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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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什么最是难,唯情字一关难度。
一直以来,他担心他性子淡薄冷情冷性,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被人喜欢是什么滋味,待人三分淡薄,七分疏离,温而远之,希望有朝一日,他性子能改改。
可是如今,他改是改了,一头栽进去,撞的头破血流,却依旧没领悟真谛。
“你如今,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顾老爷子站在他面前问。
顾轻衍抬起头,眼神迷茫的很。
顾老爷子伸手敲了敲他的头,打算点醒他,“你与她发脾气,可是只这两回?她与你发脾气,又有几回?你自己可算过?”
顾轻衍低声说,“我与她发过几回,她与我,咬我手那回,还有今日。”
“你看看,你自己也说了,你与她发过几回脾气,而她不轻易与你发脾气,只发两回。但第一回 就咬了你的手,让你的手见了血,第二回,却连咬你都不想咬了,直接一声不吭地回南阳了。”顾老爷子看着他,“据说,那小丫头脾气不好,可是,她来京一个半月有了吧?这么长时间,你与她发脾气时,她却没有次次反着对你发回来,可见,在你面前,也算是个好脾气的性子。女人对什么人会忍着自己的脾气?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有恩的人,就算亲人长辈,都做不到忍着自己脾气。”
顾轻衍看着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敦敦教诲,“你对她可有恩?没有吧?那她就是喜欢你。”
“可是,我感觉不到她对我上心,我……”顾轻衍想说他留宿在安家老宅与她同床共枕,却感受不到她女儿家该有的模样,她不过是利用用来暖身子罢了。可是怕这话说出来,败坏了安华锦名声,干脆闭了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没失去理智。
“面对情爱,女孩子的心思,总比男人的心思藏的要深的多。你感觉不到,不证明她没有。依我看啊,那小丫头,心思深的很。否则,她怎么敢三年前和如今两次进京,都单枪匹马而来?”顾老爷子看人很准,“你喜欢上的这个小丫头,非池中之物,行事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就凭今日她一声不响突然离开京城回南阳这件事情,爷爷就高看她。换个别人,哪舍得扔下你?”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安华锦,说走就走,他发脾气,她等了十日,再见他,给了他机会,可是他没敢摊开挑明,但她便不再给他机会,一走了之了。
就是因为她走的太过干脆,他才更是觉得颓败。
“你什么时候做事拖泥带水,踌躇不定,犹豫不前过?也只有面对这小丫头时才这样,为情所困也是正常。”顾老爷子伸手拍拍他肩膀,鼓励,“衍儿啊,她回南阳了,又不是走到天边去了,你们还有婚约在身,你怕什么?你看看你,这般关着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我怕她回到南阳后,让老王爷解除婚约。如果她说动了老王爷,陛下又正有此意,那么,没了婚约在身,我还拿什么拴住她?”顾轻衍轻声说。
原来,他怕的是这个。
顾老爷子明白了,“你如此不自信什么?那小丫头,不见得解除婚约。她是在意你的。”
“她不想嫁给我,其实,也不想要我的心,她看的只是我的脸。”
顾老爷子:“……”
他苦口婆心,“混账!越想越钻牛角尖了,你的聪明劲儿呢?用在别处,算无遗策,绰绰有余,怎么面对这个小丫头,你就笨了呢?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就算看你的脸,那也是你的脸比别人的脸管用。”
顾轻衍不语。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想不开,就干脆去找陛下辞官,然后去南阳追人。”顾老爷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书房。
顾轻衍心思一动,辞官去南阳?
他腾地站起身,跟着顾老爷子向外走了两步。
顾老爷子猛地停住脚步,终于怒了,“我说了这么多,原来你都没听进去,只听了一个辞官追去南阳?没出息的东西。你也不想想,陛下会准许你辞官吗?做什么梦呢?你刚坐在这个位置上,金秋三年一届的天下官员考核,你是主考官。你好好留在京城处理此事吧!”
顾轻衍停住脚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顾老爷子关上书房的门,第一次对顾轻衍气的不行,吩咐青墨,“他不出书房,不准给他送吃食,饿着他。”
青墨:“……”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子因为公子,而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这都是拜安小郡主所赐。
顾老爷子离开后,书房静了下来,顾轻衍静坐了一会儿,又腾地站起身,推开书房的门,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对青墨吩咐,“备马。”
青墨顿时惊了。
第七章 追去(一更)
公子说备马,是他领会的那个意思吗?
青墨看着顾轻衍,“公子,您是……”
顾轻衍眉目冷然,“我去追她。”
青墨惊悚了,“公子,您要三思啊,您以前不能轻易离开京城,这时候更离不得京城。”
顾轻衍沉声,“备马。”
青墨见劝不住,后退一步,“是。”
顾轻衍出了书房,快步走向大门口,青墨不敢耽搁,很快就牵来了两匹马,与顾轻衍一起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离开了顾家。
顾老爷子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也惊了,不敢置信,“他真追去了?”
老管家也惊的够呛,“七公子骑马出城了。”
“这可真是……”顾老爷子无言了好一会儿,“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可别真发了疯地追去南阳,那他吏部的一摊子怎么办?许多事情,都是要他作主的。他竟然连进宫请示陛下一声都没去,就这么追去,可有想过后果?”
老管家叹息,七公子若是能考虑后果,哪儿还能追去?他也是刚知道,原来七公子是因为安小郡主突然不告而别一声不吭地离开京城回南阳才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闷着不出来的,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却是亲自骑马追去。
七公子素来温和冷情,却没想到真喜欢一个人时,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罢了,他既然下了决心,如今就算我派人去追,也追不回来他。”顾老爷子想了一会儿,泄气,“由着他去吧。”
“那陛下那里,您可进宫给七公子请个罪?”
顾老爷子摇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他没进宫告知陛下,我也不给他善后,等他回来自己去陛下面前说吧。他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靠的不是顾家,这等事情,也不必我给他善后,让他自己处理。”
管家点点头,颇有几分忧心。
安华锦出城,动静不大,除了顾轻衍外,还没有人知道。
但顾轻衍出城,动静可不小,他是近来风头无两的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实在太显眼了,更何况人人都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长街纵马疾驰出城,所以,一时间,很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猜测。
宫里的皇帝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纳闷地问张公公,“怎么回事儿?顾轻衍长街纵马,疾驰出城?是城外出了什么要紧事儿?”
张公公也不明白,“老奴让人去再详细打探一番?”
“嗯,去吧。”皇帝摆手。
张公公出了南书房,叫来了人,吩咐了下去。心中也纳闷。
不多时,有人打探出了原因,禀告给张公公,张公公一听坏了,但这事儿即便他想瞒,也瞒不住,安小郡主离京的消息,总会被陛下知道的。他在南书房外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再三地斟酌用词,才进去里面禀告。
“打探出来了?”皇帝一遍批阅着奏折,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张公公点头,回禀,“陛下,安小郡主似乎与顾大人闹了脾气,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安小郡主一气之下,离京回南阳了,顾大人追出城去了。”
他想,这话定然是陛下当下最爱听的。
果然,皇帝停下笔,放下奏折,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还有几分乐看好戏,“嗯?可打探清楚了?确有此事?”
张公公点头,“据说,这十多日以来,顾大人不再去安家老宅了,安小郡主也没有找他,二人不知因为什么,在闹冷战。今日,安小郡主与顾大人在福满楼恰巧碰上,据说相处的也是不太愉快,顾大人从福满楼出来后送安小郡主回安家老宅回吏部后,安小郡主临时决定,回南阳了,很是干脆利落,拎了两件衣服就走了。安家老宅的仆人说小郡主是想家了,但依奴才看,想家也不至于太匆忙,也不会在今日进宫时不跟陛下您和皇后说一声,十有八九,就是闹脾气。”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皇帝心中高兴,“这么看来,他们之间相处的不如朕以为的和睦和谐了?”
“也不见得。”张公公眼看皇帝走偏,立马给扭转过来,“毕竟,小儿女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发脾气,使性子,你追我逐,本是常态。”
皇帝冷不丁地被打消了高兴劲儿,瞪了张公公一眼,“怎么说话呢?”
张公公连忙告罪,“奴才知罪,奴才不会说话,奴才该打。”
皇帝冷哼一声,“顾轻衍素来沉稳内敛,不是不懂事儿的人,可是如今扔下吏部一堆事儿说追出城就追出城了,真是岂有此理!他若是就这么一路追去南阳,吏部的摊子谁来管?”
张公公不吭声。
皇帝怒,“来人。”
“陛下!”大内侍卫应声现身。
“带着人去给朕快马加鞭追顾轻衍,追到人后,告诉他,让他赶紧回来,若是他真敢追去南阳,扔下吏部一摊子事儿不管,朕就治他的罪。”皇帝下令。
“是。”大内侍卫应声而去。
张公公暗想,还好,陛下没说立即治罪,只说人不回来就治罪,这是给七公子留了余地。
“你说,顾轻衍会听朕的话吗?”皇帝问。
张公公额头冒汗地说,“顾大人大约也是一时情急,才去追小郡主,没想那么多。只要大内侍卫能追的上,有了陛下的话,顾大人脑子清醒了,一准听陛下的回来。”
他其实也不知道,但他敢说七公子不听陛下的话不回来吗?陛下面前他不敢!
“嗯。他回来最好。”皇帝满意,“那小丫头既然想家,让她回去就是了。”
他自然不会治安华锦的罪,他也发现了,留她在京城,如今还不如不留。她与顾轻衍一日婚约不解除,他就只能任由二人光明正大来往,阻止不了。还不如让她回南阳,先将他们二人隔开,他再慢慢图谋。
所以,安华锦一声不吭离京,他这时候真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走的好。又想着,顾轻衍千万别追上安华锦,而他派出的人,最好快点儿追上顾轻衍,将他拦回来。二人见不着面,脾气闹的大,隔阂闹的深,结亲又不是结仇,他就好开口提不适合让他们悔婚了。相信届时,无论是南阳王,还是顾老爷子,都没话说。
皇帝打算的好,但他料错了安华锦。
安华锦的确是想回南阳了,临时冲动下做了决定,直到出了城,走了几十里地,看着出京直奔南阳的路,头脑骤然清醒了过来,猛地勒住了马缰绳。
安平见她停下,也勒住马缰绳,“小郡主?”
难道是又不想走了吗?他还是很期待跟着去南阳的,不想回京,虽然安家老宅很是清净,有看不完的书,但南阳更好,有南阳王府,有军营,他也会有事情做。
安华锦摇摇头,她不是不想走,她还小想走,她是真不想在京中日日混日子地混了,是真想回南阳了。但她就这么走了的话,顾轻衍呢?他会怎么办?
她虽然对他颇有些生气恼怒,但到底舍不得这么扔下他,他本就心思深,心思深的人,容易想的多,尤其人又聪明,聪明的人有时候一旦真的钻起牛角尖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更会走入死胡同,进而折磨自己。
安华锦还是舍不得他折磨自己,总之,就是不忍心,心软,怕他难受。
她在京中,这十多日,他不见她,指不定心里怎么想九曲十八弯呢,若是她真回了南阳,相隔两地,他心思如海深,九曲成九十曲,十八弯成一百八十弯,指不定怎么难熬呢?
于是,她望着前方碧空如洗的长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再往前走几十里,是不是有一个小镇?今日就在那个小镇落宿吧!”
安平一愣,“是有,叫清平镇,出京百里就歇宿?”
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南阳啊!
安华锦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聪明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笨呢,我是在那个小镇等等顾轻衍,等他一晚上,他若是追出来,我就与他好好道个别,让他安心,不至于我走后,他想不开,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他若是不追来,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明日起早启程我们快马加鞭赶路就是了。”
安平懂了,“听小郡主的。”
第八章 等待(二更)
安华锦做了决定后,便放慢了马速,与安平慢悠悠地前往清平镇。
一个时辰后,到了清平镇,安华锦沿着长街转了一圈,选定了看起来档次不错条件也比较好装潢看着也很舒服的八方客栈,走了进去。
小伙计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安华锦想了想,问有没有单独的跨院,小伙计点点头,安华锦要了一处单独的院子,回头对安平吩咐,“我觉得,他若是追出来,天黑之前,一定会到清平镇,你去入镇口拦着他,他若是来了,将他带来这里。若是不来,天黑后,你就回来,不必等了。”
安平点点头,转身去了。
安华锦进了单独的小院。
小院很是干净整洁,有正房三间房舍,还有东西两排厢房,院中有一口天井,井旁有一株桃树,已结了小小的桃子,树下有木制的圆桌木制的圆凳,用于休息乘凉。
小伙计将安华锦领进来,“姑娘您先歇着,小的去给您端些瓜果茶点来。”
安华锦点头,坐在了树下的圆凳上,拿起桌子上的蒲扇,轻轻地扇着风。
不多时,小伙计取来了一碟西瓜,一碟蜜瓜,一碟瓜子,一碟糕点,一壶茶。
安华锦瞧着很是有胃口,夸赞,“这八方客栈从外面看着舒服,进了里面,这摆设和吃食也让人舒心。”
小伙计露出了一口白牙,微微带几分得意地说,“咱们东家是个讲究人,八方客栈务必要做到让每一位落宿的客人满意,一年又一年下来,也就形成了待客的规矩。”
“不错。”安华锦评价,笑问,“你们东家可有名号?”
小伙计四下看了一眼,小声说,“不太方便告诉姑娘,总之是京城里叫的上号的。”
安华锦点头,本就是与小伙计说两句闲话而已,闻言也不多问。
“姑娘是从京城而来?要出远门?”小伙计见安华锦一身衣裙,上等华贵料子,便值百两银子,可见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过他还鲜少见着大户人家小姐出门身边没有前呼后拥的护卫,只一个比她年纪还小一些的少年陪伴的。
“也算是。”
小伙计纳闷,“姑娘这话说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算是?”
安华锦笑,摇着扇子说,“我家的老宅子在京城,其余的产业都在别处。你说,我该怎么与你说?”
小伙计愕然了一下,话可不就该这样说,于是,呵呵笑,“姑娘说的对。姑娘可还有同伴要来?小的准备几个人的饭菜?”
安华锦琢磨了一下,“四五个人的饭菜吧。”
小伙计应了一声,“那您的同伴来了,在这落宿吗?姑娘别误会,您包了这处院子,住多少人都行,小的的意思是,看看该准备多少热水晚上用。”
安华锦认真地想了想,“住吧。”
小伙计点点头,再没别的要问的了,便去准备了。
安华锦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等着人来。她觉得,十有八九,她不会料错。顾轻衍应该会追来。当然,也可能有那十之一二会料错,若是真料错,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耽搁了一晚的路程而已。
半个时辰后,天色将黑不黑,外面有了动静,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向这处院子而来,其中一人的脚步声,很是熟悉,轻缓又急促。
安华锦慢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待院子门推开,几个人走进来,她缓缓偏头看去。
这一看,她微微发怔。
顾轻衍自她认识他以来,从来都是温雅知礼,风采翩翩,从容不迫的,从不会见他发丝凌乱,气息急促,眉眼憔悴,如风吹落叶的模样。
他这是……因她的离开,成了这副样子?
果然被她猜对了么?
安华锦看着他,一时间有点儿心情复杂。她对他一见倾心,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让他对她自此钟情。
他那样的人,高山白雪,原来,也有融化的一日吗?
她近十日以来,虽然有隐约预料,但却不敢有十分把握相信。如今不管如何,真不真,她信还是不信,总归是他追出了百里外,追到这里来了。
顾轻衍见安华锦坐在院中的桃树下,闲适地等着他,对比她,她是如此的从容,而他,得知她走时的心慌,惊乱,一路追出京城的急迫,以及追到小镇时,被安平拦住得知她等在这里的惊喜,还有立即迫不及待赶来这一路想着等见了她,与她说哪些话。
可是如今真见着了她,见她悠闲安然地等在这里,他千丝万绪似一瞬间全部回笼,一下子压去了心底深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猛地停住脚步,便那样看着她。
安华锦见顾轻衍脸色不停地变化,她从没从他的脸上看过这么多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可是诸多表情,她却都解读不出来,自然不知他此时的所思所想。
虽然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她却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情,一定不太好。
有的人,是表面骄傲,顾轻衍则是骨子里骄傲,能让他舍得下面子舍得下身份,舍得下京中吏部一大堆事儿追来,何等不易。
他已走出京城百里,如今区区眼前这几步,她便迎他一迎,又何妨?
于是,安华锦站起身,抬步走向他。
顾轻衍看着她一步一步对着他走来,一时间,沉着的心似乎轻了轻,悬着的心似乎落了落,空着的心似乎满了满,有些凉有些冷的心,似乎暖了暖。
转眼,安华锦便来到了顾轻衍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笑意盈盈,“顾轻衍,如果我抱抱你,你此时会不会好受点儿?”
顾轻衍低头看她,少女盈盈而立,就在她面前,他没料到她会等在这里,按理说,应该很欢喜,但见了她这般好颜色的悠闲模样,他到底心中压制不住满身情绪,一时没说话。
安华锦伸出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子贴着他的身子,脑袋轻轻地蹭了蹭他,语气轻软,“我道歉,即便再气你,也不该不辞而别离京回南阳,对不起,让你辛苦追到了这里来。”
顾轻衍满身情绪在她软软的身子贴上来,手臂环抱住他的那一刻,骤然消失了一大半,他卸了满身防御,也伸手抱住她,下巴搁在她清瘦的肩膀上,低声暗哑地说,“是我不对,感情之事,本不该急躁,本该一步一步来,是我急于求成,急功近利,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反而对你发脾气,惹你生气。你气我,是我活该。”
安华锦弯起嘴角,“这道歉真是心诚,我接受了。”
顾轻衍紧紧地抱着她,忽然似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低声说,“怎么这么容易就原谅我了呢?”
安华锦眨眨眼睛,“怎么?轻易原谅你,你还不乐意了?”
顾轻衍摇头,轻轻叹息一声,“安华锦,你怎么对我脾气这么好?好的让我觉得,每次欺负了你,对你发完脾气,都像是我无理取闹,越活越回去了一般。”
安华锦笑,伸手推开他,“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未婚夫,自然要多包容些。”
“是这样吗?”顾轻衍舍不得松开,但被她推开,也就顺势松开了手。
“否则你以为还哪样?”安华锦挑眉。
“不是因为我长的好,你只看脸的吗?”顾轻衍语气里又有了丝情绪。
安华锦忍笑忍不住,转过脸,须臾,又转回来,气笑地伸手狠狠地戮了戮他心口,“你这张脸虽好,虽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但凡有谁,披着你顾轻衍这张人皮再来我面前惹我,内里的瓤子若不是你,你看我理不理会?”
顾轻衍眸光一瞬间灿如星辰,盯紧她,“当真?”
“比真金还真。”安华锦转身,走了一步,见他原地不动,又回身,伸手拉他往院子里走,同时数落,“瞧瞧你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瞧见了,顾大人的英明何在?赶紧的,我让人打水,你先去沐浴梳洗一番,你这副样子,我都没眼看。”
顾轻衍脸微微一红,不用自己瞅自己,也知道自己此时十分不成样子,他小声说,“被人瞧见,我只当不认识,只当我不是我。”
安华锦气笑。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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