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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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怀安”二字实在醒目,不太符合顾轻衍温文尔雅工笔精细的画风,两字的首位入目飘逸张扬,颇有些意气风流。

“真是好画。”皇后夸赞,“果然不愧出自顾七公子之手。”

皇帝点头,看安华锦神色,没从这小丫头面上看出什么来,沉声道,“小安儿,顾七公子为你画这一幅《美人图》,你从中可看出了什么?”

安华锦抬起头,“画的真好,把我画美了。”

楚希芸:“……”

她伤心死了!后悔来了,一刻也不想待了,现在就走行不行?

皇帝哈哈大笑,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你本来就是个美人,再加上他擅长工笔雕琢,外加对你看的仔细上心,也就成了这么一幅佳作。可见昨日与你相亲,他满意至极。”

安华锦咳嗽一声,“我对他也挺满意的,但是不行啊。”她怅然愁思地落在画作上,“奈何我姓安,他姓顾。真是枉断肠。”

皇帝一愣,琢磨分辨安华锦这怅然愁思是真是假,待琢磨完,发现他堂堂帝王,竟然琢磨一个小丫头片子言语,且还没分辨出她的内里深浅,脸上笑意收起,又有些不大好。

安华锦又开口,“陛下,能不能将这幅画给我收着?”

“嗯?”皇帝看着她,目光深深,“你要收着?为何?”

“这画的是我啊,自然得给我。”安华锦特光棍地说,“您难道要收着?这不太合适吧?您已经有一幅《山河图》了,可别这么贪心。”

皇帝想了想,觉得还真不太合适,点头同意,“本来朕想将这一幅画作派人送去南阳王府给老王爷收着,如今既然你讨要,就给你吧。”

“多谢陛下。”安华锦痛快地伸手收了画作,装进了匣子里,抱在怀里。

楚希芸快嫉妒死了,阴阳怪气地说,“安表姐真是好福气,能让顾七公子动笔作画,不知可否谢过七公子了?”

安华锦别说谢他,没差点儿打上门去就不错了,但此时还是笑着点头,“嗯,我回头就去谢谢他。”

楚希芸扭过头,又憋炸了肺,她就知道安华锦一定会看上顾轻衍,别人都没戏了。她要死了,她不想活了。

可是即便她为顾轻衍抹脖子上吊,顾轻衍能来看她一眼吗?

皇后笑着说,“是该谢谢顾七公子。”

皇帝道,“你来京中,还没去顾家吧?过几日登门去道谢吧。”

安华锦眨眨眼睛,“陛下,这是圣旨吗?”

皇帝憋了一口气,“不是圣旨,但你们如今毕竟是有婚约在身,合该走动一二。”

意思是,一日婚约不解除,一日安家和顾家就是拴在一起的联姻关系。

安华锦懂了,看来她的目的达到了,陛下暂时没好法子,但又不甘心,如今也想拖着这桩婚事儿,正和她意。她点点头,“我听陛下的。”

皇帝面色稍缓。

有朝臣来见,皇帝要接见朝臣,皇后便带着安华锦、三公主出了南书房。

安华锦踏出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南书房外的空气果然更清新不憋闷。

皇后对她问,“小安儿,今日留在宫里吧?”

安华锦摇头,“姑母,我住不惯皇宫,您知道的,若是住在这里,我夜里都睡不着。”

皇后无奈,“那吃了晚膳再走?”

“好。”安华锦痛快答应下。

七公主是没心情吃晚饭了,不但今天的晚饭吃不下,以后无数天她估计都吃不下饭了。她厌泱泱没精神地对皇后告辞,“母后,我回去学琴艺了。”

“去吧。”皇后也明白她难受,可也没法子,陛下今日故意带着她来南书房,也是想借由顾轻衍的画作趁机掐断她的心思念想,可这一刀下狠了,她多久才能缓过来?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她吩咐身边的贺嬷嬷,“嬷嬷,你送芸儿回去。”

贺嬷嬷闻弦音而知雅意,懂皇后娘娘是让她命人盯着点儿三公主别做傻事儿,连忙应是,陪着三公主回了她的熙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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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衍:计谋得逞,媳妇儿收了我的画~~~

第二十三章 迷障

晚膳时,楚砚踩着点进了凤栖宫,显然是来陪皇后一起用晚膳。

安华锦瞅了楚砚一眼,喊了一声,“七表兄。”

楚砚点点头,对她说,“陈太医给你开的药方子,我交给顾轻衍了。”

安华锦想起还有这事儿,无语了好一会儿,认真地看着楚砚,“七表兄,你上辈子是我的仇家吧?”

要不然怎么喜欢跟她过不去呢。

楚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他很乐意接手管你的事儿,你不是也很乐意让他管着吗?如今这是怪我了?要不然还是我继续管你?”

安华锦:“……”

谁乐意被他管着了?只不过就是指使他摆平她的七表兄,没想到还买一赠一附赠了一副药方子。

她默了默,嘟囔,“不是都一样吗?就这样吧!不劳烦七表兄了。”

楚砚笑了一声。

皇后不解,紧张地问,“砚儿,什么药方子?小安儿有何不妥?”

楚砚收了笑,将陈太医给安华锦请的平安脉,诊出惊梦之症与皇后说了。又事无巨细地提了顾轻衍去安家老宅之事。

皇后听罢,拉着安华锦问,“怎么会有惊梦之症呢?还二三年了,南阳王府的大夫这二三年里就没给你诊断出来?”

安华锦笑,“姑母,我成日里活蹦乱跳的,不生病,自然用不着大夫。您知道,在咱们南阳生活的人,日子没那么精细,没有个头疼恼热的,用不着请什么平安脉。”

皇后沉默片刻,“是,我倒是忘了,二十年前,我也不仔细,二十年的宫中生活,才一日日的精细起来。”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儿,沉默片刻,问,“怎么就得了惊梦之症呢?”

安华锦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皇后叹气,“你这孩子,连自己得病了二三年都不知道,也太粗心了。幸好如今诊出来了,还不算晚,再晚可真是了不得了。”

安华锦笑,“我命硬的很,没那么严重,姑母放心吧,我会乖乖喝药的。”

“既然……”皇后想说什么,顿了顿,“顾七公子素来温和精细,处事稳妥,你的病症交给他来看顾也好,我也放心他。”

安华锦眨眨眼睛,顾轻衍三个字,代表的东西可真多!

皇后不再多说什么,吩咐人摆膳,因安小郡主和七殿下陪着皇后用膳,御膳房多加了好几个二人爱吃的菜。

吃过饭后,安华锦和楚砚一起出了凤栖宫。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楚砚不说话,安华锦也不想和他说话。

来到宣和门,安华锦的马拴在那里,她解了马缰绳,回头看着楚砚,“七表兄,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我走了啊。”

楚砚覆手而立,“你向父皇讨要了那幅画作?”

“嗯,画的人是我,自然不能留在陛下那里,不合适。”

楚砚盯着她,“只是因为不合适?”

安华锦歪着头看着楚砚,笑问,“七表兄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我不会猜别人的心思,也不惯常听拐歪抹脚的话。”

楚砚沉声道,“你对父皇和母后说看上了顾轻衍,但因为你想招婿入赘,所以,你和顾轻衍的婚事儿还有待商议。你是真想招婿入赘?还是不想立即大婚?”

安华锦晃着手里的马缰绳在身前转了两圈,不正经地说,“七表兄是收买了姑母身边的贺嬷嬷?还是收买了陛下身边的张公公?这么快就得了这个消息。”

楚砚绷起脸,“实话实说。”

安华锦笑,“我偏不。”

楚砚眯起眼睛。

安华锦翻身上马,不怕他地俯身压低声音说,“七表兄,但愿你来日能荣登大宝,否则我们安家,也许还真会断子绝孙。”

说完,她松开马缰绳,向最后一道宫门而去。

楚砚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不多时,一人一马便消失在他眼前。

楚砚自然是从贺嬷嬷那里得了消息,他即便身为皇帝最喜爱的皇子,也不敢收买皇帝身边倚重的张公公。

但他不敢,有人敢,所以,顾轻衍也很快就得到了关于安华锦招婿入赘的消息。

顾轻衍听罢气笑了,为了不嫁他,同时为难陛下,她将招婿入赘都想出来了,人死如灯灭,安家是否将来没有传承,以安华锦的性子,不见得真会在乎。

人在,血脉在,传承就在,她不是拘泥于门庭的人。

但他看的清,陛下未必看得清,因为陛下对安家的内疚以及太在乎这婚约,所以,入了她设的圈套迷障。

还别说,这一招真的比什么都管用,陛下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立马催婚了。得想怎么成全这一桩婚事儿,怎么平衡未来朝局和稳固江山基业。

陛下费心等了这么多年,就等着安顾联姻,当然也不会这么容易打消念头。

不过,安华锦也没想着能跟他立马解除婚约,她的目的是先拖延这桩婚事儿,如今真被她做到了。

她可真聪明!

顾轻衍笑笑,将信笺投入了香炉中,喊来一人,“青墨,去问问小厨房,药可煎好了?若是煎好了,你亲自送去安家老宅,亲眼看着小郡主将药喝下再回来。”

青墨应是,转身去了。

安华锦回到安家老宅,颇有些疲惫,与皇帝打交道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儿,她四仰巴拉地将自己仍在了床上,打算就这样睡过去。

老管家白日迎来送走了七殿下和顾七公子,想着安家老宅安静了这么多年,终于热闹了些,晚上又迎来了顾七公子身边最倚重的青墨护卫,听说是奉了顾七公子之命前来给小郡主送汤药,立即将人带来了安华锦的院子。

安华锦从床上爬起身,看着青墨手里的药罐子,伸手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瞅着他说,“三年前,就是你用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青墨垂首,“小郡主恕罪!”

安华锦笑,“恕什么罪?你又没错。”

青墨时刻记着公子的吩咐,“公子说让属下看着您喝下药再离开。”

“真是尽职尽责啊。”安华锦突然也不累了,手痒地说,“你跟我过几招,我就喝药,否则我不喝。”

青墨:“……”

他就知道安小郡主牙呲必报不喜欢吃亏的性子不会饶了他!

公子让他送药上门,分明就是给小郡主这个报仇的机会。

他任命地垂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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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第二十四章 摧磨

三年前,安华锦对顾轻衍半丝不了解,但经过两年彻查,摸清了他的身份,自然也将他身边的人摸清了几个。

顾轻衍身边的护卫青墨,是顾老爷子自小给顾轻衍千挑万选的人,陪伴他一起长大,据说陛下身边的第一护卫秦风跟他过招,还技输一招。

三年前,安华锦没防备,被他突然将剑架到了脖子上,这仇记了三年。

她痛快地喝了药,然后抽出腰间的软剑,示意青墨跟她去院中空旷之地。

青墨无奈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安华锦见他清秀的脸上似没多少精神,挑眉含笑,“怎么?以你的武功剑术,还怕我不成?精神点儿,否则丢了你家公子的脸面,我可不负责帮你找回来。”

青墨看着安华锦,犹豫。

“想让着我,让我打一顿?”安华锦把玩着软剑继续笑,“我看你不必想了,我用不着你让,你拿出真本事,我也不见得揍不了你。”

自从三年前被他用剑架住了脖子吃了大亏,她发狠地日夜习武三年。

青墨心神一警,恭敬地拱手,“小郡主请出剑。”

安华锦也不客气,挽了个剑花,轻飘飘地刺出了一剑,这一剑平平常常,青墨轻松避开,接下来,又一连数十招,安华锦的剑招都寻常没多少新意。

似乎,她就是手痒了,想和人过过招打着玩,没打算真报仇。

但青墨自小跟在顾轻衍身边,人精的很,每一招都认真应对,丝毫不敢轻慢大意。

虽然安小郡主在三年前是在服用了百杀散功力提升十倍后将善亲王府的小王爷揍的三月下不了床,但据公子后来说,小王爷当年其实只挺了三盏茶,后面是安小郡主自己左手剑和右手剑,自己跟自己打,才发挥完最后一丝药性,否则,小王爷早就没命了。

时隔三年,他用脚趾头想都应该知道小郡主剑术大涨功力大增。

百招过后,安华锦依旧没改变,两百招过后,安华锦依旧,三百招过后,安华锦还是那样。

青墨渐渐地疑惑了,但也未有丝毫放松

四百招……

五百招……

六百招。

一个时辰后,安华锦含笑收了剑,对青墨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青墨:“……”

他提着心跟小郡主过了六百招,时刻防备着小郡主突然变招,最终就这样?

安华锦见他站着不走,笑看了他一眼,“你若是没过瘾,明日你来送药时我们继续。”

青墨:“……”

他默了片刻,琢磨不透安华锦的想法,转身走了。

回到顾家老宅,已天黑,顾轻衍正在屋中看书。见青墨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含笑问,“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青墨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公子,您说安小郡主什么意思?”

“嗯?”

青墨极尽详细地说了在安家老宅耽搁这么久的经过,包括安华锦用了什么招与他过招,用了哪个门派的武功等等。

顾轻衍认真地听着,待他说完,顾轻衍失笑,“她这个仇,果然记的大。”

青墨顿时又提起心,“那她为何……”

为何不给他个痛快?

顾轻衍笑,“她若给你个痛快,你如今顶多受点儿小伤,以你的武功剑术,她即便赢过你,也伤不了你太重。你养个几日就能好。如今,她是故意摧磨你的心,你在与她过招期间,不是时时警惕她改变招数防着她吗?这是攻心之术,她用的炉火纯青。”

青墨一下子脸色很难看,“小郡主说明日还继续。”

顾轻衍浅笑,“她是在军中长大,安家用兵之术冠绝天下,她聪明绝顶,怕是学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等他折磨够你,觉得这仇报了,你就能解脱了。”

青墨:“……”

他一天六百招已有些受不住,小郡主会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他顿时打了退堂鼓,“公子,明日换个人去给小郡主送药吧。”

“不行!”

顾轻衍拒绝的很果断,“你若是不去了,他以为我多护短,不给她报仇的机会,本就恨着当年那件事儿,心结结的死,如此一来,岂不是又给我记上一笔?你必须继续去。”

青墨:“……”

难道您护短不是应该的吗?谁是您风里来雨里去的最亲近的护卫?

他算是看清了,如今公子是想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再得罪小郡主,哪怕把他拱手相送。

这京中人人都怕的小姑奶奶,以后也是他的小姑奶奶了。

安华锦这一晚上睡了个好觉,不知是陈太医的汤药管用了,还是怎地,罕见地没半夜惊梦。

转日,她依着每日醒来的时辰起床,练了一个时辰功,神清气爽地沐浴换衣后,正要喊人端早饭,孙伯在外面欢喜地说,“小郡主,顾七公子来了,说给您送药,顺便陪您用早膳。”

安华锦:“……”

大早上的,过来陪她用早膳?他很闲吗?不用他的护卫送药了?

她探头向外瞅了一眼,孙伯可真不把顾轻衍当外人,直接将人领进她的院子,这也就是知会她一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虽然……她也不会拒绝。

她“嗯”了一声,随意地说,“顾七公子爱吃什么?天色还早,吩咐厨房给顾七公子做两样爱吃的。”

第一次过来陪她用早膳,要感谢一下嘛。

孙伯听的清楚,笑的满脸褶子,慈和地看着顾轻衍,“七公子,您爱吃什么?只管说。咱们府上自从小郡主回来,每日备的东西都很齐全。您别客气。”

顾轻衍当真也不客气,含笑温声说,“劳烦孙伯了,我爱吃野鲜菇馅的云吞,有一碗就好。”

“好嘞。”孙伯欢喜地挑开画堂的帘子,将顾轻衍请进屋,立马精神抖擞地去了。

安华锦倒了一盏早茶,推到顾轻衍面前,挑眉看着他,“亲自来了?青墨呢?”

顾轻衍含笑看着她,放下药罐子,“他晚上来陪你练剑。”

安华锦满意,还行,没舍得他的人不给她磋磨,又问,“你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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