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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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灼笑着点头,“听安妹妹的。”

安华锦对孙伯吩咐,将饭菜摆来前厅。

孙伯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小郡主,要不要喊三公主、长宁郡主、顾九公子来作陪?”

安华锦眉目微动,“不必了,一会儿你与我们一起吃,我有些话要私下问,人多不方便。”

孙伯松了一口气,“是,一会儿老奴陪着您二位一起。”

有他在,也算是避嫌。

安华锦交代完,迈进门槛,对崔灼问,“灼哥哥怎么突然进京参加武试会了?”

崔灼知道她要问的是这个,也不隐瞒,认真地说,“我数日前听闻京中各大世家朝臣们对陛下上折子想让族中子孙入南阳军之事,便猜测早晚会有此一举,于是,便来京了。”

怪不得崔家离京那么远三日就到了,原来是听闻了朝臣们早就闹腾的消息提前来了。

安华锦正色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为何要进南阳军?你是崔家的长房长孙,崔家爷爷和崔家奶奶和族中长辈们同意你进南阳军?”

“开始是不同意,后来是同意了的。”崔灼道。

安华锦好奇了,“你是怎么说服的他们?”

世家大族培养一个继承人不容易,她不信崔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会轻易放手。尤其是,崔灼是崔家最出众的继承人,崔家舍他其谁?

崔灼认真地说,“我对他们说,我虽武不如你,也许也不如军中将领,但我自小也是寒暑练功,熟读兵书。以我的才学,为一家是小,为国事大。崔家离了我,还有我的四弟,他文采也不输于我,即便我离开崔家,他完全可以支撑起崔家门楣。但我入南阳军,可尽一份绵薄之力助你护卫大楚江山。”

安华锦一时心下触动,抿唇沉默了下来。

她想,他说的这番话简单,但事情一定不是这么简单,怕也有他的抗争强硬,有崔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以及族中长辈最后的妥协。

这些年,安家与崔家关系近,崔家也算了解安家了解南阳军的难处,崔灼更是懂事儿早,八年前,她进崔家时,她性子活泼,不拘于闺阁规矩,被拘束的无聊时,便拉住这个大她三岁的哥哥让他带她出去玩。

他是崔家长房长孙,身份地位高,说话分量重,被她拗不过,央求三回总有一回是应的。有他出面,崔家老太太疼孙子,给长孙面子,只能放了她出去玩那么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

虽然吃住在崔家,每日学规矩,但她每日依旧早起练武,风雨无阻,从不落下。初时,被崔灼早起请安时瞧见,问了她习武可辛苦?她那时说什么来着?至今没多少印象了,隐约地记着她一脸正气,说保家卫国,辛苦点儿,为了百姓安稳,武功好,能打的南齐和南梁落花流水,也值得。又看着他文弱的样子,似乎还不客气地嘲笑了几句,说大哥哥就你这样的文弱书生太多,以后还要我保护呢。

后来,第二日,她便听闻,崔灼禀告了崔家老爷子,暗中给他请了个武师,教导武艺,从此,也寒暑不殆,风雨无阻地学了起来。

算起来,他习武和读兵书,都是因为她。

安华锦沉默的太久,想起了许多事儿,从前忽视的,不在意的,没上心的,这一会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她忽然觉得,颇有些对不住崔灼。

在他喜欢上她时,她无知无觉天真无邪不知道,在她知道时,已知道了与顾轻衍的婚约,且已经遇到了顾轻衍,对他一见钟情了。

若是以前,她也许还会想想,若是不嫁顾轻衍,可是如今,她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栽给顾轻衍了,那么,就不能再给崔灼希望。

可是,就因为他喜欢她,她就要因为这个,而斩断他辛苦走来京城这一步想进入南阳军的路吗?

她一时也踌躇为难挣扎起来,不知道如何才是对他最好。

第二十八章 不可多得(二更)

也许是安华锦沉默的太久,崔灼的脸色一点点地黯淡下来,心也沉到了底。

终究,是他打破了沉静,问安华锦,“安妹妹是不想收我入南阳军吗?只因为我对你……”

他比安华锦大三岁,对小姑娘最早上心时,是她进了崔家第一年待的那一个月,发现自己对她动心时,是她进崔家的第三年的那一个月,他自己发现时,他的祖母自然也发现了,特意将他叫到了跟前,与他说了安家和顾家早已经有婚约之事,也正是因为她与顾家的婚约,所以,老南阳王才将孙女送到崔家教导一个月,以便将来她能懂得世家大族内的规矩,更好地适应顾家府宅。

彼时,他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少年,一时大受打击,大病了一场,后来压制着自己,再不敢见她。

偏偏,她是个活泼的性子,无知无觉,真将他当作世家哥哥,在崔家,她将他当成了能带她出门去玩的倚仗,他故意避开,她上门央求时,一双纯澈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被关着拘束着可怜兮兮的学规矩,委屈巴巴的模样,他怎么能拒绝得了?

于是,便一边压制着,一边装作与以前一样,不让她看出端倪来。

他自诩自制力惊人,但也没想到,当今年听闻她入京参加赏花宴与顾轻衍相看即将要履行婚约时,他一下子支撑不住,又大病了一场。

府内的大夫说出“长公子是得了相思病”的那一刻,只有他知道,压制多年,全是无用功。

一病数月,他曾经觉得,那般死了也好,但又舍不得再也见不到她。

顾轻期被她收入南阳军的消息,似乎是他唯一的曙光。于是,他在那一刻说要离开崔家,入南阳军。

祖父震怒,祖母叹息,族中一众长辈们失望的眼神,如针扎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如置身在深渊里,深海冰层压的他几乎再抬不起头。

但到底是祖父疼爱他,不忍他彻底悔了,于是,答应他来京。

其中辛苦艰难,他自不想说,也不想给他爱重了多年的这个小姑娘负担,但看着她沉默的太久,虽然面色上看不出挣扎来,但紧抿的嘴角,依旧反应了她的内心的挣扎,到底,她还是给了他负担。

情之一字,对他是利剑穿心,是巨石压顶,是深海枯竭,是前路荒芜,而对她,怕是负担,是无奈,是不想要,是退却,是自小相识不忍伤他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吧?

他本不想明说,但这一刻,却是懂了,他喜欢她,为她相思成病的消息,她怕是知道了的。

既然如此,他还何苦再隐瞒?

他这一生,无非已剩下那一条路可走,身后,已没有转身之路。

崔家,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已放弃他了。

安华锦对人的气息情绪最是捕捉的敏感,崔灼在问出这一句话时,气息已在她的沉默中渐渐地变了,变得昏暗,不见天日的那种昏暗,身上的亮光似乎也已消失不见。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崔灼怕是已封死了自己所有退路,若是他不入南阳军,那么,崔家他也是不回了吧?

她心惊于他能为她至此,张了张口,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干巴巴的干涩,“灼哥哥,你……是什么时候……”

“你去崔家的第三年,重阳节那一日。”崔灼轻声说。

安华锦用力地回忆,却也没回忆起那一日有何不同,只隐约地记得,她在与一众崔家子弟姐妹登高时,掐了一朵路边的野花,笑嘻嘻地送给了他,说了句什么来着?灼哥哥,鲜花赠美人。

她叹了口气,“我是去年才知道的。”

去年,还是她爷爷,说不让她去崔家了,再继续去崔家,他拿什么都赔不起崔家的长房长孙了。她才知道,这么多年,出了这么一桩事儿。

崔灼手指蜷缩,指甲虽消磨的平润,但还是扎的他手心一阵疼,他看着安华锦,多年来,从来是坦坦然然大大咧咧笑吟吟顽皮顽劣的小姑娘,如今这沉默和深沉挣扎,是他第一次见。

他忽然一笑,“安妹妹,我听孙伯说,顾大人待你很好?”

“是不错。”

崔灼瞧着她,“改日我也会会顾大人。”

安华锦有点儿不太明白崔灼这话语的意思,但她素来不是个会难为自己难为别人的人,挣扎这么久,心里其实早已有定论,索性,她抬起头,认真坦然地看着他,“灼哥哥,你从踏出崔家门来京时,可有人送你出门?”

崔灼眸光微动,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头,“祖父不准别人送我。”

这就是了,崔家,放弃他了。

安华锦目光清然地说,“三年前,我第一次进京,遇到顾轻衍时,对他一见倾心。如今与他相处下来,日渐喜欢的很,对于你的情,我怕是只能相负了。即便这样,灼哥哥,你可还想入南阳军?”

崔灼抿唇,莞尔一笑,似阴云蔽日里被闪电划开一道明亮之光,“若我如实告诉安妹妹,我已无路可退,你可会看不起我?儿女情长,弃家族于不顾,我就是崔家的罪人,崔家自小倾一切最好的资源教导我,可是我让祖父和崔家失望了。”

安华锦不语。

崔灼又笑,“我听闻,陛下有意取消你们的婚约,如今是在想法子,而你与顾大人,这半年来,一直没有关于婚事儿的进展,怕也在推脱?”

安华锦也跟着笑了,“灼哥哥身在数千里外,京城的消息,也不闭塞。”

崔灼正了神色,“安妹妹不喜欢我,不是你的错,我喜欢你,我也不认为我是错了。这世上,固然两情相悦最好,但眷侣不成,好在还有志向。我等你取消婚约的那一日,若是你与顾大人缔结连理大婚,我便祝福你,若有朝一日你们婚约取消,那么,以我待你之心,对你之情,我希望安妹妹给我一个机会。抛开这个,我已出了崔家,自出家门时,我已想好了,守卫南阳军,守卫大楚百姓,是你自小的志向,我也想与你一起,当做我的志向。”

崔灼顿了顿,“或许,从你那一年第一次被老王爷送进崔家,我早起请安见你在祖母的院子里扎马步习武功时,听了你那一番话,似乎,我的人生,便是注定了。”

安华锦动容。

情可以斩断,但自小因她而生的志向,怎么能斩断?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茶盏,对崔灼举了举,目光清澈,“灼哥哥,有你加入南阳军,是南阳军和大楚百姓的福气。以你之才,对于南阳军来说,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求贤若渴。你不必参加明日的武试会了,我应你了。”

也许,就连陛下都料不到,他纵容朝臣们闹腾,想借此看看南阳军,看看安家一老一少如今的能力,是否能从她这里钻到空子打开一道缺口让他掌控南阳军,但,崔家跳出来个倾举族之力培养的崔灼,明日,若是他得到消息,怕是会惊的坐不住龙椅了。

但凡让别人日夜寝食难安的事儿,尤其是陛下,安华锦便能高兴愉悦的一夜好梦。

所以,哪怕是崔灼对她有情有心,但为了南阳军能多得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也能够痛快答应。

崔灼一喜,来安家老宅时的不踏实紧张荒凉惶然,到如今,是真真正正的惊喜,他克制着喜形于色,眉眼弯起,露出少时的清雅浅笑,端起茶盏,与安华锦的碰了碰,“大义面前,安妹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妹妹。”

没因为他儿女情长,便对他退避三舍,没因为他放弃家族,便对他看不上。

玉盏相击,声音悦耳,崔灼早先提着的心,安华锦少见的挣扎,都在这一杯茶水中,消散于无形,只剩日色郎朗。

安华锦回头对门口已等了许久的孙伯吩咐,“孙伯,午膳端上来吧。”

“是,小郡主!”

第二十九章 即走(一更)

用过午膳,安华锦看了一眼天色,思考片刻,又下了一个决定。

她对崔灼问,“灼哥哥离家,崔爷爷可将你自小的暗卫给你了?”

崔灼摇头,“祖父说,我踏出崔家门,以后便不是崔家的人了,崔家的一切,都不能带走。不过京中府宅,祖母做主,送我了。”

安华锦点头,“你累不累?”

崔灼一愣,“早先日夜兼程,是有些累,不过歇了半日,已歇过来了。”

安华锦对他道,“若是我说,不打算让你进宫见陛下了,也不让你参加明日的武试会了,让你现在离京,去南阳,你以为如何?”

崔灼微惊讶,须臾,便懂了,“你怕陛下强硬留我在京城?”

“对。”

若是陛下强硬要人,她是能说不,但,免除不了要闹一番不愉快,让陛下不开心,那么,她在京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况且,因为王岸知,她已将京中的暗桩都撤走了,而她又不能让顾轻衍帮她这件事儿,为了崔灼,她开不了这个口。

“好,我这就走。”崔灼点头。

安华锦提笔,刷刷写了一封亲笔信函,交给他,“你带着我的亲笔信,去见爷爷,爷爷就明白了。”

崔灼接过安华锦的亲笔信,揣进怀里。

安华锦又喊,“暗焰!”

“小郡主!”

安华锦吩咐,“你派二十个人,护送灼哥哥回南阳,现在就出发,务必沿途保证他的安全。”

暗焰看了崔灼一眼,“是。”

崔灼立即说,“安妹妹,用不到派人护送我吧?”

安华锦摇头,“你知道的,一直有不少人要杀我,若是有人得到消息,你加入了南阳军,怕会沿途刺杀你。毕竟,你虽脱离了崔家,但你的才名,可是一块香饽饽。”

崔灼站起身,“行,我听你的。”

安华锦也跟着站起身,“我送你出府。”

崔灼颔首。

二人一起走出门,安华锦对孙伯吩咐,“去马厩里选一匹马,送到府门口。”

“是。”孙伯立即去了。

安华锦往外走,对崔灼道,“你就不必回崔宅了,就骑我府中的马,趁着京中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时离开。”

“好。”崔灼见安华锦如此慎重对待,可见京中暗潮涌动的形势的确不乐观。

二人来到府门口,孙伯已将马牵来,暗焰点的二十名暗卫已待命,崔灼多问了一句,“安妹妹何时回南阳?”

“我爷爷不让我太快回去,不过也说不定,也许到过年时,也许,用不了太久。要视情况而定。”安华锦想着,若是京中一直安稳,南阳一直安稳,她也许就能待的久,若是反之,待不下时,自然是要回去的。

崔灼点点头,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离开了安家老宅。

二十名暗卫,护卫着她,一起离开。

安华锦站在门口,见他纵马消失身影,想着,她做的决定,是对的,南阳军若是不吸纳人才,那么,哪怕有她撑着,早晚有一日,也会垮掉。尤其是新旧更替的这几年,针对她,针对南阳军的杀招和阴谋,不会少了,若撑不住,南阳军就散了。

南阳军只要一散,南梁和南齐一直密切盯着大楚盯着南阳军,便会兴兵犯境。到时候,南阳这块壁垒被打破,铁骑长驱直入,遭殃的,是大楚千万百姓。

个人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义面前,渺小的微不可见。

她不知不觉,便在安家老宅的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孙伯压低声音说,“小郡主,日头太晒,回去吧?”

安华锦才点头,收回视线,“嗯”了一声,折回府中。

她回到枫红苑,只见楚思妍等在门口,日头太热,她撑着伞,但似乎等了许久,也已等的不耐烦了,见她来了,顿时一喜,然后又撅起嘴,“小安儿,府中来客人了?我听说是崔家长公子崔灼?是不是他?”

“是。”

“他人呢?走了吗?”楚思妍好奇地看着她。

“嗯,走了。”

楚思妍顿时用一副“你不够意思”的神色哀怨地看着安华锦,“小安儿,我听说崔家长公子,是山河流水,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普天之下,能与顾轻衍媲美的,你怎么不让我瞧瞧他,就放他走了啊?”

楚思妍这个看脸的,比她还严重!

安华锦无奈了,好笑,“是不是只要是个有名号的,长的好看的,你都要看看?”

楚思妍嘻嘻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安华锦白了她一眼,“小心你嫁不出去。”

楚思妍立即说,“嫁不出去也不嫁给沈远之那坏蛋!”

安华锦:“……”

就你这副样子,人家沈远之还不乐意娶你呢!

她抬步进了屋,楚思妍跟进屋,“他长什么样啊?你跟我说说呗?我没敢去前厅打扰你,怕你是在说正事儿。”

“就是与传言一般无二。”

楚思妍眨眨眼睛,“那他真是长的很好看啊,能媲美顾轻衍哎,长的该有多好看呢。他会在京城待多久啊?你找个机会,让我瞧瞧好不好?”

“他已经离京了。”

“啊?”楚思妍不敢置信,“他不是今日刚来京吗?这就走了?”

“嗯。”

楚思妍:“……”

他当京中是过站,来瞧一眼就走吗?

她看着安华锦,不太理解,“这崔家长公子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来参加武试会的吗?今日没参加上,明日的不参加了?放弃了?”

“不是,我已收他入南阳军,让他直接不必选拔,去南阳王府了。”

“啊?”楚思妍彻底震惊了。

这、这也行?

她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惊奇地看着安华锦一脸淡然,不太对劲地说,“这么简单轻易的吗?”

她知道顾轻期被收留,还很不容易呢?更别说今日从二百六十多人中选出的那六个人了。等同于千挑万选了。可是这崔灼,直接就定了,且直接离开了?

“那顾九公子呢?跟他一起走了吗?”楚思妍想着顾轻期都被教导训练多久了啊,这里有一个跳过重重考核,直接被选的,厉害了。

不过崔家长公子的名号,确实也够资格。

“没有。”

楚思妍:“……”

厉害了厉害了。

她惊奇了一会儿,一拍脑门,垮下脸,“那他去了南阳,我岂不是瞧不见他了?”

“是吧。”

只要楚思妍不再去南阳,那是瞧不见了。

楚思妍忿忿,“小安儿,你这个坏蛋。”

安华锦:“……”

她气笑,伸手捏捏她的脸,“不过就是一副皮相而已,看人不能只看脸,否则你会吃亏的。”

楚思妍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一样?难道你看顾轻衍,不是先看脸吗?”

安华锦:“……”

是,她这个看脸的,没资格说人家也看脸的,于是,她闭了嘴。

楚思妍属于风来雨就来,风没雨就走的性子,没瞧见很出名的崔家长公子,也不过只是遗憾了一会儿,便放下了,又重新对安华锦嬉笑说八卦,“小安儿,我听说冷宫里的那位,如今还病着呢,都快病死了,太医束手无策,陛下已经坐不住了,打破了亲口下的圣旨的规矩,偷偷地跑去冷宫,去瞧她了。可真是个狐狸精,把陛下迷的真是放不下她了。你说,她不会病死了吧?”

安华锦看着她,“你从哪里听到的陛下偷偷去的消息?”

“从楚希芸那里,她毕竟是公主,哪怕出宫了,宫里也有自己的人不是?”楚思妍小声说,“她今日与我说的,说她母后的动作还是不够快,第一批秀女,还要等几日才能进储秀宫。可是他父皇,不过这么几日,便被勾着魂儿去了冷宫。”

安华锦笑了一声,“花似玉死不了。”

她对她下的,就不是什么要她命的药,只不过是让她病半个月,只是她没想到,皇帝连半个月,都忍不了,还是这么快就打破自己的金口玉言的圣旨,偷偷去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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