是一个,他也是有理由拦截敬王府派出去的人的,毕竟,漠北镇北王府真投靠了敬王府,扶持敬王登大位,那么,即便不敌南阳王府有百万兵马,但也是一大助力。

至少,有了镇北王府,又多了一重保障。

幕僚道,“七殿下一直在府中闭门思过。”

敬王冷笑,“世人可以相信七哥必门思过,我若是真相信他真在闭门思过,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殿下所言有理。”毕竟七皇子的确十分厉害。

敬王道,“不过,也还有一个可能。”

幕僚看着敬王。

敬王道,“还有安华锦的人。”

幕僚一惊,“当初咱们近七成的人,都折在安小郡主手里,难道安小郡主的人没撤走?还是跟着老南阳王进京了?为了帮助七皇子,而杀了我们的人?若是这样的话,那殿下咱们可就危险了。岂不是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中?”

毕竟,人刚派出去,就折了。

敬王攥拳,“楚砚、安华锦,还有顾轻衍。”

幕僚听到顾轻衍,倒吸了一口凉气,“殿下,如今都只是猜测,不管是谁动的手,我们的人的确是折了,如今该怎么办?另外再派人去漠北吗?”

敬王脸色难看,“我这就进宫,将此事禀明给父皇,问问父皇。父皇如今除了指靠我,还能指靠谁?一定会帮我的。”

敬王如今对皇帝,有十分的自信。

幕僚点头,“殿下说的是。”

敬王当即进了宫,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敬王就是一个会哭的孩子,也是一个会自己受了委屈找父母帮忙的孩子,他见了皇帝后,苦着脸,要哭不哭十分难受十分气愤地将他派出人去漠北刚出京两百里地,人就折了的消息禀告给了皇帝,之后,对皇帝道,“这个人是儿臣手里目前最得用的了,最得用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口才心思,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如今就这么折了。”

皇帝脸色也不好看,又是出京两百里地,这让他想起了被安华锦绞杀了的派出的那一半大内侍卫。

他沉着脸问,“是什么人动的手?”

敬王摇头,“儿臣也不知,不过儿臣有几个猜测,自己拿不准,来找父皇评评。一是苏含做的,二是七哥,三是安华锦,四是顾轻衍。”

皇帝皱眉,“你也说的你的人武功十分之高,苏含那小子,来京时人都折了,后来也没见漠北来人到他身边,出行都是苏家老宅的护卫跟随。虽然守卫苏家老宅的人武功都不弱,但若是杀了你的一个高手不露丝毫痕迹,让您查不出来,不见得。”

敬王点头,“儿臣也这么想。那苏含,摆明了就是镇北王让他来京历练的,没怎么给他高手护卫,否则也不至于他来京途中那般惨了,还是依靠大姑姑才保住了一条小命,要说这镇北王也是个狠人,为了将来的王爵稳固,继承人能是个撑得起来的厉害人,不至于窝囊废,这般锻炼苏含,也是豁得出去。”

“嗯,正是这个道理,朕收到镇北王来信,信中也是这个意思。”皇帝道。

“那他排除的话,会是谁呢?儿臣觉得,另外三人,都有可能。”

“不可能是顾轻衍。”皇帝当先排除了顾轻衍。

敬王看着皇帝,“为何?”

“顾轻衍不做没有理由之事,以前是朕错估了他对安华锦的感情,他那个人,素来是个冷清无情的性子,事不关己,从不多管闲事儿,即便他已回京了,不曾露面,但也不可能杀你的人。”皇帝分析道,“顾家一直以来不站队争权,他是顾家培养的继承人,不至于为了拦截你的人不让你的人去漠北而杀了。”

“也许如今他与以前不同了呢?”敬王心想,他还是原来的顾轻衍吗?不是为了安华锦连父皇的禁卫军都敢动了吗?

“那日禁卫军伤亡虽多,但没几个丢命。”皇帝不说十分了解楚砚,也是再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了多年的,多少了解些,“一个人骨子里的性子是不变的。他那样的人,还看不上你的一个人去做什么,除非与他有关。如今与他无关。”

“那不是七哥就是安华锦的人了。”敬王道。

“嗯,都有可能。”皇帝道,“无论他们二人是谁动的手,没什么分别,可以等同于一人所为。安家支持楚砚,从老南阳王入京跑去七皇子府住着似乎忘了入京来干什么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敬王咬牙,心中恨恨,面上也恨恨,“父皇,不能再让他们嚣张下去了。他们的眼里没儿臣不算什么,眼里连您都没有了。”

皇帝琢磨片刻,“朕下一道圣旨,升你母妃为良贵妃,让你母妃即日回漠北镇北王府省亲,能不能把镇北王拉拢到你的阵营,那就要看你母妃的本事了。

楚砚觉得可以,她母妃的位分一下子仅次于皇后了,那么,他的身份也跟着提高了,父皇派母妃去漠北,也是向镇北王表明一个支持他的态度,再加上母妃出自镇北王府,总归是镇北王府的人,几下合力,镇北王府焉能不支持他?

他立即躬身道谢,“儿臣谢父皇。”

第四十章 动身(二更)

苏含成功地让人杀了楚澜派去镇北王府的人,一时间心中大快。

他等了半日,没等到楚澜对他猜忌动手,反而把苗头对准楚砚,得知自己的谋划起效了,心中默默地对楚砚说了声对不住。

不多久,宫中便传出消息,皇帝升良妃为良贵妃,择日回镇北王府省亲。

苏含:“……”

他脑中第一时间蹦出的想法是,这良贵妃能杀不?

良贵妃是镇北王府送给陛下的人,又是敬王三兄弟的母亲,自然不同于敬王派出的那个亲近的说客高手幕僚,他能轻而易举地杀了毁灭痕迹让敬王查不到他身上。

他若是动良妃,是不是得问问父王的意见?若是他将人也杀了,那是不是等同于自断了自家的一张牌?虽然这张牌如今要反过来利用镇北王府,但有利有弊之事,一个做不好,就坏了事儿。

苏含这一回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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