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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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出来,顾轻衍掀了一下眼皮,楚砚打量了王岸知两眼,二人都没说话。
王岸知倒是对二人笑了,“七殿下,表弟,陛下喊你们进去。”
顾轻衍脸色难看地看了王岸知一眼,楚砚点点头,“王六公子慢走。”
“好说。”王岸知不再多言,向宫外走去。
顾轻衍与楚砚各自理了理衣摆,一起进了南书房。
安华锦想着反正进宫一趟,就去看看她姑姑,于是,没立即出宫,而是去了凤栖宫。
皇后早就听闻安华锦被陛下召见进宫了,掐着时辰,正打算派人去请,安华锦倒是提前来了。
皇后很高兴,拉着她的手嗔怪说,“陛下不召见,你就不进宫来看我,你这孩子,心里就没姑姑。”
安华锦好冤枉地说,“姑姑,我可不是不来,谁叫您是皇后呢?若您不是在宫里,我怕是都住在您家里不出去了。”
皇后失笑,“也是。”
安华锦不乐意进宫,这她自然是知道的,谁叫宫里不比宫外呢,这就是个牢笼,也许无数人想锦衣玉食进这牢笼,但不包括安家人,哦,还有顾家人。
姑侄二人开玩笑似地说了一会儿话,皇后打发掉身边侍候的人,压低声音说,“冷宫那个女人还病着,服用了陈太医给开的药方子,过了几日,却没管用。陛下很是着急,几日里,就召见了陈太医质问了两三回。”
安华锦点点头,“陈太医哪怕医术高明,怎么看起来,也是伤寒之症。用治伤寒之症的药,自然不管用的,尤其是,她有孕在身,陈太医也不敢下重药,都是极其温和的药物,就更没效了。”
皇后心里解气地说,“最好她身体受不住,孩子小产,也不必她再拿着这个护身符以后爬起来出来为虎作伥了。”
安华锦笑,“花似玉这个女人,坚韧的很,她明白自己要什么,哪怕病着,折腾的不行,怕是也会好好保着肚子里的孩子。”
皇后眼底一沉,“若是如此,更不能让她这一胎安稳地生下来,如今还有九个月,总有机会。”
“姑姑稳坐中宫,这么多年,既然没做出残害陛下子嗣之事,如今到了这个关头,七表兄还未被立太子,最好还是别脏了手。”安华锦想了想说,“只要你做了,就有痕迹,以陛下对花似玉的看中,一定会彻查到底。”
她对花似玉下秘药也是如此,若非那秘药从没显现过人前,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对花似玉下这个,她手中毒药虽多,但也不能轻易下毒要了花似玉的命。除非这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过的东西,否则没有查不到的痕迹。
皇后深吸一口气,“这后宫中,总有忍不住出手的人,我倒是不必脏了手。不过陛下对她实在爱重,都进了冷宫了,还好意思来让我照拂她,我给推拒了,推给了良妃。良妃也是个厉害的,这样一来,他定然不敢让那个女人在她手底下出事儿,要想不声不响要了那个女人的命,的确有些难。若是陛下不在意她,倒是简单了。”
“不是要选秀吗?操持选秀,需要用多久?秀女分几批入宫?若是时间上赶不及,姑姑不如让秀女先进宫一批。”安华锦给出建议,“这普天之下,就不信之一个花似玉能宠络住陛下了。陛下那样的性子,十分有爱美之心,还真能一把年纪了,专情一人不成?”
如今陛下被花似玉迷住,那是正新鲜的时候,自然受不住,但这个时候,谁说就没有人能让他尝到更新鲜的呢!
皇后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选秀,多是大家闺秀,哪有花似玉那般不要脸的,能在床第间伺候的好陛下放得开?”
安华锦一时无言。
皇后说完,也立马后悔了,她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在侄女面前说这个?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她立即改口,“罢了,你说的也对,不过是一个被打进了冷宫的女人,还用不着我过分操神,最重要的,还是砚儿的储君之位。”
安华锦点点头。
皇后又转移话题,“听说今日在南书房,你与王家六公子打起来了?为何动了手呢!”
“他欠揍!”安华锦冷哼了一声。
可惜,她没能揍得了他。
皇后疑惑,“他怎么欠揍了?对你做了什么不成?王家这位六公子,少年时,与顾轻衍齐名,若非四年前不声不响地离京外出游历,如今官职怕是与顾轻衍也是不相上下的。”
安华锦哼了一声。
王岸知外出游历,应该是输给了顾轻衍,一气之下远离京城的。
她懒得说王岸知让皇后操神,只能说,“他与顾轻衍不对付,自然也看我不顺眼,谁让我是顾轻衍的未婚妻呢。”
皇后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果然是个少年人。”
第六章 推断(二更)
姑侄二人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安华锦出了凤栖宫。
走出凤栖宫不远,迎面楚砚缓缓走来。
安华锦想起那日就来气,虽然当时没彻底撕破,他打发管家派车送她,她给了他疗伤的药膏,但不代表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她记着呢,不打算理他,也不想与他照面,掉头就走,拐向别的道。
楚砚见了,快步上前走了几步,出手拦住她,“看到我,躲什么躲?”
“你说呢!”安华锦语气很冲。
楚砚咳嗽一声,“气量这么小?都过了几日了,还生气?”
安华锦翻了个白眼,嘲笑他,“七表兄气量大,我可比不了,我第一次去你的七皇子府做客,就气的肚子都饱了,你好有待客之道啊。”
楚砚默了默,似乎没与谁道歉过,一时间有点儿下不来台,“是我不对,请表妹原谅。”
安华锦睁大眼睛,有点儿新奇地看着楚砚,她这个七表兄,是那么轻易对人道歉的人吗?显然不是。但如今这么痛快地对他道歉,倒不像他了。
她怀疑地看着楚砚,“七表兄对我这么痛快地道歉,是什么事儿有求于我不成?”
楚砚脸一黑,“不是。”
就是这几日想了想,觉得他是有些过分了,小姑娘当日被他气成了那个样子,还给了他上等药膏,对他也算是好脾气了,若是换做旁人,说那番话,估计她能一剑砍死。
安华锦哼了一声,“既然不是,那就是你认识到错了?回头来讨好我了?”
若不是看在姑姑生了他的份上,他是她的亲表兄,当他理会他帮着他?做梦!
楚砚抿唇,脸色有些僵,“算是吧。”
安华锦瞧着他,气消了一大半,别有滋味地欣赏他有点儿抹不开面子的脸色片刻,毫不客气地嘲笑,“七表兄既然说自己错了,一句话就算道歉了?”
怎么也得有道歉的礼吧!
楚砚无言片刻,似破罐子破摔了,“今日便让府中管家,给你送赔礼过府。”
“不是好东西,我可不要。”
“你放心。”
这还差不多。
安华锦满意了,看着楚砚,“七表兄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事情,既然我们是再亲不过的表兄妹,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说。”
有赔礼,一切都好说。
楚砚摇头,“没有,我只想问你,你与王岸知,是怎么回事儿?”
安华锦扬眉。
楚砚道,“王岸知不简单,年少时,在京中一众子弟中,便很有才华名号,本来,我以为他会如顾轻衍一样入朝,没想到四年前,他不知怎么回事儿,直接出京游历了,半个月前才回京。今日你与她在南书房门口动手,我才想问问你。”
安华锦想了想,王岸知针对她,其实,也算是间接地针对楚砚了,至于他的立场站哪个皇子,如今还不好猜测,她觉得有必要跟楚砚提提。
于是,便将她与王岸知的三次相遇,一次是顾轻衍的马车里当街相遇,顾轻衍没让他与王岸知打照面,一次是她巧遇王兰馨被他带去了王岸知的地盘险些动手脱身,再一次就是今日的南书房。
不得不说,每日与王岸知打照面,这个人的存在感都极强,是个搁在哪里,都让人忽视不了的人。
若不是知道花似玉要杀她其中有王岸知的手笔,就凭今日在南书房门口被他算计动手,陛下对他的满意程度来说,她还真没有法子推了他入南阳军的事儿。
总之,这个人自然不是个简单的。
楚砚听完,眉头紧紧皱起,“这么说,他是铁了心想要破坏与你与顾轻衍的婚约了?你没答应他,也许,他要用手段了?”
“嗯。”这是铁定的,王岸知的想法,从初见,就没掩饰,实在是堂而皇之。
楚砚抿唇道,“今日,你离开后,王岸知单独在南书房与父皇谈了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他走后,我们三人进去,父皇心情不错。”
安华锦眯了一下眼睛,又与楚砚说了在南书房的事情。
楚砚闻言脸色有些凝重,“你揭开了王岸知背后所为,父皇明明已对他怀疑心下不悦,但后来你走后,短短时间,他能让父皇对他又转变想法,满意起来。这期间,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让父皇满意的事情。”
安华锦点头,这是自然的。
以王岸知的聪明,她让他走都不走,显然是留下来重新刷陛下的好感呢。
“你觉得,什么事情,是目前让父皇最满意的事情?”楚砚问。
安华锦思索片刻,“那就要从陛下目前最愁的事情切入了。陛下最愁的,一是我与顾轻衍的婚约如何解除?二是花似玉那个女人,如何从冷宫出来?”
她不觉得,除了这两件事情,还有什么事情。
“花似玉刚进了冷宫,若是想出来,短时间内岂能容易?父皇若是想她出来,只能慢慢谋划。既然不能短时间内出来,哪怕有法子,你觉得父皇会多欢喜?”楚砚几乎可以断定,“大约是,王岸知帮父皇想到了如何让你与顾轻衍解除婚约的法子了。”
要不然,父皇不至于喜形于色,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极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好很愉悦。面对他们三个,都很和颜悦色,尤其是顾轻衍。
安华锦恨恨地骂,“王岸知这个王八蛋!”
以他的脑袋,再加上陛下的心思,那她与顾轻衍,岂不是麻烦了?
“虽是推断,但也八九不离十,你与顾轻衍,若是不想取消婚约,就赶紧想法子吧?或者是尽快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好做出相应的对策。”楚砚比较了解他的好父皇,既然能让他觉得心喜的法子,基本是算计人能十拿九稳的。
安华锦揉揉眉心,“嗯”了一声。
楚砚看着她,“其实,你与顾轻衍大婚,尽快嫁入顾家,便无需这么堤防了。”
安华锦瞪了楚砚一眼,“七表兄说的好听,我能不管南阳军?你没去过南阳,你不知道,我父兄战死后,南阳军小一辈的接班人,几乎都被一网打尽了。如今的南阳军,不止爷爷老了,玉雪岭一战后,跟随爷爷和父亲的叔伯们所剩无几的那些人,也即将老了。这三年来,否则,你以为我一个女儿家,是怎么接手打理南阳军一应事务的?南阳军除了百万兵马外,新一辈的将领们,无人可用,是个空架子。”
楚砚惊默。
“三年前,我十三岁。”安华锦无奈地说,“若是我年长几岁,倒也不至于如此紧迫。因张宰辅家眷都逃往南齐和南梁,这两国休养生息八年,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定会找最有利的时机开战,我能说丢手就丢手吗?”
楚砚薄唇抿成一线。
“自古家国大义,是爷爷教我的,忠君为民,也是爷爷教导我的,守护南阳城百姓,为大楚设下最坚固的边境屏障,保卫大后方百姓安宁不受侵扰,也是南阳王府的信仰,我自小耳濡目染爷爷与父兄是如何做的。我这样自小被爷爷带在军中的人,哪怕是喜欢顾轻衍,喜欢死了,又岂能做到舍南阳而入顾家,只求我一人安稳?”安华锦说着,眼眶都红了,“若是想让我真正安稳,既嫁入顾家,又能数千里之外掌控南阳军,只有七表兄你继大位,才能给我这个权利。”
楚砚猛地抬眼看她。
“你给我权利,我为你固守山河。”安华锦眉目清然。
楚砚一时间眼眶也微微红了,袖中的手攥了又攥。
“所以,七表兄,你如今也是步步为营,不能行差就错一步的时候,储君之位,哪怕我不嫁你,你也得争下来,只有争下了储君之位,帝王之位,才能稳而求取。尤其是你的兄弟们,比如敬王之流,我就不信他手里是干净的,处在他的位置,连六皇子那等,都想要大位,他不想要大位不可能。你可以不主动的动他们,不给人留下把柄,但是,你的心里,必须有成算。”
楚砚点头,深吸一口气,面色是克制的平静,“我明白了。”
第七章 心跳(一更)
今日这一番话,其实就是那日去七皇子府做客,安华锦想要对楚砚说的,哪怕他聪明,没去过南阳,爷爷有意隐瞒南阳军的艰难,不与他主动提南阳军的困难,他自然也不会知道。
她想让他知道,南阳军没有朝中文武百官门以为的那么坚固。
若是八年前,自然是坚固的,无坚不摧的。
但是玉雪岭一战后,陈旧的兵器,她的父兄战死沙场,还有一种与父兄一样有才华有本事的人,都在那一战中埋骨,从那时候起,南阳军惨胜背后的代价就是不可忽视的。
只不过陛下看不到,陛下只看到,南阳军对他这个帝王没威胁了,不是卧榻之侧的猛虎了,南梁和南齐也损失惨重后,让他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陛下不会去想,没有永远的再不侵犯,也没有永远的高枕无忧。
他一直压着兵器监不造新兵器,早晚有朝一日,要为此再付出代价。而没有帝王的旨意,南阳王府也不敢私造兵器,否则,一旦打起仗,安家的百年忠心,便会被架在火上烤,满门的名声尽毁。
唯一敢做的人,也就大皇子与顾轻衍吧。
有皇上的儿子出头,这是最好不过的,但可惜,如今大皇子,还被圈禁着。
楚砚心情情绪翻滚,半晌后,才压低声音说,“父皇越来越……我怕……”
越来越什么?怕什么?他不说,安华锦也懂得这未出口之意。
她也无奈地冷笑,“那又能怎么办呢?”
不怕帝王昏聩,就怕他,半昏不昏。想糊弄,还不好糊弄,且有自己很大的主张,会坑人,会算计人,会用帝王之术,会有手段,便不是一般的难对付了。
安华锦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低声说,“七表兄放心,也无需多想,做好你该做的。若是有朝一日,陛下他……”
她眯了一下眼睛,眼底是无尽的冷意,“我便带兵,帮你清君侧,又如何?”
楚砚悚然一惊,“表妹,胡说什么?”
安华锦笑,清清凉凉,“我是一个女子,无需要多好的名声,万不得已,我就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能给你肃清一个朝纲,让你稳稳地坐上那个位置。只要你保证,你不学陛下,做个明君,我为你一人,便是为天下百姓,也值得被骂。”
楚砚闭了闭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叹道,“哪里就到你说的这等严峻的地步了。”
“到不了最好。”
楚砚似乎想伸手揉揉她的头,手伸到一半,又顿住,自然地收回,背负在身后,“回去吧,顾轻期既然值得你训练,便早些让他去南阳军,我会再帮你搜寻几个得用之人。”
“嗯。”安华锦点头,今日说的够多了,也不再多言,转身向宫外走去。
楚砚看着她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的青玉石砖,身影清瘦,明明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但瘦弱的肩膀上,肩负的是安家与南阳军和大楚百姓。
这一刻,他以往不太懂的地方,忽然就懂了。
懂了她为什么一直拖着不与顾轻衍履行婚约大婚的原因,也懂了她的挣扎和坚持,让喜欢死了一个人与她自小被教导的信仰拔河拉锯,她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十分难得。
顾轻衍,他既然同意拖着,想必也是懂她的吧?
安华锦出了皇宫,宫门口,停着顾轻衍的马车。
安华锦走上前,还没靠近,里面的人已挑开了帘子,对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微笑,“心情很好?”
安华锦笑意盈盈,“还不错。”
顾轻衍侧身让出一块地方,伸手拉她上车。
安华锦将手放在他手心里,没立即跳上车,而是手指肚对着他的手心,挠了又挠。
白白嫩嫩的小手,每一根手指都如青葱,娇娇嫩嫩,软软呼呼的。
顾轻衍本来心情不太好,被安华锦这般逗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些,微笑着脸看着她,“外面不热吗?你这一路走出宫门,也没撑伞,如今还不上车,还顶着太阳玩?”
安华锦嘟了一下嘴,“好玩着呢。”
顾轻衍笑,便平伸着手,任由她玩个够。
安华锦的手指在他掌心画了十多圈,才一把握住他的修长如玉的手掌,顺势上了马车。
帘幕落下,顾轻衍顺势将她拽进了怀里。
一直以来,二人的相处,都是近一步,十分谨慎,再退两步,保持距离,生怕做出些什么有碍观瞻之事,毕竟,婚约是婚约,婚约并不能够让他们有理由做更亲密的事儿。
但今日,顾轻衍被她的好心情挑逗的心神荡漾,便有些忍不住,借势将她拽到了怀里,总觉得,似乎该做些什么。
他低着头看着安华锦,克制了着,犹豫着。
安华锦半躺在他怀里,微微仰着脸,看着他。
一个眼底青黑,有云雾滚动,一个眼神清澈,如泉水细流。
片刻后,顾轻衍低头,闭眼,凑近安华锦。
安华锦的眼睛在这时眨的飞快,心也忽然跳的飞快,咚咚咚咚咚咚,在感觉快跳出嗓子眼时,她手不经大脑地几乎是反射性地挡住了顾轻衍落下的唇。
顾轻衍动作一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前,是一只白皙的手,柔柔嫩嫩的,分外的娇软,分外的白嫩。
他盯着看了片刻,伸手拿开了她的手,准确无误地,不容安华锦反抗地,吻住了她。
车厢有帘幕遮挡,阳光透不进来一丝,遮蔽的严丝合缝。但也正因此,显得空间狭小,空气不够,安华锦觉得自己要溺死,喘不上气来。
大脑的空白,已不足够支撑她的思想,只唇瓣上柔软的温柔的细腻的触觉,如酒香般甘甜,如梅花般清冽,也如秋冬绽放的海棠,柔软娇嫩的不行。
……
对比安华锦那一日在安家老宅门口对顾轻衍那浅薄的非礼来说,顾轻衍的吻,则是实打实的,将安华锦困在他的手臂掌心间,让她躲无处躲,逃无处逃。
喜欢一个人,最喜欢他什么样子,安华锦以前也许能说出顾轻衍很多优点,但这一刻,她哪一个优点都想不起,只清晰地感受唇上落下的辗转的沾染他满满的气息的吻。
以至于,马车什么时候离开了皇宫门后,她什么时候回到了安家老宅,她都没有多大的印象。只记着,马车停下时,她的腿是软的,身子轻飘飘的,迷迷糊糊的有点儿找不着东南西北。
而顾轻衍,比她好不了多少。
顾轻衍扶着安华锦手臂靠着马车车壁低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安家老宅的大门,对她红着脸说,“我送你进去。”
“不要。”安华锦一下子惊醒,甩开他的手,猛地跳下了马车,噔噔噔地跑进了安家老宅。
她的速度很快,转眼就没了身影。
顾轻衍挑开帘子,只看到了安家老宅古朴沧桑的大门,他沉默了片刻,落下帘幕,低低地笑了起来。
每一次都落荒而逃,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他在车中又坐了片刻,才吩咐车夫,“去吏部。”
车夫调转车头,离开了安家老宅。
安华锦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枫红苑,路上遇到了楚思妍和楚希芸,二人喊她,她哪有功夫理那二人,于是,理都没理,扭头就进了院子,冲进了屋子里,且还没忘把房门的内门闩插上了。
楚思妍:“……”
楚希芸:“……”
这一阵风冲回枫红苑的人,是安华锦吧?她是被狼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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